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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近来,京介因为双川会底下的角头,有人愉偷贩毒而暗中展开调查。为了揪出那一个害群之马,英作甚至还冒险上船追查贩毒。

 双川会跟关西联盟有协定,就是大家都不碰毒品,现在有自称双川会的人贩毒被京都那边的黑道抓住,这真是双川会的一大辱。

 本来关西联盟要将那人送回大阪由他处置,并问出幕后指使者,岂料关西联盟的人中途遇袭,那名自称是双川会弟兄的人也被杀了。

 很明显地,这是个杀人灭口的事件,而这件事也同时惊动了大阪曾崎警署的天羽圭介署长。于是他开始紧咬着双川会不放,密切注意着双川会的一举一动。

 他并不怕被天羽盯住,有了警方的压力,也许那个幕后主使者会比较收敛也说不定。不过不管如何,揪出幕后主使者还是当务之急。

 在他及英作正如火如荼地对贩毒事件展开调查的这时,柳生舞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将她与这件事联想在一起。虽然他井不认为她是会沾毒的女人,但由于她出现的时间太感,也让他不得不对她存着戒心。

 她是“黑棋”还是“白棋”呢?

 她跟那名幕后主使者有关?还是…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会长。”太田敲了敲没关上的门板。

 他回过神,除了太田一记“怎样?有下文了?”

 太田点头,并走了进来“我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是吗?”他眼神一凝,神情严肃。

 “她之前在北海道教英文,母亲已经过世,而她的父亲也在前阵子死了…”太田顿了一下“他父亲是化工博士,在大学任教,不久前自杀身亡,所以她才从北海道到大阪来处理后事。”

 “自杀?”京介微微皱起眉心。

 “嗯,”太田点头又说:“好像是欠下高额赌债,所以才走上自杀一途。”

 “噢?”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么,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之后,她为什么不回北海道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太田抓抓后脑,不好意思地道。

 京介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陷人一阵沉思之中。

 须臾,他长叹一声“她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合。”

 太田跟了他这么久,当然听得出他话中另有所指“会长怀疑她跟贩毒事件有关?”

 “目前我还想不出有什么直接关联,不过,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有待观察。”说着,他点燃了一着。

 “会长,现在天羽盯我们盯得很紧,再不尽速将事情解决,后可能会有更多麻烦。”

 “嗯,”他神情凝沉“所以英作已经上船去了。”

 太田一怔“右会长单匹马去?”

 “人一多反而坏事。”他说。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船上是什么情况,要是他们的组织比我们预期的还大,那…”他迟疑了一下,又问:“会长难道不担心?”

 他撇撇角,淡淡地一笑“我不担心,英作

 可是死去的泽川老爷子引以为傲的儿子啊!”

 小舞躺在她租来的套房里,脑子全想着这一阵

 子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

 她已经在大阪待上一个多月了,自从接近冰川

 京介以来,她还是没什么收获。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就不觉心急了起

 来。再这么拖下去,她要到哪一天才能替父亲洗刷他的不名誉?

 据她从冰川博子那儿套到的消息,冰川京介还有另外一个住所,而他经常在那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她想,如果有什么资料的话,他一定都放在另一个住所里。

 看来,她必须查出他另一个住所的所在,而且还要想办法进去。

 案亲既然会在手札上记下冰川京介的名字,就表示他是个关键人物,已经有了这个线索,她不可能因为对象是他而忽视了。

 对象是他?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因为是他,她的作法就有所不同了吗?假如不是他,她又会怎么做呢?

 为什么她如此介意他?像她这种背景单纯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那种混黑道的男人有兴趣不是吗?可是—一为什么她就是在乎?

 要是在她调查之后,父亲的死当真与他有关她会如何做?

 突然,她觉得好惘。

 随手翻着父亲的手札,她的思绪又陷入了局之中。

 不,不行,她不能失了方向,为了父亲,她一定要打起精神、拿出勇气去揭发一切。如果他真是害死她父亲的罪魁祸首,她绝不会原谅他。

 想着,她从上翻坐了起来…

 既然她已经知道他还有另一处住所,现在她就应该想办法进去。她感觉得出来他想得到她,只要她给了他想要的,进到他的秘密基地应该不是难事。

 虽然贞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但比起父亲

 的名誉,她的贞实在不算什么。

 岸着,她翻身下,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起自己

 的门面。

 接近冰川京介,也就等于接近真相,她不能再犹豫了。就是今天,今天她就给足冰川京介甜头,慢慢取得他的信任以追查事情真相。

 穿着一装素雅的洋装,小舞来到冰川家拜访冰川博子。

 说是拜访冰川博子,但她真正的目的是找机会接近冰川京介。

 虽然利用了冰川博子对她的疼爱及信任,让她有罪恶感,但为了追查真相,她不得不如此。

 “冰川老师,我已经打搅您很久了。”陪冰川博子聊了约莫两个小时后,她一如平常地表示要先行告辞。

 冰川博子虽然舍不得她走,却也不好意思留她。“是吗?”她失望地一笑。“京介在家,我让他送你。”

 “不麻烦冰川先生了。”虽然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还是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的样子。

 “不麻烦,”冰川博子抓起一旁的电话,按下了一个键“反正他也没事。喂,京介啊!你过来一下。”

 她搁下电话,笑望着小舞“他马上就过来,我这个儿子没别的好处,就是听话孝顺。”

 小舞笑而不语,事实上,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经过这阵子的观察,她发现到冰川京介是个相当孝顺的人,不管父母亲对他有什么要求,他都是有求必应的。

 这样的人不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但…她不能因此排除掉他是杀父仇人的可能。

 不一会儿,京介来到门外。

 “母亲,您找我有事?”见到小舞坐在母亲的内室里,他已经不再吃惊。

 “替我送小舞出去。”她说。

 “是。”他没有第二句话,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他没想到她还敢来,在上次被他那么对待后,

 她为什么还敢来?是什么事情让她非得如此固执地接近冰川家?

 “冰川老师,那我告辞了。”小舞朝冰川博子一欠,缓缓起身。

 “嗯。”冰川博子点头微笑。

 小舞走至门外,又恭谨地在门口向她弯行礼。

 “柳生小姐,请。”京介朝她一笑,做出了一个极绅士的动作,看来有点促狭,也不怀好意。

 小舞当然知道他为何会有那样的动作及表情,毕竟在他心里,她是个带着某种目的接近冰川家的女人。

 她当然是有目的,不过,若要达到那个目的,就必须让他感觉不到她有目的。

 “又要麻烦你了。”她朝他一欠“请带路。”

 她冷静且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在京介的眼底,是微微懊恼的。

 她究竟想做什么?若她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不安,他或许比较释然,但她没有,她表现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入冰川家,若她真有什么企图,那—一或许会伤到他母亲也说不定。

 若她是冲着他而来,他无所谓,但她若是伤了他的母亲,他绝不轻绕她。

 随他循着上次出去的路径,小舞若有所思地思索着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我没想到你还敢来。”在他练箭的小庭院前,他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也唤回地飞远的思绪。

 她定定神“为什么不敢?”

 他停下脚步,缓缓地回过身来。

 当他那深沉而又锐利如刀般的目光盯住她,她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动弹不得。她的心狂跳,但她却力保神情镇定地回望着他。

 他的神情有点冷,仿佛想看穿她似的注视着

 她。须臾,他撇一笑。“你究竟想怎样?”

 她抬抬下巴“没想怎样。”

 “是吗?”他沉下眼凝视着她“为什么我总觉

 得你另有所图?”

 小舞上他炽热的眸子,感觉他眸底燃烧着一

 种不知名的挣扎及渴望。

 这个男人想要她,她知道。

 离着眼眸、微张着瓣,然后带着一抹人、妩媚的微笑,她强迫自己化身为一个充魅力及吸引力的女人。

 “你要说我另有所图也行—一”她近似呢喃“我今天能留在府上吗?”说完。她伸出手轻轻搭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见她转身一变、就成了那天在俱乐部里勾引他的女人,他不觉一怔。拧起眉心,他疑惑防备地睨着她。

 “我—一”她大胆、主动地抚摩着他的脸颊。言语带着挑逗意味“我想在早晨醒来时可以摸到你的胡渣,还有你温暖的脸颊—一”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友好”京介是戒慎的。不过,她就如水桃般人,教他明知她可能有毒也要一口咬下去。

 如果她没有什么目的最好,若她有,他想自己不会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

 “我可不想再被耍一次。”他勾起一抹淡淡地、试探地微笑。

 小舞挑挑眉,放手一搏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腿上一搁“你不想?”

 她感觉得出他在试探她,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她。要取得他的信任就是先按兵不动,然后给他一切他想要的。

 望着她充惑的丽颜,他的心是浮动的。他抬手以指腹轻轻地抹过她的瓣“你确定自己不会临阵逃,不会给我一耳光?”

 “现在我是想要男人的柳生舞,不是你母亲的

 客人。”她言辞之间充挑逗。

 她朦的眼神勾起了他男的本能及渴望,教他体内的血为之沸腾。他的身体在嘶吼着、在躁着—一他是要她的,就算她是身荆棘的玫瑰,他也不在乎伤痕累累。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眼底闪过一抹异彩?慌苑考涞拿牛狭私ァ?br>
 突然被丢进一个昏暗的空闲里,小舞的心上不住的狂跳。

 “你—一”她伸出手想抓住蚌什么东西以安心。

 “我在这里。”京介抓住了她的手,并打开了房里的一盏小灯。

 乍现的灯光即使汇黄,小舞还是不由自主地蹙起眉躲开那光源。

 他一振臂,小舞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低下头,他缴见了她略带惊慌的神情。

 她也会紧张、也会怕?为什么?他感觉得出她想接近他,不管是话了什么理由。既然接近他是她的最终目的,那么应该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这一次,我不准你再跑掉。”他沉声道。

 惊见他眼底的渴望及炽热,小舞不觉背背一凉。要是过去的她,像这样的情形,她早就脚底抹油路了,可是现在的她是要查出父亲死因的她,她有着“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

 “你放心—一”她的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他撇一笑,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钮扣“那是最好。”

 随着他的钮扣一颗颗地解开,小舞可以清楚睇见他实的膛。每年夏天在游泳池边,地不知道看过多少男人全身只穿着短的模样,但—一他打赤膊的样子却教她心跳加快、耳发热。

 他掉了衬衫,似笑非笑地瞒着她“你要自己.还是我帮你?”

 她的心咚地一跳“呃—一”瞪着一双大眼,一脸六神无主。

 不行,她不能退缩,也不能在他面前出一丝惧及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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