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艾玛住了院,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但她顺便做了个身体检查,所以无法立即上班,至于她的工作就由愿荷一肩挑起了。因为一人做两人的工作,她比以前忙碌许多。
“李琳,你等一下把这个企划案我修过的部分再改过,然后送给总裁过目。还有,早上那个公文不是教你发下去,为什么人家还来催?”愿荷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飞舞着。
“我又不是你,哪做的来那么多事。”简直是超人!当初真是看错了,没想到老处女摇身变美女,而且还是能干的美女。
“你可以的,像你昨天做的那个分析表就非常的清晰且正确啊!”艾玛的工作除了帮老板注意一些细节,还包括帮忙做些市场分析之类的;加上愿荷帮瞿致冈写企划案写上手?他现在甚至连自己拟草稿都懒,直接把重点告诉她,她就可以“生”出一份完美的企划案来,工作内容早已超出一般助理的
质。
“苏姐,”不知何时起,她对愿荷的称呼也改变了,或许是见识到她的实力吧,不得不佩服起这个“疑似”跟老板恋爱的同事来。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八卦的气氛非常浓厚。
“问啊!”看她这表情也知道想问什么。
“你跟老总…是不是真的啊?”李琳
脸兴奋。
“你说呢?”愿荷不动声
。
“这个嘛…看你们相望的眼神,我绝对相信你们有暧昧,不过…每天接到那么多通女
电话都是要找总裁的,你怎么都没什么反应?”换作是她早气死了!
“要有什么反应?”愿荷不解地问。
“至少你要管管他啊,你…”看她轻松的模样,李琳倒是犯急了。
万一总裁被外头的女人拐走了,那不就亏大了吗?当初隐约知道他跟愿荷在一起,就已经够扼腕子,如果还被外头的妖
占领,那擎天的女同仁还有面子吗?
“你觉得他是那种可以管的人吗?”愿荷反问。
想到总裁光火时眼睛里都会布可怕的小火焰跳动:李琳就不
打了个哆嗦。她虽然哈帅哥,但可没胆去面对喜怒无常的总裁大人哪!
除了苏姐…简直不是人,一点也不怕!
“嘿嘿…”李琳的干笑声未落,愿荷桌上的对讲机灯就亮了。
“苏愿荷,你进来!”是刚刚谈及的那位暴君。
愿荷和李琳相对视,然后无声地笑了出来。
果然是暴君哪!
既然如此,愿荷也就不耽搁,往他办公室去了。
“总裁,找我有事?”她
出最甜美的笑容,以最温暖的声音说。
瞿致冈果然绷着一张脸,抬起头正要说话,却在见到她的笑容时改说:“你最近很不对劲。”
“哪里?”她看看自己,那双眼骨碌碌地转着,那模样娇俏极了。
懊死!他感觉到自己的
望莫名地被挑起。
一个笑容耶!竟让他成了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他有些时候也会让下半身思考啦,但是绝对不是工作的时候。
就是这种该死的影响力,让他非常非常的感冒!
以至于让他不断要找过去的女
朋友约会,而且只要有花蝴蝶出现,他都会格外耐着
子听她们说话,一切都是为了找出自己会对这个女人
罢不能的原因。他不想失去自由,不想要任何束缚,包括婚姻与爱情。所以他是蓄意的,想要透过行动告诉她,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谁知道这女人…
“你排的这什么行程表?”他硬生生转变话题,并且不打算做任何
代。
看着被甩在她面前的PDA,她愣了一下。
每天她会将他的行程安排输入到他的掌上型数位助理器上,方便他随时叫出来看;而此刻那小小荧幕上正显示着今晚七点半他的行程。
“有什么问题吗?七点软化南路那家意大利餐厅啊,我帮你订好位子了。难道不是叶小姐?Rita不是姓叶吗?”
“该死的,谁叫你帮我排约会的啊,你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看着她一点难过情绪都没有,不
更为火大…虽然他并不完全明白自己在不高兴什么。
“会吗?秘书帮老板排行程、订餐厅,很奇怪吗?”她问。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就不相信你可以毫无芥蒂地看我跟其他女人约会?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瞪视着她的目光灼灼,他有种感觉,好像她已经渐渐的疏离到他无法掌控的范围之外了,他相当不喜欢这个情况。
“如果我心中有芥蒂,你会打消念头不去吗?”她
视着他气愤的目光。
他毫不考虑地摇了头。“不会。”
“那不就结了,那我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我不舒服,摆张脸给你看,你也不舒服啊!”她腻进他怀中,坐到他腿上去。
一接触到她柔软的身子,他的细胞都活络了起来。
不对劲,她真的很不对劲。
平常她在办公室都一副跟他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有下了班才会有情人间的亲昵动作。不过,她最近却会在公司对他温柔的笑,还有一些小动作,就像私底下一样。
“要说有什么目的啊,那就是想要消除你的疑虑啊!”她的头贴靠在他
膛上,柔顺的教人心要化掉,是男人可都抵挡不了这种温柔,何况是瞿致冈这男人中的男人呢!他抱着她的姿势可顺理成章得很。
“我什么疑虑?”他的怒意竟然这样三两下消失掉了,还真是神奇!
“我怕你担心有束缚啊,我想要让你知道,有了我跟没有我一样的自由,所以根本不要有任何的疑虑。”她玩
着他的领带夹,这是她早上亲手帮他别上的。
瞿致冈却皱起厂眉头。“你…真的不要承诺?”
“要承诺何用?如果没有心,要那些外面的东西做什么?”她耳朵贴靠着他的心口,聆听他每个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存在。“我只想好好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
“愿荷…”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声音低沉而
感。
“致冈,你的秘书竟敢挡…”
门毫无预警地被撞开,史米琪冲进来后,随即愣在当场。
愿荷飞快地跳下他的腿,迅速地、试图不着痕迹地整理仪容。
“你该死的干嘛
闯?!”瞿致冈咆哮着,目标是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史米琪。
“致冈,你…”史米琪
噎噎地哭了起来,看看愿荷又看看一脸不悦的瞿致冈,聪明的不再对这个谁都猜得到的状况死
烂打。
哼!反正瞿致冈迟早都是她的,不如忍一下,在他面前维持形象吧!
史米琪大发娇嗔。“人家要见你啊,谁知你那个什么烂秘书,竟然不让我进来。”哀兵政策用上去,效果通常不错。
“总裁,这小姐她…”李琳急着要解释。
愿荷跟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出去。
“找我什么事吗?”致冈懒懒地往后靠坐在椅子上,头发有点凌乱,但更平添了一抹野
。
史米琪爱死了他的狂傲不羁,在一堆企业家二代中,他算是那种特选优秀的人才,不仅会赚钱,对女人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女人能套住他。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不属于任何女人。
“我先出去了。”愿荷理好仪容,从容地走了出去,毫无察觉背后的致冈一脸若有所思。
一走出办公室,李琳马上围过来。“苏姐,怎样了?你赢了没?”
“赢?”怎么李琳的话好像有字天书一样,那么难懂?”对啊,那个可恶的狐狸
,看就知道对我们总裁不怀善念。”
李琳冷哼一声。“就跟你说嘛!你要小心一点。”
愿荷只是笑笑,坐下来开始工作。
“喂!”李琳把椅子滑过来,推推她的肩膀。“我刚刚看到了哦!”“你那什么语气?”神秘兮兮的!暧昧兮兮的!
“不要假了,我问你,你们做了没?”她的笑容好奇与暧昧并存。
苏愿荷张开嘴,眨了两下眼,然后从她额头拍了下去。“做你头啦!”
“唉呀!”
李琳怪叫着退开,办公室的门也同时打开。
“愿荷,帮我把今晚的约会取消。”瞿致冈直接跟愿荷说。
无视于史米琪勾住致冈的手有多碍眼,更无视于她示威的笑容,愿荷甚至
出一抹甜美的笑靥。“是的,老板。”
史米琪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重拾自己那优越的笑容。
“致冈对我最好了,我就知道!那你要准时哦,我等你。你知道,还有我哥,说是很想见到你,你别让他失望哦!”“好的,你先回去吧!”致冈将她送到门口。
史米琪一走,致冈走到愿荷桌前。“晚上一起去,别先跑了。”
“一起去?”
“一起去?”
一个声音高几,一个缓慢,但两个声音同时出现。李琳
了口口水,赶紧消音。
愿荷看着致冈,那眼神平稳而幽微,看不出任何喜悦与痛苦的痕迹。“史小姐会不高兴的。”
“怎么?有意见?不愿意吗?直说无妨。”他的眼神怎么看来有些挑衅。
他等着她的回答。
愿荷微皱着眉。“只要你确定,我没问题。”
不知怎地,似乎看见他眼中又有火焰跳动。
“好,很好。”他说完转身,背对着她。“下午月会的资料做好了吗?我要先看。还有,行销部那个新案子退回去,叫他们重做。昨天开会的纪录今天就要。这些都是下班前要,不得延误。”
一直看着他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李琳才回过头来拍拍愿荷的肩膀。
“你是哪里得罪他了?这些工作好多耶,今天怎么做得完?老总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八成是那个来了,啊!他没有那个哦!
愿荷只是耸耸肩,陷入沉思中。
“他脑子一定秀逗了,谁会约自己的女朋友跟其他女人吃饭?有毛病…”
办公室只剩李琳的喃喃自语。
***
晚上的饭局呈现一个相当诡异的状况。
瞿致冈跟苏愿荷一起出现,而史米琪跟着史洛奇一起进来。
“你怎么来了?”史米琪面对着愿荷,怒意与敌意并现。
“史小姐,你好。”愿荷有礼貌地回答。“我是应邀出席的。”说完,礼貌
地向史洛奇点了个头。
“致冈!”史米棋跺跺脚。
“是我找她来的,你不是带你哥来吗?这样比较刚好。”致冈随意地敷衍两句,不想多做解释的态势摆得很明显了。
“你…”“我们先进去吧!”史洛奇毕竟年长一点,也稳重许多。“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我姓苏,苏愿荷,你好。”愿荷有点发愣,她耳中还回
着刚刚致冈讲的那句“这样比较刚好”
比较刚好?他跟史米琪在一起,为了怕对方的男伴无聊,所以干脆将她配给那个男的?这算什么!
一股怒气从她心底直冒而上,但是愿荷仍然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任何失态。
“你好,我叫史洛奇,是米琪的大哥。”他递上一张名片,并且体贴地帮愿荷拉开椅子。
“致冈,人家不知道要吃什么,你帮我点。”史米琪赖在瞿致冈身边,语气自然娇媚无比。
瞿致冈拿起法国菜的菜单,洋洋洒洒念了一堆法文,服务生飞快地记着。
“苏小姐需要我帮你服务吗?”史洛奇见状也相当绅士地说。
“谢谢你。”她勾起嘴角微笑着。“我可以自己来。”随即也说了一串法文。
侍者回以一串法文,愿荷对他笑笑,并用法文说了句谢谢。
所有的人都微愣了一下,史米琪的限中更是迸发出妒恨的光芒。
“没想到苏小姐也会法文,真是优秀。”史洛奇并不想掩饰他的爱慕之意。
“哪里,皮
而已,贻笑大方了!”愿荷说。
致冈的眼神让她有些坐立难安,随即想到方才他做的好事,马上就决定今天要好好享受一顿大餐,以及男
爱慕的眼光。
“苏小姐在哪边高就啊?”史洛奇随即想到活题跟她攀谈。
基本上今天一见面,他就对这位苏小姐极具好感,她不仅外表端庄美丽,更有种沉稳的气质,让人感觉相当的舒服。
“我是瞿总裁的助理秘书。”她回答史洛奇,眼睛却直视着致冈。
看到两人不时出现的眼神
会,史米琪
心不悦,更不喜欢焦点一直在愿荷身上。
“哥,你问太多了吧?你今天不是要跟致冈淡谈未来可能的合作方式?”她暗示地看着致冈。
是啊!你问太多了吧!瞿致冈亦在心里附和。
“也对,先谈正事。不过我对苏小姐真的非常仰慕,还希望有机会多了解苏小姐。”他的目光不断向愿荷施放善意。
愿荷只是礼貌
地笑着,但看在瞿致冈眼中,那个笑容却刺眼无比,他甚至给她警告的一眼。
不准答应!
或许是感觉到两人之间暗
汹涌,史洛奇赶紧打散这诡异的气氛。
“瞿先生知道我们禾丰企业的经营内容,家父对于瞿总裁也相当欣赏,基于瞿先生跟米琪的缘分,家父是希望能有进一步的合作关系。”
“你是说…婚姻?”瞿致冈往后靠坐,双手
叉在腿上,一副慵懒却又
含威胁
的姿势。
愿荷跟史米琪都紧盯着瞿致冈的反应。
“瞿先生很直接,我就坦白说了,家父的意思正是如此。”他拍了拍身旁妹妹的手说。
“那这个‘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生意人,一切从利益出发。”瞿致冈是够傲的。
愿荷听了心底愈来愈发凉。
他排斥的是失却自由,是束缚,但从来不是婚姻。如果他可以确保自己在这个关系里无损自由,那么他或许可能答应。
这样的觉悟让愿荷相当的难过,她的脸白了一白。
“对不起,我上一下化妆室。”她轻喃着告退,脚步甚至有点踉跄。
“小心。”史洛奇扶住她。
瞿致冈的眼神却狠狠地瞪着他的手,丝毫不介意把他跟愿荷的关系曝光。
愿荷突然觉得很难堪,她有点急促地离开了现场。
进入化妆间,她双手支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深
了口气,舒缓
口窒闷的感觉。
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整个晚上就像个恶
一样,无视于她的感觉,无视于那两兄妹的感觉,用那样恶劣的态度,高傲地耍
着他人,尤其是她!
闭上眼,那难堪的感觉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怎么?男人爱慕的眼神太刺
了,承受不住?”
带着嘲讽的男
嗓音让她倏地张开双眼。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女厕!”她惊慌地看了四周一眼,厕所里并没有别人。“你快离开啊!”不料他却
冷笑,然后伸手将身后的门锁上。
“你想做什么?”实在太瞻大妄为了!她怒目瞪着他。
“我想做什么?”他向她走来。“我想做的可多了,不会比史洛奇少。”他捏住她的下巴。
“你!”她用力地挣扎,却挣不开。
“我发现你
能引起我的兽
的。”他低下头咬了她的嘴
一下,她吃痛地缩了缩。
“我做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才对吧?”她不驯地仰起下巴,鄙视地看着他。
“呼吸。”发觉她的不对劲,他退开嘴,拍了拍她的脸颊。“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呢?”他叹口气。
她泪眼
蒙,泫然
泣。“还不是你害的!”她指控着。
他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地低声哄着。“好,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突然她感觉一阵软弱的感觉侵袭着她,她靠在他的怀中,耳畔是他温柔低沉的
感声音,泪水就这样滚了下来,无声地落入他肩膀的西装布料中。
“好了,不哭、不哭…”他抱着她轻轻晃着,像在摇蚌小宝贝一样。
她揪住他的衣襟,闭上眼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他就是这样,常常惹怒你,然后温柔的时候却又让人感动得想哭。对于这样一个霸道任
的男人,她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然而这片刻的温柔,真足以支撑她,教她无悔地爱他一场了吗?
愿荷擦干泪水,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两个人沉默了好半晌。
“你悠游于女人的臂膀中,也让女人在你的臂膀中来来去去,你自认为了解女人,但你可知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幽静,宛若深潭不可测度;那双泪水洗涤过的黑瞳,宛若暗夜里的珍珠,闪闪发光。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承诺吗?”他嗤笑,那个吊儿郎当的他又回来了。
“你错了。”她坚定地凝视着他。“女人要的不过是一个会珍赏自己的男人。不是婚姻,不是外面的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我珍赏你啊!我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女孩,还烧得一手好菜,在
上更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致冈!”她红着脸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还是不懂…”
他不知道为何她的眼神有着悲哀的色彩。
“我不知道我需要懂什么,你们女人为什么都要把事情
得那么复杂,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啊!”他摊摊手。
“那是因为你不想懂。”她哀伤地看了他一眼。“我先出去了,你等等再出来,免得被看见了。”她理理有些微
的仪容。
“看见又怎样?”他皮皮地问。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打开门,她就发现门外有个女士正等着上厕所。她一慌,赶紧说:“厕所有些故障,你先别进去,我找服务生来。”
“坏了啊?这么贵的餐厅怎么没备这么差!”女人撇撇嘴走了。
她灵光一闪,到旁边的工具室找出“清洁中,请勿使用”的牌子,往化妆室门口一放,然后顺手从外面把锁扣上了。
得意的笑爬上她的脸,她高兴地回到座位上。
“致冈呢?他去上厕所怎么去那么久?”史米琪劈头就问。
愿荷耸耸肩。“我上的是女厕。”她慧黠地回答。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致冈纠
,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
“米琪。”史洛奇制止着。
“我爱他,我不允许任何人跟我抢。我告诉你,你抢不赢我的,我身后有个大的企业,娶我对他只有好处…”
“史米琪!”史洛奇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斥。
“哥!”她抗议着。“你以为这个女人多清高吗?你看上她了吗?我劝你不要!我今天去找致冈的时候,看见她坐在致冈的大腿上,投怀送抱…”
“米棋,够了!你适可而止。”看着愿荷难看的脸色,史洛奇只觉得想要挖
把自己埋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把他妹的嘴巴封住才行。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如果我是重要的,就算你对我大吼大叫,对他来说我仍是重要的;如果我无足轻重,那么你根本就白费
舌了,不是吗?”
虽然史米琪让她难堪,但同为女人,她可以体会她的心情。
只是她那一直在扩散的痛楚又有谁来怜惜?
“对不起,苏小姐。米琪她喝多了。”史洛奇万分抱歉地说。
“我才没有…”
“你闭嘴。”他大声喝止。“苏小姐,请容我们先告退,待会儿瞿先生回来,请帮我致上歉意,我改天再跟他道歉。”
“我不走,我要等致冈。”
史米琪的抗议无效,整个人被她哥哥半拖半拉地
出餐厅。
此时愿荷的手机狂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致冈的号码。紧张地看着旁边他的位子上,果然手机不在。
要不要接?
接?装死?
恐怕无法装死了,因为它像冤魂索命般地响个不停,她若不接,可能全餐厅都会发现了。
“苏愿荷,我命令你马上把我
出去!”咆哮声从手机中劈出来,她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
天哪!他一定会杀了她的。怎么办?
有没有什么方法是可以放他出来,又不会让他抓到她的。
啊!有了。
她招来了侍者。“对不起,我朋友去洗手间好久了,他有高血
,我怕他昏倒在里面,你可不可以帮我去看一下,呃…因为我不方便去男厕。”
侍者
出那种了解的表情。“没问题的,夫人。”
“唉哟,还有,他有时候很糊涂,如果男厕找不到,或许请女侍者到女厕找找看。”
“没问题,交给我们。”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一命。”她甜甜地奉送一个免费的笑。
“哪里,是我们的荣幸。”侍者离开了。
愿荷收起优雅的微笑,赶紧从致冈的公事包挖出车钥匙,随即转身往外走,半点都不敢迟疑。
“小姐,我帮你。”门口的泊车侍者伸手要拿她手中的钥匙。
“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她用最快又不失优雅的姿态上了车,随即开离停车场,一路狂飙回家。
半小时后,正当她将自己安全地锁在家里后,门铃狂响起来。
她尖叫一声,往门上的孔一看,喝!果然是他!
“苏愿荷,你最好快点开门,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瞿致冈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不悦,坦白说,用“不悦”来形容实在太含蓄了。
“我又不是傻瓜,除非你发誓你不会对我报复!”她用力谈着条件。
“你再不开门我就一直按门铃,吵到全世界的人都起来为止,反正今天我已经丢够脸了。”
“那是你活该…”
“苏愿荷…”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僵持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