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是灭族的死罪
齐苏有点不敢想象屏风后面是谁站在那里,更是不敢走过去瞧到底是谁,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就是迈不出最后的那一步。
手缓缓地抚上屏风,指尖微微泛着白,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很纠结,等他终于做出决定跨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屏风后面缓缓走出一身影来,待他看清楚那人脸上的泪水时,双眸不
红了起来,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你傍晚突然说要回娘家,还死活不肯让我跟着,原来原来是早就在此等着我了啊!”
回想起两个时辰前,杜子玥突发奇想的要带着福儿回杜府,任是谁劝说都没用,爹娘见她第一次如此执拗,还以为是他这个做相公的将她给惹恼了,还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将他给骂了一顿。
而他更是不知发生何事,追着她左问右问都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念着她肚里面怀着孩子,他们只得应她所说,想要送她回到杜府,结果却是被她给拒绝了,愣是说什么都不要齐苏送,只说已经有马车等在外面。
而他们将她送到府门前,看着的的确是杜府的马车,来人又是杜府的管家,他们没得办法,只能由着她去,倒是没想到啊,她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让人有点诧异。
看来,今晚的事情除了齐府的人不知晓以外,其他的人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呢。齐苏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泪水沿着脸颊
下来,让杜子玥不
抬手捂着嘴,尽量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叶青早已傻眼,她虽然知道杜子玥会来,但没想到她从一开始便在屋里面,那岂不是他们的对话全部都被她给听了去,包括那些俩人之间的悄悄话?她不
扶额叹息,以后该要如何面对杜子玥啊,好丢人的说。
察觉到身旁姑娘的气息变化,凤景御抬手搭在她的
际,低声笑道:“没关系,子玥不会
说的。”为何他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点奇妙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不要脸,你不要脸是很早以前的事情,我就靠脸吃饭呢!”
没好气的拧了他一把,叶青再次被他的不要脸这副,趁着他还没回答,便侧过了头,望着齐苏俩人,并没有想要在搭理他的意思。后者则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尖,紧了紧手上的动作而已。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可为什么不告诉我?”齐苏有点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敢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柔的不能在柔,叶青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他。
杜子玥淡淡摇头,哽咽着回道:“我并不敢确定你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后来还是跟七皇子谈过以后,才明白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所以我才请求他,要帮帮你,我不想要你陷得太深。”
“你明知道大皇子回京的目的是要复仇,更甚是要取得皇位。你怎么可以如此傻,为何要帮他?”
“因为我欠他的,现在我都要还给他。”要是时间可以重来,他肯定不会选择帮忙,哪怕是背信弃义,只因他不想看见她掉泪的模样,内心的疼就像是火烧一样。
杜子玥一向都是最理智的,又或者说她是最明白事理的一个,如今见她完全崩溃的不知所措,叶青不
扯了扯身旁男子的衣裳,示意他赶紧解决此事,分明就已经有办法帮忙,还坐在一旁看戏,这样真的好吗?
明白她的意思以后,凤景御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子玥,坐下来慢慢谈吧。”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哭泣的姑娘,或者说是不擅长安慰除叶青外的姑娘。
“闪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旁,叶青毫不客气的推开呆愣的齐苏,挽上杜子玥的胳膊,领着她一步一步的往椅子走去,期间连看都没看齐苏一眼。
微微叹了叹气,凤景御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冷眼瞧向齐苏,沉声问道:“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她肚里面还怀着你的亲骨
,你将她们母子置于何地,又将你的爹娘以及岳父岳母置于何地?”
“事情跟他们毫无关系,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有何用,篡位是灭族的死罪,自古以来有谁谋反是能够成功的,谋反者的结果又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被他冷声呵斥的不敢再说话,齐苏心里知道他所说都是事实,无论是主谋还是有牵连者,罪过都是一并的,都是要灭族的死罪。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早已将家人的性命跟自己绑在一起,他哪里还能说只跟他有关系呢?
从未想过齐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叶青先前已经够吃惊,现在听着他们的对话更是诧异,真想不到他到底是向天借了多少个胆子,才敢帮着凤景尘做事!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跟齐家、杜家、易简、我以及叶家划清界限,仍旧忠心的跟着皇兄继续错下去。二、现在收手,和子玥回家好好过日子,跟着凤景尘划清界限,你欠他的已经还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凤景御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两眼,并未给他过多的时间考虑,便道:“选吧。”
“不,我不可能让你去犯险,事情是我惹下来的,该有我去抗。”齐苏连连摇头,他很想要选择第二个选择,可那样就将凤景御推进火坑,稍有不慎那遭罪的就该是他了啊!
他不会出卖兄弟以求自保,如果真要那样,他宁愿自己去死。
还未等凤景御出声,众人觉着眼前和是哪一人影,定睛一看时,易简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此时更掐着齐苏的脖子,恶狠狠地道:“若不是念及子玥母子俩的情分,今
我真要将你
死在这里。”
刚来就听见他说这句话,易简本来就火大,现在更是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很想要
死他,看看他到底被什么给洗了脑子,竟是如此的执
不悟。
杜子玥早已停止了哭泣,红肿着双眼望着他,神情有点淡漠的问道:“你所谓的情义是否比起家人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