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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梅雨季刚过,初夏焰伞斑张,气象预报正午高温可达三十四度的“好”日子,袁逵倵公司一年一度的烤大会“如火如荼”展开,就如一般的电脑科技产业“华科”的员工年龄层多集中在三十上下,百分之八十为男,少数的女同胞自然备受荣宠。科技产业成了股市主“华科”分年将一定的盈余配发员工股票,所以公司同仁不论职位,个个都有市价百万的持股,人人开房车,少数几位不开车的同事,也早安排好同事接送,十点不到,陆陆续续到达台北近郊的烤胜地。

 为了痹篇假,福委会希望在一般上班举行烤大会,公司方面当然也全力配合,因此溪清澈的烤区几无外人,全是公司同事、眷属。

 向咖啡店请了假的紫苏跟袁逵倵到时,大家已经按着事先的分配,一一领取鲍司提供的烤具、食物、饮料等,各自起炉灶生火。

 “紫苏!这里…”袁家老大打老远就看到紫苏,拼命挥着手。

 “大姐。”紫苏加快步伐,袁逵倵一贯漠然地跟在后面。

 袁家老大跪在地上,一边朝着堆砌的炭堆煽风,一边说:“你们来得有点晚哦,你姐夫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姐夫在前面帮忙搬东西,咳…”紫苏被窜起的烟雾呛了,她捂住口鼻。

 “大姐,这样好像不行,燃烧不起来。”

 两人研究半天,一会儿用报纸干草、一会儿用树枝碎炭引火,呛鼻白雾袅袅,但就是不见火星一点,紫苏又咳又拭泪。“还是不行!咳咳…”“走开。”紫苏回头仰望,袁逵倵高高耸立在后,眉宇微蹙,命令道:“站到上风的地方去。”

 紫苏拍净手,赶忙让位;袁逵倵兀自盯着她脸上的一点。“你脸黑了,越越黑!”他啧的一声,伸手制止紫苏抹的手,掏出折得四方工整的手帕。“拿去,到溪边去干净。”

 扭过头,老大傻楞楞地盯着他,他眉头一挑,睨了一眼,动手升火。

 “你,”袁家老大发出了单音,缓了一缓,伤脑筋的蹙眉,不清自己要说什么。怪的,刚才看他跟紫苏说话,怎么心里打了个突,背脊有点凉?

 袁逵倵没兴致理睬,随她在一旁念念有词;他用力朝风口煽了几下,窜起几簇火芽,马上噬木屑;风力不断助燃,瞬间小火转为大火,间然发出霹啪霹啪的炭爆声响。

 紫苏洗净脸回来。

 “哇!你好厉害,一下子就升起火了!”

 她赶紧把袁逵倵借给她的手帕晾在附近的树枝上,蹲在袁逵倵身边问道:“可以开始烤东西了吗?”

 袁逵倵调整炭块,控制火势。

 “到左边去,这里有烟。”

 “喔。”紫苏移到袁家老大旁边,发现她脸色怪异,就问:“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袁家老大怀孕四个月了,幸运的一直未出现害喜现象。

 “没…”袁家老大暂时放弃探究紫苏跟弟弟之间的不对劲感,收回心神。

 “你还没说,怎么来晚了?”

 紫苏俏皮地吐了舌头。

 “昨晚看一本小说,罢不能,睡晚了…”

 “呵,你从小就这样,闲书看得认真,教科书一碰就想睡。”

 “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呀。”学校的书就像催眠剂,一翻开,瞌睡虫就开始出动。

 袁家老大笑着摇头,又问:“晚上要不要回老家吃饭?”

 “等下问逵倵哥。”紫苏说着,双眼移向袁逵倵的方位。

 袁家老大闻言,习惯性皱眉,开始一千零一次的数落:“你哦,这么大个人了,什么事都还要请示他。”

 “东西拿过来吧。”袁逵倵酷然的说。

 紫苏领命站起来,打断了老大的话:“大姐,要先烤什么?”

 说完自己笑了,糊涂的脑袋!大姐对烹饪这类事是一窍不通,问她不如靠自己;紫苏打开顶领的食物袋,发现里头片、鸡腿翅、螃蟹、玉米、青椒、香菇…什么都有,而且都整理好了,喃喃惊叹:“公司的福委会真是神通广大,难怪通知单上写的什么也不需要带,只要记得人来就好…”“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烤;等下有烤大赛,你跟我当评审去,嘿嘿…带双筷子就可以从头吃到尾了!”袁家老大兀自得意地笑。

 袁逵倵闻言,怒火冉冉上升。不烤?那她没事干嘛学人升火!正想吼老大一顿,就听紫苏说:“自己烤比较好玩,大姐你坐着休息,我跟逵倵哥来烤就了。”

 笨女人!他无力的翻白眼,口气认命道:“东西拿过来吧。”

 过了中午,大家吃了腹,各项康乐活动陆续展开,主管级经理都被点名参加喝啤酒比赛,袁逵倵当然不能幸免。比赛内容很简单:看谁能用最短时间喝完一千西西冰啤酒。爆笑的是,参赛的经理级人物都被迫穿上HelloKitty的围裙,爆笑声中,比赛哨音令下…

 “逵倵哥不喝啤酒的…”紫苏瞪大眼,看着袁逵倵举起玻璃杯,仰头灌下。

 “哦…是吗?”同时观战的袁家老大嘻嘻笑。

 袁逵倵皱眉咽下最后一口金黄酒,四周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埃委会会长兼比赛裁判…会计室高小姐,高声宣布:“恭喜袁经理得到第一名!奖品是蜡笔小新大象内一打!”

 所有人都鼓掌哈哈大笑,袁逵倵面无表情地接过礼物,以为闹剧就此结束,不料,有人起哄…

 “献吻献吻啦!”

 “裁判献吻!”

 “裁判上啦!不必装了,难得的机会哦!”鲍司作风开明,同事间常是不分上下、互开玩笑的。传说中的公司创办入之一袁逵倵一回台北公司即引起大家的好奇;但一方面是彼此不,一方面是袁逵倵冷峻的眼神让人不敢造次,所以公司同事尽管心底搔难耐,也没人敢采取行动。

 难得有机会,立即引起热烈响应!

 裁判会计室高小姐个性开朗,她像当选人谢票似的拱手:“谢谢!各位大哥给小妹这个机会,小妹感激不尽!”

 她大方走向袁逵倵。

 “袁经理,既然大家盛情踊跃,我们就此成就好事吧!”不待袁逵倵反应,她跳上前主动拉下他的头,在脸颊上响亮地印上红红的印,袁逵倵愕然间眼角闪过移动的影子…

 “这小子福还真不浅,这样也能得到香吻一个!”袁家老大啧啧作响。“紫苏,你,咦?人跑哪里去了?”

 “为什么跑开?”

 紫苏手中拨溪水的树枝落水,随着溪飘走,空了的手悬空定住,闷头半天说:“我没有…”

 感觉他移动到身边、傍着她坐下,低垂的眼角瞥见伸展的一双长腿;风清云淡,只有潺潺水声,身边的他保持沉默,口惶然心虚的她,语气强调的说:“我没有逃开,我只是刚好…”一股沉重的力量加肩上,她一震,差点从坐着的石头上掉下去,他长臂牢固地环箍她的,稳住晃动的重心,闭着眼的头仍倚靠在她肩上。

 “别动,啤酒让我头昏。”

 紫苏一时转移了注意、忘了自己原来打算说的话,困惑不解的说:“啤酒酒浓度不高,应该不会醉酒…而且你酒量不错…”

 “我就是头昏。”他以一种无赖的口吻说:“安静,让我休息一下。”

 她僵直如木,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减缓;他突然闷笑一声,身侧望她。

 “你以为你是木乃尹呀?”

 “啊?”紫苏一怔,纳闷转了头,罕见的笑容近距离呈现眼前,令人费解的开心。“你…”她秀眉颦蹙、困惑不解的模样,令人发噱。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她头顶飘来一朵小乌云,不平的说:“你为什么笑我?”

 需要多久的时间傻瓜才会开窍?他翻眼问天,摇了摇头,俐落起身,低头对她伸出手说:“起来,别坐在这里发呆。”眼梢仍闪动笑意。

 习惯性遵循他的命令,她把手递进大大的手掌,藉着他强壮的手臂站起来?患笆栈厥郑砬潘氖郑┕⒉即笮〔煌榈暮哟病?br>
 “你在看什么?”夏侯崇碰了一下出神的老婆。

 “嘘…”袁家老大挥手拂掉老公干扰的手。“你有没发觉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夏侯崇顺着她指引的手指望去。“你说逵倵跟紫苏?”

 她眯眼瞧着一前一后过来的两人。

 “我今天怎么瞧,就觉得他们之间透着古怪的…亲匿?”

 “没什么奇怪呀,逵倵对紫苏一向就比对你们姐妹亲多了。”

 她赏了老公一个胡说八道的眼神。

 “他对紫苏都是呼来喝去的!”

 夏侯崇不经心地说:“爱之深责之切吧…”

 她宛若活了一只大青蛙,瞪眼如牛铃。

 “夏侯崇!你开什么玩笑!他…”指向袁逵倵的动作冻结,用力眨了眨眼。自己没看错吧!他牵着紫苏的手!

 “喂…扶我一下,我想我快昏了…”

 第二天,袁家老大愈想愈觉得事态严重。

 袁氏姐妹情报系统遭逢史上最紧急状态,三方通讯热烈展开!

 “他想染指紫苏!”

 “谁?”袁家老二问。

 “还有谁!当然是袁逵倵!”

 “啊?”睡梦中被叫起的老三,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太太声宣布:“我亲眼看见他…牵着紫苏的手!”

 “他也牵过小豆豆的手呀。”老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老大,你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呵欠声连连。

 “难道要等到生米煮成饭?”

 “有这么严重?”老二说。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紫苏一辈子都落在他手中!”袁家老大好打抱不平,始终觉得袁家对紫苏有亏欠,怎么说都是利用了无辜的紫苏。

 “逵依怎会看上紫苏呢?”老二还是很难相信。“你们知道我意思的,我可不是说紫苏条件不佳哦。”

 “受得了他孤僻子的人可不多,或者该说在他眼中能让他勉强忍受的人不多吧?”老三实际的分析。

 “老三,你的意思是逵倵因为没有别的人选就…”

 “很可能,他也二十七、八了,也算适婚年龄了。”

 “他想结婚不会找别人,干么害紫苏!”老大气愤道。

 老三无声叹气。

 “不是说了吗?他那种冷冰冰、看所有人不顺眼的子,紫苏大概是全世界唯一受得了的。”

 “我们有责任保障紫苏未来的幸福!”老大突发奇想:“我们帮他找对象,不就得了?”

 不用老三开口,老二先否决了:“大姐,你说这可能吗?逵倵是那种听任他人安排的人吗?就算出现奇迹他肯,但到哪里找愿意牺牲的羔羊?”

 “绝对不能让紫苏知道他的意图。”老三代。

 “为什么?”老大马上问。

 “要是让紫苏知道了,说不定就呆呆的配合他的计划。”想到紫苏盲目的忠诚,老三直摇头。

 “这倒是。”老二不放心地叮咛:“大姐,你别说溜嘴哦。”

 “我知道啦!唉,你们快想想办法!我是孕妇耶,这样既受惊又伤脑筋,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胎儿?”

 老二、老三同时摇头,老三说:“找个地方碰面商量对策。”

 “到我这儿吧,豆豆在睡午觉,我不方便出门。”

 第二场紧急会议在一小时后。当!会议开始…

 “安排紫苏相亲!”

 一碰头,老大立即丢下炸弹。

 “我一路上一直想,只有这个办法了!”

 “把紫苏嫁了?”

 老二颇不以为然。在她认为,婚姻可是女人最糟的归途…她冲口说出心中的想法:“都要嫁人,那就干脆嫁给逵倵不就好了,起码我们还…”

 在两双威胁的眼眸瞪视下,她识时务的摸摸鼻子闭口。小豆豆就没顾忌了,她看看大人说:“小姨跟舅舅结婚,我可不可以当花童?”

 “小姨不会跟舅舅结婚的!”老大发誓般的说。

 “为什么?”小豆豆张大的眼盛着不解。“舅舅已经亲小姨了呀…”

 “什么!”

 “什么时候!”

 “豆,你怎么知道!”

 袁家三姐妹成包围队形,三人都俯瞪小豆豆;小豆豆被她们紧张的表情骇着,瞪大眼,一动也不敢动。

 “豆,乖…”老二赶忙蹲下安抚女儿:“你跟妈妈说,你怎么知道舅舅亲过小姨?”

 “我看到的呀…”小豆豆紧偎着母亲。

 “什么时候?”

 “睡觉的时候…”

 三道气声!老大咽了咽口水,抖抖抖地问:“你…你小姨…跟舅舅…一起睡觉…?”

 小豆豆摇头。

 “是我跟小姨一起睡觉。”

 呼出放松的长气,老三拍拍口,差点让小豆豆吓出心脏病。回想一下小豆豆说的话,她求证的问:“豆豆的意思是,你跟小姨一起睡觉的时候,看到舅舅‘偷’亲小姨?”

 小豆豆用力点一下头。

 “对,舅舅亲小姨的额头,我跟舅舅说他亲错地方了,应该…”

 小女孩自动停了,因为三个大人突然转移阵地,凑在一起吱吱喳喳的密谈,没人理会她了。

 “这样下去还得了!”老大一副心脏衰弱的模样。

 “再不快点,紫苏的豆腐都会被吃光的。”老二喃喃说,男女爱是自然需求,可是偷吃豆腐就欠缺正大光明了。

 唯有结婚,才能让紫苏真正离他,老三虽不赞同老大的办法,但…

 “就快点帮紫苏安排相亲吧,至于相亲的人选…”老三看看两位姐姐。

 老大提议:“我们各自从身边朋友过滤适当人选,再不,帮紫苏报名电视征婚的节目。”

 “上电视不行,这件事要秘密进行,得瞒着逵倵才行。”

 “总找得到比逵倵好的人选吧?”老大这么认为。

 “谁去跟紫苏说?这种事也要她配合…”老二总觉得鼓励他人结婚罪不可赦,先申明:“我不行哦。”

 老三白她一眼,知道她想些什么。

 “我跟老大去,你负责先提供人选出来。”

 “事不宜迟,就这么决定!我跟老三马上跟紫苏说去…”老大迫不及待、马上行动,匆匆离开。

 老二送完客,回头看到女儿不开心地噘嘴,问:“豆,怎么了?”

 小豆豆很认真的说:“灰姑娘最后一定会跟王子结婚的。”

 “嗯,童话故事上是这样!”老二心不在焉地点头,越过女儿,脑子里正伤脑筋的搜寻朋友中合适的单身男子。

 “妈妈,王子不会被灰姑娘的坏姐姐骗的!”小豆豆嚷着。

 “好,豆豆乖,别吵妈妈…”

 “紫苏姐…”

 婷婷预警的出声,弯起的眼角带着同情的笑意。

 紫苏闻声抬首,又来了!暗自呻,无力磕上柜台台面,听到婷婷隐忍不住的咯咯笑声。

 “婷婷、紫苏,今天生意怎样?”袁家大姐元气十足的招呼,完全看不出是个孕妇。

 “大姐,今天就你一个…”紫苏虚弱的说。

 “老三有事,我跟朋友约好吃饭,你也一起去。”袁家老大说着一贯的台词。

 “我…我得回家,逵倵…”

 “他还在公司忙,大概又要加班了。”袁家大姐得意一笑,公司里早布好耳线。“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快去拿包包,今晚我们吃日本料理哦。”

 唉!就算是汉全席,她也没胃口;自从那天大姐、三姐突然兴起要给她介绍朋友开始,跟她们出去吃饭就成了她最可怕的梦魇。

 她怎会答应她们呢?紫苏埋怨自己意志不够坚。

 “我不要。”消化完她们的意思,她很清楚地表示没有意愿。

 “难道你心里有中意的人?”大姐期待的眼神发出耀眼光芒。

 “没有…”她错愕,急忙否认,脸上出现羞赧红晕。

 “就当认识朋友,不喜欢,我们也不强迫。”三姐劝说。

 疑问爬上紫苏的口。

 “三姐不是一直都强调,女人应该有不婚的权利?”怎么也加入劝说的行列?袁家老三尴尬一楞,清了一下喉咙:“你不同。”

 “听我们的不会错的,我们要你幸福”袁家老大替老三解围。

 “我很幸福,我有你们,还有…”

 “停!别提那个人!”

 老大举起手掌,做出制止动作;有口难言,只能在内心嘀咕…他正是威胁、破坏你幸福的人,笨紫苏!她按摩紧绷发疼的太阳,试着重整旗鼓:“大姐有没有害过、骗过你?”

 紫苏犹豫,答了“没有”就中了陷阱了?洗蟛宦拇叽伲骸班拧磕闼滴矣忻挥校俊?br>
 “没有,可是…”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后,袁家老大接着说:“既然这样,你就该相信我。”

 “大姐…这是两回事,我真的不想…”

 “就当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你也不肯答应?”袁家老大灵机一动,把前几天看的剧桥段使出来。

 好滥情的台词!老三私下咋舌?洗笞宰老绿咛咚凳舅撇ɡ呃揭幌隆?br>
 “呃…嗯…欸,多朋友没什么坏处,你就答应大姐吧。”煽情的部分,还是由大姐来比较真。

 “难道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姐姐?”老大果然拿手。

 紫苏好为难。“就一次…?”

 “对!”老三抢着回答,拼命对老大使眼色。

 “不能让逵倵哥知道喔。”紫苏哭丧着脸,忧心忡忡的。

 “当然,当然!”正合她们的意。

 她们骗人,说什么就一次!她已经跟一个画家、一个美术系老师、一个出版社老板,还有两个小学老师吃过饭了。大姐每次都是有备而来,让她无法以逵倵当借口。唉!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徐姐看紫苏脸沮丧。

 “呵,又被拉去陪吃饭?振作点,推不了就开开心心去吃好料。”

 紫苏无限哀怨地望着徐姐,唉…

 徐姐不忍再开她玩笑。

 “要不要我跟姗姗说说看?”袁家老三是她的好友。

 “可以吗?”紫苏燃起一线希望。“徐姐,拜托你一定要跟三姐说,我真的还不想结婚,请她,她们,不要替我心,放过我吧。”

 “紫苏,你怎么这么慢?”老大探头,跟徐姐闲聊几句,扯着紫苏:“快,我们该走了!”

 紫苏不忘回头再三叮咛:“徐姐,别忘了哦。”

 第二天,紫苏一见徐姐,马上问:“怎么样?”

 徐姐歉意的摇头。

 “姗姗要我别管这件事,说她们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希望之光熄灭,紫苏霎时气委顿,委靡不振踱开,预备工作去。

 过了一会,徐姐找上她。

 “这两周学校都在期末考,晚上的工读生想请假温书,你要不要考虑延长工作时间到十点?也可以藉此避过那些烦人的饭局。”

 紫苏眼珠转了一圈,兴奋地跳起身,抱住徐姐:“谢谢徐姐!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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