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海沧
将车停在“WISH”咖啡屋门口,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面对柳燕脂,他只有
脸的不耐烦。
感觉出他的心烦,柳燕脂反倒笑了“你就是这么跟你女朋友我说话的?”
“喂!你不要
说话,从前到后我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女朋友。”
嫌他还不够烦吗?整整一个下午落星都莫名其妙地躲着他,连话也不肯跟他多说半句。她围着骆上天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两个人不知道聊得多开心啊!反倒将他撇在一边,这算什么?
他的口气实在够糟,不过柳燕脂不介意,优雅地匀着咖啡,她微笑地看着他说:“到底什么事惹得海少爷你心烦啊?”
“还不都是你们搞出来的那些事!”说起这些海沧
就一个头两个大“你和我根本就没有朋友以外的感情,你干吗答应落星说要做我的女朋友?还有那个骆上天啊!说什么对落星没意思,我看他不仅有意思,而且意思还大得很呢!”说白了,他就是吃醋。
柳燕脂端起咖啡杯,喃喃自语:“我答应落星是为了刺
她,看看她对你到底有没有感情。至于骆上天那个丑男,我说过…他对你的落星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她在心底犹豫徘徊着: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骆上天要躲躲闪闪,就是不肯明说呢?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看着她混沌的眼神,海沧
直觉反应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和上天不是一向不对盘吗?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他?你们两个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不过我所做的只是为了撮合你和落星。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吧?”男人真是小气!这么点事也能计较个半天…无聊!
海沧
闷闷地喝着咖啡,一口接一口,他简直将这个当成酒了。
终于,柳燕脂看不下去了,她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咖啡杯,顺道还瞪了他一眼“喂!这么好的咖啡不是给你这样糟蹋的,下面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落星现在都开始躲着我了,真不知道我今年走什么霉运,怎么会搞成这样?”拿起咖啡杯,他又是一大口。苦苦的,给不了他
醉的感觉,却让他的心都觉得苦涩。
看着他那不是滋味的样子,柳燕脂轻笑出声“她躲着你,说明她对你有意思啊!”海沧
微微一愣,一双深沉的眼望着
识多年的好友,期盼她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柳燕脂放下咖啡杯,慢慢地解释起来:“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落星是因为你有了我这个女朋友才开始躲着你的…”
“废话!这还要你说?”海沧
在心里直犯嘀咕:我和落星之间一直都是好好的,不就是从你这个不识趣的家伙
进来之后才变成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气氛。
“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说下去?”柳燕脂恶女的本质暴
了出来“今天我去医院找你,落星见到我之后…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模样…为什么?”
海沧
到底是个大男人,在观察这方面就是没有柳燕脂来得细致。他反问道:“为什么?”
柳燕脂也不忙着回答他,接着将每一个细节一点一点地说下去:“还有我随便说了一句‘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啊?’她当时很慌乱地摇了摇头,回了我一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更是一头雾水。
她撑着下巴寻思了起来“她所有的举动从我这个女朋友的角度看来,我会觉得你们俩之间有问题。”
“你是说…”海沧
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落星所有的举动简直是
盖弥彰,而她越是这样做就越说明,她也无法将你单纯地当成一个哥哥。”她的这种心理柳燕脂可谓是最明白的一个,因为恶女自己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这么说,其实落星和我…”所有的片段快速地在海沧
的脑海中闪现,他突然发现了很多他以前从未认真咀嚼的问题。
落星将燕脂推给他,他为了她的幸福,将骆上天介绍给她。这两者之间竟有着奇异的相似,难道她的心也和他的一样?
“先别激动。”柳燕脂一把拉住他,生怕他一个冲动就此飞得无影又无踪“你打算怎么处理骆上天那个家伙?”
海沧
耙了耙头发,一脸茫然“上天他怎么了?”
“你不是把他介绍给落星了吗?”当她是白痴啊!她虽然不是医院里的人,可对这些消息她可灵通得很呢!“你打算怎么跟落星解释?”
“不用解释,上天说落星只是将他当成普通的同事而已。”
“这是骆上天那个家伙说的,可不是落星说的。”柳燕脂笑得有些
,她在心里暗暗诅咒着自己的敌人:丑男啊丑男,当初你出卖我,现在也轮到我来好好整整你了吧!
海沧
仍旧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一双眼紧瞅着她。
柳燕脂轻咳了两声,这才慢慢道来:“你想啊!骆上天对落星本来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现在你和落星正是问题多多之时,他一定会对落星加倍的好。落星又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女孩,说不定心里一感动,就此接受了骆上天那个痞子。”
她的话还未说完,海沧
的脑海中就勾勒出这样一副画面…
神圣的教堂上,落星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红毯的这一端,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踏着圣乐,他要亲自将落星的手、连同她的终身幸福交给红毯另一端圣坛前的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一脸的嬉皮笑脸,时不时地还贼笑几声,然后那个男人痞痞地从他的手中抢过落星,丢出一句:“从今往后,樊落星就是我骆上天的了…哈哈哈哈!”
“我不会把落星交给他的!”海沧
猛地站了起来,他严峻的神情和怒吼的声音让咖啡屋里所有的客人齐齐地盯着他。在众人的注视中,他奔出了咖啡屋。
然后大家将剩余的目光丢给了柳燕脂,她尴尬地笑了两下,低下头用咖啡杯遮住了半张脸…这个死海沧
做出这么丢脸的举动,害得我都跟在后面成了小丑。不过一想到那个丑男今后的日子会格外地五彩缤纷,她就觉得这点痛苦她还是可以忍受的。
骆上天你这个丑男,就等着接招吧!
*******
离开了咖啡屋,海沧
一路往家冲,准确地说他是要住家的对门冲。等不及电梯,他—口气冲到七楼,站在东施公寓的门口,他让全身的勇气上行汇聚到右手的食指上。然后…手指按上了门铃,一刻也不松开。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听见了脚步声,随后门被拉了开来。他抬头一看…男人?!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立在了他的面前,他甚至没来得及穿上衣。
海沧
定睛一看:这个男人的五官非常深刻,像刀刻出来似的。他的脸上也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狂傲之气。这份狂傲盘旋在他的眉宇间,挥之不去,似乎天生就属于他。海沧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绝非一般等闲之辈。
就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眼前的男人双手环
,倚着门栏时不时地也会扫视他一眼,像在琢磨他的身份。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男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恰在此时,樊落星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首先见到的是那个狂傲不羁的男子。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顺着男子的眼神,落星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海沧
,她先是一惊,随后淡淡地笑开了“沧
,你回来了?找我有事吗?怎么站在门外,进来坐啊!”他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她忘了自己已经决定称呼他“沧
哥”了。
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光着上身走出来开门,落星又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刹那间海沧
做出了他最不愿意做的判断。
手一伸,他将落星从男子的身后拽了出来“跟我走!”
“什么事啊?”落星发觉他的怒气不同寻常,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燕脂发现了什么跟他提出分手?这个信息以光速钻入了她的脑海中,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跟我走!”海沧
没有解释,他也不想当着这个狂傲不羁的男子的面解释。他只想将她带入一个单独的空间,而最近的空间就是对门他自己的公寓。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男子突然动了动嘴皮子“你认识他?”这句话他是冲着落星问的。
落星转过头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他是沧
哥,和我一起长大的大哥哥。你别担心,回去睡吧!”
她的话让海沧
的怒火愈燃愈烈…一起长大的哥哥?在她心目中,他只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她还叫那个男的不要担心,回去睡吧?为什么?为什么才几天的工夫,一切的一切就都走了形,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
他们再也走不到从前的那条路上,再也走不回去了。
这究竟是好或是坏?
海沧
一只手掏出钥匙转动着门锁,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她不肯放开,好似一松手,她就会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似的。不知道是他太紧张,还是愤怒的火焰太过炙热,钥匙转动了半天可就是打不开锁。
对门东施公寓里的那个男子也不说话,只是靠着门栏静静地看着海沧
莽撞的动作,就像在看一出经典好戏。
“我来吧!”落星接过他的钥匙试了试。
门应声而开,同一时间东施公寓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当一扇门打开的时候,总有另一扇门关上。乐观的人会反过来想,当一扇门关上的时候,总有另一扇门打开。
当海沧
和樊落星怎么走也走不回当初那条兄妹情深的道路,就必定有另一条路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
必上房门,樊落星还在研究着手里的钥匙“沧
哥,这把钥匙很不好开吗?要不要送到配钥匙的地方修一修?”
站在她身后几步之远的地方,海沧
痴痴地凝望着她胖墩墩的身影。他不明白,他不明白她这肥胖的身躯里到底蕴涵了什么样的力量,竟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吸引力,让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一直到二十二年后的今天就是放不下,甩不开。
落星一个劲地研究着手上的门锁和钥匙,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沧
奇怪的眼神。摆
着这一锁一开的玩意儿,她的好奇心起来了。
“沧
哥,你说这锁和钥匙是不是很奇怪?一个锁住、一个打开,两样物件却又要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而且这个锁只能用这把钥匙来打开。没了钥匙,要么就是锁打不开,要么就得废了这把锁。若没了这把锁,钥匙也就没有了任何作用,只能将它丢弃。你说是不是?”
她转过身去望向他,这才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古怪。像为了什么事所困惑,又像是在徘徊着什么…“你…怎么了?”是因为感情的事吗?他和燕脂起了冲突?因为她…还是燕脂看出了什么?
这些丝丝缕缕的纠
将她的心困得紧紧的,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忧心忡忡。上前一步,她走到了他的跟前“怎么了,沧
…”
在那个“哥”字还没有发出的时候,海沧
伸出双臂将她困在了怀中“不准你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我也不想当你的哥哥!”
“沧
…”落星想抬起头望向他,可他的拥抱太紧密,她的身体又太胖,她无法找出一丝半缕的空间投向他的神情。不能用眼睛看,她可以用心感觉。她感觉得出,他好奇怪,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很不寻常的事情?
拥她在怀,他已失去所有的理智。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抱过她多少次,可这一次的感觉却不一样。他觉得在怀中的不是他的胖妹妹,而是他追寻一生的瑰宝…这种感觉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的手臂越来越紧,落星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她想到了燕脂,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不自觉地,她开始挣脱,想逃出他的拥抱“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越是挣脱,海沧
就越觉得随时会失去她,再一想到出现在东施公寓里的那个狂傲不羁的男子,他的恐慌更加剧烈。不仅不松开手,他还加大力度更加顽强地将她困在了怀中。
“我不放!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樊落星!你是落入海中的繁星!你只为我一人而落,没有人能承载你…骆上天不行!那个男的也不行!谁都不行!只有沧
能拥抱落星…只有沧
!”
他的感情太过霸道,太过突然,也太过强烈。落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任他为所
为。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承受不了。
下一刻,海沧
滚烫的热
占据了她粉嘟嘟的
采。他的吻霸占着她的,怎么也分不开,一丝一毫也分不开。
在这陌生的感官世界里,落星的理智与判断终于回来了。她圆咕隆咚的大眼接触到鼻息间的海沧
,顿时吓呆了。
在清醒的下一刻,她选择了昏倒。将所有的问题和困扰都交给了海沧
,她要去第六感的世界中寻找答案,并做出自己的决定与安排。
望着怀中瘫软的胖妹妹,海沧
觉得自己的人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他更知道,既然这麻烦是自己选择的,就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他惟一担心的是,越过了这片泥沼地,前方真的会是一片
高照吗?
*******
抱着樊落星,海沧
停在了东施公寓的门口。他必须将她送到她的房间内,毕竟男女有别,穿着浴袍的落星实在不适合待在他的公寓里。
只是,一想到公寓里的那个男人,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按下门铃,开门的依然是那个狂傲不羁的男子,不过这回人家已经穿上了一件黑色的T恤。他略瞥了一眼昏睡在海沧
怀中的落星,身体一侧将他让了进去。
将落星放到她自己的
上,海沧
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薄毯,站在房间的门口,他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这才关上门,走到了客厅。
那个男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缓缓地走到他跟前站定,海沧
凭借身高的优势俯视处于下方的他。紧握着拳头,海沧
一字一顿地咬出一句话:“落、星、是、我、的。”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地笑了起来,刻意地
低声音,他还了对方一句:“她不是一包烟,不属于任何人。”他现在正处于戒烟阶段,烟瘾—上来他把什么都跟烟联系到一起。
可他的回答却无法带给海沧
满意的感觉,他对上那狂傲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呐喊了起来:“落星是我的落星,你这个狂妄的男人休想抢走她!”
“该死!”狂傲的男子低咒了一声,他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命令他“闭嘴!我让你闭嘴你听见了没有?”
海沧
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在这种时候,他更不会有丝毫的让步。冲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他大叫了起来:“我和落星在一起二十二年了,我照顾她、保护她、关心她、爱她!你算老几,你凭什么跟我抢她?”
男子显然被他
怒了,猛地站起身,他挥起了拳头…海沧
还没来得及看个清楚,重重的一拳已经将他揍到了一旁。他的身体
向沙发旁的花架,一阵巨大的声响随之爆发了出来。男子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此刻他觉得自己失败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另一扇房门打开了,丑丫头沐暖
穿着睡衣,带着一脸疲态恍恍惚惚地走到了客厅,脚踩云端的她还不忘询问巨响的来源:“发生什么事了,狂客?”
“没什么。吵到你了?”被称为“狂客”的狂傲男子手一抬将暖
抱到沙发上,他的手顺势探上了她的额头“温度还是有点偏高,再去睡一会儿吧!”
“不要了。”暖
咕哝了一声,靠着他的身体,极力让自己的神经清醒一些。
听见“狂客”这个称呼,再看到他和暖
的相处模式,海沧
一惊“你…就是索狂客?”他就是那个狂傲不羁、最终却栽在丑丫头手上的索狂客?他没有亲眼见过他,可他的名字却让他至少听了几十遍。
暖
瞥见倒在一边的海沧
,睡意在一瞬间消失了大半“‘老母
’,你来了?你怎么不坐沙发,坐在地上?快起来啊!”索狂客将暖
抱到一边,走到海沧
的身边伸出了手“我是索狂客…暖
的未婚夫。”
“我是海沧
。”海沧
不好意思地伸出手,两只男人的大掌紧握在一起。
索狂客顺势一带,将他从地上带了起来。“遇到麻烦了?”
海沧
点了点头,脸上竟是沉重之
“这一生我从没遇到过如此大的难题。”
“难题不是死题,只要想办法依然能解得开。”对海沧
和落星之间的事,索狂客从暖
的口中依稀知道一些,刚刚又看了那么精彩绝伦的事,他已能猜出大半。
“你们在说什么谜题啊?”将端来的水递给海沧
和索狂客,暖
也跟着坐了下来。
暖
是落星的好姐妹,她又非常的冷静、聪明,海沧
想听听她的高见“暖
,你觉得我跟落星之间是什么关系?”
暖
丑丑的脸上那对灵动的眼珠子一闪,她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你们之间不是朋友,不是兄妹,也不是情侣。”
她的回答让海沧
更加彷徨,低垂着头,他紧握的手表明了他心中的不安。
“如果你跨出了那一步,你和落星就很可能成为人人羡慕的情侣。但你只要跨出了那一步,你和她就永远回不到兄妹的关系。可现在呢!你一只脚跨了出去,另一只脚还留在原来的位置,面对这种状况,无论你停留在原地的那只脚是否跨出去,你和落星都当不成兄妹,做不了朋友。”
“为什么?”海沧
不明白,为什么走到最后他竟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只剩下盲目的前进。
暖
微微地叹了口气,平时看起来
机灵的男人,怎么一到这时候就犯糊涂?就跟她旁边的这位一样!
“因为,原来的那种感觉已经被你们在有形无形的逃避、闪躲、彷徨中用尽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二十二年的时间所累计的信任与依赖。是让它们变成回忆,还是让它们化为爱…只有你和落星能作决定。”
“你认为落星会作出怎样的决定?”这个问题海沧
在不停地问人与自问,可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对他的问题暖
只能翻了个白眼“‘老母
’,你的脑袋里装的是
脑吗?这种问题你应该自己去努力创造答案,而不是跑我这儿来拣现成的,我不是落星亦不是神,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想想也是,海沧
傻乎乎地向大门口移去,走到门边他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他向暖
代了几句:“落星昏倒了,你有时间进去看看她。”
“她怎么会昏倒的?严重吗?”暖
的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海沧
想了想,总不能把那么丢脸的事给抖出来吧?摆摆手,他随便找了个原因:“她吓昏的。”
抛出这句话,他的眼睛正好对上索狂客的。那眼神有着
悉一切的了然,两个大男人就此心照不宣。
送走了海沧
,暖
瞥见沙发上的索狂客,他的眉目、
角间似乎洋溢着一份浅浅淡淡的笑容。推推他,她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高兴的事没有,不高兴的事倒是有一件。”他的表情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眉飞
舞,下一刻已经乌云密布。
他越是这样,暖
就越想知道“什么不高兴的事?说来听听!”
他挂着惯有的狂傲,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我发现我要娶的太太骂人的功底实在了得,我在考虑是不是该报个补习班,加强一下嘴上功夫…你说这是高兴的事,还是不高兴的事?”想不到狂傲不羁的索狂客也有幽他一默的时候。
“好啊!还说我嘴巴厉害,你比我还会说人。不高兴的人是我才对吧?”丑丫头不依地捶了他几拳,力道拿捏得刚刚好,只触皮,不伤骨。
索狂客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半真半假地丢出一句:“那我们俩就都不高兴,陪着海沧
一起不高兴好了。”
提起这个,暖
可就真的高兴不起来了“你说他们俩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这得看海沧
的胖妹妹有没有我的丑丫头那么勇敢了。”
他的下话没有说完,也没有说尽…若胖妹妹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可以发挥在爱情里,那就是沧
也卷不走落入海中的繁星。
若真的如此,结局又怎一个“伤”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