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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翌,白晓竹起了个大早,特地来到岳逸凡的房门前,准备贯彻昨晚自己给玫瑰的承诺,前来和岳逸凡主动谈和。

 伸手敲了门板几下,见里头未有任何回应,她心想这岳逸凡肯定是睡死了,正想走开,却又想到她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进去岳逸凡的房间,也许他的房间有摆放著他意中人的相片…

 嘿!这时不进去偷瞄一下下,更待何时?

 脸上挂著贼兮兮的微笑,白晓竹动作轻缓地推开房门。在白家没有人会做出锁门的动作,因为信任,所以放心。

 也因此,白晓竹得以轻易地走进岳逸凡的房间四处搜寻,但找了很久却连一张相片也没找到。

 这岳逸凡怎么这么不懂情调,房里居然连心上人的相片也没有?

 白晓竹心里暗自嘀咕,不死心地走到岳逸凡的边,偷偷探下头,见他仍沉睡著,她的胆子大了起来,悄悄坐在畔,探身到内侧,想伸手去拿她记得他一直放在内侧枕头下的相本。

 手不够长,还差一点,她再俯低身子,为避免自己到躺在下方的岳逸凡,她动作极轻且十分小心。

 就在她的手指已摸到枕头下的相本时,岳逸凡突然一个地牛大翻身,将原是在他上方的白晓竹,连带地一起抱转半圈,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的尴尬场面。

 望着趴在她身上仍然呼呼大睡的岳逸凡,白晓竹大气也不敢吐一下,就怕她这随便一吐气,便将全身几乎全贴靠在她身上的岳逸凡给吵醒。

 可是,他重得要命,而且这感觉好骇人,即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从没这么接近过,她觉得呼吸都了,心跳更是不由自主地怦怦跳起来。

 这会儿她该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被他著,和他躺在上,等他睡到自然醒吧?

 问题是,她这一随便移动,难保不会把他吵醒,届时,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怎么会睡到他的身子下方来?

 进退皆两难,白晓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岳逸凡突然咕哝了一声,当下吓得她呼吸都停了,连眼睛都赶紧闭上,决定来个死不认帐。

 就说她是梦游好了,绝不能被他发现是她自己跑进来送死的。

 白晓竹心里如此打算著,但等候许久却未见上方有任何动静及声响,她捺不住好奇,偷偷睁开一眼,啊!他…居然是醒著的?完、完蛋了!

 “是我还在作梦吗?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岳逸凡一副睡眼惺忪,看起来还不怎么清醒。

 “啊?对!没错,你是在作梦。”难以相信自己的好运,白晓竹连忙附和他的话。

 真是天助她也,就让他以为他是在作梦也好。

 “说的也是,你还在和我冷战中,是不可能跑到我的房间来。”

 岳逸凡说著又重新躺下,不,是重新趴下。

 咦!他怎么不会重新调整睡姿啊!这样继续趴在她身上,待会儿她还是难逃一死啊!白晓竹暗暗嘀咕著。

 “真奇怪!这个梦好清楚,连你身上的香味都清晰可闻,抱起来也好舒服。”说著,他的手居然动了起来。

 白晓竹瞪直了眼,任由他上下其手,却不敢吭上半句,他…几时这么无赖?

 平时沉稳正直的岳逸凡,居然会在梦里完全变了一个样?

 等、等等,他以为是在作梦,可她是亲身经历耶!怎么可以让他对她胡来?

 “岳逸凡,就算是作梦,你也不可以这个样子。”她立即阻止他再肆无忌惮地摸索她身子的秘密。

 “这是我的梦,小姐,我就是想吻你也可以。”岳逸凡半支起身,俯在她脸的上方。

 “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

 “你话真多耶!”

 岳逸凡慵懒地扯开一抹笑,就这么毫无预警地低下头,直接堵上她的惊呼声。

 “唔!”白晓竹呆若木,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被他偷袭,且他还以为是在睡梦中。

 被他接触的办传来一阵酥麻,在一阵吻中,她不住打起哆嗦,渴望更多。

 原来这就是玫瑰口中的亲吻,没有亲身经历,果然无法体会这个中滋味。

 “嗯…”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娇

 “把张开。”他哄道。

 “什么?”她不解地睁开晕陶陶的眼,仍听话地微启了瓣。

 岳逸凡一个低头,再准确无误地用嘴堵住她半张开的小子邬,甚至连试探也没有,一个劲儿就将滚烫火热的舌钻进她微启的儿,热烈地吻著她。

 白晓竹被他这亲密之举,吓得手足无措,只觉思绪一片空白,在他一道接著一道似永不停歇的亲吻中,不住地发出无助的呻

 她轻喟一声,仰起头,正想伸手抓住他的睡衣衣领,试著回吻他,外面突然传来车辆尖锐的紧急煞车声,划过宁静的清晨,也同时唤醒白晓竹沉醉的思绪。

 她蓦然睁开陶然的眼,动作飞快地推开他,许是亲吻够了本,岳逸凡轻易地任她推开自己,继而躺平在另一侧,喃喃道:“真好,还是在梦里的晓竹最可爱了。”

 得到自由,正想下的白晓竹听见他这番梦话,脸整个烧红起来,心里是悸动。

 “你明天还会出现在我梦里吗?”

 这会儿,白晓竹连耳朵都红了,连忙站起来,拿起上的被子,整个往他头上盖。

 “你别作梦了。”说完,她一溜烟地跑出他的房里。

 至于岳逸凡究竟是清醒还是在睡梦中,由他在白晓竹跑出他房间后不久所发出的大笑声中,可以得到明确的答案。

 …。。

 例行的早餐聚会里,白晓竹不时以眼角偷偷瞄著岳逸凡,想知道他对清晨那个梦记得多少。

 但见他的角始终噙著一抹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一早在开心什么事。

 “逸凡,你今天心情很好?”宋云可是看着儿子长大的,这小子可显少喜形于,肯定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老妈,你说的没错,我一早起心情就很好。”岳逸凡咧子邙笑。

 “哦?是什么事让你面春风的?”正在用餐的白允升也忍不住靶到好奇。

 白晓竹在一旁心儿直跳,就怕岳逸凡连他以为是在作梦的内容,都告诉家里的三位长辈。

 “我昨晚作了个好梦。”岳逸凡缓缓说著,一面朝白晓竹出诡异的笑容。

 白晓竹屏住气息,几乎肯定他当真会把梦的内容说出来。

 他还要不要脸啊?他可以不在乎他自己,可她还要做人哪!

 “我、我吃了,我要上楼…”

 “等一下,晓竹,你不想知道我作了什么好梦吗?”岳逸凡岂会简单放过她。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想说就说,只要她不在现场。

 “那真可惜!我梦到你跑来向我谈和,原来只是梦一场。”岳逸凡故作失望。

 “你就梦到这些而已?”白晓竹圆睁杏眼,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痛扁他一顿。

 他对她又吻又亲,他居然全给忘了?这样一来,不等于自己根本是白白给他占尽便宜?可恶!

 “我是梦到不少!”

 白晓竹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愤恨地瞪著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可惜再次醒来时就全都忘记了。”岳逸凡无奈地摇摇头。

 “这样也值得你一早心情大好?”白晓竹悻悻然地指出。

 “因为梦见你主动向我示好,就值得高兴了。”岳逸凡笑望着她。

 相较于他的坦白,白晓竹反而没那么大方,她就是这么不可爱,学不会坦承自己的心意。

 “我才没有主动示好,你少作梦了。”

 “所以,我才说我作了个好梦啊!”她会有这种反应,岳逸凡一点也不意外。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著,宋云和家中另外两位长辈这才出放心的笑容。

 终于,这个家又恢复平静了。

 …。。

 这天深夜,白晓竹再一次蹑手蹑脚地来到岳逸凡的房间。

 明知不可为,但她就是想再闯它一闯,至少一定要拿到他的相本才行。她相信相本里一定有对方的相片,她非要知道她是谁,如此方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无声无息来到旁,岳逸凡还是一如昨睡得很沉,为了以防万一,这一次她决定直接跨过他的身子。

 白晓竹先动作极轻地坐在畔,再试著移动身子,慢慢地将左脚跨过他的部,正准备连右脚也一起跨过,岳逸凡却在此时举起手来,圈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给拉向他。

 “啊!”她叫出声,身子跌坐在他的间,同时听见下方传来喑哑的呻

 白晓竹什么反应都尚未来得及表现,红立即被炽热的双罩住,她一惊,用力摆著头,想躲开烫人的舌,却无法成功摆他。

 他仅一手扶在她的颈后,便能制止她的挣扎,使她只能睁著眼睛,任由他狂热的吻,甚至放肆地将他灵活的舌头,探进她如般香甜芬芳的樱里。

 白晓竹想要抗拒,但一股强大的电从背脊袭来,浑身酥麻的感受,令她抗拒不了。

 仿佛意识到她的软化,岳逸凡马上放松了手臂的力量,开始以著舌尖,一寸一寸地轻轻舐她颤抖的双,直到她发出一声低,不由自主地为他开启两片玫瑰般的樱,完全接受了他给与的亲密接触。

 白晓竹放弃抵抗,让自己完全投入这永无止境的亲吻中…

 她肯定是睡著了,当白晓竹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居然和岳逸凡相拥而眠时,差点没当场尖叫出声!拜直不敢相信她会在岳逸凡怀里安然入睡,白晓竹连忙坐起身,见天色未亮,她还来得及潜回自己的房间,她马上动作迅速地越过他的身,同时也不忘走他枕头下的相本。

 为了这本相本,她的牺牲也够大了,希望相本不会让她大失所望才好。

 一如来时一样,白晓竹再一次无声无息地走出房间,而身后的男人,依然出了笑容。

 …。。

 “气死我了,玫瑰,你说可不可恶嘛!”手里捧著相本,另一手拿著手机,白晓竹这回可气爆了。

 相本里居然没有那个女人的相片,害她为此白白被岳逸凡占尽便宜。

 “我想我只能说我很同情你,不过,你确定相本里除了你和他从小到大的相片外,没有别人的相片?”玫瑰再追问个仔细。

 “就是只有我和他的相片,才气人嘛!你说,怎么会有人没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相片?岳逸凡肯定是怪胎。”

 “那是你太笨了。”玫瑰喃喃道。

 “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耶。”

 “我说也许岳逸凡早料到你会有此举动,所以早把相片藏起来。你别浪费时间再去找相片,不然你早晚会被他进肚子里,而人家还以为是作了场梦,你想要自己的第一次这个样子过吗?”

 “玫瑰,你说到哪里去了!”白晓竹蓦然红了脸,面河邡赤地哇哇叫。

 “这是事实,不然你说你抗拒得了他吗?如果你在意他,一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了他,然后失了身、怀了孕,他最后不得不被迫娶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才不想要这种结果。”她就是不想要他被迫娶她,才把自己搞得像个笨蛋一样。

 如果一切辛苦后结果仍是一样,她何必委屈自己像个小偷一样,潜进他的房间?

 “所以去找出岳逸凡真正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你的烦恼才能真正结束。”

 “找出岳逸凡真正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说?”她总觉得玫瑰话中有话。

 “这个嘛,就要你自己想通喽!拜拜!”玫瑰轻笑出声,结束了通话。

 “喂!等一下…”白晓竹徒劳地对著已断讯的手机叫著。

 怎么这样,她还有好多话想说呢!

 …。。

 既然相片的事功败垂成,白晓竹于是决定采取苞踪的方式,偷偷跟在岳逸凡的后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也说不定。

 果然,才跟著岳逸凡来到市中心,白晓竹便看见他走进一间茶坊,她马上也跟著走进去。

 才看见岳逸凡的人,就发现有一名女子朝他招手,而那名女子居然和上一次站在家门前等他的女子是同一人。

 迅速找了一张可以观察他们而又不被发现的位子坐下,白晓竹趴在桌上,一面看着角落那对男女,一面暗自生闷气。

 瞧瞧他们居然坐得那么近,还相谈甚,一副旁若无人的做出亲热状,为此,白晓竹心里不涌上一股气愤!她还记得岳逸凡明明告诉她,那名女子是他学弟的女朋友,他却背著他学弟,跟学弟的女朋友私下见面。

 实在是太无了!

 “太过份了,简直可恶至极。”一旁突然传来此番言语。

 “就是说咩!”白晓竹不忘附和道。

 “我要去打死她,居然背著我惑我的学长。”坐在她身旁的男子说著正要起身。

 像是这才发现有个人坐在她身旁的位子上,白晓竹惊异地眨眨眼,看着对方眼里明显带著想要宰掉某某人的眼神,再见他的视线所在…咦!

 这人分明是在看岳逸凡以及他身旁那位俏丽女子,他该不会就是岳逸凡的学弟吧?

 “你是谁?”她小小声地问,顺便一把将他拉下坐好。

 他想引起騒动,她可管不了,但她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让岳逸凡发现她的存在。

 “你又是谁?”李正良转头怒视著她。

 “是我先问你的耶!”

 “我是李正良,你不会正好是我学长那位从小呵护至大的温室玫瑰吧?”李正良只瞟一眼眼前这位大眼美女,心里便有了答案。

 温室玫瑰?这字眼令白晓竹不开心地皱起眉头,原来岳逸凡都跟别人这么介绍她?

 在他眼里,她当真这么不中用吗?

 “他一定都跟你说,我只会惹麻烦,什么都不会吧?”她闷闷地指出。

 李正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是没反驳她,因为他此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前方那对男女身上。

 “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李正良脸上阴郁的表情,证明她的话一点也没错,否则这会儿他不会手握成拳,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模样。

 “喂!你不会是想找岳逸凡算帐吧?”她看得心惊跳。

 “你在开什么玩笑?”李正良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她。

 “你小声一点啦!你想引起别人注意,我可不想。再说你明明一脸怒意,不是想找人算帐吗?”她连忙阻止他道。

 “我要算帐的人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学长。”李正良这才低声量回道。

 “这怎么可以?她是女孩子,男生打女生最可恶了!你们天生力气比我们大,难道就可以这样欺负我们女生吗?再说,错的人又不一定是你的女朋友。”白晓竹马上站在那女子这一方。

 就算她并不喜欢岳逸凡和那女子在一起,但也不容见到男人欺负女人的一幕。

 “学长不会这么做,一定是美怡背著我惑学长。”

 “你又知道了?你如何肯定一定是这样?”

 “因为学长心里早有个人…等等,你还不知道吗?”李正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闻言,白晓竹两眼为之一亮,追问道:“你知道岳逸凡喜欢的人是谁?你快说!”

 李正良顿时哑了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搞了大半天,这朵温室玫瑰居然还不知学长的心意?

 难怪学长老是说,他常年守候的是一朵天迷糊到不行的温室玫瑰。如今一看,果然是如此。

 “你说话啊!”“这是学长的私事,我不方便多言,倒是我要去找我的女朋友算帐…”

 “你给我坐好!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见他一再扬言要找女朋友算帐,白晓竹终于火大地跳起身子,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不信任自己女友的人。

 “我…”

 “你怎么不往另一方面想,也许他们只是单纯见面聊天而已,你就要这样一口咬定她在惑别的男人,如果今天换过来是她看见我和你坐在同桌说话,她是不是也要误会你背著她别的女朋友?如果彼此都不信任,你们这段感情要如何维系下去,不如分手算了。”双手叉,白晓竹教训起人还真是有模有样。

 但她浑然忘了她一再要李正良不要引起注意,自己却叫得比他大声,这会儿不引起騒动也难。

 “说得好极了,小姐。”一旁有人附和道。

 “没错,值得鼓励。”更有人直接替她鼓掌,劈哩啪啦,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我真服了你。”李正良拍拍额头,摇头叹气。

 明明要他不要引人注意,自己却…

 唉!可以想见学长和美怡一定也发现这里的混乱了。他是笨蛋,一开始就不该和这女人同一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啊?”发现自己的一时大意,白晓竹赶紧坐回椅上,但见桌子前面已站著一男一女的身影,她的脸更是俯得更低,完蛋了,果然被发现了。

 “晓竹?你怎么会在这里?”岳逸凡挑了挑眉,看着她。

 “正良,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王美怡更是脸的困惑。

 “这就要问你怎么会和学长私下见面了?”李正良表情不是好看。

 “我…”

 “她是来求助于我。正良,你自己说你近来在搞什么鬼?你有多久没和美怡见面?你如果想要和她分手,你也和她当面说清楚,不要避不见面,你是个男人吧?”岳逸凡直接替她开口,并不惜替她护航。

 “我哪里是想和美怡分手,我爱她,我…”将手举起又放下,李正良用手耙过头发,才说:“我本来是想给美怡一个意外惊喜,所以偷偷在布置我们的新居,哪里料得到美怡会因此以为我冷落了她…”他才想叫冤呢!

 “正良…你真的…对不起,都怪我不相信你。”王美怡破涕而笑,奔进李正良的怀里。

 “傻瓜,是我让你心了。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求助于学长。”李正良拍拍她的背,无奈地看着她。

 “因为你以前最听学长的话,所以我才想请学长帮我挽回你的心。”王美怡不好意思地说。

 “傻瓜,我的心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李正良轻敲了她一记,将她搂得更紧。

 王美怡不胜娇羞地更加偎进李正良的怀里,两人相视而笑,眼里只有彼此。

 …。。

 “好浪漫喔!”捧著双腮,白晓竹眼里是羡慕。

 “用不著这么羡慕吧!”岳逸凡听见她羡慕的声调,不觉莞尔地低头看她。

 “你当然不用羡慕。”她扁扁嘴,没好气地咕哝道。

 他有女朋友当然不用羡慕,而她由于从小到大都有他在旁护航,别说是男朋友,就连情书都得由他先过滤才行。

 现在想来才知原来他从小就掌控著她的生活,真是令人生气!

 “说到这儿,我的大小姐,你该不会是在跟踪我吧?”岳逸凡以著完全肯定的语气指出。

 白晓竹脸上闪过一抹赧,有种被当场逮到的难堪。

 但事到如今,没什么好否认的,好女做事好女当。

 “没错!我就是在跟踪你,谁教你一直不肯说出你意中人是谁。”她将过错全推向他的不老实。

 “你执意找出我的意中人做什么?我喜欢什么人,不干你的事吧?”岳逸凡眼里闪著笑意。

 “谁说不干我的事?我…”

 “你怎么样?”

 “我是在为你心啊!你一定不知道我爸有意要你娶我吧?”白晓竹干脆讲明开来。

 玫瑰说的对,把这件事告诉他,看看他有何反应,再作打算不迟。

 “白叔有意要我娶你?”岳逸凡故作诧异地掀起眉毛。“那又如何?我也正有此意。”

 “没错!所以…等、等一下,你说什么?”白晓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他也正有此意!

 可恶!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为了报恩,他当真连自己的一生幸福也要赔给白家?

 他想要做这种牺牲,还要问她本人愿不愿意配合呢!

 明明已经有喜欢的人,还敢说要娶她?

 不,除非两情相悦,否则这种婚姻,她不要。

 “我说…”

 “我知道你说什么,可是我不嫁你,岳逸凡,你不准答应我爸的提议,你听见了没有?”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岳逸凡没答应,相信她爸也拿岳逸凡没辙。

 “恐怕我不能答应你,晓竹。”岳逸凡状似遗憾地摇摇头。“我早已承诺要照顾你,让你一生都幸福”

 “你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你不可能给我幸福”白晓竹眼里闪过一丝苦涩,强自镇定地试著和他说道理。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晓竹。”

 他语带明显暗示,偏偏有个小蠢蛋,就是听不出个所以然。

 “不冲突才怪,你喜欢我吗?”白晓竹突然冒出一句,接著又说:“不,你不用回答我,你才不会在这时候说实话。”

 “如果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岳逸凡明白此时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不,你不行走,岳逸凡,你先承诺我,你不会娶我。”白晓竹叫住他离去的脚步。

 她知道此刻在他心里,他只当她是在无理取闹,但因为在意,所以她不愿他娶她。

 “晓竹,你要我不娶你,可以,除非…”他回头上她认真的表情,思索著可行的办法。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自食其力,不拿家里一钱,不让别人为你担心,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我可以不和你结婚。”以她天生招惹麻烦的本领,不出三天肯定受不了。

 “你是说真的?”她眼睛为之一亮。

 这还不简单,这种条件根本难不倒她。

 “等你做到再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岳逸凡料定她一定会半途而废,才开出这种看似简单,对她而言却难上加难的条件。

 他不明白白叔何以要骗她说他是为了报恩才留在白家守护她,但话既已说出口,事实已难挽回,这会儿无论他说什么,在她心里都不是实话。

 “我一定会做到。”白晓竹自信十足地回道。

 她一定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向他证明,她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

 没错!她早该这么做了,多亏他提供这么个证明自己的方法,真是太好了。

 “那么倘若你做不到,你是否就会乖乖当个新嫁娘,不再钻牛角尖?”

 “这不是钻牛角尖,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他是因为爱她才娶她,而不是因为报恩才不得已和她结婚。

 岳逸凡暗暗叹口气,已不想再多加暗示她,这会儿他就是直接说出他的心意,她也不会相信,说了也是白说。

 “总之,如果你半途而废,就表示你无法做到自己照顾自己的要求,到那时候无论你再如何反对,你都必须和我结婚,这样说不过份吧?”岳逸凡神情自若地和她谈判,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稀松平常。

 也因为他这种态度,使得白晓竹说什么也不愿放弃这唯一的机会。

 “好,就这么说定。”她就不信她自己不能够一个人生活。

 “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晓竹,好自为之。”他愿意稍有妥协,是不想勉强她,但不等于他会放手。

 “一言为定。”她则存心和他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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