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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虽然她所在的地方光线明亮、装潢雅致、设备齐全,但失去自由总是不争

 的事实,人一旦失去自由,就会变得惶恐、惑、开始坐立难安,这正是她此刻

 心情的最佳写照。关在这个囚牢里已经是第三天,这三天来卫琳儿几乎不曾同她

 说过一句话,更确切点说,她根本不曾拿正眼瞧她,这更加深她内心的挫折,恨

 不得自己有孙悟空七十二变的本领,可以远远逃离这个困住她的囚牢。

 这几天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一直担心阎裂天如果就此关住她不闻不

 问,她是不是会在这个地方发疯,然后连续十八年,成为岛上最新一则传说?唉

 …

 她不得不再次大叹三声无奈,为自己难测的未来唏嘘不已。

 魏舒云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间歇地盯着囚房外门,冀望有人

 来将她释放出去,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大约三十分钟,正当她想放弃,躺回上试

 着睡一觉,门突然被人由外头打了开来。

 “阿聪,你是来放我们出去的吗?”魏舒云眼巴巴地望着这几天来负责看守

 她们的人员,她实在已经受够了被囚的滋味,不想再继续下去。

 “是的,魏小姐,你和夫人可以出去了。”阿聪尽责地将外门后的链条解开,

 让出空间让她们可以经过。

 “哇!太了!”魏舒云马上迫不及待往外冲了出去,顺手拉起坐在躺椅上

 的卫琳儿,两个人一起投奔自由。

 “快点把手给我放开,你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卫琳儿气愤地用另一只

 手拉开魏舒云抓着她的手,当她顺利离“魔掌”两个人都已经到了外头。

 “呼…外头的空气果然比较新鲜,我发誓再也不要被关进牢里!”魏舒云

 贪婪地用力了好几口气,心情正好的她根本无视卫琳儿难看的脸色。

 “阿聪,真的谢谢你啊!这几天承蒙你的照顾,真是给你添麻烦了。”魏舒

 云笑着拉住他的手,表达她诚挚的感激。

 “这…是主人的命令,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就

 算要表示感激,对象也不该是他吧?

 “对了,玄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他是不是还在生她的

 气?应该不会吧?既然让手下将她放出来,想必已经不计较这件事了,但说不定

 他是因为不忍心关自己的母亲关太久,才顺便将她放出来,而他内心其实还是很

 气她忤逆的行为举止。

 “大概在马房吧!”为了弥补她这几所受的罪,阿聪决定将这个情报透

 傍她。

 “那我先走一步喽!夫人就麻烦你送回主屋。”不论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她

 都决定去见他,不过是几天的功夫而已,她就变得非常想念他,在牢里坐立难安

 的日子,大概也是因为见不着他的缘故吧!

 城堡附近的地形她已经非常熟悉,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找到通往马房的路,魏

 舒云像只挣脱枷锁的笼中鸟,迫不及待展开双翼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飞翔,即使

 汗浃背、息不已,仍不打算就此停下。

 “玄,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啊!”看见他骑着一匹健硕的马由马房里出来,

 魏舒云更加紧脚步追上前去,深怕晚一步他就会跑得不见人影。

 “牢里的生活还愉快吗?你的人生经历是不是因此变得更加丰富了?”阎裂

 天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看起来好得很,双颊还红扑扑的,想必牢狱生活对她来

 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糟透了,我真是笨蛋才会自愿跟进去活受罪!”想起这几卫琳儿对她的

 态度,她就有一肚子苦水想吐,好意的“牺牲”不被当回事,她这么做根本一点

 都不值得。

 看见她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阎裂天忍俊不笑了出来,她真的好可爱!

 “玄,你笑了耶!”魏舒云像是看见生物奇观似地打量阎裂天,一半是因为

 好奇,一半是因为她实在看呆了,他笑起来简直帅到足以让阿波罗感觉自惭形秽,

 天哪!她的心脏快停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出色的男子!

 “怎么,我不能笑吗?”阎裂天脸色微红地掉转马头,逃避似地拉着缰绳御

 马而行。

 “啊!等等我嘛!”他走了一会儿之后魏舒云才回过神来,连忙追在后头喊

 他,只见他一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轻快地驾着马儿越走越远。

 事到如今她只好自力救济,骑马的样子好像很轻松、很惬意,她也想试试看,

 于是她兴致高昂地走进马房,牵出一匹看起来最温驯的马。她曾经在某游乐园骑

 马绕圈子走了将近十分钟,比起第一次接触这种动物,她的心情并不是太紧张。

 搬出一张凳子当脚垫,魏舒云无比笨拙又狼狈万分地落在马背上,心中直念

 着要快快追上阎裂天,她不假思索地用力夹紧马腹,当马儿往前奔驰的时候,她

 差点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栽倒,幸好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她牢牢抓住马鬃,小

 命暂时得保,不过她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过了最惊险的一刻,并不表示她的命运就此平顺,由于紧张过度,她不自觉

 地夹紧马腹,这么一来马儿也就跑得更快,马上的她理所当然更显岌岌可危,她

 实在不想这么没出息,可是遇上这种情形教她怎么维持冷静?

 抱着马颈的手愈来愈没力,尖叫声却愈来愈凄厉,而后,她感觉自己的手渐

 渐松开马颈、身子渐渐离马背,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静止了,魏舒云绝望地闭

 上眼睛,等着接那即将来临的冲击,这时候,已经没人救得了她…

 身子没有如预期中往下直坠,反而往上飞腾了起来,魏舒云惊魂未定地张开

 眼,她看见的,是阎裂天含惊惧的双眸!她没有说话,根本说不出话,可以料

 想到是他及时救了她一命,但是,她却开不了口道谢,他的眼神太复杂、太难懂,

 让她一时之间方寸大

 “该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天杀的,你差点把命玩掉了知不知道!”

 他从来不曾感受到如此愤怒的情绪,但在愤怒之外,更有一份余悸未平的恐

 惧,无法料想如果晚一步接住她会是怎样一番惊险的场面,依当时情况判断,她

 先着地的一定是头部,在那样高速的奔驰下,她就算不跌得头破血、脑浆迸裂,

 也必定会摔断那纤细的颈项。

 “对不起嘛…”难道她愿意这样?冒了一身冷汗,到现在心脏还怦怦跳个

 不停哩!

 看她一脸忏悔的表情,原想多加几句的责骂竟然开不了口,阎裂天不悦地绷

 紧俊颜,腔余怒未消却又发作不得。

 “人家只是…想见你嘛…要是你肯停下来和我聊聊天,我也不会这么莽

 撞牵了马就想追上你。”说来说去还不是得怪他,平常她并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但是被囚的三天里她几乎不曾开口说话,实在闷坏了嘛!会想和他聊聊天也是

 很正常的呀!

 “你的理由还真多。”听她这么一说,他心头的愤怒果然消了大半,虽然还

 是臭着一张脸,不过口气已经好多了。

 “本来就是嘛!”知道他已经不生气,魏舒云放心地笑了,这时候才感受到

 乘着马儿在风中奔驰的快意感受,她仿佛已经忘了方才一番险象环生的经历,

 着风笑得像朵初绽的蔷薇。看着她令人醉的笑为清水般的脸蛋儿抹上一层晶亮

 的泽,他脸部的线条放松了,轻拥着她的手臂像是护卫蔷薇的屏风,织起了一

 片宁静与安全。

 马儿奔驰的速度恰到好处,空气中传来的青草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在阎裂天

 坚实的臂弯中她感到无比的放松,睡意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上,她的头颅渐渐往

 他的膛靠拢,不到一会儿功夫,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阎裂天伸出一只手拥紧她,这时候才发现魏舒云身上单薄的衣衫早被汗水浸

 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拉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将她密密包裹,生怕她受了一点风

 寒。

 魏舒云一点都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总是让人牵挂、让人放心不下,这辈子

 怕是永远都做不到对她不理不睬。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怜惜一个人的冲动、有了

 保护一个人的望,在这一刻,他竟然不想否认…她已经深入他的灵魂,成了

 他生命的一部分…

 在城堡东南方,一处宛如梦想天堂的隐密

 空间里,有一座澄明如镜的小湖泊,细细的柳丝漾在湖面上,随着微风吹

 拂泛起一串串不规则的涟漪,绿柳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若有似无挑逗着与它相依

 相偎的湖水,也揽动了他心中逐渐明朗的情感,一圈又一圈弥漫了开来。

 在柳荫深处鸟儿轻唱着悦耳的音符,以青翠山峦为背景,以如茵草地为铺,

 以氤氲薄雾为帘幕…这里是他专属的空间,从来不曾让任何人停驻,而她,是

 唯一的例外。

 替她褪下透的衣裳、以宽大的斗篷为她保暖,阎裂天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

 饼魏舒云,心中溢的渴望是这片宁静中唯一的波澜。

 唉…他多想将斗篷从她身上拿开呀!但是这沁凉如水的空气却教他一再地

 犹豫,没什么比这样两难的抉择更磨人、更教人心难搔。阎裂天重重叹了口气,

 勉强自己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要是再这么看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兽大发的!

 只是,过不了一会儿功夫,他又非常没定力地转回去,这时候盖住魏舒云的

 斗篷因为她翻身的缘故只有一半还覆在身上,着的那一边正对他散放致命

 引力,而他的望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好冷…”凉凉的风吹在身上,惹得她寒直竖,魏舒云喃喃说了句话,

 拉过斗篷密密盖住的肌肤。

 就连睡着了,也绝对拥有挑起他望热的本领,魏舒云这小女子当真不容

 小觑,阎裂天无奈地叹了口长气,正想转过身子试图忽略她带给他的影响,却见

 魏舒云张着半开的眼睛呆茫地坐了起来。身上的斗篷顺势滑落,层层布料堆在

 间,她那莹白如玉的酥在他眼前显示出绝佳的美景,与黑色斗篷形成对比,他

 的眼中冒出火花,贪婪地捕捉这难得一见的春光。

 魏舒云不怎么清醒的脑袋还没正式运作,此刻身上一丝不挂居然也毫无所觉,

 直到发现阎裂天灼热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才不解地低下头瞧着自己。

 这一瞧可让她的神智完全清醒,妈呀!她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体,丢

 脸死了!魏舒云轻喊了一声,手忙脚地拉起斗篷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她的耳

 谤发热、脸颊发烫,恨不得地上有个能让她钻进去,这种尴尬的境况教她不知

 道该如何应对,长到这把年纪,她还没遇上这么丢脸的事哩!

 奇怪,她明明有穿衣服,为什么一觉醒来蔽体衣物全都不翼而飞?在她睡着

 的这段期间,阎裂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魏舒云担心地咬紧双,随即想到他不

 可能对她“怎样”的,她并没有睡得那么死,不可能被人非礼了还一无所觉。

 可是…她衣服的人除了他之外不做第二个人想,而他…为什么要这样

 待她呢?

 “你的衣服全了,所以我动手掉它们。”他可不想被误认为登徒子,他

 会这么做全是为她着想,至于看见她曲线动人的体,只不过是“顺便”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她当然不好意思怪罪人家,玄因为怕她着凉还特地把斗篷借

 傍她,她怎能不知好歹呢?可是…这么一来他岂不是把她看光了?更甚者把

 她…

 摸遍了!天啊!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事要传出去,她怎么做人啊?

 而且这还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今后她将以何种面目对他?

 魏舒云躲得更紧了,但是鼻端却不断透进阎裂天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没办

 法,谁教她着身子只包覆着属于他的斗篷,想要忽略他的存在简直是不可能的

 事!

 但是她又不能不要这件斗篷,那是此刻她赖以维持尊严的救生浮木耶!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反正我又不会非礼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实在不

 喜欢她惧怕他的模样,而且他也担心一直躲在斗篷里会闷坏了她。

 对喔!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无害的男人,虽然被他绑架到这个地方来,

 但他早说过需要的是一名处女,不会对她存有非分之想,她实在可以不必担心自

 己的贞洁蒙尘。可是…这么一来却反而让她感到忧虑,如果她真被发潜能并

 成为害人的工具,到时候该怎么办?

 失节事小、危害全体人类事大,她可千万不能沦为他利用的对象啊!这么说,

 她是不是该设法让自己失身给他?

 其实,他这人不太坏啦!至少到目前为止对她都还算客气,有事要求他也很

 少被拒绝,前几天会入狱全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家,这么说来,把自己给他好

 像没什么不可以喽?如果想实行这项计划就得趁早行动,如今天上掉下来这个千

 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要是不好好把握,下回哪还有这么好的机缘可以勾引他?

 再说她不是想改造他吗?既要改造,总得让自己成为他非常重视的女人,而

 成为他非常重视的女人首先得攻陷他的身心,也就是发生亲密关系,这很正常的

 啦!

 魏舒云考虑半晌,决定“豁”出去了!蜷缩成一团的人体忽地坐直,身上宽

 大的披风滑下她细柔的双肩,她强迫自己看向阎裂天,却在接触到炽热的眸光后,

 不争气地垂下眼睑,她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得开!

 “千万别考验一个男人的克制力,快点把斗篷披上!”她真懂得如何折磨人,

 阎裂天在心中大大呻了一声,脸部表情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静。

 他会这么说,表示并非全然无动于衷,受到鼓舞的魏舒云干脆将整件斗篷从

 身上拉了下来,远远地抛在一边,她细致黑瑕、包含着纯真稚的女体,在

 他眼前毫无遮掩地展现,她依然低垂着头、依然驼红着颊,有如丝缎般散落在肩

 头的发贴着她几近完美的曲线,令人屏息、教人醉!

 阎裂天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似地动弹不得,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像是

 有着自己的意识般,含渴望、迫不及待地捧起她比蔷薇更加嫣红的娇颜,拇指

 轻轻抚过她鲜滴如花瓣似的双,当她因为紧张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瓣,

 他整个人失了、失在她无边无际的魅惑里,失在她清纯无的凝视中。

 翻涌的望如涛涛江水不断冲击他感官的每一个部分,他渴望她几乎到了疯

 狂的地步,阎裂天再也忍不住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掠夺她香甜如瓣,

 辗转绵的让他理智尽失,仅仅是吻她而已,就已经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狂猛需索的情,为她带来一连串爆炸的晕眩感,这时候她才明白他并

 不是全然没有温度的,至少他炽热的比烈焰还要烫人,几乎将她融成一滩水,

 不由自主回应着他的吻,当他矫健灵动的舌探入她口中与她羞涩的舌翻转萦绕,

 除了感受他的存在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他当然不能只足于亲吻她的,厚实大掌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他渴望的舌

 来到她感的耳后,阎裂天像个调情圣手,在她未经人事的处女地上探索、点燃

 她身上陌生的情之焰。他的舌来到她前粉的蓓蕾、他急切的手指来到她

 紧窄润的幽谷,他的所做所为起她体内窜升的热气与狂奔的电,她变得

 而不知所措。

 “吻我,照着相同的方式。”阎裂天在她上呢喃着,强忍的声音里有着不

 容忽视的越,更有着百分之百的惑。

 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照着他的指示行动,生涩地吻他、爱抚他,她细致的

 柔荑微微颤抖着,但是探索他的望终于战胜渺小的恐惧,依着他的方式,她将

 手探入衣襟、接触他强健的膛,而后她摸到一条长长的凸起,像是一道疤痕横

 在前,魏舒云顿时停下手,眨着困惑的眼瞧他。

 阎裂天没有发觉她怪异的神色,不耐烦地将衣服全数下,当他身上再无遮

 蔽,魏舒云看见了他的膛,也惊讶地忘了呼吸。

 他竟然是玄,一年前曾经被她搭救的玄居然就是阎裂天!那道疤是她亲手

 合的、挂在他脖子上的白金十字架原属于她,她绝对不会认错对象。魏舒云不明

 白的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说?阎裂天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她愈来愈不明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就是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

 “一年前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这件事也就没有提起的必要。”他神色复杂

 地转过身去,她知道他的身分了,如此一来也可以随时要求离开,他的心正因为

 这个可能而疼痛着,竟不知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

 看着他那布伤痕的背,她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在旁人的眼中阎裂天或许

 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在她的心里却能够清楚意识到,那并不是真实的他。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着什么样不堪的过往、有着什么样沉痛的回忆,但这颗为他拧

 疼了的心,却再也关不住地系在他身上。

 好想抚平他的伤,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魏舒云冲动地俯过身子,轻

 轻吻着他那几乎没一处完整的背,泪水在不知不觉间盈了眼眶、滑下双颊、沾

 他后背的肌

 “你…”阎裂天震动地回过头,她非但没有端出救命恩人的态度要他马上

 送她回家,反而以这般温存的态度对他,内心充斥着的感动既深刻又强烈,他忍

 不住紧拥她入怀,让魏舒云滚烫的泪消融冻结在心上不解的寒冰。她的泪,让他

 有了温度,心不再是一片荒凉虚无的冰漠,开始驻进春天,有了生机,也有了暖

 意。

 再度占领她的,这一次是难以言喻的温柔,他知道今生再也放不开她,也

 知道她的存在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无力抗拒爱情,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吻着

 她、感受她为他带来的奇迹。

 “玄,让我保护你、让我照顾你。”她在他的怀中低语,贴着他伤痕布的

 膛聆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就是这句话,让他的心获得救赎,他开始相信上帝的存在,也开始…试着

 爱她。

 重新燃上的火苗比上一回更加烈,魏舒云耐不住体内翻涌的情,无意识

 地呻着、不自觉地扭动着,这时候,阎裂天再也忍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望,

 身进入她纯真紧密的幽谷,感受她如逃陟绒般柔暖的触感,就像织了一张细密

 的情网紧紧将他裹在网中央。

 他真的觉得被保护、被照顾,能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的肢体在天为庐、地为席的自然景中,谱成一首动人的乐音,拥有对

 方、为对方所拥有,原来就是这般美妙的感觉,心中高唱着爱之曲,四周鸟叫虫

 呜、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似乎都成了最和谐的配乐。

 爱人其实很容易,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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