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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醋意
 第四十二章

 醋意

 这个吻来得实在是有些突然,君迁被他吻得有些懵,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节奏呼吸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的姿势就变了——原本一起靠坐在头的两人都倒到了上,娇小的女子被高大拔的男人牢牢地在了身下。

 不得不说上实在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饶是清冷自持如西门吹雪,呼吸也终于忍不住慢慢变得重了起来——说起来,君迁和西门吹雪本就是新婚燕尔,现在正应该是最甜蜜最黏糊的时候,可谁知道偏偏出了叶孤城的约战,后来决战之后君迁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刚恢复了一些却就又被小皇帝找去替他解毒…算一算,两人已经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西门吹雪的手已经解开了君迁的衣带,手下的触感温热柔软,让他的眼神越幽深。君迁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只觉得被他吻得简直就要窒息,忍不住就咳嗽了起来。

 西门吹雪的动作猛地一顿,放开她的,撑起了身子低头,就见身下的人早已是脸红晕,脸色却还是泛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眼底因为刚才的窒息和咳嗽而呛出了些许水光,显得整个人都格外纤细柔弱。西门吹雪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似是稍稍平复了些许,终于低低地叹了口气,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忽然间又是一顿——

 “阿雪——”君迁贴着他的口蹭了蹭,低声喊他,声音微有些哑。

 西门吹雪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隐忍:“你累了,早点…”

 话音未完,却就已经戛然而止——西门吹雪只觉得上一阵温软,低头去看,却见君迁的手臂已经住了他的,小巧修长的手直接就从衣摆下摸了进来,一路沿着他的线抚上了他的口。

 “君迁。”西门吹雪的嗓音似乎更哑了,眼神深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阿雪…”君迁仰起头吻他,脸色一片绯红,眼底带着盈盈的水光“你轻一点就好,没事的。”

 西门吹雪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是再次下了身子覆了上去。

 顾忌着君迁的身体,这一晚的西门吹雪显得格外的温柔节制,但即使是这样,一切结束的时候君迁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累得整个人都已经有些迷糊糊。

 西门吹雪看着她脸上即使爬了*后的红晕却还是掩饰不住的苍白,微微皱了皱眉,叫人送了热水进来,替她洗澡清理。

 说是说只要轻一点就没有关系,但这一场情-事却还是一下子就空了君迁所有的力气,一直到感觉着热水将自己的身体浸没,这才觉得身的疲惫似是稍稍减轻了一些。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西门吹雪正抱着自己仔仔细细地清理身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身体早已是累极,心里却是一片足,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就靠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西门吹雪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起身,替她擦干了身体,随手从柜子里取了件自己的中衣给她披上,抱着她回了上。

 君迁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之前还没有说完的话题,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扯了扯他的衣袖,开口道:“阿雪,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心情不好?”

 西门吹雪低头看了她一眼,原本还算是温和的气息似乎隐隐又变得冷了一些,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并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道:“陈伯先前传了信来,找到了几本宋时的孤本。”

 “哎?”君迁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西门吹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君迁立时眯着眼睛笑得一脸足。

 西门吹雪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仍旧面瘫着一张脸,语气平静:“宫里的事莫要多管,替小皇帝解了毒就回庄。”

 “嗯…”君迁乖巧地应了一声,用手掩着口打了个呵欠。西门吹雪她的头,伸手就要灭灯,却忽然被一双白皙小巧的手握住了手腕。

 西门吹雪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一低头,就看见原本还懒洋洋的君迁这会儿早已是眼神清亮、精神抖擞,直觉地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该睡了。”

 “等一下!”君迁扒着他的手腕怎么都不放开“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回答完了就睡!”

 西门吹雪本能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却到底是没有出声——默许了她的话。

 君迁笑了起来,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脸凑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全都在了他的耳侧,说不出的暧昧,声音温柔:

 “小皇帝其实不错的呢!脾气好,也大方…”

 话音刚落,只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一瞬间就低得能冻出冰碴来。但君迁却并不紧张,反而是笑得更了,手臂得更紧,声音里带着的狡黠:

 “阿雪,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要说她一开始是真没往这方面想,实在是猜不到西门吹雪心情不好的原因,毕竟——吃醋这个词和剑神放在一起,违和感实在是太重了,谁也不会这么想的。但就在刚才,西门吹雪又提了孤本又提了早些回去不要管宫里的糟心事,她忽然就灵光一闪,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果是吃醋的话,那他的一切反常就都可以有合适的解释了!

 只不过虽说合理,但吃醋什么的放在西门吹雪身上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是有些不敢确定,于是就特地做了个实验——夸了夸小皇帝,结果…答案显而易见。

 君迁仰着头,笑地盯着西门吹雪等他回答。

 西门吹雪的手顿了顿,忽地一弹指出一道劲风,灯光应声而灭,屋子里立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地清晰:

 “睡觉。”

 “阿雪…”君迁好笑地扯着他的衣襟撒娇,被他单手扣住了手腕,一用力,整个人就都被他搂进了怀里固定住:

 “睡觉。”

 君迁顿时失笑,仰起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夫君…我最喜欢你了!”

 西门吹雪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屋子里的气温终于又回到了平里的温暖。

 君迁笑了笑,枕着西门吹雪的手臂闭上了眼睛,神色一片足。

 …

 五天后,皇宫内的御书房。

 君迁的收回针,仔仔细细地将金针整理收拾好,又给小皇帝把了把脉,叫他的脉象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这才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小皇帝:

 “皇上,余毒已清,明起我就不用再来了。”

 皇帝点点头,系好了衣带,似乎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夫人可是要离京了?”

 君迁笑了笑,点头道:“离家久,我和西门吹雪也该回万梅山庄了。”

 年轻的帝王在桌前坐下,眼里似乎是有些犹豫,顿了片刻后,终于还是来了口:

 “夫人可愿留下来做太医?”

 君迁端着茶杯的手立时就是一顿,随机就侧头看向了皇帝,似乎是看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立时就摇了摇头:

 “多谢皇上厚爱,但…江湖人野惯了,实在是无法胜任。”

 君迁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皇帝意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机就低低地苦笑了一声,淡淡道:

 “宫中龌龊,你们自然都是不愿待的。”

 这个“们”,指的大概是6小凤?君迁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却无疑是默认了他的话。

 年轻俊美的帝王没有再做纠,挥了挥手,淡淡道:“想走就走吧。”

 君迁看着小皇帝略显单薄的身影,想了想,最后终于是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了些瓶瓶罐罐,取了御书房桌上的笔墨和纸,工工整整地将每一瓶的用法写好贴到了瓶上,然后淡淡地说了句“皇上保重”,推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君迁和西门吹雪就启程踏上了回万梅山庄的归程。

 三天后,从6小凤那里传来消息,皇帝病危,各方势力蠢蠢动,皇帝的幼弟荥王未得传召便偷偷潜入京城——已然是山雨来、一触即。

 君迁收到信时正在马车上,看完后随手放到了案上,转头就窝进了西门吹雪的怀里开始补眠。

 五天后,荥王企图宫篡位,只可惜反被小皇帝将计就计,一干同谋尽数伏诛。

 君迁看着信纸笑了笑,心情不错,仰起头蹭了蹭西门吹雪的颈侧,语气里微带着些撒娇:

 “阿雪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西门吹雪摸了摸她的头,微微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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