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弦月与吴子规双双被轰出怡
阁之后,哦,不…弦月倍受礼遇,被恭送出怡
阁;反观吴子规,则是狼狈无比,被狠狠往外丢弃。
一路上,吴子规自顾自的低头生闷气,至于弦月,小小的脑袋瓜子晃来晃去,踩着轻盈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往破庙的路上走。
“喂,杜鹃军师,今天晚上真是热闹,你说对不对?”笑意填
弦月的脸。
“哼!”吴子规摆出一副被倒账几万两的臭脸。
“原来怡
阁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那里的人也很好。”弦月想到老鸨的帮忙,以及其他人“仗义相助”的英勇行为,十分快乐。
“哼!”吴子规用力的哼道。
“杜鹃,如果可以的话,找个时间我们再去玩一趟,你说好不好?”她小跑两步,跟上吴子规。
“哼!”随着鼻孔
气的同时,他把脸转向一边。
“杜鹃,你是不是同样觉得非常有趣?很想再去一次?”她兴匆匆的转向,跑到吴子规右边。
“哼!”他把脸转向左边。
“杜鹃,你认为我刚才的表现如何?”她像个兴奋的孩童,迫不及待想得到肯定,又跑到左边。
铁青着脸,他连哼都懒得哼了。
“不是我夸自己,就算没有你这个军师的提醒,我也照样演得有模有样。”
他无语。
“反应快,言辞流利又顺畅,加上全身而退,我的演技应该可以拿到
分吧!”她得意的邀功。
他不答腔。
“喂,杜鹃…吴子规,你也动动口、说说话,和我聊个天,开心一点嘛!”或许是吴子规不乐意被叫成杜鹃,所以没有回答,因此她改口称呼他全名。
吴子规不领情,依然不开口。
“你看、你看,大家给我一堆钱,好多哦!”她把手伸到吴子规眼前,晃晃她收到的银票。
他转过头,看也不看银票一眼,双
紧闭,似乎在忍受极大的怒气。
“够我们吃好、住好一阵子。”弦月抱紧银票,她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赚钱”的成就感。“接下来我们就不必烦恼没地方住,可以找间比较好的客栈,反正有钱好办事嘛!”她不想住破庙。
吴子规完全无视于弦月正在和他交谈,一心一意只专注于走路这件事上,仿佛走路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然而伴随着弦月说的每一句话,他愈走愈快,弦月只得跟在后头小快步的走,两人走到最后,似乎在比赛跑步的跑进破庙中。
“喂,吴子规,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我身上有钱,我们可以去找间好一点的客栈,不必回来住破庙啊!”他的牙齿咬紧,仍不说话。
“喂,臭杜鹃,你哑啦,不会叫啦!”弦月生气的推吴子规一把。“我一路上逗你开心、找你讲话,你就是不肯开口,难不成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吗?”
离开怡
阁后,她虽然陶醉在自己的成就中,但由于吴子规的不悦实在表现得太过明显,即使她再迟钝,也很难不察觉到。
问题的症结在于她完全不明白吴子现在别扭什么,他不是烦恼没“钱”吗?有钱才能住好的地方、吃大餐,那为什么她拿到钱,他却一脸不高兴呢?
吴子规既不正眼看弦月,也不开口说话,就是打算闷死她。
“心头有话就爽快说出来,不然我哪知道你在气什么。”
他就是不开口。
“莫非你…”弦月沉思道。
他的表情有了改变,似乎想知道弦月的话中玄机。
“哦,原来如此,我想通了,我完全一清二楚!”弦月一副了然于
的样子。
吴子规斜瞄弦月。她会明白什么?
“好吧,那就这样吧,没关系,你不必解释,我懂了。”弦月摆摆手,当真无意继续追问。
她放弃追问反倒勾起他的好奇,差点就问出“怎么样”但又快速回复不屑与弦月对话的表情。
“难得你自知理亏,所以才无言以对,我说的没错吧?”她自认为找到答案,说中吴子规的心情而大呼痛快。
“我理亏!”吴子规大叫一声,眼睛瞪得老大。
“哟,你没哑啊!你会开口说话耶,声音很大声哦。”他愈是发怒,她愈是得意。
“不想理你,你反倒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他的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我说的全是实话,有什么问题?”她张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道。“我刚才说的话,沿路你都不反驳,当然是因为我句句属实、言之成理,而你只能摸摸鼻子,点头默认。”
“你完全是强辞夺理!”
“真理愈辩愈明,我做人一向最讲道理。”
“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才一路让你,你…你别不知好歹!”吴子规气得舌头打结。
“到底是谁让谁,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她凭实力占得上风,哪容自己的功劳变成是“让来”的结果。
“哼!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和你斤斤计较。”吴子规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
“拜托,做错事又没关系,我才是‘真的’不会和你计较。”
“我会做错事?你干脆告诉我,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如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应该老实认错,何必管太阳从哪里出来?”弦月不屑的白他一眼。
“认错!”吴子规瞪大双眼。
“只要你认错,我答应给你个面子,不会笑你。”
“你到底了不了解情况?该认错的人是你!”他恶狠狠的瞪着弦月。
“我?为什么变成我?”她没有被他凶恶的态度吓住,一头雾水用食指反指自己。
“你今天坏我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他懊恼至极,又是捶
又是顿足,像只斗败的公
,瞬间失去凶狠的模样。
“大事?”她皱起眉头。
“对!”他无奈的重重点头。
“大…你该不会是指…”她努力的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
“真糟糕…”他不断猛敲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敲出解决之道。
“怡
阁的事…”她一边想,一边口中念念有辞。
“嗯…”吴子规不断的点头,没有仔细听弦月的话,他自认为很倒霉。
“哼!不要脸!”弦月理清思路,对着吴子规撇撇嘴,一脸嫌恶。
“你骂我什么?”吴子规挨了骂,觉得莫名其妙。
“我说你不要脸。”她把整件事情想通,加上看吴子规不停的点头,自认为明了他所谓的大事。
“你跑到怡
阁搞砸我的好事,我没找你算账,现在你竟反过来指责我?”这回吴子规听得一清二楚,莫名其妙的情绪转而被怒气取代。
“我就是敢,就是有胆,就是要骂你,不要脸!”她一字一字,发出又重又鄙视的声音。
“你…”他被气得脸色青白
错。
“根本是下三滥的行为,你居然好意思大声的说是件‘大’事。”她加重语气。
“我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处理!”
“重要的事?嫖
称得上是一件重要的大事吗?”听到吴子规自我辩解的话,弦月更是火冒三丈。
“嫖…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吴子规,你实在不要脸到极点,我长到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她频频摇头,口中啧啧有声,十分不屑。
“嫖
!”吴子规总算回复正常。
“我就知道你把嫖
当大事,被我说中了吧!”她又是一脸的骄傲。
“胡扯,我哪有可能去嫖
!”他愤怒的涨红脸。
“我可是当场捉到你在怡
阁,你想翻脸不认帐吗?”
“你居然敢指责我嫖
!”他气得握紧拳头。
“敢做就别怕别人批评!”她的怒气同样被
发出来。
“子虚乌有的罪名,我何必认!”他额头上的青筋一
浮出来。
“要不然,改说是去找老相好,会不会比较好听一点?”
“你讲话别太过分!”
“哼!下
装高贵。”她一脸不屑。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
“知道理亏了吧!”她的得意与不齿全写在脸上。
“我…我明明就不是去嫖
…”吴子现有一肚子的话要解释,苦在这些事情全都是机密,不容他此刻做说明。
“你说你不是去嫖
…”弦月摆出一副审问犯人的姿态。
“当然不是!”他坚决否认。
“不是嫖
,你去怡
阁做什么?”
“我是去…”话溜到嘴边,吴子规迅速打住。
“去干什么就别再说,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说得太仔细,反正嫖都嫖了。”
“我根本没有…”
“对,你确实没有!”弦月双手一拍。
“你总算相信我的清白。”吴子规微微一笑,松一口气。
“因为被我坏了大事嘛。”弦月的表情看似揶揄,又像是鄙视,又带点责骂。
“我…你…”她变来变去的表情与态度,让吴子规难以应对。
“哼,真是不知羞
,不能见光的事竟然敢拿出来说!”
“你…”他的怒气又攀高。
“一副相讨个公道的模样,愈看愈是惹人厌。”弦月愈骂愈起劲,已经变成是教训。
“你…”“依我看来,不知分寸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你以为你是谁啊!”他忍不住大吼一声,把弦月吓一跳。
“我?”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未免管我管过头了吧!”
“我只是…”
弦月耸耸肩,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然而抬头看到吴子规凶恶的表情,让步的话又说不出口,她的心情有点矛盾。
惹
吴子规,她感到很得意,其中当然夹杂些许对他去找芙蓉的不
。
然而,真的撕破脸、恶言相向,她绝不乐见。
她虽然有心放软态度,却又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何必认输呢?
“我嫖
又如何?你管得着吗?”吴子规的音量放到最大。
“我不是在管…”弦月想解释。
“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做各的事,你不要捞过界!”
“我没有…”他狰狞的表情把弦月吓得后退两步。
“是你自己硬要赖在我身边不肯走,我没有绑住你!”吴子规完全像换了个人,失去理智。
弦月紧抿双
,不再言语。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事吗?那件事情有多重要吗?现在全被你破坏掉了?”
吴子规步步进
,弦月步步后退。
“本来我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死跟着我不放干什么?现在居然还敢监视我的行动,你不要得寸进尺!”
极端愤怒之下,吴子规的脑袋失去思考能力,完全任由嘴巴放肆,最后导致自己口无遮拦。
他确实有件大事被弦月搞砸,但他从来无意伤害她,
口而出的全是气话,而话一出口,他马上感到后悔万分。
可惜说出口的话无法收回,虽然他及时住口,但已深深伤害弦月,果然,弦月脸色一沉,鼻子
了
,整个人变得了无生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我知道你的意思,天一亮…我就走。”面对吴子规的辱骂,弦月原本想即刻夺门而出,但是,负气离去的行为似乎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于是,她强忍住哽咽,待他把话说完,自己则硬撑起架子,
代一下场面话。
“弦月…”吴子规开口想再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嗯…”弦月软弱无力的摇摇头。
一股刺痛、难受的感觉从心底不断扩散,这种感觉就叫伤心吗?
“听我解释…”弦月受伤的表情直接刺入吴子规的心。
“别再多做解释,我…”一阵昏眩没来由的袭中弦月,她的脚步有点虚浮不稳。
“小心点走…”吴子规伸手想搀扶弦月,然而手才举到一半,突然惊觉脑袋一阵昏沉。
“怎么回事,我头好晕、好恶心,我想吐…”
“我也觉得好晕,脑袋愈来愈重。”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是花香吗…”在昏昏沉沉中,她隐约闻到一阵香味。
“糟!弦月,快点离开!”弦月的话像当头
喝打醒吴子规,他心下一惊,突然生出一股力量,拉着弦月想冲出破庙,但为时已晚,门口站着四、五个人,而为首之人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对方
出得意的笑容。
“古俊!”吴子规一阵错愕,此刻的惊慌难以形容。
“真有缘,我们又见面啦!”古俊缓缓摇着羽扇,优雅的挡住门口。
“啊…”弦月勉强撑开自己的眼皮,看到古俊也吓到了。
“如何?小姑娘,你的狠劲到哪里去了?”古俊直盯着弦月。
“你…跟踪我们!”她发现自己连开口说话都极困难。
“真厉害,你的推理能力不错哦,大哥哥给你
分。”古俊挖苦似的赞许弦月。
“少滑舌,哼,轻浮!”连
的经历使弦月成长不少,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讥笑。
“正经就正经,没错,我确实暗地跟踪你们来到破庙。”古俊将手反背在
后,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
“我太大意…”吴子规的懊恼全写在脸上。
“我也太不小心了…”弦月同样感到气恼。
“你们别忙着责怪自己,小两口上怡
阁玩耍,回来又忙着斗嘴,难怪心神不宁。”古俊一脸笑意。
“姓古的,小心你讲的话!”吴子规横瞪古俊一眼。
“哼!病猫装猛虎!你又能奈我何?”古俊抬高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气模样。
“看来你很想尝尝我化雷掌的厉害!”弦月勉强的握起双拳,但连收拢手指头都感到困难,哪有半分紧握双拳的英姿。
“化雷掌?哈哈哈!”古俊只停顿一下,便爆出大笑,连同家丁也一起狂笑不已。
“你少瞧不起人…”弦月努力想摆出架式。
“依我看来,应该改个称呼,叫软绵绵掌还差不多!你们说是吧?”古俊转头询问周围的家丁。
“是啊!是啊!”迸俊猥琐一笑,众家丁苞着起哄。
“你…住口…”吴子规虽然有心想替弦月助阵,无奈浑身好似被灌了铁,不倒下已很困难,哪里帮得上腔。
“不给你点…苦头吃,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弦月使尽全力,想为自己壮声势,但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她连动
手指头都很难。
“别急、别急,有本事就反击啊!来,我就站在这里不动,等你使出化雷掌,来啊!”古俊好整以瑕的等待弦月出手。
“你以为我不敢吗?”
“别生气,我怎敢小看姑娘的能耐呢?这样吧,我用两
手指头对付你好了。”
“别欺人太甚。”
“两
手指头叫欺人太甚,好吧,一
手指头,这自粕以了吧!哈哈哈!”古俊开心大笑。
“你…”口舌之争,弦月完全处于下风,一时为之气结。
“你…不要太过分。”吴子规不容许他欺负弦月,猛然提一口气,想冲上前捉住迸俊,奈何脚才提起半步,整个人随即软倒下去。
“小心。”弦月出手相扶,可惜自己原本就站不稳,哪帮得上忙,反而受到吴子规倒下力量的牵连,跟着倒在他身旁。
“小两口真是恩恩爱爱,好甜蜜啊!”古俊的取笑引来众家丁们的窃笑。
“你最好少说两句…”虽然躺在地上极为狼狈,但是吴子规仍控出力气,恶狠狠的瞪向古俊。
“哦…”古俊略带深意的看着吴子规愤怒的表情,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笑。
“笑什么笑,你不要太得意…”古俊的表情引来弦月的愤怒,她认为他在嘲笑他们。
“哼!玩笑开得够久了,该办点正事了,你们就别再费心做无谓的挣扎!”古俊扇子一收,原本笑闹的表情一变。
糟糕!弦月看到古俊严肃的表情就知这次绝对逃不过他的魔掌。
“这罐
烟是我特地找行家调配的秘方,两个时辰内你根本动不了。”古俊整个人看起来更显阴沉。
怎么办?弦月忙着思考。
烟的葯
确实厉害,她的眼皮快睁不开了。
“来人啊!”古俊向左右一喊。
“是,公子。”家丁们整齐利落的回答。
“把人带走!”
迸俊一声令下,家丁们手持绳索步步
近。
“不,住手,听我说。”吴子规想摇头,却发现脑袋完全动不了。
弦月想做最后的反抗“不要…”落在古俊的手上,她不敢想像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放心,我会很温柔,尽量不
痛你。”古俊假意安慰着,家丁们的笑声更大了。
“混账东西!”吴子规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不要脸的畜牲!”弦月愈来愈心急,更后悔自己过于心软,当时应该直接做掉这几个人渣。
“弦月,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大势已去,吴子规勉强侧头,尽力吐出几句安慰的话。
弦月透过眼
,瞄见吴子规焦急的眼神,耳中不断传来他关切的声音,弦月内心淌着血。已为人下囚她又能如何呢?唉,罢了…
弦月无奈的闭上眼睛,放弃挣扎,打算束手就擒。
“动作快一点,把他们两个人分开,我要马上把他带回家中。”古俊不断催促。
弦月听到脚步声,感觉她的手与吴子规的手被硬生生的拉开,一颗心直往下沉。
“把他绑起来,小心一点,别伤到他…”
迸俊在一旁紧紧盯着家丁们的动作,细心呵护的声调让弦月更感到虚情假意。
“弦月,你要保重…”吴子规虚弱的重复说着安慰的话。
吴子规体贴的关怀,换来弦月难受的落泪。
她就要被带走了,古俊会怎么对付她呢?弦月在昏昏沉沉中,开始胡思
想。
早知如此,刚才应该趁着仍有力气时,咬舌自尽算了,那吴子规怎么办呢?她不应该和他斗嘴的,应该珍惜两人相处的时光。算了,把她带走吧,至少能保住吴子规…
保住吴子规!原来,她担心的人竟然是他?
弦月直到此刻才明了,原来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居然是吴子规。
“不要笨手笨脚,动作不要太
鲁,
伤他,我饶不了你们!”古俊斥喝家丁的声音不断传进耳中。
咦?奇怪?没错啊?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动手绑她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没感觉身边有人呢?
“小心他的手…”
一点被绑的感觉也没有,就算再细心的绑,应该不至于没感觉吧?难道她的神经受到
烟的影响已经开始麻痹,所以感觉不到任何的捆绑,看来这葯力确实很强。
“动作轻一点,绑松一点,他根本跑不动…”
只听到古俊在一旁啰唆,但弦月就是完全没有被绑的感觉。
难忍心中好奇,弦月努力撑开一丝眼
。
耶,这是什么情况?她看错了吗?
弦月闭上眼睛,再努力张开。
不会吧?太离谱了吧!
迸俊的确在指挥家丁绑人,家丁们也在绑人,可是他们的目标不是她!
不是她!那就只有吴子规,没错,他们在绑吴子规!
弦月快昏沉的意识瞬间被惊醒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吴子规。
“好好注意自己…”吴子规虚弱的鼓励弦月,依然是
怀关心,更带点依依不舍的离情。
“不会吧…”弦月口中喃喃自语。
怎么也想不到古俊的目标原来是吴子规,对了,一定是先绑吴子规,再来绑她!是的,一定是这样…
“动作快,小心一点。”古俊指挥着家丁,一直看着吴子规,似乎没注意到弦月的存在。
会是先绑吴子规再绑她吗?弦月再看看古俊的神情,心里浮现些微的不确定。
“好,我们走!”吴子规被五花大绑之后,古俊大松一口气,一声令下,与家丁一同离去。
不会吧!她那么没有魅力吗?
弦月不敢置信。
“弦月…保重…”吴子规在离去之前,依然担心的看着弦月。
夜里的风吹过地面,带动几
稻草孤单起舞,充
落寞与寂寥,此时破庙中只剩下弦月一个人,只身躺在冰冷的地上。
吴子规…在进入昏睡状态前,他无助又焦急的眼神是她唯一的记忆。
她的魅力竟输给臭杜鹃…
不对,等等,子规…
她想到之前过于担心吴子规,她使尽力气拉住吴子规滑落的衣角,原本
在他背后
带的一本书正巧落在她手上,众人不察,离开破庙,她则紧紧捉住那本书,此时她低头一看。
“孙子兵法…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