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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成濬顿下脚步,对着镜头挑了挑俊眉。“我已经有了心爱的未婚,不会再对其她女人动心。”

 “成医师,你的未婚走不是两年前一度盛传与你交往中的丁蔤蓎小姐?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据我所知,丁小姐这两年一直都在国内,并没有出国,而且她也和几位商界名人传过几次交往的消息…”一名对小道消息特别灵通的记者抓住机会问他。

 “是的,就是她。我们的婚事因为某个误解而被搁置两年之久,我这一趟返国,就是为了将误会理清,和她重新开始…”

 成濬俊的外表,让人移不开目光,他站在镜头前,用强势而自信的口吻宣布他和她的关系。

 正在咖啡厅里优雅地喝着花茶,享受悠闲下午茶时光的丁蔤蓎,一看见电视萤幕上的新闻,马上很不雅地被茶水呛了一下,轻咳了起来。

 他他他…怎能这样大胆地对外宣布他们之间的关系?!

 丁蔤蓎呆怔在雅座上,美丽的脸庞浮上几条黑线,对于成濬透过镜头对她示爱的孟举动,一时之间无法做任何思考及反应。

 昨天她去找老爸商议对付成濬的对应办法时,老爸还告诉她,成濬这边他会暂时先安抚住,而且还说成濬已经口头上答应他,在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当时并非对女人施暴之前,他不会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因为有了老爸的保证,所以她重拾往日愉悦开心的心情,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动人,出门来逛街、喝下午茶。

 她以为她的日子又可以再像以前那般宁静而美好,谁知道他却在媒体前放狠话,再度将她打入地狱!

 天哪!被他这样可恶的一爆料,她惬意悠闲的日子还过得下去才怪!她原本看俏的行情更是活生生的往下惨跌,一如现在的股市行情…

 桌上浓郁芬芳的花茶和慕丝蛋糕已经不能引起丁蔤蓎的食,她苦恼地皱起美丽动人的脸蛋,哀怨地拿起帐单,一手抓起今天逛了半天街的几袋战利品,到柜台去结帐。

 走到柜台前,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娇躯突然转回桌前,拿起躺在桌面上的小银叉,往那块被吃了一半的蛋糕进去…

 喔哦,她把这块蛋糕当作是成濬在愤。

 可恶的成濬,他分明是找她麻烦嘛!

 这男人为什么会这样不上道?她摆明了就是不想和他有所牵扯瓜葛,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恼怒地走到柜台前付钱后,丁蔤蓎推开玻璃门,随着门上铃铛发出的当当声,她踏出了咖啡厅,上才刚下过大雨、转而飘着细雨的午后。

 纤细姣美的身段裹着白色细肩带洋装,婀娜走在细雨下的她,那白色的布料仿佛是她的第二层肌肤,几乎可以透过水光窥探到布料下的粉肌玉肤。

 成濬摘下墨镜,透过车子的玻璃将她动人的身影烙进他的眼瞳里。

 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出众的外貌和出色的表现,总是让他在情场上无往不利。通常只要是他看上眼,随便丢出去一抹感的笑容或是一个暗示的眼神,哪个女人不是乖乖来到他的身边黏着他,还巴着不放?

 他看上的女人,从没一个愿意离开他的,总是他先厌倦对方,并由他提出分手的要求。

 在遇见丁蔤蓎之前,他不曾有过想要定下来,甚至是以婚姻绑死自己的念头。

 她是第一个令他动心的女人,也许他们相遇的时间正值他对游戏人间的厌倦期,也许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年纪不小,该是结婚的时候…总之,他们相遇的时间对了,他就是认定她将是他这辈子要共度一生、要宠一辈子的女人。

 当初他们透过长辈们的介绍认识,进而开始交往,然后很快地订了婚。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发展将会是顺利无碍的,谁知道她却突然丢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他莫名其妙被外放到澳洲,而且还打算毁婚?!

 这女人太可恶了,简直糟蹋了他难得对女人付出的一片真心。

 她这样不懂得珍惜他,活该要受点“惩罚”!

 成濬重新戴上墨镜,感的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痕,然后用力踩下油门,从她身边狂飙而过,起了一阵风…

 “啪答!”

 丁蔤蓎的裙摆被疾驰而过的车子飞,地面上一处水洼溅起了污浊的水花,在她昂贵的雪白洋装上斑斑点点,穿着丝袜的美腿也被水渍脏了。

 “我的裙子?!”丁蔤蓎低头瞪着自己染了刺眼污点的雪白裙子,再看看那辆已经从眼前飙走的名贵跑车,忍不住骂了起来。

 “车子名贵就能这样飙车吗?那么爱飙车,小心把车子给飙翻了,到时候整辆车子撞得稀巴烂,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飙车…”

 气鼓着双颊,丁蔤蓎骂完了,但一股气也不过才吐了一半,剩下一半只能往肚子里

 啐,今天真不是出门的好日子,好端端的心情都被搞差了!

 丁蔤蓎俏脸生恼,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搭上,决定乾脆回家睡觉算了。

 而早一步扬长而去的车子,则同样朝着她回家的方向驶去,他昨天委托仲介商付了买新居的尾款,并徵得对方屋主的同意,提前搬进新居去。

 搬家公司现在大概已经到了,他得赶紧过去看看才行。

 成濬嘴角噙着笑,心情愉快地朝着目的地急速前进!

 …

 心情尚未好转的丁蔤蓎,才刚回到住处、步出电梯,赫然看见一大排的新家具堵在走廊上,将原本就不甚大的空间堵得水不通。

 她双手,美眸冒火,怒瞪着这些挡路的家具,心情更是恶劣几分。

 “有没有知识啊?竟然把东西全摆到走廊上来?别人都不用走路了吗?”娇滴滴的嗓音充指责的意味。

 她若是要回到她的屋子,势必要爬过这堆大大小小的全新家具。

 “啊…小姐,抱歉厚,我们很快就把东西搬走,请你等一下…”有人听见了她娇滴滴的抱怨声,从某扇门后探出头来。

 那间是巩恬心的住处,怎么会有陌生人出入?

 “你们是新搬来的?我记得我朋友并没有把房子出租给别人呀?!”巩恬心虽然已经不住在这儿,可也没听说她要把房子租出去的消息。

 着一段距离,她和探出头来的那名壮汉对话。

 “啊不素我要搬进来啦,我是搬家公司的伦,我只负责搬家,其他素我都不清楚啦!”壮汉边扛东西边回答她。

 将一只电视柜移进屋内后,壮汉马上过来搬动堵在电梯门口的一张电脑桌,企图清出通路来。

 “啊小姐,等我把这个搬走以后,这样你就可以走过企了,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厚…”

 “没关系…”看见搬家工人这样客气,就算她心里有气也不好发作。

 算了,反正巩恬心的房子要租要留又不关她的事,现在她连自己混乱的麻烦事都搞不定了,实在挪不出心思再去理会别人的事,更何况上次巩恬心那女人还很没有义气地说走就走,一个办法都没帮她想,她干么管她房子被偷还是被抢了?

 丁蔤蓎决定无视于眼前的一切,直接走回自己的屋子。

 她关上门,踢掉细跟凉鞋,丢开手中的提袋,直接冲进房间更衣卸妆,并且好好的梳洗一番。

 换上舒适宽松的家居服后,丁蔤蓎在客厅的电视柜下选了一片CD,放进音响里,然后就整个人窝进沙发里,想藉着音乐来平抚心头的烦

 烦烦烦…真是烦啊!

 音乐抚平不了她恶劣的情绪,她干脆跑到小酒柜前拿出一瓶冰酒,倒在水晶酒杯里,独自饮酒浇愁起来…

 时间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酒瓶里的酒只剩下一半,她也有点微醺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眨眨明眸,香腮酡红的她带着一些酒气前去开门。

 可是门这么一开,却把她给吓坏了…

 天啊!是成濬?!

 虽然他高的鼻梁上戴着墨镜,遮去了他那双深邃锐利的眼,但她就是能一眼认出故作神秘的他!丁蔤蓎虽然脑子晕晕,但还算清醒,一见到来人是他,即刻反动作地要将门给关上。

 成濬眼明手快,马上将半个身子闪进屋里,阻止她当他的面将门甩上的举动。

 “你、你来干么?出去啦!我又没邀请你进来,请、请你不要随便就…”

 “我来拜访新邻居。”

 斑大犷的成濬,以宽阔的肩膀抵在门板上,让他有如巨石般不动如山,让力量薄弱的丁蔤蓎怎样使力都推不动。

 丁蔤蓎睁大被酒气醺得有几分离的眸子,骇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脑子一时之间打了结。

 “我刚搬来,就住在你隔壁,从现在起,我们就是邻居了。”薄微微掀动,他很乐意对丁蔤蓎解释现在的情况,好让她搞清楚他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也让她有更多的心理准备接纳他。

 “What?你刚搬来?那个刚刚搬进恬心屋子里的人就是你?”老天!事情好像变得有点了。“恬心怎么会把房子租给你?她为什么连提都没跟我提起过,我我我…”

 从今天起她将和他比邻而居,丁蔤蓎简直不敢想像以后的日子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会不会从此陷于暴力充斥的生活当中?

 扁是想到这一点,丁蔤蓎就俏脸生白,几乎软腿地站不住脚。

 他搬到这里来住,她有必要吓成这样子吗?

 假如她知道他是直接买了对方的房子,可以在这里跟她耗一辈子呢?那她不吓晕过去才怪!

 两回见到她都是这样的反应,成濬骄傲的男子气概和自尊都快要被她给歼灭了。透过墨黑的镜片,他凌厉的眸光向她。“给我站好,我不是十恶不赦的歹徒,你没必要表现出这么害怕的模样。”

 成濬好心地伸手扶住她,不过还是忍不住为了她的大惊小敝还有吓到腿软的样子,肚子冒出一堆酸气。

 “我我我…”粉抖抖抖,娇躯也颤颤颤,虽然隔着镜片,但她就是能看见他正严厉地瞪着她。

 恐怖!恐怖!

 “你喝酒?!”凑近她的成濬对于扑鼻的淡淡酒味感到惊讶。

 他的眸光往客厅桌面上扫去,瞥见一瓶喝了一半的冰酒。

 “喝酒好壮胆吗?”眯起眼看着她惶然的美眸,和那酡红转为惨白的俏脸,成濬眼角微微动几下,线条冷硬的下颚也跟着绷紧起来。

 “再怎么壮胆也没用,我一看见你就破胆…”她的声音听起来哀怨而且充恐惧。

 见他就破胆?!

 在她眼中,他就那么十恶不赦?!

 成濬口飙起怒气…

 “既然你胆子那么小,那我可得好好训练训练你才行。”他将纤瘦的她箝进自己的宽怀中,勾起她尖美的下颚,冷冷对她一笑。

 “训、训练啥啦?我才不要…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我…”

 “要我离你远一点?!很抱歉,关于你这个无理的请求,我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他愠恼地打断她的话,语气强硬,眼神坚决。

 丁蔤蓎惶惶然上他的目光,当场飙出泪花来…

 她又哭了!

 成濬现在的表情是挫败又无力。

 女人真是用水做的吗?说掉泪就掉泪,而且哭得惨兮兮,活像受了多严重的待一样。

 “别哭了,我说过我没有动手打女人的习惯,你大可以放一百个心。”反手关上门,将她推进屋内,他挫败地搂着她,将她搂在怀中轻拍安抚。

 “呜…求求你,不要动手…”她会信他才怪!坏人又不会在自己额头上写着“坏蛋”两个字。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他前襟上擦。

 丁蔤蓎可能是被吓坏了,要不就是哭得脑筋都糊涂了,不然哪有人像她这样,既怕人家怕得要命,却又窝在人家怀里放声大哭的?

 成濬垂眸看着自己快要报销的昂贵衬衫,然后握住她单薄的粉肩,将她推离自己的前,并俯下冒火的眼眸对她做最后一次必要的声明。

 “我再说一次,我从来不打女人!我可以发誓,你和我在一起,人身安全绝对无虞,请你就别再、哭、了、好、吗?”再也忍受不了的声音从齿出来。

 他发誓?!

 “你拿什么发誓?你又凭什么要我相信你说的话?”

 成濬在心里低咒着她的不知死活,他明明都已经拉下脸来了,她竟然还敢这样回他话?!

 他的俊脸闪过一阵青一阵白,宽阔的口燃起一阵怒气。“我用我的人格发誓!你要是敢再说出任何质疑的话,我一定…”

 “你一定…干么?”纤瘦曼妙的身子往后猛地一缩,眼眸中闪起的惧怕之意让成濬更火了。

 “我一定封住你的嘴,让你再也说不出任何该死的质疑话语!”他伸手将她捞回怀中,烙上她虽然害怕地发着颤,但仍旧相当不驯的甜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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