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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平第一次,火影彻底尝到解放的滋味,他的身体是最好的判官,让他感受到什么是灵魂和体合而为一的真正“”、“爱”

 “人类的身体好奇妙…”符音枕在他的臂膀上,娇弱地闭着眼,呢呢哝哝地说着。

 他承认,的确很奇妙,尤其和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绵过后的感觉有点意犹未尽,却又得到全然的足,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和不少魔鬼身材的女人上过,最后居然是一个纤瘦的小女生让他体验到失速高的快,男人不都是视觉感官的动物吗?除了真心喜欢上符音,他做不出任何解释。

 真心喜欢!他仿佛第一次听见这四个字似的,瞬间落入巨大的思中。

 回想起家中那五个面目可憎的女人,总是很懂得如何在他身上寻找出某一吋肌理,然后又狠又准地捕上一刀,铁定能让他痛彻肺腑。从少年时期起,在他心目中,奠下女人都是如此狰狞的可怕形象。

 一直到后来,不管是哪一种类型的女人,他都有种病态的排拒感,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他都下意识地想逃避,矛盾的是,当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时,他却又会有种急征服的野心。

 如此对女人充不信任感的他,居然会对符音毫不设防,由她像微风般自然地走进他的生活中,实在是一大奇迹,唯有“真心喜欢”上符音,才能够解释这个奇迹的发生了。

 “火影,我们现在的关系算是什么呢?”她从他怀中仰起头来,灿亮的眼眸充惑。

 算什么?又是一个对火影而言既简单又好笑的问题。

 男女之间耳鬓厮磨,很难不擦走火,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探讨的地方,此刻的他最想探讨的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这个乖到不行的旷世奇葩?

 为什么?是同情吗?他相信骨子里确实非常同情她悲惨的遭遇,可是他也同情过别人,相较起来,他对她的同情明显复杂多了。还是因为感动呢?毕竟她是第一个肯为他挨刀受伤的女人,他受到的震撼是强烈而且巨大的。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许多无法解释的情绪,这些情绪从他们一开始对话之后,就一点一滴累积起来,渐渐占领他的心。

 “火影,为什么不说话?”她不安地瓣。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其实也有点搞不懂。

 “我觉得呀…”她瞠着晶莹大眼,很认真地思索着。“你吻了我,然后还跟我做了爱,接着我们一起经验过这么亲密的关系,以一般人的标准,是不是就应该算是男女朋友了呢?”

 火影闭眸浅笑不语。做了爱就要算是女朋友,那当过他女朋友的人多到可以排上明山了。

 “喂,你的经验好象很丰富,那你向来都是怎么处理这种关系的?”她很在意自己将在他的生命中成为什么样的角色。

 “我从来都不处理。”火影淡淡说明。

 “不处理是什么意思?”符音不可思议地质问。

 “因为从来也没有一个女人需要我处理。”他会找的对象通常是单纯只想享受男女爱的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彼此不涉入感情和承诺,也不干扰对方的生活。

 从来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像符音这样,彻底将他的思绪和生活搅得一团,堂堂皇皇地走进他的人生。

 “那…”符音呆楞地眨了眨眼,嗫嗫嚅嚅地说:“你会处理我吗?”

 “你希望我怎么处理你?”他眉头微皱,神经不由得绷紧了起来。

 都什么时代了,她不会向他提出结婚、负责任等等的要求吧?

 “我觉得…我们应该试着交往看看,如果兴趣、习惯各方面都很合,又不小心有了小孩的话,那自然就可以结婚了。”符音没发现他浑身一僵的异状,理所当然地热切说道。

 火影有大事不妙的懊悔,他居然忘了她有疯狂想相亲成家的念头!拜托,虽然对她确实有异样的情愫,而且也让这份情愫冲动失速了,眼看这份心动失控地冲向悬崖边时,他突然感受到一阵极度的惊恐,猛地转身回头。

 他还没有准备好在身分证配偶栏上填进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一点,他必须让她清楚知道。

 他缓缓起身下,套上衣,符音骤失温暖的倚靠,下意识拉紧薄被裹住自已,填补那份失落。

 “我不想结婚,你最好不要把结婚成家的希望放在我身上。”他冷下面容,疏离地回眸望她。

 他的话重重击痛了符音的心。

 “你不喜欢我?”她的心情一下子郁沉了起来。

 “不,喜欢。”这是实话,她是他这生当中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很可能也是唯一。

 “那为什么…”她坐起身,不解地深深瞅着他。

 “我很享受一个人的世界,目前还不想被任何人破坏。”正确地说,是他还没有从难堪龌龊的家庭阴影中走出来,他对藉由婚姻组成的家庭充了不信任感。

 “想不到你的想法跟我完全相反,我已经受够一个人的世界。”符音悲哀地凝视着他。“看来我的希望落空了,我还以为你愿意…”她无奈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戚怅。

 火影痹篇目光,焦躁得无法注视她,不忍看见她眼中的无奈和空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他蹙紧眉心,很艰难地斟酌着适当的字句。

 砰!漆黑的夜空突然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烟花。符音惊喜得差点尖叫出声。

 “真的!你是说真的!”她从上弹跳而起,忽地冲过去抱住他。

 “不要反应那么大,我只是说试着交往看看而已。”可不是要结婚喔,千万要郑重声明。

 “我知道。”她开心地点点头。“你本来连考虑都不肯的,可是现在愿意和我试着交往,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已经进步神速了。”

 “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符音亮澄澄的笑容,渐渐融化他冰封的情感,他怔然凝视着她,若有似无地叹口气。“也许…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因此而让我动了结婚的念头也说不定。”

 “真的?”她傻楞地对着他笑。“好喔,我开始觉得你是我的家人了。”

 符音天真的热情,让性格向来冷漠的火影有点招架不住。

 “把衣服穿好,我们去吃饭。”他有些不自在地把八爪章鱼般的符音从身上“拔”开来。

 “吃什么、吃什么?”她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找衣服穿,忽然灵光一闪,飞到他面前,兴致地说:“我想到了,有一家新开张不久的陶板式料理店,听说很很好吃喔,我一直好想去好想去,可是那种店并不适合一个人去吃,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啊,在哪里?”他低头掩饰对她的心疼,回身从衣架上拿下外套。

 “在复兴北路。”

 她兴奋地梳了梳头发,拉着火影飞奔出去。

 …

 坐上火影的那部黑马驶向大马路以后,符音猛然忆起火影是个追逐速度和快的男人。

 此刻,火影正以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在市区道路上狂飙,不管是变换车道,还是在车阵中穿梭的灵活精准度,都令符音瞠目结舌。

 “不要开那么快嘛,好危险!”她惊慌哀求。

 “你上次坐我车的时候明明一点也不怕,而且还说好刺,反应差太多了吧!”说话间,他已超过三部乌车。

 “那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同啦,我希望我们这辈子能有更多时间在一起享受人生,而不是把命丢在马路上一起共赴黄泉。”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让她害怕失去他了。

 “放心,我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赛车手,从来没有出过意外。”他悠哉地与她闲聊,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双手间正操纵着两个人的生死。

 “你不懂我的意思…喂喂喂!前面路口要左转了!”她急忙提醒,否则以现在这个速度,咻一下就冲过去了,哪里来得及转弯。

 “前面止左转。”火影说道。

 “那怎么办?要开到底再回转吗?”

 “不用,有没有看过汽车待转?”他斜睨她一眼。

 “汽车哪能待转,别闹了!”她不会开车,可还知道交通规则中只有机车可以待转。

 “怎么不能,我表演给你看。”他完全没有减速,冲往右边的横向大马路,然后一个疾速大转弯后煞车,车身马上转成九十度,稳稳地停在机车待转区上。

 符音不可思议地惊望着他,坦白说,他的控车技术湛得令人情不自想拍手叫好,但是…

 “你这样太危险了,在市区还是守规矩一点比较好,你占用机车待转区是会被开罚单的。”她试着规劝他。

 “守规矩?”火影不屑地轻哼。“我从十六岁开始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了,不要跟我说什么社会规范,那些都与我无关。”

 “可是你跟社会秩序节是惹人讨厌的行为。”

 “我从来不要求谁来喜欢我。”他挑衅地瞟她一眼。“我也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惹人讨厌,讨厌就讨厌,我根本无所谓。”

 “你为什么要这样!要你开车守交通规则有那么难吗?”符音怏然不解。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口气冷淡。

 绿灯一亮,他刚踩下油门,突然一阵震耳聋的引擎声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一大群青少年飚车族忽快忽慢地骑在他们前面,还不时做出夸张的手势和鄙的言语挑衅火影。

 火影边泛起凉的浅笑,忽地重重踩下油门,疾速冲出去,那一群飚车少年马上发出兴奋的吼叫声。

 一场车赛旋即展开。

 飞快的车速吓呆了符音,看着火影矫捷地驾着车,轻轻松松超过一辆辆飚车少年,每超越一部摩托车的瞬间,都惊险得让她捏一把冷汗。

 她讨厌这种玩命的感觉,讨厌得想吐!

 “火影,你别追了好不好?陶板屋已经过了啦!”她忍不住怒喊。

 “等我教训完这些头小子再说。”火影已经整个人陷入飞驰的快里,完全不想身。

 “你为什么要教训他们!为什么要理他们!为什么要玩命!”她火冒三丈,在引擎的狂吼声中嘶喊。

 “你放心,坐我的车不是玩命,坐他们的车才是。”他微仰着下颚,冷酷狂傲的神情让符音心头一凉。

 “那你放了他们吧!他们很危险!”她惊恐地狂喊,她不要看见意外在她眼前发生。

 “有胆子飚车就不要怕死。”他语带讥诮。

 符音感到一种近乎痛楚的心寒袭上来,她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够了、够了!放了他们!”她歇斯底里地狂叫。

 火影仍然不为所动,不停加速。

 只剩下一部摩托车在前面苟延残,火影轻轻转一下方向盘,便从摩托车身旁疾速闪过。

 他赢了!

 她却哭了!

 “这只是小小的车赛,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用不着担心成那样好不好?”他误解她的眼泪。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不尊重生命!”她很愤怒,可是伤心的感觉更甚于愤怒。

 火影被她的指责惹恼了,他死死地踩下煞车,尖锐的轮胎磨地声刺痛了符音的耳膜。

 “如果你对我的行为有那么多不,那请你马上滚下车!”他冷冷地说。

 “我是在跟你讨论…”

 “讨论如何尊重生命吗?”他切断她的话,冷嘲地说:“你不觉得你跟一个保镳讨论如何尊重生命很可笑吗?”

 “一点也不可笑!”她忍无可忍地娇嚷。“我不要你出事,我不要你每天都活在危险当中!”

 “我倒觉得自己很尊重生命。”他深呼吸,缓缓吐出来,然后慢条斯理地说着。“至少从我当上台湾首席帮派老大的保镳到现在,在帮派火并中出生入死过很多次,到现在都还依然活得好好的,这样还不够尊重生命吗?”

 “错!你不要故意听不懂我说的意思,所谓的尊重生命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情绪激动地辩解着。“像刚刚,你明明可以不要跟那些少年飚车,大家不就都可以远离危险,还有,在这个社会上各行各业很多,你为什么偏要选择当卖命的保镳呢?”

 为什么?他无语思索。自从他离那个家以后,完全任由命运顺其自然,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身分。

 “火影,你能不能换个职业?不要当保镳行吗?”她柔声恳求,不希望他随时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不可能。”火影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会签下什么卖身契吧?”

 “黑道中最讲江湖道义。”他失神凝视着方向盘上的双手。“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老大收留我、栽培我,让我贴身跟着他、保护他,在帮里,我受到的宠信超过任何人,后来老大被帮里的人出卖,诬陷他介入公共工程,结果害他赔出巨款才能了事,当他经济困窘时得到我现任老板孙士威的援助,老大很感激孙士威身相助,所以当后来孙士威开口向他要我时,老大义不容辞应允,私下对我说,希望我能替他偿还孙士威的恩情,因此短时间内我不可能离开孙士威。”

 符音知道“江湖道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永远也不明白那在火影心中的重量。

 “可是我不要我的家人做这种冒险的工作。”她语带暗哑。

 火影突然欺身过去,伸手替她打开车门。

 “那就拉倒,你另外去找适合你的家人好了。”他的口气冷得没有温度,可是内在情绪已如暴洪般失控了。

 符音的泪水顷刻决堤,不可遏抑地哭了起来,一直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两人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如果你决定当一个卖命的人,那我们之间就真的永无可能了。”她哽咽噎地说完,绝望地下车。

 “祝你找到更好的相亲对象。”他手臂横过去用力拉上车门。

 符音在他驶离视线的最后一瞥中,看见了他决绝切断的眼神。

 她很难受,很心痛,很想知道在他的目光变得冷峻无情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斑速公路上,一部黑色改装跑车以时速一百八十公里疾驰在夜中。

 火影愤恨地甩开腔怒火,让极速狂飙主宰此刻。

 前面路段有测速照相,呵,他这个人一点也不喜欢拍照,他狠狠重踩油门,时速表快速上升,以二百五十公里的速度飙过测速照相器。

 你的行为很不尊重生命!

 那是什么鬼话!这辈子还没有人敢如此义正辞严地责骂他!

 是!没错!她从小到大就是不停领奖状的优秀好学生,嗜好是弹琴、跳芭蕾,有着相亲相爱的家人,而他呢,是在私立学校搞帮派的坏学生,嗜好是飚车、打架,有着整逃隈言相向的家人。

 不配!一点都不配!

 唯一配得上的,是两人眼中互相照见的孤独和寂寞。

 他苦涩地大笑,声嘶力竭地大笑着!

 不知何时,高速公路中间护栏突然跑出一只黑色野狗,当刺眼的车灯照到一团黑色物体时,他根本没有思索的时间,猛力打转方向盘,作最后的拚搏!

 巨大的前冲力将整部车甩撞上护栏,他收不住冲势,尖锐的煞车声把黑夜划破,接着一阵轰天巨响!

 许多分不清的声音汇集成了一股轰隆隆的响声,他仿佛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浑身剧烈疼痛而产生的共鸣。

 蓦然间,声音完全消失,万籁俱寂。

 他因过度强烈的震动和疼痛昏厥,在昏厥前的一剎那,他看见那团黑影迅速消失在黑夜里,还看见符音笑地朝他挥手道别。

 火影在猛烈的痛苦中苏醒过来,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身旁有白衣护士正在替他换点滴。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赶紧告诉我们怎么联络你的家人好吗?”护士边说边替他量体温。

 银白色的灯光刺他闭上眼,他身体疲弱疼痛得无力回答护士的问话,接着有许多不明图像不停在他脑中扭曲旋转,再度将他带回另一个隔绝的世界。

 之后的半个月,火影不断重复着清醒、昏睡,昏睡、清醒,不过清醒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在昏睡。

 当他清醒的时间慢慢变长,也可以开口说话时,他请护士帮他找来孙士威。

 孙士威气急败坏冲到医院来,一看见火影,瞠目结舌地不敢相信。

 “你干么全身得跟木乃伊一样!”孙士威惊愕之余,还不忘调侃他。

 “我也不喜欢啊。”他苦笑。

 “你开车技术不是一的吗?这是怎么发生的?”孙士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全身上下。

 “躲一只狗,加上当时有点分心。”他简单说明。

 孙士威眼神古怪地盯着他。

 “那个小姐咧?就你女朋友啊!”“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疏离地说。

 “是吗?”孙士威哼哼哈哈的,摆明不信,径自四下打量着,然后摇摇头说:“这间病房太小了,我给你换间大一点的。”

 “不用了,反正也不会有多少人来看我。”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重伤住院,深夜的医院深沈安静,宛如一座被人遗忘千年的古堡,独自一人身处其中时,才能深切感受到那种悲哀的恐惧。

 “孙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如果是医葯费不用担心,我已经叫财务部来帮你结清了,你的车撞坏了也没关系,我再订一部一模一样的给你,听说BMW最近有新款喔,要不要试试?”孙士威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说的不是这些。”他笑了笑。

 “那是什么事?”

 “在我家里电视柜下有片金色的光盘,麻烦孙哥找人拿到厂里去印制一百片出来交给林文彦,另外…”他深口气,重重一叹。“孙哥在高科技界人脉很广,我想拜托孙哥替我物一些黄金单身汉…”

 “物黄金单身汉要干么?”真是奇了。

 “总之…我有用处。”他淡淡地说。

 “你不是要帮那个小姐介绍老公吧?”孙士威一猜就中。

 火影笑而不答。

 “你自己不就是很好的人选了,干么要舍近求远,我看那小姐的气质不错,是可以娶来当正宫娘娘的材料,你自己何不留着用?”孙士威以眼神骂他白痴。

 “我跟她不适合,她需要的不是我这类型的男人。”其实符音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他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的形象。

 “你这类型的男人有什么不好?俪池的小姐哪个不抢着要。”孙士威不以为然地回他。

 “问题就在这里,她不是俪池的小姐,而我无法给她任何承诺。”火影意有所指地挖苦。

 孙士威从他话中听出了端倪。

 “反正孙哥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就是了。”他转过头望向窗外,突然倒一口气,浑身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痛苦。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孙士威急忙起身关切。

 火影微微点头。

 真的很痛,尤其在最接近死亡那一刻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击,那种被绝望刺伤的感觉真的很痛。

 符音说的没错,他太狂傲了,缺乏对生命应有的尊重态度,她那样的一个女子,不该为一个卖命的男人挡刀,太不值得了,她应该得到的是好男人温柔的关怀和悉心的照顾。

 而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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