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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正如可蕾脑中勾勒出的景象,海沫夜总会如一般的夜总会有个超炫的舞台,还有一个可容纳上百名男女的巨型舞池。

 数千万美元装潢的金红色大厅,如同凡尔赛皇宫,金碧辉煌得令人目眩神

 好个衣香环影、笙歌妙舞不辍的金粉世界。

 吧冰和起劲爆的舞台灯光、音响,使可蕾十分的不舒服,她突然有一种想从这里逃开的冲动—她还是不习惯这种撼人感官的影音刺,这或许跟她飞机失事时撞击到脑子所留下的后遗症有关。

 “可蕾小姐,你没事吧?”

 陪在她身边的利奥眼尖的察觉到她转白的脸色,及时伸手抶了她一把。

 “我…没事。”可蕾勉强笑笑。

 那个安可蕾跑来这里干什么?

 金健才转过身,就看到站在利奥身边的可蕾。这个该死的利奥,竟然不知会一声,就带着老安培的孩子到这里闯,分明是想替莫凡找麻烦。

 “真是稀客!可蕾小姐,你今天来看秀吗?”

 丢下身畔一身兔女郎装的感女侍,金健毫不迟疑的上前。

 “可蕾小姐要见莫先生。”利奥有点无奈,说:“我只好送她过来。”

 “见莫先生?现在?”好极了,那个莎纹已经了莫凡整个晚上,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偏偏老安培的孙女在这个节骨眼杀来,万一—“可蕾小姐,莫先生正在忙,我先替你找个位置坐,等一下再请莫先生过来—”还是先拖延再说。

 “我头有点晕,你给我一个清静的地方就行了。”晕眩的感觉不住的在脑中作祟,可蕾扶了额,几分虚弱的说。

 金健看看利奥,这西班牙臭小子真是会找碴,没事就爱给他制造状况,他肯定是太悠闲了,真是混帐!

 “好吧,我带你丢莫先生的办公室。”

 进到莫凡的办公室,入眼的即是优雅的秋香绿系壁纸和碎花窗帘,十分的欧式风格。

 “可蕾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这就去请莫先生。”

 留下可蕾,金健把门带上,拖着利奥去一旁算帐。

 聪明的金健心里明白,如果那个像八爪女的莎纹着安培不放,那今天肯定有好戏看。

 那个蜘蛛女功一,加上她是莫凡的合伙人,又身兼舞台总监的身分,十足的棘手和难,平时更是不把莫凡以外的人放在眼里。

 看来今天莫凡还真是走运—走霉运!

 ******

 “莫凡!你听我说,我们可以再塑造一个卡洛琳,海沫夜总会有很大的潜力,只要我们…”

 “够了,莎纹,卡洛琳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海沫夜总会不需要再创造另一个卡洛琳的神话。”

 几分重的声音打断莎纹的话,莫凡僵硬的跨进办公室,表情是一径的冷漠。

 “为什么?你忘了卡洛琳在当时造成的旋风吗?海沫夜总会已经渐渐走下坡,我们需要一个新鲜的来吸引顾客!莫凡,这些大型的钱台秀挽不回现在的颓势。”

 莎纹激动的说。

 “那就结束海沫夜总会。”

 他倏然转过身,却险些让紧随身后的莎纹一头撞上,她张口哑然地看住他,好像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疯了:”

 “也许我是疯了,总之,就算海沫夜总会关门大吉,我也不会答应这件事。”

 他咬牙迸出一句。

 “是为了卡洛琳?”莎纹的眼光倏地阴暗下来。“你就是没有办法接试洛琳离开你的事实,是吧?你为了那个和你哥哥偷情的女人,连海沫夜总会也不顾了,你这是算什么?”

 莎纹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气愤填膺的又说:“你对那个不贞的未婚有什么好留恋的,她只是一个臭婊子!你还留恋她干什么!”

 “住口,莎纹!卡洛琳是你妹妹。”

 他说完,伸手抓开她揪住他衣袖的手,然后转身走至一旁。

 一连串料想不到的冲突对话,连绵不绝的贯入可蕾的耳中,震碎了她的迷糊。

 她屏息的缩身在敞开的落地窗门槛,身体紧贴着厚厚的碎花窗帘,半天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个。

 她并非存心想偷听他们的谈话,她走出阳台,不过是想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哪知道无意间就把他们的对话全听进去了。

 而现在她知道不是自己现身的时机。

 她偷偷的把目光再投向办公室里面,看到莎纹如影随形的跟在莫凡身后,激动的叠声说下去。“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莫凡,卡洛琳已经成为历史,她死了!苞你哥哥莫伦一起坠海死了,她不值得你为她放弃海沫夜总会,只要再创造另一个卡洛琳,我们就可以让海沫夜总会起死回生…”

 “不,我说不!”莫凡又一次疾回身,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般的说。“没有卡洛琳的神话了,海沫夜总会能不能经营下去,全看造化,其余的不用多说。”

 莎纹捏紧自己的拳头,她的脸色刷白,攒紧的拳头被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嵌进里,沁出几丝血丝。

 “你就是不了解,是不是?你心里只有一个卡洛琳,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安可蕾,就是没有地方容纳我,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她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又悲戚,彷佛一头受伤母狮的嘶吼。莫凡沉默的看着她,他那张如大理石镌刻出的犀利冷峻轮廓,令人猜测不出他脑子里真正的心思。

 可蕾的心揪得紧紧的,不只为了自己躲在窗帘后面偷听他们谈话而感觉心虚,也为了“卡洛琳”

 原来莫凡早有一个未婚,而她跟莫凡的哥哥莫伦…他们兄弟争夺着同一个女人,最后卡洛琳却选择投向他哥哥莫伦的怀抱,而后又在一次游艇意外中双双丧生…对于这样的结果,莫凡心中会有多大的创伤?

 他是不是还深爱着卡洛琳,就如同莎纹所说的;可蕾的心正一吋吋的往下沉,那是一种形容不上来的心痛感觉。

 莫凡根本不爱她,他所有的心思都被卡洛琳一个人占据了,即使在她背叛了他之后…而她却像傻瓜一样,不明就里的一头栽进他随口编织的虚假情网,如飞蛾扑火,愈陷愈深。

 抑住那几近心碎的感觉,可蕾遂又看到莎纹走上前,双掌抓住莫凡的手臂拚命摇撼,却是怎么也撼不动他彷佛生了的身躯。

 “你从来不在意我的感受,我也是女人,我努力想博得你的好感和心,为什么你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卡洛琳死了,那个老安培的孙女只是傀儡,还有什么能阻止我们?你说!莫凡。”

 “可蕾是我的未婚,也是我将来的子,她会跟我白头到老,就像其它的夫一样。”莫凡冷冷的说。

 “子?那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愚蠢女人,她只是一个傀儡,连一双破鞋都不如!”

 “收回你的话,可蕾是我的未婚,我不许你侮辱她!”他扣住她的手臂,一道沉重的劲力,像要揘碎她的手骨。

 “啊!”莎纹痛得额际冒汗。她颤着声,从牙中迸出一句:“我…我不是有意的。”

 莫凡冷扫她一眼,松开扣住她手臂的巨擘。

 这时莎纹又妖娆的贴身上前,两条粉臂勾勒上莫凡的颈子,红惑地说:“我知道你娶那个安可蕾,只是为了并老安培的公司,这些我全不在意,我不在乎你娶那个安可蕾作傀儡新娘,我甚至不在乎做你的地下情妇,只要你肯要我,我连名分都可以不计较。”她把涂上腥红蔻丹的手指,抚上莫凡宽厚的膛。

 “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廉价!”莫凡嗤出冷笑。

 “别说那么绝情的话,莫凡。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她的红贴近他线条冷峻的瓣,那接下来将发生的事便可蕾嫌恶地别开脸,心痛裂的她已被一股彻底的幻灭,击得无处可逃!

 真相是这般丑恶,受愚的她原来只是莫凡并安培机构的工具,这是多么恶毒的玩笑。

 就在可蕾痛彻心扉隐身回窗帘后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金健“砰”地打开,只见他那副略显清瘦的身影。

 “莫先生,我一直在我你!可蕾小姐她—咦,可蕾小姐呢?”

 “可蕾?”

 莫凡拉开莎纹,一步跨出到金健面前。“你说什么?可蕾什么时候来的?”

 “她刚才还在这里等,怎么会…”金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脸费解的表情。“难道她…走了?”

 “她不可能走得这么快,一定在附近,快!出去找她。”莫凡当机立断,率着金健便往外面走。

 “莫凡—”莎纹唤不回一心寻找可蕾的莫凡,心中恨得直跳脚,可蕾,又是那个该死的安可蕾,可恶!

 她紧紧咬住,原本丽的脸此刻竟如同鬼魅般。

 她不相信自己得不到莫凡,她花了五年的时间跟他耗,不是要等他羽翼丰了再甩开她,她会让他明白他犯了多大的错误。

 落地窗帘随着一阵朔风扑动,她犀利的眼睛觑到了碎花窗帘后若隐若现的一副躯体曲线。

 原来她就躲在这里!莎纹冷笑。

 “你可以出来了!”她走上前,涮地一声,拉开窗帘,暴出可蕾那副娇小纤细的身影。

 “好极了!安培机构的大小姐,不请自来的光临我们这间小小的海沫夜总会,真是蓬筚生辉。”

 她退后一步,语气尖刻的说道。

 可蕾直背脊,她是安塔机构的大小姐,不能丢安培机构的脸,她必须骄傲的走出来。

 “请你告诉莫凡,他今天演了一出好戏!而你—也是演技湛。”

 她力持镇定的走出落地窗门槛,瞥过她一眼,擦身便要走出办公室。

 莎纹气疯了!她急忙的回过身,却是突兀的一句:“你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莫凡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你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吗?”

 可蕾的身体在门口僵了一下,真的有那种受伤的感觉。“这是我跟莫凡的事,不劳你费心。”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莫凡只是在利用你!那个自私的王八蛋根本没有良心,他的血是冷的!心是铁的!他既绝情又冷血,根本就是个不值得你爱的冷血杀手。”

 可蕾在门口停驻脚,面色苍白的转回身。“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莎纹狡猾的出一丝得意的嘲笑,哼!她就不信她整不倒他们。

 “告诉你也无妨,莫凡手上握有两条人命,这件事在纽约的华人社会已经不是秘密了。”

 “你…胡说!”可蕾觉得自己彷佛站也站不稳,猛烈的晕眩如回旋的汐覆来,冲击着她。

 莎纹继续嘲笑她,勾起的红有着鲜血一般的红。“不然你以为卡洛琳和莫伦是怎么死的?告诉你吧!他们发生船难的那艘游艇,就是莫凡的,而莫凡创立了青华社,身边随时有一帮手下为他卖命,这样你该懂吧!”

 “我…不相信!”

 莎纹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去问莫凡自己吧,看他是如何接掌莫氏集团的。还有,警察局也有他涉案的资料,最后却因罪证不足而开释他。”

 晕眩如同排山倒海席卷而来,问伴着痛入骨髓的噬心剧痛!可蕾还想逞强的维持镇静走出办公室,却已是心余力绌…眼见她的身体就要倒下,蓦然,莫凡那道气势凛冷的身影,已从长廊那端急窜而入,他一掌推开莎纹,适时的将可蕾那摇摇坠的身躯,紧紧的揽入怀中。

 “可蕾!可蕾!”拥紧怀中的人儿,莫凡亹声急唤道。

 金健和利奥快步跟上前“莫先生!可蕾小姐她—”

 “可蕾晕过去了!”

 莫凡一双凌厉的目光疾到莎纹身上,冷声问道:“你对她说了什么?莎纹!”

 “我…我能对她说什么?不过是—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罢了。”被他冰刃般的目光惊慑了一下,莎纹吐吐的说道。

 “如果可蕾有一点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抱起可蕾晕厥的身躯,临去前又丢下一句“你最好祷告她平安无事!”

 嘱咐利奥开车,莫凡忧心忡忡的亲自送可蕾到医院。

 ******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医院病房悠悠地醒转,可蕾看到莫凡那张略显疲累和焦虑的脸,心又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扎痛了一下。她爱这个男人,可是这个外表如天神般俊逸的男人,却可能是个魔鬼…杀人凶手,天!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杀人凶手?!

 她强撑虚弱的身子,想从病榻上下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回去。”

 “你晕倒了,必须留在医院观察和休息。”莫凡凝注她的脸,低沉浑厚的嗓音说。

 “好,你不让我回去,我叫利奥来接我。”她逞强的说。

 莫凡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起,黑眸闪动一簇星火。“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任?”

 痹篇他慑人的黑眸,可蕾负气的别过脸。她恨透了他眼眸中若有似无的情意,还有那份关心,她更恨自己毫无设防的就掉进他假爱的陷阱,成为他眼里最大的笑柄,而她还得靠自己尝尽那份苦涩…“算了,我送你回去。”

 看她郁郁寡的模样儿,莫凡终于说道。

 她默默的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种无形的隔阂,就这样横亘在他们之间。

 而罪魁祸首,就是莎纹!

 她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莫凡苦思不出结果。

 于算计的莎纹,绝对不会对他轻易罢休,难道…五年前的惨剧,又回到眼前,那残破的游、浮肿的尸体、兄弟阋墙的恩怨和法庭无情的指控…他从一个不学无术的黑道大哥,跃升为莫氏集团的继承人,一切就像连续剧一样充戏剧

 争风吃醋、兄弟失和!

 抢夺遗产、血染碧波?!

 媒体和报章、杂志,相继出现这些斗大耸动的文字,騒动了纽约的华人社会,却使莫凡打下更稳固的意志力。

 事隔五年,难道莎纹翻出这些旧帐大做文章,打击可蕾?

 侧眼看看始终一语不发,坐在他身畔的可蕾,莫凡脸上冷峻的线条,暗汹涌或许他早该提防莎纹了,这个女人城府深沉,工于心计,难料她会再使出什么毒的诡计,设计他和可蕾。

 莫凡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去握可蕾冰冷的手,却发现她只瑟缩了那么一下,便任由他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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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当”地一声打开,跟着就走出莫凡那副傲然的身影。

 他穿著一条合身的牛仔布衬衫外加呢料西装上衣,一身帅气的打扮,让他蕴藏在内心的热情显无遗。

 “莫先生,你要见可蕾小姐吗?”

 机要秘书一见来势汹汹的莫凡,即刻上前,先拦驾,再准进去通报。

 “可蕾小姐正在忙,莫先生,她代—”

 “代拒听姓莫的电话,和所有的午餐约会,连送来的鲜花和巧克力。”

 他看到被弃置在机要秘书办公桌上的鲜花,可是他没有瞧见那盒巧克力,他怀疑是不是被办公室里的人“分赃”掉了。他再看机要秘书一眼,改口缓缓的说道:“连送来的鲜花也扔了,是不是?”

 机要秘书牵强的笑笑,笑比哭还难看。代理总裁是这么代他,他本来还想说得婉转点,最好是不伤感情,谁料这个莫先生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的问。

 “莫先生,还是让我替你通报一声吧。”

 “不必了,张秘书,我自己进去。”

 不给男秘书“通风报信”的机会,莫凡推开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门,径自跨进去。

 可蕾把一盒看着生气、弃之又可惜的精致巧克力狠狠的吃到剩下最后一块。

 反正这种东西容易“消灭证据”吃到肚子里,谁也看不到,正好可以让她藉“狠命的咬『他』送的东西”来发对莫凡的不

 把最后一块溢着甜香的杏仁巧克力丢进嘴里,可蕾翻开一份绿色的卷宗,正要详阅,就看到莫凡大步跨进办公室,凛凛的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你…你闯进我的办公室,也不通报!太没礼貌了!”急下嘴里的巧克力,可蕾瞪着眼,差点就被那块巧克力噎到。

 “你为什么躲着我?”兴师问罪般,他省略一切场面话,双掌重重住她的办公桌,俯身就向她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最近很忙,工作堆了一大堆,没空应酬你。”她将眼光调开,落回到绿色的卷宗上。

 “应酬我?”莫凡深口气,这该死的女孩快把他疯了。他一掌住她面前那份绿色卷宗,咬着牙,脸色发胃的由牙迸出重的话来。“不要找那些该死的借口,那些鬼话去对付别人,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你『应酬』的对象。”

 他狂怒的情绪,愈来愈炽!青白不分的脸,鲜活了眼角下那个带有几分煞气的疤痕。

 接着,他觑到了那盒吃光的巧克力,剥落的包装纸在她还不及“消灭证据”下,像一朵朵绽开的金色小花铺在桌面上。

 旋即,他出了一点狡猾的诡笑,像似漫不经心的说:“原来你以喜欢巧克力,不喜欢鲜花。”

 可蕾狼狈的看他一眼,被“人赃俱获”的她,只得赶紧将那些“毁尸灭迹”得不够彻底的“赃物”统统扫进字纸篓里,然后才正的面对他。

 “既然你提到“未婚夫”这件事,我正好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取消婚约,而且这几天就要搬回我爷爷的房子,这样我们以后就毫无瓜葛了—除了安培机构和莫氏的合作关系外。”逃避了他一个礼拜,可蕾决定把话摊开,跟他作个了断。

 莫凡的脸色阴沉得像铅块。“我还没有想过解除婚约的问题。”他牵动嘴,语气僵硬的说。

 “很好,你现在可以开始想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够资格当你的未婚夫,甚至你的丈夫?”他咄咄人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那双狂狷又略带鸷的黑眼睛,明亮而传神,像要看透她的心思,让她有触电的感觉。

 她撇开眼。“我想你的漂亮女合伙人,较能赏识你的“优点”而且我也不想跟一个死去的女人争风吃醋,跟一个冷血的凶…”她蓦然住了口,倔强的咬住自己的,不再说下去。

 “跟一个冷血的什么?把话说下去!”他命令她。

 可蕾把咬得更紧,然后她看到他绕过大办公桌,来到她身畔,一手旋过她的高背椅,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眼睛,且大着声道:“别忸忸怩怩,有话就直说!那个莎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你别我,我不想牵扯进你那些该死的阴谋中。”可蕾撇开脸,低嚷。

 莫凡的眸光鸷了一下“莎纹果然说了,她还告诉你什么?我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因为得不到心爱的女人,不惜策划一桩罪大恶极的谋杀案,是不是这样?”他嘶声问道,扣住她高背椅的手掌,浮出青筋。

 “我…我不知道!”

 可蕾慌乱的摇头,她害怕真相!包害怕自己被卷入这场战事中。

 莫凡突然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自椅背中拖起。“跟我走!”

 “你干什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住,可蕾惊问。

 “带你去一个地方!”

 “放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可蕾身不由己的被莫凡拖着往外面走,她气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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