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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谁来救救他喔…

 可法·雷望着骑楼天花板,叹气叹进心坎里。

 偏偏身旁这女孩的自言自语还没有停止的打算,仍继续凌他早已疲乏的双耳,轰得他整颗脑袋除了“嗡”字,什么也不能想。

 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嘴碎到让他头痛裂!

 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尤其是看女人。他痛苦地领悟到这一点。

 在心底再次想呼救,不料…

 “我以为你们那一行也会有点职业道德,想不到连小女孩都不放过,你要脸不要?”暂且告退佐藤裕已的唐思琪走出店门,一心只想救那少不更事的小女孩逃出生天。

 救星!可法·雷亮灼灼的眼闪动不已,直望这位“及时雨”小姐。

 唐思琪被瞪得头皮发麻。干嘛这样看她?

 “放开那个小女孩。”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手放在她身上?”敢情她不是来救他的?

 她怒眸下移到两人亲密的手…好吧,的确是对方着他,不过…“她只是个小女孩,你在她身上赚不到多少钱。”

 这误会更大了!“不不!不是这样的,思琪…”

 “我跟你的情有好到让你叫我的名?”

 “这时候就别计较这么多了,稳櫎─”

 “你谁啊?跟我的阿娜答在说些什么?”那女孩终于忍不出跳出来“呛声”“喂!我警告你哦,不准碰我的男人,听到没有!你这个老、女、人!”

 多惊人的陈述,连那“女孩的男人”都听得“俊”容失

 不不不不!天大地大的误会啊!

 “别信她,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帮了一点小忙,结果就…唉,这一时也说不清,总之我帮过你,一帮还一帮,拜托…”可法·雷几乎要跪下来求她了。

 “不是你的情债?”真要说的话,她自己的感情事是他多事介入,可与她无关;而她并非多事者,也不想当。

 “百分之两千不是!”俊美无俦的脸上出现尴尬斜线般的灰暗,他凑耳低声解释:“其实在TenderMen上班非我所愿,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至少他还会挑的好不好,啧。

 唐思琪一挑眉。

 “你不信?难道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看他看扁到这地步的,继那冷血老板大人之后,她是第二个。

 仔细观察两人表情之后,早已猜出七八成的唐思琪,终于忍俊不住地扬起笑弧。

 这女人分明以看他出窘为乐嘛!可法·雷哀怨地想。

 “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好女人。”他特别加重“曾经”二字。

 “我‘仍然’是个好女人。”她刻意学他口吻回应。

 真是好笑,若不是在大庭广聚之下,她真想笑出声来。

 “好女人应该见义勇为。”

 “我怕最后会像你一样,反而惹祸上身。”

 言下之意…她猜出这场闹剧似的麻烦,他是怎么惹来的?

 “你这样会自招女难的。”

 他对女人的体贴不分老少,这一点在淡水那晚她就看得透彻。

 只是女人对异的体贴,总是存有许多美丽的幻想,今天这情况的背后真相并不难猜。

 “我己经身陷女难之中了。”曾几何时她变得多话起来?“拜托…”

 “小妹妹…”

 “你叫谁小妹妹啊!我已经十五岁了!还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别故意卖玄虚!”她显然并不解那一来一往的话中真意。

 “呃…”才十五?美眸难掩惊讶,唐思琪以为这小女孩就算再小也有十八、九岁…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样看人的啊!”回过神,她愣愣开口:“我快三十,几乎是你的两倍大。”

 “所以说你是老女人嘛!你想干嘛?不要打搅我跟男朋友约会。”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搅…”

 她真不帮他?“等一…”

 求救的声音被唐思琪未完的下文打断:“…不过,你知道他…”

 唐思琪弯附在女孩耳畔低诉,才刚说完,直起杆,女孩尖叫一声“什么”马上拔腿就跑,瞬间化成小黑点。

 “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怎么马上从八爪章鱼变成逃难的难民?”心下大喜的他好奇极了。

 只见唐思琪纤肩微耸。“没什么,只是说你有病,如此而已。”

 “病,这叫没什么?”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理直气壮回视对方的错愕,她道:“你要我帮你的,不是吗?”

 “这种帮法…呵、哈哈…”大手搭上她的香肩,可法·雷顽长的身体笑得直颤。“真有、真有你的,呵呵…”“唐小姐。”

 啊!忘了佐藤裕已还在咖啡馆里。

 唐思琪带笑的脸瞬间凝结,连忙转身想回应身后的呼唤,正要解释时,对方已先一步抢去话头…

 “我想,我是错失良机了。”

 “咦?”看看眼前登对的男女,佐藤裕已再次叹气。“我应该早一点发现你的魅力才对,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不介意的话,我先走一步了。”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唐思琪心想,目送对方坐上计程车离开。

 “他是谁?你的新男友?”

 “不,他不是,这下两不相欠了吧,再见了。”唐思琪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然而,某种想法似乎在心中逐渐成形…

 …

 TenderMen

 “抱歉,您要找的人己经离职,不在这里工作了。”长相英的服务生有礼地回答眼前套装打扮的女子。

 这名女子,正是唐思琪。

 只见她锁眉低思后,又问:“找得到他吗?”

 “这个…很抱歉,我不清楚。”

 将两张千元大钞俐落地进他手中,她说:“我想见贵店经理。”

 “小姐…”服务生推回钞票。“本店不收现金小费。请等一下,我去请经理过来。”

 “多谢。”唐思琪啜饮着点来的调酒,环视四周。

 连她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旧地重游,但昨天托可法·雷的福,意外让佐藤裕已死心,却忘了向他道声谢,是以,总有欠他人情的感觉。

 再者,他昨的出现,让她想到一个荒谬的办法好省去其他的“麻烦。”

 然而,也因为想到的方法太过荒谬,至今她其实仍是犹豫不泱,拿不定主意。

 在这思忖同时,一名男子走上前。

 “唐小姐。”

 她回过神抬眸一瞧“你认识我?”

 “来过的客人我见一次就记得,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小姐。”男子执起她的手,有礼地低吻。“我是这里的经理,敝姓李。。”

 “我来找人。”

 “我听服务生说了,但很抱歉,他已经离职了。”

 “不能联络到他吗?”

 “本店对客人及员工的隐私一律保密,这点希望唐小姐能够谅解。”

 早知如此,该留下他的联络方式才对。唐思琪苦恼地想。

 和他前前后后见过四次,原以为只是萍水相逢、很难再见,所以不刻意与对方建立情,如今想来实在是一大失策。

 “您找他有事?”

 “一点私事,并不重要。”她站起身。既然达不到目的,多留无益。

 “如果有任何本店能为您服务的地方,请再度光临。”李经理弯身说道。

 闻言,唐思琪脚步一顿。

 其实,并不是非要可法·雷不可啊,但是…

 说到底,她还是想找一个靠得住的人;至少,她认识他…虽然不至于信任,但私心还是倾向于请他帮忙。

 既是如此,那就作罢吧,这办法经过她反覆思考,是愈想愈觉荒谬。

 只是见不到他,竟觉得有些惋惜,撇开他的职业不说,他真的是个好人,帮了她许多,这样的人,在这社会怕是不多见了…唉。

 “告辞。”

 “再度光临。”

 …

 “敢手老子的事,就要有死的心理准备!”一浑身刺青的凶恶男子,大步近孤身只影的好事者,拳头抡得咯咯作响。

 “没错…”另一恶煞狰狞着刀疤脸帮腔,也向那多事又长得俊美的男人。“我最恨像你这种长得没多好看又爱管闲事的人。”

 “我猜,你要教训的是我的长相吧?这位老兄。”用不着藉由碰触感应,这位仁兄愤恨的面容就足以说明一切。“相貌天生,你这样就太过分喽。”

 “你、你放!”刀疤男猛地杀将过去,一拳轰向带笑的俊脸。

 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说不是!

 自认是优雅斯文不动手的名绅士…可法·雷俐落闪过,虽然不像家中那尾鱼擅长打架,但也还不至于没有自保能力。

 只是觉得麻烦呐,他是和平主义信仰者,相信爱可以拯救世界的说。

 “慢,我实在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谁找麻烦?是你坏我们的好事,妈的…”

 “虽然现在是晚上,不算青天白,但是强抢良家妇女总不算是件好事吧?”说话间,他左闪过一记铁拳。

 回眸一瞧,他身救助的女人竟然早溜走了!连句“谢谢”都没说。

 他不摇头叹息,现在的人呐,不分男女,大多只能共享福不能同患难,会有这下场他不意外,只是人心不古让他怅然。

 反倒是他有点善良本,还知道“见义勇为”四个大字怎么写。

 啧啧…感叹之余又闪过几拳,对方的攻击一直落空,怎么都打不中他。

 “回去练练再来,我等你。”

 “放!”站在最后头掌管场面的刺青男发狠咬牙道:“全都给我上!”

 这吆喝之下,跟在身旁的三名喽啰全冲向孤军奋战的可法·雷,连同刀疤男将人包围住,阻绝所有去路。

 “我实在很不喜欢生气呐。”面对四人的拳脚相向,可法·雷闪躲得游刃有余,还能说笑。“千万别惹我生气…”大脚将一名扑上前的喽啰踹开,人墙顿时出缺空的生路。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逃,反而留在原地继续斗。

 其中一名喽啰出一把蝴蝶刀,技巧高超地甩晃出条条银光。

 “多欺少还亮刀?”戴着手套的手抓住对方袭来的拳头,回身俐落踢开另一道攻击。“真这么想惹我生气?”

 “妈的!连一个人都摆不平,你们是猪啊!”刺青男决定亲自出马。

 可他才刚往前踏了几步,就被眼前怪异的现象吓退…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竟透着青森诡异,而那双眼睛也红得发亮!

 “你…你你…”“我怎么?”可法·雷气定神闲地接近他。

 “红…红…”是他眼花吗?人的眼睛会突然变红吗?还有头顶上,他真的眼花吧?那个人头上还长角!

 “红什么?”长臂微扬,虎口对准刺青男的咽喉凑去。

 真的见鬼了!刺青男吓得两腿一软,挂在对方手里。“救、救救…救…”

 “可法·雷!”

 突来的呼喊止住他出手的念头,怪异现象也在同时消失,红眼回复琥珀的微黯,头顶也不见尖角似的异物,一切迅速趋于正常。

 宝蓝色轿车停在路肩,车窗逐渐拉下,出唐思琪的脸。

 “是你?”他愣了下。

 执刀的喽啰趁他分神之际挥舞银刀冲向他,想救回自家老大。

 “注意你后面…”

 可法·雷迅速转身,直觉地抬臂自保,只可惜就算他再怎么异于常人,面对锐利刀刃也只有被开口子血的分。

 “快上车!”

 无暇多想,可法·雷跳进敞开门的轿车,离开现场。

 …

 “你先坐,我去拿急救箱。”唐思琪边招呼边走向房间。

 可法·雷环顾屋中摆设,简单俐落中隐约带有强势气息,一如她予人的印象。“你一个人住?”

 “嗯。”唐思琪走了出来,拉他落坐。“受伤还晃,坐下。”

 他十分配合。“看不出来你这么凶。”

 唐思琪重重放下急救箱,悻悻然睨他。“我是担心你失血过多。”

 可法·雷扬起在车上被她喝令用西装外套住受伤部位止血的手臂。“只是小伤。”

 “手臂上长长一刀叫小伤,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大伤了,挫骨扬灰的时候吗?把手给我。”她又瞪了一眼。

 可法·雷应声配合,将手覆在她掌上,裹住那柔的小手,也避无可避地接收到透过指尖传来的意念…

 天,我最怕血了,真想昏倒…

 “呵…”难怪她突然变得这么凶。

 见状,唐思琪恼火一斥:“受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情笑!”杏眸瞥向他以西装包起来的手臂…

 天,我会不会看到伤口就尖叫?小学的时候跌伤膝盖就够呼天抢地了,现在可不是跌伤膝盖呐!

 “噗嗤!呵…”“你、你、你是痛出毛病了啊!还、还笑!”焦急轻喊,一阵血腥味催得她胃部翻绞。

 唔!好想吐。

 “我自己来。”

 “不、不。”她偏首深口气、闭紧。“你不方便,我来。”

 “逞强。”可法·雷薄轻吐,带着笑意。

 被眼前淋漓鲜血占去大半心力的唐思琪没听见他低语,颤着手,谨慎小心地解开卷的西装。“这件衣服看来是不能再穿了。”

 “至少穿的人还活着。”可法·雷乐观得很。“你不怕血?”

 “怕能解决问题吗?”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点出事实。

 不一会儿,伤口终于赤地呈现在面前,左臂上十几公分的长度令人怵目惊心。

 “唔!呕唔…”“别逞强了。”惨白的小脸让他心疼。“怕就别勉强自己,我来。”

 “不。”抢过消毒棉布,唐思琪坚持亲为。“就是因为怕,才要克服,克服了之后就不会怕。唔…”“我看你快吐了。”单手抢过棉布放下,可法·雷自行卷起袖子。

 “我、我来…”

 她伸出抢回棉布的纤手被握在大掌中,可法·雷修长五指扣进她掌心,将之收贴在口。“听我的话。”

 “但是你…”“是要我吻你,还是坐在一边看?”

 闻言,她立即不假思索移坐单人沙发椅上。

 “真是可惜。”他笑着说:“我很希望采取第一种方案处理的。”边说话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清理手臂的刀口。

 唐思琪看着,身子几乎渐渐被沙发噬,脸上五官皱紧,丰富的表情和素公式化的平板表情大相迳庭。

 “你、不痛吗?”

 “就是因为痛,才要克服不是?”他学她说话。

 其实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血过多,看来惊心而已。

 “能帮我绷带吗?”这件事他一个人做不来。

 盯视已敷上葯布的手臂,不像方才鲜血横,唐思琪坐回他身边接手处理。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开车经过,看见你的背影觉得有点眼,幸好我停下了,这么多人打你一个…对了,你怎么会惹到那些氓?”

 他不敢告诉她,如果她当时没有喊他,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的手臂也不会受伤。

 她的担心是这么真,让他不忍戳破。

 “如果我说,是因为和某个黑道老大的女人暗中交往被发现,才招惹这一身麻烦,你信不信?”

 她定睛看着他。“你要我相信吗?”

 “我看起来不像吗?”他自认一脸桃花样,易招女祸。“每个人看见我,就说我招摇花心,身边女人不断。”

 “那是你职业使然。”

 “不不,平常也是如此。我游广阔,阅人无数…”

 真是夜郎自大。“然后呢?”打上还算能看的蝴蝶结,完工后的唐思琪双手抱等着接他下文。

 “很少有女人看见我不脸红心跳…嗯…”她黛眉一挑。“还有呢?怎么不说了?”

 “因为没有人捧场,而侨櫎─我饿了。”

 “你啊。”像个拿弟弟没辙的姐姐戳他额心一记。“没见过像你这么奇怪的人,受这么重的伤、这么多血还嘻皮笑脸。丑话先说在前头,不要太期待我的厨艺…”

 “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擅厨艺。”他跟进厨房,看见已穿上围裙的唐思琪拿出食材:一把青菜、一颗蛋及一包泡面,想也知道她要煮什么。“你真的很不擅厨艺。”

 严肃的俏脸在瞬间丽的绯红色。“我没时间学作菜。”

 “三餐都吃外面?真是典型的上班族生活,除了外食就是速食,不经济也不营养。”

 “换句话说,你很会煮喽?大厨师。”

 可法·雷呵呵笑出声“好酸的话呐,思琪。”

 “我们好像还没到可以叫对方名字的地步吧?”

 “一回生、二回,连这一回都第五次了不是?何况你还救了我。”

 “其实,我找过你。”

 “就说没有人逃得过我的魅力嘛,哼哼…”“你的厚脸皮也是世间少有,那西斯先生。”真受不了。

 “如果我是那西斯…那你找我这朵自恋的水仙花做什么?”

 “这个…”洗涤的动作突地顿住,她咬苦思该不该说。“呃…没事。”还是算了吧。

 “真的没事?”走近她,可法·雷抬手碰触她脸颊,惹来她讶异目光。“其实因为我代班的那个红牌回来了,所以我也就离职,你当然是找不到我喽…咦,你脸上有菜屑,啧啧,不懂厨艺很难嫁得出去哦。”

 “可法·雷!”

 “我喜欢你叫我可法∠实告诉你吧…”他一脸神秘地凑近她“我最近遇到一点麻烦,如我刚才所说,我跟一名黑道老大的情妇交往,东窗事发,对方才派人追杀,现在正需要个地方藏身…”

 “真的?”

 “所以你能帮我吗?人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让我在这里躲一阵子吧。当然,我会报答你的,以身相许如何?”他大剌剌地眨记媚眼相送。“很多女人都想要哦。”

 噗嗤!“神经。”

 “让我以身相许吧,有我在,可以帮你解决很多事惰喔,比方说,水管破了有人修;或是…假装是你男友、接你上下班,回绝无聊男子的追求?”

 她笑声乍止。“你怎么知道?”

 可法·雷眯起眼。“怎么,我说中了吧!”其实在之前的接触下,他已接收到这讯息。

 “不,没的事。”

 “还不承认?你的确有麻烦…关于男人?”他再问。

 “快吃,吃我送你回去。”

 “都说我需要地方藏身了。”哎呀呀,惹她生气了哩。“你知道的,黑道的人心狠手辣,说不定早在我的住所等我这只兔子自动撞树送死…”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紧她。“你舍得让我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吗?”

 果然是株水仙花。唐思琪开始后悔自己多事救他了。

 “所以,收容我吧,亲爱的。我会用我的身体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即想即行,可法·雷以未受伤的手臂勾住眼前人的纤。“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除了答应,我没有第二句话哇…你捏我!”煞有介事甩动被她捏疼的右手。

 其实并不疼,只是…

 她的反应好玩呵。

 “不准喊我‘亲爱的’、不准脚、不准语带暧昧、不准搬出派那一套,这样…”

 “怎样?”

 “我就收容你。”

 “我真的想帮你啊,从来没有人拒绝过我自动送上门哩,女人。”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你要嘛就待在这里专心休养,别干涉我的事;或者,我送你去医院,报警处理。二选一。”

 唉唉。“独立是好,但逞强就不可爱了。”

 “我就是这样不可爱!”不行吗?“三十岁的女人要什么可爱!”

 “你看起来像二十五岁,比我还小,我这张脸都没你的肌肤柔,好像能捐出水来似的…”指腹在她脸颊轻弹一记。“瞧,吹弹可破。”

 忽萌的怒气被他这么一闹都不知散到哪儿去,化成笑气“真不愧是TenderMen的大牌派,嘴皮子果然了得。”

 “让我帮你,如何?”

 “不。”唐思琪摇头拒绝。“你的确说中我目前面临的麻烦。其实,如果是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遇上这种状况,我会觉得虚荣;但现在…虽然不想,但我会忍不住怀疑这些追求者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纯粹是为了利益。”

 “所以啰,让我帮你解决这些麻烦不是正好?”

 “你自己也有麻烦不是吗?关于你那个黑道情人?”

 “呃…”说实话嘛,不能留在美人家中住;而不说实话,则会被她当成拈花惹草招来祸事的派…落入这进退维谷的窘境,只能说是他自找。

 “算了,话题暂时到此打住。吃面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是星期,我帮你去买几件换洗衣物。伤好之前,你就睡在客房里。”

 可法·雷一听,桃花带笑的眼眸在冒窜的热气里变得蒙深邃。“那伤好之后呢?可以跟你同共枕…噢!好痛!”竟然拿筷子敲他:“嘿,你很凶暴哦!”一手叉、一手撑在桌面上,唐思琪挑衅抬颚“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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