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篇 024 拯救袁熙
霜儿静静看着她,这才发现非儿原来是一个极标致的美人儿。之前觉得她不过是一个
臭未干的小丫头,可是细细看来,竟发现她笑起来时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非儿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着,谁知马车突然一停,两个人差点飞了出去,幸好霜儿反应快,一手拉住车窗,一手拉住非儿。
非儿吓得惊魂未定,心跳加速。霜儿已揭开帘子,发现马夫丁达也一脸惶然地看着她。霜儿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刚才朦胧间看到有人冲了过来,我一时没有刹住…”丁达已经吓得话也说不清了。霜儿皱眉,揭起衣摆就跳下马车。见马车下果真躺着一人,霜儿回头喊非儿,非儿也跟着跳下马车,过来帮霜儿扶那人。借着月光,霜儿总算看清楚了,此人不正是袁显奕么?
他不呆在邺城,跑到许都来做什么?非儿见他如此英俊,忍不住哇了一声“姑娘,他不会死了吧?”
霜儿示了示脉,颇为愤怒地瞪了丁达一眼:“还没死,不过快死了!”丁达在上面探过头来,听霜儿这句话,吓得拍了拍马
股:“不会吧,我也没怎么用力撞他啊!”
霜儿也懒得理会他,对非儿道:“我们两个先扶他上马车!”说完回头瞪了丁达一眼:“麻烦肇事者也下来帮帮忙!你不可能让两个弱女子帮你背黑锅吧!”丁达听后,慢慢从马车上爬下来,见地上的人面色很是难看,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人不会真死了吧!”
非儿也急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动作快点,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三个人将袁显奕抬入马车内。霜儿一直观察着他的气息,发现他的呼吸平稳,应该没有大碍,再摸了摸脉搏,轻如刮竹。非儿一直打量着他的脸,不由得红了脸说:“姑娘,你看他,多英俊啊!”
霜儿啐了一口,道:“你这个
女,英俊能当饭吃么?”非儿也咯咯地笑了起来,忽又反应过来:“那他会死吗?”
“应该不会,我刚才已用针灸法缓解了一下他的病情。你到外面陪着丁达,万一他又
迷糊糊的撞了人,我可没精力再救第二个。”
非儿唉地应了一声,揭开帘子跟丁达并肩坐着。
昔日故人,怀中病人。半个月前你我还并肩微笑,当时斜
暮降,你我分道扬镳,你回你的邺城,我去我的许都,我以为我们再无相聚之
,没有想到,今
你竟来了许都!傻瓜,你明明知道你们袁家与曹家势不两立,你怎么会来到虎
?
一想到他的结局,霜儿的心里就无来由的有些伤感。马儿骤地停了下来,丁达进来帮霜儿抱人。霜儿和非儿先去敲门,茹娘救了****的火,此时听到敲门声,自己过来开门。见丁达扛了一个陌生男子回来,很是不解:“这是谁?”
“我的朋友,茹娘,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明
再跟你细细说来!”霜儿也不管茹娘乐不乐意了,带着丁达去了自己的房间。
非儿在一旁伺候着,霜儿道:“你先去烧点热水来!”
刚才在暗光下看不清楚,这回在明光下,霜儿才发现他面色极其苍白,神色憔悴。非儿端了热水过来,问霜儿:“姑娘,要不要帮他擦一下身子?”
“不用,他现在需要休息,你把水放在这里就出去吧!”非儿听了,放下水就出去了。
霜儿替他擦了擦脸,再将他能够****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见他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才倾身靠着
,沉沉睡去。梦里,她好像感觉到冰凉的东西轻轻地从脸颊滑过,朦胧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
,他们策马狂奔,那
,他们执手而笑。
清早一醒来,第一反应是看袁显奕,谁知
上空无一物,连
被褥都整理得整整齐齐。
难道是场梦?
如果这真是一场梦的话,那真是一场恶梦。这确应该是场梦,不然袁显奕怎么可能跑到许都来?就算他是傻子,他也不会让自己置身于险境吧!
想到这里,她舒心的笑了起来。非儿在外面敲了敲门:“姑娘,清水准备好了!”霜儿
了
太阳
,轻声道:“端进来吧!”
今
的非儿穿着瘦窄的小布衣,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她端热水进来,第一时间是看
,见
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也是一惊,咦了一声:“昨晚那公子呢?”
“昨晚公子?”霜儿被她一问,这才反应过来,难道昨晚上的不是一场梦?可笑,庄生晓梦
蝴蝶,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看到非儿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女孩子的心永远是那么简单,她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却为他妆容为他打扮,甚至为他愁为他痴…不管是几千年前的三国还是几千年后的现代,女孩子都是这样脆弱的存在。什么女为悦已者容,看到非儿,她总算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霜儿用热水洗了脸:“不要想了,清早醒来时他已走了!”
“哦。”非儿失望之
还未散去,一脸怔怔地看着
面。霜儿这才想起子衿的事情,问道:“子衿醒了么?”
“子衿姑娘一大早就醒了,现在在后院子里晒太阳呢。茹姐姐让她少晒点太阳,免得晒黑了不好看,她却不听,说在太阳下舒服。”非儿终于恢复了正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霜儿哦了一声,收拾打扮了一番,去后院找子衿。子衿正一脸倦容斜坐在一假山旁,手上拿着一本书,
溢香薰,一盏好茶,数本好书,多么悠闲自在。
见霜儿来了,子衿从榻椅上起来,淡淡地笑了一声:“师傅。”其实霜儿什么都没有教她,但是茹娘却执意让她们叫自己师傅。霜儿听得心里实在有愧。
霜儿道:“在看什么书?”
“不过是一些养生之道的东西。”子衿就算笑也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哀愁。霜儿怔怔看着她,拉过她的手,摸了摸脉。
霜儿切脉一看,笑得很平静。子衿收回手,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假山旁边的一朵小花。两人都沉默地坐着,一阵冷风吹过来,霜儿缩紧了身子,子衿微微转头,看着她笑了笑:“师傅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