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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的惩罚
  背叛的惩罚

 花宫宫主花悦容森冷的立着,身上华衣是一如继往的干净整洁,双手相互收拢在宽大的衣袖之中,搁置间。妖媚的脸色煞白,嘴上是发紫的红,或许是因为妆太过浓郁,反倒遮掩住了她眉间那颗漂亮的朱砂痣。

 是人都会老的,她已经越来越不自信了。女人最美丽的时段是在青春之时,而她的青春给了谁?

 是那个负心汉么?是吧。即使他不会承认,但她全部的青春的确都和他有关。

 爱他、恨他。这就是她的全部青春。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这么一去不返,不甘心她用她如此美好的青春,换来的却是一场无尽的空虚。

 只不过,似乎也不是完全成空,至少她有了阿月,即使曾经她会把对他的恨发在阿月身上,可最后还是明白了阿月是无辜的。阿月身上不只着他的血,也是她的骨啊!

 她庆幸阿月失去了记忆,这样的话,至少她在他心中是一个好的母亲。她害怕他会记起过去,他如今对她愈是孝顺,她就愈是害怕。本想一直这样过下去,想放下一切,可终究还是无法放下。

 “宫主,慕容带到!”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花悦容回过神,却有些无故的心冷,为这样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这花宫之内总有种寒意,它不会冷却人的身体,却会冰冻人地心。这样的一种寒意是她自己亲手造成。她从前没注意到过,而刚才一瞬间却突然就觉察了。

 一个女人被扔在离花悦容脚边的不远处,头发散,身上沾泥泞,已经看不出原本衣裳的颜色。

 “宫主饶命!”那女人几乎是哀号着扑过去抱起花悦容的脚,然后开始哭泣“我再也不敢了!”

 见到这副情景。谁也不可能会把这个女人身狼狈大哭着哀求的女人,和那个端庄秀丽大家闺秀一般的慕容联系在一起。可。她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脏死了,别碰我!”花悦容面厌恶之,转身顺势一脚踢开她。

 慕容此刻地形象就像是一条弃狗,被蹬开后还想着要爬过哀求,却被身后两个黑色的人影死死地制住。

 花悦容冷眼俯视着她,有厌恶鄙夷也有痛恨。

 “好个慕容!竟然假意对本宫主臣服,骗我花宫助你胞弟坐上庄主之位后。却转身就勾结朝廷反过来对付本宫主!”花悦容冷笑“你骗得本宫主好苦!本宫主还当你是真的爱上了那白墨云,哪知他不过是你的备用棋子,你害怕事件穿帮后本宫主找你算帐,就给自己找了个高手护卫对不对?可惜,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宫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慕容痛哭着一直重复同样一句话。脸上眼泪和鼻涕的痕迹纵横错,盖住了那张原本美丽端庄的脸。

 “饶命?”花悦容的笑声令人骨悚然“放心,本宫主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慕容听到她温柔地声音却愈加的恐惧,张嘴伸舌。竟然想咬舌自尽。但是一旁的黑影先她一步,捏住她的脸颊,一把扯落她的下颌骨,她就这样张大着嘴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把她拖下去,看了心烦!”花悦容厌恶的转过脸去“按照宫规,先毁了她的脸。再留半条命就够了!”

 “遵命!”两个黑影一人夹着慕容地一条胳膊。拖着眼睛瞪得老大,是恐惧的慕容。走出花悦容的视线。

 花悦容皱眉看了一眼刚才被慕容抱过的脚,转身隐入一旁的珍珠门帘内,让人替她重新拿来一套衣裳换上,然后决定亲自前去营救展陵月。

 虽然还没有展陵月遇到危险的消息传到花悦容耳中,但是既然已经有了那慕容从中作梗,凤王也定然对花宫起了疑心,若他转过矛头和朝廷一起对付展陵月,那展陵月在事先并不知情地情况下,自然凶多吉少。

 此时,花悦容并不知道展陵月早就察了一切,因而早有准备。

 风雨逐渐停了,漆黑的小路上有顶轿子在安静而快速的前行,抬轿的四人轻功了得,在是积水的地上行走,发出的声音却及其微弱。若是有人冷不丁的见到,一定会认为撞到鬼了。

 云散天开,暗红的弯月再次出现在头顶。一路上静得出奇,连两旁树叶上沾着的水珠,也不敢滴落。

 两道剑光蓦然划破苍穹,两个一马当先的抬轿人,还不及回神,便被划破了喉咙。****却仍旧朝前奔跑了几步,才倏地倒下,轿子前倾着落地,差点翻倒。

 “你该走了!”轿中突然有人叹气“本想再多送你一程地。”

 这是展陵月地声音。

 “你说什么?”轻歌一时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轿内一片黑暗,她看不清楚他脸色。

 “接你地人来了,不是么?”展陵月轻声的笑,黑暗中把一个包袱放在轻歌手中“这个你拿好。”

 “接我的人?”轻歌回过神来,面上出喜,试探着朝轿外喊道“爹,是你么?”

 “是我,鱼儿!”不思先是愕然,然后开口回答。

 得到肯定回答,轻歌欣喜的掀开轿帘,冲了出去。不思那张熟悉的脸在黯淡的月光下清楚的呈现在轻歌眼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轻歌走近不思,突然抱起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口“爹,对不起!”

 不管过去他们父女之间的误解有多深,其实只一句“对不起”便可完全消除,不思终于等到了,然后心中再无遗憾。

 不思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把她抱在怀中,眼神不再凌厉,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父亲。

 良久,轻歌抬头,擦去了眼角的泪痕“爹,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

 “呵呵”,不思慈爱的笑了笑“这得多亏了那姓白的小子!”

 轻歌愕然“你是说慕云?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自己亲口问他好了”,不思道“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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