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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花烛
 浴桶很大,屏风却并不宽,只是刚刚挡住了浴桶,西门吹雪站在浴桶边,根本就什么都没遮住。

 君迁觉得自己应该别开视线回避一下的,但又觉得都已经成亲了还不好意思实在是太过矫情,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当口,视线已经像是被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西门吹雪的身上,根本就怎么都移不开。

 常年习武和自律的生活习惯让他的身形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并不显得过于壮硕,但身上的每一块肌都匀称得恰到好处、线条畅,充了力量感。

 君迁不由自主地了口口水,终于在他完了上衣开始子的时候刷的一下红了脸,再也不敢看下去,转身就一溜小跑着扑到了上。

 这下,看是看不见了,但有时候看不见反而更加糟糕——哗哗的水声从屏风后不断地传来,这么近的距离,简直连他的一举一动都听得清清楚楚。人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的,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脑子里的想象反而前所未有的活跃。

 先前西门吹雪赤-着的上半身再一次在君迁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她甚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起他赤-着全身在洗澡的样子了…

 君迁哀嚎一声,揪着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有些头疼地在窗上滚来滚去,却忽然听见男人素来清冷的声音从相隔不远的屏风后传来:

 “君迁。”

 “啊?”君迁猛地从上弹了起来,却又好像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总算是勉强将心里的躁动了下去,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替我拿套干净的衣服,”西门吹雪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说的永远都是理所应当的话一样“就在柜子里。”

 君迁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就见一水的全都是纯白却又做工精致、布料上等的衣物——所以说西门吹雪果然是有洁癖的吧?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君迁这才觉得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依言取了套衣服给他拿过去。

 “西门,衣服我就放在屏…”

 话音未落,君迁只听见水声“哗啦”一响,接着就是手腕一紧,随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和“噗通”一声水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浑身透地跌进了浴桶里,而手上的那套衣服…君迁一仰头,就看见它被搭在了屏风上,干干净净没有沾上半点水迹。

 “西!门!吹!雪!”

 迅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君迁一瞬间就气得涨红了脸,透了的嫁衣贴在她身上,西门吹雪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嫁衣和她的脸究竟是哪个更红一些,但…无论如何,嘴角清浅的弧度却无疑昭示着男人此刻极度愉悦的心情。

 伸手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就动作自然地伸手去君迁的带:

 “洗了澡休息。”

 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说出的话就跟“吃饭了”一样理所当然——事实上他说的话也确实很理所当然“洗了澡休息”,君迁刚才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但问题是…

 在现在这种状态下,这句话真的正常吗?

 君迁拍掉走自己带的手,一仰头,入目就是男人白皙却结实匀称的膛,原本的怒气好像一下子就哑了火,脸还是红的,却已经有些分不清楚是气得还是因为害羞,视线在往上,就是男人深邃却隐约带着笑意的眼神。

 又是这种眼神…难道他不知道平时冷冰冰不爱笑的人一旦出这种眼神,杀伤力简直就是人间凶器么?君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实在是对着这样的西门吹雪生不起气来,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地自己扯掉了带,然后放软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没好气道:

 “洗吧洗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西门吹雪眼里的笑意顿时越明显,习惯性地伸手她的头,好好一头柔顺的长被他带着水的手得凌乱,君迁有些恼怒地伸手阻止,却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紧接着就被夺去了呼吸——

 他的吻君迁早就已经不觉得陌生,闭上了眼睛配合地回应着他,只觉得今天这个吻比起往日里似乎来得格外烈,结束的时候几乎是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着气,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带,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

 嫁衣早就已经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少女虽然娇小却玲珑有致的匀称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男人的眼神顿时更黯。衣裙一件一件被解下,少女莹润瓷白的肌肤也一点一点随之-了出来。

 君迁觉得没了衣服遮蔽的身上泛起了微微凉意,但又觉得浴桶里的水好热,温度更高的是抱着自己的男人,她的背紧贴着他的口,他的体温毫无阻隔地传来,烫得简直就快要把她灼伤。

 君迁不自觉地有些僵硬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了浴桶的边沿,却忽然被身后的男人握住了手腕拉了回来,随即就被翻了个身、着靠在浴桶壁上面对着他。

 君迁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热水的热气熏得懵了,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些晕晕乎乎地,仰起头看向男人的视线里也已经带上了些许蒙,整个莹白的身子都染上了粉

 西门吹雪是真的在替她洗澡,他拿着已经浸了的巾帕一点一点擦过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可渐渐地到了后来…君迁模模糊糊地觉得,那种触感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不是巾帕,而是…他的手。

 西门吹雪的手长得很好看,掌心和指腹带着常年握剑而磨出的茧,微有些粝的触感让少女忍不住跟着轻轻颤抖起来。

 “君迁。”西门吹雪忽然喊她。

 其实自从穿越之后,就已经很少有人连名带姓地这样喊她了。爹娘叫她“迁儿”,哥哥嫂嫂们叫她“小妹”,熟悉的朋友叫她“小迁”,不熟悉的人都叫她“君姑娘”或者“君大夫”…只有西门吹雪一个人,哪怕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年的情、哪怕是现在已经成亲做了夫,他还是叫她“君迁”——这样一个听起来好像很生疏的称呼,被他这么一念,却又好像凭白就生出了几分暧昧和旎似的。

 君迁本能地“嗯?”了一声,带上了些许鼻音的嗓音显得更加软糯,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只是原本就深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越幽深,俯□把人整个抱住,大大方方地站起了身,跨出了浴桶。

 听着“哗啦”一声的水响,君迁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稳住身形,红着脸任由他把自己从浴桶里抱出来,又把两人身上一起擦干,随意披了件刚才她拿过来的衣服,然后就这么被他抱着一步一步往上走。

 上的被子也是喜庆的大红色,原本铺得整齐的铺之前被君迁那么一滚已经折腾得有些凌乱,西门吹雪低头,略带笑意地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弯把她放到了上,随即就倾身覆了上去。

 房花烛夜,好像直到这一刻,才真正地拉开了帷幕——

 君迁从来没有觉得他身上的温度这么高过,好像连气息都是烫的——君迁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咽了口口水低声轻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随即就低了头,用吻下了她所有的息。

 轻柔中微带着些粝的触感再一次爬上了自己的皮肤,没有了温水的掩盖,顿时就让这种触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先是在上,然后一点一点向上,最后停在了自己的前。

 少女的肌肤本就滑腻温软,前的弧度更是引人血脉贲张,西门吹雪只觉得手下的触感柔软得简直不可思议,忍不住微微加重了些力道,立时就引起了少女一阵本能的战栗和轻,男人的呼吸终于也忍不住开始重了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异常的气息,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的君迁壮着胆子睁了眼,入目就是男人那张熟悉的眉眼,但偏偏又因为沾、望而显得微有些陌生,少女低了一声,试探地开口喊他:

 “…西门?”

 男人微微颔,应了一声,声音再不像平时的那样清冷平静,低沉沙哑得将这个夜晚染上了一层更深的暧昧。

 君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所有人都知道西门吹雪冷得就好似是雪一样,谁会想到他也会有这么“热”的时候?能让他出这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她完全已经可以觉得光荣了吧?

 这样想着,君迁居然就真的笑起来了。

 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顿,深沉的眼里似乎是带上了些许的疑惑:“为什么笑?”

 “不,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君迁好像忽然之间就觉得一点都不紧张了,伸手主动攀上他的背,笑着仰起头看他“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好。”

 ——西门吹雪不是冰冷无情的“剑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温度、有感情的人,这样真的很好!

 西门吹雪忽然也笑了——虽然君迁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听懂了,低头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嗓音微哑:

 “是,这样很好。”

 君迁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温柔,攀着他背的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道往下,仰头主动地吻了上去,感觉着再次在一起的呼吸,只觉得无比地心安。

 落在前的手渐渐地绕到了背后,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带起了一阵阵的战-栗,最后终于停在了后时轻时重地摩挲着,片刻后却又继续往下,君迁顺从地跟着他的力道微微分开了双腿,眯着眼睛有些蒙地看着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的男人,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显而易见,他忍得很辛苦,但他却还是愿意为了她而忍耐,她又怎么能够不笑呢?

 “西门,够了,已经可以了…”

 西门吹雪“嗯”了一声,额头虽然已经是汗意,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托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沉下了,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低下头,将少女因为疼痛而本能的低呼尽数进了两人相互纠着的舌中,一直到那阵痛楚似乎是终于渐渐缓和了下来、少女也在终于在他的安抚下一点一点放松了身子、舒展了紧皱的眉头,这才试探地开始慢慢地动作了起来。

 男人在这种事上的天赋好像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君迁敢肯定以西门吹雪这样的子,哪怕出身这么富贵,以前也绝对不可能有过女人,但…才只不过是片刻的工夫,他就好像无师自通了一般一下子变得老练了起来,每一次的动作都带起她一阵深深的战栗,她说不清楚那种感觉究竟是疼多一点还是酥-麻更多,只能本能地紧了他的背,跟着他的动作和节奏在这夜里一次又一次地沉浮,直到终于到了极限,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西门,够了,不要了,西门…”

 话音未完,余下的音节就已经被男人尽数了下去,再也无法拒绝——这一夜,实在是还很漫长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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