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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和银鹰是什么关系?”

 倦懒的猫儿着背趴伏在上动也不动,餍足的模样充的柔媚,眉眼间尽是被狠爱一场的风情,桃腮微酡地如同多汁的莓果。

 下身裹着薄被,美丽的麦色后背布吻痕和牙印,相信其它部位一样采,难以逃过爱的摧残,她累得没有力气翻身。

 无法去计算她被要了几回,只知落过了好几个汐,她在睡睡醒醒之间,感受猛兽的威力不停地向她索取,甚至疲倦得不知吃了什么。

 第一次是迷糊的,她感觉到痛,可是很舒服,像是被温暖的海水包围住,她一直往下沉。

 接下来的美妙让她有身为女人的觉醒,早知道是这么令人身心舒畅的事,在她初懂人事那年就拉个男人来过过瘾。

 不知是葯的效力特别持久,还是他体力有过人之处,她浑身酸软地想一觉睡到世界末日,而他却依然精神奕奕地找她麻烦。

 问银鹰和她是什么关系,不如直接问她银鹰是谁,也许她会爽快地给他意外之音。

 卡谬他们应该遵从她的命令出港去了,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陪他玩一玩,横竖是一条命不值什么钱,总会拉他来垫背。

 如果他够聪明就不要她太久,否则肯定有苦头吃,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哼!耙喂她西班牙苍蝇,她一定回报他一盘乌蝇,礼尚往来才不失礼,老祖宗的格言她一向记得很丰,不敢或忘。

 “小猫儿,我知道你还没睡,回答我的问题。”桑德利亚语气轻柔地轻挠她的美背。

 “别搔我,我很累,你的问题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闭着眼,她佣懒的嘤咛一声。

 美男计对她没用,她都失身于他了还有什么好计较,想由她口中挖出银鹰的秘密比登天还难,卑劣的小人不值得她用心。

 轻轻地发出鼾声,她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可是桑德利亚却不肯放过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背,五指漫步地滑向她股沟,无赖地往下溜达…

 咱地!

 打蚊子的巴掌落下。

 “你够了没,我不是你的玩具,要玩手段去找别人,我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和他斗她占不了上风,就目前而言。

 他轻笑地吻上她的肩胛骨。“看来我是累坏你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先别得意,我是经验不足才落得受你调侃的地步,等我多找几个男人练习之后…”该死,他打上瘾了不成。

 “想都别想,我的小母豹,你是属于我的。”她不会有机会向外猎食。

 着被他打过的地方,桑德利亚再度以吻抹去轻红,对她的眷恋好像永远也没有足的一刻,才刚平息的望似有复苏之迹。

 但是看在她真的很累的份上,他允许她稍作休息,初次承的身体是会有些不适。

 不过她休想和其它男人扯上关系,她的身上一旦沾染了他的气息便是印记,这份甜美的滋味只有他能独享,谁敢碰她就得死。

 他会像守财奴一样地守着她,不让旁人碰他的财产一分一毫,她注定要成为他的人。

 沙琳娜懒懒的开口。“一会儿猫,一会儿豹,你准备将我当成畜生豢养吗?”

 野地的猛兽是成不了家畜。

 她有利牙和爪子,撕裂企图在她脖子套上绳索的人。

 “我有美丽的笼子适合美丽的你,猫科动物的危险我最清楚。”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可说是灾难。

 头一次被女人咬得这么惨,活像和三十几个大男人干完一天架,四处明显可见的牙印和指痕,青青紫紫的肿块则是被她掐出来的。

 他没想到自己陷得如此深不可拔,恋她的身体、恋她的发、恋她的一颦一笑、恋她的呼吸,她的一切无一不让他恋。

 对她过深的恋不知是对是错,他几乎离不开她,若她知晓他曾做过的事,恐怕他想留也留不住她。

 沙琳娜嘲笑地抱着软枕一蹭。“你的笼子有多大?海的辽阔都关不住我,你能向天借吗?”

 鹰扬天际,她是飞不出天空这座大笼子。

 “如果你肯停留,我会把整片天拆下来送给你。”他会尽其所能的宠她。

 似乎他只能用这种方法留住她,猫的子就是顺着刷。

 “别着我,你很重。”困死了,他尽在一旁作白梦。

 “你不相信我?”将她如黑缎的发拨向一边,桑德利亚发现她的眼竟然还是闭着。

 她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随他自吹自擂。

 “对于一个会向女人下葯好占有她的男人,我想我看不见你的人格。”因为他不是人。

 苦笑的桑德利亚已尝到硬摘果实的涩。“我太想得到你。”

 而且也是保护她。

 “嗯哼!你得到了,然后呢?”她依然趴着,双眼不肯睁开面对事实。

 银鹰中了人家的算计是奇大辱,且是最不入的方武,若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立足?

 “然后你将永远属于我。”至死方休。

 永远通常只是一句神话。“别让你老婆恨我,我胆子很小。”

 “你不求我娶你?”忽然,一阵厌恶由心底升起,他痛恨起女王的指婚。

 虽然是经由他同意且欣然接受。

 沙琳娜没回应地反问:“有人打了你一巴掌你会怎么做?”

 “打回来。”他的第一个反应。

 “那么你怎么敢开口要我求,我看来像是以德报怨,摘桃送木瓜的人吗?”可笑的想法。

 “你恨我?”淡淡的恼意刮了他心口一下。

 “不,我不恨你…”她忽地溢开一抹足以令天地开明的微笑。“我不会恨不值得我恨的人。”

 不值得…原来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告诉我,你和银鹰的关系。”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鹰不鹰的,你到底要烦我到几时?”她真的很想睡。

 “假使他被逮捕入狱呢?”桑德利亚用假设的口吻问,真实情况他还不清楚。

 “不可能。”她不打自招地给了个肯定,若说她和银鹰没关系怕是没人相信。

 银鹰如果被捕,那她是谁?

 “凡事总有意外,若是他上了岸和人进行易,也许会有人盯上他。”就是他。

 翻过身的沙琳娜以凌厉绿眸瞪着他,似乎知道谁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你最好不要伤到和银鹰有关的人,否则我会一人抵十人,杀光你身边所在乎的人。”这绝对不是恫吓。

 虽然阿赛亚追丢了仓库内的另一人,但是他的眼力比苍鹰还要利,轻易地认清隐藏在黑暗中那人的长相。

 因为不明白他的动机,所以她命令手下一完成易立即离开,不用顾虑她的安危,毕竟他探查的银鹰是个“男人”怎么样也查不到她身上。

 神情为之一凛,桑德利亚眼底闪过不明黯郁。“他们对你而言很重要?”

 “你说生命重不重要,鱼不活在水里你还要牠活在哪里?”她该找个机会上码头走走。

 他的暗示让人不安,他们难道没听她的命令起航?

 “银鹰呢?”

 “你烦不烦呀!你想捉鹰上山谷去,说不定有只变种银鹰等着你去捉。”顺势一倒,沙琳娜毫不在意寸缕不着被他瞧个光。

 反正该摸、该碰、该吻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没遗漏过,再来装羞喊窘未免太迟了,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她不会为了四肢健全的身体感到羞

 生命在一出世时便是赤的来,是人为他们冠上多余的道德和礼教,人才会约束地穿上衣服。

 “他是你兄弟还是亲人?”他跟着倒在她身侧,双手自有意识地抚摩她浑圆山丘。

 “怎么不说是我的情人或我的丈夫?手足情会比较高贵吗?”她不屑的一嗤。

 “你是处女。”他将手覆盖在令他难以自持的密林。

 沙琳娜发出银铃般笑声。“这世上卑劣的男人虽不少,不过总有一、两个是人吧!”

 桑德利亚知道她是拐着弯骂他。“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碰你,你的美会让男人疯狂。”

 “包括你吗?”她挑逗地划过他肌,眼神媚得要将人噬。

 “我还不疯吗?你是第一个我必须用葯才能得到手的女人。”他自嘲地吻起她令人心动的身体。

 要女人何需费心?他只要往人群中一站,自有投怀送抱的着他不放,战不休地甘为他的情妇。

 一向是女人追着他要钱、要人、要名份,唯独她什么都不要的只希望他离她远一点。

 即使此刻他已是她最亲密的男人,她仍是爱理不理的懒样子,无打采不当是拾到宝,反而嘲笑他兽多过于人,不配当个人。

 他该怎么做才能在她心中占一席之位,如同她全心护卫的银鹰?

 “那只表示你被女人宠坏了不算疯狂,有空带你去跳海,你才会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疯狂。”由十丈高岩壁跃下的快意是难以形容。

 介于生与死的一瞬间,人的心是净空的,前尘往事飞快的由眼前掠过,再小的事都会一清二楚的浮现,谁欠下的债都别想赖。

 入水的那一刻等于重生,好像人又活过一回,遍体舒畅不亚于和男人在一起的感觉。

 “你不怪我夺走你的贞?”会和他谈起以后的事,她应该是下气了。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不可能一辈子维持处女之身。”只是她还没想到要找个男人开苞。

 一听到她口中的别人,桑德利亚脸色微沉。“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其它男人。”

 “银鹰呢?”沙琳娜故意要怒他,口气说得特别甜腻。

 “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对你有害无利。”他不想看她成为绞刑台上飘的尸体。

 当初答应布雷斯的猎鹰计画时并不认识她,基于对好友的承诺,他找上地下销赃管道,以权势迫对方和他配合以期达到目的。

 那天看到她出现在仓库着实讶异,他一直以为若不是银鹰本人,便是他的得意助手,只要派人跟踪不难追查出海盗真正的落脚处。

 没想到她反而带给他惊奇。

 他必须说海盗也有素质不错的好手,若非马车颠了一下得停车检查车轴有无剥离,他绝不会察觉竟有人跟了他三条街而没被发现。

 易那晚他是使了些计谋,利用梅乐蒂夫人将她带到舞会,因为他不希望她在那艘该死的船上,埋伏在港口准备一举成擒的海军不可能放过一个和海盗有牵连的人。

 他承认私心作祟,但他无法不救她,即使后她得知实情会恨他,他也不后悔所使的卑劣手段。

 只是遗憾她未能及早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你是什么意思?你对银鹰做了什么事?”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桑德利亚佞的拥住沙琳娜的身体。“看来你还不够累,刚说过的话马上忘个光。”

 他得戒掉恋她身体的习惯,否则他这一生就完了。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一定隐瞒我某些事。”他对银鹰怀有某种企图心等等,他该不会也想捉银鹰吧!

 可是银鹰就在他面前呀!

 “小母豹,我又饿了,你喂我吧!”一覆身,他不顾她的抗拒强行进入她体内。

 喔!他简直…不可理喻。“桑德利亚,你别老用…唔…这一招…控制我…”

 “有用就好。”他开始律动着。

 不断落下的吻阻止她的追问,他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永远,他需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阻断她和海盗的连系,最好老死不再相见。

 唯一困难的是她和银鹰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处处袒护他不漏口风?若是她兄弟该如何处理,他能坐视不理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不能专心,感觉上似乎遗漏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只在乎他身下美丽的体。

 望使人没了理智,他不断的沉溺再沉溺,直至灭顶为止…

 “哇!好漂亮的马,我真对你刮目相看,你居然得到银色的马。”

 难以言语的悸动让人心慌意,她不过随口说说想要一匹银马,因为她知道世上很难找到全然银身的马儿,机会微乎其微。

 即使有也难以捕捉,而且贵得离谱,通常这种具有独特颜色的动物是生长在野地,通晓灵十分可贵,不轻易屈服于驾御牠的人类手中。

 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一只,甚至驯服了牠,她该不该因此而感动地佩服他呢?

 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他忽然反常地非常宠她,往往她不经意的一句话他便牢记在心,纵使她早忘了,他仍然出其下意地带给她惊喜。

 越来越看不透他在玩什么把戏,他要的不就是她的身体,何必在到手之后处处讨她心,形影不离地好像她是他的全部。

 见鬼了,先是用卑劣的手段得到她,而后再来扮演有求必应的大情圣,他到底有何居心?

 矛盾、怀疑和猜忌不停地在她心里替。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女人总是死心场地的爱上他,因为当他摆出以你为上的态度时,女人很难不动心地陷入他编织的网里。

 而她能支持多久呢?

 爱上他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她不能,因为他们有可能成为敌人。

 “只要能让你高兴,天上的星星我都能为你摘下来。”看到她开心,他的心也跟着飞扬。

 “少夸张了,你有什么企图直接说出来,别转弯抹角的玩我。”她还是不相信他。

 因为她只相信自己。

 桑德利亚出心痛的表情在她上一啄。“我的用心全被你糟蹋了,你看不出我在宠你吗?”

 “宠的原因有两种,一是有利可图,一是发自真心,你认为我会笨到以为你爱上我吗?”她没那么好收买。

 笑着离开他的拥抱,沙琳娜跑到“属于”她的马儿前,小心地靠近轻抚牠额头上的闪电印记,顺着马颈抚向牠比例完美的身躯。

 牠真是一匹美丽的马,浑身散发着银色光泽,深蓝色的眼眸好像她心爱的大海,蓝得叫人想投身其中。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会爱上你?”爱不爱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而他说不出口。

 以往他可以为了女人的身体口甜言语,但是面对她清澈无杂质的绿眸时,他发现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也许一开始的相遇他便做错了,他不该以男人的私心,将她当成一般能以金钱买卖的女人,换个方式说不定她会接纳他。

 前提是他没有答应布雷斯的要求,而她也和海盗扯不上任何关系。

 “那么你爱上我了吗?”他不期盼得到她的回应,她的话一向很伤人。

 可是她回答了。

 “还差一点点吧!多用点心看看,女人是很笨的动物。”她说这话时是背着他,所以看不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我想把世上的美好都送给你。”伸手揽住她的,桑德利亚低头吻她动人的雪颈。

 沙琳娜侧过头接他的吻。“听起来像是求婚词,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娶我。”

 “你敢肯定?”连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她何来笃定。

 “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定下来,你只想豢养我、驯服我,磨去我的野,将我当成一种自我挑战罢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会挑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千金为,来路不明又和海盗勾结的她是上不了台面,他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

 情妇是他所能给的,再多他给不起,他无法像她一样只为自己而活,他有太多的牵绊。

 不,她说错了,她绝不是挑战。“如果我向你求婚呢?”

 “那我会说你疯了。”而且疯得彻底。

 挑高眉,桑德利亚微笑地不置一语,看得沙琳娜心绪微地偏过头不瞧他,她害怕爱上他。

 “别忘了你已没资格向任何人求婚,你失去自由了。”明知的事实,为何她心里会不舒服呢?

 她突然不想把他给人,是心产生了变化吗?她不敢想下去。

 “你会答应吗?”她穿上白色的新娘礼服一定很美,缓缓地走向他。

 “等我和你一般疯了再说,自掘坟墓的事留给你去做。”她不回答假设问题。

 沙家向来没人结过婚,祖传子,子传孙,一直到她是仅剩的后代,婚姻对他们而言不具任何意义,甚至是不需要的。

 海盗有海盗的作风,男人的女人都是抢来的,有时在一起一年、两年,有时十年、八载,端看喜欢的程度,若无子嗣一旦失了宠,下场便是转送他人或沦为奴隶市场上的待售品。

 不过沙家的男人还算有情有义,很少遗弃自己的女人,顶多失去乐趣少去走动,该给的照应没少过。

 除非不安于室,争宠哗众,或是想逃跑,结果绝非她们能想象,因为沙家男人只要女人不爱女人,对于不听话的女人绝对残酷无比。

 他们唯一宠爱的人只有她,自然成为掌上明珠备受呵护。

 但是该习的武艺和训练仍是免不了,他们对她寄予很深的期望,希望她是海中鲛龙翻云覆雨,来接下子横行七海。

 而她并未让他们失望过。

 “想骑马吗?”看她喜欢得两眼直发亮,爱不释手。

 沙琳娜老实的回头一笑“我不会骑马。”

 “你不会骑马?”好意外的答案,他以为她强悍得无所不能。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头上长了两只角。”不会骑马又不是丢人的事。

 笑声清朗,桑德利亚捉住她的往马背上一送。“我有荣幸当你的马术教练吗?”

 “废话。”人都被他捉到马背上了还能说不吗?

 第一次骑马的沙琳娜觉得很稀奇,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坐在船头,摇摇摆摆,忽上忽下,绕着原地转圈圈,马嘶声低鸣。

 这是她的马耶!银鬃柔软好摸,马耳一搧一搧地好不有趣,若是不上鞍策马狂奔一定很刺,真想赶紧放手一试。

 “脑子里别想些七八糟的事,初学者给我安份一点。”他捉牢缰绳一蹬,落坐在她身后。

 “我哪有想什么,你下去啦!这是我的马。”他那么重会把她的马扁。

 他不理会她的任抱紧她。“一见你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就知道肯定又动歪脑筋。”

 “哼!你真当我是你养的家畜呀!野难驯是我的天。”她学他踢着马腹,马儿果然乖乖地向前走。

 好好玩哦!和控制一艘大船不一样,牠还会气。

 “好神气呀!我的琳娜宝贝。”桑德利亚好笑的亲吻她头顶,捉好缰绳免得她野大发。

 扬起鼻头一哼,沙琳娜揶揄的咬他下巴。“不叫我小野猫或是小母豹了?”

 “留在上叫,此刻的你可是淑女。”穿着他少年时期的骑马装别有一番风韵,叫人只想宠她。

 一语双关的取笑让她不由得脸微赧,当了十七年的女儿身,她这才知道自己很会叫,每每忘情的在他身下高喊出声,难以克制。

 那些仆从一见到她总是吃吃的暗笑,背地里唤她妇,以为她真迟顿地瞧不出他们眼中的暧昧和鄙夷。

 不过她可不是善心人士,敢嘲笑她的人都没好日子,不然无故跌下楼摔断腿,让热汤烫个正着之类的小事就不会不断发生。

 “我才不当淑女,发明长裙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她埋怨的说。

 “喔!”快下雨了。

 “有谋杀之嫌…”

 大笑声回在四周,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本来就是,裙子那么长不踩到很难耶!要不是我本事好,早摔得鼻青脸肿。”她大声的抗议长裙是待女的帮凶。

 笑个不停的桑德利亚很想告诉她,全伦敦的仕女没有一个人像她一穿上裙子就走不好路,不时的踩到裙摆差点跌倒。

 好几次险象环生全靠他及时出手,否则她不只鼻青脸肿,恐怕大伤小伤一身难见人。

 “别尽彼着笑,我们去港口看船。”沙琳娜并非询问,而是下命令。

 她惯于发号司令,自然而然的展现领袖之风。

 船?警钟当下一敲。“北边的云走得很快,我不想让你淋到雨。”

 “淋点雨有什么关系,我以前在船上…”大风大雨照常站在甲板上指挥手下。

 “怎么不说下去?”他很想知道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明白了。”她的表情变得很僵硬,像是终于了解一件事。

 “明白什么?”难道是推测到他所做的事?

 沙琳娜两眼直视前方,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你之所以对我好的原因,是想利用我钓出银鹰。”

 “你…”几乎要破而出的怒气让他的银灰双瞳黯沈郁。“你想淋雨吗?好,我陪你。”

 他忽然像疯了似的鞭打马背,整个马身因吃痛而仰起前腿,奋而奔向乌云密布的北边山丘,任由树枝横亘地扫在身上毫不在乎。

 雨点随着雷声落下,小雨转眼问成了倾盆大雨淋了两人,让衣服紧贴肌肤。

 我错怪他了吗?她在心里想着。

 雨继续的下着,她仰起头向无情风雨,却意外看见他眼底的暴怒和心痛,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为什么他不朝她大发雷霆呢?

 她忍不住身一扭的抱住他的,紧紧的搂拥着,说不出口的言语尽在一抱中,脸上下的是雨水吧!

 英国贵族和女海盗是没有未来的。

 他们是…

 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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