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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瞪着住宅窗外可见的泰晤士河,贾克一张俊秀的脸上充沸腾的怒火。

 蔚杰!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就气得咬牙切齿,让他跟来伦敦真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他简直像古代随侍在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亦步亦趋的跟着夏若琳,他跟她要独处一室,门还得打开,而他老兄就大剌剌的站在门口监看,他想一亲芳泽、要一个拥抱,那家伙会突然冲进来…

 “小心,有蜜蜂飞进来了!”

 又诸如“先生,你的电话。”

 “下雨了,那扇窗户该关了。”

 “冷气太凉了,公主,把披肩披上。”

 他用一些莫名其妙又可笑至极的伎俩将她拉离他的怀中就算了,晚上有房间不睡,居然睡在她房门口,让他晚上想越雷池一步都难。

 他当然可以用强的,事实上,他也用了,他拿他滚远一点,如果他还要他的小命。

 他是乖乖的走了,但在他忙着开锁时,一支冰冷的管也抵在他的后背“何必那么猴急,再等一个多月,她就是你的了。”

 想到这里,脸色铁青的贾克用力的搥了窗台一下,真是自找麻烦!

 当初约定三个月后结婚,其实是想看看他跟她玩了三个月会不会腻,若是腻了,婚就甭结了,钱当然可以再收,这也算人财两得。

 没料到外表看来柔弱的她却有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决心,他若真霸王硬上弓,她就让他永远也吃不到!

 要她到这儿,原本要威胁利样样来的她上,但现在可难了。

 而这个美人儿看得到吃不到,另一个也勉强称得上是美人的丝,却是连看都看不到。

 想到这儿,他眼神一冷。

 丝那个女人居然敢趁他带着一帮友人到温莎时,偷了他的钱逃走了,害他这段日子的火无人可灭。

 “你能逃多远?丝,你能去的地方我都清楚…”他已经找了征信社了。

 钤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停顿了一会儿,敲门声再起,门外响起女佣的声音“先生,你的电话。”

 他走到圆桌旁,拿起话筒“喂?赫尔辛,找到丝了,好,很好,将她带回来。”

 币断电话,他冷笑一声,逮到你了吧!

 脑海中一个念头形成,他眼神狰狞,套了一件外套,走到门外,往左方第二个房间走去,不意外的,在门口又看到蔚杰在站岗。

 蔚杰一见到他,双手环的站直了杆。

 贾克冷睨他一眼,他却回以一个微笑“早,先生。”

 “走开,我要见我的未婚。”

 “请等一等。”他先代他敲门。

 贾克火冒三丈的在一旁等着,他曾想过要将这搞不清楚身份地位的蔚杰海扁一顿,但论身高,他高他一个头,而且他的身材拔、臂膀结实有力,在逐一衡量下,他不得不打消念头。

 门开了,穿著一套蓝白洋装的夏若琳美得让人屏息,而一见到她,贾克发现自己腹的怒火消去大半。

 “我们用餐吧。”

 “嗯。”她点点头,习惯性的看了蔚杰一眼,他对她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明知不该依赖他的,但有他在身边,她的确多了一份安全感。

 虽然只是短暂的逃避,可能逃开一天就算一天吧。

 餐桌上摆放着丰富的早餐餐点,贾克看着坐在对面的美人,食大开,但再看看大大方方坐在佳人身旁的美男子,他的胃口顿时欠佳。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在三餐上从不客气,就算外出用餐也是,即使对他冷嘲热讽,他也不痛不,左耳进、右耳出,气得他也懒得再浪费口水。

 “等会儿丝回来,我们大家一起出去走走,也许先到南华克大教堂。”

 夏若琳点点头,反正从来到伦敦后,他要带他们去餐馆、酒吧、剧院等等,她都是点头默从,虽然这次的地点很出乎意料。

 蔚杰也觉得怪怪的,这恶的家伙横看竖看都不像会去上教堂的人。

 约莫半个钟头后,他们吃完早餐,一个高高瘦瘦的陌生男人带着表情复杂的丝回来了。

 她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如贾克所言到巴黎玩了几天的人。

 她披头散发、脂粉末施,眸中有着清晰可见的惊慌。

 贾克跟那名高高瘦瘦的男子点点头,赫尔辛明白的点头,先行离去。

 “见到未来嫂子不会叫人?”他横了丝一眼。

 “夏、夏若琳。”咽一口口水,再瞥了她身后曾有一面之缘的蔚杰“你好。”

 两人朝她点点头,眸中尽是困惑之光。

 “去打扮一下,我要带夏若琳到教堂走走。”

 她震慑的看向贾克,眼神里是更深的惊恐,这让蔚杰跟夏若琳更不解了。

 “还不快去!”他冷声催促。

 她连忙快步的回到房里,换了衣服,涂了口红,又回到餐厅。

 贾克只睨她一眼就挽着夏若琳先行,蔚杰跟丝则跟在身后一起进了电梯下楼,四人搭乘一辆车前往南华克大教堂。

 …。。

 经过岁月洗礼,融合哥德式与维多利亚风格的南华克大教堂,在蓝天白云下透着一股古朴的素雅风情。

 四人出现在这座保有中世纪特色的教堂时,还引起一阵騒动。

 尤其是丰神俊朗的蔚杰,高人一等的他以一张死人不偿命的魅惑笑脸倒一群观光客,而夏若琳也同样引人注目,只是她浑身贵族气息浓厚,给人一种只能远观的距离感。

 贾克因为那双魅的绿眸,虽然长相英俊,但并不讨好,丝也美,可有种没有自信的怯懦,与伫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夏若琳有很大的差别。

 四人里里外外参观,看来与一般游客并无不同,但丝看的不是眼前的景,而是一直走在她前面的贾克。

 他不会这么好心的,他是让她先来这儿跟上帝求救,还是要她跟上帝忏悔,她偷了他的钱!

 她猜不透他的意图,她只知道,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上车,我带你们到另一个『好地方』走走。”

 贾克边说边坐上车,眼角余光还犀利的瞟了丝一眼,她浑身一颤,僵硬的跟着夏若琳上车。

 蔚杰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他想起贾克曾对她施暴的事,看来她应该是被逮回来的,自然之前也不是到巴黎观光。

 他的目光回到夏若琳身上,她总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车外的风景,但那沉淀在眼底的落寞与不安,他全看在眼底。

 思绪间,贾克将车子开到离南华克大教堂不远的伦敦地牢。

 夏若琳一看到伦敦地牢血淋淋的红色大字,还有播放惨烈叫声的背景音乐,人还没进门,心儿就发了。

 丝的表情也不好,她不想进去,但她不敢违背贾克的意思,先行下车。

 蔚杰跟着下车,像个绅士的要扶夏若琳,然而贾克直接上前挽住她的手,买了四张门票,没说什么就拉着手心泛凉的夏若琳进去。

 伦敦地牢里展示的是中古世纪的地牢原貌,对待死囚的残酷刑罚,有火烧、绞刑、老鼠啃噬…等等,令人骨悚然。

 “我想出去。”花容失、胃部翻腾的夏若琳不想再看下去了。

 蔚杰也没兴趣,很快的陪着她往外走,令人意外的,贾克这次竟没有阻止。

 见他们走远了,他冷笑一声,看着也想跟出去的丝,手一伸,暴的将她拉到身前,让她抵靠在一个刑罚展示柜前,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道:“我对老鼠将人活活啃噬致死的过程很感兴趣,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人…”

 “不,我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脸色惨白的她吓得浑身发抖,贾克的残暴个性她已领教够了。

 “那就乖一点。”

 她用力点点头“好,我一定听话。”

 “帮我绊住蔚杰,那小子太碍事了。”

 “好好好。”

 他勾起嘴角一笑,放开她“走吧。”

 丝苍白着脸点点头,心更沉了,终究,还是逃不开。

 但两人一走出去,却发现蔚杰跟夏若琳没有在门口等他们,不见踪影。

 “该死的!”贾克低低的咒一声,却无奈,他不知能到哪儿找人。

 …。。

 “我们就这么走开了,可以吗?”

 坐在双层游览巴士上的夏若琳还是有点不安心,虽然此时的感觉比刚刚在那森森的地牢里实在好太多了。

 “我亲爱的公主,请你也让辛苦好些日子的侍卫松口气吧,他二十四小时神经紧绷的保护你,你就勉为其难的让他任一次,好吗?”蔚杰俏皮的跟她眨眨眼。

 她忍俊不住的微笑,但又觉得似乎太放纵自己的情绪了,她想收起笑容,他却故意以中文跟她交谈“不,我们今天是外国来的游客。”

 她摇摇头。

 “就今天。”

 她还是有些放不开,很怕快乐的回忆会让往后的日子变得更难熬,摇头道:“我想去看看碧莲,她一直不知道我来了伦敦。”

 难掩失望,可蔚杰还是照她的意思,带她下了巴士,以电话卡拨了市区的公共电话给碧莲。

 蔚杰有颗爱好自由的心,不喜欢手机可以随时被找到的感觉,所以很少用手机,夏若琳则是生活在古老庄园里的蔷薇,更用不上。

 联络上碧莲,蔚杰发现她那张一向沉静的脸漾起了愉快但仍显文雅的浅笑。

 她挂断电话说:“碧莲要开车过来接我们。”

 “太好了。”

 两人四目对望,含笑的瞳眸仍有着动人的深情,而璀璨的黑眸还是一如往昔的逃开了。

 约莫半个钟头,碧莲开车前来,一见到蔚杰,她瞅了夏若琳一眼“你没说你身边还带着一名骑士。”

 她有些不自在“别胡说了。”

 碧莲想了一下“你难得来伦敦…唉,虽然温莎离这儿也不算远,但你就是…”她摇头笑了笑,要他俩先上车“有个地方你一定喜欢,这一趟绝不能让你白来。”

 语毕,她开车往郊区开,打算给好友一个大大的惊喜,一个在好几年前就想给她的。

 “你没跟她说,你在这儿可能还得待上好几天?”蔚杰不解的低声问夏若琳。

 “不用说。”她不想影响此时的好心情,何况,她更不愿让碧莲到贾克家找她,那个男人,任何女人可以离他多远就多远。

 “说什么悄悄话?”坐在驾驶座上的碧莲好奇的回头看着后座的两人。

 他们摇了摇头,对看一眼,又移开视线。

 碧莲耸耸肩,也许他俩在眉目传情吧,她只要专心开车就行了。

 …。。

 山风拂来,带来了初秋的凉意。

 此时的天空充着动人的景致,五彩滑翔翼在天边划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美丽弧线。

 夏若琳看着此番景象,惊喜全写在脸上,她几乎忘了身边还有蔚杰跟碧莲,接连发出一声声的惊叹。

 “蔚杰,你知道她计算机屏幕桌面,一直是一只滑翔翼在蓝天白云间翱翔的画面吗?”碧莲微笑的看着他。

 他摇头,笑了笑“我不知道她有一颗渴望想飞的心。”

 “有机会来我家,还有个秘…”

 夏若琳正巧转过身来,她只得不到口的话,笑问:“喜欢吗?”

 “喜欢。”她的美眸熠熠发光“不过我没有勇气玩,我有惧高症。”她边说边看了蔚杰一眼。

 “我陪你,这玩意儿难不倒我。”蔚杰拉着她的手往出租设备的服务中心走去。

 碧莲看着这对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俊男美女,要是夏若琳能多一点勇气,她的幸福其实唾手可得的,只是她不够自私吧!

 约莫半个钟头后,蔚杰带着夏若琳飞上天了。

 初秋的阳光如此绚烂,吹拂而来的山风又如此沁凉,夏若琳原本还悬着的一颗心,在与风、与鸟飞翔时,变得愉悦、温暖而平静,再看着身边含笑的俊俏脸孔,一切的一切恍如置身梦中,她出一个发自心底深处的快乐笑容。

 蔚杰对她的反应由惊讶转为惊喜,本以为纤细如仕女的她对这类运动是避之惟恐不及,但他错了。

 原来,她个性中还隐藏着这一面,也许这样的她就能拋开一切,勇敢跟他行走天涯。

 他一定要发她找出她潜藏的勇气,蔚杰在心里跟自己这么说。

 阳光灿烂、风儿轻舞,双人滑翔翼飞过河谷、山丘、绿地,在夏若琳的心中,她又典藏一个人生最美丽的记忆了。

 …。。

 两人回到贾克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不意外的,贾克一张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而丝却穿著一袭低背的感衣服,这与她给人的印象完全不搭轧。

 夏若琳很累了,但她很快乐,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人破坏她此时的感觉,她想在睡梦中再回味飞翔的味道。

 不同于以往,她主动跟贾克道:“我跟朋友吃了晚饭,累了,我想先回房…啊!”她突然惊叫一声,因为冷不防地贾克竟用力的将她拖入他怀中,一手紧扣住她的,一手暴的将丝用力的推向要过来拉她的蔚杰。

 “蔚杰,你要女人陪,这儿就有一个,我警告你,再也不准将我的女人独自带开!”

 “你在胡说什么!”蔚杰不悦的要将丝推开,没想到她竟然抱着他不放,他低头一瞥,讶异的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她也不是自愿的!她泛着泪光的眼神无言的传递这项讯息。

 贾克没有耐心了,他本来还想让丝慢慢的勾引蔚杰,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想到蔚皆粕能带着夏若琳在某个饭店房间温存,他的怒火层层叠叠的愈涨愈高。

 “你跟我进来!”

 “你干什么?贾克!”夏若琳害怕的以双手抵着他的膛,想推开他,但根本动不了他丝毫。

 他火冒三丈的冷睨着她“我要检查看看你还是不是处子!”

 “你…”她脸色悚地一变“不!不要!蔚杰!”她求救的呼喊。

 “放开我,丝!”蔚杰压抑着怒火道,他可以很暴的推开她,但她泪眼中惊骇的眸光让他不忍。

 “好好伺候他,丝,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扔下这句话,贾克马上将挣扎不已的夏若琳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

 “蔚杰!”夏若琳喊得惊恐。

 “对不起了,丝。”蔚杰没得选择的大力推开丝,正要追上前去,没想到跌坐在地上的丝竟又死命的抱住他的腿。

 “别走,我…我从小就是他的出气筒,长大后就是他的对象,他是个疯子,我若没有照他的话去做,他会用地牢里那些残酷的刑?凑勰ノ业模匚匚亍倍饩褪撬裉齑侨ゲ喂鄣乩蔚哪康模僖膊桓姨涌?br>
 “这…”“我求求你!”她紧紧的抱住他。

 “蔚杰!不…不要…”被甩上的房门内突地传来夏若琳恐惧的求救声。

 他深一口气,蹲下身子,看着脸泪痕的丝“我深爱着公主,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去伤害她,所以,请你快点放开我,我不想伤害你。”

 她怔怔的看着他那双充深情的动人目光,抱着他腿的双手缓缓的松开了。

 爱?

 何其幸运的夏若琳,而她,谁来爱她,又有谁来爱她的孩子呢!

 蔚杰先冲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这次特别带过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手后,冲到贾克房门前,以手打坏门锁,用力的踹门进去。

 房内,那个禽兽已将夏若琳上,鲁的她的粉颈,放肆的手扯破她的洋装,在她的双峰间游移。

 蔚杰怒不可遏的冲向前去,口抵在贾克的后脑勺“信不信我一毙了你?”这声音极冷,冷得让人骨悚然,冷得让贾克不敢相信这声音会是来自那个总是面带笑容的蔚杰。

 “你别来。”他慢慢的站起身,双手高举。

 脸泪痕的夏若琳啜泣的抓着被撕破的衣服,没有血的脸上只有惊恐。

 “过来我这边,公主。”蔚杰不舍的看着她。

 她双手环抱,颤抖着身子走到他背后。

 贾克冷冷的瞪着一脸霾的他“好了,算我暴了些,她可以回房去了。”

 “不,我们要回温莎。”

 “你…”他脸色丕变,就要向前拉回夏若琳。

 “别动!”蔚杰的直指着他,冷冷的道:“你知道子弹是不长眼的。”

 他阴沉的瞪着她“夏若琳,别忘了我们的易,你敢走,你的那些亲友全要睡街头了。”

 “合…合约的时间还没到,一个月后,我会来履行合约的。”她将惊慌丢到脑后,自己正视着刚刚暴的在她身上逞凶的野兽。

 “好,就一个月。”贾克闷闷的响应,其实也没得选择。

 蔚杰退出房间,看着仍趴在地上哭泣的丝“你跟我们一起走。”

 “这…”她一愣。

 “难道你想留下来?”

 她摇摇头,连忙起身跑到夏若琳身边,夏若琳虽然不明白,但什么也没问。

 在一支短的护卫下,蔚杰带着两个女人搭电梯到了停车场,一行人往温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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