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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那火烧灶房后,众人便达成共识不再让风恋荷踏进灶房一步。此外,包括弹琴、炊事、刺绣纫、诗作对等举凡大家闺秀所该要会的一切才艺也不再迫她学习了,因为在亲眼目睹她一次又一次出乎众人意料且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后,众人对她可说是完全死了心。

 本来嘛!试想,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像她那样弹琴能把弦弹断、做菜能把灶房烧掉、绣鸳鸯可以绣成四不像、作对子又作得狗不通呢?

 纵观天下,大概只有她一人吧!

 所以在确定以她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特”天分,实在不宜学习这些对她来说太过困难的才艺后,众人便不再一味地要求她,退而求其次到只要她不出门去惹是生非、滋生事端就可以了。

 而这一切的改变,对风恋荷来说自是再好不过了。

 向来,她便不爱诗作对、繁文缛节,大而化之的她有着扛湖中人的豪气与朗个性,更有着孩童般天真活泼的热情与动力,她可以是个豪气干云的侠女、不食人间烟火的顽皮仙子,就是无法成为众人眼中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或是知书达礼的温顺千金,因为这一切对好动的她来说太难、也太苛求了。

 因此,当一切终于如她所愿地发展进行时,她简直是乐得高声欢呼,只怕没把屋顶给掀了。

 “上天保佑,我终于得到解了。”这句话是她最近经常挂在嘴上的。

 每每听到这句话,风玉堂总是莫可奈何地大叹着气,完全无言以对;至于谷傲辰,则总是噙着纵容的笑瞅着她,一副仿佛对她无限宠溺的模样,看得她是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就这样,乖乖的在府里待了将近十后,向来好动的风恋荷再也忍不住了。

 “傲辰,咱们出府去走一走可好?你瞧外头的天气多好啊!暖高照、和风徐吹,大好机会不容错过喔!”

 在谷傲辰的坚持下,风恋荷对他的称呼也从原来生疏有礼的“谷师傅”改成了现在的“傲辰。”

 罢开始她还颇为别扭,毕竟一时要她改变喊了好几个月的称呼,陌生的感觉总令她无法习惯、深感不适,可叫着叫着、喊着喊着,不习惯成了习惯,不适应也渐渐地适应。

 现在呀!她叫他可是叫得非常顺口、亲热呢!全然忘了原先她有多排斥、多不

 “想出去玩了?”

 一听见她的提议,谷傲辰马上给了她一个充揶揄的笑。

 “是啊!”风恋荷倒是大方地承认“你该知晓我不是那种能够忍受成天待在府里刺绣习字、哪儿也不去的大家闺秀,我没那种耐,也没那种美德,我已好些时没去探望大他们了,我想念他们。”

 自那风玉堂口头上将她交给谷傲辰“照顾”后,从此他们两人便可说是形影不离地腻在了一起,同时,随着与他之间的渐亲密,风恋荷发现自己愈来愈无法忽视他。

 无法忽视的,是他俊尔非凡的容颜;无法忽视的,是他感的微笑;更教她无法忽视的,是他那双总爱紧瞅着她瞧的带笑黑眸;那灼热的目光仿若当她是珍宝、是宝物般,教她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就这样,她渐渐清楚自己的心意,老实说,一开始她还真有些慌张无措,毕竟当她察觉那原本单纯的感觉已淅渐转变为令她心惊的情愫后,她全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但多愁善感向来不是她的个性,加上两人天天朝夕相处,那份情愫已渐渐转为浓烈,她这才发现习惯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现在的她早巳无法忍受没有他陪伴的日子。

 “就是你之前曾提过的那群可怜的孩子?”

 风恋荷马上拉回飘远的思绪,抬起头望着他。

 “就是他们,他们几个的身世都非常坎坷,不是没爹就是没娘,一群老弱妇孺全住在一栋简陋的三合院里,每次有空,我总会带些食物过去看他们。”

 她扯住他的袖口,撒娇似的央求了起来。

 “傲辰,你陪我去好吗?你武功这么好,我老早就希望你可以教大他们一点防身术,如此一来,我便毋须再担心他们会让人给欺负,而且学些功夫强身也是很好的事啊!”比傲辰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她。

 “你要答应我不闹事。”

 见他应允,风恋荷立即乐得跳起来欢呼。“哇,傲辰,你真好。你放心,平时我可是很安分的,只要人不犯我,我自然也不犯人,又怎么可能会闹事呢?除非那王大虎又跑来欺负大他们,否则我绝不可能动手的。”

 得到她的保证后,谷傲辰这才满意地点头。

 “走吧!”

 “嗯。”风恋荷笑眯眯地点头,马上到灶房请何妈准备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小点心与甜品,这才开开心心、大摇大摆地挽着谷傲辰的手臂,正大光明地从风府大门走了出去。

 来到三合院,一些公公婆婆在见到风恋荷后纷纷出喜悦的笑容,一二三四五更不用说了,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从屋里冲出来,又蹦又跳地将她团团给围住。

 “荷姐姐,五好想你喔!”

 风恋荷笑着抱起年纪最小的五.用力地在他颊上亲了一下。

 “荷姐姐也好想五啊!”她跟着转向其他的小孩“大、二、三、四,你们有没有乖乖的上学堂?可别想偷懒,荷姐姐会检查你们的册子喔!要是不用功的话,今天就没有点心吃喽!”

 几个娃儿一听,马上着急地抢着说话。

 “有啊!荷姐姐,我们每天都很认真地去上学堂。”

 “夫子昨教二识字,二全记了。”

 “我也是,我也是…”

 风恋荷忍不住噗哧一笑,这才满意地道:“既然大家都这么乖、这么听话,那统统都有赏,荷姐姐今天带了好多的小点心、小甜品过来.你们快点吃,待会儿荷姐姐带你们出去玩。”

 大伙儿一听有东西可以吃,欢呼了声便马上冲了过去,被风恋荷抱着的五也急急忙忙地跳了下来,生怕东西被吃光似的。

 风恋荷摇头笑了声,将从府里带来的一些衣物分送给公公婆婆,在一旁看着的谷傲辰一直静默不语,只是张着双极为温柔的黑眸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五个小家伙吃完东西后,马上又围住风恋荷撤起娇来。

 “荷姐姐,那个站在你身后的大哥哥是谁啊?”

 “大哥哥长得好好看喔!三以后也要像大哥哥一样。”

 风恋荷一听,捏了捏他们的小脸蛋,眨着发亮的水眸道:“这个大哥哥是荷姐姐特地请来教你们功夫的哦!大哥哥的武功非常的好,前些日子那王大虎的爹王阿舍带了好几名壮汉上门找荷蛆姐麻烦,就是大哥哥帮荷姐姐把他们全给打跑的呢!荷姐姐怕那王大虎又来欺负你们,所以便找来大哥哥教你们功夫,你们说好不好?”

 几个娃儿一听到谷傲辰如此厉害,没一会儿便马上转移目标,团团将他给围住,又是佩服又是羡慕地蹦蹦跳。

 “我要我要,大哥哥救二学功夫。”

 “大也要.这样后要是那王大虎又上门找麻烦,我就可以保护大家,不用再怕他了。”

 比傲辰眉峰一挠,看了眼自作主张的风恋荷,然后才转向他们。

 “你们真想学功夫?”

 五个小孩马上异口同声地道:“要。”

 “好,我就教你们。”

 看着他们开开心心地围着谷傲辰走出三合院,风恋荷当下不感动万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而且还如此不厌其烦地陪着这群没爹没娘的孩子,不知不觉中心里对他的喜爱又加深了几分。

 来到一处干净空旷的湖边后,谷傲辰很快地便与他们打成了一片,五个孩子互不相让地着他撒娇,谷傲辰便从蹲马步开始教起,而对他早已崇拜万分的五个孩子自然是听话地照做了。

 “学功夫最重要的便是先从最基本的蹲马步开始,如果连马步也蹲不好,就别谈学功夫,基础最重要,若不打好基础,功夫便无法学得扎实。”

 见他把五名娃儿治得服服帖帖、听话得跟个什么似的,风恋荷简直是惊讶佩服得不得了,忍不住找了个草地坐了下来,着地望着谷傲辰认真专注的脸孔,久久回不过神来。

 “在想什么?”

 良久后,一道男嗓音自她头顶响了起来,风恋荷猛地回神,纳闷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本在指导娃儿们蹲马步的人不知在何时来到了她面前,噙着脸的笑意瞅着她。

 “啊,你怎么过来了?”她有些意外。

 比傲辰看着她好一会儿,突地低下头凑近她烫红的脸蛋。

 “想你。”

 风恋荷脑中轰地一响,当场错愕地傻了眼,怎么也想不到平甚为严肃的他,居然会对她说出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来,仿佛之前生疏有礼的那个谷傲辰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他,而此时正噙着抹气的笑瞅着她的才是真正的他。

 “你、你、你…”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比傲辰忍不住仰头大笑。“你有必要如此诧异吗?我不过是说了句想你,你的反应就如此烈,倘若我要再做出其他什么举动,那你是不是要吓得钻进地里去?”

 望着他边挂着的那抹调侃的笑以及深邃的黑眸中绽出的熟悉目光,风恋荷竟只能瞠着双无措的水阵呆愣地望着他,像是被卷入了他那双布魔咒的黑眸里,无法有所反应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你再发呆下去,我就要吻你了。”沙哑的嗓音突地在耳边响起,近得几乎无一丝空隙,专属于他的男气息充斥在鼻间,令风恋荷不由得醉了,只能愣愣地看着他那张人的脸孔渐渐接近…

 “啊!”伴随着尖叫声,一声物体掉进水里的扑通声也跟着响起。

 只见谷傲辰一身狼狈地被推入水里,俊尔的脸孔明显地挂着诧异,仿佛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推入湖里;反观那始作俑者,一双肇事的手仍高举在半空中,白皙的小脸蛋上布着不可思议与惊诧之,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动手将他推进湖里。

 不一会儿,罪魁祸首突地噗哧一声地娇笑了起来。

 “哈哈哈…对、对不起…哈哈哈…”在一旁练习蹲马步的五个孩子原本忍着不敢笑,见风恋荷笑出声,他们再也忍不住,五个小家伙马上捧腹笑成一团,有的还更夸张,连马步也忘了蹲,嘻嘻哈哈地就倒在草地上大笑。

 “落水狗、落水狗,哈哈哈…”比傲辰面无表情、一脸木然地瞪着始作俑者。

 “你很高兴?”

 “当、当然了,哈哈哈…”风恋荷笑得东倒西歪,全身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谁、谁教你要偷、偷袭我,哈哈哈…”“是吗?”

 黑眸突地闪某种光芒,只见他猛地快手一拉,风恋荷尚来不及反应,人便已狼狈地摔进了湖里。

 “你…”呆愣地瞪着自己一身,风恋荷眨了眨眼,回过神来,马上羞恼地又叫又跳,抡起拳头用力地捶打着此刻正笑得极为过分的肇事者“可恶,你、你怎么?蛋。棵髅魇悄阕约骸⒆约合取尤弧⒕尤话盐乙餐舷滤盅帷⑻盅崂玻 ?br>
 她拼命地捶打着他,一旁的五个孩子早巳笑得一个个倒在地上,活像被点了笑似的停不下来。

 笑声渐渐停止后,黝黑的大手突地抓住风恋荷,她被动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火热的黑眸。

 “你…”不懂他何以又用如此灼热的目光盯着她,风恋荷勉强与他对视了半响,便马上狼狈地别开头去,随后他突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头一低,准确地吻住她因惊讶面徽张的粉

 一股悸动狠狠地撞人心头,风恋荷不由得一震,顿时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四周景物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熟悉的感觉猛地蹿人心头,那般的甜蜜、那般的动人心弦,仿佛他曾如此这般灼热疯狂地吻过她,而她也曾这般浑然忘我地响应着他。

 她的滋味一如之前的人、沁香,自那过后,他便一直渴望着能再品尝她醉人的味道,只是始终苦无机会,同时他也怕会吓坏她,好不容易今终于得偿所愿,他吻到了他心系数月的香,更抱住了那几乎要将他疯的完美身躯。

 “我的恋荷…”

 良久后,他终于离开她的,靠在她的肩上息着,深深进她人如荷般的醉人清香,接着按不住地,又再次覆住她那早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啧啧有声地啃咬了起来。

 “恋荷,哦,恋荷…”

 隐忍了数月,渴望终于获得纾解,谷傲辰又是足又是赞叹地啮咬着她柔软的瓣,像是要在她身上烙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似的,而后又探出舌尖,舐着她完美的瓣,万般不舍地连徘徊。

 风恋荷被他吻得全然忘了今夕是何夕,脑袋昏昏沉沉的,所有的理智在此刻早已消失殆尽,只是一味地响应着他烈的吻,直到耳边突地响起阵阵拍手叫好声,她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推开谷傲辰。

 “羞羞羞,大哥哥亲荷姐姐.羞羞羞…”

 “亲嘴嘴,亲嘴嘴…”

 风恋荷这时才记起他们的存在,脸蛋当场羞得烫红,又愧又恼,直躲在谷傲辰后头不敢出来。

 “哈哈哈…”她难得展现的小女儿姿态逗笑了谷傲辰,他一手将她自身后拉了出来,顺势揽进怀里。

 暖高挂,凉风徐吹,只见小小的湖边洋溢着孩童的嬉笑逗闹声,一双出色人儿紧紧依偎着彼此,享受着难得的甜蜜气氛。

 爱苗,已然深种。

 比傲辰与风恋荷玩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到风府。

 一看见他们,大厅里的风玉堂难得的未见怒意,反倒是一脸兴味地瞅着两人直瞧。

 “你们两个是跑到哪里去啦?整整一天不见人。”

 以为父亲在生气,风恋荷马上站出来急急说道:“爹爹,您别怪傲辰,是我在府里闷怕了,才央求他带我出去透透气的.而且我们也没去哪儿,就只是去三合院看大他们而已,如果您要怪,就怪女儿好了。”

 风玉堂一脸似笑非笑地瞅着爱女,忍不住出声调侃:“这可怪了,女儿啊!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排斥谷师傅的吗?怎么才没多久的时间,你不但不再排斥他,如今还如此着急地为他说起话来,而且还这般亲热地唤着他的名字,着实令人费解啊!”被爹爹如此揶揄,风恋荷当场羞红了一张脸。

 “女儿不是为傲辰说话,而是事实本来就如此嘛!真的是我央求他的,您也知晓女儿的情,女儿向来便不是那种能够静得下来的人,倘若不找机会出府去那才真是奇怪呢!出府去才代表女儿正常啊!难道不是吗?”

 风玉堂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实在拿她没辙。

 “好了,你放心吧!爹爹不会怪罪你,也不会怪罪谷师傅。用过膳了吗?我让何妈下去准备准备。”

 “不用了,我们已经在外头吃过了。”这回开口的是谷傲辰。

 风玉堂看着他好一会儿,眼底突地闪过某种诡异光芒。

 “恋荷,你先下去吧!爹有话和谷师傅说。”

 风恋荷一听,不急了。

 “爹,您要和傲辰谈什么?女儿不能听吗?”

 风玉堂不悦地蹬了她一眼。“怎么,你怕爹把你的谷师傅吃了不成?要你下去便下去。”

 风恋荷迟疑了好一会儿,见谷傲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这才点点头,乖乖地步出大厅。

 风玉堂见此情景自是只有摇头叹气的分。

 “唉,女大不中留,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的了,还没出嫁,心就已经急急向着别人了。”

 他的话似另有所指,谷傲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老爷,您有话便直说吧!”

 风玉堂认真地看着他,良久才咧嘴笑道:“我想,你应该不单单只是普通的一名琴师吧!你不仅琴艺高超,那凉亭内与你把酒言,才发现你的文学造诣也极为高深;再者,据我所知你还会武功,身手不凡,如此一个允文允武的优秀人才,绝不可能只是一名落魄琴师如此简单吧!”

 比傲辰挑了挠眉,为他的精明悉感到佩服。

 “老爷果真是好眼力。”

 风玉堂喜上眉梢。

 “这么说,你是真的有所隐瞒啰?”

 比傲辰沉半晌,其实自己也从未想要隐瞒他,毕竟他的“目的”必须有他才能配合,眼见时机已然成,他马上将一切全盘道出,包括数月前在寺庙内便对风恋荷一见钟情、继而决定卖身入府应征琴师好近水楼台先得月等事,全部据实以告。

 风玉堂听他说完之后,既诧异又惊喜。

 “原来如此。莫怪数月前老夫便听说谷家公子突然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去向,原来那谷家公子便是你,怪不得,每次见了你,我总觉得你浑身散发出一股自然的名门气势,还有你的谈吐举止,根本不像是一名落魄潦倒、三餐不继的穷困琴师,没想到我风玉堂还真是看走眼了,哈哈哈!”

 见他并未发怒,谷傲辰遂大胆开口要求:“一切还望您成全。”

 风玉堂止住笑,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他。

 “你是真喜欢恋荷?”

 “是。”谷傲辰大方承认“早在寺庙内惊鸿一瞥时,我便已决定今生非她莫娶,为了表现诚意,也为了掳获佳人芳心,我才会化身琴师进入府中,希望您能成全。”

 他的话自是让风玉堂又感动又高兴。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明白你是个光明磊落、言而有信之人,但你也该知晓恋荷并不是个完美的子人选,她不会女红、不会炊事,不会四书五经,也不会诗作对,倘若你想找个知书达礼的名门千金,只怕她要让你失望了,你该明白这点才是。”

 比傲辰则是一脸认真坚决地看着他。

 “这些我早在这几个月便知晓,老实说,刚开始我的确是有些诧异,因为那与她在寺庙时所给我的感觉相差甚远,但愈是认识她,我也愈明白她的善良与热情,我并不在乎她会不会那些事,我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一切便够了。”

 风玉堂闻言不喜上眉梢。

 “此话当真?”

 只见他用力点了头,脸上的神情既认真又诚恳。

 “当真。”

 风玉堂愣了半响.马上高兴地笑了开来“能替恋荷拽到个如此完美的对象,我这个做爹的总算是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比傲辰惊喜地抬起头来。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风玉堂笑着点头。“我没理由不答应,老实说,恋荷一点炊事、女红也做不来,想当初我还为此极为烦恼,总担心无法替她觅得一户好婆家,现在好不容易有你一个如此条件优秀的好对象肯要她,还不嫌弃她鲁无礼,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反对呢?”

 比傲辰当下兴奋地拱手作揖。

 “那晚辈就先在此谢过老爷了。”

 风玉堂捻着半白胡子取笑道:“该改口了吧!”

 比傲辰马上意会地道:“女婿谢过岳父大人。”

 风玉堂听了频频点头,乐不可支。

 “太好了,太好了,能为恋荷觅得如此优秀良缘,我也总算可以向她娘亲代了,傲辰,以后恋荷就交给你照顾了,她情向来活泼好动,一刻也静不得,以后你就要多费点神陪陪她了。”

 佳人即将在怀,人生之乐莫过于此。

 “我会的,岳父大人。”谷傲辰斩钉截铁地许下保证。

 风玉堂不由得欣慰地笑了。“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疼爱恋荷的,我不怕你欺负她,倒是怕你把她给宠上天,到时不得不让她爬到头上作威作福呢!”

 两人相梗一跟,开怀大笑。

 若依风恋荷那好动过了头的子,这倒是极有可能之事。

 就这样,岳父与女婿两人开开心心地在大厅里闲聊畅谈,徒留当事人风恋荷仍心急如焚地在闺房里干着急呢!

 看来,好戏就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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