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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哭什么哭!你这个命带扫把的煞星,一出生就克死你娘,你现在就是哭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你的背后不但没有强硬的靠山,还爷爷不疼、爹爹不爱的,在康府根本没有地位;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派来照顾你这个没人要的可怜虫,害我在康府奴婢中的地位也跟着下降。”

 暗钰除了听到婴孩的哭声之外,连娘一连串的抱怨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哭!吵得我不能睡觉。你还敢哭,看我怎么教训你!”

 “住手…”一进门便见娘的手就要落下,傅钰心一急立即大喊。

 突如其来的喝止声,让娘赶紧收回将要落在婴孩身上的手。

 惨了!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娘在心中大叫不妙。

 娘摆好笑脸转身看是谁来了,想让对方帮她瞒着她欺主的事。

 一见到来人右脸上布了可布的伤痕,她没了之前的担心,连悔意也随之消失殆尽。

 来人不是康府里的奴婢,而是康府内另一个不得庞的主子。

 “少夫人!”她非常识相地行礼。小的不会说话可以让她为所为,但她可没有那个恶胆去负这个大的。

 “你好大胆,竟敢发下犯上!”娘的恶行让傅钰怒火中烧。

 “少夫人,冤枉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娘,怎么敢以下犯上?”

 “住口…你还敢喊冤?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想动手打小小姐、亲耳听见你骂小小姐为扫把星,你竟然还想猝辩?”幼儿没了娘亲疼爱已经够悲惨,这个奴才竟敢出言不逊地揶揄她。

 虽然她刚刚的所言所为全被傅钰知晓,她却一点也不担心;一个不受宠的女人怎能奈何得了她?

 “少夫人,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小小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教她,身为她的娘,我觉得有义务导她入正途,免得她将来在康府不得宠。”她语意中影傅钰的不受宠。

 暗钰不是呆子,当然知道娘话中的意思,不过,她根本不想出口训斥她的不是;因为,她又没指名道姓,她又何必踩中她设下的陷阱。

 “小小姐上有爷爷、爹爹和我这个大娘,我想,她就算犯了错也不需要你这个在她之下的心。”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何须她的管教?

 “少夫人,这你可就不了解?弦ψ偶抑械氖刀尴菊樟闲⌒〗悖簧僖炝髁ń至铮游蠢纯垂⌒〗悖俜蛉嗽蚴亲悴怀龌АV俺宋艺飧鱿氯酥猓久挥腥斯匦墓⌒〗悖裕缓糜晌腋浩鸸芙绦⌒〗愕闹卦鸫笕巍!彼囊幌熬徒腥说牡匚蝗穸恕?br>
 “放肆…”这娘伶牙利齿,她再和她争辩也讨不到任何便宜,还是将孩子先抱走确保她的安全方为上策。“苹儿,将小小姐抱走。”

 “是!”“小小姐是由我照顾的,谁也别想带走她。”

 “你对孩子太过分,根本没有用心照料她,我现在要将孩子带走。”

 苹儿过去抱住了女婴,而娘却不肯放手,两人就这么相互争夺孩子。女婴受不了两方的拉扯,立即放声大哭。

 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傅钰感到头疼。

 “别拉了,你们快住手!”她怕小孩会受不了她们的拉扯。

 “住手!”屋外响起一阵吼声。

 康峻崴原本不想面,但是,看到她们一人抢一边,他再不出面,这小孩就快被她们扯成两半。

 听到吼声,苹儿和娘立即静止不动,不再拉扯孩子。

 他怎么会来呢?众人的心中都有着这样的疑问。

 娘首先回过神,打算先发制人。“少爷,少夫人她无缘无故要带走小小姐,她不知有何用意啊!”“你…你别含血人,明明是你欺负小小姐的…”傅钰想要辩驳却慑于康峻崴对她的厌恶而说不完整;他会信她的话吗?

 在外头时,他早就听见了娘的话,他迟迟未现身是想看傅钰会如何处置。他以为她会要人处罚娘,结果,她不但没有严厉地斥责娘的不是,还忍下娘的出言讽刺,令他太感意外。

 康峻崴的不说话让傅钰以为他信了娘的话,她暗自神伤地打算放弃手这件事,将这一切交给他这个为人父的去处理。

 “苹儿,我们回去吧!”她忍住脚上的疼痛往外走。

 她紧皱眉头、强忍疼痛的表情没逃过康峻崴的眼睛,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丝的不舍,但很快地被他下。

 “苹儿,把小小姐抱回房!”他快速地下着命令。“另外,娘,你明天一早就离开康府,我们康府没有你这种以下犯上的奴才。”

 事情的急转直下令她们全傻了眼,苹儿只能呆愣愣地依命令行事。

 见苹儿抱着女婴走到她身边,傅钰对苹儿道:“苹儿,我们走吧!”

 这女人明明扭伤了脚踝,竟然还如此轻忽,要是再让她走回房,她的脚明天包准会痛到下不了

 康峻崴二话不说地上前将她拦抱起,随即跨出脚步离去。

 被他反常的举动吓到,傅钰吃惊地任由他抱着。

 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何要抱她回房呢?

 暗钰一直想不透这其中的缘故,又不敢开口问他原因,只好不发一语地看他下一步会有何举动。

 康峻崴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冲动地抱起她,他原本只是不想让她再继续拖着受伤的脚回房而已,可是,当他回神时,他的手已经紧抱着她的人。

 将她轻放至上,自己也跟着坐在沿,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

 他为什么要一直看她?傅钰怕又被他的恶言恶语伤害,垂首不敢让他看见她丑陋的面容。

 为什么会觉得她其实也很漂亮?康峻崴不懂自己的心里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她脸上的伤疤依然,但是却不会给他之前那种厌恶的感觉,反倒让他的心对她产生在意、注意;难道是和那天一时之间被她惑有关?

 苹儿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异,她静默地在一旁哄着婴儿,不敢打破他们之间扑朔离的气氛。

 两人皆沉默着,谁也没有勇气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婴儿的哭声让傅钰先回神,她想起了刚被苹儿抱回的婴孩。

 “苹儿,把小小姐抱来给我。”

 哭闹中的婴孩快让苹儿招架不住,一听到傅钰想抱小孩,她乐得将孩子交给她。

 “乖,不哭了,没有坏人会欺负你了…乖喔…”她摇着怀中的婴孩,还不时地哄着她。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浮彼着婴孩而忽略了自己扭伤的脚。

 “苹儿,去向总管要些葯酒,说是少夫人扭伤了脚,他就知道该拿什么给你。”他命令地说。

 “啊…是…”忽然收到他的命令,她怔愣了一会儿。

 苹儿觉得今天的康峻崴好反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小姐的态度也好多了,不再是冷言冷语的对待。纵使有腹的怀疑,她也不敢多加踌躇,赶紧应声出门。

 看她只顾着逗孩子,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想他不但是个翩翩美男子,又是康家的单脉传人,多少青楼的名天天倚门等待他的驾临、多少的名门闺秀盼得他的青睐。在这么多的女人中就只有她不将他放在眼里,还无视于他的存在。

 一想到这儿,莫名的怒火在他心中焚烧,一气之下抢过她怀中的婴孩。

 “你做什么?”他无声无息地抢走孩子引起她的讶异。

 “我抱我女儿也要你同意吗?”她吼着问,他也吼着回答。

 “你小声点,别吵醒孩子。”她好不容易才哄睡了孩子,要是让他的吼声给吵醒就前功尽弃。

 “放心,她睡沉了。”他低头看手上的幼儿,见她仍紧闭双眼,显然没被方才的吼声吵醒。

 女儿是他的,她无权干涉他想抱、想看、还是想吵醒她。

 以前两人一见面不是争吵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过像现在这么平和的时刻,因此,傅钰不知该如何开口和他说话,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破坏目前的平和,她干脆闭上嘴不再多说一句话。

 和女人在一起大多都在上度过,除了那档事之外,他根本没费心找话题和她们聊过天。现在对象换成了傅钰,他也不知该开口和她说什么,再加上之前和她恶的情况,让他更加拉不下脸和她说话。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动,直到苹儿回来后才打破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尴尬。

 “姑爷,我拿葯酒来了。”

 “帮她的脚擦上葯酒,顺便推拿一下,她的脚明天就不会疼了。”这种葯酒对于治疗扭伤、刀伤很有用,化血去瘀的功效极佳。

 “是。”

 苹儿褪去傅钰的鞋袜,倒了些葯酒在她脚上,就在她扭伤处轻推。

 “痛…苹儿,轻一点!”天啊!方才还不觉得疼,可是,一经苹儿的推拿后,却痛得她直缩回脚。

 “小姐,我已经尽量放轻手劲,你就忍一忍吧!”

 “我尽量忍一忍,不过,你一定要再小力点。”

 苹儿拉回傅钰的脚,以更轻的力道推拿。

 这么轻的推拿哪有功效可言?

 “苹儿,换我来,你抱着小小姐回房去。”康峻崴接手苹儿的工作,还将她赶出房间。

 “你…”不让傅钰开口说话,他使劲在她的脚踝处一推,惹得她尖叫连连。

 “啊…痛…啊…”暗钰想缩回脚却无法如愿,因为,他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意图似的,将她的脚握得死紧。

 听见她痛得发出尖叫声,康峻崴也相当舍不得,不过,为了她好,他还是狠下心来用力推拿。

 她不知他的用心,还以为他是乘机欺负她。

 “痛…啊…”她痛得涕泗纵横。

 “好了!”康峻崴放下傅钰的脚。

 脚一得到自由,傅钰连忙将脚缩回,退离他远远的。

 看到她含泪的眼,他伸手想拭去她挂在脸上的泪水,却让傅钰又往后退,不让他的手碰到她的人。

 悬在空中的手无奈地放下,他在心中大叹了一口气。她会对他产生惧怕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康峻崴不发一言地转身。

 暗钰以为他要离去,松了一口气,也放下戒备。过了一会儿后,她听见了关门声,却发现他不但没有离去,反而还走到边。

 他开始褪下身上的外衣。

 “你想做什么?”他异常的行为让傅钰大吃一惊,立即防备地问。

 “衣服啊!”“我当然知道你在衣服,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衣服?”

 “当然是准备睡觉。”

 “你回你的房间去睡!”她不他在她房里过夜。

 “这儿不是我的房间吗?”要是他记得没错,这儿应该是他和她的房间,而不是她一个人的房间。

 “当然不是你的房间!”自他们成亲以来,夜夜都只有她独眠,是他放弃了和她共有这个房间的权利。

 真是令人伤心的答案啊!

 “你错了!这儿原本就是我的房间,只是我好久没来而已。”和她成亲那夜起,他就搬到了另一间房,将原本属于他的让给她。

 “错的人是你!你自己找一找,这房间有哪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他的东西早在成亲的隔天就搬个光。

 环顾四周,康峻崴果真找不到属于他的东西,原本该摆他东西的地方全换成她的物品。

 “谢谢你的提醒,我明天就命人将我的衣物全搬回房。”

 他到底想怎样?和她抢房间很有趣吗?

 “你要这个房间,我让给你,明天就搬走。”话一说完,傅钰便想下,她决定今夜要去和苹儿挤一张

 她的脚还没落地,人就被康峻崴拉住。

 “我的意思是…我从今晚起要搬回来和你一起住。”他要的不是这间房、这张,而是要和她在一起。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和她在一起吗?他接受她了吗?

 乍听时,她的心中有着无限快,以为自己的等待有了结果,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爱他,不用在心中偷偷地恋着他。

 不!不可能!暗钰,你别自作多情了,他逃离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想和你在一起?他一定是要戏你。

 “别戏我了,我不会上当的!”要骗人手段也该高明一点。

 这个女人!竟然误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真的,我没有戏你的意思。”他捺着子解释。“我们是夫,原本就该同共眠才是。”

 从成亲到现在,他有哪一次把她当子看待?

 他对她的厌恶从揭开喜帕那一刻起就产生,甚至以纳妾来羞辱她,还出言嘲讽她…这些情景历历在目,她这一生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对于这桩婚姻,她早已绝望。

 今他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来拨她平静的心湖,真是太卑鄙了!

 “现在才说我是你的子,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可笑了吗?时时刻刻想休离我的人是谁?恨不得永远不见我的人是谁?不屑与我同进同出的人是谁?不承认我在康府地位的人又是谁?”别把她当傻瓜!

 “你本来就是我的子!我可是用八人大轿将你抬进门,又和你拜过天地、祖先的,你能说我们不是夫吗?”

 她当然记得那时的情形,就是因为和他拜堂成亲,她才会陷入泥淖而无法身。

 “我们拜过堂又如何?你有因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子而去试着了解我吗?”原本她还怀有一丝丝的期盼,希望她的良人不会肤浅得只看表面,能够用心去了解她;结果,她的希望破灭,他竟是个只看外表容貌的人。

 “我…”他无法反驳她的话,因为,他确实冷落了她。

 “我从来就没当你是我的夫君!我认为自己和你早晚都会分开,根本不可能白头偕老。就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不要费心地想把两个不相干的人凑在一起。”

 不相干的人?她竟说他是和她不相干的人?

 “我永远都是你的夫君,永远也不会改变。”

 他打算以这样的身份困她一辈子吗?

 他从今起会和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夫

 康峻崴下了决心,低头将覆上了她的

 他这是做什么?傅钰紧闭双,拒绝他的吻。

 她的好软,让他爱不释手!

 她瞪大眼看着他。

 他的脸好近,害她不敢呼吸。当觉得快没气时,她难受地张开口想呼吸,却让康峻威的舌有机可乘。他的舌钻进了她的小嘴探索,慢慢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好甜!比他想象中还甜。他无法停止品尝地着她口中的甜蜜。

 暗钰挣扎地想逃开他的束缚,却只是让他更加疯狂地加深他的吻,根本无法推开他。

 他的滑舌尽情地和她的粉舌,让她想逃也逃不了。

 无法抗拒这样的绵,她在不知不觉中闭上双眼,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不懂情事的她仅能依附着他,一步步踏上他布下情之网,双双倒卧于鸳鸯。

 锦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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