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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瞳婷心中的期待落空,原来是要送别人的啊!还好她没开口说不要四哥为她破费,要不然就糗大了。

 朝遇也知晓她的失落,但一句话都没开口。

 "宣老板呀!"人随声到,一名肥嘟啷的胖男人跑出,"我还道是哪家富家公子呢,宣老板要来也不事先告知一声,让小店好好招待您啊!"

 "不打紧,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

 "怎能这样说?宣老板的驾临让小店蓬壁生辉,光彩夺。"马譬京马老板一开口真是滔滔不绝。

 夥计听闻老板的奉承话语,差点全身皮全都起立致敬。

 朝遇举起手中之物,"这个…"

 "宣老板真是好眼光,挑上了这个自域外来的菱花镜,这个可是大有来头…"

 "价钱如何?"朝遇打断马譬京又要开始的长篇大论。

 "喔,这个…不用,一两银子一文钱都不用,只要您喜欢,送您是应该的。"马譬京讨好的著两手。

 什么?一文钱都不用?场内最吃惊的莫过于瞳婷和夥计。

 "啊啊,这个,老板…"值三十两耶,他说不定要存个一、二十年哩!居然一句话就送人了,实在太…

 回揍了夥计一拳,"听见我的话没?还不去拿个锦盒,帮宣老板把这镜子装起来。"接下了朝遇手中的菱花镜,是歉意的说道:"教导不周,还请见谅。"

 他只是挑眉不说话。

 直到他斜眼见到总算赶上的樊卫,才向她低语:"你随意看看,我有话同马老板说。"

 瞳婷乖顺的点头,转身去找小桃诉说她们偷溜之事已被揭穿。

 "马老板。"

 "唉!是!"马譬京必恭必敬的随著他走。

 "你们这家古玩店是否有古琴?"

 "有,有的。"这可说到他心坎里了,马譬京手指一道楼梯,"就在楼上,宣老板请。"

 "请。"

 楼上依然古意盎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竟有十多架琴。

 他低头一一检视这一层楼的琴,马老板的这些琴品质都很好,年代也够古老,但是就是没有一样符合他心意的,可惜他也无法具体描绘出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忽然间,他看到一把摆在暗柜后的琴,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琴身长短三尺七寸八分,墨黑琴身,髹上玄玉漆,琴侧呈半月形,瑟瑟为琴徽,黑雁纹石为琴轸。

 "马老板,那个…"

 马老板没想到他的眼竟然那么锐利,"那个是…宣老板,不知道您是否曾经听闻过,源自秦代高渐离的那把琴,具有摧魂夺魄之力。"

 "这是那一把?"那个传说他也曾耳闻。

 "不是,但是这两把琴是由同一个师傅所做出,听说也有相等的魔力,被誉为不祥之琴。"

 听马老板说得煞有其事,他不觉莞尔,"如果真是不祥之琴,马老板怎么还敢收藏?"

 马譬京哈哈一笑,"果然还是瞒不过宣老板,厉害。当初我也是在无意中得到这把琴,虽说不祥,但那也是指弹奏之人,听说稍有差池就会走火入魔。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乏人间津;没想到第一个看上它的人居然是宣老板。"

 "能卖我吗?"

 马老板反倒有些I;敢相信,"宣老板,您不怕…"

 "当然不怕,我只是对那个传说好奇,进而想收藏那把琴罢了!"这么神奇的琴啊!

 "那我就放心了。没问题,宣老板,这项买卖,成!"

 …。。

 回程的马车上,瞳婷与朝遇两人都累倒在软榻上。

 以前都不知道,逛街原来是这么累的事,他伸长腿舒松筋骨,不小心还踢到车厢中的某一战利品,累不说,还花钱买了一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

 看了看身边的人,正精神不济地著眼睛。

 他伸手她的头发,"想睡,嗯?"

 这轻轻柔柔的"嗯"一声,就好像一股暖将她包围,给她备受关怀的感觉。她点点头,"好累喔!"

 见她娇滴滴的小女儿态,他竟涌起一丝爱怜的感觉。

 没多想,他直接倾身在她红的脸颊亲上一记。

 原本在她身上的瞌睡虫瞬间全部被驱离,她怔怔地,搞不清楚状况,以手抚上自己的颊畔,刚刚四哥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他看着她青涩的反应,只不过是亲个脸颊,就呆若木,果然还十分纯真。

 朝遇举起手贴着瞳婷的脸颊,拇指则轻触著她微启的朱

 他再一次倾身,但这次碰触的却是她的红,仅仅四相碰随即离,可是他却很满意看见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一张小脸。

 四哥…是在吻她吗?虽未经人事,却还是知道这是种很亲密的行为。但…四哥对她…

 "不喜欢吗?"朝遇看见她微变的脸色。

 四哥靠她好近,近到她感觉到他的麝香气息及呼吸与她融,而且她还可以细数他长长的眼睫

 "不是…"只是感觉很怪。

 "还怕我吗?"

 嗯…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是不是该说害怕?

 听闻她的迟疑,朝遇的眼瞳眯了眯,再有行动时是准确的对著她的红攻掠。

 不似刚才的外相碰,这回朝遇深深的吻住她,舌头深入双中与她翻搅绵。

 ,深入再深入,彷佛在享受天下间最甜美的珍品,炽烈地磨她的瓣。

 她只觉得头发晕,但又令她全身酥麻,好似载浮载沉的小船,水波一阵接著一阵将她淹没。

 朝遇缓缓的停下,贪看她醺人的红颊。她瓣红肿,揪著他的衣襟大口大口的气,瘫软在他怀中。

 "四哥…"

 朝遇双臂将她箝在怀里,头深埋至她颈边汲取她的馨香,细细地吻她圆润的耳垂。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全身无力,只觉快要融化在四哥身上。

 忍不住阵阵传来的酥感,一声呻逸出畔。声音一出,她就为自己感到羞愧,旋即紧紧闭上双

 "怎么了?别压抑自己。"

 他又轻又柔的啃咬她细白的纤肩,力道不大却也惹得她一缩。

 四哥在咬她呢!她的脑筋已经糊成一团,没有办法思考,胡乱的想着要不要咬回去?万一…万一她融化了,四哥会不会骂她?

 "在想什么?"朝遇在她耳边呢喃。

 "我…我…要融掉了。"眼神离失去了焦距,娇连连,"怎么办?我怎么了?"

 一听闻她说的纯稚话语,朝遇差一点失笑,停下了对她的动作,等待著她的红晕渐渐退去。

 总算她慢慢回神,也平顺了紊乱的呼吸。

 "融化没?"

 她赶忙用手拍拍脸颊、身体和头,全身上上下下几乎都拍过一次。"还好,我还在。"

 朝遇捏她脸颊一记,空出一只手在一旁摸索,拿出了长形锦盒递向她眼前,"看看。"

 她伸起依然有些使不上力的手接下了盒子,解开盒扣掀开盖子,蓝黑色的菱花镜映入她眼廉,她反倒有点不知所措,"四哥,这个不是要送人…"

 他点头。"送你。"

 她张大小口,"送我?"这个东西价值不菲,更正,是原本价值不菲,但四哥取之不花费一,但还是不便宜的东西。

 "不喜欢?"

 "不是…"

 "喜欢就收下。"他把锦盒推至她怀中。

 她真的可以收下吗?瞳婷抱紧锦盒,那么多年来头一次有人送她礼物哩,而且还是她想了好一阵子的东西。

 "谢谢四哥。"

 甜蜜的笑花漾在脸上,一圈又一圈。

 …。。

 "小姐?小姐厂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十五次出声叫唤频频发呆的小姐,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自从昨跟少爷出游后,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一直脸红通通的看着那面新买的镜子,其实她瞧那镜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顶多形状不太一样,还不就是一面镜子吗?

 她伸手在小姐额上一摸,咦?没发烧呀!

 那…不会是这面怪镜会勾魂吧?这下可糟了,小桃一把夺过镜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瞳婷马上自九重天外收回神魂。

 "小桃,你干嘛抢我镜子?"

 "小姐,"小桃一脸担心,"没事吧?今天小姐都一直盯著镜子发呆。"

 她伸出一手指头在小桃面前晃,"我没有发呆,我在想事情。"

 但是小桃摆明了一脸不相信。

 "你不信?"化指成拳。

 "信信信,我信。"主子最伟大,主子说什么都对。小桃。点头如捣蒜。"那,小姐在想什么?"

 "想知道吗?"她瞅著小桃,见小桃瞠大眼,瞳孔中写"我想知道"四个大字,"就是…"

 "就是什么?"不要吊她胃口了。

 "秘密。"话一说完,她顺手抢走小桃护在前的宝贝镜,旋身进入内室,徒留痴呆的小桃在原地。

 一进入她的房中,关起门,她的背抵在门上。

 脸上不自觉的勾起笑容。昨天对她而言好似一场梦境,彷佛自落水后世界全部倒转,就连四哥也对她有了改变。

 想起四哥,就想起昨的吻,那可是她的初吻耶!

 而且四哥对她那么温柔、那么的好,发现她私自外出也没责罚她,还送了一个原本价值三十两的镜子给她。

 一切的一切全都变了样,捏捏脸颊,痛楚传来,证实这些都不是梦。

 可是就算是梦,她也心甘情愿,只是希望这一场梦永远都不会有醒的一天。

 也或许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了。

 然后她又笑意绵绵。止不住笑,她的眼眉又弯了起来。

 身后的门扉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只当是小桃又来烦她,随口就娇嗔了一句,"干嘛啦!"

 没有人回话,她好奇的转身看看,依然没有声音传出。

 小桃是怎么了?还在气她刚刚不跟她说实话吗?

 将菱花镜搁在梳妆台上,这才回身开门。

 "小桃,你…"没想到门一开,杵于门外的不是小桃,而是…"四哥!"

 接著看到小桃站在遥远的后方对她挤眉眼的。

 "怎么?不想开门,不想见我?"

 今一身象牙白衣衫更加突显他的俊朗,如同斯文儒生一般,风采人。

 "不是的,我以为…以为…又是小桃…"愈说头就垂得愈低,只觉得自己出糗了。

 朝遇以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四哥吻她,就在小桃面前?果然,她听见一声很大的气声,接著就看见小桃被吓得掉了下巴。

 面容又不住的红。

 "去换衣裳,我带你出门用午膳。"

 朝遇的手掌自她的下巴滑到颈部、锁骨,然后持续滑落…

 前的触感令她一颤,肌肤发麻。

 四哥是不是摸到她前的某一部位呢…

 …。。

 风华楼

 楼高三层,紧邻湖畔,以重重缕空雕花装点全楼,"风华"两字取自"风华绝代",许多文人墨客皆慕名而来,为扬州最负盛名的客栈之一。

 瞳婷与朝遇两人坐于最高处的三楼,天气晴朗,整个湖面波光粼粼,映著蓝天,令人突涌一股远离尘嚣之感。

 "好漂亮喔!"瞳婷半个身体挂在窗台上,两腿晃呀晃的。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耶!

 "小心掉下去了。"朝遇提起她的将她抱回原位,愈跟她相处就愈发现她纯真无的孩子气。

 才刚坐好她就又扭来动去,像条虫不肯安分。

 没办法,因为她发现四哥对她很好,也不摆脸色,也不骂她了,所以她直觉地将爱玩本一点一滴的显出。

 她不确定老天爷的仙术什么时候会收回去,所以要趁著能玩的时候赶紧玩。

 "你再不坐好,待会儿我就不带你去坐船了。"朝遇威胁恐吓她。

 船?一听到这个字她就兴奋起来,"在哪里?在哪里?"

 她也从来没见过船呢!只知道那是在湖或河上供人坐,飘来晃去之物。

 "要不要乖一点?"结果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要。"

 "你看,"他以手遥指湖面点点,那像是叶片的东西,"就在那儿。"

 她眯著眼睛看,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她只知道大略的形状。

 敲门声叩响了厢房。

 "客倌,上菜了。"

 "进来。"朝遇回道。

 门一开,两名小二端上了一堆菜,纯的将一叠叠精致菜肴放置桌面。

 室内马上被这些菜肴的扑鼻香味所溢

 他递上打赏角银,小二快有力的答道:"谢谢公子。"

 随即就退下去了。

 瞳婷被五颜六、美味多样的菜得眼花,"好多哟!"

 她今天可真是什么都见识到了。

 "开动。"朝遇拿了双筷子递给她,"尽量吃。"

 胭脂醉、荷叶蒸饭、鲜干贝竹笙羹、清汤燕窝、玫瑰虾、豆皮包子…琳琅目。

 她夹了一块白玉扣送入口中,滑软柔的滋味化在嘴里,甜甜酸酸入口即融,鲜美的汁混著叶香,清不腻。

 好好吃喔!她这辈子都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朝遇夹了一块香味干片在她碗中。

 "滋!"差点咬到她舌头。

 约莫一刻钟后,朝遇看她一眼。

 "为什么傻笑?"

 有吗?她咬著筷子打了个小嗝,"我吃了。"

 他一眼扫过桌面菜肴,"吃那么少?"是鸟在吃饲料吗?

 "嗯。"对他浅浅一笑,然后慢慢移向窗边,不一会儿人又挂在窗台上。

 朝遇面对她的举动只是摇摇头。

 微风吹拂过她的脸颊,闭上眼,享受著这一份凉爽。空气中隐隐约约带著花香,还有鲜的青草味。

 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下,她慢慢觉得眼皮愈来愈沉重,黏在一起而睁不开了。

 睡著了吧!

 她认为自己睡著了,但间传来一阵阵的抚触。

 好舒服…

 不要停哟!她缓缓往来源靠去,咦?有点硬邦邦的,但是很温暖,勉勉强强接受啦,娇小身躯净往里钻。

 她的瓣不知道被什么贴住,接著有种甜甜的进她的嘴里。

 真好喝。

 咽一下,却还想喝得更多,双臂往上勾住,主动对那个送来体的东西起来,丁香舌伸出来探索。

 丙真还有那种甜甜的味道,只是淡了点,但是她舐得更起劲。

 眼睛的视线随著她的清醒而渐渐清晰,刚毅直的鼻梁、漆黑如夜空的眼眸、一绺垂在额际的发丝。

 好熟悉,好…四哥!

 她吓得双手骤放,整个人差点往后倒去,幸而朝遇及时将她捞回,才没让她的后脑勺与石墙做最亲密的接触。

 怎么会是四哥?他的双润红肿,瞳婷又倾上身去,嗅闻著四哥瓣的味道,啊!原来…她吃了老半天的竟是四哥的嘴。

 她的脸瞬间涨红。

 天啊!丢脸丢到长江去了。

 "怎么?"朝遇舆她离得好近,一,"看你吻得难分难舍,我才知道我的嘴竟是那么好吃。"

 不!好丢脸呀!她用双掌遮住了自己一张小脸,恨不得有个地可以钻进去。

 偷偷撑开指,就看到四哥还在看着她,手指又赶紧并拢。

 朝遇倒是饶富兴味的看着她的反应。

 又过了好半晌,瞳婷才有勇气将手一点一点地移下。

 要笑,就让四哥笑吧!

 等她亲自将屏障撒下,朝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占夺她的

 依然犹有淡淡的甜味,朝遇吻得深入,像是要直达她喉间、心里,不像第一回的轻柔缓顺,这次他吻得狂霸,如火燎原的猛烈。

 持续吻,但离了,沿著脸颊到耳边再向下移滑,人的锁骨、丰润雪白的前

 瞳婷兀自沉浸在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受中,直至感觉到前的异样。

 眼再度睁开,看见的是一颗头颅埋在她前,上衣衣襟全部敞开,肚兜被褪到际,而四哥在吻的对象是…她的…她的…

 脸颊因羞河邙益加的滚烫。

 "四哥…"不可以这样。

 想推开,但是他坚硬高大的身躯却是文风不动,她已经快要不能忍受四哥舌尖在她前滑动的那种感觉。

 她…好…"不要,四哥,不要啊…"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细微娇弱的这句话奇迹似的使朝遇停下一切动作,低著头气再气,企图忍住快要冲出的望。

 他跟一抬,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她的蓝色眼睛水花转。眨一眨充浓浓望的眼,确定他没看错。

 双手撑在她身侧,哑著嗓音问道:"怎么了?"

 "四哥,我不要,"拉上衣裳遮掩她赤的上身,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情愫、陌生的碰触,都令她感到不安,而且窗外是朗朗晴空,彷佛一切都无法遁形,全部都被看得透彻,"我怕…"

 怕?

 朝遇坐直身子,既然她不要,那就不强迫她了,他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又重回原点。

 只不过那一股难耐…

 他一抹脸,算了,瞳婷对他而言,几天前还是妹妹的关系。

 她窟望四哥的神情,"四哥,你不高兴吗?"

 他摇摇头,"不是。"他只是在忍耐。

 以手背抹泪,她怕四哥刚刚对她做的事,也害怕四哥会生气,但更害怕的是四哥不再对她好、不再疼她。

 轻轻的靠在他身边,突然伸手握起四哥的大掌,往她披遮的衣襟内探去,咬住,强迫自己不要因大掌的盈握而颤抖和瑟缩。

 "四哥,不要不理我。"

 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不理我…

 声音回在他脑中。

 朝遇怔怔看着她的举动,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明明很害怕、很恐惧,但是却肯强迫自己,只因要他不要不理她。

 到底是为什么能让她这么做?

 而他,到底又在做什么?

 出手,缓缓上移,揩去了她坠落的泪珠。

 "不要哭。"

 在她上印下一吻,替她穿起粉肚兜,拉好衣裳。

 "我不会生气,也不会不理你。"

 然后将她紧紧的在怀中。

 …。。

 薰风习习,吹掠过湖面,起一圈接连一圈的涟漪。

 时近末,湖上的莲荷绿叶高耸,占水为王的展现绿意,初生的花苞青中带粉,尚未绽放就已夺人注目。

 扁舟撑过一方水田,老翁闲适的穿过荷群。

 受到船的挤,荷叶片片涌上扁舟。

 朝遇顺手摘取一株花苞递给瞳婷,"快夏季了。"

 她接过,放在鼻下嗅著花苞的清香,与他靠得很近,但不敌水的惑,伸长另一只手拨著湖水。

 上次落水的余悸犹存,让她不敢太靠近水,而且湖水不比池水,这回她掉下去准没命。

 "还怕水?"

 "嗯,一点点。"虽说如此,她却靠朝遇靠得更紧了。

 他伸长猿臂搂著她,"怕什么?我会救你的。"

 "还是怕。"她嘟著嘴,"四哥不知道呛水很难过。"

 他一点她的,"那现在,还怕不怕我?"

 她调皮的比了个势子,"也是一点点。"

 "为什么?"

 "四哥从不笑。"她得寸进尺的说道。

 一挑眉,对于这一点他却沉默。

 "四哥…"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拨发,有些避重就轻的回答:"想笑的时候就会笑了。"这一问他才发觉,他已经有很多年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她也感觉到四哥刻意回避正面回答,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说的事,她不会因好奇而对四哥打破砂锅问到底。

 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倒在他身上。

 仰看穹苍,她有些惘,因为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愈跟四哥亲近,她就愈贪心,希望这段日子的期限是一辈子。

 会不会太奢求?

 现在的日子虽然美好,但每过一天她就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她甚至不知道四哥对她态度骤变的原因,可是却胆怯的不敢追问,她怕一问,如此快乐甜蜜的相处就会破灭。

 然后,她又会回归到最初。

 就算骗自己也好,因为她发现…

 她爱上四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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