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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哲维手提着一束鲜花走向妹妹的病房,远远却见陈医师从妹妹的病房走出,他的一颗心马上提向喉头,脚步急促的跑进病房,脸色惊慌的问道:"我…我刚才看到医生走出去,妮妮的情况怎么样了?"

 子敬脸上的霾散去,释怀一笑,说道:"没事了!罢才漫妮醒来了一下,我请医师过来帮她检查身体,她真的没事了。"

 "谢天谢地,"白哲维虚地靠向房门,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是啊!"子敬心有戚戚焉。

 看着子敬对妹妹的深情,他有感而发的说:"可怜的妮妮,从小到大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会见她真正开心过,希望经此一劫后,她可以找到真正的幸福快乐。"

 子敬眉头紧锁道:"什么意思?她以前日子过得不好吗?"

 白哲维先将花放在头柜上,然后坐在子敬旁边的椅子上,认真的看子敬一眼。从他这几天的表现看来,他对漫妮用情很深,将妹妹在他的手中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必须百分之百的确定。

 白哲维开口问道:"你真的很爱我妹妹,是吗?"

 "是的,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他毫不考虑的说出内心深处的话。

 "我相信你。"简单的几个字道尽了他对子敬的信任,然后他神色认真的说道:"所以我觉得有责任告诉你漫妮的一切。"

 "我洗耳恭听。"

 白哲维想了一下,决定道:"就从她小时候说起吧!"

 子敬屏息以待的点头,以认真的神情注视着白哲维。

 "从小我的父母就把我跟妹妹丢给祖母带,偶尔想到了才到乡下看我们一下,也许我是个男孩子,久了也就不在乎父母的忽略;可是妮妮心思细腻,她每次总在父母要离开时,吵着要跟他们一起走,父亲还会耐心的哄她一下,母亲则会不耐烦的说:'你再这么吵,以后我们都不回来了。'于是妮妮真的不再吵了,只是每当见到别人有父母呵护娇宠时,她的眼晴就会蒙上一层淡淡的哀愁。"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你就不能多关心她一点吗?"子敬听到漫妮的童年往事,不由得心痛的瞪着白哲维。

 "你以为我不想吗?"他无奈的看着子敬,"但我进不了她的内心世界,在父母拒绝她的同时,她的心也拒绝了这个世界。当我带着她去玩耍时,她会开心的大笑,但我始终进不到她的内心世界。"

 "你的父母是浑蛋。"子敬咬牙切齿的说着。

 难怪漫妮总是疑惑的看着他父母对他们的关怀,难怪她会狐疑的问他,他父母既然相爱,是否还有余暇关心他们的子女?原来这一切只因她受过这样的伤害。

 白哲维只能无奈的苦笑,却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你则看漫妮平常这么活泼大方,其实在感情上是很脆弱的,所以她从来不曾谈过恋爱,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爱她、照顾她,让她真正的感受到你的爱。"

 "我会的。"子敬很诚恳的点头,然后突然问道:"那你的祖母呢?她对漫妮不好吗?"

 "不,她很疼我们,只是她是个传统的中国妇女,从来不会把爱挂在嘴上,加上身负着教导我们的责任,所以对我们的管教较严谨。而漫妮是个感的女孩,她对爱没有安全感,温驯保守的爱无法足渴望爱的她,所以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请你不要忘记,她需要的是具体的爱。"他再一次的强调着。

 子敬深情的允诺着,"我会的,终其一生我都会好好的爱她、照顾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

 "二哥、白经理,漫妮的情况如何?"宝贝走进来打断了子敬的话。

 "她已经醒来一次,没事了。"白哲维微笑的说。

 "谢天谢地!"宝贝大吐一口气,高兴的说道。

 漫妮没事了,宝贝自然较放心,她看了二哥一眼,然后开始在他的身旁打转。

 "你干嘛这样看我?"子敬不自在的瞪了妹妹一眼。

 宝贝轻皱了一下鼻子,毫不留情的批评着:"你简直邋遢得像个鬼。"接着评头论足道:"你的头发像鸟窝,衣服皱得像是梅乾菜,仪容不整得像个汉,既然漫妮没事了,二哥,你可不可以个空整理一下仪容,免得等一下漫妮醒了看到你的样子再次吓昏。"

 子敬脸色微红的看着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摸一下自己散的头发,与脸的胡渣,然后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抗议道:"有那么夸张吗?"

 室内的其他两人竟然有志一同的点头同意。

 "大家都这么觉得,只有宝贝敢当着你的面说。"恒帆好笑又骄傲的说,毕竟这个年头敢说真话的人不多了。

 一阵温柔的关怀声,在她耳际回响着。

 声声充了爱与力量,于是她再度从黑暗中挣脱,轻轻张开了双眸。

 "漫妮,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肚子饿不饿?"子敬兴奋的说着。

 她一脸惑的着向说话的人,他温柔关怀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打进她的心坎,她的思绪开始清晰起来。

 "是你?"她吃惊的问着,不敢相信方才那些温柔细语,真的出自他的口。

 子敬心痛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嘶哑的说着:"是,是我,漫妮,原谅我好吗?"

 漫妮转头痹篇他炙热的目光,她如何能忘记他带给她的伤害?

 漫妮无言的拒绝撕裂了子敬的心,他心痛的说道:"我该死,我知道我那天口不择言,这深深的伤害了你。"他衷求道:"原谅我,漫妮!当我看到你与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我感到自己的心好痛,我是一时怒急攻心才会失去理智的伤害你,原谅我。"

 泪水悄悄滑落漫妮的眼眸,但她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一天,宝贝怒气冲冲的找我质问,我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交往这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只字片语的承诺,我凭什么干预你的私生活?原谅我,漫妮。"

 她还是不言不语保持着沉默。

 他痛苦的解释道:"这三十几年来我始终刻板的过日子,我不喜欢改变,更不希望爱上任何人,但你却彻底的改变了我,也许是我害怕你对我的影响,也许是…总之,我自欺欺人的压抑自己的情感,假装一切都没有改变,直到我看到你与别人谈笑,我再也欺骗不了自己,强烈的妒火上升,所以才会口出恶言。"

 他硬咽的停止,继续哀求道:"漫妮,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也许我不若他温柔多情,但我可以改,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一个原本冷淡无情的男人,却为了心爱的女人哀恸的诉说着他的情意,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奢求呢?

 漫妮硬咽的说:"他是我的案主。"

 "什么?漫妮,我听不清楚。"他好高兴她愿意开口说话。

 "那个男孩只是我的案主,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你是说…哦!我的天!那他不…"他忽然停止喃喃自语,漫妮竟开口向他解释,那是不是代表她…

 "漫妮,你肯原谅我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看到漫妮轻轻的点头,子敬的心简直飞上了天,他激动而小心的转过漫妮的头,心痛的拭去她的泪水,沙哑的说:"别哭,你哭得我的心好痛。"

 漫妮眼眶含着泪水,却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子敬感动的看着她,好想抱起她转上几圈,但现在的她遍体鳞伤,他根本找不到可以抱她的地方,子是他只能握着她受伤的手,喃喃的诉说着他的深情。

 面对如此深情的表白,她怎能不感动万分而热泪盈眶呢?

 "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伤口又病了?你忍耐一下,我马上去找大夫。"他一见到漫妮的泪水马上了方寸,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轻轻摇头,硬咽道:"我…我没事。"

 "那你怎么哭了?"他心痛的看着她,温柔的问道。

 "我…我…"她哭得更凶了。

 "你别哭了,别哭,求你别哭了…"子敬手足无措的看着漫妮,好想把她抱进怀中却又不能,只能频频的擦拭着她的泪水。

 好不容易,她终于止住了泪水。

 "你不哭就好,看你哭泣的模样,我的心好痛。"他松了一口气的说着,并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先是甜甜的一笑,但不到片刻后,一个不是很愉快的画面出现在她心中,她默默而苦恼的瞅住他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谁?"

 "你不是才告诉我,他是你的客户吗?"他迟疑的看着她。

 漫妮一脸不高兴的说:"我是说'她',女字旁的她。"

 "她?她是谁?"他更迷糊了。

 "我在问你,你还反问我?"漫妮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见漫妮生气,子敬马上急道:"你別生气,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问的是谁。"

 她嘟哝着,"就是那天陪你吃饭的那个女的嘛!"

 "哦!她呀!她叫沈依云,是…是我的呃…朋友。"

 "女朋友吧?"她杏眼一瞪,正待发作,但子敬开口打断她的话。

 "再也不是了,我发誓从今而后除了你之外绝不任何女朋友,否则天打…"

 "好了啦!我相信你就是了。"她急道。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出其不意的问着。

 "我…"她迟疑道:"你不是三十五岁以前不结婚吗?现在谈这个是不是太快了?"

 "不,以前的我像个白痴,才会有一大堆计画,现在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好好的疼你、爱你,绝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我会给你一个甜蜜的家,终其一生永远的爱你,爱我们的孩子,答应我好吗?"他深情的呢喃着。

 "子敬。"漫妮感动的看着他,原来他是道么温柔多情。

 "好吗?"他再度深情的凝视着她,漫妮娇羞不已的点头,然后两人陶醉在彼此的深情之中,谁也舍不得转移视线。

 "乖,再吃一点。"子敬拿着汤匙耐心的哄着漫妮,恨不得将所有的补品全放入漫妮的肚子,好让她早一点恢复健康。

 漫妮出神的看着子敬,再一次为他的多情温柔感动,自从她清醒以来,陪伴在她身旁的人几乎都是他。

 漫妮住的是医院中的特等病房,房内有子敬的笔记型电脑、传真机,以及一些待处理的文件,他利用她休息的时间处理公事,然后尽可能的陪伴着她。

 "我真的不想吃了嘛!"漫妮嘟嘴看着子敬。

 想起当初恒帆受伤时宝贝的那股呵护劲,不由得暗忖道,莫非他们兄妹都有待病人的倾向?她心中有点无奈,却感觉到更多的甜蜜。

 "别这样,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就该好好的调养,这样不但好得快,而且以后比较没有副作用,来,再吃一点。"子敬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漫妮还是轻轻的摇头。躺在医院一个多礼拜了,哪儿也不能去,心里实在苦闷,怎还有胃口。

 他也知道她闷坏了,于是温柔道:"你再多吃一点,等一下我就去借轮椅,推你到休闲室走走,好吗?"

 她轻皱一下鼻于,"你以为我是宝贝呀!想哄我?少来了,我才没那么好骗。"

 他耸肩道:"好吧!你不想就算了。"然后开始假装收拾起餐点。

 "等一下嘛!"漫妮迟疑的唤道。

 他心中暗笑着,却故作无辜状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我吃就是了,可是等一下我要出去晒晒太阳,整天关在屋子里,我都快发霉了。"

 他为难的说道:"这…等一下我问医师看可不可以,如果…"

 "可以啦!医生又不是我,他怎么可能比我清楚嘛!"她说道。

 "好吧!那你快吃。"子敬不再多说话,他暗下决定,等一下还是问一下医生比较保险,要是医生说不行,那就没得商量。

 "你不可以赖皮哦!"她不放心的看着他。

 "呃…"他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然后力图镇定道:"当然了。"

 他默默的补充道,如果医生说可以,那我绝不赖皮,否则…

 最后,他在医生一再的保证下终于放心的推着漫妮来到室外,见她快乐得像一只重获自由的金丝雀,倒也让他感到欣慰无比,心情跟着轻松起来。

 一到花园,漫妮便开心的叫着:"哇!重见光明的感觉真好。"

 "瞧你,好像刚走出监狱的无期徒刑囚犯。"子敬好笑的看着轻松愉悦的漫妮。

 "相去无几了。"漫妮皱皱鼻子的说着。

 他宠爱的笑道:"夸大其词!"

 "我才没有,你都不知道,像只断翅的小鸟被幽在葯水与针筒间,真痛苦,我…"看着子敬心痛的表情,她突然改变话题的指着绿油油的草坪说道:"我想到草坪上。"

 "嗯!"子敬宠爱的一笑,不说什么的把她推到草坪上。

 "我好想躺在草坪上,呼吸大自然的气息。"她深呼吸一口气,期盼的说着。

 子敬立即慌乱的说:"不可以,你的身体…"

 "我知道啦!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说好想,又没说真的想这样。"她闷闷不乐的看着受伤及打着点滴的手。

 "别这样,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到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嗯!"子敬蹲在轮椅旁,温柔的安慰她。

 漫妮愧疚的咬着下,看着子敬担忧的眼神,歉疚道:"对不起!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老是起伏不定,总喜欢无理取闹。"

 子敬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摇头微笑道:"生病的人,清绪总是不稳定,我还记得小时候不小心扭伤脚,只能躺在上什么事也不能做,那时我好想打人。"

 她轻笑一声,说道:"夸张,我才不信你会这样。"

 "是真的,好几次宝贝在我边捣蛋,我都好想把她捉起来打股,我…"

 "好啊!你在人家背后说坏话。"宝贝的抗议声,从不远处传来。

 子敬瑟缩道:"我是实话实说罢了,谁说你坏话了。"

 恒帆与漫妮对看一眼,看着一个大男人拿一个娇小女子没办法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

 夜笼罩大地,高挂在夜空中的咬洁明月,像一面光洁无暇的明镜,为寂静的夜空添加一件略带神秘的美丽外衣。

 在宁园的餐厅中,海家成员均坐在餐桌前等待着贵客临们,所有人的脸上皆带着甜美与期待的微笑,组成了一个温馨又热闹的画面,一切显得那么喜洋洋。

 原来今天是漫妮出院的日子,细心的雅倩特地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众人齐聚在一起,为她的痊愈庆贺。

 终于漫妮在于敬细心的扶持下,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纷纷站起身来问候着,等她坐定以后,大家才再度就座。

 雅倩慈祥的看着漫妮,柔声道:"漫妮,你的身体刚好,这鱼汤可是我特地代王嫂为你熬的,你要多吃一点。"

 "谢谢伯母!"漫妮甜甜的笑着。她好羡慕海家成员之间的亲密气氛,"家"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什么东西这么好?"子帆蠢蠢动的伸长脖子。

 子敬瞪眼道:"这是给漫妮的,你少打它的主意。"说着,他将整碗汤端到漫妮面前,一副誓死保护的样子。

 "子敬,你怎么可以…"漫妮虽然甜在心里,又不好意思不开口。

 "这是妈特别为你准备的,谁也不可以吃。"说着他警告的瞪了五弟一眼。

 "没关系,漫妮,由着他吧!有这么一大桌好莱,谁会去抢着喝这碗补汤呢?我看子帆是故意要招惹子敬,咱们别理他。"雅倩笑着说。

 "对,别理他,你快喝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说着温柔的帮漫妮盛好一碗汤。他的那股温柔劲,教所有的人看傻了眼。

 雅倩见儿子终于开窍,自然喜上眉梢,开心道:"来,来,来,大家多吃一点,这些可都是王嫂的招牌菜哦!"

 "来,宝贝,你吃一点牛,这个很下饭的。"恒帆也忙着监督子吃饭。

 见女儿有人宠,雅情更是乐得合不拢嘴,高兴道:"恒帆,你别光顾着宝贝,你自己也要多吃一点。"

 "你也一样,"宇帧微笑的夹了一块牛子的碗,"别光记得招呼别人。"

 众人莫不羡慕的看着鹣蝶情深的两人,漫妮更是看痴了。

 子敬温柔道:"漫妮,你发什么呆,快吃东西啊!"说着忙为她夹菜。

 子帆看着餐桌上的三对佳偶,感叹道:"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子伟忍不住取笑道:"怎么了,咱们家的才子也动凡心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跟阿匹婆约个时间?"其实在座有谁不感触良多呢?子伟不过是嘴硬罢了!

 "拜托!你就只认识阿匹婆吗?怎么提来提去总是她。"子帆恼羞成怒的说。

 "怎么会呢?只是我又不知道咱们才子喜欢怎么样的女人,我想阿匹婆是老少咸宜的甘草人物,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

 子帆瞪眼道:"不必了,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众人见子帆无奈,不由得大笑出声。

 雅情微笑的看着儿子与漫妮,突然说道:"子敬,你记得找个时间陪漫妮回南部去拜访她的祖母,我们也好挑个时间去谈你跟漫妮的亲事。"笑闹归笑闹,雅情可没忘了正事。

 "嗯!我知道了。"子敬立即点头道。

 "哇!二哥脸红了耶!"子帆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着。

 "闭嘴!"子敬恼羞成怒的吼叫着。

 子帆马上夸张的用下捂着嘴巴,然后斜眼看着子敬与漫妮,然后之不住的笑了。

 众人见子敬揽忱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子敬和漫妮在大家的笑声中,脸蛋像火烧似的发烫着。

 "累不累,我们先下交流道休息一下好吗?"子敬关心的看着漫妮,深怕她大病初愈的身体受不了舟车劳顿之苦。

 "我没事的,我的身体早已恢复了,你不要再那么紧张嘛!"漫妮为子敬的温柔细心感动不已,却也不愿他太过担心。

 "你的身子才刚复原,现在又长途跋涉,我当然担心。"

 漫妮甜甜的一笑,决定改变话题,她开心的指着路上的路标说道:"高雄到了,应该只要再开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回我家了。"

 "是吗?"子敬微笑问道:"那待会儿下了高速公路后怎么开?"

 漫妮偏头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知道。"

 "什么?"子敬差点没昏倒,惊讶的问道:"你不知道?这怎么可能?"那有人连自己的家都不记得。

 "以前我都是坐火车或是大哥的车回家,一上车就睡了,所以…"她以一个耸肩做为终结。

 子敬苦笑一声,问道:"那我们怎么回你家?"他心里嘀咕着,早知道就该先问白哲维。

 她横了他一眼,"路在嘴上嘛!问人不就好了?"

 "也只好这样了。"子敬潇洒的耸肩,看来他大概得习惯有一个迷糊的子。

 结果他们比预定的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当他们到时,看到了漫妮的祖母焦急的站在院子里等待着,难怪他们打了几次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阿嬷。"漫妮一等子敬停好车,便蹦蹦跳跳的跑向祖母。

 "瞧你,还像个野丫头。"她摇头看了孙女一眼,然后才盯着正下车的子敬,问道:"他就是海先生?"

 "对呀!"漫妮有点娇羞的点头。

 "阿嬷,您好,我是子敬。"子敬连忙恭敬的问候着。

 "好,好,好!"她满意的直点头,然后转头看着慢妮说:"怎么会这么久,高速公路上车了吗?"

 "没有啊!是子敬迷路了。"漫妮竟想也不想的回答。

 子敬一听差点昏倒,不知道是哪个路痴连自己的家都不知道,问人问了半天,走了一大段冤枉路,现在又把责任推给他,真是…心理想归想,嘴巴上可不敢发言。

 "好了,我们进去吃饭吧!"漫妮的祖母亲切的招呼着。

 从她笑盈盈的表情看来,她极满意这个孙女婿。

 阳光轻拂大地,清凉的微风一阵阵吹来,这一阵子忙着张罗婚事的漫妮与子敬,难得偷闲的躺在宁园的草坪上,高大的树荫提供了他们休憩的场所。

 漫妮舒服的躺在子敬的臂弯中,看着占地宽广、设备齐全的游园,不由得赞叹道:"这里简直是儿童的天堂!"

 "嗯!"子敬随口应道,他的心思显然没在未婚的话上。他将自己的下巴靠在漫妮的头顶上,深情的斯磨着,着她淡淡的发香。

 漫妮羡慕的呢喃道:"你们能有这样爱你们的父母真是幸运。"

 "我们也会这样爱我们的孩子的。"子敬温柔的保证着,然后煞有其事的轻轻抚过漫妮的小肮。

 "神经!"漫妮脸红的拍掉子敬的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谁说的?"子敬用力的抱紧她,期盼的说道:"我们就快结婚了,到时候很快就会有小贝比了。"

 "谁说结了婚就会有小贝比,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漫妮咕哝着。

 "工作?"子敬轻轻的转过她的身子,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婚后还要上班?"

 漫妮扬眉看着他,理所当然道:"因为你并没有问我呀!再说这个工作我已做了这么久,为什么婚后要放弃呢?我们之前并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不是吗?这不就代表一切照旧吗?"

 "不,不是,"子敬摇头,然后有点烦躁的皱眉说道:"我一直认为你会在婚后辞掉工作的。"

 漫妮从子敬的怀中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他的脸,质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女人不就应该留在家中相夫教子吗?再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子在外抛头面,这样太…"

 漫妮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好啊!你可出你的猪尾巴了吧?"

 子敬也跟着站起来,狐疑的问道:"猪尾巴?"

 "哼!"漫妮双手的瞪了他一眼,"就是'沙猪'的尾巴。"

 子敬瑟缩道:"我才不是沙猪,我一问很尊重女。"

 "是吗?那你为什么认为女人应该留在家中相夫教子?"她忍不住戳着他的膛。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在外吃苦嘛!这是因为我太爱你,才不是大男人主义。"

 "是吗?"她一点都不相信的看着他。

 "当然是,我…"他正要开口解释,但远远传来宝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喂!你们俩不会还没结婚就开始闹意见了吧?要是个性不合,我看不如及早取消婚礼,免得到时候离婚还得花律师费。"宝贝说完便躲到丈夫背后。

 "你这小表,都嫁了人了,还是这么口无遮拦,是不是皮了。"子敬没好气的瞪着妹妹。

 恒帆马上堆着笑脸说:"二哥别生气,她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哼!堂堂环宇企业的董事长夫人,竟然像个小娃儿。"子敬瞪了妹妹一眼,然后转向恒帆,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觉得这个子冥顽不灵,尽管休了她,律师费我帮你出。"

 "喂!"漫妮敲了他的头一下,"你怎么也跟着胡说八道起来了!"

 宝贝在一旁拍手叫好。

 子敬可怜兮兮的着自己的头,咕哝道:"你怎么帮着外人欺侮我?"

 "人家二嫂是帮理不帮亲,谁像你?"宝贝幸灾乐祸道。

 "帮理?你?"他指着她,嗤之以鼻道:"才怪!"

 "喂!你们兄妹阋墙完毕了吧!是不是该谈正事了。"恒帆好笑的看着他们,他与子是奉命拿来这一次喜宴的名单,要让他们俩再次确定。

 "这是正事啊!"他们兄妹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漫妮与恒帆对看一眼,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恒帆佩服的对漫妮道:"你潜移默化的功夫实在高深,我看海家二少爷的个性正渐渐的向五少爷看齐了。"

 子敬瞪眼道:"谁像那个家伙了。"

 恒帆扬眉,一本正经道:"就我印象中,只有五哥喜欢跟宝贝斗嘴,而二哥最近好像也有这种怪僻好。"

 "那是宝贝越来越刁钻,不然谁喜欢跟她斗。"

 恒帆一把将子拥人怀中,不的叫道:"胡说,我的子才不刁钻,是你不懂得欣赏她的可爱。"

 子敬也不甘示弱的将未婚拥人怀中,骄傲的说:"她有什么好的,漫妮才真的是好子,她温柔大方又懂事,才不像宝贝那么孩子气。"

 "孩子气又怎么样?我就喜欢她那个样子,天真无又不做作。"

 "是吗?找才不觉得,人家漫妮…"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着自己的女人。

 漫妮与宝贝站在那儿听自己的男人为自己辩论不停,啼笑皆非的对看一眼。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谈证事啊?"宝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是正事呀!"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不约而同的想着,没有什么事比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争一口气更重要。

 漫妮与宝贝再莞尔的对着一眼,不由得大笑起来,这一笑自然惹来两个男人的注目,他们两个人低头奇怪的问道:"你们在笑什么?"

 "我们…我们在笑,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扯这么远。"漫妮边笑边回答。

 子敬与恒帆对看一眼,思及整件事的荒谬也不由得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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