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卦报独家报道”…
路氏、腾达合作酒会,闹剧一场!
昨夜原来该是隆重喜悦的仪式,路氏负责人路灏风的私人秘书却宛如马戏团的小丑,衣着极为夸张的装扮出现。
饼时的礼服、
冠头、七彩浓妆、细跟凉鞋,她的出现让人以为来到了一场比丑化妆舞会…
“麻辣报惊爆内幕”…
堂堂路比集团,女秘书“
惊”全场!
昨夜两大商界龙头合作酒会,结束在一场令人料想不到的闹剧之下。
秘书,始终予人专业、优雅的形象,但路氏负责人路灏风的私人秘书却完全推翻了这个“定律”昨夜她以一身极为“出色”的装扮“
惊”全场,不免让人联向路灏风要否有着与众不同的“过人”眼光…
“贰衷漂整理报导”…
路灏风私人秘书,昨夜酒会大放“异”采!
万众瞩目的路氏、腾达合作酒会,昨发在众醒云集下展开,各界达官显要、商业巨子全部应邀出席。
未料,宴会进行到一半,路氏负责人路灏风的私人秘书却以十分惊人的装扮出现,顿时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顶着五、六O年代的超级爆炸头,以及可笑的大浓妆,手上拎着一个仿佛买菜用的菜篮,脚下更好笑的踩着一双超高的细跟凉鞋,全身上下看起来简直令人
饭。而且从头到尾她
就像个纵横酒池的花蝴蝶穿梭全场,怪异的行经今人咋舌。
什么样的原因让向来纵横花海、所向披靡的风
贵公子路灏风相中这样的女子当秘书,本衷漂将持续追踪报导…
看着各大媒体纷纷以彩
头版大幅报导的此事,路灏风早已铁青的脸色更显得阴沉。他用力地将报纸惯在桌上,当场吓得一旁的罪魁祸首…水苍灵跳了起来。
“你给我解释清楚,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咬牙用力嘶吼。他堂堂路氏集团的负责人,昨夜却彻底丢光了面子,今
更沧为全台的笑柄,教他
后要拿什么脸面继续经营公司?
“我…”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火大地暴吼:“你存心要让我丢脸的是吗?我明明已经提醒过你,那是个大酒会所有媒体记者全都会到场,还要你好好的打扮一下,结果你却给我闹出了这样的笑话,你是不是想毁了我!”
他生气,她也生气。
“我没想要毁了你。”
“那就是存心看我笑话了?”脸色
霾又难看。“我应该没哪里得罪你吧?虽然你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出状况,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但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明知道这次的酒会对我有多重要,你却穿成这样出现,根本要我下不了台!”
水苍灵也很生气。“我开玩笑不行吗?”
“开这种玩笑?”他突然好想掐死她。“你让我丢脸死了。”
水苍灵火大的指向那堆报章杂志。“你就只想到自己,怎么不替我想想?那些记者把我批评成这样,而且还让我上了头条,更可恶的是还把照片也放进去了,说起来,我比你还倒霉透呢!”
“那是你自作自受!”他无情的批判。“谁让你穿成这样,就算你真的不会打扮好了,穿平常的衣服也可以,但你却偏偏把自己
成了这个模样,那些记者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晓得?逮着了这种机会,他们自然会大加报导啊!”水苍灵被他骂得有些不是滋味。
好吧!她承认她早就科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因为她摆明了就是要让他闹笑话的,谁教他之前要惹
了她,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是最会记恨的吗?
“说穿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是又怎样?”她勇敢地承认了!
“你果然是故意的!”他当场青筋暴凸。火大怒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这几个月不是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吗?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么想的,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摆我一道,让我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是没什么好处,不过我高兴。”
“你说什么?”他差点冲上前去掐死她。
水苍灵有些不平的瞪了他一眼。“你干嘛这么凶做什么?我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先把我的警告当成耳边风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路灏风根本没听懂。“把话说清楚。”
“就是要你和外面那些女人划清界线的警告啊!”路灏风呆愣半晌,马上狂吼出过“这干你什么事?要
什么样的女人、要不要和她们划清界线那也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因为我不听你的劝告,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想要我丢脸?”
水苍灵负气的瞪着他。“是。”
“你凭什么这么做?”他的脸好冷。“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干预我的一举一动,你不过是个秘书罢了,知不知道,只要我路民的一句话,我随时可以让你这个小小的秘书卷铺盖走路,但是我根本没想这么做,因为我才不要和你这样一个女人计较。”
水苍灵听得火大不已。“什么以‘这样一个女人’?”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他暴戾的嘶吼。“我路灏风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才会聘你当秘书,我真是养虎为患、瞎了狗眼、识人不清,才会被你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水苍灵终于忍无可忍的尖叫。
“stop!别说得我好象骗走了你多少家产似的,我根本没有,是你自己风
无
在先的,倘若你不是花心大萝卜一个,我今天又何必来当你的秘书,像昨天那种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路灏风当场顿住。“你说什么?”
不小心说溜了嘴,水苍灵,干脆全摊开来说了。
“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当初之所以会来你公司应征根本就是有目的的,我较近你就是为了报仇,谁教你如此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而且还无情的抛弃了我。”
路灏风一脸惊愕的瞪着她。“你在说什么?我抛弃了谁?”
他全然摸不着头绪的模样让水苍灵
腹怒火更为炽热。
“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全忘了吧?几个月前,我们还曾经那么甜蜜的在一起啊!你倒好啊!当我被心痛折磨的时候,原来你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我是那样的相信你,结果你竟是如此回报我的,你实在太过分了。”
路灏风错愕半晌,马上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你来应征秘书之前,我根本就不曾见过你。”
“你…”水苍灵不怒反笑,笑得好心痛。“你当然不会记得我了,因为你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嘛!破了就丢,穿过了也丢,看不顺眼更可以丢,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自然不会记得我了。”
两人激动争吵的模样,引来了办公室外众人好奇的目光。路灏风怒气冲冲的一把拉上百叶窗,才铁青着脸转向她。
“把话说清楚。”
“还要怎么说清楚?”她愤怒地指控。“在你眼中,女人腻了就换一个,对你来说根本没有真心可言。但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说的那样,什么爱慕虚荣、贪钱爱权。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坏吗?很抱歉,至少我水苍灵就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女人,那你接近找有什么目的?”
“报仇啊!”她气得头昏眼花。“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但我根本没见过你。”他固执的坚持己见。
水苍灵忍不住愤怒的咒骂:“所以我说你是一头猪啊!”路灏风几乎失笑。他们的对话根本毫无
集!
“我现在不想管其他的,只想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我可以确定我绝对不曾见过你,所以找不晓得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或者你根本就是别人派来对付我的?”
水苍灵当场笑了出来。“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我不想理你!”她气冲冲的往外走。“反正你已经知得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而且我的包袱也告一段落了,那我也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女人还是少玩一点,因为要是哪天你又玩出问题来了,下一个人的报复手段,可能就不仅仅只是我这样简单了,再见。”
“等一下,你还没把话说完,不准走!”
路灏风气急败坏的追了出去。
“该死的,你别走!”
**
“不要跟着我。”
不顾及人狐疑与纳闷的眼神,路灏风执意追着她不放,水苍灵又气又恼,忍不住地加快脚步。
“你话还没说清楚,不准走!”他用力的扯住她的手臂。
“讨厌,放开我!”水苍灵忍着痛甩开他的纠
。“路总经理,请保持一下你的绅士风度好吗?难道你不知道随便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情吗?”
“我不管!”他没好气的看着她。“我只想知道事情始末,你
罢才说我曾抛弃过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不想解释了可以吗?”甩不开他的纠
,她睁着大眼死瞪着他。“可以请路总经理高抬贵手放了我吗?我已经自动请辞了难道还不够?”
“我准了吗?”
她诧异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准你辞职了吗?”他一脸
霾的重复。“没有我这个总经理的批准,你不准辞职。”
“为什么?”水苍灵当场不解的提高音量。“你凭什么不准我辞职?我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是你到现在还
不懂而已,既然你还搞不清楚我是谁,算了,我也不想再计较了,反正我已经做了我想要做的了,路总经理高级秘书的职务我也不再恋栈。”
“是吗?”他冷笑。“我就是要你继续待下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厉声反问。“我待不待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强迫我,再说你也知道了我是有目的才接近你的,既然如此,你干嘛还
着我不放?大家已经在看了,请你放开我。”
摆
不了他,她只好搬出众人当挡箭牌,只可惜效果不彰。
“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他的语气也没好到那里去。“在我还没理清这一切之前,我不准你踏出路氏一不,你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怎么,现在东窗事发就想走人了?没那么容易,跟我回去。”
“我不要!”水苍灵拼命挣扎。
“由不得你!”
他一脸难看地将她拉回办公室,一路上水苍灵奋力抵抗,一双水眸早已浮上惊人的怒气。
“可恶!”忍无可忍的地用力地踹了他一脚,趁他痛呼松手时,她死命地往电梯的方向奔了过去,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三两下她便被他追上了。
“放开我!”
胆战心惊地看着沉着一张脸的路灏风将她拉进电梯里,水苍灵反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骇住了。
“你做什么?”
“你不是不想在公司里谈吗?”他噙着
恶的笑,不怀好意地
近她。“可以!看是餐厅、饭店、咖啡馆,你家还是我家,随你选一个,只要能够让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什么样的地点我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
眼看着电梯的门当着她的面关了起来,她气急败坏的猛跳脚,只差没把头上那顶
窝假发给抖掉了。
“你怎么这么野蛮?是不是在女人堆里得意惯了,所以无法接受我给你钉子碰?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每个女人都妄想着你的权势与地位,起码我就不屑,而且还不齿!”
路灏风暴跳如雷。“这个时候你还逞口舌之快?”
“我高兴不行吗?”她气昏了头的顶嘴着。“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如果不是你负我在先,我又怎会报复在后?你说我自作自受,你自己才自作自受,告诉你,我是故意打扮成这样的,就是存心要你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我怎样?”她指着他的鼻子恶毒的批评了起来:“你以为每个让你玩过就丢掉的女人都是白痴吗?可以由着你这样呼来喝去的?错!最起码我就不是,如果你是真心对我,我也会真心对你,可是是你先背叛我的,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路灏风铁青着脸抓住歇斯底里的她。
“你疯够了没?”
“还没。”水苍灵一时骂顺了口:“疯的人是你,你不知道玩也要有个节制吗?但是你居然得寸进尺,以为我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好骗吗?我水苍灵不是白痴,更不是蠢女人,不
会任由你这个花花公子始
终弃,我才没有那么好打发。”
路灏风终于忍无可忍的暴吼出声:“闭嘴!”
砰的一声,电梯突然狠狠地晃了一下,所有的光亮也伴随着怒吼结束在一片黑暗之中。
路灏风呆了好半天,才搞清楚现在的情形。
“可恶,早不故障,晚不故障,居然在这种紧要关头给我故障!”他咬牙低咒,全身因愤怒而发抖。
一旁的水苍灵,整个人也因突如其来的邃变而吓青了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紧咬着
、蹲下了身子蜷缩在角落里,愈想愈气,眼角悬着因委屈而渗出的泪花。
就在她紧缩着身体暗自神伤的同时,小小的空间里突然迸出了抹光亮,她缓缓抬起头。只见路灏风一脸莫测高深的俯睨着她,然后又调开头,在墙上小小的操控面板上
下了紧急按钮。
“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水苍灵偷偷抹去眼角的泪花,不服输地站了起来。
“我才没害怕。”
“是吗?”
耳边传来他嘲
的轻笑,她顿时尴尬的迸红了脸。
“我本来就没有害怕,搭电梯遇到故障这种事只能算我倒霉,最倒霉的是还得和一个无
至极的花花公子一起,我宁愿跟猪、跟狮子、跟老虎困在一起,也不要跟你困在一起。”
一道嘲讽的眸光
来。“只怕由不得你。”
“所以我才说我倒霉啊!”她含幽带怨的控诉。“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如果你刚才不
着我,我根本不会被困在这里,起码不会跟你困在一起,早知道我就应该留在外国不要回来,也就不会被你骗、更不会被你欺负得这么惨了。”
路灏风拟紧眉头。“你有完没完啊?”
“还没完。”她为自已抱不平。“怎么,我抱怨一下也不行吗?你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你眼里看到的就只有女人的
部和两条腿吗?”
路灏风一脸火大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
“我已经觉得够热了,你不要再火上加油好不好?你能不能闭上嘴让我清净一下?”
电梯故障,相对的所有空调也跟着停止运转,短短的一、二十分钟,两人已经热得头昏脑涨、挥汗如雨。
“该死的,维修人员到底在干什么?我老爸每年花了那么多钱保养电梯是保养到哪里去了?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问你自己啊!”水苍灵又气又热,恼火地拔下鼻梁上的眼镜。“这间公司现在是你的,你应该非常清楚才对,谁认真工作、谁又在浑水摸鱼,难道你连这个也不晓得吗?”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他不耐烦地
下西装外套。“我堂堂一个总经理,如果上上下下的琐事都要我亲自处理,那公司请你们这些员工来干嘛?吃白饭的吗?”
水苍灵伸出手擦去额上不断冒出的汗,厌烦地拨了拨头上那顶愈来愈让她觉得闷热的假发。
“很抱歉,路总经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了,记得吗?我刚才已经当着你的面辞职了.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我不干了。”
路灏风不悦的转向她,只是话还没骂出口,人却一愣,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似的张大了眼。
见他不说话,水苍灵还以为他开窍了。
“怎么,不再坚持了?我记得半个小时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吗?怎么才过了多久的时间。你的角度又改变了?良心发用啦?觉得自己有错在先,不敢跟我计较了?”
她懒懒地抬起头;只见他突然快手一伸,用力地将她头上那顶
冠假发给拉了下来,一头如飞瀑般的美丽红发马上倾泻而下。
“啊!你做什么?”错愕半晌,水苍灵尖叫出声。
路灏风只能震惊的瞪着她,万万没想到那
出现在餐厅
内,破坏他和Mickey约会的人,居然就是她!
“是你!”
假面具被拆穿,水苍灵羞愤
加,暴跳起来。
“路灏风,你王八蛋,居然无
的对我动手动脚,是谁给你这项权利的?该死的,把我的假发还给我,还来呀!你还杵在那里发什么呆?别对我摆出这么难看的嘴脸,该生气的是我,不是你。现在一切真相全揭穿了,你可高兴了吧。”
万万没料到她竟然就是那
的红发美女,他突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就着昏暗的光线犀利地瞅着她的一双黑眸。
“不是蓝色的!”
水苍灵羞恼的拍掉他的手,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白痴啊!你没听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作有
的隐形眼镜吗?”
路灏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的把我搞糊涂了,为什么要出现在那里,然后说出那么一番话来?我根本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假面具被识破,她火大的丢开那顶让她碍眼不已的假发。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可以戏
女人,我就不能戏
你吗?而且那个Mickey恶心死了,她只是想你的钱而已,我提早帮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一脸忿忿不平的反过来质问我,你当我水苍灵好欺负吗?”
路灏风看着她良久,终于缓缓地开口:“我只想知道真相。”
水苍灵点点头,深
了口气,豁出去了。
“还记得半年前那个刚学成回来、青涩懵懵、和你有过一段甜美的时光、常常被你叫作灵儿的女人吗?”
她冷冷的睨着他,然后静静的抛下一句:“那个灵儿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