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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良良!”傅杰挣扎着想要起

 “已经派人去找了。”老急忙把他接回

 这孩子人都病成这样了,还直嚷着要去找那丫头,这样病怎么会好呢?

 “不是已经答应你娶她了吗?她怎么还搬家了呢?”真是不知好歹。

 老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害良良失踪的元凶,心里头尽数落着良良的不是。

 良良一失踪,家仆们这才想起那一天良良姑娘离开前,确实神色有异,赶紧禀报。

 可是为时已晚。

 “她该不会是想不开,自杀了吧?”一个家仆突然多嘴地道。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傅杰说什么都要起身下去找良良。

 老气坏地想要拦他。

 “你身子这么弱怎么出门呢?”她又气又哄地拍着他。“即使找到了,你也只剩下皮包骨了,怎么成亲呢?”

 这孩子之前就不只一次当众下跪向她求情,请她能够成全他,当时她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呢?

 老如今是懊悔不已。

 “唉…”老长叹一声。“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拦着你了。

 现在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后悔。”她叹道。

 老总算知错了。

 “好歹她也是咱们家指腹为婚的媳妇,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很孝顺。唉!现在想一想,真是太不应该了。”

 等到人走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可是现在教她上哪儿去找人呢?

 “唉,你别起来。”

 “…”傅杰忍住咳、“…我…不碍事的。真要命,怎么会在这时候染上了风呢?

 他不但头痛脚轻还四肢无力,浑身软绵绵的,这样的症状起码得躺个三天在上,病情才有可能好转,光吃葯是没用的,可是他怎么可能躺得住呢?

 ‘启禀老太君,有您一封信。”家仆恭敬地递上。

 “哦?”老太君疑惑地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封谢函。

 “这…”老太君疑惑地抬首看了眼家仆。“那送信的人呢?”

 “正在外头候着呢!”

 “快请他进来。”

 “,怎么了?”傅皆迫了声,勉强起身。

 “唉,你…”“不碍事的,孙儿只是风又不是中,不碍事的。”他勉强地起身更衣,完全不顾老的劝阻。

 信差一进门报出了身份,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济南府的信差?”老不相信地怪叫。

 济南府的信差来她家,为的就是送一张谢函?

 “正是。”信差恭敬地回答“我们大人特别吩咐小的,一定要亲自向您表达谢意。”

 他的话令老听得一头雾水。

 “这…杰儿…有送五百两去济南赈灾吗?”老不好意思地朝信差笑了笑。

 “没有啊!”傅杰一脸奇怪地看了看信差。

 信差的笑容当场尴尬不已。

 “没有?”信差的表情怪异。

 奇怪了?那为什么大人一再代:这五百两可是圣上身旁当红的钦点御医的老…傅老太太嘱人送过来赈灾用的银两,一不得,得备份礼好好地去谢谢人家。

 他疑惑地搔着后脑。

 “,您没有?还是您忘了?”傅杰提醒她好好想想,该不会是捐了却忘了吧?

 “这上一回不就以同仁堂的名义捐过了吗?”一万两,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万两是托给本府的县爷转的,感谢状不是还在箱子底下吗?她干嘛没事还再多捐五百两?

 “这…您没有?”傅杰奇怪地再看了眼老。“真的没有?”他依然不相信地再问一次。

 如果是娘就会写上娘的大名,可是这明明是给的谢函呀!

 “没有、没有。”老烦了。“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还记得,不可能连五百两这么大笔银子会不记得,八成是记错人了。”

 “不可能呀!”信差怪叫。“这银子明明是我代收的呀,怎么可能会记错人?”

 “你代收的?”

 “是呀!”否则府大人怎么会专程派他来送谢函?

 这儿离济南可得要一天的路程,两天来回还累的,要不是同仁堂大有名望,府大人想巴结,一般官爷哪会为了这区区五百两劳师动众?还派人亲自送谢函来。

 “这就怪了。”老疑惑地说。“我没差人过去啊,该不会是你娘吧?”

 “我娘?”这也怪了。

 如果是娘的话,帐本上一定会记,可是这几天没见过有这笔支出呀?

 “送银子的人怎么说?”

 “送银子的姑娘说…”

 “姑娘!”傅杰猛地站了起来。

 一听到姑娘,又是五百两,他马上联想到了良良。

 “那姑娘是不是有双清灵漂亮的眼睛?”傅杰赶紧问。

 “何止有双清灵漂亮的眼睛,那位姑娘漂亮极了。唉!是你们自个儿的丫环,你们却忘记派哪一个来的呀?”信差以为他们胡涂到这种程度。

 “什么丫环?她是我的子,我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傅杰喊了出来。

 “真的啊?”他一脸的惊奇。“可是我问过那位姑娘,她说什么她欠你们家老太太五百两…”

 “她没有欠我们家任何人半钱。”傅杰严厉地喊道。

 “这…”’信差被搞胡涂了,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听不懂。“您确定您说的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没错。

 “叫…什么良良的?”

 “就是她!”傅杰猛地一拍桌子,突然不支地跌坐回去。“良良!”他心痛如绞,俊脸一片惨白。

 “少爷!”

 “杰儿!”

 大家一看到他的脸色全慌了。

 “谁教你把这五百两捐出去的!”他对着空气吼着。

 没了银子,她能到哪儿去?她还能撑多久?

 之前因为放心她身上还有一笔钱,所以他虽急却还得住,现在他快疯了。

 “我去找人。”一想到良良可能又再挨饿受冻,他就慌了。

 “我去。”老突然喊道。

 “啊!”大家同时僵住。

 “…”傅杰怔愕地看着老脸上的泪。

 “唉!”老摇着头。“头一次被人这么感动。“阿平。”

 “是。”

 “打赏给这位官爷。”谢谢这位信差专程辛苦来这一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头到尾还是听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信差,也只有高兴的收下银子。

 “意思是我们家就快有大喜了。”这一回她下定了决心,傅家的媳妇除了良良,没有第二人选。命人将信差送出门后,老真的准备起身去找人。

 “您这…”傅杰是哭笑不得。

 就凭这把年纪也想去找人?饶了他吧。

 “自有自的门路。”老一脸的笃定。“你回去安心躺着,一定把你那漂亮的媳妇找回来。”

 “这…”傅杰言又止地看着老人家离去。

 “放心,你一定找得到人。”

 “娘?”

 暗夫人替儿子披上外衣。

 “因为良良根本没有离开。”

 “娘!”傅杰惊喜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好大。“你知道良良的下落?”

 “嗯。”傅夫人神秘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那您怎么不早说呢?她人现在在哪里?”傅杰有说不出的兴奋。

 “放心,人娘都一直替你盯着。”傅夫人神秘笑道。“跑不掉的。”

 “您都一直替孩儿盯着?那怎么不早说呢?”害他找得团团转,原来娘一直知道良良的下落。“您怎么不告诉孩儿呢?”可把他急坏了。

 “怎么说?”傅夫人放下了杯子一笑。“那时你还小,又有了盯着,娘怎么告诉你你早已有了未婚的事?要是万一你不小心说了出来,娘可是会挨你骂的。”

 “孩儿说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良良的下落。“孩儿指的是…”他的眼睛突然张得好大,嘴也圆了起来。“娘!”他不敢相信地怪叫一声。

 ‘呵呵…”傅夫人笑着轻拍了拍他吃惊的俊脸。“终于搞懂了吧?傻小子。”

 她从绮夫人一搬出了城开始,就暗中派人“开照”着她们母女了,直到儿子接手为止。

 “你以为娘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媳妇儿跑掉?”

 “娘?”

 “你以为娘会辜负你爹所托?你爹可是经常在娘的面前说:“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把绮家的女儿娶进门的哟!’而绮大哥总会马上地取笑,说是我们家儿子把你们傅家的女儿娶进门才对吧?”

 “唉…”提到往事,傅夫人不胜歉吁。“自从你爹死后,娘就下定决心,绝不让你和婆婆受半点委屈。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叨念着你还不成亲的,都是你而不是娘?”婆婆说什么她都不敢顶撞,独独儿子的亲事她自有主张。

 “娘…”傅杰一脸的感动。

 “娘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跟你提这件事情,没想到就刚好被你听见了。”

 当时她还很担心,万一儿子抱持的态度和自己的婆婆是一样的偏见,她该怎么办?

 “你老是念着,说娘一点都不担心你的亲事,谁说我不关心?良良可是娘看着长大的。”

 “娘。”傅杰跪了下来。“谢谢娘。”他真的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以为娘没想过要给她们一笔钱,好安顿绮家母女的生活?”

 “娘?

 “她会收吗?”她无奈地瞅着儿子。“换成是你,你会收吗?”唉!真教人感到无力。

 “那现在良良人呢?”

 “不就在那儿?”傅夫人颔首一比。

 暗杰回头一看。

 “良良!”他惊愕地站了起来。

 “阿杰。”良良突然一阵鼻酸。“我一听说你病了,就走不开了,你好点了吗?”

 他变得好瘦好瘦,他怎么可以这样折磨自己呢?

 “良良,你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惨?”他急切地走过去拥抱她,再也不愿放开“你把我吓坏了。”他绝对不要再承受第二次这样的惊吓。

 “我离开你这儿之后的隔天就去了济南一趟,我想你这么讨厌我,一定跟我拿了你的钱有关。”

 其实,这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猜。

 “于是我想起这笔钱想‘还’给你,免得它一直口难过。可是当我想连着那五十两一块儿捐出去时,我突然好舍不得。”

 她的诚实让大家笑了出来。

 暗杰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就别捐呀!”她心疼的不是那五百两竟然是那五十两,他真佩服她伟大的脑袋。

 而傅夫人也跟着好笑地摇头。

 “我心疼的不是钱…”她咬着。“而是当时你的模样。”她直瞅着他。“看到了这剩下的五十两,我就会想起你,我不要忘了你!”她突然哭了。

 暗杰将她搂得紧紧的,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

 暗夫人使了个眼色,和其他人走出房门,并命仆人将门轻轻地带上。

 两人再次互相对望,四只眼睛都是的。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噎道。

 “还说呢!”他当真打了下她部。“谁教你躲起来的?你都躲哪儿去了?”

 “本来我是要走的,却没想到遇见了你娘,她好厉害,她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暗杰直点着脑袋。那当然喽,她是“看”着你长大的嘛!

 “她告诉我你病了,病得好严重,问我要不要见你最后一面…”说到这儿,她又哭了。

 可见她当时被吓得有多严重。

 唉,傅杰无力地扶住额角,想不到娘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于是,我娘就先暂时住在邻居那儿,我则跟着傅夫人一块儿来了。”

 “你娘住在邻居那儿?”他嚷道。‘他们不是告诉我说你们早搬了,不晓得你们躲到哪儿去了?”原来都是骗他的!

 这群家伙。

 良良不好意思一笑。‘他们没想到你那么笨,一说就信了。”

 没钱又没亲戚,她们能去哪儿?

 “可是我问了好几次耶!”他可是一问再问。“他们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他不可思议地怪叫了起来,竟然还联手骗他?

 良良笑出了声。

 “等等。”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刚刚说你‘一直’住在哪儿?”

 “这儿呀!”

 “这儿?”他吼了出来。“这不是我家吗?”

 “是呀!”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躲在家里?”

 “我一直窝在库房,除了你娘没有人知道。”她的三餐都是劳烦傅夫人照应的。

 “你!”他气坏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会窝在自个儿家的库房,除了、他和娘之外,库房是谁都不能进去的重地,他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躲在那儿。

 “你好啊,你这回又偷了多少葯了?啊?”他一副“你倒大霉”的模样。

 她乐得赶紧跳开,笑着躲开他的纠

 “娘说这些都是我的,我爱拿多少就拿多少。”

 “你的!”他挑眉大嚷,什么时候他的变成她的了?

 还有…他一笑,她已经由“你娘”不自觉地喊成了“娘”了喔。

 “娘说等成亲了后就是咱们的。”她说得可有理了。

 “是我的吧?”他故意逗她。

 “我也有份啊!”她叉起了

 “你又不会把脉。”

 “我会煎葯啊!”“煎葯做什么?谁希罕你煎的葯?”

 “你光把脉、不开葯给人家吃,你赚什么?”

 “暧…””这丫头。“没有我这个大夫,哪来的葯方让你忙呀?”

 ‘你可以教我呀!”

 “就凭你?”

 “是呀,起码我也有三分力可以帮你忙。”

 “你省省吧!”他嗤笑。“谁希罕你帮忙?”

 “这可是你说的喔!”不帮更好。

 “我说的。”

 “不后悔?”

 “后悔的是小狈。”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就当现成的少,成天数着库房的银两过日子。”她故意说,存心气他。

 “哦…”他突然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要她靠过来。

 “干嘛?”叫她过去她就过去呀?

 “跟你说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什么秘密?”她的好奇心仍旧被挑起,马上凑了过来。

 “你真以为成亲了后,你会有空数库房呀?”

 “我知道你们家很忙。”

 “何止忙?简直死了。”

 “那…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她一脸认真的问。

 “这忙除了你,没人能帮得了。”他一笑。

 “什么忙?”

 他凑近她,嘀嘀咕咕地附耳对她说明。

 “傅、杰!”她叉大叫。

 “我想你嘛!”他将她拦抱起,走向

 “可是咱们两个还没成亲…”

 “这你就得负责了。谁教你偷跑的?你要是不偷跑,咱们现在不就已经是夫了吗?”

 “可是当时她…”

 “这更是你的错了,不爱你,我爱你就好啦,准教你一声不响就偷溜的?”

 “可是我怕你…啊!”良良花容失地蒙住眼睛,原来傅杰动作快地掉了上衣。

 见她这副娇羞样,他大笑不已。

 “阿杰!”良良不知如何是好,不敢转过脸来。

 扁着膀子的他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魁力,令她惊慌又羞怯。

 “你不怕我被扣上了‘不孝’的罪名?”

 “嗯哼。”她赶紧点首。

 “就不怕被冠上了背信的帽子?”

 “我…”

 “也不怕娘背上了不义的黑锅吗?”

 “我…”

 “你该罚!”他将她拥进怀里,深深地吻住她。

 当两颗头颅碰在一起时,家丁和丫环们全都红着脸背过身去,吃吃地直笑着。

 “夫人。”俏丫环不敢回首,只得努力忍着笑。“这不能怪我们,我们没料到会看到这一幕。”

 “是啊。

 大伙一起点首,脸上也都是难忍的笑容。

 “这孩子,谁教他忘了关窗的?”傅夫人头疼地挥着手要大家快走。“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去去去,去干活儿。”

 大伙笑着走开。

 “吁…”傅夫人满意地叹了口气。

 纱帐内隐约透出的人形,从花圃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那叠的身影,更让傅夫人出了笑容。

 “我总算帮你达成了心愿了,阿拓。”说着她眼睛有些润。

 多年的宿愿能一举达成,此刻她的心情实在是无法形容。不过,唯一确定的是她千万不能在这时候走开,她可不希望她儿子的“好事”再度出岔。

 因为她想抱孙子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尾声

 “请问…你不是桃姐吗?”

 一群人叽叽喳喳,远远地就看到了傅家的厨娘正提着一大堆菜走来,赶紧要了怕上前打招呼。“是呀…啊,是你们!”桃姐见到了大家,也是一脸惊喜的笑容。

 “我们是来看良良的。”丁伯出敦厚的笑容。

 自从良良嫁了以后,只要有空,三不五时就会回“老家”来看看。丁伯的脖子力啪的脊椎、姚婶的臂膀、张婆的眼睛,还有杨家长孙摔断的腿…统统都不收半文地帮大家治好了。

 最近听说良良有了身孕,大家都急忙想来探望。

 “那就进来呀!”桃姐招呼他们。“怎么躲到后门来呢?”

 “我们不好意思进去。”丁伯说,由后门进来,大家还比较自在点。

 “少夫人有了身孕后,就不能经常带着大夫去探望你们了。不过她有吩咐大夫,每一个人轮,每半个月一趟。丁伯,您的风老毛病就不用愁了,还有你们。”

 “是啊!”大伙齐声笑道。

 “良良还好吧!”张婶最关心她。

 “好,怎么不好,少爷多疼哪,连绮老夫人也被人‘捧’得好好的,怕被摔着了。”桃姐笑着说。

 “那…老太太还会骂良良吗?”

 听说老太太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坏脾气,他们真替良良担心。

 “噢…哦!”桃姐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来的呀?”她笑得好不开心。

 “是呀!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替已经有了身孕的良良担心。”

 大伙这也才约了一起过来看看。

 “骂哟!骂得可凶了喔!”桃姐直笑。

 “嘎!”每个人倒了口凉气。

 “那岂不是吵翻天了?”

 ‘吵倒不至于,不过倒是骂得很凶。”

 “哦!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不妙。

 “不信?我带你们过去瞧瞧。”

 大伙蹑手蹑脚地一起躲在廊外偷听。

 “哎呀,你看你!”是老的声音。“都已经当了娘了,还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老生气地赶紧替良良披上外衣。

 “什么热不热?秋高气容易着凉,跟你说了多少…”

 原来是这种“骂”呀!

 大伙不约而同地出了笑容。

 “是这种‘骂’呀,我也愿意多挨一些。”丁伯笑道。

 “是呀!”大伙附和赞成。

 “你今天的炖品吃了没?”

 “啊……”

 听这叫声,就知道良良又要求饶了。

 “走吧!”桃姐朝大家挤眉眼。“去‘拯救’你们的良良吧!”

 “哈哈哈…”大伙笑出声来。

 要不是亲耳听见,还不知道这对顽固老少竟能处得这么好,良良真有福气。

 一群人鱼贯进人内厅,笑声再次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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