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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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小白花分为真小白花和伪小白花,其实大多女子都是伪小白花,弱和纯都是给男人看的,不过总有些真心柔弱无依的女子,比如眼前这位。
雨竹站稳脚跟后曾经派人去细细打听过,这秋纹原来老子娘都是庄子上的,府里选丫鬟的时候被送进来做了小丫鬟,分在程巽勋院子里。
据说一直都老实肯干又不多话,
子很讨原先程巽勋的
妈喜欢,便让她从干
活变成到屋里端茶送水的轻便活计。
后来是因为有一次程氏手滑泼汤的时候她抢着挡下了大半,手腕和小臂都烫得很严重,不过却护住了程巽勋安稳无恙,谢氏赶来后对她这种护主行为很是赞赏,就破格提拔她做了院子里的大丫鬟,后来见她一直守礼细心,又安排做了程巽勋的屋里人。
雨竹觉得她有些像拿掉智商的袭人,温
勤恳,没什么心眼,如果她不惦记着孩子他爹,那自己也不会讨厌这个丫鬟。
“很用心呢。”雨竹伸手
摸上面的绣纹,华箬却往后缩了缩,一个劲儿的使眼色,生怕衣裳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两条综裙都做的很精致,分别绣着宝杵纹和璎珞纹,还巧手镶了襕边,看着做工肯定是费了不少心思。雨竹收回目光,手里把玩着一个温润的玉球,吩咐琴丝道:“给秋纹姑娘拿些小玩意儿。”
琴丝听话的行礼拐进了屏风。
“不敢,不敢。”秋纹连连摆手,咬着嘴
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雨竹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兴致缺缺,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以前那两个好歹还能逗逗解解乏,剩下的这个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秋纹双手
了
,支吾道:“老太太下月要去菩提寺里进香还愿,奴婢…奴婢想跟着去伺候。”
雨竹有些惊讶,沉
了一下道:“这我不敢保证什么,还要看二爷同不同意。”这些责任能推给程巽勋就推给他吧。
后来告诉程巽勋后,他却一点儿也不惊讶“让她去吧,比起只会绣佛经的宝珠,她倒真是信的厉害。”
原来秋纹还信佛
这个先前倒是没打听到,想必仆役们都觉得老太太信佛,丫鬟们跟着做做样子是正常的…
雨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但是具体怎样又说不出来,干脆就丢开了手,看着程巽勋从净房里出来,冲他笑道:“咱们院子里现在也有小厨房了,今儿灶上做了饺子,要不我让人端点来,再垫垫肚子?
“不用了。”程巽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只是不放心雨竹先回来瞧瞧,待会儿还要去外院,来府里拜年的人不少,老一辈儿的不多,父亲足以招待;其他的大哥一个人可应付不了。
“等会儿你也去思谦堂瞧瞧吧,累了就回来歇着。”说罢摸了摸雨竹的头,便匆匆离开了。
雨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由华箬伺候着换了身粉
刻丝妆花罗团花通袖袄,墨绿色碧纹湘江彩晕锦的裙子,去了谢氏的院子。
还没进门就看到端着茶盘进进出出的忙碌丫鬟们,貌似里头有不少人。
想想也是,自古都是人往高处走。雨竹小心的扶着华箬的手上了台阶,
面就是低低的惊呼:“二太太,您怎么来了,路滑着呢。”
就有小丫鬟快步进去禀报,雨竹进去之后略略一扫,果然坐了不少来拜年的女眷。
上面两席坐着两个精神奕奕的老太太,东边单设一席,用的是雕花护屏矮足短塌,引枕,皮褥俱全,上面设着一个轻巧黑漆描金小几,放些茶盏、漱盂和巾帕,谢氏坐在上面。
底下一辈的有总兵的夫人、翰林夫人、礼部侍郎的夫人…一眼望上去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有好几个都认识雨竹,见她进来都笑着起身问候。
谢氏有些无奈的看了雨竹一眼,见她乌黑的青丝简单地绾了堕马髻,衬着脸蛋满月似的晶莹,一副气
极好的样子,这才放了心。不过等见过礼后,还是让杨妈妈拿手炉给她。
“这日子过得真快,这丫头出嫁的那天似乎就像是昨天,这就要当娘了。”上首左边的老太太端详着雨竹,忽然笑出了声。
雨竹这才看清来人是陈三
的祖母贺氏,忙又要起身。
“坐下罢,那么客气做什么,我跟你外祖母自小就玩在一块的,她外孙女就是我外孙女,没那么多规矩。”贺氏脸庞有些方,乍一看上去有些严肃,但说起话来倒是很和软。
说罢,又指了旁边一个女孩,笑道:“这是我外孙女慧娴,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雨竹看那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穿着一件粉紫
刻丝牡丹菱锦通袖袄,脸是标准的瓜子脸,杏眼桃腮,
角微微上翘,十分可亲的模样,端是个美人。
见雨竹看她,也不羞涩忸怩,大大方方一笑,让人看着就喜欢。
这是什么意思,仿佛是特意介绍给自己的…雨竹面上不动声
,心里却飞快绕了几个弯。
谢氏眉头微皱,想要扯开话题,贺氏却已经开口了:“…上次太后娘娘大寿,听说你绣了幅炕屏做寿礼?”
雨竹疑惑的点了点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贺氏笑容盛了些,身子微微前倾:“我娘家的侄媳妇赶巧看见了,回来夸得跟什么似的,说是真的都像能飞出来。”
雨竹脸颊上慢慢染上了浅浅红晕,极不好意思的样子,谦虚道:“您夸得我都快找不着北了,可实在当不起。”
坐着的些太太小姐窃窃私语着,都
出些不信的神色。
“她自己女红就出挑,不会夸错的。”
解释了一句,贺氏复又指着慧娴笑道:“这丫头就喜欢绣些花儿草儿的,你要是不嫌烦得空就指点指点吧。”
接着她从头上拔下
白玉一笔寿字簪,开玩笑似地道:“我连束脩都备好了。”那簪子是由一块纯净的羊脂白玉细细雕琢而成,奇妙的是,簪梃竟然是寿字的最后一笔质地润泽细腻,线条
畅漂亮,从簪头到簪尾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雨竹眼睛几不可见的亮了一下,好东西,虽然是老人家用的,给杨氏用也是好的呀
还没等她表态,谢氏就开口了:“孩子才上身,可不能累着,寻个好绣娘做师傅不是一样的么。”
贺氏笑得两眼眯了起来,带着微微的骄傲“我家慧姐儿从小不知道请了多少女红师傅,她娘为了给她寻个好师傅不知道
了多少心,小两年就要换一个。”
下面窃窃私语声又大了些,这礼部侍郎家的六小姐早早就赢得了秀外慧中的名声,家中有女儿的人家,主母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雨竹状似不安的挪了挪身子“不妥吧,您知道我幼时就随父亲外放,是在当地寻的女红师傅,自是比不上京城名师的,可万万不敢误人。”
“又不是从头教起,就看看有没有毛病——这也不成么?”贺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了。
话说到这份上,雨竹求助似地望了谢氏一眼,见她沉着脸点头,只好道:“那我就尽力吧。”
贺氏这才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般的端了茶喝。
…
之后众女眷又摸牌玩了一会子,直到了掌灯时分才送走了众人。
谢氏有些疲倦的靠在引枕上,仍然强撑着精神叮嘱道:“随意说点就行了,别勉强,身子最要紧。”
雨竹严肃表示自己明白,又服侍谢氏吃了药才离去。
回到屋里,程巽勋还没有回来。
雨竹先吩咐人下去准备醒酒汤,银链恭声应了,有了小厨房,加上如今太太怀着身子,炉火整
都不断,捅开炉子就能做些热汤食,很是方便。
洗漱完后雨竹就开始望着烛火怔怔出神,今儿这事儿透着股诡异…她总是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程巽勋才
身酒气地回来了。雨竹忙叫丫鬟端了醒酒汤来,服侍他洗漱歇下,又转身吩咐丫鬟把装了茶的暖笼拎到拔步
里头的隔板里——酒喝多了总是容易口渴。
程巽勋酒量十分厉害,喝的那么多根本不能起到什么实质
的后果,加上又喝了醒酒汤,等****后他就已经如平常一样了——除了身上淡淡的酒香。
将雨竹拉进了被子,程巽勋板着脸道:“要是丫鬟这些事情都不会做还留着做什么,你也要当点心,这天一晚就冷了下去,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见此情景,屋里服侍的忙退了下去。
“今天有没有难受?。”躺了一会儿,程巽勋只觉得怀里的人又香又软,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面颊“要是有不舒服就和我说。”
雨竹觉得这家伙可能还是有些醉了,凭的话多,也由着他抱着自己,反正暖烘烘的像个火炉子,冬天抱着还是很暖和的。
“我身子好着呢。”雨竹白
的手指戳了戳枕头“就是今天出了个事,我不大明白。”接着她就把今
贺氏怎样让她指点她外孙女的事完完整整说给男人听,末了问一句:“为什么呀,我看上去是个好女红师傅么?”
程巽勋眯眼想了想,很快就笑了出来,墨黑的眸子
光溢彩“傻孩子,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春天就要选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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