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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事情为何发展成这局面?

 莫名且妙地被人牵着走,这可完全不符合她的个性!虽说一开始可以算是自己赖上人家的,但到了这地步却像是被得非得跟在他身边一般;愈想,愈觉得这分明是个摆好了的陷阱,但她却笨得一脚踏进还自以为聪明!

 还有…“非、买、品”?!

 若兰暗暗哀嚎了一声。

 天!为什么昨晚她会说出这三个字?这不是真贬了自己的心吗?就像他说的,要秤斤论两地卖…哦,她是吃了什么葯笨到说出这话来?

 都是他!是他害自己一再失常,连最有自信的整人工夫都发挥不了,甚至再三败在他手下!

 但是,夹着尾巴落跑这种事她是做不出来的,况且她又不甘心就这么逃跑,唉,总有一天她要为自己这子吃苦头…不对,是现在就在吃苦头了!

 可还有一件教她更伤脑筋的事,那就是…

 为什么他们现在还待在扬州?甚至还青天白地在大街小巷里晃?这可是自掘坟墓的行为呀!

 “昊霆,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扬州?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若兰扯了扯昊霆的衣袖,纳闷地问。

 这里是很特别、很美,可他不是一向急着赶路找他的宝贝妹妹吗?当然,如果不是皇阿玛的人已进了扬州,她是很愿意多欣赏欣赏这儿的美景;但现在情况不同,任昊霆的功夫再好,如果皇阿玛加派人手来拿她,到时他不敌的可能还是很高。所以,能躲则是吉!

 “我妹妹就在扬州。”

 若兰愣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巧?他怎么晓得他妹一定在扬州?如果是早知道了的话,还叫“寻找”吗?

 对了,一路以来,她还不曾问过为什么他妹妹会需要“寻找”

 “你是怎么把妹妹搞丢的?”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昊霆看了一眼若兰,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你怎么丢的,她就怎么丢的。”

 若兰又一愣。她怎么丢的,他妹妹就怎么丢的…

 这是绕口令来着?

 她怎么丢的…等等!“你妹妹也逃婚?”若兰惊讶地捉着吴霆的衣服喊。如果这也算“丢”的话。

 昊霆没答话以示默认。

 “哇!这真有趣儿!我逃婚,你妹妹也逃婚,你还敢说我们性格不像?分明是叫个思考模式嘛!如果她真如你所说,生得和我一模一样,现在又待在扬州,那放心好了,不出几,我皇…我爹的手下一定替你寻出她来,直接送回京城完婚。”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太美妙了!

 “再告诉你吧,虽然我没见过我的夫君,但就凭我爹十分宠疼我的这一点上头看来,就可确定他一定挑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你妹妹嫁给他定能享尽荣华,绝不亏待的。”这桩婚事降临在自己上头就是非躲不可的倒霉事,但若让给其他人又是另一回事;虽是天花坠地形容了一番,但若兰相信离事实该不远的。

 “虽同是逃婚,但我相信你妹妹的理由和我绝不相同。”相信没哪个女人能像她这般有主见、有胆量,单单因为不想嫁人就做这种惊逃诏地的事的!“一定是你父母为她择的对象不好,她才出此下策的;可是,嫁给我爹选择的人就不一样了,保证有地位、有荣华、有富贵、又有相貌,世间女子可得此一归宿,合该无怨无忧了。”说完,若兰长叹一气,活像个好话说尽的媒婆。

 昊霆望着叽喳不停的若兰,思考着她的身份。

 回京城完婚?

 的确,她有一副高贵而字正腔圆的北方口音,来自京城的可能颇高。而京城里,有哪个家族可以生养出这样跋扈的女子?看来她对自己的家世背景颇具信心,才能如此狂傲地描述而无丝毫惭

 若要论商贾世家,那是没人比得过索氏一族,而如果她真是京里的商贾之女,不会不晓得索氏的势力,也不会没听过他的名字;从她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这一点看来,她该和商贾无瓜葛才是。

 那么,她若不是京官之女就是哪个王府的格格;而这其中,又属皇室的可能为高,毕竟一个官宦世家的小姐不该有这层霸气。

 “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呀?”见昊霆依然不语,若兰再扯他的衣袖;这好好儿一件衣服,袖口早被她得绉不成形。“既然我已替你妹妹觅得这样好的归宿,那你不该带我游遍大江南北,以为报答吗?”她夸张地说得像是天大的恩惠一般。唉,本来就是这样嘛,这就叫做“格格恩浩”啊!

 “若、兰、格、格…”昊霆注视着眼前这一个仿佛在赏他恩赐的小人儿,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出她的名、她的称谓。

 霎时,若兰脸上的笑容转为僵硬,脸色瞬间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瞪大了双眼盯着昊霆瞧…这个面孔上带了淡淡笑的男人。

 “看来我没猜错。”他魅的笑意加深,对于若兰百变的表情怎么也看不腻。

 猜!?他用猜就能猜得出来?

 她是哪儿出马脚来了?虽然很明白自己的言行特立突出,绝对有别一般女子,但他又怎会往这上头猜,并且一语中的?有身份的人也不只是皇室呀!据闻江湖女子不也都是这般豪气吗?

 他…好可怕!她究竟遇上了什么样的男子?

 昊霆微弯了身,缓缓接近若兰惊愣无语的苍白小脸,双臂一收,又将她拥入怀中,灵巧的长舌探入她微启的朱,亲密地翻搅、汲取、她,自然,也深深将自己的气息送入她口中。

 “记得气…”在依依不舍的情况下,他释放了她的,但还是扯着笑,赖在她畔低语。

 “你好大胆子!”他又轻薄她、又轻薄她!

 回了神,若兰奋力挣开他的包围,着大气怒瞪这个向她讨心又一再轻薄自己的登徒子。自己怎会一再失神而让他有机可趁?

 “我是看你发着呆,怕你一时忘了气,特意送你一口气。瞧你气的,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昊霆笑看她开始发怒磨爪的模样。

 “你这无的登徒子,竟敢一再轻薄我?”他怎能、怎能!“这就是你要我心的方法吗?”才说出“心”这字,若兰的心顿时狂烈地鼓动起来。

 忽地,她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怒气也随着慌乱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次怔愣。他既“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有此行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她的心,他还敢要吗?若兰怔怔愣愣地望住昊霆,心底竟有股不住的恐惧迅速涌上。

 昊霆收敛了笑意,换上认真而严肃的神情细看着若兰。

 “你一定在想,我既猜出了你的身份、又如何敢一再偷你的吻?就如你所说,我的确狂,既然已经说出非你的心不要,那不论你是什么人,这心我一定要到手。”

 他的神情再次惹起若兰心头一阵战栗,他那双带着魅笑意的黑色眼瞳如有魔力般地牢牢扣锁住了她的灵魂。

 “你…到底是…什么人?”若兰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低问。

 “一介商人。”

 商人…他只是商人?

 若兰如何也止不住内心的狂涛,在这一瞬间“格格”两字突然让她的心情变得沉重。

 “如果…我真像你所说是个格格,这样…你也敢要我的心?”她的声音出奇地低弱,弱得有些像是在乞求。

 “你希望我要你的心吗?”昊霆微笑,再度弯身俯近她苍白的小脸。她首次出现的凝重神情很逗人怜爱,而她此时的动摇也令他满意。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若兰咬啮住下,定定地望住昊霆一张透着气的脸孔。

 她希望他要她的心吗?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现在,她只觉得脑中一团混乱。商人与格格…尤其是皇格格…间能有集吗?商人,他真的只是商人吗?明明他所的气势就不该属于商人!

 “你又怎能认定我是格…”若兰艰难地开口,可话到一半,又突然咬住下不再言语。

 现在再作言语上的争执又有何用?就算可以再拿狡辩之词唬咙敷衍过去,但又如何能改变真正的事实?如今再多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昊霆没漏她的任何一丝神情,至此,他笑了。

 “你的确聪明,知道就算极尽狡辩之能事或许可以说服我,却也无法抹杀你真正的身份。虽然你的身份和我原先所想的出入颇大,但这不会改变我说出口的话。”

 “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若兰微抖着声问。他真的晓得吗?

 她觉得此时就像由一场梦境中突然回到了现实,不觉中,她恋起了那场梦。

 在梦中,她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格格;在梦中,她赖上了一个可靠而冷漠严肃的保护者;在梦中,她似乎…

 若兰抬眼再望这个被自己赖上的保护者…

 现实,让人有种下沉到无底深渊的感觉。

 “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昊霆再次伸手指上若兰的心口,不改一贯的自信从容及那份慑人的威仪。“连人带心。”

 绿杨楼之所以称为绿杨楼,就是因它倚在瘦西湖畔,好几座上房直伸至湖面,四周,绿杨环绕,因此也成为扬州城中最高雅堂皇的旅店。

 若兰倚在窗棂上痴望着映在湖心中的月影发愣,风徐徐自窗外送来,掺着几分微寒,令她打了个寒颤。

 连人带心…吗?

 她轻抚着自己的,想起昊霆狂的掠夺。他的眼,如冰;他的吻,却如火,狂猛地灼烧着她的与舌。

 她开始相信,他绝对有本事夺得自己的心,就算再怎么严密防备也是徒然,她一定会陷落在他那双魅的墨黑眼瞳当中…

 为何这般笃定?或许是,这不坚定的心早在不知觉中一寸寸地成了他的战利品。

 至此,她彻底认清了自己惨败的事实。

 她的游兴早在他猜出自己身份时消失殆尽;那时的感觉就像由天上直落下地,再也胡闹不起来,就连那一大串要将他妹妹直接替代自己完婚的戏言,说来都不再有趣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又该如何度过?

 昊霆的妹妹…德穗,就在扬州;今天一天的徒步行程虽然累人,但依然见不到那个与自己相似的女子,可她人既在扬州,总是会寻到的。

 找到德穗之后呢?该回京吧,而她呢?

 苞定他了…这是那时赌气的戏言,但他仿佛又是如此认真看待…而他,只是一介商贾,为何能拥有如此自信,敢向她索心要人?

 心,就算给不起,或许也教他给夺了,但她的人呢?真能一辈子守在他身旁吗?虽然他猜出她身为格格,但他不知道的是,她不只是个格格,更还是个皇格格!

 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作何打算?她好想知道。

 然而,他的想法、他的打算在真正面对现实时,又能算数吗?

 西宁古寺清幽的晨钟声遥遥传开,在微起曦雾的瘦西湖上隐隐回

 “索姑娘,你又来了。”住持老和尚诵毕晨经后,缓缓回身看向立在大殿外的一抹幽影。自从她晓得索昊霆曾来西宁寺寻她后,每敲晨钟时刻她就会出现,直待到暮西山才离去。

 “师父早。”索德穗缓步进入殿中,跪在老和尚身旁向殿上菩萨合掌默祷,祈求她的昊霆哥哥快来接她。

 自小,她眼中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昊霆哥哥。

 昊霆哥哥从小就疼她,很多人都怕昊霆哥哥,觉得他冷漠严峻、从不展一丝情绪;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在她眼中的昊霆哥哥不是这样的,他总时刻伴在自己身侧,她要什么他都会为自己取来,几乎是任何东西!

 小时候,她一直相信昊霆哥哥会永远在自己身旁,不会有任何改变。可是,兄妹之间没有永远的相伴;兄妹之间,不能有爱情!

 年纪渐长,她才晓得兄妹之间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是罪恶的,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下心中这份情愫,她好痛苦,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直到有一天无意听见娘与院里嬷嬷的对话,她才晓得自己原来不是索家的亲生女儿,而是索氏夫妇从扬州西宁寺带回的女婴。

 得知这个事实,她一点也不难过,因为这对她是解救,这代表着她和昊霆哥哥可以有结果。

 但是,爹娘却将她许人了,许给了江南的盐商。

 她不能接受,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昊霆哥哥呢,昊霆哥哥怎么想?他不置一词。但是她相信,这一定是因为他碍于兄妹的身份而难以对自己吐情感,一定是如此,否则他不会只对自己好。

 所以,藉着出嫁她才有机会踏出索家大门,才有机会寻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对她来说,这是能赋与她新身份的唯一机会,是一个能让她不再和昊霆兄妹相称的机会,也唯有如此才能使她正大光明地和昊霆哥哥结为连理。

 但,历尽艰辛来到扬州,寻访到十七年前将她送给索氏夫妇的西宁寺住持后,得到的答案却是自己竟是弃婴,根本找不出生身父母的下落。

 怎么办,昊霆哥哥,她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何去何从之下,第二天她又再回到西宁寺,但住持师父却告诉她昊霆哥哥来了,来寻她了,就和她差了一个白昼的光景而已。

 她就晓得昊霆哥哥一定不会放着她不管,一定会来找她!

 而他也果然来了。虽然现在她找不到生身父母,但昊霆哥哥的行动就代表着他的心意。这一次,他们一定可以有结果!

 三天了,这是第三个来到扬州的早晨,她继续盼着她的昊霆哥哥…

 晨钟之声远传而悠扬,繁华的扬州在清晨时刻竟是如此清寂。

 若兰几乎一夜难以成眠,天方微亮,她就在清扬的钟声中睁开了蒙蒙水眸。下了榻,她来到窗边,轻轻推开朝向湖畔的窗帏,晨雾马上泛进暖和的房间。

 “哈啾!”寒气袭身,她不住打了个嚏。

 忽然,一双臂膀自身后环来,强制地替她将窗子阖上。

 “清早起身不加衣服就开窗,不染风寒才怪。”昊霆沉冷的声音就在若兰耳际响起,似叱责也似宠溺。

 突来的动作及声息吓得若兰无声地气惊呼,一回身就发现自已被锁在昊霆的臂膀与窗棂之间,两人贴得好近。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还惊着气,不稳地抚着心口。

 罢才起身时房里明明就只她一人而已,他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的?

 “进来一会儿了,你在发清晨愣。”听见若兰房中有起身的动静,他就过来了。一进门就见她倚在窗畔发呆,连外衣也没添;马上,就听见她打嚏。

 “你是要加衣裳,还是要我一直这么温暖你?”昊霆轻收双臂,缓缓将她纳入怀中,似谑、又不是谑地说道。

 “我、我加衣服!”这才注意自己只穿了单衣…这在女孩儿家来说,等于是赤身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若兰慌着挣开他暖实的怀。“你太无礼了,出去!”

 “反正将来你还会以更赤的姿态呈在我眼前,此刻又何必拘谨?”昊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玩笑意味,盯着若兰的眼神不掺半丝戏谑。

 闻言,若兰静了下来,也以无情绪的表情与他对视,好一阵子之后,才缓缓别开眼,背转过身拿起摊在侧的外衣套上,一件件将衣服在身上穿戴好。

 昊霆抱斜倚在窗旁,看着小人儿反常的举动。

 今天她竟不反驳他了?“精神不好?”他开口问道。

 背着身,她摇头。

 “今天不与我斗了?还是默认心已许我?”

 若兰直把最后一件小坎肩儿套在身上后才又转回身,抬眼再与昊霆那双黑幕般深沉的眼瞳对望。

 “都不是。”她缓声道。“反正你已猜出我大约的身份,也该晓得我俩是不可能有集的。但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想些什么,竟狂妄地向我讨心又索人?”这对她实在太残酷,他的狂妄竟如此强烈地吸引着她的每一分目光。

 “可是我已接下了你的夺心战帖,基于骄傲,我不会临阵逃;但这只是场无聊的游戏,是没有结局的虚掷心力,最终胜利的一方一定是我,因为我不会将心与一介商人,这不符我的身份。”

 …才怪…才怪!

 她的心根本早在不觉间陷落了,早已不属于她,哪任得她支配?什么与不与,这颗心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早是他的战利品!

 为什么他要这样早拆穿她的身份,让她瞬间惊觉?为什么不让她这场梦做得久些否则她也不会发现得如此之快,就不会这样心闷难过了…

 “所以,你早些打消玩笑的念头吧,如果你真爱上了我,结局注定是悲惨的。”悲惨的心情,让她一个人尝受就够了。

 生平第一回,她这样认真严肃地思考;生平第一回,她尝到了心痛。

 身份是什么?

 从前是她的骄傲,现在却是她的桎梏!

 一夜辗转,她想的就是这些。

 “你是认真的?”昊霆冰寒的黑眸犀利地锁住若兰。

 她竟认为他只是在玩笑,认为他没动真感情?她真的怒他了!

 若兰压抑住内心的狂涛,缓缓点头。

 昊霆离开了一直倚着的窗棂边,一步步向若兰进,直到将她退至畔、跌坐在榻上才停住。

 他弯下身,两臂撑在若兰身侧,得她只能后倾仰首,与他亲密相对。

 “你的骄傲是吗?那么让我们来试试,看究竟最后输的是你还是我?”每一个字都缓缓自昊霆齿挤出,冷冽而森寒。“基于你高贵的骄傲,就请别临阵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将身心付与我。”

 若兰望着充胁迫的昊霆,再也不住内心的,眼眶硬是蒙上一层水雾,就像此刻瘦西湖上的蒙蒙晨烟。

 这不是她所知的人,他…好可怕…

 她啮紧自己的下,以痛楚来抑制因恐惧而不争气的泪光。

 “怕我?”望着若兰惨白的脸蛋及无助的眼眸,一阵不忍划过昊霆的心房。

 若兰别开眼,不看他。

 昊霆心中短暂的不忍马上被她这反抗的动作推翻,心头起了莫名的火气,他忽地扯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你这样,不算临阵逃吗?”他有些暴地攫住若兰的下颔。“看着我。”语气中有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若兰无法抗拒地将视线再度与他相会,咬着下的齿微微打颤。她不是临阵逃,不是…

 “不准伤害自己!”说着,他俯下身覆上被她啮红了的朱,直接将她压制在榻上,狂狷地探索、吻她,舌也不断在她口中翻搅,而他的大掌则探上她丰润的双峰,从口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出一大截雪润。

 他以摩挲它们、以大掌捏它们,但并未放松以吻表现的惩示。

 “唔…”若兰几乎无力挣扎,但昊霆的压制及暴已让她无法呼吸,他男的怒意吓着了她。她再也无力拦阻自己的泪水,只能在他的狂吻下逸出低弱的呜咽。

 虽只是微弱的挣扎及呜咽,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昊霆耳中及心中。

 他着气,倏地放开了若兰,只见她白净的脸蛋已沾了惶恐的泪水,而她本该雪白的玉润也浮出遭涅的淡淡瘀痕。

 他,竟失控至此!

 若兰真吓呆了,在昊霆释放了自己后,泪依然止不住地,连一丝反抗的迹象也无,甚至任前就这么袒在他眼前。

 见到若兰如此无助而恐惧的面庞,昊霆再也硬不起心肠,只觉得百般后悔。

 怒火使他躁进、使他失控过分!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吻上若兰的眼睫,一路顺着她的泪水吻啄,轻柔得判若两人。“我太暴…失控了…”他替她拢上被暴扯开的衣襟,哄着。“乖…别哭了…”

 他究竟在做什么,一瞬间竟像头野兽般袭击她!

 温柔的气息漫开,好久、好久,若兰才渐渐止了泪水,上昊霆一双关切的黑眸。

 “答应我,你绝不逃离,没有我的允许绝不离开我身边。”眼神是关切的、是歉意的,但声音却是命令的。

 若兰没答话,只将头侧偏过去,望向的另一端。

 不离开,这不是他或她可以决定的…

 “回答我,以你的骄傲为保证。”昊霆再扳过她的脸面向自己。

 若兰咬住,倔着,就算面朝他也要别开眼望向别处。

 “你可以不回答,但我就以行动让你再也无法离开我…占有你,让你彻底成为我的。”昊霆冷道,并不像威胁。

 “你…”在若兰掉回视线望向他时,昊霆忽地在她上印下一吻…轻柔的一吻。

 这让若兰瞬间有些恍惚。

 “放心,不是你点头,我不会侵犯你的。”他摸了摸她如丝的粉颊,又抚顺了被他的发丝,这才起身不再扣锁在她上方。

 “现在,我们去西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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