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回来了。”一如往常,麦菡妮从学校回来,走进玄关第一件事就是大声通知所有人,怪异的是,今天她的声音却不如以往那般精力充沛。
反常的现象,马上引起许管家高度的注意。
“菡妮小姐,你没事吧?”正要通知少爷,告诉他菡妮小姐已回来的许管家,慌张的放下电话,快速趋上前问道。心思缜密的他,发现她不仅声音虚弱,连人看起来都很虚弱,一副快晕倒的模样。他紧张了!今早少爷出门前,还特地叮咛他,要仔细看好她,所谓仔细看好她的定义,一是包括她的行踪,一是包括她的健康,行踪好掌握,健康难控制,最令他头疼的就是这个,然而他千祈求、万祷告,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再闹失踪,而是改闹生病。
这下出问题了,看他晚上如何向少爷
代,老骨头不被全拆了再重组才奇怪!“菡妮小姐,你脸色很苍白,你不要紧吧?”担心她会昏倒,许管家亦步亦趋跟著她。
“我没事。”她无力的摆了下手,按著肚子走进客厅。
一卸下背包,她马上侧躺进沙发,曲膝抱著腹部蜷缩成一团。
“菡妮小姐,你真的没事吗?”许管家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爷,人在医院陪安娜﹔少爷,人在桃园谈生意。
曾淑女,送
汤送到不见了,用膝盖想也知道,八成趁机逛街购物去了。
麦妲琳,不用讲了,一逮到机会就溜出去谈情说爱,猫王没回来,她这只老鼠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曾老夫人更甭提了,每次在亲人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候,一定找不到她的人,不知闲晃到哪去荼毒善良无辜的老百姓了。
整座宅邸只剩他们这几个年迈的老下人,要是菡妮小姐在这时候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全部可能得排排站等著被砍头了。
“菡妮小姐,你在冒冷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微微颤抖,许管家更加肯定她生病了。
麦菡妮没说话,蹙眉皱额的咬著下
,像是在忍受什么疼痛,一张小脸难过得揪成一团。
许管家急得胃快
筋,当机立断拿起电话。
“菡妮小姐,你忍耐一下,我马上请高医生过来。”半退休的高医生就住在附近,是唐家的家庭医生。
“不要打。”她出声阻止“我只是只是生理痛,让我躺一下就好。”
轰!彷彿吃了一盘辣椒,许管家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生理痛…算是病吗?呃…这呃…楞了好一会儿,再迟疑了一下,许管家才缓慢的将电话放下。
“菡妮小姐,你吃过葯了吗?”尴尬归尴尬,他仍不避讳的询问一些隐私,准备吩咐下人到西葯房买止痛葯。
“吃…过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虚弱得连
动双
都觉得困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归天似的。
许管家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当场被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吓得半死。
二话不说,他马上拨打一组紧急的专线,通知在桃园谈生意的唐玉玺。
“菡妮,你怎么了?”心满意足逛完街回来的曾淑女,一看见小女儿动也不动的缩成一团窝在沙发裹,提不起劲的走到她面前,一脸倦意的问道。
“经痛。”她呢喃。
“喔。”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严重的事,曾淑女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担心的
著僵硬的肩膀,捏著发酸的大腿,离开客厅到厨房觅食去。
许管家不可思议的瞪著她离去的背影,
难以相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母亲,眼睛
窗到看不出女儿身体不适,还一脸无所谓的掉头走人。
就算“两光”也至于“两光”得这么离谱,真怀疑她是如何养大两个女儿的。
了半小时,约完会的麦妲琳回来了。
“菡妮,你怎么了?”痴痴傻笑走进来的麦妲琳,一脸陶醉的飘到她面前,打算和她分享心事,却发现平常活力十足的她,没元气的倒躺在沙发。
“经…痛。”麦菡妮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仍勉强的挤出气若游丝的声音来。
“喔。”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麦妲琳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忧心的捧著容光焕发的小脸,跳著舞步回到房里继续和情人热线
绵。
许管家眼珠子愈瞪愈大,无法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单“蠢”的人,耳朵重听到听不见手足难过的呻
声,还一脸国泰民安的窝回房去。
他下巴掉了,一
敲昏他,他都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样糟糕的母女!简直失败得令人匪夷所思!
麦菡妮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真的是项奇迹了。
再隔了半个多小时,一路闯红灯让警车追著跑的唐玉玺,以不要命的速度飙回来了。
“你怎么了?”他大步走了进来,不理会背后两名交通警察的叫嚣声。
许管家见状,连忙上前为少爷收拾麻烦、处理善后去。
“许管家在电话中告诉我你不舒服,我问他你哪里不舒服,他支支吾吾个老半天还是没说。”从未见过她病厌厌的模样,他忧心如焚的蹲在沙发前注视她,恨不得能代她痛苦,菡妮,你哪裹不舒服?“
伸手摸了下她额头,确定她没生病发烧,他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以为她受伤了,他紧张的检查她身上每一
骨头,彻底到连脚指头都不放过,直到确定她身上连一点瘀青也没有,他才安心的在她身侧坐下,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菡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他温柔的拨开垂落在她脸颊的发丝,语气急切的想知道她哪里不对劲。
“走开。”她翻身背对他,想把他赶出客厅,好一个人捱过痛苦。
“除非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他扳过她的身,强迫她面对他,固执的要知道她身体哪个部位在疼痛。
“没什么。”她不肯说“我等一下就好了,你走开。”
“我该死的才会离开!”他脾气爆发了,不雅的连咒骂好几声“你自己去照镜子,你脸色苍白得像鬼这叫作没什么?没什么会浑身颤抖又冒冷汗,像虾子似的抱著腹部蜷缩成一团!”
他没有大吼,然而横眉竖眼的凶恶模样,非常的令人胆战心惊。
麦菡妮看着他,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她把他给惹
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哪里不舒服?”他压抑著怒气,脸上肌
紧绷的突然握住她双肩,强大的手劲暗示著他耐
已告罄。
她惊愕的睁大眼。
“不…不…”她想叫他住手,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说!你究竟哪裹不舒服?”疲惫加烦躁使他抓狂了,忘记她身体不适,他失去理智的猛烈摇晃她,摇得她骨头险些全散掉。
麦菡妮眼泪快掉出来了,下体疼痛已够她难受了,现在又多了头昏脑
、眼冒金星、恶心呕吐,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的话,她一定会杀了唐玉玺这个白痴!
“不要摇我!王八蛋!我好难过!”她受不了的朝他大叫。唐玉玺马上清醒过来,发觉自已做了什么,脸色顶时阴沉得不能再阴沉。急促的
着气,火大归火大,他仍小心翼翼的扶她重新躺好。“你哪里不舒服?”抹了抹脸,他深
一口气,平息心中的烦躁后,才再度开口。
“我…”她望着他,嘴巴张张阖阖好半晌,还是难以敢齿。
这叫她怎么说?她别扭的咬著下
,闭眼呻
。
“好,你不说是不是?那我们就到医院,由医生来诊断!”他站起身,坚决的表情严肃的可怕。
“我的月事来了。”一阵疼痛袭来,难受得令她顾不得尴尬与否的说了出来“它从来没这么痛过。”
她很少在经期时感到不适,而且不曾这样糟过,疼得她咬牙切齿想骂人,更想在地上翻滚。
一开始,她试著专心上课,藉由漠视来纡解痛苦,但没多久她就放弃了,不得不到保健室的
上去躺著,护理人员给了她止痛葯,还故意和她天南海北的东聊西谈,虽成功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却丝毫无助于纡解痛苦,最后她乾脆请病假回来休息。
唐玉玺注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客厅。
麦菡妮楞楞的盯著他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居然弃她于不顾。
这个笨蛋!她叫他走,他真的给她走人!他难道不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骗子吗?嘴巴说的不见得是真心话,亏他那么聪明,却不懂得反向思考,男人,真的是蠢得可以的猪头!
“没同情心的家伙!”她抱著肚子呻
。
嘴巴虽嚷著叫他走开,其实心裹却矛盾的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女人,真的是言不由衷的呆子!
五分钟过后,她身侧的沙发陷了下去,感觉有人坐下,她惊讶的睁开眼,发现他去而复返,手上端著一杯东西。
“喝下去,这可以减轻你的疼痛,能够让你舒服点。”他扶起她,将杯子递到她
边。
背靠著他
膛,她望着面前颜色奇怪的水,颇怀疑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本噜。她死马当活马医的浅尝一口,随即被呛著了。
“咳…我…”她张大嘴,拚命的哈著气“那是什么?”
天啊!又辣又苦,她是不是喝到加辣椒水的苦茶了?
唐玉玺耸了耸肩“你外婆的偏方,一些葯草,再加许多兰姆酒,她说有镇痛的效果。”
一通电话,他轻易的找到她外婆,她正在高医生家做客,或许该说找确比较贴切,顽固的要高医生承认中医比西医强,两人从早上
舌战到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停止争辩的迹象。
“我不要喝。”她打了个冷颤,拒绝的摇了摇头,抿紧嘴爬离他怀抱。
“把它喝完。”唐玉玺长臂一伸,大掌一抓,硬是将逃开的她揪回来。
“不要。”她紧闭双
,拚命的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喝半口。
“喝。”他语气严厉的命令她,被她病态的模样吓坏了,坚持要她喝下加酒的葯汁。
“唔唔唔。”她头摇如博
鼓,死也不张开嘴巴。
“麦菡妮!”他眯起凌厉的双眼,薄
抿成一直线,冷酷的表情很骇人。
“我不要喝啦。”她可怜兮兮的瞅著他“那味道好恐怖,真的很难喝。”
“你要我灌你喝吗?”软
劝说无效,他要采取斑
手段了。
他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呜呜呜…欺负病人啦!今天要不是她经痛,身体虚弱无力反抗,她一定和他理论到底,哪容得他威胁她。
“喝就喝。”她屈服了,捏著鼻子将葯汁灌进嘴巴裹。
虽然味道很可怕,但喝下去总比说服他容易多了。
“唔…”她皱眉“好苦…”
“快喝光。”不理会她的叫苦连天,他板著一张严肃的脸监督著。
长苦不如短苦。现在不喝,等一下也要喝,早喝晚喝都要喝。好!本噜、咕噜、咕噜…她一口气灌光葯汁。
“哈、哈、哈…好苦好苦好苦!”终于喝光最后一滴葯汁,她再也受不了的吐舌直哈气,拚命的用手煽风。
果然是她外婆的葯方苦番天了,差一点要了她的老命。
斜睨她一眼,唐玉玺拿走她手上的空杯,扶她躺回沙发。
“闭上眼睛。”
掉身上的西装外套,他细心的为她盖好。
“我不困。”一睡若能除百痛,她就不会痛到现在了。
“等一下兰姆酒发挥效用,你就会困了。”他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
走她脑下的靠枕,改让她的头枕著他大腿。
“你在干么?”她困惑的望着他,被他的举动搞糊涂了。
“陪你一起休息。”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咦?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或是天在落红雨,不然冷漠无情的他,怎么会突然转
了?
“你不回公司了?”她被他的体贴感动了。
“不了。”他梛觎的调侃她“免得有人在我背后骂我是没同情心的家伙。”
他听到了?!错愕的眨了下眼,她脸颊瞬间红得像
透的苹果,尴尬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唐玉玺让她侧躺著,开始为她按摩背部,沿著她的脊椎,轻柔的来回往返按摩著。
麦菡妮舒服的呢喃了声。
难怪他会上瘾,太久没被人按摩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被人按摩的陶醉滋味了,舒适得她好想一辈子躺在他怀裹。
“菡妮。”他低喃叫唤她的名字。
“嗯。”她含糊应了声。
兰姆酒在她体内起作用了,她的头逐渐感到强烈的晕眩,眼皮沉重得使她再也无法睁开。
唐玉玺在她耳旁说了句话,凝视她容颜的目光,专注且温柔。
“嗯…”她下意识的应了声,几乎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在陷入梦乡之前,她只知道她外婆的葯有效,他的碰触令她昏昏
睡。
半小时后,安娜出院回来了。
“怎么回事?”和两名
警擦身而过,唐老先生直觉反应是儿子又闯祸了“是不是那个不孝子又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了?这一回是酒醉肇事,还是开车撞人,让警察亲自登门逮人?”
闻言,送走两位
警的许管家马上快步蜇回。
“老爷,不是先生,是少爷。”握著罚单,他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
“玉玺?”唐老先生怔住。
安娜停下脚步。
“是这样的,少爷从桃园飙车回台北,一路超速、闯红灯又不理会鸣笛警告,所以
警才追上门来。”许管家赶紧再把话说明白,免得他们以为少爷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尼克在家?”安娜很吃惊“他不是晚上才会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唐老先生很讶异“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急得不顾生命安全,非得火速赶回来不可?”
能够让他失常的原因只有一个,难道是…她?唐老先生心中有谱了。
“呃”许管家瞄了瞄安娜,难以散齿。
唐老先生心知肚明和那丫头有关,了解的点了下头,不再追问下去。
许管家松了一口气,还真怕主人继续追问下去,他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尼克!”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安娜小跑步奔进屋内。
“嘘,安娜小姐,他正在休息,你别吵醒他。”听到她的叫喊声,怕她重蹈覆辙,曾淑女边吃著蚵仔面线边走出厨房,好心警告她唐玉玺在小憩。
只要别在他头疼时和睡觉时吵他,保证天下一定太平。
切肤之痛犹存,安娜记取教训,脚步放轻的走进客厅。
“尼…”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他先给他一个惊吓,她的笑容瞬间冻结住。
她僵硬的站在那,完全呆住了,眼前的景象嫉妒得让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目皆
裂的死瞪著依偎在他怀中睡觉的麦菡妮。
“尼克,你抱著她做什么?”像逮到丈夫出轨的
子,安娜火冒三丈“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抱著她?”
闭目养神的唐玉玺,很不悦的皱了下眉头,睁开眼怒视她。
“你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哄她入睡,别吵醒她!”他的音量不高,语气却十分的严厉。
看见他亲密的搂著麦菡妮,心中已是很不是滋味了,再听见他为了麦菡妮而斥责她,安娜气得柳眉倒竖,拳头握起,一副恨不得抓花麦菡妮安详的睡脸。
“她怎么了?”
下
腔的愤怒和醋意,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经痛。”他低头注视著麦菡妮,脸上的神情是任谁也没见过的温柔。
安娜发飙了。
“经痛?!”她大叫,再也忍不住的发火了“你不要命的飙车回来,丢下数千万的生意不谈,就只因为她经痛?!”
她无法接受事实,一个算不上生病的生理痛,居然能够让他忧心如焚的放下公事,着急的从桃园赶回来!而她被他砸得头破血
,他非但没去医院看她一眼,就连一通关心她的电话也没有!
她情何以堪!
麦菡妮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得到他的呵护和关爱?
“好吵…。”咕哝了声,麦菡妮翻个身,换个较舒适的姿势后,继续再睡。
拉起滑落的西装外套,细心为她盖好,唐玉玺眯眼瞪了安娜一眼,警告意味十分的浓厚。
气昏头的安娜,哪理会他的威胁。
“经痛会死人吗?会比脑震
严重吗?”她受辱的朝他大吼“她经痛,你马上从桃园赶回来,我住院,为何你就对我不闻不问?”
“你凭什么跟她比?”唐玉玺目光如刃,视线锐利的
向她。
这句话可诠释为,麦菡妮在他心中是个无价之宝,而她是个比破鞋还不如的废物,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羞辱人了,安娜铁青的脸孔霎时扭曲成一团。“凭我是个集团总裁的千金,而她是个低
的下人!”安娜极尽所能的反击回“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穷人,她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跟我比?”唐玉玺脸色丕变,目光瞬间冷到极点,愤怒的表情像要将她撕裂般的恐怖。
“有胆你再说一次。”他容不得任何人拿麦菡妮的身世开玩笑。
唐玉玺的立场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脑袋正常的人都看得出他在袒护谁。
之前的冷漠,后来的无情,刚才的侮辱,现在的怒斥,新仇旧恨全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安娜没退缩也没眨眼,站在原地用充
恨意的蓝眸瞪著他“我说她是个不要脸的穷人,身份低
的下人,专门勾引男人的
货!我还有更不堪入耳的字眼可以形容她,你要继续听我就继续说!”
唐玉玺要杀人了,额上青筋暴
,浑身肌
紧绷,眼神凶狠的怒视她,阴沉的的面色彷彿来到地狱的閰王,冷酷冰冷得要置人于死地。
面对安娜纯心的挑衅,唐老先生感到头疼的在附近矮柜坐下来,束手无策的长吁短叹。
许管家心脏漏跳了半拍,害怕这回真的会出事,严阵以待的准备冒险冲上前去,打算死拖活拉也要把安娜扯离少爷的视线,免得闹出人命来。
欧巴桑拿著无线电话,评估著这次是要叫救护车,还是直接通知殡葬业来处理。
欧尼桑边做菜边探脑,客厅、厨房两地来回奔波著,想知道安娜这次会不会命大侥幸再逃过一劫。
曾淑女咻地一口解决剩余的面线,两眼瞄东又瞄西的寻找坚硬器物,古道热肠的想要助许管家一把,把烦人的安娜敲昏。
嗅著火葯味,麦妲琳结束热线,拎著
球
冲出房间,快步穿越过暴风中心,蹑手蹑脚的来到母亲身边,有义气的向许管家表示,她非常乐意为他效劳。
明眼人都晓得她的企图,安娜因为嫉妒她的美貌,一有机会就刁难她,千方百计欺侮她,让她这段时间吃尽苦头、受尽委屈,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报仇,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弃的。
“嘿嘿嘿…”她发出
笑的声音,一步一步靠近安娜。
众人没阻止她。
肮背受敌,安娜这只七月半鸭还不知死活的以尖酸刻薄的言语,继续辱骂麦菡妮,刺
唐主玺。
走到打击地点,摆好打击姿势,瞄准打击目标,麦妲琳一捧挥了出去。
砰!全叠打!安娜昏倒了。
上回若没脑震
,这回八成会有了。
“唔…”麦菡妮被吵醒了“什么声音?这么吵!”
“没什么,是一只聒噪的麻雀飞了进来。”拎著
球
,麦妲琳睥睨了眼昏倒在脚旁的麻雀“不过我已经解决了。”
了
眼睛,麦菡妮从唐玉玺的怀中爬了起来。
“麻雀啊…”她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意识不是很清醒“怎么会有麻…咦?那不是安娜吗?”
“如假包换。”麦妲琳偷偷踢了安娜两脚。
“她出院啦?”眨了眨蒙矓的双眼,麦菡妮感到困惑“她不是后天才能出院吗?怎么提早回来了?”
“谁知道。”麦妲琳耸耸肩,趁机再踢了安娜一下。
“她怎么躺在那里?”麦菡妮掩嘴再打了个哈欠,还
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没人回答,只见唐玉玺臭著脸,麦妲琳笑咪咪的,其他人全心虚的垂下眼睑。
“我敲晕的。”半晌过后,麦妲琳才高抬下巴开口说道,完全不后悔。
她老早就想给这目中无人的洋人颜色瞧瞧了,否则还当中国人好欺负,她麦妲琳软弱不会反击的任人宰割。
般不清楚状况,礼让并不代表惧怕,也不想想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强龙不
地头蛇,敢这么嚣张跋扈,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