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巷里,一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焦躁地徘徊,直到一道灵巧的身影出现在死胡同的围墙上,他止住不耐烦的脚步,看向来人。
那人跷腿坐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暗巷里的人。
朦胧的月光从他身后照来,虽未蒙面,却不担心真面目曝光。
“这么急着找我,有何贵干?”他吊儿琅当地说。
“你没有照我们的约定,金纤纤还活着。”
散财童子如大鹏般盘据在高墙上,不悦地说:“你这话…可是怀疑我这江湖第一杀手的能力?”
蒙面人被他森冷的语调吓出一身冷汗。
“不…当然不是!只是过了那么久,金纤纤还好端端活着,这未免…”
“太没效率?”散财童子勾起
角,接续了他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话。
“是有一点。”蒙面人虽心有不
,却不敢将这心思表现得太明显。
素闻散财童子
子喜怒无常,他可不想得罪了这个煞星。
“有一点?”散财童子抚着下巴,沉思了会。“胡说!”他怒目瞪视下方的人,吓得他差点软了腿。
“没、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胡说还是…”
“没、不是没效率!”蒙面人连忙否认,深怕一说错话便要丢了脑袋。
“你又在胡说了。”他摇摇头,连连叹气。
啊!怎么说都不对,他到底想怎样?
“岂止是有一点没效率,我简直是大大的、太没效率了!”他一击掌,掌下的石砖马上陷了一块。
蒙面人觉得他的心脏被吓得快停了,他不敢再多说话,只想尽快摆
这个煞星。
杀金纤纤的事可以再找其它方法,但他的命可只有一条。
“这件事确实是拖得太久了。可是,当初是你自己说只要在金纤纤外出这段期间解决掉就行了,所以…”他就小玩了一下。“不过,既然你等不及要结果。我散财童子拿人钱财,自然得与人消灾。十天以内,我会把钥匙和金纤纤的命双手奉上!另外,一百两黄金你可得先准备好,我可不给人赊帐喔。”
丢下话后,散财童子跳下高墙,瞬间消失无踪。
蒙面人犹自惊惧地瞪着他离去的方向,心脏几乎要跳出
口。
和杀手打交道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十天内,小姐就…他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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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王绍安的
子?”金纤纤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柔弱少妇。
“是、是的!求庄主成全…”少妇双膝跪地,手里还抱着刚
周岁的幼儿。
“求我成全什么?”这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少妇头垂得更低,泪水盈
了眼眶,看来好不可怜。
“求…求庄主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生路!”好夸张的说法。“敢问我是做了什么绝你生路的事?”她挑起眉。
少妇猛摇头。“不、不是的!妾身只是想留在绍安身边,求庄主…”
“不要抢走他?”金纤纤又
嘴,发现少妇一颗头几乎快垂到地上。“抬起头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妾…妾身如媚。”
如媚啊,果然生得一副媚人模样。
“家住何方?”
“月影楼。”少妇头又垂下。
月影楼是城南一家客栈,离金
堂不远。
“你是里头的什么人?”
“月影楼陈老板是妾身之父。”
小家碧玉型的女子!金纤纤心里有了个底。
“你难道不晓得王绍安是我的未婚夫吗?”
竟敢跟她抢男人!
“知…知道。”少妇嗫嚅道。
“那你还敢与他勾搭!”她冷冷地说,语气活像是个兴师问罪的妒妇。
“求庄主成全,妾身与绍安是两情相悦。”少妇低下头说。
想当初绍安说他会给她一个名分,谁知道她等这名分等了一年多,孩子都周岁了,她却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夫人。
“好个两情相悦啊!”她冷笑,笑得少妇背脊一阵冰冷。“王绍安是我金纤纤的未婚夫,凭什么要我让给你!”
少妇颤抖得几乎要跪不住脚;但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她必须鼓起勇气。
“同是女人…求庄主…”
“同是女人又怎么样!你是你、我是我!也不照照镜子,论姿
、财富,你哪一点比得过我!”
王绍安未免也太没眼光了!
“但是绍安他说…他爱我。”
“爱你!”她冷哼。“爱有几两重,值多少钱?你认为他会放弃我这片大森林,取你这株小树苗吗?”
“妾身不敢如此奢望,妾身愿意为小,终身服侍庄主。”
“别傻了!我可不是那种大度量的女人,能容许我的丈夫有其他女人!”她无情地粉碎她的梦想。
闻言,少妇颓坐在地,她咬了咬
。“可是孩子…总是要认祖归宗的。”
金纤纤笑得更加猖狂。“你要这孩子认谁家的祖啊!王绍安一旦入赘我金家,就是金家的人!你若是要孩子姓王,求我又有什么用!”
少妇没想到金纤纤果真这样冷血,她,哑口无言了。早知如此,她该听绍安的话,不该来求金纤纤的。
金纤纤忽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素白的小手抬起她的脸。
“你也别怪我无情,怪只怪你跟错了人!我看,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嫁了算了!因为今天听你一席话,我决定提早招王绍安为婿。下个月你若有空,就来喝一杯喜酒吧!”
少妇没料到今
来求金纤纤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以庄主的条件,何愁没有更好的…”
“我为什么要更好的!有竞争才有价值啊!”她偏不让人称心如意!假意打了个呵欠,她挥手送客。“届时我一定会发张喜帖给你。我想午睡片刻,若没其它事,你可以走了。”
少妇仍不死心,她死抱住金纤纤的脚,不让她走。
“庄主,求求您成全!孩子他需要爹啊!”她泪涟涟地说,怀里小娃也跟着哭闹起来。
金纤纤蹙起眉。“成全?可以啊!把你的『月影楼』送给我,我就把王绍安让给你。一间客栈换一个丈夫和一个孩子的爹,很便宜吧!”她就不信她做得到。
少妇一时楞住,她没想到金纤纤会提出这样的
易…连未婚夫都可以卖,她眼里真的只有钱?
“怎么样?赶紧想清楚做决定,不然我可不奉陪了。”
“可是月影楼是我爹一手建立的…”少妇咬住下
。
虽然她是独生女,月影楼
到她手里是迟早的事;可她却不敢擅自决定。
“那就回去问你爹,问清楚了再来找我。”她懒得多费
舌,转身就要走。
“不必多此一举了。”在门外偷听好一会的王绍安走进房里,没多看跪在地上的少妇一眼,他拱手向金纤纤问安。“小姐。”
金纤纤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少妇说:“这事你怎么说?”
“小姐不要被她骗了,我不认识她。”
“绍安…”少妇一张如花娇颜瞬间更形惨白。
“你不认识她啊?”金纤纤瞪了少妇一眼。“这么说,这女人是个骗子喽!”她走到少妇身边,揪着她的衣襟怒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少妇如风中残柳,摇摇
坠。“不!我没有…”
王绍安纠紧了眉头,他拉开金纤纤揪住少妇的手。“我马上将她赶出去!”
“赶出去!”金纤纤尖声叫道:“未免太便宜她了吧!若让人知道我金纤纤这样被人玩
,岂不是昭告天下金玉银庄庄主金纤纤很好骗;以后我还怎么在人前立足?”
“那小姐想怎么做?”王绍安在心底咬牙。
金纤纤这个魔女!
金纤纤推开王绍安,一把抢过少妇怀中的小娃,眼角觑到两对惊慌的眼神。
“这孩儿的相貌倒有七八分像你,莫怪这女人敢抱来骗我!”
孩子落入金纤纤手中,顿时两人焦急得
了方寸。
“小姐,你是金枝玉叶,这小孩来历不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王绍安伸手想接过小娃。
金纤纤一闪身,让王绍安扑了个空。
“你急什么啊?绍安。小孩这么小,伤不了我的。”
是怕你伤他呀!王绍安有口难言。
“说实话,我就把他还给你。”金纤纤忽地冷冷地说。
王绍安一楞,知道纸再也包不住火。他只得向金纤纤低头,半跪在少妇身旁。“求小姐成全!”
“成全?怎么你也跟这女人说一样的话?”她抿着
,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绪。“难不成她真是你的
子?”
在金纤纤的
问下,王绍安只得点点头。
“你怎么可以!你忘了你是我金家未过门的女婿吗!”金纤纤生气地道,她高分贝的尖喊吓哭了怀里的小娃。
小娃一哭,把两个大人的心都纠紧起来。
“负心汉!”金纤纤指责地说。
昂心汉?王绍安不
怀疑…金纤纤可从来没爱过他,这“负心汉”从何说起?
“求庄主大人大量。”少妇跪在他身旁。
“大量个头!你没听你身边的男人说过,我向来小气小量的吗!”
王绍安和少妇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到底想怎么样,这样处处刁难…
“我呢,其实也不是这么难商量,要成全?当然没问题,可是得有个条件!”金纤纤不想再玩下去,直接切入正题。
“条件?”王绍安有股不祥的预感。
“是啊!我也不要『月影楼』了,一间小客栈我还放不在眼底!绍安,你聪明,你应当知道我要什么。”
王绍安心中一凛,难道她要的是…
“小的愚昧,请小姐明示。”
“我要金
堂。”
王绍安楞住。“金
堂?它本来就是小姐的…”
“别以为天高皇帝远我什么都不知道。该知道的,我不会不晓得,不要
我把事情说破了。你该明白我最痛恨被人欺耍”金纤纤冷冷地说。
王财生等人妄想
占她的金
堂,对她
奉
违,暗地里却中
私囊。京师金
堂是金玉银庄最赚钱的五大分号之一,休想她会放手。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们明明掩饰得那么完美,怎么会…
“太完美了!”
“什么?”
金纤纤摇摇头道:“帐册上的数目太完美了!绍安,在我手下大大小小的分号,多少都会有一些暗地搞鬼的亏空情形;不过只要别太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分号都会有的小伎俩,没道理金
堂没有。我可不是个瞎子,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就不必说了。”
王绍安无法克制全身冷汗直
…他们确实太低估金纤纤了!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想来他们有什么作为,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再要下去,恐怕…
“金
堂保证是小姐的。”
“你会去跟其他人沟通吧?”
“小的尽力而为。”
生平第一次折服在金纤纤石榴裙下,他,算服了她了。
“很好!你很聪明。以后就全倚仗你了,绍安。”
苞自己人内斗,
没意思的。
“是!小的誓死效忠小姐。”
金纤纤勾起
角,将孩子还给少妇。“如媚,你丈夫不错,算你有眼光!”
少妇抱着孩子,虽不十分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忘赶紧磕头道谢。“多谢庄主成全!”
“还不快把你
子扶起,再跪下去擦破了皮可不好。”
王绍安忙将少妇扶起,两人又恭敬地向金纤纤行礼。
“免了,赶紧下去筹办婚礼吧!”她将脖子上的金锁片摘下,放进小孩的襁褓里。
向来吝啬的金纤纤怎么可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绍安夫妇不知该不该收。
金纤纤有点窘…难得一回忍着心痛大方些,却招来怀疑的目光。
她撇撇嘴说:“从你们的贺礼上扣!”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要假装大方,因为…心好痛!
“收复”金
堂,送掉她不想要的未婚夫,解决了悬在心头的两件事,金纤纤心里总算轻松许多。
不过,没了个未婚夫,还得费心找个男人递补,这可有点麻烦了…天底下的男人她好像没一个看得顺眼。
站在门外的向翼将这一切全看进眼里,摇头笑了笑。
他终于知道他为何会被小气吝啬的她所深深吸引…这一辈子,他恐怕再难移得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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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应该早点离开京城才对。
她最讨厌参加这一类“婚丧喜庆”的宴会。开玩笑!扁是红包、奠仪、贺礼就要花去她不少钱:偏偏才吃他一顿,怎么算都划不来!
偏偏她金纤纤名声太响,人家尽冲着她广发邀请函,想推托未免又太不给人面子。所谓和气生财,在不愿得罪人的情况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参加。
金纤纤坐在马车里,抚着膝上装着白玉麒麟的檀香漆盒,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待会就要变成别人的,心里就好舍不得。
“金富。”她突然唤道。
“小姐,什么事?”驾车的金富缓下车速。
“车驾慢点。”既然迟早得送人,那么让玉麒麟在她手上待久一点也好。
慢点?
“是。”不明所以的金富只得依照主子吩咐,缓缓驾车。
来到尚书府,金纤纤抱着宝贝玉麒麟登门拜寿。
尚书府的奴仆一接到金玉银庄庄主的名帖,赶忙唱名通报,
接她入内。
“金玉银庄庄主金姑娘到!”
“尚书大人万福!民女金纤纤恭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双手将玉麒麟呈上,却感觉心在淌血。
堡部尚书魏更原蓄着一嘴长须,见到金纤纤前来拜寿,给了他十足的面子。
他高兴地抚着宝贝胡子笑道:“好好好!有劳庄主特地前来,请这边坐!”
呜呜…她的玉麒麟…
眼睁睁看着玉麒麟被收入贺礼堆中,她忍着心痛陪笑道:“大人寿诞这么大的事,小女子怎敢不来?”
哼!若不是不想得罪做官的,她才不想来呢!还“特地”?
“哈哈哈…好说、好说!传闻金姑娘貌美无双,今
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魏更原笑道。
没见过金纤纤之前,他还以为这富甲天下的女人会生得一副“孔方脸”!今
一见,他才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蒙大人不弃,小女子庸脂俗粉,哪里敢称无双。”
“金姑娘若称不上无双,谁又能称无双?”魏更原身边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脸不红气不
地奉承恭维。
金纤纤勾起
角,认得这名男子是魏更原的儿子魏新科。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实不敢当。”
魏更原向儿子眨眨眼,转对金纤纤说:“金姑娘,不好意思,老夫今
分身乏术,就请小儿带金姑娘到贵宾席吧!”
“那就有劳公子了。”
“金姑娘请随我来。”
席上请来众多乐伎舞伎表演节目,前来祝寿的客人非常多,景况十分热闹。
她被安排坐在魏新科旁边,载歌载舞的宴会上,魏新科一路照应着金纤纤。
又是个自命为护花使者的男人!金纤纤虽然厌恶,却克制着自己不
出厌恶的神情。
眼看魏新科又殷勤地帮她斟了杯酒,她的眉头差点打结。
她故意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魏公子,小女子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
事实上,她的酒量不差,虽称不上千杯不醉,但喝个几十杯还不成问题;只是她觉得魏新科的殷勤未免过分了些,有点不对劲,她得防着点。
魏新科斟
了酒,动作顿了顿。“真抱歉,我不晓得…”
金纤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这么吧!就喝这最后一杯,再喝就真的不行了。”她端起刚斟
的酒,一口饮尽。
“金姑娘…”魏新科还来不及阻止,金纤纤已放下空
的酒杯。
“糟糕!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呢,不如先告辞了。”
“这样啊,那我送金姑娘回去吧!”魏新科眯着眼看她。
“怎么好意思麻烦公子呢,我的仆人在外头候着,能否请人去将他唤来。”
她站起身,脚步有点不稳,她感觉地面有些摇摇晃晃起来…该死!最后那杯酒是不是加了什么料?
“还是我扶金姑娘出去吧!”魏新科眼里有一抹狡狯,不由分说地扶着金纤纤退席。
“好吧!那就有劳公子了。”金纤纤全身无力,只得强作镇定。“真是糟糕,我酒量浅,不该喝那么多的。我回去后,还请公子随后替我向令尊道歉。”
“姑娘放心,我爹他不会怪罪你的。”魏新科搂着金纤纤的肩,将她带往自己的卧房。
原来老头也有一份!金纤纤怒火中烧,想着该怎么逃脱狼口,脑袋瓜却感觉愈来愈重。
“魏公子,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这里好像不是往门口的方向耶。”
“金小姐,我仰慕你很久了。”
“是吗?”是觊觎她的钱很久了吧!金纤纤
边逸出一抹冷笑,
丽的神貌,让魏新科看得益发痴
。
走进房里,他将金纤纤推倒在
上,贪婪地扫视她姣好的容颜和身段。
她强睁开眼说:“跟公子有同样意图的人我不知遇过多少,公子倒是
『积极』的。”真想不到这样衣冠楚楚的人会是个禽兽!
“不积极,怎能得到姑娘的青睐呢?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惜使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除了她的美貌,当然还有她身价非凡的巨大家产。
逃不开爬上她脸颊的
手,她只得强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
“想对我负责的可是大有人在。”
“可惜他们没机会了。”光是摸摸她
颊就令人销魂,他更迫不及待想占有她的身子。
“他们是没机会,因为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当然,公子也不例外。”
如果他敢碰她,她绝不会放过他的!
“等你成了我的人,你还舍得伤我半分吗?”他才不愿放过眼前唾手可得的美人与财富。
随即,他探向她
口,扯开她的衣裳…
突然,一柄剑抵住他颈项…
“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真不怕死!”森冷的语调从他身后传来。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尚书府。”
“尚书府算哪
葱?”皇宫内苑他都来去自如了,更何况小小的尚书府?
他一脚将魏新科踹下
,伸手揽起金纤纤。“纤纤,你也太不小心了。”
听见向翼的声音,金纤纤松了口气。“你是我的保镖,该小心的是你吧。”
只有这时候才承认他的身分,这现实的女人!
“你要自己教训他,还是让我来?”
“我自己来…”敢犯她?她会要他非常“好看”!
“我想也是。不过,我还是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可不是他能随便碰的。”他一双凌厉的眼神
向魏新科。
“你…你要做什么!”魏新科连连往墙边退去。
“给你教训啊!”他暂时将金纤纤放下,一步步
近魏新科。
“来人啊…”魏新科害怕地大叫。
“嘘,安静点!”他快速点住了魏新科的
道,然后
去他全身衣物。“虽然我是不怎么反对你呼朋引伴地前来观看,但还是少惹点麻烦比较好。很抱歉!我不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向翼笑得
气,随即将魏新科五花大绑地缚在尚书府挑高的梁柱上。随即施展轻功,带走了昏
过去的金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