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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喜欢那个男的?”最后,齐横生还硬被阿秋姨着,不得不邀逢看电影、喝咖啡。

 而她妈都把她给卖了,逢只好出来,一来是图让自己耳子清静,二来是因为她想买衣服,把齐横生抓来当参谋也不错,因为有了一次经验,她觉得他的品味跟眼光都不错。

 她把他拉到有名的成衣市场,一件件的试穿衣服,还问他“怎么样?这件好不好看?”

 齐横生摇了几次头,都说不好。一是因为这种地方的衣服他实在看不上眼,二是觉得逢脸上的笑容太碍眼。

 她怎么突然间这么热衷于美丽这件事?对于这些,她一向不是都很挂斥的吗?就算他成功的改造她但他印象里,她并没很热衷啊!

 他思前想后的推敲了几回,最后,竟想通了答案。

 …她恋爱了。

 她喜欢上某个男人,所以才愿意为某个人而注意自己、打扮自己,让自己变得更美丽、更吸引人?

 而他想来想去,觉得嫌疑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中午巧遇的那个男人,而这个想法令他感到心底莫名的低沉。

 她是他一手改造出来的女人,她纵使要美丽,也该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吧?

 她怎么会舍弃他这块碧玉,而去屈就那个朽木呢?

 齐横生菸是一接一,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把逢抓过来问个明白。“你喜欢他是不是?”

 “谁啊?”逢迷糊糊的。

 “就是中午我们吃饭遇到的那一个,说是你同事的家伙。”她喜欢他是不是?

 “你是说白延丞?”他的名字是逢回办公室之后才打听出来的。想到白延丞,她脸上莫名其妙的飘来两朵红云。

 她脸红了!

 齐横生莫名的觉得不悦,不她光是想到那个男的,她就心头小鹿撞的蠢模样。

 “他到底哪里好?”他思前想后的就是想不通。“他长得既没我帅,也没我来得会讲话,怎么你看到我这么优的好男人,一点都不心动;倒是去喜欢上那种平凡到没什么姿的男人?”她真没眼光。

 “你胡说什么!”逢拿了一件衣服就往他身上丢。她气死了。“谁说我喜欢他了?”

 “还说没有!”她眼里、眉梢都写着答案。“就连你妈都看出来你芳心蠢蠢动了,你还想瞒我!”

 啧,她以为他道行那么浅啊?她有没有喜欢上别人,他哪会看不出来!

 他随手挑了两件衣服丢给她。

 “干么?”

 “去换上。”

 “可是,我又不喜欢这种款式。”逢拿着那几件衣服在身上比画着,她觉得这种款式是她不能接受的。

 “你要挑你喜欢的?”

 “嗯。”她点头。

 “既然要挑你喜欢的,那你自己来就好,干么还拉着我来?”他口气很冲,不像以前那样一副好好先生模样。

 因为该死的,她想为别的男人而美丽不打紧,她竟还把他抓出来当参谋,她是想怎样?当他是死人,还是她从没把他当成男人在看待?

 齐横生火死了。

 而他的火究竟是因她眼里没有他,还是她眼里有着别的男人…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总之,他觉得心底倏地窜起一股浓浓的惆怅。

 逢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脾气来得真快,好嘛!换就换,她抱着衣服走进更衣室,而齐横生就在外头菸等着。

 他很不耐烦,不耐烦逢为别的男人绽放美丽,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真爱上逢了吗?

 会吗?

 不会吧!

 齐横生不断的想着,最后还是抓不住心里的那份模糊的感觉。真烦!他犯得着为了一个女人而变成这副模样吗?

 这样根本不像是他自己。

 “齐横生。”逢从更衣室里探头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样?”齐横生的表情十分不耐烦,因为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在他心意渐坚,就在他快要下定决心放弃她之际,竟然探头出来,而她脸上的表情还该死的可爱极了,让他的心神一,刚刚下了什么决定,在那一瞬间竟然全都崩盘…

 他瞪着她,真想把她掐死,因为,她心里要真是想着别的男人,就别出这样的表情来引他。

 “你选的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下。”逢扮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想请他再去帮她找一件大一点的。

 她懒得自己去找,因为,衣服一穿一实在太麻烦了。

 “怎么可能!”不管齐横生再怎么不耐烦,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去帮她,而且这衣服还是他亲手挑的耶,怎么会不适合?

 “就是不适合。”他干么废话这么多?再去帮她拿件大的过来不就得了吗?“喂喂喂…你在干么?”

 逢吓得花容失,他怎么跑进来了!“你出去啦…”她衣服只穿了一半耶!他这样…岂不是让他全看光了?

 逢低吼着,却不敢叫得太大声,怕一声张,她的名誉就毁了。

 “我看看。”他要她转过身。

 “拉链拉不起来。”她还跟他解释,这绝不是她太肥了“是你衣服挑的不对。”

 “不会是我挑的不对。”绝对是别的问题,他向来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是哟…”逢说得酸不溜丢的,他话讲得这么自,好像他帮女人穿衣服很有经验似的。

 这个大狼!他到底以为自己在从事什么行业啊?

 但也更因为如此,她更没敢将他列入她的真命君子考虑的行伍中。

 “手抬起来。”他说。

 “干么?”问归问,逢还是照着他的话做,把手抬起来。

 “缩小肮。”

 “什么?”她没听清楚,还有…他干么靠得那么近,他这样,空气都被他光了,她快不过气了耶!

 “缩小肮啊!小姐。”他用手拍她的小肮。

 逢吓了一跳,连忙缩小肮;但刚刚那一瞬间,他拍她小肮时,从她心口窜过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她觉得…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有那么一秒钟竟是忘了心跳、忘了呼吸的?

 他将她的衣服做了一番的调整,他真不敢相信有人竟连衣服都不会穿,还怪衣服太小了!

 她就是这样,所以才会老是穿不对衣服而显得老气。“好了。”大功告成。

 “什么?”逢却还在状况外。

 “我说,这样衣服不就穿得下了吗?”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将她的身子扳向试衣镜。

 看,不就穿上了,很合适呀!

 齐横生指的是这个,但逢却看着镜子里她的肩膀,就落在他的大手下。她从来没感觉过自己是如此娇弱,像是不堪他一握般…

 他的手怎么那么大啊…而她的肩怎么那么小啊?

 逢看着看着,竟然脸红了。

 她又脸红了!齐横生看到,又不了。

 她现在又是想到谁了?想到那个男人是不是?真受不了。

 “你发也要看场合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在他面前脸红,她是当他死人啊?齐横生突然变得很易怒。

 他决定了,如果她要去爱别人,那她就去爱吧!

 他会远远的逃开,绝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对于抢别人女人这件事,他齐横生还没那么没晶,他做不出来。

 就算心底有那么点疼疼的,他也只能隐忍。

 谁教她的眼里没有他…

 他转身出去,而从那天起,逢没再见过齐横生的面,他就像是在她的世界蒸发了似的。

 而逢想过齐横生吗?

 不想。

 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她不能想他,因为,齐横生跟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他连她三姐都看不上,那她又凭什么能在他心中留下一点点的地位?

 齐横生是她高攀不起的王子,她一辈子都不能想他,不能有一丁点的觊觎之心,不能的…

 …。。

 礼拜六早上…

 天哪!我的妈呀…逢一太早就被她妈从上挖起来,还直数落她说:“太阳都晒到股了,你还不起…”

 咻地一声,就把她暖暖的被子给掀了,害得逢只能在上冷得发抖且呻着“把被子还给我…”像鬼一样的声音,她很冷耶…

 她妈真想把逢踢下,而逢则是不得不提醒她妈“今天礼拜六耶,我不用上班。”所以她妈能不能看在她累了一个礼拜的分上,饶了她一次吧!

 她好想睡喔…

 逢又窝回上,头一栽又要睡,但她妈…那个一定不是她亲娘的妈,竟然一脚跳上,就骑在她身上。

 她妈想死她啊…“妈…你别这样。”她坑谙气了。

 “阿生生病了。”她妈这么告诉逢

 阿生?“那是谁呀?”

 “你男朋友呀!丫头,你连自己的男朋友都忘了,亏得人家阿生如此死心塌地的对你,对你好得不得了,而你竟然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阿秋姨说得口沬横飞。

 而逢把那些喋喋不休的话在她脑子里转了两圈,消化了一下之后,这才发现…什么?“齐横生病了!”她从上惊跳起来。

 “你现在才知道。”阿秋姨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硬是把女儿从上拖起来,要她赶紧梳洗干净,然后去探病。

 “那孩子一个人住在外头,病了一定也没人照顾,我帮你煮了一锅养生粥,你带去给阿生吃。”她都帮逢好了,就等她梳洗完毕好去采病。

 “等等、等等…”逢愈想愈不对。“你怎么知道齐横生病了?”她妈该不会是在骗她吧?

 “我一大早打电话给阿生,要他载我去买菜…咦?你干么这么看我?”阿秋姨发现女儿眼神不对。

 “你叫齐横生带你去买菜?”完了、死了!这下不知道齐横生又要跟她收多少钱?

 虽然他是从没很认真跟她算过她到底欠他多少,但她就是觉得不妥。

 “对啊!要不然我初来乍到的,哪儿都不,要是一个不小心走丢了怎么办?你又那么忙,我只好找阿生;人家阿生那孩子就比你乖多了,我一叫,他就来,什么废话都没说。”

 “他也没跟你拿钱?”真奇怪,那个齐横生是转啦?否则,他干么对她妈那么好,让她妈随傅随到不打紧,还不收钱!

 “阿生跟我拿钱干么?”阿秋姨觉得她这个女儿真奇怪,老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总之,你赶紧梳洗梳洗后就去看阿生。”

 阿秋姨把女儿推到浴室去。

 “哦!”逢只好半推半就的进到浴室刷牙洗脸,但下一秒钟,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妈。”

 “干么?”

 “我不知道齐横生住哪耶!”逢搔搔头,讲得极不好意思。

 …。。

 “什么?你不知道阿生住哪?”阿秋姨实在会被女儿给气死。“你是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男朋友生病不知道也就算了,竟然还连他住哪里你都不知道?”

 “我…我才跟他刚交往没多久啊!我不知道他住哪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逢随口想了个谎,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

 她看着她妈,她妈没再追究下去,看样子好像是相信她了的样子。

 “喏!”阿秋姨去了她自己的房里,不久之后拿了—张纸条给逢

 逢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阿生家的地址。”

 “什么?”齐横生家的地址!真的还假的啊?她妈竟然连齐横生家的地址都有!她妈跟齐横生的情到底好到什么地步!

 “你怎么会有他家的地址?”逢问。

 “我哪那么神通广大,这地址当然是逢秋给我的。”

 “逢秋!”怎么又扯出她七妹来?“逢秋怎么会有齐横生家的地址?”莫非…逢秋看中齐横生,又像她其他的姐妹一样,抢走她男朋友,所以,齐横生现在是逢秋的男朋友?

 逢一下子就想到“背叛”那个层面去。

 只是她不懂,齐横生明明是她买来的情人,那…她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心痛、会难过?

 明明齐横生要爱谁、要喜欢谁,那都不关她的事的呀!

 “你不知道!”她妈又是那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逢秋到阿生的公司去上班。”

 “什么!”又是好大一惊。

 齐横生那个店…逢秋去那里上班?天哪!怎么会?“妈,你知道齐横生的店是在做什么的吗?”

 “知道啊!就服务普罗大众,举凡谁有困难都可以去找他,像我就去过好几次,而你…”她妈看她。

 逢顿时变得紧张兮兮的,她妈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

 “你很奇怪耶!”

 “我哪有!”

 “我刚刚明明说逢秋去阿生的公司上班,又没说是去他店里,你干么一副像是我把女儿推入火坑的表情?人家阿生做的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你别把它想拧了。”

 “我哪有。”

 “没有,那你会每次一提到阿生的工作,就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的表情!你是我生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会不清楚吗?你要想想看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阿生不嫌弃你就已经很好了,你还对人家嫌东嫌西的,你想想看,阿生要是没那个意思,他会三番两次的帮你的忙?”

 “他帮我什么了?”那个死男人到底是怎么跟她妈讲的,他每次出任务,她都有给他钱耶!虽然…

 是不很多啦…

 “他帮你妹找工作,还帮你四姐夫揽到CASE,还有逢秋的男朋友要去当兵的时候…”

 “等等、等等…”她已经开始听不懂,已在状况外了,再倒回去一遍。“你说齐横生帮逢秋找工作?”

 “要不然你以为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穷学生,凭什么进去齐生集团当工读生?”

 “逢秋在齐生集团当工读生!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刚刚不是跟你讲了吗?是你自己没注意听的,现在才跟我大呼小叫的有什么用?”啧…

 “那四姐夫的事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上个礼拜,你姐带着你姐夫来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阿生,你不在,而我看他们夫俩那么急,就自作主张带他们去找阿生了。”

 “而齐横生就帮了?二话不说!”

 “嗯…二话不说。”她妈点头。

 逢觉得这实在太奇怪了,依齐横生那死爱钱的个性,他怎么可能接二连三的帮她,还什么索求都没有,他到底在干么?

 逢抓着外套跟那张写着他家地址的纸条就往外跑,她要去找他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么?

 …。。

 啾、啾、啾啾啾…

 她一去就猛按门铃,而他,怎么还不出来应门?

 本来逢等得不耐烦,想拂袖而去了,但随即又想起稍早她妈讲的那一番话,想到他一个人住,他…该不会是怎么了吧?

 逢愈想愈不安,最后她看了看他家围墙四周,唔…好像不怎么高的样子,如果她努力些,应该可以爬进去。

 逢什么本劣诩没有,唯一有的就是她以前当过田径选手,所以对于跳高还拿手的。

 逢把粥放在墙头上,然后退后几步,助跑一段,再用力一蹬,嘿咻…手攀上了围墙,她翻身骑在围墙上。

 养在里头的狗看到陌生人,拚命的吠叫。

 汪汪汪…

 “嘘…”她要它别叫,要是有人以为她是坏人怎么办?啊咧!这只狗怎么跑来了?它想干么?

 “走开、走开…”她挥脚叫它定,但那只狗却咬住她的鞋。啊…啊…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狗了。它不要咬她啦!拜托…“走开,我求你。”她还低声下气的要狗放她一马。

 怎么办?它好像不理她耶!那、那、那…她身上有带什么东西,可以贿赂它吗?

 逢拚命的找,但找不到,她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带,啊…对了,她妈准备的那锅养生粥。

 她倒了半锅给它吃。

 狈去吃粥了,她才得以死里逃生,逢跳下去,狗听到声音又冲了过来,逢吓死了。

 “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把一整锅粥都倒在地上给它吃,这总成了吧?

 不行…

 怎么会不行?

 “哇…你别追我呀…我皮老松,一点都不好吃…你不要追我啦…”她吓都吓死了,幸好前头有一棵树,逢爬爬爬的爬上去。

 嘿嘿,这样它总追不上来了吧?逢咧着嘴笑,那模样有些蠢。

 …。。

 齐横生一直以为那是他发烧,以至于产生眼花的结果,于是他眼睛,定神再一瞧。

 “齐横生…”那个幻影还跟他挥手,还对他咧着嘴笑,不会吧…

 齐横生把窗房推开来,真的是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眉头皱得紧,不看到她一个女孩子家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她连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都没有是不是?他瞪着逢看。

 逢讨好地挤出一抹笑来,要他别生气。“我是送粥来给你吃的。”

 “那粥呢?”他看她手上半点东西也没有,所以,她别想唬他。

 “粥!”想到粥,逢尴尬地笑了两声“粥…在那啊!”手指往下一指,他养的狗正对着她张牙咧嘴的,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一样,而爱大旁边还倒了一个锅子,锅子四周溢粥品。

 很好,她不像是来探病的,倒是像来搞破坏的,更可恶的是,她还来干什么?

 他已经说好,不再见她的,他好不容易才忘记她一点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她回去吧!

 齐横生无情的把窗户关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很明显,吓得逢直喊他“齐横生,齐大爷,求你开开门啦!你家养的狗很凶耶…”他不开门,她怎么下去?

 她实在吵死人了,齐横生不耐烦又把窗户打开。

 逢马上笑的跟花一样灿烂。

 齐横生心一融,虽说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难看,但口气已经好很多了。“进来吧!”

 而她…

 她想啊,但这里离他窗台还有一小段距离耶!“你手给我,帮我一把。”她说。

 他的手给她!

 她去死吧!他才不想把手递给她。

 他不想碰她、不想看她,如果可能,他连她的声音、她的名字都不想听见。

 “不给。”

 “拜托啦…”她求他。

 “我是病人耶!”

 “我知道啊!”“知道还叫我做这么吃力的工作。”她很重她知不知道?他故意把话讲得很毒,总之,把两人的关系定位在“朋友”上面,那他跟她就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样对彼此都好。

 齐横生是这么想啦!但听到他说她重,逢就很想破口大骂,这个死男人竟然拐着弯骂她肥!

 逢很想跟他扯破脸,但又很怕他一时火大,什么援助都不给她,那她岂不是要在这等死,或者是跳下树跟只狗大战一场…两个选择都不是她愿意的。

 逢拚命的挤出难看的笑脸,低声下气的求他“齐大爷、齐先生,我知道你生病、知道你人不舒服,但你大人有大量、你好人有好报,你帮我一次吧!”

 “你怕狗啊?”

 “怕,怕死了。”拚命点头。

 “好,就帮你一次。”手伸了出去。

 逢顿时感激得痛哭涕,眼泪、鼻水差点狂出来,以示感谢。她把手伸出去,身子倾向前…

 “但是…”他临时想到什么,又把手缩回去。

 要死了,她差点栽下去。这个死人,他想害死她啊!

 “你在瞪我?”他看到了。

 “我…我哪有啊?”赶紧把眼睛闭起来,用手,这样有没有比较慈眉善目一点?

 逢笑给他看,还低声下气的不下问,她叫他一声“齐大爷,你刚刚为什么把手给缩回去,不帮我了?”

 “因为,我突然想到我干么帮你?”

 “你…”真想骂脏话,但,忍住,李逢,你这个时候要是忍不住,就得去跟那只狗决斗了,所以逢忍了下来,还挤出谄媚的笑容“可是我是来探病的耶!”

 要不是他病了,她才不想来哩!拜托。

 “探病却连朵鲜花都没带!”真没诚意。

 “我有带。”真的,她带了粥。“只是…”

 “只是贡献给我的狗了是吗?”

 “嘿嘿!”逢又干笑两声。“那你要我怎样?你说嘛!”他说得出来,她都照做。

 “我生病的这段期间,你得来照顾我。”他病得快死了,现在急需要一个女佣,她来得正好。

 她得帮他洗衣服、煮饭…以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齐横生给了自己种种理由,但就是说不出他真正的想法,其实…他想多留她一会儿,因为他要是说了,就等于承认他懦弱。

 明明说好不爱的,明明说好要忘的,但却在她出现之后,企图想多留她一会儿…这样的男人提不起、放不下,齐横生对这种男人最感冒。

 “什么?”逢尖叫。

 怎样?她不愿意是吗?

 不愿意就算了。

 齐横生马上把窗户关了,吓得逢只好连忙点头说:“好啦、好啦!”她来就是了,反正他一个小靶冒而已,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好啦、好啦!”她说。

 他再度把手伸给她,这一次逢很谨慎,不敢再像刚刚那样轻举妄动,她怕他又要她一次,那她岂不是…

 “快点啦!”他凶她。

 他正病着,她还让他等、让他吹风,她想死比较快是不是?

 “哦…”他没让她想太多的时间,碍于自己现在得靠齐横生才不得去,所以逢此时也只能信任他了。

 她眼一闭,把手交给他…

 幸好,这一次他很有良心,没再要她一次,他把她抱过去。

 要死了,她怎么这么重?

 齐横生撑住逢,将她抱过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底限了…然后…啊!不行了。

 咚一声,齐横生往后例。

 逢吓死了,他怎么说晕倒就晕倒啊?“齐横生、齐横生…”拚命的打他的脸,逢这才发现他脸好烫喔!

 看来,他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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