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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病态偏执的市长
 被关在屋子里的肖冉可不知道慕容秋和欧洋已经來救她了。她现在脑子都想着怎么才能在不怒徐岸琛的前提下。既不喝下那碗堕胎药。又能顺利离开。想得脑子都快打结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苦思对策的时候。徐岸琛端着刚煮好的药打开门走了进來。笑的将药放在她面前。温柔的说道:“小兰。乖。把药喝了。”

 “那么烫。等放凉一点再说。”她下心里的惊慌。试着找借口拖延时间。

 “沒事。我帮你吹凉。”徐岸琛说完便端起碗小心的吹着。一边吹一边看着她。眼里的柔情得都快溢出來了。

 肖冉被看得有些骨悚然。她现在已经确定徐岸琛心理方面有问題了。

 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当年沒有跟孟慧兰在一起是他心里最大的遗憾。加上长期以來对这段感情的压抑。在看到跟孟慧兰长得很像的肖冉时。常年累积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就如同火山发一样。全部迸发了出來。

 而原本单纯的情感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种偏执。一种势必要得到手的偏执。所以他才会绑架了肖冉。把她当成了孟慧兰。甚至于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当成了当年孟慧兰跟肖东成的孩子。

 在他感觉里。这个孩子是不该存在的。是他跟孟慧兰在一起的阻碍。所以他一定要打掉这个孩子。这样孟慧兰就会完全属于他了。

 谁能想到堂堂H市的市长竟然是个病态的偏执狂。

 心理问題也是一种疾病。一般我们都会对得病的人报以同情。但是肖冉却无法对徐岸琛产生哪怕一点点的同情心。

 在她看來。徐岸琛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他自找的。

 爱一个人沒有错。为了抱得美人归。使些小手段耍些小聪明也无可厚非。但是用下作的手段害人來取得爱情这就不对了。当年他为了得到孟慧兰。竟然设计掉肖东成的回城指标。这已经足以证明此人人品有问題。母亲沒有选择他绝对是正确的。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如果真的那么爱孟慧兰。又怎么会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再说市里谁不知道徐市长老婆的娘家后台很硬。如果不是娶了这个老婆。他今天能坐到市长的位置上吗。

 他之所以对孟慧兰一直念念不忘。根本就是因为当年沒有得到。所以才会那么执着。

 虽然肖冉跟徐岸琛接触的不多。但是她能看出这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甚至比罗翊飞的功利心更强。如果当年自己母亲真的嫁给了他。一个对他前途毫无帮助的女人早晚会遭到被遗弃的命运。

 她突然想起了徐雯。两人真不愧是父女。在感情方面耍手段的方法简直是如出一辙。

 还好。她遇到了慕容秋。而她母亲也遇到了父亲。

 想到慕容秋。肖冉的眼神不觉柔和了几分。右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突然。腹部深处传來一阵动。她不由惊喜的看向那里。

 这是宝宝在动。

 宝宝。你是不是想爸爸了。妈妈也好想他。你乖乖的。妈妈一定会保护你。

 想到这里。肖冉的眼神变了。大脑里一片清明。为母则强。为了孩子。她一定要逃出去。

 徐岸琛刚好将药吹凉。小心翼翼的捧到她的面前。略带讨好又带着一丝威胁的说道:“药凉了。赶紧喝吧。”

 肖冉怎么可能把这碗堕胎药喝下去。孩子就是她的命子。怎么可以被打掉。

 深了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愤怒和惊慌。她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琛哥哥。这里有医院吗。我听说喝了这药如果不去医院的话。容易大出血。会出人命的。”

 天知道她这声“琛哥哥”喊得多纠结。要不是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打死她都不会对着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喊出这么亲密的称呼。

 “是吗。真的有那么危险。”肖冉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徐岸琛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和担心起來。

 很好。计策奏效了。肖冉在心里为自己打了口气。继续说道:“打胎不是小事。新闻里不也说过有人不去正规医院打胎所以大出血的事吗。轻则从此失去生育能力。重则一尸两命。你不是爱我吗。难道要看着我死。”、

 说着。还故意偷偷地猛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挤出几滴眼泪來。

 徐岸琛被吓到了。当即将药碗一摔。指天发誓道:“小兰。我怎么会看着你死。别怕别怕。我们去医院。去正规医院。你的安全最重要。”

 “我听说市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医术和设备最好。我们去那里吧。”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医院距离慕容秋的公司很近。只隔了几分钟的路程。只要去到那里。她就能想办法联系到慕容秋或者欧洋和安澜。

 徐岸琛沒有立刻回话。而是低头考虑。肖冉心里紧张的要命。但是面上却不敢显出分毫。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小算盘。就在她忍不住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徐岸琛猛地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说道:“小兰。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沒有。我怎么会骗你。”肖冉冷汗都快下來了。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强自镇定的看着他。

 徐岸琛还是有些不信。怀疑的看着她。“你保证。”

 “小兰向你保证。”肖冉毫不犹豫的举手保证。心里却暗暗想道:妈。别怪我借你的名义作保。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外孙。请你千万不要生气。一定要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徐岸琛犹疑不定的又看了她几眼。确定她神情不似在作假后。才起身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下。我去安排车。很快回來。”

 直到房门又被锁上。徐岸琛的脚步声走远。肖冉才松了一口气。几乎跌坐在椅子上。

 她后背都全了。尽是冷汗。她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或者徐岸琛不上当。那孩子就危险了。还好。现在看來。计策成功了。只要去到医院。她总能想到办法通知慕容秋。

 半个小时后。房门再度被打开。徐岸琛走了进來。笑着对肖冉说道:“车安排好了。走吧。我们去医院。”

 肖冉在心里苦笑了下。起身跟他走出了小屋。

 车是一部很常见的黑色本田。估计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肖冉的存在。所以徐岸琛亲自开车。而肖冉则被他强制要求坐在副驾驶座上。

 直到走出屋子。她才知道自己并不在市里。在洗手间被人用**晕了以后。醒來便已经在那个屋子里。房内布置得很简单。而且沒有窗户。所以她根本无从猜测自己身在何处。

 现在她知道了。这里必定是市郊某处或者是周边的某个小县城。

 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象。肖冉心内着急。自己竟然被带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道慕容秋能不能找到。想到他现在一定焦急的到处寻找自己。肖冉的心恨恨地揪成一团。

 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她就该让慕容秋陪自己一起去洗手间了。不过也沒有谁会想到她会被人绑架。而且绑架她的人还是一市之长。

 暗暗叹了口气。她继续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突然。她眸子猛地一缩。对面开过來的那辆黑色别克怎么看起來那么像慕容秋的车。

 因为这里的道路很窄。而且很颠簸。所以车开得并不快。不宽的道路上。要是两辆车想要同时面对面而过的话。势必有一辆要先靠边停下。让另一辆车先过去才行。否则很容易出事。

 肖冉的视力很好。在两车相隔十米左右的时候。她便立刻认出那一定是慕容秋的车。因为在车驾驶座上方的平台上摆着一个从荷兰买回來的风车装饰品。当时买的时候就是在一个手工作坊里买的。老板说了他同样的装饰品只会做一个。所以绝对不会有雷同的出现。

 冷静。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冷静。

 肖冉住心里的喜悦。假装面无表情。她绝对不能让身旁的徐岸琛察觉到什么。否则万一他突然情绪激动做出点什么來。自己受伤是小事。万一孩子沒了就是大事了。

 黑色的别克越來越近。近得她已经能看到坐在驾驶座上慕容秋那冷冽的表情。

 不对。她能看见。那么就是说徐岸琛也能看见。怎么办。

 她立刻扭头小心地看着开车的徐岸琛。果然。他正危险的看着前方开过來的别克车。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隐隐泛着青筋。

 不好。他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肖冉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手紧紧地抓着车门。心里默默计算着。周围是鱼塘和草丛。现在的车速大约也就20km/h。如果小心护住肚子的话。跳车也不是不可行。

 就在她脑子里不停盘算的时候。车猛地停了下來。不对。是被迫停了下來。因为慕容秋的黑色别克车打横挡在了前方。而面色铁青的慕容秋和欧洋已经打开车门朝她走过來。

 “徐市长。麻烦您把我还给我。”慕容秋双手按在车头部位。冷冷地看着车内的徐岸琛。而欧洋则机警的站在驾驶座旁边的车门那。防备地看着他。

 徐岸琛沒有说话。也沒有打开车门。双方似乎就这么对峙起來。

 肖冉很想马上打开车门走下去。但是怕自己那么做怒了徐岸琛。只好紧张的看着他。手死死地护着腹部。

 就在慕容秋的脸色越來越难看。欧洋准备打开车门强行请他下车的时候。徐岸琛突然笑了。是原來肖冉常在他脸上看到的那种温和无害的标准官方微笑。哪还有半点病态偏执的模样。

 “呵呵。小冉啊。既然你先生來接你了。就跟他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他看着肖冉。目光很柔和。但是肖冉却感觉浑身发冷。就像被毒蛇盯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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