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烈月,红
不会是真的气死了吧?”从房里跑出来的惹彤星,害怕的看着倒在地上不动的惹红
。
惹烈月总算从惹红
当场失去意识的震撼中,勉强找回表面的冷静,心底的
,全教她给
住,惹红
…也讨厌蟑螂?讨厌到用自己去
死那可怕的生物?
“他晕倒了!”木柔柔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从小到大,也没见惹红
感个冒还是生个小病的,印象中只有他小时候好像得过一次结膜炎,现在看他在面前倒下,那震惊实在很难形容。
惹彤星看看惹烈月,再瞧瞧木柔柔,最后她在惹红
失去意识的身旁蹲下“红
果然是不生气的时候帅多了,烈月,柔柔,你们也过来看看,他的脸粉红粉红的,真的很漂亮呢!”
惹烈月碍于应该是被惹红
在身下,此刻却行踪不明的可怕生物…蟑螂,无法再前进一探睡美男。
木柔柔就没有顾忌的跳下椅子,直奔惹红
的身旁,他脸上的粉红粉红,让她担心的用手覆上惹红
滚烫的额头。
“他生病了!”手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柔柔,红
从不生病的。”
惹彤星笑着学木柔柔把手心贴上惹红
的额头,突如其来的热度,让她一怔“他怎么真的生病了?”
木柔柔拍了拍惹红
的脸颊,希望能叫醒他,凭她们三个能搬他回房间吗?
“惹红
,你醒醒,惹红
…”木柔柔试了又试,还是没反应。
“搬他回房间吧!”惹红
是被她的尖叫声给吓晕过去,还是受不住柔柔一声“惹红
”的惊喜,乐死过去?惹烈月到现在还在想,那只可怕的生物到底趁
跑到哪儿去了?
木柔柔跟惹彤星合力撑了老半天,还是没能撑起惹红
,一不小心,惹彤星失去施力点,木柔柔没了平衡,就这么把惹红
摔回了地面。
“我不是故意的。”惹彤星好像有看见惹红
的眼睛睁开了一条
在瞪着她,她吓得忙退后一步。
“烈月,你能不能帮一下?他在发高烧,不能躺在这里,烈月?”木柔柔恳求着始终隔着一段距离的惹烈月。
“…蟑螂。”惹烈月皱着眉头,无法举步。
木柔柔更担心了,只靠惹彤星和她,要怎么才能把惹红
毫发无伤的搬回他的房间?
“蟑螂?”惹彤星把右脚抬高,直把鞋底对着惹烈月。“烈月,你说的蟑螂是这只吗?”
一听到声音冲出房门时,就看到烈月最讨厌的蟑螂正对着她狂奔而来,惹彤星一脚踩扁,等看见惹红
倒在那儿,她就没时间处理掉鞋底黏着的蟑尸。
烈月要这只死相凄惨的蟑螂做什么?惹彤星想不透,烈月一向讨厌蟑螂的啊!
惹烈月确定蟑尸无误后,总算是冷静下来。
“彤星,把你的鞋子拿去厨房的水槽烧了。”她走向惹红
,没用多少时间,单人就撑起惹红
,虽然显得非常吃力,不过还算是平稳的往惹红
的房间移动。
“烧了?”她才不要,这双拖鞋是爸爸跟妈妈去日本玩的时候,特别带回来送她的,上面有凯蒂猫的大头,虽然她比较喜欢柔柔的酷企鹅拖鞋“洗一洗就好了嘛!”
眼看着惹烈月就要为了怎么处理蟑尸,翻脸的丢下惹红
,木柔柔马上出声安抚惹烈月“我会盯着彤星火葬蟑螂的,惹红
就交给你了。”
好不容易这一团
总算是理出了头绪,惹红
终于躺上了
让医生诊治,惹烈月也在确定火葬蟑尸后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惹彤星则拿到了最爱的酷企鹅拖鞋以补偿失去的凯蒂猫,
快喜的回房去陪惹悱辰继续睡午觉。
屋里总算又安静了下来。
“很难相信他会生病。”木柔柔看着脸色红润的惹红
,半点也移不开目光。
“他也是人。”还是个失眠好几天,在大冷天里猛冲冷水的笨男人!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这么再三的折腾,他能忍到现在才倒下,算是不容易了。
“烈月…我该怎么做?”
烈月一直是温柔的,什么事都静静的看在心里不说,让她的贪心能有个安全的地方生存,但是,惹红
让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再也无法躲藏。
他应该继续拿她当妹妹看的,那么,她就可以继续赖在惹家,假装她是他最喜欢的妹妹,天天可以见到他凶巴巴的脸,时时可以听见他如雷的吼声,直到他娶了配得上他的太太,比如说…丁小花,亲眼看见他幸福,那时,才是她该离开惹家的时候。
现在他却说她是他的!
他中气十足的坚定,像是在跟全世界宣布,木柔柔是惹红
的。
从小到大的痴心妄想,因为他的一句话,有了
足,对他的爱意,又浓上一回。
她一直都是他的,从来也没有改变过,从依赖到崇拜,从甜甜的初恋变成酸涩的暗恋,哪里会猜得到,这份暗恋会有化暗为明的一天。
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那为什么现在看着他的睡脸,心会这么难受?
“柔柔,问问你的心,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给你答案。”惹烈月不是不肯帮,而是她知道,柔柔一直都介意着寄养的身份,如果柔柔无法建立自信,以惹红
的
神经来看,这段爱情迟早还是会有问题。
“我的心?”
是啊,问她的心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她怎么可以这样回报养她、育她二十几年的惹家?
惹红
是惹家的宝贝儿子,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她配不上的,再说,他也喜欢丁小花的吧?
木柔柔一头钻进了死胡同里,愈钻愈进去。
虽然说感情的事,外人很难
上手,但是,她是惹红
的妹妹,柔柔算来也要喊上她一声姐姐,牵来牵去,她惹烈月就很难摆
干系。
看柔柔脸上的表情,不难知道,肯定又在死胡同里
了路,出不来了。
再这么下去,不止一向不生病的惹红
倒下,再来就会牵连到惹彤星了,这就是三胞胎的坏处…三个人之间比常人灵敏许多的超感应,想到惹彤星较弱的身子骨…
惹烈月还是决定照惹红日常挂在嘴边说的:穷搅和一下,或许能搅出个好结果来说不定。
“很难下决定吗?”
难吗?
木柔柔摇头回答惹烈月的问话。
怎么会难?只是…很痛。
这问题再容易不过了,原本以为只要守着她单方面的暗恋,她还可以假装没事的待在惹家天天看着他,现在知道不是暗恋,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因为再待下去,依惹红
的
子,哪里会接受惹爸爸的反对,一定是大闹惹家来保全她的地位,难道要为了她一个弃儿,破坏他们父子的感情?
她做不到。
离开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只要时间久了,惹红
就会忘了她,忘了曾经有个小木头的存在…
她要他忘了她,不然那会太痛苦,可是她要把他记得牢牢的,一辈子也不忘记。
“你要离开?”惹烈月不难猜出这样的结果。
“嗯。”烈月已经好心的替她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会先一步知道她的决定也是应该的。
“不怕我告诉红
?”
“你不会的,因为你比其他人都还清楚,他一‘起番’连惹爸爸都拿他没辙,而你,又会成为他迁怒的对象,他会无法无天的。”再也看不见他的番样了…
都从出生迁怒到现在了,再加上这一次也不嫌多吧?不过惹烈月是不打算通知惹红
,她有更直接的方法,现在柔柔已经亲口说给躺在
上的惹红
听了,不是吗?
“一点都不担心我阻止你离开?”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成为惹家的罪人?看惹红
痛苦一辈子?”她知道烈月不会肯的。
“柔柔,为什么碰上了红
,你的脑筋就会自动打结?”柔柔的心思比她还细密,可是一旦扯上了红
,柔柔的脑筋就不只是打结,而且还是个死结。
“什么?”木柔柔正在扶正惹红
额上的冰袋,没听清楚惹烈月的话。
“我是说,你先去熬点什么,红
气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等会儿他要是醒了,应该会想吃点东西。”
“可是这里…”
“有我顾着,你快去快回吧,没事的。”惹烈月微笑着保证,能有什么事?一个流行
感冒,死不了人的。
柔柔心想惹红
不爱喝粥,要是拿粥给他喝,就算他喉咙肿的只能喝粥,还是会拒绝,肯定又是发火闹脾气,不然,就炖清
汤给他喝吧。
“烈月,那有事你再叫我。”
“去吧!”
等木柔柔走了,过了十分钟,惹烈月才再次对着空气开口。
“没想到彤星把你一摔给摔聪明了,擞诋得装病。”
上躺得一动也不动的惹红
,猛然睁开眼,对着惹烈月
火。
他哪里是装病来着?
明明是在踩蟑螂,谁知道一脚踩去他会头昏眼花的站不住脚?要不是她发出那种恐怖的尖叫声,他哪会
面黑云的丢脸倒下?
说到底,他就是跟惹烈月犯冲!
“惹烈月,我警告你,我现在非常的不
,你最好别惹我。”可恶!般什么飞机?小木头都要跑了,他却吼不出声音来,连呼吸都不顺。
“生病的人通常连理智也一并需要吃葯,我不会跟你计较的。”还以为他变聪明了,到头来,惹红
还是惹红
,大木头一
。
“你说什么?我惹红
会生病?我告诉你,我好得很,你少咒我!”吼了半天,惹红
听着沙哑、毫无往日气魄的声音,懊恼极了。
“不然你怎么解释你现在的情况?”没生过病的人不就是这样?一病起来要人命,好玩的是,他连重感冒都算不上,惹红
会病情急速恶化的转成“重症病人”主要是心理因素吧!
当柔柔说要离开时,惹烈月的心像是被人掐住,叫她痛白了脸,看着躺得太过僵直的惹红
,脸上的红润瞬间死白,不难明白他的病情会突然恶化。
“我这是…这是…”可恶!他头又开始一阵阵的发昏。
“第一次发现,其实你还算
有浪漫细胞的。”惹烈月将惹红
滑落的冰袋,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冰冰凉凉的冰袋一放上了额头,多少纡缓他的热度,让他不敢再动作太大,只能逞口舌英雄。
“惹烈月,你今天话特别多,看来你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赶在小木头之后对我赶尽杀绝,是不?”
“在你相思成灾的当口?”惹烈月像是在认真的考虑着惹红
的建议。
“什么相思成灾?不懂就别
说!我跟小木头这是两厢情愿,你别在暗地里搞破坏。”这小木头,一等他头不昏了,绝对把她捉来给一顿好打!
明明她都叫清楚他惹红
三个字,还敢对着惹烈月哭哭啼啼,莫名其妙的说要离开?
惹彤星才撑起他,他就醒了,然后那狠狠的一摔…人也女马白勺!痛得他差点就装不下去!
原本打着如意算盘,看小木头会不会给他来个人工呼吸,没想到没等到人工呼吸,却等到头上一个包;进到房里当个死人,让医生在那儿摸夹,最后还扎上一针,这一切的忍耐,不就是图个小木头的爱语?
结果呢?图到的是小木头准备别抱去!
现在再加上惹烈月在这儿“刺目”怎么着?这一屋子的女人把他惹红
当成了不会咬人只会叫的蠢狗?!
可他能怎么着?现下浑身软趴趴的使不上半点力,看来连叫都要费力才挤得出来。
真是人也女马白勺!
“你说的也对,‘相思成灾’是太过污辱你了,用你的说法,应该是‘哈木成病’才是。”惹烈月自在的笑了。
如果他还能这么谩骂不休,表示他的病情果然是比表面上看来的轻上许多,睡上一觉应该就没事的。
“惹烈月!”可恶的头昏!让他想骂都骂不出来。
“小声点,留点体力给柔柔吧。”惹红
长这么大,还是经不住她一
,就算是她长期遭受不公平待遇的补偿吧!
说到小木头,惹红
自然就没了气。
现在他浑身软趴趴的,怎么阻止得了小木头的离开?她一个人没亲没戚的,能上哪儿去?等他能动了,又要到哪儿才逮得回他的小木头?她明明也很喜欢他的,离什么开?
一连串解决不了的问号,让他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如果他不要一个“哈木成病”后,就要面对惨绝人寰的“木头别抱”他只好…低声下气的求面前的讨厌鬼!
小木头,我这可是够委曲求全了,你要是敢负我…惹红
一咬牙,还是舍不得对她怎么样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们一个问我该怎么办?一个又问我想怎么样?”惹烈月都快
不清楚了,这场恋爱的主角到底是谁跟谁,怎么连她都有份儿?
“惹红
,柔柔不是我的,你知道,我对三人行是绝对反对的,看不出你对三人行的兴趣这么大,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彤星的意思?”
忍住!忍住!不然小木头就没了…千万要忍住,君子报仇,一辈子都不晚的,忍住…人也女马白勺!这“忍”字头上没事
把刀做啥?
惹红
憋足了气,才把头上那把刀下的剧痛给忍住。
“我的意思是,帮我留住小木头。”咬牙切齿的,总算是说出了重点。
“留得住人,也要留得住心才有用,你行吗?”本来就是打定主意要帮他,不然就不必支开柔柔了,但是不趁着现在平衡平衡多年来的委屈,那不是有点委屈自己?
再说,这大小木头要是一抱在一起,他惹红
包准马上翻脸不认人,现在只要口头占上风,算是便宜他了。
“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只要你在我恢复元气之前留住她,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做?”这点惹烈月不得不怀疑。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
惹红
顾不得头上的那把刀,气又直往上冲“我告诉你,我有了二十几年的经验,这次不会再有问题了,你等着看好了!”
这就是她担心的地方,那二十几年的经验根本不管用,否则不会一直到今天,他惹红
还会“哈木成病”
他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好吧!看在他越挫越勇的这份勇气上,姑且再信他一次。
“晚上,我带着彤星跟悱辰飞去新加坡过圣诞节,你的病是会二十六号痊愈?还是等过完新年?或者你自己说说看,这个‘哈木病’要多久才会好?”
让他们两人独处,对柔柔来说不公平,但是她毕竟是惹红
的妹妹,何况柔柔的心本来就在惹红
身上。
惹烈月是说…要把小木头单独留下来照顾他?
单独?只有他跟小木头两个人?也就是他跟小木头爱怎样就怎样?
惹红
的脑海里飞掠过千百种“爱怎样就怎样”的精彩画面,现在头上的冰袋不管用了,他热得快要捉狂了!
惹烈月明显的接收到惹红
突然的心跳加速,她皱起眉头,再一次确定的问:“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做?”若错过这次跟柔柔单独面对面谈开的机会,惹红
的“哈木病”可能就此没救。
“啰唆!”他从国三那年准备到现在,除了实战经验挂零,其他该看的、该问的、该知道的,他都从王小强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什么难的?
经过他睿智的思考后,经由逻辑判断得到一个事实,小木头的心,毫无疑问是他的,所以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问题的重点就在,小木头的人,不是他的!
这问题就简单了!有了小木头的心,再来不就是小木头的人,这样子小木头不就彻头彻尾全都是他的了,还能跑到哪去别抱?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为什么惹烈月总觉得惹红
的知道,跟她的知道有着说不出的落差,这两个大小木头的“知道”似乎跟她的“知道”有着一定的距离?
“说吧,你这‘哈木病’到底要生多久?”
“那明年见吧。”其实惹红
想说的是明年的明年的再明年,不过有人发个烧要这么久的吗?而且他要真这么说,说不定这一屋子的女人干脆不走了,然后连新加坡那边的都一起跑回来,给他个
屋子足光的电灯泡,到时候他就真的只能望木兴叹了,他又不是笨蛋!
今天是周末,离新历年还有整整一个礼拜,应该够让他们谈出个结果来,惹烈月正要说那就元旦回台湾,这时门却开了。
是眼睛哭得红肿的惹悱辰,她旁若无人的光着小脚丫子,越过惹烈月,直接躲进惹红
的衣柜去。
“这个惹彤星,光是吃
睡,睡
吃,连人跑来我房里都不知道!”惹红
认命的想起身,试了几次,才勉强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听过惹彤星说惹悱辰总是拿惹红
的西装
来磨牙,要不就是拿他的领带擦鼻子,但是头一次看见惹悱辰这么正大光明的进到惹红
的衣柜,他该不是要开扁吧?
“你瞎了眼睛啊?没看见那小表头哭得
脸鼻涕,八成是又做噩梦梦到她那教地狱收了去的无缘父母…”这一动,头就昏得厉害。
这病毒当真是比他惹红
高段,突然想到在半年多前,好像有成人因为肠病毒就这么一病不起…这十二月大冷天的,不会吧?
“然后呢?”
“我不是得了肠病毒吧?”惹红
茫茫然地说着不相关的话。
不是在说惹悱辰的事吗?怎么又扯上肠病毒?
“你只是流行
感冒,”惹烈月比比衣柜的方向“别告诉我,你是要去揪她出来。”
“揪她出来?”惹红
顺着惹烈月的手势看去,这才想到他原先要做的事。
“这小表头,跟着惹彤星变笨了,她走错衣柜了。刚洗回来的领带在旁边的那个衣柜,右边她蹲的那个,领带早叫她擦完了。”感冒?那不就没事了!
“什么意思?”惹烈月不明白惹红
的意思。
“一屋子笨蛋!”惹红
气得没注意到连自己都骂上了。
“我是说,你去把那洗好的领带移到她蹲的那边衣柜,省得那不知死活的小表头
得我
衣柜的鼻涕!”话说完了,他就重重的躺下,懒得再多说。
惹烈月安安静静的看着用被子蒙住脸的惹红
一分钟之久,这才微笑着照他的意思,拉开左边的衣柜。
看着三、五十条的领带,还真是壮观,她取下十几条,等拉开右边的衣柜,这才算是开了眼界。
她好多年都没进过惹红
的房间了,没想到…
衣柜是分上下层,上层只吊了三、四套的休闲服,下层让他架高起来,底层铺上了…应该是特别订做的
垫吧,否则怎么搬得进这衣柜?
垫上有小枕头、有小被子、有玩具、有书、有零食、有台灯?只差一台电视跟冰箱了,这根本就是个小小套房。
惹烈月把领带放在显然又睡去的惹悱辰枕边,轻轻的掩上百叶活片的柜门之前,她还看见柜边的防
亮着…
原以为她是这个家里面心思最细密的一个,而惹红
枝大叶的只会用吼的。
原来,三胞胎就是三胞胎。
惹红
的表达方式,虽然…很劲爆,但对离不开惹彤星的惹悱辰来说,能让惹悱辰在地震的阴影下安心的睡去,这份安全感居然是来自惹红
?想不到啊!
被他总是跳脚来、跳脚去,大声吼叫的假象给蒙了这么多年,他的坏脾气,再坏,不也只是吼吼而已?
难怪惹悱辰会说,会叫的狗不会咬人的,想必是惹悱辰早就有过深刻的体验。
惹红
对她的敌意,一直在她心头上存在着些许的在意,因为惹悱辰的小小套房…惹烈月不由得一笑,就此云淡风轻。
“惹烈月,感冒会传染吗?”要是会传染,那衣柜里的小表头怎么办?惹红
恶声恶气的问着。
真是人也女马白勺的麻烦!
“我去把彤星房里的空气清净机搬过来。”
“搬过来,那彤星怎么办?”他直觉的
口而出。
“你是在关心彤星吗?”
惹红
愈是看惹烈月的笑脸就愈是火大,他扯着沙哑的嗓子,极尽可能的威风吼叫,可是出口时,样子是很凶恶,分贝却低得灭了那份气势。
“谁关心她了?我是怕她生病会连累到我,你要搬就去搬,我告诉你,我才不是怕会传染给衣柜里的小表头,我是不喜欢房里有
味,你听清楚没有?”
“一清二楚。”还能不清楚吗?
惹烈月笑着往外走,看来,很快的,柔柔也会跟她一样,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