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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想到秦舞正饿着肚子,耶律喀一刻也静不可来,于是又匆匆的找上娘亲。他要把话说清楚,他注定得辜负安和,当个背信弃义的人,可是为了朝阳,他愿意承担所有的责难,他费尽心机的得到她,就该好好疼惜她,否则,如何说服她在此安居。

 “喀儿,你可知这会儿是什么时候?”

 “孩儿知道,子时了。”

 “还好你父王还在书房,否则他瞧你如此莽撞,肯定要不高兴,你竟还敢说不想娶安和,这真是太胡闹了!”

 “娘,孩儿唯一想娶的人是朝阳。”

 “这事我们已经谈论过了,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神情转为严肃,他说出重话“朝阳若是出了意外,娘赔得起吗?”

 微蹙着眉,她不安的问:“她怎么了?”

 “她把自个儿关在房里不吃不喝。”

 怔了一下,她赞赏的勾一笑“这丫头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

 “孩儿不明白娘的意思。”

 “说你聪明,你却摸不透女儿家的心思。”

 “娘,你别再转弯抹角了。”

 “这丫头是在我,她已经看透你的死心眼,料定你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耶律喀单膝跪了下来“娘,你就成全我们吧!”

 “起来,这是没有用的,我成全你们,安和怎么办?”

 “你不答应孩儿,孩儿就不起来,至于安和,孩儿自会向她解释。”

 “安和心地善良,她当然愿意退让,可是,就算我愿意牺牲她,你能改变朝阳的出身吗?”

 情势似乎由不得他了,该是他道出真相的时候“娘,若是朝阳系出名门,你是不是就会站在我这边?”

 挑了挑眉,萧蓉好笑的道:“你以为胡诌篡改她的出身,我就会点头同意?”

 “孩儿岂是胡言语之人,娘,孩儿不敢欺骗你,朝阳确实是千金之躯,她的爹其实是扬州知府。”

 “你把话说清楚,为何朝阳会变成扬州知府的女儿?”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耶律喀怯怯的低垂着头,然后缓缓道出他和老鸨涉的经过,其实从老鸨言谈之间,他就相信朝阳出身富贵,因此他不敢掉以轻心的拚命赶路,就是慎防朝阳的家人真的追来。

 再者,为了使自个儿行径合理化,他不得不对鲁宾里撒谎,硬是说他想替朝阳赎身,可朝阳不愿意,不得已用掳人的方式,也因为这谎言,他当然不能承认朝阳就是秦舞

 “这都是真的?”

 “娘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去扬州查证。”

 叹了声气,萧蓉实在很伤脑筋“莫怪她说自个儿值得你八人大轿进门,这丫头是吃定我了!”

 “娘,你答应了是不?”

 “安和都说你可以纳朝阳为妾,你教我如何向她开口?”见儿子有话要说,萧蓉连忙举手制止“还有,我们不但要给安和代,还得顾及两家的关系,别以为你父王是皇上的叔父,你就可以为所为,此事不能不慎啊!”“那娘的意思呢?”

 “这事等我同你父王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娘,孩儿不能娶安和,还有瑾弟。”

 “喀儿,你可以不喜欢安和,但不可以把她推给瑾儿,这不但有失厚道,对他们也不公平。”她不悦的皱起眉头。

 “娘难道看不出来瑾弟很喜欢安和吗?”

 神情一肃,她严正的道:“这话可不能说。”

 “娘可以派人暗中查看,是非黑白自会见分晓。”

 “这…”“难道娘不想谋个两全其美之策吗?”

 顿了顿,萧蓉有些烦躁的甩甩手“好了、好了,此事我会再琢磨、琢磨,你可以告诉朝阳,她的目的达到了,相信她不会再不吃不喝了。”

 这等于是给了他定心丸,而且他看得出来娘亲已经对他的提议动了心,耶律喀识相的赶紧叩头道谢“是,谢谢娘!”

 …。。

 双手支着下巴靠在桌上,耶律喀眷宠的看着秦舞唬咽,不管何时何地,她都是如此娇媚动人,轻而易举就勾走他的三魂七魄。

 最后喝上一碗热子,秦舞总算满意的结束埋头苦干,抬起头来。

 “你盯着我看什么?”真是可恶,为何他可以如此轻易的害她手足无措?

 “是不是八人大轿你进门,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他的痴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他多么希望她是真心属于他。

 “笨蛋!”

 皱一下眉头,他有些莫可奈何的说:“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喜欢拐弯说话?”

 “我才不喜欢拐弯说话,你自个儿想想,你不是笨蛋是什么?拜了堂还能离开吗?”她老实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

 顿了顿,他的嘴巴渐渐笑咧开来“这还不是拐弯说话,你就是想嫁给我嘛!”

 “谁说我想嫁给你,你搞清楚,若不是你蛮横不讲理,说要着我一辈子,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点也不想当你的子。”嗔还羞,她对他的情感在眉宇之间悄悄转。

 “不对,是你发现自个儿爱上我,根本离不开我。”

 “你少臭美了!”被人家说中了心事实在糗死了,真想挖个地钻进去。

 将她拉进怀里,他的热情的靠向她耳际“我可以证明。”

 “大白天的,你别来!”她毫无意义的轻轻挣扎。

 “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不费吹灰之力,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内。

 “你…不是还得进宫吗?”她应该阻止他的,为何听起来倒像在合他?

 “我难道不能让皇上等我一会儿吗?”柔软的触感惑着他低头品尝,她的滋味比香醇的酒酿还醉人。

 “你…对皇上如此不敬,不怕…皇上治你罪吗?”气息越来越急促,她感觉自个儿好像快被火焰噬。

 “皇上不是三岁娃儿,他会明白。”

 这未免太羞人了,她可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不过,理智终究敌不过情,纤纤玉手滑进他的发中,像在乞求他的爱怜。

 “你是我的朝阳,永远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会离开你…”她终于松口许下承诺,她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害怕失去她,她不忍心再折磨他了。

 她的允诺是一剂最强的葯,他等不及想与她结合,迅速褪去阻隔他们肌肤相亲的障碍,狂野的燃烧,低吼与娇织出动人心魂的乐章。

 …。。

 几度闭上眼睛又张了开来,秦舞也说不上来那股奇异的焦躁从何而来,起身下,披上轻裘,她推开房门,步入寒气人的夜当中。

 遥望着天际,她不想起远在扬州的秦梦天“爹,女儿不孝,女儿大概害你添了不少白发,过些日子,女儿会给你捎去消息。”

 沉静的任由冷风吹拂面颊,许久,她拉紧衣裘转身退回房里,不过房门刚刚掩上,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敲打声。

 “是谁?”奇怪的蹙着眉,她再度打开房门,当目光瞧见对方的面貌,她惊喜的张大嘴巴,不过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对方捂住嘴巴。

 “我知道你很高兴见到救星,可是万一惊动侍卫,别说是你走不了,恐怕连我都自身难保”寒柳月神情紧张的将她推进房里,动作迅速的把房门关上。

 “柳月姐姐!”秦舞兴奋的抱住她。

 “我知道你生热情,可是我很娇弱,你小心别坏我。”

 虽然很清楚寒柳月是个练家子,身子骨远比自己还要硬朗,秦舞还是受她柔弱的表相所摆布,慌慌张张的放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找到这儿,毕竟耶律喀隐藏自己的身分,即使大伙儿知道她是被他掳走,也该是大禾针。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离开这儿…”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秦舞一点准备也没有,

 “你爹现在正在客栈等你。”

 “我爹来了?”忧喜参半,能够亲自向爹道平安固然很好,可是她又该拿什么脸面对他?

 “为了你,你爹辞官了。”

 “我爹辞官了?”

 “你应该知道,对你爹而言,你比他的生命还来得重要。”

 秦舞明白的点点头。她早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不但你爹来了,小昭来了,恋星也来了,还有我们两个的夫君也都跟来了。”

 “你成亲了?”

 “若不是因为你,我已经拜堂成亲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别急,我们先回客栈,到时再慢慢说给你听。”

 “这会儿就走吗?”

 “不赶紧走,难道等着人家来抓我们吗?好了、好了,楚风再见不到我,肯定会担心的冲进来找人。”说到卫楚风,寒柳月笑得特别甜蜜。

 “楚风是你未来的夫君吗?”

 点了点头,寒柳月连忙拉起她的手,仔细叮咛“跟好,别松开我的手。”

 反正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秦舞不再多说什么,随着她离开前去客栈。

 …。。

 “爹!”跪了下来,秦舞愧疚的看着变得有些苍老的秦梦天“女儿不孝,爹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

 摇了摇头,秦梦天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说:“爹总算找到你了!”

 “爹,对不起,我一定吓坏你了。”

 走上前扶起她,他溺爱的着她的头发“你这丫头老是不懂得防备人,我早知道你一定会出事。”

 “我…我没想到…”

 “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很好,没有人敢欺负你的女儿。”

 “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爹,无论他的权势有多大,爹都会替你讨回公道。”

 “爹,你还不了解女儿吗?我岂会傻呼呼的任人欺负,我在这儿真的很好,就是挂念着你和小昭,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担心得茶饭不想。”

 仔细的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终于相信她,叹了声气,他不免要嘀咕一番“这会儿你应该知道凭着一时的热情率而为有多么危险了吧,若非小昭够机灵,使君姑娘得以及时赶在老鸨逃离扬州前拦住她,打探到你被掳走的消息,也幸亏小昭想到掳走你的人曾经去过奇珍苑,再从大当家那儿得知此人乃辽国人,到扬州是为了寻亲,最后才从他亲人的口中查出他的身分,否则,爹也不知道上哪儿找寻你的下落。”

 闻言,秦舞将眼光转向默默站在一旁的小昭,她已经哭红了双眼。

 “小姐,小昭不敢忘了你的代,子时之前见不到你,就到莫府找君姑娘…小昭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冲过去抱住她,秦舞知道她这段日子肯定不好过“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一定怪我不听你的劝。”

 “小姐没事就好。”

 “你可以骂我。”

 “小昭不怪小姐。”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你不唠叨几句,我会不习惯。”秦舞撒娇的扯着她的衣袖。

 嘟着嘴,小昭好像受到很大的伤害“小昭真的很喜欢对小姐唠叨吗?”

 张着嘴半晌,秦舞嗫嚅的挤出话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昭的确喜欢唠叨,因为小姐总是令人担心。”

 “我…我知道错了。”虽然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引发的这场风波,因为她寻到了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真爱,可是她害大伙儿为她心,的确是她不对。

 “这表示小姐以后会安安分分的当个千金小姐吗?”

 虽然做不到,可是除了点头,她还能说什么呢?

 “小昭只希望小姐平平安安,别再拿自个儿的安危开玩笑。”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了。”耶律喀恐怕也不会允许她“胡作非为。”

 “小姐真的可以记取教训吗?”

 “我…当然可以。”

 “好了、好了,我们还得在这儿待上一两天,你们再慢慢聊下去,天都快亮了,你们还是赶紧歇着吧!”生怕她们会没完没了的聊开,秦梦天赶紧打断她们的“叙旧。”

 经他这么一提醒,秦舞才想到自个儿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离开王府,耶律喀一定急坏了。

 “爹,我想回王府一趟。”

 “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了,你还回那儿干啥?”

 “我…我想收拾几件衣裳。”爹若知道她爱上大辽的小王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宋辽之间至今刀兵不息,爹虽然已经卸下官职,可却曾经享用国家俸禄,他能接受耶律喀当他的女婿吗?

 “这是小事,小昭会替你打点,何必冒险回去?”

 “我…”

 “我们身处异邦,情势由不得我们作主,万事小心为妙。”

 这可怎么办?秦舞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耶律喀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误以为她自个儿逃跑,她应该早向他表明爱意的,如今一别,他们还有相见的一天吗?

 唉!老天爷似乎很喜欢作她,她的劫难究竟何时才会终了?

 …。。

 经过几天的暗地调查,萧蓉证实大儿子所言不假,还发现安和已经移情别恋,事情至此可谓皆大快,不过,当事人若没有亲口承认,这义岂能算数。

 “一大清早就把你请来,没打搅到你吧?”萧蓉慈祥的拉着安和道。

 “王妃言重了,安和也正想向你告辞,我在这儿打搅太久了。”

 “你再过不久就是我们耶律家的人,怎么如此见外?”叹了声气,萧蓉深感歉意的接着道:“原本安排你住在这儿,无非是想让喀电和你多亲近、亲近,谁知道会蹦出一个朝阳,皇上最近又老是着喀儿,你就是想见喀儿一面都不容易,这实在难为你了!”

 “我不会跟喀儿哥哥计较。”她也无权计较,自从瑾儿哥哥向她表白之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腔的爱意,他总会想尽办法亲近她,无论白天或夜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亲芳泽的机会,而她在发现自己的感情归属之后,实在抗拒不了他,好几次他们差一点就干柴烈火。

 他甚至几度冲动的想向王妃说明白,所幸她及时挡了下来,她不敢想像,若是再继续下去,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很可能把持不住自己,而他将不顾一切的把真相说出来,所以她还是暂时离开这儿比较妥当。

 “安和,我知道你生善良,可是你也不能太放纵喀儿。”

 “我…”说出来,她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麻烦,可是…

 “怎么了?”

 “我…我不想勉强喀儿哥哥爱我。”

 “你若有心,他一定会感动。”

 这下子安和可真的是无言以对。对喀儿哥哥的感情若是不变,她相信自己绝不会轻言放弃。

 “安和,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喀儿?”

 怔了怔,安和终于鼓起勇气起身跪了下来“请王妃恕罪。”

 “傻丫头,有话起来说,你何错之有?”萧蓉连忙上前扶起她。

 “我…我爱上瑾儿哥哥。”羞愧的低垂螓首,安和真的觉得无颜面对王妃。

 “我以为你爱的人是喀儿。”

 “我一直很坚持嫁给喀儿哥哥的信念,可是命运作,当喀儿哥哥找到自己所爱之后,我也发现自个儿的心早给了瑾儿哥哥,我可以失去喀儿哥哥,却不能没有瑾儿哥哥,请王妃责罚”

 “你爱的人是瑾儿,而不是喀儿,这把的是哪一条罪?”

 “我不应该背着喀儿哥哥…”

 “若是喀儿肯多陪伴你,你会注意到瑾儿吗?”

 “这…”“这都是缘分。”

 “王妃不怪我?”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哪个女子不想要与有情人白头偕老。我感谢上苍,你能够找到自个儿的归属,这是喜事,何罪之有?”

 “谢谢王妃成全。”

 “无论嫁给喀儿或是瑾儿,你都是我的儿媳妇,我可不吃亏。”

 腼腆的一笑,安和开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圆的落幕,可是…“王妃是不是也愿意成全喀儿哥哥和朝阳?”

 “我已经没有理由反对了。”即使朝阳不是千金之躯,她恐怕也不住喀儿一再的苦苦恳求。

 “那真是太好了。”

 “娘,朝阳在你这儿吗?”耶律喀惊逃诏地的冲了进来。

 斜睨了心浮气躁的儿子一眼,萧蓉训斥道:“你越来越没规矩。”

 “娘,孩儿不是故意的,孩儿到处找不到朝阳,所以…I

 “我这儿没有朝阳,倒是有个安和,你有话想对她说吗?”萧蓉取笑道。

 皱着眉,耶律喀懊恼的道:“朝阳不见了。”

 “你把她当笼中鸟关在王府,她怎么可能不见。”

 “娘,现下不是说笑的时候,孩儿到处找不到人,府里也没有人见到她,她能够上哪儿去?”他已经急得快要捉狂了。

 “依我之见,她是逃跑了。”

 “不,她承诺过不会离开我,而且她的东西一样也没带走,她一定出了事。”越想就越忧心,他知道朝阳不会说话不算话,若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她也不至于无情的不留下任何只字片语…

 可恶,老天爷就是见不得他好过吗?皇上终于受不了他的心神不宁,不再着他不放,让他可以如愿的陪伴着她,但她却不见了。究竟发生什么事?

 “会不会是有人闯进府里把她掳走?”安和突发奇想的道。

 顿了一下,萧蓉同意的点点头“这不是不可能,可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不惊动府里的侍卫把人带走?再说,依朝阳的子,若不是出于自愿,岂会毫不反击就被人掳走?”

 沉默片刻,耶律喀两眼顿时一亮“难道是我未来的岳父?”

 “这不是正好吗?你不用千里迢迢上扬州把岳父请来,你和朝阳也就可以早一点成亲,省得娘成天为你心。”

 “糟了!”显然想到什么事,耶律喀慌慌张张的往外头走去。

 “喀儿,你上哪儿去?”

 “马上派人封守城门,我得阻止他们离开上京。”说着,他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王妃,我想去帮喀儿哥哥,若知道王妃已经答应她和喀儿哥哥的亲事,朝阳一定会回来。”

 拉住安和,萧蓉对儿子可是信心“别忙,你放心,喀儿一定会把朝阳带回来,你呢,就随我前去面见你娘,虽然你和喀儿没有正式举行订亲仪式,可是大伙儿都知道你要嫁的人是喀儿,我得先跟你娘谈谈,看是该如何处理你和瑾儿的婚事才能减少闲言闲语。”

 “安和不怕闲言闲语。”

 “我知道,可是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你。”

 “谢谢王妃,安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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