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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换上高尔夫球场的制服,一群杆弟聚坐在一块儿,这里绝大多数的杆弟是属于妈妈级,只有她看来像稚气未开的小女生,辛亦妘搭不上妈妈的话题,径自数着这是第几份工作。

 罢开始人还多,随着会员陆续抵达,大伙儿都上工去,聊天的人就少了,才不过几分钟,只剩下她这个菜鸟。

 “唔,第五份工作了。”她有些吃惊,没想到短短时间,她换过这么多工作。

 “什么第五?”主管的大头骤现在她面前,顺势往下瞧去,那圆呼呼的身材还真像保龄球。

 “啊,没、没有。”先是一愣,她随即傻笑着。

 “别发愣,虽然这份工作不用大脑,但至少得把你的小脑带着。快来,今天来挥杆的会员特多,杆弟人数不够,你机伶点,可别把顶级白金VIP会员赶走。”

 “是。”辛亦妘煞是真诚的猛点头。

 斑尔夫这种东西,她还真是不懂,对她而言,这是往下打的球,小小的球杆、小小的球,总之,杆子打中球的机率可能不会太高。

 带着遮帽蹦蹦跳跳的来,还没靠近主乖期中那个白金大会员,她就瞪大眼睛看着下远处的男人,本能的停下脚步。

 “我的天,怎么又是他!”

 “章先生,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跟你介绍,这位是我们新来的杆…”主管肥胖的身材转过身朝辛亦妘嚷“小辛,还不快过来,发啥愣?”

 辛亦妘瞪着那个男人,发现他脸色似乎不是好看,该不会是还对那巴掌记仇吧?

 “小辛,快点!”主管低吼喝叱,回过身,这个白金VIP的会员似乎脸色不是很好,该不会是被这丫头的不礼貌搞得龙心不悦吧?“对不起、对不起,章先生如果不满意,我马上调另一个杆弟来。”

 “不用,”章继青出言阻止“我就要她。”

 胖主乖拼见向来温文的章继青脸色严肃,不再多说什么,走去把辛亦妘抓来,然后用眼神警告她敬业,下一秒便忙赔着笑脸离去,留下两个对看的男女。

 天气很好,不过气氛似乎不大好,辛亦妘眼珠子猛往上瞧,死都不看他,一旁的章继青则是僵着脸,看往另一个方向。

 “继青快点,人家等很久了。”一名娇滴滴的女子甩着银色球杆,娇嗔着。

 哇,那是裙子吗?怎么比里头的小还短!

 辛亦妘看得差点鼻血,然后睨了章继青一眼,这家伙果然只是个男人,亏她把他想得多赞,哼!

 “我这杆弟在闹情绪。”戴上指套,章继青说了句话,把过错推给辛亦妘。

 女子浓妆大眼睐来一眼,见辛亦妘是个颇有姿的女子,敌意马上浮现“闹情绪?我还没听过哪个杆第可以对着会员闹情绪的,还不背着章先生的球袋快过来,再啰唆我就让老板开除你。”她颐指气使。

 辛亦妘睇着章继青,继而睐着那个陌生的浓妆女子,忍住气的暗想,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既然当杆弟就好好当,她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二话不说,她立即背过章继青手边的球袋。

 “走了,继青。”浓妆女子叽叽喳喳个没完“你就是太好说话,不过是个杆弟也想仗着几分姿,喝叱她几句,就不信她还敢拿乔。”

 章继青没回话,径自睐了辛亦妘一眼,那妮子也倔着,别过眼,干脆来个相应不理,整个球场就只听见那位浓妆女子像麻雀似的说个没完。

 “又一个逢场作戏的男人,呿!”辛亦妘冷不防的嘀咕一句,驮着那沉重的球袋,远远的走在前头。

 一整个早上过去,除了浓妆小姐猛唱独脚戏外,谁都没吭一声,只见她挥汗如雨,汗妆花,活像是国剧里唱大花脸的角儿。

 “继青,我们别打了好不好?去吃吃饭、聊聊天好了。”那手几乎要摸上他全身“人家脚酸口渴又累又饿。”

 辛亦妘低语一句“我还饥寒迫呢!”

 章继青忍住笑,不着痕迹的格开浓妆女子“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打得正顺,女孩子不适合在太阳底下曝晒过多阳光。”他想图个安静,没把麻雀强留的道理。

 瞧他体贴的,听在辛亦妘耳里还真不是滋味。

 “可是人家…”浓妆女子撒娇着。

 “别在意我,累了就去休息。”他好子的要她去歇息。

 “那我先去餐厅等你好了。”狼狈擦着脸上像涌泉的汗,她不忘嫣然一笑。

 “嗯。”他随口一应。

 只见浓妆女子摇摇摆摆的搭上车子,让人载回休息区的餐厅,还不忘强力放送她的临去秋波,意图倒章继青。

 “嗯…”一旁的辛亦妘打了个冷颤,浑身皮疙瘩掉地。

 他把她孩子气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在心里窃笑几回后,收起球杆将双手顶在杆上,一改之前的生疏“又换新工作了?”

 她扫来一瞥,上前把他的球立好,挑挑眉,没回答的意思。

 见她没回话的打算,他不死心的走到她面前“聋了?”

 “你少诅咒我。”她别过脸去。

 “你不觉得我们还有缘的吗?不管你换什么工作,总是会遇上我。”

 “祸不单行这道理我懂,你不用强做解释。”她生着闷气。

 为什么生气?因为他若无其事的模样,还是因为他强吻了她,又或者是他跟别的女人出来打球,抑或是…总之就是生气。

 “还生气,因为那个吻?”他软化僵脸,漾着笑问。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当是被狗了。”她涨红脸驳斥。

 “没生气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我说辛亦妘,该生气的人是我吧,莫名其妙被个女人呼巴掌。”

 “莫名其妙?你分明是罪有应得…”她大声指责,鼻子重重的呼气。

 “如果你说的罪有应得是因为我一时情不自的吻了一个我喜欢的女人,那我认了。”他好整以暇的睐着她脸上的表情。

 他说什么?他喜欢的女人…

 辛亦妘赏了一记大白眼给他,花言巧语的男人!

 “喏,这杆你来打。”他把球杆递给她。

 犹豫着,最后她说:“我不会。”

 “不会?你是杆弟,多少要会挥个几杆,要不然很不专业。要不你说说看,我很好奇那你到底会什么?”

 “甭管。”她神情睥睨。

 “快说,杆弟不可以这么凶的。”他伸出食指逗着她。

 游泳池畔一吻,她赏人一巴掌后就逃逸无踪,要不是他今天因公得出来打球,不知又啥时才会遇上她,谁叫她连个联络方式也没,连阿庆叔都一问三不知。

 “啥都不会,就只会打针、换布,这样行了吧!”她挑衅的说。

 章继青竟对她出宠溺的笑“唔,不错,还不至于一无是处。”一把接过她肩上的球袋“快,不打我就吻你,反正这儿人烟稀少的。”他一改之前的温文,竟然胆大的调戏起她来。

 “章继青…”这男人吃错什么葯了?真是。

 “快,”他催促着,不容推辞。

 辛亦妘不知他葫芦里卖啥葯,快快不乐的接过银色球杆,打就打,谁怕谁,乌怕铁锤,蟑螂怕拖鞋,但是她辛亦妘可不会怕他来着。

 “她是旅行社的老板,今天为了跟我洽谈合作,所以约在这里打球。”他径自解释起来。

 闻言,她讶然的一个挥杆,球留在原地,倒是草皮被她狠狠的刨打出一块光秃。糗…她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这么使劲,我看球没打出去,这里倒先被你挖出一条人工的马里亚那海沟。”他调侃的瞅她直笑。

 “你没事说啥话?”都是他说话害她分心了。

 “不正在说你在意的事吗?因为有人摆了一个早上的脸色给我瞧呢!”

 “无聊。”她把球杆扔回给他。

 “不打了?”

 “不打。”她态度坚决。

 他没多说啥,把球杆回她手中,用眼神迫她继续打。

 “辛亦妘,这是你第几个工作了?好象我们一碰面,你就会换新工作。”

 “打球就打球,说那么多话做什么。”晦气事提它作啥?哪壶不开提哪壶。

 章继青突然用手指拧住她的下颚,凑近瞧着。

 “你做什么?”她把头往后一仰“敢来我揍你喔!”亮出手中的球杆。

 “下颚这伤怎么来的?”

 “关你事。”她口出恶言。

 “嘴巴这么利,真不说?不说我要吻你了。”他威胁着。

 他到底吃错啥葯?为什么开始说些卑劣的调侃话语,见他当真作势凑上前来,她连忙用球杆一挡“以前摔伤的,至于为什么我忘了。”随口搪

 凝视半晌,他没搭腔,以手指抚过她的脸,包括那伤痕“太阳这么大,而你连防晒都不擦的吗?就算你天生丽质,也不需要把好好的一张脸晒到皮吧!当心得皮肤癌。”

 一掌拂去他的手“你少诅咒我,要得皮肤癌也是你先得。”她转身想把气出在球上,谁知使劲挥杆后又顺势挖起一大坏土。

 “No、No、No姿势不对,”他走上前,将她连杆带手的握住。

 他一靠近,辛亦妘顶起手肘想要拉开两人距离,谁知他却强势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抗拒的机会“身体放松,跟着我的动作来挥杆。”

 他们之间如此的贴近,宽阔的膛贴住她的背脊,恍惚的当下,他麦色的肌伸展,双手轻轻使劲一带,小白球就这么飞上天际,远远的落下,她目光惊讶的盯住小白球。

 瞧她喜的,章继青背起球袋率先走去,这会他反倒更像杆弟。

 “辛亦妘,有个工作要介绍给你。”他突然说。

 “可是我已经有工作了。”她从小白球上回过神。

 “我敢保证你不到三天又会被开除,因为你连挥杆都不会,也不会说好听话,骨气大过什么,刚刚那个女老板多遇几次你就会被开除。”

 就算这是实话,就算她的率直的确是个大缺点,但就是不想被他瞧扁“你又知道我不行了?”

 回过身,他用一种潇洒的姿态望向她“我问你,60的挖起杆以何反弹角较合适?还有,果岭边的Edge应该用Putter、Chip或者SW杆、3号木杆?”

 辛亦妘的脑门上有一群乌鸦栖息,罩住她的思考“这…”他嘴角稍稍上提“看,专业知识不足,如果我是老板还不开除你,那我真是蔑视所有会员了。”

 得意什么?她闷头咒骂他几句“就算我不会打球,那你又有什么象话的工作?”当她是未雨绸缪好了。

 “饭店柜台人员。”见她脸上有所质疑,他马上补充“有提供餐点跟住宿,不但不会饿肚子,还有宿舍可以住,你马上可以省下一笔租屋费,工作重点就是微笑。”

 “那跟卖笑有什么差别!”竟然要她出卖相。

 “卖笑?那是提供你的亲和力,我经营的是饭店,不是特种营业场所,谁需要你倚门卖笑、送往来的。”有时他真好奇她的脑袋里装什么东西。

 “难不成天际帝国饭店是你家开的?那我要考虑。”原来这家伙是小老板,难怪有恃无恐。

 听起来不错,有饭吃还有房子住,这种员工耕才象话,不过她还是要有点矜持,好歹她是辛亦妘,女人不摆摆姿态太对不起自己。

 “没得考虑,就依这杆来决定,球打出去依我,球落在原地依你。”

 夜长梦多的蠢事不干,如果她不能决定,他就帮她决定,因为他发现之前的绅士都是多余,对她,太绅士是不行的。

 她不疑有他,一挑眉“好。”

 反正依她拙劣的球技来看,这颗球是铁定打不出去了,所以决定权注定落在她手上,看,这种赌注她就很喜欢。

 辛亦妘悠哉的上前作势挥杆,忽而,章继青迅速的靠上前来握住她的手,不假思索的便带领她的手潇洒挥杆而去,出乎意料之外,小白球再次飞向天际。

 她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微侧过脸看向他,发愣的当下,他的再度袭来,高的身躯几乎把她完全的囚困,她不得不仰高下颚,承接他带点霸气的热吻。

 “你、你犯规…”她的红从脖子向上漫过整张脸。

 “没人说不许那样的,我们的规则只在球打出去与否。”他像吃了鱼的猫“至于用什么手段就是各凭本事了。”

 “你太狡猾!”她低叱。

 为什么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夺去了吻?他们之问什么也不是的,不是吗?难道她竟然也开始觉得心动…

 天要亡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她竟然撇不过去对男女分际的严谨坚持,投入他的亲吻之中,难不成她真要灭亡了?

 “咦,之前你不老说我好、说我善良?”

 “那是误判,你是狡猾的。”她浑身抖颤,为他带来的情感到不安。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太君子了。”扳过身体托起她的下颚,章继青再次忘情的吻着她。

 吻一个女孩要在她清醒的时候,这样她才会记住这个吻她的男人,而他就是要她彻底的记住他的吻。

 何况打人巴掌是要付出代价的,偏偏她打的人还是有仇必报的章继青。

 浑然不知何时歇止这个吻,她忙着息,双手紧紧瞅着他的上衣。

 “我们这样算什么关系?”他突然问,声音低哑。

 “唔?”她茫然无所知。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依我的认知来判读,我,只吻属于我的女人。”

 只属于他的女人!

 他说的话太魅惑人,他的口吻太迫人,他…

 这个熏心的男人!

 “把你的盘嘴拿开!”

 辛亦妘抬起膝盖正要攻击,谁知他竟机伶的抢先一步制止“辛亦妘,下回攻击前,请先衡量自己是否可以承担后果。”

 深沉的笑钦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更疯狂、放肆的掠夺。

 “章继…”她的失声惊呼,在他的笑容里淹没了。

 这是爱情吗?为什么她如此的兴奋与渴望?即便把历任交往过的十个男友,收集当时所有的情,都抵不过现在与章继青的一分钟。

 是不是这么多年来的过度压抑自我,就为了等待他的释放?

 …

 乐极生悲,这话说得真好!

 章继青真是真知灼见,她果然难逃被开除的厄运。

 起因于那天她在球场与章继青相吻得情忘我、煽情如火,不幸被浓妆女子瞧个正着,当场一状告到主管那儿去,而她就被杀儆猴的开除了,谁叫她只是个空有美貌的菜鸟杆弟呢!

 幸亏聪明如她知道未雨绸缪…

 然而将她拐骗到饭店工作,扔给魔鬼般的训练主管,章继青就消失了一个礼拜,整整一个礼拜,害得她怅然若失,幸亏饭店这工作还鲜的,也就稍稍抚慰了她的心情。

 “小辛,有位香港客人请求客房服务,她的小孩因为生病在饭店哭闹不休,麻烦你到外头店家把这些项目的商品买回来。”Jason交给她一张字条。

 “好,我马上去。”穿着制服,踩着皮鞋,辛亦妘快速的跑出饭店,在附近的店家采买。

 PS2、电玩卡带、掌上型DVD…呿,这年头的小孩玩的东西还真是琳琅目,想她以前一竹蜻蜒就乐得快要飞上天了,哪有啥米PS2!

 “哇,看来不错玩,等领到薪水也来买一台玩回宿舍玩。”她趴在架上,被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结完帐还赖着不走。

 “亦妘…”

 听见有人唤她,她转过身去,一片该死的乌云飘来罩顶,十分晦气。

 “亦妘,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为什么要躲?为什么…”郭政鑫又惊又喜的靠上前来“我是那么的想念你,来,快跟我回家。”

 瞧他,那套手工西装被他穿得跟霉干菜似的,衬衫像腌黄瓜、领带像馊掉的油条,头发像掉到拉油桶的发菜,子、鞋子全飘散着异味。

 “郭政鑫,你给我让开,你再靠近,我可是会把拳头挥上你的脸。”他是掉到垃圾桶刚爬起来吗?辛亦妘连退数十步。

 “亦妘,我们是夫欸,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他跳脚抗议。

 “闭嘴,谁跟你是夫,你劈腿劈到翻船还敢在这里说这种恶心巴啦的话,信不信我会把你打成太监!”她火冒三丈,什么话都嚷出来,哪管之前教育主管还千叮咛、万叮咛,说什么说话要文雅的鬼话,拜托,文雅也得看人好吗!

 “你这样分明是逃,我要你跟我回去,马上跟我回家,你是我的老婆,我郭政鑫的老婆!”他激动的上前要抓人。

 辛亦妘发现眼前的他似乎不大正常,以前他的洁癖可以疯一个人,而且即便脑子情也不至于这么疯狂。

 “辛亦妘,你别想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人通通是我的,你休想跟其它男人跑。”

 哇靠,到底是谁让个大肚婆跑到婚礼现场来的?亏他讲得好象是她水性杨花咧,歹年冬,多疯子,她若再跟这疯子纠下去,难保她不变成疯子。

 辛亦妘扔了他一头电玩商品,拔腿就跑,飞也似的跑…

 她一边狂奔,一边还忙不迭的看那个疯狂的郭政鑫有没有跟上来,一个疏忽,就撞上了不太牢靠的倒霉鬼。

 “啊…”她趴在地上惨叫一声。

 那人倒好,安稳的站着,她顺着那双三吋高跟鞋往上看去,一张妆点完美的脸正毫不客气的对着她。

 是她!章继姝一眼就认出她了,那个婚礼被搞得大的新娘,还劳烦她大哥为她擦脚抹脸的女人。

 “你走路都不看路吗?”她眉拧斑着。

 “对不起。”辛亦妘爬了起来,赶紧拾起那袋东西。

 “你为什么在这里?”

 “啥?”她一愣。

 这人好象在哪里看过,婚礼上依稀见过,在花艺公司打工时好象也在饭店见过…啊,她不就是那个嘲笑她的刻薄女人!

 章继姝看着,发现她身上穿的是饭店员工的制服,这女人几时来饭店应征了,她怎么不知道?心念一转,她顿时明白。

 没再瞧她,她丢下一句“叫人事部的经理打电话给我。”说完就走了,像只骄傲的逃陟,款摆着姿态。

 见章继姝一走,Jason赶紧跑来“你完了你,饭店这么多人谁不撞,偏偏撞到章小姐。”

 辛亦妘一脸无辜,把手里的商品交给他“她是谁?”

 “还问,她是总经理的妹妹,虽然她在饭店没有挂任何职务,可是就连章总经理对她都还得礼遇三分。”

 “为什么?”她纳闷的回头看那人一眼。

 “因为她很可能是饭店未来的经营者,”Jason探看四周,随即小声说:“听说她在跟章总经理抢夺饭店的经营权,两兄妹表面上融洽,实际上在饭店可是各有派系拥护。”

 “这么严重?”她讶异的张嘴“可章总经理知道她妹妹想抢饭店吗?”

 “章小姐三天两头就来,章总经理也奈何不了她,或许章总经理还不知道吧!你看他每次都和和气气的,不像章小姐盛气凌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章总经理不是章小姐的对手。”

 “这么糟糕,难道都没人跟他说吗?”她惊觉事态严重。

 “说?谁敢说?说了就会被开除,反正这是有钱人家自个儿的事情,我们哪管得着,还不是鲷口饭吃而已。”Jason拍拍她的肩膀“你刚来,以后就知道了。”

 辛亦妘再次看着章继姝消失的方向,心里更想念起章继青了,这个呆头鹅到底跑哪里去?

 笨男人,对付她的时候很狡诈,偏偏该清醒的时候却很笨,把她扔在饭店就不知去向,连想通风报信要他小心他妹妹的阴谋都不知道找谁说去,活该他的饭店被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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