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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皱着眉头,望着眼前那几乎像是变出来的,更像是早就有所预谋的一桌子菜,东方敬亭忍不住的蹙眉。

 如果说靳双雪不是早知道他会来,那么这靳府下人的动作也未免太快。

 他不过才堪堪点头留下来与她共饮一杯,她拍了拍手,然后下一瞬间,那些香味俱全的美酒佳肴就由方才替他领路的那个丫环给送上了桌。

 望着那一桌子凭空出现的酒菜,他唯一的结论就是…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她料准了他会因为那叠银票而找上门来,也料准了他会答应她留下来,那种被人掌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很不好。

 可为什么呢?他忍不住这么自问。

 他虽然向来傲气十足,可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自己有值得靳双雪这般大费周章的地方,可她偏生这么做了。

 他不解,抬起一双锐眸紧紧的凝着她那白皙人的脸庞,心中暗自臆测着她的用意。

 “东方公子,我敬你一杯。”对于他窥伺的目光,靳双雪既不闪也不避,只是笑意盈盈的端起了精致的瓷杯,朝着他点头致意。

 东方敬亭举杯仰首一饮而尽,读书人一贯的优雅气息因着这个举动透着男人的豪迈。

 “靳小姐…”待那辛辣的酒一路灼烧到他的胃里,打自方才便沉默的深思一切的他终于开口。

 “就在今晚,喊我一声双雪,行吗?”她拒绝姑娘小姐那样生硬的称呼。因为相较于自己等会儿要对他做的事情,这样的称呼生硬得可笑,更何况她真的很想听听他用那低沉的声音喊出她的名字。

 对他的感情就像是一种魔魅,一旦上了瘾,就很难戒去,甚至只要这般瞧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足。

 只不过呵,她清楚知道这样的足不该是属于她的,今夜的共饮只不过是她使计偷来、借来的。

 可那又如何,从痴爱上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不会怨、不会悔了。

 哪怕在可预见的将来,他一定会恨她入骨,可只要知道自己存在于他的心里,尽管只是一丁点的恨意,她都甘之如饴。

 “你我本是陌路,喊小姐的闺名似不适当。”冷着脸,并没有被她的热情给冲昏了脑袋,东方敬亭谨守礼教的说道。

 “那也不需要这么严肃吧!”只差没翻起了白眼,她当着他的面咕咕哝哝道。

 面对这样随恣意的靳双雪,他忍不住摇头,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怎么,她是不曾读过女诫吗?贸然邀他这个男人共饮已是犯了姑娘家的大忌,怎么还…

 清楚的看见了东方敬亭眼中那抹不赞同与轻蔑,生怕所有的计画功亏一篑,靳双雪只好不再坚持,投降般的说道:“好吧、好吧,靳小姐就靳小姐吧!东方公子有话请讲。”

 “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有预谋的?”

 要他直讲,他还真的直讲,这回倒换成她傻眼,但不一会她却又笑了开来。

 呵,这男人果真是有趣得紧啊,瞧他那一板一眼的模样,一点迂回都不懂,想来要不是家中突遭变故,只怕会一路读书,考取宝名,做个死板板的读书人呢!

 他这种人从商,能行吗?她知道他最近是在风记钱庄中学做掌柜的,可没有狡诈心思的他,能够适应这种充豺狼虎豹的商场吗?

 “公子怎会这么以为?”巧笑倩兮,她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琉璃杯,反问道。

 “小姐的行为举止,还有那气定神闲的态度,让我不得不这么认为。”话声才落,他又仰首将杯中又注的琼浆玉一饮而尽。

 不知怎地,望着她的笑容,东方敬亭总觉得心中漾着一股烦躁,他不由自主的想藉着那香醇辛辣的酒,平抚这异样情绪。

 “如果我说是呢?”靳双雪聪明的不予以正面答覆,以问制问。

 “如果是的话,那么我该离开了。”他冷肃的脸庞瞧不见一丝方才昙花一现的善意,一双炯眸只是冷淡的瞧着她。

 “那如果我说不是呢?”她又问。

 “我一样得离开了,方才我许诺的是喝一杯,现在几杯酒都已下肚,承诺既然已经兑现,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头逐渐因为她的笑靥而浮现了一丝的不安,仿佛即将发生什么他所不能掌握的事。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更觉得她那紧凝着他的灿亮眸光仿佛在算计些什么似的,让人好生不安。

 想起明早的亲事,再想到等在家中的娘亲,他当下放下酒杯准备起身。

 “何必这么急着走?”不由自主的,留人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他肯给她的仅是这少少共饮几杯酒的时间,靳双雪怎舍得。

 包何况,他人一走,不就没戏唱了,所以她一定得留下他。

 一双柔荑就这么罩上了他的手背,企图阻止他想离开的想法。

 可东方敬亭不理,浓眉皱得死紧,大手一挥,丝毫无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打算挥去她的手。

 就在他的手挥上她的同时,原有的力道骤然消减,一股晕眩硬生生的袭来。

 倏地伸手按住额际,他甩了甩头,企图甩去那种晕眩感,但却没有丝毫的效用,反而让他的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你怎么了?”望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靳双雪心知是那三杯醉发生了功效,但她却不动声的问道。

 “我的头好晕。”终于忍不住晕眩重重坐回了椅子上,他的视线竟开始蒙胧了起来。

 “你是不是头很晕?”她扬高了音调,但眸中那抹再也无法隐藏的狡猾却落入了东方敬亭的眼帘。

 他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怒瞪着她喝问道:“你在酒里动了手脚?”

 他不断的深呼吸着,努力与那阵阵袭来的昏眩感抗衡,可却是徒劳无功。

 “我没在酒里动手脚,只不过你方才喝的是三杯醉,只要喝三杯就醉的烧刀子。”她轻描淡写的道,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却换来他的然大怒。

 “你…”怒气飞快的上扬,厚实的一掌重重地击上了桌面,震得摆置其上的杯盘全都跳了起来。

 被他狰狞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向来天地不怕的靳双雪也忍不住的瑟缩。

 她向来是个意志坚定的姑娘,从来不曾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可现在望着他的怒颜,她却多少有些后悔。

 可是头都剃了一半,焉能不再剃下去,再说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呢!

 她敢肯定的说,在未来的四、五十年内,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必定对她恨之入骨。

 “你先别生气,你愈生气,那酒气在你的周身运行得愈快,你会愈难受的。”靳双雪试图软言劝道。

 “你…”东方敬亭的眼眸出杀人的厉光,就在她以为他会跳起来掐死她,甚至已经做好逃命的准备之际,他原本僵着的身子却突然软倒,整个人趴上了桌面,一动也不动。

 “呼!”见他那醉瘫了的模样,她忍不住拍了拍口,然后小心翼翼的趋前确定他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这才安了心。

 苞着她快速的招来一直躲在一旁的心翠,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拖进房内。

 “小姐,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望着那个被安置在榻上,双手被丝绳给系在头上的俊逸男人,心翠忧烦的轻问。

 “再确定不过了。”她并没给自己留上一丝丝的后路,那一双白皙的小手已经开始卸去东方敬亭的外衣。

 “可是他都醉成这样了,小姐还有把握能够做…”一个醉瘫了的男人真能做那档子事吗?

 她十分怀疑。

 “你知不知道三杯醉虽然三杯就醉,可其醉法与寻常的酒不同?”头也不回的,靳双雪开口替心翠解惑。

 “怎么说?”这点她倒是不知,因为三杯醉是小姐交给她,要她放在杯里,可不是她去找来的。

 “这酒造成昏眩沉睡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接下来他便会清醒。”

 “一炷香?!”那怎够办那档子事呢?

 她忍不住低头扫了眼躺在榻上的东方敬亭,嗯,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没用吧!

 见心翠的脸上明显出了疑惑,她又继续说道:“虽然意识清醒,但是浑身虚软。”

 “那还是不能办这档子事啊!”小姐干啥搞得这么麻烦啊!要是她要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媚葯一丢不就得了?

 “我要他清楚的记得我和他之间的每一刻,用媚葯的话,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下她终于知道主子在打什么算盘,可问题是,在意识清楚的情况被女人…嗯…用强的…

 天啊,那可是所有男人都会视为奇大辱的事耶!

 “小姐,东方少爷会恨死你的。”初时的震撼过去,她仍不放弃劝阻主子。

 “不能爱,就恨吧!”靳双雪的脸上带着一丝的苦涩和自嘲。

 心翠看了难受,干脆悄然的退出门外。

 只怕真是爱深了、爱极了,才会想出这种不得已的下下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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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的烛光映照着雪白的肌肤,对映着抹红,形成一抹妖冶的景象。

 靳双雪就这么几近身的坐在榻旁,看着东方敬亭浓浓的剑眉、直的鼻梁和薄抿的,那宛若刀雕斧凿的脸庞呵!

 忍不住的探手,白皙的纤指在他的脸庞上细细的抚触,仿佛像是要将那张脸一点一滴的镌刻在心底似的。

 忽尔,东方敬亭原本紧闭的眸睁开了,四道眸光

 她深了口气,安抚着自个儿狂跳的心房,然后起身,在他的瞪视中微微俯下身子。

 就在四片薄正要相接之际,他突地别过头去,怒声斥问:“你想要干么?”

 “要你。”她对自己的意图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说道。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他勾起一抹鄙夷的讥笑,冷冷的说:“你别作梦了,就算我俩生米煮成了饭,我也不会娶你的。”

 对她,原本仅存的一点点好感消失了,他脸上是鄙夷与不屑。

 “我绝对不会要求你娶我。”她轻喃地说道,骤然弯下身在他的颊畔烙下一记轻吻。

 “你…”东方敬亭大怒,猛烈地挣扎着要起身,可被紧缚的双手却阻碍了他的举动,他不敢置信的瞪向她,低吼道:“你竟敢绑我,快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即使明知他会更加的愤怒,但她依然只能拒绝。

 褪去了缎面绣花鞋,微微的红飘上了她雪白的颊,深口气后,她曲膝攀上沿,跪坐在他的身旁。

 “你这无的女人,你究竟是不是读过圣贤书的千金闺秀啊!”他咬牙怒斥。

 “对你…我从来就不是千金闺秀。”螓首轻摇,靳双雪的纤手爬上了他伟岸的膛。“因为我爱你。”

 “你…”紧咬着牙,他纵是怒意横生,可终究是个男人,面对着那赛雪般白皙的肌肤,一簇簇望的火苗逐渐在他的血中窜烧了起来。

 “东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给我一夜的记忆,难道也不成吗?你别这么生气好吗?”

 口里说得哀切,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罪恶感,因为她说谎了。

 她要的不只是这一夜的回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孩子,一个属于他也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成。”东方敬亭额上青筋清楚的浮现,一双利眸更是散发着杀人般的噬血目光。

 即便她说得低声下气,可依然无法安抚他觉得被污辱的目光。

 她究竟当他是什么?可以任人狎戏的男人吗?他应该因为她的主动献身而欣鼓舞吗?

 “别这样。”靳双雪以代手,贴上了他那热烫烫的肌,那柔软的丁香更是宛若一条小蛇,滑溜的在他的膛上游移。

 “你…”他咬着牙试图对抗那一阵强过一阵的愉感。

 意识到他的不屈,她的灵眸一转,干脆直起身,就在他瞪大的双眼前,缓缓地解开系在她纤细颈项上的红绳。

 当红的肚兜儿随着她的举动而滑落,那雪白的双峰毫无遮掩的完整呈现在他的面前时,即便是盛怒中的他也因这瑰丽的景象而呼吸一窒。

 “以后你可以恨我、怨我,但现在请你要我。”一双忙碌小手开始从他伟岸的膛往下探索,直到…

 “你…”坚硬的昂藏被她细细的包裹在掌心之中,那蓦然而起的愉和悸动让东方敬亭忍不住地倒油了口气。

 不该呵,不该对这样的女人有任何的反应的,可偏偏那昂藏的望却是骗不过人。

 原本清明的意识逐渐被望所掩盖,靳双雪意识到他已然准备好了,随即覆身在他身上。

 “书上只教到这儿,接下来的我可不会,你帮帮我。”她软声哀求。

 其实不是书上没教,而是纵然做好了万般的心理准备,可是一旦要真的上场,她也难免不知所措,所以只好哀求他帮忙。

 明知解放望的源就在他的上方,他只要劲一抬,便能纾解下的疼痛,可他却只是咬牙怒瞪着她,即使额上的青筋频频浮动,但他就是一动也不肯动的僵在那儿。

 “别这样,求你了…”她好声好气的恳求,却换来他白眼两枚和消极的抵抗,他怎么也不肯动上一下。

 可恶,她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娇无敌,可总也算是秀可餐吧!他干么这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真是…

 气极,靳双雪咬着,稍稍犹豫了一会,当下决定靠自己比较快,否则等三醉失效了,那小小的一条丝绳只怕抵不过他的怒气。

 深了口气,她眯着眼觑准了他的昂藏,然后往下用力的一坐。

 “噢!”东方敬亭忍不住的呻,该死的,这女人难不成想要坐断他的命子,好让他绝子绝孙吗?

 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为了自己往后的“幸福”他决定不让她继续胡搞下去。

 劲瘦紧实的身微微的往上一抬,一股撕心掏肺的疼痛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袭向她。

 剧痛让她顿时软倒在他的身上,她的一双眼随着那阵痛而蒙,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就这么潸潸的倾而下。

 懊死的,怎么没人告诉她会这么痛,如果早知道,她就…

 后悔的念头还没完,想撤退的身躯还没有移开,他像是在惩罚她似的,恶意的一阵强过一阵的动,更是让她痛得只差没有哭爹喊娘。

 但那泪却没让他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他依然故我的送,着实让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吃足了苦头,在她还没有半点愉悦的感觉之际,他便放任自己的望如数的发在她的深处。

 “这样,你满意了吗?”东方敬亭咬牙对着泪眼蒙的靳双雪质问道。

 “我…”痛得几乎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只能委屈兮兮的瞧着他,泪水更是止不住的直往下落。

 呜,她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就要经历这种痛…

 意识到一丝丝的怜惜莫名其妙的自心里盘旋而出,他拒绝被她此刻这种荏弱的模样打动。

 于是他眼儿一闭,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方才云雨的疲累,再加上还残留在身躯之中的三杯醉的残余效力,东方敬亭这一闭眼却真的睡着了。

 好不容易在心翠的搀扶下,靳双雪终于打理好自己,正准备代心翠把东方敬亭送回家去的时候,原本紧闭的门扉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

 “大…大…哥…”原本自若的神色一凛,她下意识的挡在榻之前,企图遮掩靳双的视线。

 “别遮了,我已经瞧见了,等会儿我就遣人去东方家要个代。”

 方才听得总管来报,说守门的昨儿个让心翠领进了一人,可到现在都还没出府,守门的怕出事,连忙向总管报告,总管这才跑来同他说。

 他一听,心中顿生一抹不祥,连忙来瞧个清楚仔细,没想到还真让他见着了东方敬亭大剠刺的躺在双雪的上。

 他虽然气怒,可还勉强保有一丝的理智,当下已经决定了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反正自个儿的妹子一向心仪这男人,这下更好,让那男人没有拒绝的机会。

 沉肃的脸色中瞧不着一丝的怒气,可靳双雪却明白这时的大哥绝对处于盛怒之中。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直了背脊向兄长,没有一丝的畏首畏尾。

 “大哥,不必麻烦了,等会儿我就要起程去杭州了。”

 “去杭州做啥?”靳双的浓眉一皱,双手环的瞪着妹子问道。

 “去定居,做生意。”她一连给了两个答案。

 “那他呢?”下颔朝着不省人事的东方敬亭一抬,他眯起了双眼问道。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那昨夜儿的事?”他再问,头已经开始隐隐的疼了起来。

 他这个妹子啊!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可谁想到她竟会大胆的干出这档子事,让他这个做大哥的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当做没这回事。”她应得更干脆了,原本她是不打算将此事让大哥知道了,但知道了也无妨,对她来说或许更有利。

 “你…”怒瞪了她一眼,靳双低吼道:“没有人可以欺负靳家的人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的,他也不会是例外。”

 “不是他欺负我,严格说起来算是我欺负他。”虽然他真的得她很痛,她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故意,可问题是因果就是因果,是她种的因她就不会赖。

 “都一样,反正他娶定你了。”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

 “大哥,我不会嫁的。”靳双雪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你硬要我嫁,我就立时离开家,而且永生不再踏入一步。”

 “你…”怒目瞪视着威胁他的妹妹,他简直快气疯了。

 他冲上前去,一把扯住东方敬亭的衣襟,明摆着要将帐全算到他头上。

 “大哥,难不成我离开还不够,你还想死我吗?”

 这话才入耳,又听心翠一声惊呼,靳双猛然回头,便见靳双雪拿着发簪抵住了自己纤细的颈项。

 “该死的,你究竟在做什么?”

 “放他走,发誓不找他的麻烦,如果大哥做到这两样,那咱们兄妹还有得做,如若不然,那…”

 “那怎么样?”他咬牙问道。

 “那我就到曹地府游上一趟,谁也不用谁。”靳双雪昂首说道,她不愿把事情搞得那么难看,大哥疼她她知道,但她并不想害了东方敬亭。

 以死要胁,他这个妹子还真是好样的。

 纵是气极,又能如何?除了投降之外,难不成他真能拿他妹子的命去赌。

 双雪的倔强他一向是知道的,她一旦决定做的事,便没有人能够改变。

 如果他不想见她当场血溅五步,只能由着她的任了。

 “我都答应!行了吧!”

 又是一记狠瞪笔直的向昏睡中的东方敬亭,这笔帐他可是记在心上了,现下不能拿他如何,总有一天让他逮着了机会,他会将这笔帐算得清清楚楚的。

 靳双雪稍稍安下了心,唯恐再生波澜,连忙向心翠代,将东方敬亭给“完完整整”送回家去。

 一如她之前的承诺。

 天刚破晓,鸣鸟啼。

 东方家门口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之下,躺坐着一个男人。

 在马车绝尘而去之际,东方敬亭原本紧闭的双眼倏地睁了开。

 她…为什么?

 其实她大可藉着这次的机会自己娶她,因为他在她的榻上被人逮个正着,如果靳双着他负责,他也无话可说。

 可是她却以死相胁,要她大哥忘了这事,究竟那颗在传说中很是精明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他的剑眉皱起,脑内的思绪快速翻转,此时大门被推了开,蜂拥而出了好几人,正七嘴八舌的说道:“我看还是上靳府去要人吧!吉时都已经快到了,这新郎官还不见踪影,这可怎么办才好?”

 说话的正是他的好友,风记钱庄的独子,风独悠。

 “可我瞧着不妥,那靳家可是大户人家,咱们这么大剌剌的去要人,要是哥不在哪儿,岂不失了礼。”东方敬亭的弟弟东方敬云迟疑的说。

 “大户人家又如何,敬亭失了踪是事实,更何况那靳家大小姐三番两次痴,谁知道她会不会因妒生恨,使什么坏心眼儿。”

 “可是…”对大哥的下落,东方敬云一样忧心,可问题是这么无凭无据的去寻人,好吗?

 “你就别再可是了,敬亭的下落比较重要,咱们说走就走,今儿个可是敬亭大喜之,容不得一丝丝的差错。”

 风独悠将东方敬亭视为自己的异姓兄弟,也将他的事视为自己的事,边说边急惊风似的匆匆步出大门,谁知道才一出门,便差点被门口那超大的阻碍给绊倒了。

 “咦…”怎么会有个东西在门口,他刚刚来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啊!

 本就心情不好的他被绊了这么一下,脾气也跟着上来了,还没来得及瞧清楚,就咒念道:“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啊?”

 “就是你们要找的鬼。”头痛裂的东方敬亭没好气的应道。

 “咦,大哥!”东方敬云和风独悠同时喜出望外的惊呼。“你做啥好端端的不进屋里去,让你娘和咱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独悠嘀嘀咕咕的数落着,顺便一把拉起了还瘫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东方敬亭。

 “还有,你究竟去了哪儿了?为啥一夜没回来?”

 无数的问题当头兜来,东方敬亭却一点儿也不想说。

 只是静默的任由他们帮他穿上大红蟒袍,又任由他们将他推上了骏马,一群人就这么浩浩的前去亲了。

 这种事能说吗?说他被一个女人给“强”了,那是怎么样的奇大辱啊!

 靳双雪可别以为他会就这样放过她,这笔帐他终有一会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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