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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绘照着冰雁所给的饭店地址,来到田中健太下榻的地方,她跨下计程车,看着壮观宏伟的建筑物,如同田中健太给她的压力,让她愈接近时,心底愈是沉重。

 她搭着电梯缓缓升上十五楼,来到田中健太的房门口。

 她的手举起又落下,就是无法按下电铃。在她怀希望能和雪耀共同面对未来之际,老天爷却对她开了个玩笑,害她白白高兴一场,到头来她还是逃不开田中健太,也许真是她命该如此吧!

 终于将电铃按下,她立在门外,告诉自己一定要笑得很灿烂,动作要热情些才行…

 "绘?你怎么跑到台北来了?"打开门的田中健太赤着上半身,下半身则围着一条浴巾,表情起初有些惊惧,但随后又板起脸。

 "我…我想你啊,你怎么现在就在睡呢?"不过傍晚六点多,熟悉他作息的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

 他还想不到什么像样的藉口时,房里头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妖媚的声音。

 "是谁来打搅我们的好事?快点嘛!我还想要跟你玩到天亮…"女子走到他身边,前围着浴巾,眼线画得极,一看就知道是只騒野

 "你出来做什么,快给我滚进去!"田中健太狠狠瞪视她,又转过头来看着绘。"你先进来再说。"他朝外看了看走廊,快速地将绘拉了进去。

 "你放手,我不要你用那只肮脏的手碰我!"口口声声说为公事而来,原来是来打野味。

 "我不是叫你乖乖地待在南部吗?你难道是因为想我才跑来的?"他怀疑她的动机,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好到会让她一不见如隔三秋吧?

 "我…我是真的想你…才来找你。"绘不得不说谎,为了保护雪耀,她势必要留在田中健太身边不可。

 "喂,这该不会是你的老婆吧?"野眨了眨眼,有些轻蔑的打量着她。

 "是我未婚,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田中健太丢了几张千元大钞在上,野见了心想不拿白不拿,抓起钱便穿好衣服走人。

 野一走,绘忍住眼中泛滥的泪水,冷静地问:"健太,你是我的未婚夫,在婚前你就这样背着我在外头偷腥,婚后你还会珍惜我吗?"

 田中健太坐在边,燃起一烟,有点不耐烦地道:"男人出门在外,偶尔逢场作戏又有什么关系,你不也曾和姓那小子'逢场作戏'过?"

 他把这四个字说得像在报复一般,听在绘的耳里真不是滋味。

 "我…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她只能忍气声。女人只要犯了些许小错,在男人眼中就如同该下地狱一般,而男人风却视为理所当然。

 "这样才乖嘛!你看,我不也马上叫那女人滚蛋了,在我心目中还是最爱你的,你也很爱我,不是吗?"他就是有办法将她吃得死死的,只要他抓住她和雪耀那小子的小辫子,就能让他在外打野食也坦然自在。

 他一把抱住她,多来未曾温存,让他霎时兴起和她春风一度的念头,刚刚只不过和那野暖暖身子,还没正式上场,现在未婚亲自跑来,体内那团火烧得他下半身热的。

 "不要!你别这样…"想到他刚才可能和那烂女人亲嘴抚摩,绘便嫌恶地把头撇开,不让他一亲芳泽。

 "还害什么臊,又不是没有做过。"田中健太紧紧箍住她的肢,使得她动弹不得。

 "我说过我现在不想…"她的推拒更为剧烈。

 "你不就是为了这事来台北的,来嘛!"他将她的外衣朝两侧一撕,雪白的房外罩着半弧状的罩立现,更加发他的望。

 "跟你说过不要!"反手一拍,她顺势打上他的左脸,火热的巴掌让他的脸颊明显地浮出五指指痕。

 田中健太又惊又怒,马上回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跌在上。

 "去你妈的,是不是雪耀那家伙把你玩烂了,你才会来这找我?少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会不清楚?"

 "不,我…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健太,我们现在就回日本,这样不就证明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不能让田中健太回到碧晴山庄,因为雪耀若提不出她是他以前结缡子的证明,一定会被田中健太报复的。

 "不可能,我还要再回南部一趟。"

 "为…为什么?你现在回那边也没什么意义了啊!"绘的心急遽跳动,只怕他们一回去,雪耀看到她,要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谁说没意义,我已经取得灯塔旁那块土地的所有权,所以我准备在海上办一场庆祝会,我已经跟明星邮轮洽谈好了,这星期天就要举行,所以不回去是不可能的。"他做事向来速战速决,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磋商上。

 绘的眼前一片花,她不敢想象几天后再回南部的情景。她偷偷跑来台北,现在雪耀一定急得很,想必四处找她,万一被田中健太得知,只怕会得田中健太出手,说不定还会把黑社会的人都请出来教训他,她实在不愿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

 "我跟你说,这回回去,我还会派人将你养父请到台湾,让他为我们主持婚礼。能在异乡结婚,也算是难得的经历,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特别呢?"田中健太怎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为了要让两个明来暗去的人死心,他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痛苦。

 "健太,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都已经在你身边了,你为什么还要有这些无谓的举动?"她看着神色傲慢的他,不懂男人与男人之间为什么非要斗出个你死我活才行?

 "因为我不仅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他的口气极为冷酷,绘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快将雪耀忘掉,最好忘得一干二净。

 雪耀拼了命赶回碧晴山庄,见到冰雁站在柜台后,一个箭步冲进去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耀…耀哥,你怎么搞的,为什么要这样看我?"那眼神跟凶残的狼一样,看得冰雁不自觉打起哆嗦。

 "你看过这个东西吗?"他另外一只手将那几张纸高举在半空中。

 冰雁怯怯地将眼抬高,发现那是会让她冷汗涔涔的证据。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的她,马上慌了手脚。

 "我…我没看过。"她结结巴巴地否认。

 "是吗?告诉我,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到韩汐的店里去?听说她载走了一个日本女人,那是丝欧对不对?她把丝欧载走了,对不对?"连珠炮般的问话不住袭来,轰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心烦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她挣开他的钳制,飞快朝自己房间跑去。

 雪耀不放弃追问,马上跟上去。他和冰雁认识那么久,自是清楚她的每个表情,要是她真的不知道,反而会表现镇静,不像现在跟鸵鸟似的想痹篇。

 "冰雁你开门啊,我晓得你一定知道丝欧不见的事,我求你告诉我,你晓得我现在心里有多慌吗?韩汐将她载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雪耀用力敲门大声询问,力量之猛连掌心都红了一片。

 "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冰雁虽然和他隔着门板,但他的话像无形的锥子直戳进她的心窝,疼得她只想大叫。

 "你要再不开门,我可要冲进去了。"看此情形,冰雁自是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见她没有回应他的话,雪耀一鼓作气朝门一撞,将门撞开。

 "冰雁,你…"他才闯进去,就见到她手上已多了一把剪刀。

 "你不要过来,不要对我这么大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你也要负很大的责任。"冰雁紧紧将剪刀握在手里,脸颊爬了泪水。

 "好,我不大声,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丝欧现在在哪里?她很安全吗?她一个人在外头…"

 "够了,你开口闭口就是丝欧!我才不相信她要真不是贾丝欧,你会彻底将她忘掉,那只不过是你用来安慰我的话。我真后悔放弃空姐多彩多姿的生活,待在这穷乡僻壤等你有天爱我。"她心碎的道。

 "冰雁…"雪耀并非铁石心肠,也明白她对他有好感,只是,当他将心整个放在丝欧身上时,又怎会顾虑到她呢?

 "耀哥,本来…本来我对绘姐也是很尊敬,抱着与她成为好姐妹的心态和她交往,但看到你自从见到她之后,全部的心都在她身上,而她即使有了田中先生,你还是不死心地要将她夺回来,我好嫉妒,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你一点点的关怀?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她哽咽不已。

 "冰雁,感情的事本来就勉强不得,我不早跟你说过了吗?"他试图勾起她的回忆,他们也不是没有沟通过,那时她十分平静,并不像现在如此激动。

 "没错,你是这么说过,但你不该今天早上说要带她到台东去玩,而留我一个人守在饭店里,这话哪个人听到还会镇静自若?你说,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她心中极感不平。

 雪耀知道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她做很不负责任,但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烈。

 "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丝欧她是无辜的,你不能害她,不可否认的她是一个好女人,你不要做出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快告诉我,求你…"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冰雁身上,并趁她不注意时,一把将剪刀抢了过来。

 "呜呜…她…她被我骗去台北找田中健太了…"冰雁被突破心防,在雪耀的软硬兼施下,总算道出详情。

 她把和韩汐想出的点子告诉他,一时间,雪耀完全说不出话来,心想,一旦让丝欧再回到田中健太身边,要找机会跟她解释可说是难上加难,只怕她为了避免田中健太找他麻烦,会想尽办法痹篇他。

 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秦律师的消息。他连忙转身要去打电话到日本,只求上苍保佑,秦律师已经有好消息可以给他。

 挟着浩大的声势,田中健太带着绘再度回到南部,今天,是他宣布准备要建一处比碧晴山庄更豪华、更气派的度假中心的日子,整个小镇热闹非凡,地方上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全来共襄盛举,人山人海的盛况比神庙会还要热闹。

 为了造势,田中健太还花大钱租了艘大型邮轮,准备明天让来宾们可以免费登船,到外海一同参与庆祝宴,享受一趟海上之旅。

 雪耀夹杂在人群之中,见田中健太和绘受到夹道,山村秀织也跟在一旁,仿佛她已经成为田中健太公司里的一名成员,全然忘了她是在替对手助阵。

 绘的手被田中健太牵着,缓缓走上台,她面色有些凝重,但还是不忘对几百只眼睛频频微笑,当她在万头钻动的人群中看到雪耀的身影时,那股渴望又不敢亲近的念头让她内心汹涌起伏,备受煎熬。

 "各位乡亲父老,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参加这签署仪式,我准备在灯塔的后方盖一处全亚洲最大的度假中心,将提供两千个就业机会给在地的居民。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我要感谢碧晴山庄的山村秀织董事长,还有雪耀总裁,现在,就请总裁上台跟大家说几句话。"

 田中健太远远就看到雪耀站在人群之中,为了展现自己财富雄厚的实力,并警告他别再对自己的未婚动歪脑筋,说什么也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雪耀走到台上,和绘四目相接,他很想大声和她把话说清楚,他和秦律师联系过了,秦律师已和中岛雄夫搭上线,所有线索都显示她就是丝欧,只是情况究竟如何尚需调查,不过,这也就够了,百分之九十九可确认她不再属于田中健太,她是他雪耀的子。

 "各位在地的乡亲们,很高兴田中先生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购得一块相当不错的土地,但由于灯塔后方的那片土地,有三十甲的农地是属于蓝天企业所有,因此,田中先生真正购得的,顶多只能称为全台第一,说是全亚洲第一是夸大其词了些…"

 雪耀的致词让田中健太气得脸快发绿,他看向一旁的山村秀织,希望她能好好管管她这位侄子。

 "耀儿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块三十甲的地我已经跟田中先生讲好,你不要再发言了。"山村秀织急忙跑到雪耀身边,在他耳朵旁嘀嘀咕咕一番。

 "姑妈,你私卖那块土地给田中健太,连跟我商量一下也没有,别忘了我才是蓝天企业真正的负责人,从现在起,蓝天名下所有的资产我要全权掌管,你只要管好你行政部门的工作便行。"雪耀为了赢回心爱的人,不惜拿出蓝天企业和田中健太对上。

 "你疯了不成,这样跟姑妈说话!"山村秀织看见他整个态度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一时之间无法招架。

 "姑妈,是你要我好好振作,我现在就振作给你看,你可以下去休息了。"他明白,要抢回丝欧,已不能再摆哀兵姿态,必须要放手和田中健太一搏。

 山村秀织对田中健太使个眼色,表示她已经爱莫能助。

 田中健太见状,将嘴凑到绘耳边。"亲爱的老婆,你是不是该去警告那家伙,要他别说话呢?如果他再这样下去,跟我卯上,对他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绘感到头痛不已,她晓得要是她不照做的话,以田中健太的狠毒,雪耀不会有好下场的,基于保护他的考量,她还是朝雪耀走去。

 "各位乡亲们,先生的致词就到此结束,等会在碧晴山庄的大厅有茶水和点心招待,希望大家能踊跃前往。"她拉过雪耀的麦克风,截断他的发言。

 "你…"雪耀不懂她为何要当众给他难堪。

 绘背对着田中健太,朝他眨眼示意。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他设想,但愿他能体谅她的为难境况。

 雪耀点点头,不甘心地放弃修理田中健太的机会。

 他没打算待在台上和田中健太同坐,径自走下台,这种随的举动引起台下民众一片哗然。

 绘黯然地立在台上,她朝天空望去,浓厚的乌云仿佛是为一场未知的轩然大波揭开序幕。

 碧晴山庄大厅

 外头下着雨,使得灯火通明的大厅内看起来更有暖意。

 地方上有些知名度的政治人物或是商业界的名人都捧田中健太的场,没有人半途离席,使得整个会场人声鼎沸,几个小时下来也不见半丝冷清与乏味。

 雪耀的眼光一直没离开过丝欧,好不容易盼到她上化妆室,他才有机会与她单独说话。

 他趁她走出化妆室时,一把将她拉到隔壁的置物间,并将门锁一按,阻止其他人意外走入。

 "丝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二话不说便捧起她的脸直吻而下。

 狂肆饥渴的热吻直落在她的颈项,吻遍她每寸肌肤,用脸颊的感肤触往她耳边厮磨,阵阵的热贯穿她的背脊,使得她娇连连。

 "耀,别这样,不可以的…"她紧闭着眼,在此处偷情若被田中健太逮到,两人就算不即刻送命也会被慢慢整死。

 "那家伙已经喝得醉醺醺,我已安排好我的两个部属,要是他真醉了,就扶他回去,你不要紧张。"他边着她的耳垂边说。

 "还…还是不行,他…他会发现的…"她的洋装扣子已被他解开两颗,的双峰似乎正索求着他的爱怜。

 "你好香…"他已陶醉在她的芬芳中,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他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将手伸进她的内衣,覆住浑圆的房,两指按住她的红晕不停

 这是不被允许的!

 绘早料到一回来就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没想到不管再怎么防备,百密还是有一疏,她不停告诫自己不能再和雪耀有太过亲密的关系,可是她的身体和灵魂全背叛她,宁愿沉溺在情之中无法自拔。

 "耀,不要这样!"她敏锐地发现他的手正在她的大腿内侧徘徊,并试着要掉她的底

 "相信我,我跟你保证,你就是我的子没错。"雪耀按住她,火热的丝毫没离开过她的樱附近。

 "可是冰雁…"她想起那几张传真还有冰雁的话。

 "她是骗你的,我已跟秦律师查证过,你几乎可确定就是丝欧,只差一些细节还需了解,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他扼要地把话说完,下的硬蓄势待发,忍不住要进入绘的中。

 这句话像是平安符般,给了她镇定的力量,而她现在亦无暇想太多,因为雪耀已在她未来得及防备下,进她的躯体,让她只能无措地紧贴着墙壁站立。

 她的雪被他抬高,整个脯埋进他浓密的发间,在一进一出的送下,她得到如天降甘霖的愉,在窄小的斗室里,这样的偷情让她既惊喜且惶恐,生怕有人发觉,让她羞愧难当。

 他怕她站着会不舒服,便把她抱到较为宽敞的一张桌面上,这是饭店为了举办餐会所用的高级意大利长条餐桌,然而此刻,却是两人偷、互诉爱意之处,躺在餐桌上头的绘,就像是一道秀可餐的美食,曲线人到教人很难不想狠狠咬上一口。

 "我绝对不让你再回到田中健太身边去…"他轻啮着她的香肩,倾听她急促的呼吸声。

 "可是来得及提出证明吗?明天他就要在邮轮上和我结婚了。"她双手环在他的颈上,眼中带着几许惆怅。

 "明天他就要和你结婚?"这也太快了吧!雪耀心中大为吃惊。

 "都怪我,我不该听信冰雁的片面之词,如果我不擅作主张到台北,他就不会急着要跟我完婚,耀,是我把一切事情给搞砸。"绘气自己做事太过冲动,造成眼前棘手的情况。

 "这不关你的事,他是针对我,不过你放心好了,今晚的天候很差,明天应该会有大雷雨,我想,在这样恶劣的天候下,邮轮不会进港的。"雪耀抚着她的长发,心疼地再将脸忧虑自责的她搂得更紧。

 "希望老天爷能帮忙…"她倾身接他的吻,能如此与他静静地贴靠,心中总有一种安全与有所依靠的感动。

 情之火在斗室内恣意燃烧,曼妙的躯体在一起,雪耀强劲有力的前后摆动,让送的力道更为剧烈,绘因此直想狂喊呐叫,不过她死命忍住,不让任何人知道,在这小小方室中,两人间令人炫目的云雨之

 叩!叩叩…"里面有人吗?"一记敲门声伴随着问话响起,让正处于情中的两人顿时愕住,他们四目相,不敢多发一语。

 听起来好像是田中健太的声音…

 斗室内只有浓重的呼吸声,他们从门下的隙朝外看,那影子仍停留在实物间前头,显然,并没有要离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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