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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哇…你真是个天才!”

 当他们花了一整个下午和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完成那个香水大展的企画案时,朱绿野从那个说“你行吗”的男人口中得到这句赞美。

 “小意思。”她很大方的接受了他的表扬。

 她本来就是个天才,无论在各方面来说都是,小小的香水展企画案当然难不倒她。

 “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害我一个人忙了这么久。”as解决了,他就有心情挑剔人家了。

 “你又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每天就只会叫我不要吵。”她小媳妇似的抱怨,一边把一碗锅烧乌龙面移到他的面前,将筷子摆好。

 “这种事情不要等我叫,要主动开口,争取机会开口知道吗?”

 放辰一脸说教的表情,瞧他神气的,还在摆大男人的架子,朱绿野摇头心想。

 “好啦!吃面吧!再不吃我们都会饿昏了。”她催促着他,真不晓得他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吧!先吃。”他一副“先成全你”的样子,其实从朱绿野端着那碗香、热呼呼的乌龙面走进客厅开始,他早就口水掉地了,还硬要装作一副对美食毫无兴趣的样子,这关系着男人的面子,他怎么可以轻易妥协于她的手艺之下?那太没个性了…但是…“好吃!”放辰喝了一口鲜美的汤头,赞美的话不由得口而出“想不到你也会做日本料理,还做得这么地道!”他显然有掩藏不住的惊喜。

 “那当然啦!我爸有…有个喜欢吃日本面的酒朋友,所以…所以他硬我学的。”好险!朱绿野暗自吐了口气,差点就出马脚了,还好临时改口,不然就完了。

 她本来想告诉他,她爹地身边有个籍大厨师,她硬是天天跟在人家左右磨着、着学绝活,几年下来可以说是尽得大师傅的真傅,当然,她对日本料理这么有兴趣,最主要也是为了她爹地喜欢。

 “绿野,你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提起你的伤心事让你伤心了。”放辰自责的说,光看她那一脸的睛不定就知道,当初她被遇着学作日本面时的遭遇有多悲惨了,她那个没人的继父一定是天天打她,味道稍有不合就将整碗面摔到她头上去…

 “伤心事?”朱绿野莫名其妙的拢拢眉,脑袋上飘着无数个问号,他在说什么?

 “对啊!饼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想了,如果你对乌龙面有这么不好的记忆,那以后就不要煮它,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这种看起来七八糟的面,我喜欢你作的其它食物,尤其是西餐,这样好了,下次你作墨西哥菜给我吃,我喜欢那种酱料,滋味很!”他尽量用活泼的语气挑起她的兴致,想藉由热络的气氛让她脸上的霾飞走,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力了,这小妮子应该会笑一笑了吧?

 朱绿野终于知道他在讲什么了,原来呵…她低头闷笑了会才一脸凝肃的抬起头来,她看着他,一脸悲凄的说:“我很感动你这么体贴我,可是你应该知道有了伤,就很难补合,就算再怎么技巧高明也会留下一点痕迹,所以…你别管我,就让我独自浸在悲伤里吧!只要你有那个心就够了。”

 “你别这样!”放辰丢下面不吃了,搂住她肩膀,他现在一心只想安慰她。

 “不!你别这我。”她顺势偎进他怀中,在他膛前磨蹭撒娇。

 “傻瓜,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我…我…我爱你啊!”抱着她的身子,当她身上的香气袭上他的鼻息处时,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自然而然的口而出了。

 “哈…”她耳尖的听到了!

 “你爱我?”朱绿野迅速的仰起脸蛋,渴望的、热烈的问,那漂亮的俏脸简直就像是雨后霞似的染上一层光彩。

 “我…”他不知道一句无心的话会让她这么要命的美丽,他想抵赖,因为女人是宠不得的,但是他又有点舍不得不看她这张美得过分的脸孔,真矛盾啊!

 “我听到了。”她小小声的附在他耳旁提醒。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放辰手足无措的才想解释,下一分钟却看见她的泪珠子沿着脸颊滚滚而落,其景可观。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他忙的拭掉她的眼泪,可是没用,旧的去了,新的又来,她的泪腺发达得可怕。

 “你…你明明说了却要否认,我…我好伤心…难道我真那么让人讨厌吗?”朱绿野带着一抹诡笑噎噎的赖在他臂弯里,尽情享受他的体温,好大的怀抱啊!她真想占有他一辈子。

 “你一点都不认人讨厌,真的!”放辰加重了语气,搂着她的臂膀也收紧了。

 “真的?”她拉拉他衣角,边哭边问。

 “真的。”这算什么?二度回音吗?他竟然想笑。

 “如果我不让人讨厌的话,那么证明给我看。”她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闭上了眼,认真的送上自己的红

 “你…”他犹豫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吻我。”她开口了,声音柔柔的,像在引他,眼睫微微煽动着,也像在引他,支撑着她头颅的雪白颈项更像在引着他去啃,总之,他觉得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招手,而他却无力抵抗。哦!放辰挫败极了,她就会惑他,难道她不知道他是不起拐带的吗?

 “绿野,别这样。”他真佩服自己美当前还可以义正辞严。

 “为什么?反正你又不是没吻过我。”朱绿野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际,勇敢的主动又同他偎进了点。

 “哦!绿野,你会把我疯的!”他丧气的说。

 “我看不出来。”她偷觑他一眼,很快的又收回视线,接着固执的摩挲着他的上身,显然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容易点燃火苗。

 “你会看出来的…”

 他还是吻她了,他安慰自己,不吻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吻她她就会死黏着他不放、不吻她她就会哭个不停、不吻她就对不起她!

 可是…加深了这个吻后,他不得不承认,变成他不想离开她的了。

 “可以了吧?”许久之后,放辰松开了她一点点的问。

 他不暗骂起自己的诈来,明明舍不得结束亲吻的是他,却说成像是她索吻无度似的,看来,这句话要改了…男人是宠不得的!

 “唔…还不够。”朱绿野脸嫣红的拉着他,一脸水汪汪的对他要求“你明天也要这样吻我。”

 他能拒绝吗?她是这么的人,他根本不想拒绝。

 “好吧!”他装出一副谨慎三思后行的模样。

 “你真好!”她又搂住了他的颈子,那雀跃的兴奋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宠似的。

 “现在可以吃面了吧?”再不吃面,他可就想吃她了。

 两个人总算开始享用他们这一天的第一餐,饥肠辘辘的感觉在三分之一的面条下肚后暂时得到解放。

 “哇!程祈耶!”朱绿野不小心瞥到电视的画面后惊呼了一声,三十秒过去,她干脆连面也不吃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电现看。

 “还不是个人嘛!有什么好看的?”放辰颇不以为然的说。

 “你不知道啦!”她先是纠正他,几而如数家珍的说!“程祈是目前全亚洲最被看好的建筑师,他得过世界建筑协会大奖,在三年前已经领过最有创意建筑物奖项,去年在商业大楼设计上又独领風騒的一个人就抱走了四个奖项!

 “还有啊!这两年来他设计的建筑也跟着水涨船高,每坪多了同区的价格至少三倍以上,你说他是不是很神?这样杰出的人物天生就是要来让人崇拜的、要来让人尊敬的!”

 “是吗?”他淡淡的扯扯嘴角,没什么表示。

 虽然得不到放辰的任何响应,朱绿野还是乐此不疲的继续说:“何止这样而已!

 告诉你,程祈的行踪神秘才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他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面,什么奖项都是别人代领的,就算不小心在国外被记者采访到,他也都是戴着墨镜,所以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也因为这样,大家对他就更好奇了。”说着,她梦幻式的微笑了起来“我猜他一定长得很帅气,能设计出那么有刚味道的建筑物来,他这个人必定充了致命的吸引力,还有无可救葯让人沉沦的力量!”

 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沉沦的力量?有吗?他怎么都不觉得自己有?

 作品不断得奖是应该的,否则他就不必出来建筑界丢人现眼;不去领奖也是应该的,否则准会在齐氏引起轩然大波,毕竟他老爸和兄弟们都不知道他还心系自小就浓厚的建筑兴趣;终年外出戴着墨镜更是应该的,他可不想被那些无聊星采镇追着鼓吹他去当明星。

 以上这些都是应该的,只有一个意外…他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代表,也就是“程祈”居然会议朱绿野这头小牛如此欣赏有加和崇拜。

 奇怪,她甚至连程祈的卢山真面目都没见过就一心为他说好话,这算什么?

 “你很喜欢那家伙?”放辰斜视着她,口气不怎么好的问。“何止喜欢?简直想以身相许了!”朱绿野在嘴边挂着一抹少女恋偶像人物中毒已深才有的神情说:“我从十五岁就开始崇拜他了,我搜集一本有关程祈的资料和剪报,还有他讲的每一句话。

 “他那句座右铭…“我就是我”实在是人令人赏了!他的率无人能敌,他的淡泊名利更是寻常人做不到的,那些得奖后的奖金他都捐给了慈善机构,像他这种外冷内热的男人已经很少了,何况他还这么有爱心,肯尽一己之力为社会大众谋?绻诟锩贝歉鋈妊母锩⑿郏。〕唐恚沂翟谔绨菟耍 ?br>
 见鬼了“程祈”真有那么神吗?放辰将眼睛半病傲似鹄础?br>
 发明那句“我就是我”的挡箭牌因为是那些投资建商太麻烦了,意见一大堆,又全都狗不通,他只好拿这句话来堵他们的口,让他们尊重他的原创精神,别胡乱出些俗不可耐的馊主意。

 而所谓的“淡泊名利”则是因为鹰帮本身已经够有钱了,实在不需要那一点奖金再来锦上添花,把钱捐给慈善机构则是因为不得已,没办法,全世界各大大小小奖项的得奖人都喜欢来这一手,他也只好起尤效之,非他所愿也,如果可以人私囊,他宁愿买些昂贵的钻石、珍珠来讨好各届女友。

 难怪人家说“盲目崇拜”原来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朱绿野看到的“程祈”根本是被塑造后的结果,她还把他当伟人,什么革命先烈:简直单纯、幼稚、无聊!

 “那种故作神秘的男人最不可靠了,就会花言巧语、玩!”放辰用嘲讽、鄙夷的口气说话,酸溜溜的,像吃醋的情人。

 “你少说!我看你是嫉妒他。”朱绿野抬高漂亮的下巴瞪了他一眼,男人可真是小心眼啊!不如人家就毁谤人家,没风度!

 “笑话,我干么嫉妒他?我就是…我就是!”他在最后一秒钟痛苦的转变了结论,被朱绿野嘲笑虽然不好过,但也好过因为逞能而将秘密漏出去,那才会得天下大呢!

 “哈!”朱绿野揶揄的看他,要笑不笑的撇撇“谁不知道你就是你,难道你会变成程祈”别作大头梦了!”他真会被她给气死!

 “我不准你再喜欢那个程祈!”他不是滋味的说,神经渐趋紧绷,好怪,这种跟自己吃醋的感觉好怪。

 “如果你把肯定句换成恳求句,也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但是你现在这样…恕难从命。”她从容的对他微笑,笑容益发灿烂,显然没把他的命令和跳脚放在眼里。

 “朱绿野!”放辰咆哮,站起来就要捉她。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大乐,躲开了他的魔掌,轻松的一笑“哦!对了,我还要去洗碗,先失陪了!”

 说完迅速的端起脏碗筷,一溜烟的逃进厨房里去了,不给他半点施加强迫的机会。

 懊死!放辰皱拢了眉头,这小东西可真善变,为了“程祈”她居然碰也不让他碰一下,到底他在她心目中有没有分量?他很怀疑,真的很怀疑。

 她真是那个在三十分钟前还腻在他怀里要求他亲吻的小可爱吗?

 当那清脆的门铃声已经作响了五分钟之久,而室内两个懒人犹在那里你推我让的,一点也没有要移动脚步去帮室外那个可怜人开门的意思。

 “你去。”放辰喝了一口水冰咖啡,这两个字他已经讲了九次了。

 “你去啦!”朱绿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小说看得正起劲,才不要断了兴致呢!

 “你离门比较近,你去。”放辰随便找了个理由搪,把任务丢给她。

 “拜托,你脚比较长,走路比较快,你去才对啦!”她又把皮球踢回给他。

 放辰猜也能猜到她在干什么才会死赖在座位上不动,他动用威严的声音说:“现在是上班时间耶!你看什么小说?没规矩,收起来!”

 “少来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在看姐妹杂志嘛!比我好不了多少。”她用彼此彼此的口气说:“所谓五十步别笑百步,还是你去开吧!”

 这家伙,看来不用大帽子她是不行的了。

 “朱绿野!鲍司是你的还是我的?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你的职位高还是我的职位高?现在你去不去开门?不去的话,立即开除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朱绿野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咒骂:“小人!”

 她恨恨的丢下小说站了起来,不甘愿的走到大门!一把将门拉开。

 “找谁啦?”死人齐放辰,没事干么神秘兮兮的做这种一定要有人来活内部按钮才能移开的门,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麻烦吗?他这里又不是情报局,干么搞得这么紧张?莫名其妙嘛!

 “绿野。”来者开口叫她。

 “咦?”本来遮住她额头和眼睛的发被她快手快脚的拨开了,视线倏地一亮后,看到眼前的男子让她神情骇然,活像见鬼。

 “绿野,看到我应该没么可怕吧!”霍迅牵动嘴角,微微一笑的说。

 “你来干什么?”朱绿野瞬间拉下了脸。

 她就知道她爹地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的,才不过出来玩了一个月而已,都还没尽兴呢,他就忙不迭的要派人来将她捉回去,这算什么?难道她没有自由活动的权利吗?

 “冉叔要我来接你回去。”霍迅说得已经算很含蓄了,其实他接到的命令是…押她回来。

 “别想!”她断然的冲口而出。

 不行,没偷到放辰的心以前她绝不回去,要回去也绝对是她和放辰月的时候,那多好,两全其美,到时候再向她爹地撤撒娇娇就没事了,现在跟霍迅走不划算。

 “你的教授在催你…”“教他忘了有我这个不成材的学生吧!懊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在他面前。”朱绿野快快的抢在霍迅之前开口。

 真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染上放辰的恶习,专猜别人想讲些什么,然后再从他人目瞪口呆中让他无话可说。

 虽然是懊恼的成分居多,但…说实在,这感觉还好的,能看到别人那副措手不及的模样也是种享受…呃,朱绿野,你真变态啊!你不都是这么骂放辰的吗?怎么现在反倒陶醉了起来?

 “绿野,冉叔想见你。”霍迅对上她的眼眸,很忍让的说。

 朱绿野口气中的不善令他相当不舒服,想她从前虽然是为所为,但对他还算尊敬礼貌,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不由得要猜则,到底她死命?翟谄敕懦降墓ぷ魇依锸俏裁矗?br>
 不管为什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跟他回去!带她走是他的任务,她的意愿则不在他负责的范围之内,这小魔头别想逃离他的手掌心。

 “你…想发脾气就发吧!别忍耐了霍迅,难道我还会不了解你吗?恐怕现在你心中已经记咒我是个小魔头一百次了,还装冷静?别装了啦!”朱绿野不客气的指指他的膛,笑得很放肆。

 “你知道我只服从冉叔的命令。”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希望她能自己想通,如果让他必须动用手段的话,他想,她不会乐意见到的。

 “而你知道我爹地的怀抱只让我撒娇。”朱绿野不甘示弱的挑衅霍迅。

 这样说够明白了吧!如果他真敢绑着她回去,到时候她就会往她爹地面前告上一状,说他保护不周也行,说他企图非礼更好,让他有得罪受。

 “冉叔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霍迅冷酷的嘴角淡淡地撇了撇,小女孩的把戏吓唬不了他。

 “试试看!”语毕她便当着他的面用力甩上了门。

 真气人哪!霍迅那副笃定和十拿九稳的表情让她想到就气,他怎么能这么沉稳又永远不会在第二个人面前显脾气?有时候她真怀疑霍迅不是人,只是部机器。

 他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也没有自己的理想跟抱负,他有的,就是绝对的服从,服从她爹地的一切命令,服从她爹地每一个细胞。

 霍迅从来不懂得什么叫“不要”他像把命卖给了“黑门”为帮派效命、为部从血拚,他卖力卖命,就是不知道为自己打算打算,他今年也该有三十五了吧!

 唉,老男人,你的春天何时才会到哟!

 边走边念念有辞的晃回座位上,才坐定,放辰的声音马上传来。

 “那个男人是谁?”

 朱绿野吓了一跳,她把头伸到他办公设备的屏风隔间上方,既惊且喜的说:“我不知道你还是个神算!有空吗?帮我也算算如何?我想知道下个月到下下个月的恋爱运势,我是双鱼座,公元一九…”

 “笨蛋!你是山里来的野人吗?”放辰指指自己宽大办公桌上的方型黑盒子,再听她的胡言语下去,他有可能会提早进入寮养院“监视器你懂不懂?不要告诉我你没听过这东西。”

 她愣了愣,监视器?这是什么鬼东西?她确实没听过,她所知道的都是些什么红外线扫瞄啦、磁波感应器啦、身体电控制器之类的“监视器”这三个字一听就知道是非常古老的东西,大概跟医院里的人工包葯年代一样久远吧!也难怪她不知道喽!

 但是她绝不能认放辰小看了她,开玩笑,关系着面子耶!

 “监视器嘛!嘿嘿,我当然知道,小as啦!我刚刚是在和你开玩笑的,随便也知道像你这么聪明、这么才华盖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监视器呢?没有就太逊了对吧…哈哈哈!”

 在放辰怀疑的白眼中,朱绿野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下。“你…不是我爱说你,你不懂就不要装懂,瞧你的笨拙样子,连白痴都可以骗倒你。”放辰数落着她“就拿刚才那个男人来说好了,那种穿著、那种发型,他以为自己在扮黑道大哥呀?大热天穿什么皮衣嘛!还戴个大墨镜,变态!分明就是个登徒子,而你竟还跟他聊那么久,你们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奇怪了你…”完了,这小器男人吩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尤其是在他有点生气又有点吃醋的情况下她就更难身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可爱的门铃在此时又响了起来,哈里路亚!门铃万岁!

 “停一下,我去开门!回来再继续!”这次不用推托了,朱绿野一马当先,当仁不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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