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哇!我们公司要开花展吗?怎么一堆玫瑰、向
葵和小雏菊?”
一进公司大门,眼花
的杜小眉就陷入一阵花海,扑鼻而来的花香味叫她猛打
嚏,杂陈的味道太浓烈反而失去原味。
娇
的玫瑰就像浑身是刺的夏尹蓝,一火起来刺得人一身伤痕累累,送花的人真懂得她的个性。
向
葵的乐观上进正是秦芷晴的写照,不像她只能如同一朵小雏菊窝在角落不起眼,暗自绽着小小花蕊,不与百花争
。
“喜欢吗?待会一人抱一把回去,便宜货就随便送,爱拿多少是多少。”老板要跳楼了。
“啊!熊…”拍拍
口,杜小眉馀悸犹存地
了一口气“老板,你不要每次都无声无息站在人家身后啦!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是在训练你的胆量,别老是大惊小敝的鬼吼鬼叫。”可恶的小妮子,又伤了他的男
自尊。
中年帅哥的魅力不懂得欣赏,开口闭口先冲着他惊喊一句熊,然后才想到他是老板,真是不识货。
“人家哪有,是你长得太吓人。”一天吓上好几回,收惊的阿婆都
得要她趁早改行。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他不用装就很“威武”叫人打心底发寒。
她就是没胆呀!才来磨胆。“人家说黑老板英明神武、风度翩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领导人物。”
“嗯!不错、不错,再多说几句让我开开心。”他浑身轻飘飘地好不快乐。
谁说女人爱听赞美词,上了年纪的老头…呃,到了更年期的中年男子也很虚荣,说好听话用不着缴税,每
一句当是
行一善。
何况她很怕熊,撒个娇甜言两句熊才不会翻脸,不然她无处可躲,到处是花。
“老板心黑人不黑,帅得一塌糊涂,
得年轻女孩淅沥哗啦…呃,你是…超级大帅哥。”她不擅长说谎呀!这样行得通吗?
黑大老板抓抓头一脸雾水“怎么听起来怪奇怪的,好像哪里不对?”
“人家真的很辛苦挤出一堆废话,总之老板以后别再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吓人。”
她只有一颗很容易受惊吓的心脏。
“废话!”虎眼一瞪,那双熊爪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近她。
杜小眉害怕地朝刚进门的秦芷晴身后一躲“小晴,救命啊!熊要吃我。”
气呼呼的黑新真想吃了她,可惜他不是熊。
“老板,你不要净挑软柿子下手,小眉
不起你熊声一吼。”真是的,嫌日子太平静吗?
哗!怎么一室的花,老板吃错了葯呀!
“连你也说我像熊,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想当年他可是威吓黑帮的大哥大呐!名号铿锵掷地有声。
现在的小女生眼睛都长斜了,只会
恋没半点本事的小白脸,像什么A5、F4的,一大堆数字打人海战术取胜。
酒是愈沉愈香,他是愈老愈有味道,浑身散发的男子气概无人能敌,她们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做正港男子汉。
“老板,哪间花店倒了,你一口气全包了?”还怕人家不知道他财大气
。
“咕!小孩子
讲话,我是特地订了一屋子花好美化环境。”光是三朵花不够看,人家说他小气。
本家讨债公司的三朵名花:夏尹蓝、杜小眉、秦芷晴。
“说的也对,公司有头大熊来回走动的确不雅观,要籍花来遮丑。”秦芷晴中肯的道。
“芷晴,你…”去他的,早晚被这群死小孩气死。“我不是熊。”
“我们知道呀!可是你长相凶恶是事实。”长得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一定不对。
瞧!小眉一天吓个三回吓得快送医急救,上门来委托讨债的债权人通常也以为走进黑社会总部,全是因为他那张“无以伦比”的脸。
她和夏尹蓝算是大胆二人组,不在意他一脸横
,但是旁人可不定有她们超强的心脏。
可要债嘛!不长得凶一点怎么成,老板的长相刚好是活广告,叫人看了信心
,不怕有债讨不回来,因为他够狠。
所以天生有才必有用,老板不用太自卑,公司的生意蒸蒸
上全仰赖他那张睑。
“哎呀!谁家死了人送花来,全挡住路叫人从哪儿进门?”大嗓门的夏尹蓝一路盘算这些花浪费了多少钱。
黑新真的黑了一张脸“你在诅咒我早登极乐世界吗?”
“老板,你钱太多我很乐意帮你花,何必
这些花花草草来触霉头。”远望还真像灵堂门口。
啧!还有菊花,这不是送葬用。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难得开心一回,你们当是我不久人世呀!”可恨呐!口没遮拦的小表。
“保重,老板,我们还不想开除老板另寻出路。”夏尹蓝朝其他两人使使眼色,一副他重病已久的姿态。
病入膏肓就别救了。
“好样的,你的一亿元收齐了没?”让她数到手断掉,够厚道了吧!
“呃,这个嘛!快收到了,我出马万事OK。”只是她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是吗?”他看向杜小眉“你呢?最近好像少要了几笔债。”
“我…我…我会努力的。”她怯笑地不敢说出她其实是忙于私事。
“芷晴你…”正义感十足的秦芷晴先抢白“你别指望我太多,我会去找那人谈判。”
甭儿院的土地谁都不能动,她非把黑心肝的地主找出来谈谈礼义廉
,孤儿不是好欺负的。
“喔!辛苦了。”咦!他干么,他是老板呐!怎能纵容员工不务正事。“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三。”
“宜嫁娶。”
“发薪
。”
三人三个答案,相互一笑地看向头顶冒烟的大老板。
“枉费我平
对你们照顾有加,你们一点都不知感恩图报,我真是白疼你们了。”他像孤军老人似地发牢騒。
杜小眉不安地扯扯夏尹蓝的手“你看老板是不是又要捉弄人了?”
她就怕他老拿她当箭靶,三不五时练练手气,只因她是公司内惟一不敢申诉的受害者,不像其他两人还会反击回去。
“不太像,他嘴角没往上扬。”夏尹蓝
出贼笑。
“今天日子很重要吗?
历上没有悬挂国旗呀!”与国家大事无关。
“笨小眉,老板像是做大事的人吗?他又不竞选
氓立委。”如果黑道侵入国会殿堂,他铁定能高票当选。
可惜他无意于政治,不然收贿、绑票、污国家的预算、关说和介入不法行业,油水肯定捞得此要债多,下辈子不用愁坐不上金马桶。
“也对。”不过他的举止古怪,让人定不下心。
秦芷晴睿智的发言“直接问老板好了,省得我们瞎猜。”
人家是窃窃私语,她们三人是正大光明地当面讨论脸色由黑发青转白的老板,无视他一脸熊脸像踩了大便一样臭得想找人开刀。
昔日的黑道大哥,今
的大老板还怕摆不平这三个
刚长齐的黄
丫头吗?
“咳!你们三个有事要问我是吧!”他装出和善长者的嘴脸。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地首推年纪最长的夏尹蓝上场。
“老板呀!你拉链没拉。”本来她不好意思开口,谁叫他自行凑上来出丑。
他脸上一僵,随即
脸豆花地转身一立。“还有事要问吗?”
“没有了,反正你爱花嘛!我们曾守口如瓶为你保守秘密。”她在嘴上做了个
合的动作。
花的意义等于花心,杜小眉眉弯眼眯的偷笑,秦芷晴悄悄地朝夏尹蓝竖起大拇指。
“你…你们真是存心减我寿命。”啊!今天不能
说话,忌言、
言。
黑新气到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可又不好明白的表示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好像他脸皮厚得似熊要人家一句恭贺好词。
花是够鲜够
了,可眼前这三朵花分明是来讨债的,他都做得这么明显还不能领悟,她们是真傻还是装笨,难不成要他把身份证往桌上一掷让她们瞧个分明!
唉!聪明人怎么也有不聪明的一刻,她们是来折腾他一把老骨头的。
“杜小眉,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呀!我说过要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哈啾!谁摆了一堆死人花,用花圈不是比较方便。
憋着气不敢笑出声的女孩们看向脸一沉的老板,很同情这个翻花山越菊岭的俊伟男子,他正好来领受老板发不出的怒气。
而杜小眉这当事人心虚的在
前画了个十字架,并默念佛祖保佑,她祈祷那个人能留半条命把琥珀观音还给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他的。
一切是无心之过,愿真主宽恕。
“小眉,他来寻仇的是吧?”很好,黑新卷起袖子等人来送死。
“呃!不…”不过看他来势汹汹的模样,和寻仇没两样。
“男朋友?”眉一挑,那也许他会下手轻一点,见面三分情。
她支吾地咬着下
,害怕的藏头缩尾。“我们不是很
。”
“你敢再说一句我们不
,我非扭断你可恶的小脖子不可。”该死!台北市的花全集中在此了吗?
黑大老板隐藏多年的暴力一举发挥。“谁都不许伤害我可爱的员工。”
一拳挥出,拳风和哀嚎声并起。
见鬼了,
向他的怎么会是一记又快又狠的拳头,他的鼻子八成歪了,一股血腥味沁入他牙
间,
起他嗜血的本
予以还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当前的形势未免暴力些,这个老头在搞什么鬼?拳头硬得要命全往他身上送,当他是宿世仇敌来宰呀!
正好,江牧风的火气也不小,小眉的不听话让他积了一肚子的火葯,有个较劲的对象省得他憋不住气掐死小收藏品,她胆小得
不起他一吼。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家伙自个活腻了休怪他出招狠厉,几届的武术冠军可不是拿假的,他想死还怕没棺材装吗?先宰了老的再来教训小的。
谁叫她敢放他鸽子,这笔帐有得好算了。
“好壮烈哦!”不知是谁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一室残枝破花惨不忍睹,漫天飞舞的花瓣像是哀悼自己的早夭,怪他们鲁莽不怜花。
拳来脚往的两人
战十分热烈,不管痛楚地问候对方的身体,实力相当地打得非常快意。
较技嘛!只为一纡心中郁气,真要拚个你死我活可就太严重了,黑老板的眼中有
赏,上了年纪还真不耐动两下,骨头都在抗议了。
神情冷傲的江牧风似乎察觉到什么,慢慢地缓下动作不攻他左肩,逐渐退让的结束这场无妄之灾。
“夏姐,怎么办?他肯定会杀了我熬汤。”手脚发冷的杜小眉直偎向温暖的一方。
殊不知她的举动看在占有
强烈的江牧风眼中是件多不可饶恕的事,她居然违背他的规定靠近别人,即使是一个女人。
“别怕、别怕,有老板在不用愁,杀人是要偿命的。”身手真好,他来要债肯定没人敢赖。
“他们好像打完了,我要先溜了。”她颤着身子往后门退去。
只是她的运气不好,溜的时机不凑巧,绊到电话线跌了一跤自投罗网,硬生生地抱住来救难的人柱还直呼好险。
“小收藏品,你很不乐意见到我吗?”要是没他及时一揽,她不跌个鼻青脸肿才怪。
耙逃,嫌白米吃多了想改吃香烛吗?
吓!好近的声音,像在头顶。“我在作梦,我没睡醒。”
当鸵马吧!
“把头往上抬两寸,我的鞋子不值得研究。”他说过的话她全忘得一乾二净,不可低头的毛病老是改不过来。
“我的脖子扭到了,抬…抬不高啦!”颈部以上都僵化了。
“需要帮忙吗?”轻柔地长指游移在白皙玉颈,不重不轻像在爱抚。
看似温柔她心却跳得快停上,屏住呼吸玩着他
前的扣子。
“我回家推推疏筋
油,我们可不可以过几天…”啊!他掐她耳朵,好疼哦!
江牧风故意拧疼她左耳好惩罚她的不乖。“我们不
呵!”
“呃!
啦!我们很
,
到我快
皮了。”她发出猫似的呜咽声,不敢看他发怒的脸。
她不是有意要怕他,天
使然。
“你没在家里等我。”罪名一条,缓刑十分钟。
“我来工…工作啦!我有说…”可是你没听进去。杜小眉气弱游丝的解释。
她是当真忘了和他的约定,一觉醒来神清气
地吃着母亲准备的早点,心里做好建设地想着今天该向谁要债,要坐什么交通工具。
不会开车当然别指望晋身为有车阶级,杜家的车子虽多却不是给她这个私生女使用的,司机只为服务几位长辈而存在,她顶多看看,休想有专车司机接送。
身份不同就要有自知之明,想提升在家里的地位非把传家之物抱回来不可,否则她和母亲永远是别人眼中的寄生虫,杜家剪不掉的枯枝。
不过她有些气馁,他和家里头那些人一样强势,不知道会不会如千佳所言,他纯粹是戏
她,无心归还杜家物。
一个月的期限说短不短,胆小如鼠的她可不敢挑战大野狼,一口
了还被嫌
不
牙
,外公和舅舅们会更看不起她们母女俩。
哭给他看妥当吗?
好像每回一遇上这招,债务人都会二话不说地掏钱还债,用在他身上应该不算太差。
“你在给我哭吗?”想装凶恶的江牧风看到她的眼泪就狠不起来,不自觉的放柔音调。
有效耶!“没…没有,我在闻你…你的味道。”
淡淡的古龙水不呛鼻,混杂着他个人的体味,闻起来很舒服,她自觉像花痴,恬不知
愈靠他愈近。
“小眉,坦诚罪行可以减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讨好我是没有用的。”即使他眼中已泛着身为男人的得意神采。
喔!要命,得意过了头,腥甜的红
顺着地心引力往下滚落,他
鼻血了。
那老头趁火打劫呀!出奇不意的送上一拳,让他在劈花斩叶之际没留心有怪拳接近,冷不防地以正面
接,才会造成重大伤害。
年纪一大把了身手倒不弱,出手的架式十分有黑道作风,霸、狂、不要命,非赢不可。
心头微微惶然的杜小眉紧抓他
前衣服“人家…人家脑容量小嘛!老是装不下太多的金科玉律。”
“你是说我太严格地约束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乾脆全忘了省事?”哼!他根本怀疑她没脑。
“我胆子小没敢忘…啊!这是什么?”血呐!大白天也会有灵异现象?
背一僵,她动也不动地盯着手背上鲜红血
发怔,呼吸几乎停滞。
“不许晕倒,你给我瞧仔细。”他箝制她下颚使力向上抬。
吓!表呀!“你…你要不要先把血擦掉,我有万金油。”
不怕,不怕,他是江牧风不是恶鬼,他只是脸稍微变形,我不能歧视颜面伤残患者,那有失道德,他还是一样的好看。
可是,那两管鼻血真的很难看,刺目的瘀青实在叫人无从忽视,怎么会刚好打在鼻梁上呢?老板太神了。
不过眼角瞄去,老板的情形好像也很惨,额头肿了一大块,下
似乎黑了一片,今天八成是黑煞
,难怪老板一大早直提醒,买来一堆花冲煞。
她该不该惭愧一、两秒钟以示负责?一切皆由她而起,她是祸水。
“我还没听过万金油能止血,你打算让我痛个彻底是吧!”万金油是用以提神,她脑子里到底是不是空的?
“呃,人家是好心嘛!”怕他出去吓人。
眉儿弯弯,眼儿上扬,
口直冒笑气的杜小眉不但不觉有错,反而笑弯眉眼偷摸他脸上的瘀青,心情大好地没去想他可能会秋后算帐。
分心等于分散专注力,自然少了庸人自扰的因素,此刻她是开怀的忘忧草,忘却小小的怯生个性。
“小眉,帮你的他上葯吧!别滴得到处都是血很难清。”夏尹蓝出声道,她的手是用来数钱的,不做清洁工作。
“他不…他和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杜小眉
吐吐的羞红脸,有
盖弥彰之嫌。
实际上,她还是认为两人没什么
集,顶多发生几个令人窒息的吻,除此他们和陌生人没两样,没理由为他心动。
这点,她很理智。
或许是母亲未婚生女的因素,她不太敢与人
心,和人相处总会先往坏处想去,单纯的朋友往来她求之不得,但是超过朋友界限她就会很害怕,赶紧退到安全范围当她畏头畏尾的小老鼠。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万一高个子手软想坐下来休息呢?中等身材的她一定会被
扁。
做最坏的打算以防万一,人心是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碎了可是不易
合,她当然要好好看守以免有人来偷,虽然它不值钱。
“她是我的收藏品。”
江牧风惊人之语一出,全场为之静默三秒钟,然后他发现怀中的人儿不见了。
“小眉,你到哪找的中古男人?口气狂得像口蹄疫末期的病猪。”嗥嗥狂叫吵死人。
“我…”
他上前一抓,将所有物拉回怀里。“你别碰她,她属于我。”
“放你的狗…呃!狈吠,我天天碰、时时碰,你管得着吗?”这男人有病。
手往杜小眉
上一放的夏尹蓝企图“抢救”沦落狼口的小红帽。
“她已经标上私人专属,你的
爪子给我拿远些。”他一副要独占的霸势,眼神是气死人的蔑然。
像是天下惟我独尊,睥睨群雄,他说了算。
自大。“小眉,你过来,我和老板给你靠。”
“你敢!”鹰目赤赤,他半眯起眼威胁怀中想溜的人儿。
“小眉,你别怕他,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大不了再叫老板和他过过招,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哎!老板,你打错人了,敌人在的方一公尺处。”
这妮子分明推我送死。“你巴不得我早
躺平呀!一把老骨头还叫我拚命。”
“老板,我是瞧得起你耶!你有一代大侠的风范。”但现在成了软脚虾了。
为黑新上着跌打损伤葯的秦芷晴朝夏尹蓝努努下巴“敌人”不战而逃了。
“喂!你别想把人带走…”嗟!走得真快,真怕他对小眉有不明意图。“老板,你怎么眼睁睁看人走掉,你很不负责任哦!”黑新龇牙咧嘴的贼笑“你不认为他们很合适吗?大男人配小女人。”
“是大野狼和小白兔,兔入狼口尸骨无存。”
小眉只是胆子小了一点,又不是没脾气,兔子也有两颗大门牙。
现成武器。
“看人甜甜蜜
你眼红是不是?赶紧找个人来爱。”噢!还真疼,骨头都快散了。
甜蜜个鬼啦!她才不自找苦吃…咦!脑海中怎么浮起一张赖皮的脸呢?“老板,你慢慢作大头梦,我要去要债了。”夏尹蓝拍拍
股走人。
“嘿!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小没良心的讨债儿。他转过头来,脸企盼地望着收拾葯箱的秦芷晴。
“老板,你好好守着办公室别偷懒,我约了人谈判,再见。”开什么玩笑,她不走人难不成要留下来整理一地的花尸!
自私是人的天
,各自保重。
风一般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留不住人的黑大老板肩垂,长吁短叹地埋怨员工不贴心,想当年他多威风,每年到这一天兄弟们争着朝他磕头呢!
时不我予,好汉不提当年勇呀!
忽地,两道黑影站在他面前。
眼皮一抬,他欣慰地勾起嘴角“你们来了。”
“黑老,你受伤了。”
“不碍事,和年轻人玩两下。”证实他宝刀未老。
一只素手往他左肩一按。“爸,『他』又来找你麻烦?”
“玫儿…”黑新眉头一皱的讪笑,什么事都瞒不过学心理的女儿。
“让南哥去处理吧!老处于挨打地位是一种纵容。”她一向不赞成冤冤相报这种论调。
当年的事纯属意外,不该怪到父亲头上。
“是啊!黑老,错不在你,适当的还击是必然的措施,我会斟酌点。”南杰同样的一脸忧心。
黑新笑了笑“让『他』来吧!欠债总要还,拖太久了。”
生死他早已实之度外,左肩的刀伤不算什么,芒草小口罢了,真的…不、碍、事。
疼呀!
“爸…”
“黑老。”
他举起手故意扯开话题“你们不会像我那三个不肖的员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两人对望一眼,无可奈何的一喟,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惦着那件事。
“爸生日快乐。”
“黑老,祝你寿比南山。”
“呵呵…好,好,还是你们懂事。”他乐得直笑,不住的点头。
是的,今
十分重要,是黑新的小生日,他一早就等着小辈来拜寿,昔日的铺张已是过眼云烟,他没大张旗鼓开席宴客是为试试这些小辈的良心。
结果他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呀!一个个只会讨债不关心大老板的破蛋
。
好在女儿窝心,接班人不忘本,大日子送上祝福。
如果少了唠叨更好。
江湖恩怨江湖了,他绝不逃避。
“黑老,兄弟们在忠义堂设了个宴想帮你热闹热闹,沾沾寿星的喜气,就等您老了。”
“嗯!大家有心了。”兄弟们够义气,不枉费相
一场。
快意恩仇,是是非非尽岸一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