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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张绿平快速地在长廊上奔走着,完全无视于罗泓在她身旁喋喋不休。

 不过,她的漠视,显然无法让他感到挫折,他照样精神抖擞地自说自话,完全看不出他的身体此时还奄奄一息地躺在上,只靠着一些管维生!

 “哎呀,绿平。”他动之以情地说:“你想想,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大哥,对不对?所以我也算得上是你们之间的月老,你就好心、大发慈悲地告诉我,你们现在是进展到第几垒了嘛,好不好呀?”

 张绿平听了他的话,仅是斜睨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停下脚步来。

 “别对我这么冷淡嘛!”他就不信等会儿的话一出,她还会像现在一样毫无反应。“毕竟,你昨晚在我大哥的房里待了一夜--”

 “你怎么知道?”她果然如他所预期地停下脚步,同时还十分心虚地瞄了眼四周,深伯被旁人给听到;不过,她显然忘了,他说的话,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罗泓,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偷窥我…”

 “等等、等等!”他连忙双手高举,做投降状。“我不过是昨晚在后花园看到你走进去,然后又在今天早上看到你从我大哥的房间走出来而已--我可没胆子进去看你和我大哥之间的好事。”他语带暧昧地说着。

 “我…我们什么事都没做啦!”张绿平红着脸,支吾地将他想要听的给说出来。

 “什么都没做?”

 “对啦!”她有点恼羞成怒地说:“我们只有上二垒啦,这下你满意了吧?”

 他想要听,那她就说给他听,反正,她昨晚不过是和罗烈吻得有点久而已;其它的,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什么?”罗泓不敢置信地叫出来:“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

 他不知道这话该不该在她面前说,但是这种行为不像他认识的大哥啊…他大哥虽说算不上是什么花花公子,但是当有美女在怀--张绿平勉强还搭得上这两个字的边―-尤其是他明明知道他大哥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恨不得在下一刻将她给拉上似,那饥渴的眼神,旁人一看就明白了!

 那经过一夜的独处,竟然什么也没发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我们就只有接吻,信不信由你啦。”

 其实,本来是可以再进一步的,但是当罗烈将他的大手给探进她的衣领时,她马上僵住了,也因此,他对她承诺,在她同意之前,他绝对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嗯…他尊重她,她当然高兴啊…可是,她也很好奇,那个…做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不是就像那种小电影里看到的一样,教人脸红心跳?

 她虽然好奇,可她也害怕啊;再说,她身边也没个有经验的人可以提供她一些有用的建议,她不怕才怪。

 就在罗泓还想说些什么时,罗家贯从长廊的另一端气如牛地跑了过来--

 “绿平阿姨!绿平阿姨!”好不容易当他跑到她面前时,他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不好了,那个…那个若兰阿姨来了!”

 “什么,安若兰来了?”张绿平脸色一变,立即处于备战状态。“她在哪里?”

 罗大哥跟她说,他今早得到公司处理点事,约莫中午时分就会回来;也就是说,如果她不能在中午之前将那个女人给气跑,那么,势必会让她有和罗大哥见面的机会喽?

 每回,张绿平只要想起安若兰与罗烈之间曾有的韵事,她的心中便会有把熊熊怒火迅速延烧她的周身!

 “做得很好,家贯!”她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地与那个狐媚的女人对上那么几招。“大后年的岁钱可以不用给我了!”

 安若兰在张绿平一出现在大厅时,便注意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

 依她对珠宝鉴赏的功力,她敢百分之百地肯定,戴在张绿平手上的,正是全球目前为止仅发现的七颗红钻石中的一颗!

 “你手上的红钻哪来的?”她瞇着眼,怀恨意地看着她。

 张绿平听她这么一说,先是楞了会儿,后来才会意到她指的是她现在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喔,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识货的行家,知道这是红钻,不是红宝石。”她故作吃惊地看着对方。“哎呀,我这钻石还能打哪来?不就是罗大哥送给我的订婚戒指喽。”

 当她将这句话给说出来时,心中有无限的足,不说别的,光是见到安若兰的脸因此而扭曲,她就觉得无比的舒畅、愉快!

 “不可能!”安若兰十分有自信地说:“烈爱的是我、要娶的也是我,你少拿颗假红钻来骗我!”

 “是吗?”她摸摸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思状。“嗯,这颗钻石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不过昨晚罗大哥把戒指戴上我的手指时,他明明说他爱的是我耶。”

 昨晚,罗大哥将戒指交给她时,并没有这么说,不过稍晚他的确说了…

 避他呢!反正他终究是有说,早说晚说还不都一样是说了。

 安若兰这厢也不甘示弱,马上提出反击!

 “是吗?”她抬手掩住红的双,十足不屑地说:“烈也说过他爱我,而且,是当我们缱绻绵、共享巫山云雨之乐时说的。”

 缱绻绵…巫山云雨!

 这两句话让张绿平的眼前有如被一层红雾给掩住,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只觉得她的心像是被针给刺到那般的疼痛!

 “那又如何?”她听见自己说出了这几个字。“男人在情未褪时所说的话,根本不能当真。”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可是她就是说了,同时很得意地发现安若兰那胜利的表象,被这两句话给戳破了!

 “所以喽…”她耸耸肩。“唉,同样是女人,我还真是同情你呢。”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安若兰气急败坏地吼喊着:“你这女人凭什么说同情我?”

 “凭什么啊?”她想了想。“大概就凭罗大哥爱我喽。”

 “爱?”安若兰双眼泛红,直瞪着她。“你以为爱能有多久?”她一步步地朝张绿平近。“一个月?一年?两年?我告诉你吧,等到他对你厌倦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张绿平理直气壮地说:“我会有赡养费!”

 她的答案,让安若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于是气势顿时矮了她一截。

 “再说,我年轻,就算离开了罗大哥,我的人生还是一片看涨的局势。”

 再说,她是个有理想、有目标的女青年,就算没了爱情,她还有自己热爱的事业--一份远景看好的事业!

 “哪像你…”她乘胜追击地说着:“虽然长得美,不过再几年,我看你大概也美不到哪去了。到时,惨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喽。”

 “你--”安若兰的忿怒已经攀升到最高点。“我会要你后悔今天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说的可全是实话哩。”她咧嘴一笑。“不过,你也知道的嘛,忠言总是逆耳,我会体谅你的。”

 开玩笑,她忍让安若兰这女人,已经够久了!

 明明这里不是她家,她天天上门对她叫嚣不说,还处处想在罗大哥面前毁谤她的名声;还好是罗大哥为人处事公平,又不听信谗言,要不她早成为现代版阿信了!

 “没关系。”此时安若兰脸上出一抹近乎残酷的冷笑。“你以为你嬴了是不是?不,你错了,我才会是那个最后嬴家,你等着瞧吧!”

 懊是行动的时候了!相信“他”期盼这刻到来的渴望,并不下于她--这世上除了罗烈之外,若说还有谁配得上她,那么就是“他”了。

 既然她得不到罗烈,那么其它的女人也休想!

 现在,她不只要罗家的家产,还要眼前这个叫张绿平的这条命!耙污蔑她?那她就要她付出代价!

 “赢家?”张绿平对她那森的作态,全然不以为意。“你以为你凶,我就怕你了吗?哈哈哈!笑话,我张绿平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会后悔你今天这么对我!”安若兰伸出细长、白的左手,直指着着她:“到时就算你向我跪地求饶,我也绝饶不了你!”

 就在张绿平打算反相稽时,罗烈这时意外地在大厅现身--

 “住嘴!”

 罗烈那有力、低沉的嗓音,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听来格外地具威严。

 “在我的屋子里,我不准任何人威胁、恐吓我的女人!”

 他走到张绿平身边,大手一搂便将她紧锁在身侧。而他的举动,再清楚不过地对着所有人表态--

 张绿平,才是他罗烈的女人!

 “烈!”他的动作,让安若兰气得直跺脚。“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烈挑起一道剑眉,冷冷地看着她。

 “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不难明了才对!”

 “你别忘了,和你有婚约的人是我!”她严正地指出。“而且,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如果,大家知道你是为了她这种货和我解除婚约,那么你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吗?”

 “你以为我在乎吗?”他淡漠地说:“我罗烈什么时候得看人脸色了?还有,我必须先警告你,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任何毁谤绿平的话,别怪我到时候不念旧情!”

 罗烈的话听在张绿平耳里,十分地受用。当他说这话时,她简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好像自己是轻得能随风飞舞的羽,随着他所说的话,缓缓地在空中飘浮着。

 “罗烈!”安若兰破天荒在罗烈面前,展现不淑女的一面,尖声叫:“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他冷酷地说着:“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罗家对你,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吗?”

 自从绿平告诉他,涉嫌杀害罗泓未遂的主谋是安若兰时,他便已经开始派人展开调查,包括她的一切金钱往来、友情形,甚至是动用关系调出她的通话纪录,结果显示…

 他之所以还能容忍伤害他亲兄弟的女人继续上他家来,是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让能将她定罪的证据消失;同时,他怀疑,在这背后一定有另一个幕后黑手在主导整个事件。

 要不然,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有那个勇气挑战他罗家的权力财势,进而做出伤害罗家人的举动。

 他相信,开始之初,她的目的,仅止于坐上罗家女主人的位置;而当她发现,她的位置并不如她所预期中的稳固时,她转而惑罗泓,以防哪一天被人取代时,还有个垫背的人。

 只是,当他发现她的居心时,罗泓似乎己被她深深吸引住,对于他劝他的话,是完全听不进心里!

 但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若兰的目的,却不仅只是罗家女主人呢?

 从这些日子的调查,他发现除了他固定支给她的生活费之外,她不定时地还会收到来自一个虚设帐户的大笔汇款!

 而这些大笔款项的汇款来源,着实令人起疑…

 他开始在脑中一一过滤与罗家有过结的企业、财团,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如果这是他竞争对手打击他的手段,那么他们想必是没将他给彻底调查清楚,才会想以美人计来瘫痪他;显然,那并不是商业对手的杰作。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仁至义尽?”

 安若兰听到这句话,突然放声狂笑!

 “哈…好个仁至义尽!你以为我稀罕吗?既然你不能成为我的,那么别的女人也休想拥有你!罗烈、张绿平,你们出门时小心点,免得遇上了什么天灾人祸,到时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

 说完这句话,她狂妄地踩着高跟鞋,伴着哒哒的鞋印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罗大哥!”张绿平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安若兰,居然还有胆在他们面前放话,要他们两个“小心”!“你居然就这样放她走?”

 她气呼呼地自他的怀里挣脱。

 “她害得罗泓的灵魂回不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放话叫我们两个要『小心』,她这么过分,你居然还纵虎归山?”

 可恶!她张绿平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被人给威胁!要是以前有不识相的小混混,胆敢惹到她,总是被她以大伯的独门减肥葯方给整得一个礼拜泻肚不止,葯石罔效,直到他们的父母带着那些小混混上门向她赔不是为止。

 而现在,她都已经有投票权了,居然还被安若兰那个狐狸给威胁?

 包可恶的是,那个昨晚说爱她的男人,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罗烈的脸色,此时真的不能称得上和善。

 要不是她一直专注于自己的怒气,那么她会发现此时他的表情,只能用高深莫测四个字来形容,因为从他平静无波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令人生惧的却不是这点,而是从他眼里迸出的杀气,教人不寒而栗!

 “理由?”

 气昏头的张绿平,哪想得到什么有建设的理由,此时在她脑海里的就安若兰刚才说的那两句话―-缱绻绵、巫山云雨!

 “我替你说你的理由好了!你一定是忘不了和那个女人在上共度的好时光,才对她网开一面,好让你们有机会再续前缘!”

 “绿平!”罗烈第一次以严厉的口气叫唤着她的名字。“不准胡说!”

 他的语气更发了她的怒气,此刻的她胃里那酸得足以将胃给腐蚀的酸,正不停地翻腾着;而她的理智则教嫉妒给占了去,完全丧失了思考功能!

 “哈哈哈!”她捻虎须似的正对着他,十分不客气地大笑三声之后,才继续说:“胡说?我看你是恼羞成怒!”

 罗烈闭上眼,强力安抚下那即将失控的脾气,但是,他发现平常管用的举动,在此时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他完全不能想象,为何自己会被这个小他整整十二岁的小女人,给得连脾气都上来了!

 他爱她,无庸置疑,但是他怀疑此时此刻,主宰他情绪的人,恐怕要换成了她了。

 “你说我怀念与她在上的时光?”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当然!”她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但是她只要一想起他与安若兰赤身体地在上翻滚的情形…她就更无法控制自己那泛酸的情绪。

 “很好!”他不怒反笑。而这诡异的笑中,包含着许多她无法解读的讯息。“那么,我就让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以及以后最怀念的会是什么!”

 说完这话,他以体型的优势,将仅只及他肩头高度的张绿平一把抱起,直接朝他的卧房走去!

 张绿平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着,怎奈,无论她怎么摇、怎么动,甚至张嘴用力咬了罗烈那紧抓着她不放的铁臂,他就是不松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气忿难平地瞪着他。

 “不做什么!”他的脚步不因她的问题而停留,仍笔直地朝自己的房间前进。

 “不做什么,那你抓着我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本来,她的火气早被安若兰给点燃,而他这种迹近蛮横不讲理的行为,更是让她气得直想伸出拳头,朝他身上一阵猛打!

 无奈,他的怀抱实在太紧,让她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就算她勉强打上他几下,那力道简直比帮他槌背还要轻微,根本伤不了他万分之一!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心!”

 他的脸仍是肃穆得可怕,就连仆人听到张绿平的叫嚣声而好奇地靠过来,但在看到他脸上这表情时,也全部都噤声做壁上观,没有一人胆敢伸出援手,或为她说上一两句好话。

 “好,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可恶,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叫大伯将他那套赤手伏虎拳传授给她,要不然,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她只能成为殂上,任人宰割的分了!

 “在这里?”她的话,终于改变了他的表情。“你确定?”

 “废话!我不确定我干嘛说?”

 “好,就听你的。”

 他也不顾四下有多人偷偷地观看两人之间的争吵,便将她给放了下来。

 当张绿平双脚一着地,不由分说拔腿就跑,但是罗烈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因此在她起脚准备狂奔之际,长手一伸,硬是将她给锁在他的怀里!

 她像受困陷阱的野兽,死命挣扎了半天,却不见他松手;最后她终于明白,除非他想放她走,要不然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好!”她气不已地说着。“你有什么话现在怏说吧!”

 “我的决心,不是用说的就可以表明。”他将她困锁在他与墙面之间。

 “那你不说的话,为什么还抓着我不放?”

 “因为,这事得用做的。”

 “做的?”他的话引起她的高度关切。“你这是什么意思?”

 双眼对上他那蕴合着危险气息的双眼,她的身体不一阵战栗!

 这样的罗烈,是她所不熟悉的。因为认识他以来,除了第一天他对她的淡漠与不信任之外,其余的时间,她都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宠溺!

 哎呀,好像也不是宠溺啦,如果说是宠溺,那么就应该像是绿心在妙妙吵着要

 学茅山法术时,看着她的那种无奈的神情,那个才叫宠溺。

 可他看着她的模样,除了宠溺之外,还有些她不懂的东西…像是有时候,他的眼神,就直觉地让她想逃;又有的时候,却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愈跳愈怏,简直不输跑完百米赛跑时的那种感觉。

 总之,他看着她的时候,总让她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对她又有什么想法;当他对她说他爱她时,那眼神又柔得让她忍不住要沉沦在他幽暗、深邃的眼眸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又是怎么了?

 “你不是说,我仍怀念着与她在上的时光吗?”

 他的话,让她突如其来的自我反省不翼而飞!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上“共舞”的模样,她就什么事也不能理智地思考,只能任本能主宰着她!

 “对!”她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要不是这样,你早该给她点颜色瞧了!”

 要是谁敢欺负她家妹妹,她张绿平绝对会跳出去和那些人拼了;哪像罗烈,连点最起码的兄弟爱都没有,明知安若兰对罗泓的残酷手段,居然还放任她在罗家作威作福的!

 “不,你错了!”罗烈的体热透过两人的衣物,传到张绿平身上,教她不安地僵直着身子,想要在两人之间拉开些距离;只是他显然不准她这么做,反而将她更往他怀里带。“我真正想的,可不是与安若兰在上的时光,而是另有其人!”

 她一听,更是然大怒!

 “罗烈!你这个骗子!”好啊,昨晚才对着她说“我爱你”怎知才过了没几个小时,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说一-他想和别的女人上

 亏她还向他承诺,自己一定会努力地爱上他,而他居然敢欺骗她的感情…

 这时,她心头泛起了一股她不了解的酸楚,让她喉头哽咽、两眼蒙…

 见到她泪如雨下,罗烈心疼不已地以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绿平,别哭了…”看到她哭,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只是,他从没有安慰过泪不止的女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有哭!”张绿平逞强道:“你看错了!”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会为他落泪!

 她的话一出,罗烈立即低下头,以舌头轻舐她依然濡的双颊。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好让她把头给埋起来。

 老天,他怎么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不安地看向四周,发现全罗宅里忙与不忙的人,全围到他们身边来了。

 罗烈举起手来,以手背轻抚她的粉颊。

 “我在尝味道…”他再度伸出舌头,在自己的边划了个圈。“这味道,的确是泪水。”

 “你…”他那暧昧不已的动作,教她看痴了,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你胡说!”

 她当然知道,自她眼眶落下的的确是“泪水”但是,她的自尊,绝不容许她承认-―尤其是,当她身边还围了群欠她一股赌债的人!

 “哦?”他的剑眉高高扬起,不以为意地说:“那么,或许你得亲自尝尝这味道才是。”

 原本抚摩着她脸颊的大手,此时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转开的机会,随后他低下头,以一记长而有力的深吻,封掉她所有的抗议!

 在两人烈的拥吻中,张绿平那原本僵直的身体逐渐软化;而原本推济着他厚实膛的手,此时也不自地绕到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好支撑自己的重量…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他们身边围观的人响起一片叫好声之后,才蓦然结束。

 张绿平此时将头完全地理在他怀里,根本不肯抬起头来看看四周人的反应,但是﹒她明明白白地知道,只要罗烈一不在家,她肯定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取笑的笑柄﹗

 “我付钱给你们,是让你们闲闲没事站在这里看戏的吗?”罗烈肃杀的眼神,一一扫过拍手叫好的群众。

 而当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即一哄而散。依大家逃离现场的速度,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的股着了火,需要找水源来解除危机哩!

 不一会儿,罗烈对着仍将头埋在他怀里的张绿平说:

 “绿平,你可以抬起头了,他们已经走了。”

 听到他这么说,她才小心地探头瞄了四周,确定真的没人后,她立即发难!

 “都是你的错!”她的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槌了下他的膛。“你要是没有拉着我不放,我也不必沦为别人的笑柄!”

 罗烈有些无奈地说:“绿平,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你要求要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的。”

 “我…”她当然没忘,可…可是追究底,要不是他抱着她不放,那今天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追本溯源,这事还是因你而起!”

 追本溯源?他暗地里叹了口气,若真要“追本溯源”那又是谁惹得他情绪失控的?

 在罗烈还来不及提出辩驳前,她又接着说:

 “还有,你话还没说清楚!”刚才的小曲,让她差点忘了他们之所以会在这的原因。

 “我不是说过,这事,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做的?”她皱起眉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说,我一点都不怀念与安若兰在一起的时光。”为了避免再引发口角,罗烈这次痹篇任何能让她挑起战火的话题。“我现在、未来唯一想要的,只有你――绿平!”

 “那你…你刚才说的…另有其人,是…我喽?”他的话让她的心,有如拨云见的天空,晴朗无比。

 “我没有必要骗你。”

 “那你刚才抱着我不放,是打算做什么?”

 “我想带你到我上,好好地『告诉』你,我有多么地爱你!”当他气得失去理智时,他确实想这么做。

 张绿平虽然未经人事,但也不至于无知到连他话中的意思都不明了,只见她羞赧地低下头,而双颊早就红得足以媲美天边的红霞!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她喃喃地问着他。

 “你说呢?”他将这答案的主导权交给她。

 “我…”本能地,她想拒绝…可当她一想到安若兰那无比嚣张的嘴脸时,她心里就突生一股勇气,驱使着她向前:“我要!”

 她的答案,完全出乎罗烈的意料之外,但是,无可讳言的,这对他来说,却又是更大的惊喜!

 “你确定?”他必须完全确定她的心意才行。

 “嗯。”她坚定地点点头,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罗烈得到她最后的应允,他将她打横抱起,像一对缔结连理的新人,一步步地朝他们的新房前进。

 夏日的微风轻拂着,吹动了俪人的发丝,也牵扯出一缕不可分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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