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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扶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位自称是范伦提诺公爵的男人给架回她的房间,然后重重地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服务人员刚好在这时候换班,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就进来。

 呼!幸亏她的房间在三楼,如果是在五楼或六杰,大概也不必奢望她会救他了,恐怕她会先瘫在楼梯上,等着别人来拯救。

 平复了呼吸,扶桑连忙审视起这位冒牌公爵的伤势。

 OH,MYGOD!刚刚在琉克勒茜花园那种昏暗的灯光下看还觉得不怎么样,此刻在房中的大吊灯下,她这才发现他口的血迹很骇人。哇!他到底还有没有救啊?万一人死在她手里,那该怎么办?

 Todayisnotherday!算她倒霉,被男朋友甩了遇上杀人狂兼神经病,天底下大概没有人会像她这么“衰。”

 她重重地再叹了一口气。为了避免扯到他的伤口,她找来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剪开,片刻后,他那足以媲美顶尖模特儿的上半身,便毫无遮掩地展在她面前。

 “哇!”扶桑轻呼,忍不住红了双颊。虽说现在都已经是那么开放的时代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一个男人的体。

 停!扶桑,不可以再胡思想了。

 她赶紧端正视线,专心一致地对付他的伤口。等扶桑看清楚那是什么伤之后,她脸色刷白。

 “是…伤!”

 子弹嵌在他口,幸亏没有深及心脏,还有救!还有救!

 “啊,要赶紧把子弹挖出来,上葯、止血才行。”

 对伤的急救这么了解,应该归功于护理教师教得好,还让她们这群娘子兵以假人实习过,而且扶桑平常没事就喜欢看打打杀杀的电影,女主角通常都会遇到受伤的男主角,并且帮他治疗,好让男主角更加神勇;这种情节,电影早已经演过上百遍了,让她更为熟悉。

 “酒、酒…”她需要一瓶可以消毒伤口的烈酒。

 扶桑在冰箱里找到一小瓶XO,而且很好运地发现旁边的柜子上有急救箱,里面有一卷纱布、一卷弹绷带、一瓶优碘、一瓶双氧水,以及一些OK绷,还有3M透气胶带,另外就是剪刀、棉花、镊子、棉花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打开酒瓶,她倒了一些酒在烟灰缸里,然后把镊子的尖端蘸了酒,再用饭店常常用来宣传用的火柴盒点了火消毒。之后,扶桑把烟灰缸的酒都倒在手上消毒。如此一来,前置工作就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就比较棘手,因为她要给他的伤口消毒,并且把子弹出来。

 “老天啊,保佑我吧!”

 扶桑颤抖地拿起酒瓶,往他的伤口倒下去。

 “啊…”有两个声音同步播放,一个是扶桑胆小不敢看向伤口的叫声,一个是上的冒牌公爵痛醒了的叫声。

 “该死!你搞什么鬼!”西泽尔咆哮。他狠狠地抓住她拿着酒瓶的手,恨不得将之扭断。

 “好痛!”他不是伤痛得快挂了吗?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啊?扶桑痛得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问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拿酒淋他的伤口,左手又拿着尖尖的镊子,随时都有可能进他的伤口,置他于死地,接下来呢?该不会要在他的伤口上洒盐巴吧?

 扶桑杏眼圆睁。什…什么嘛!什么叫她究竟想怎么样?她才想问他,他想干嘛哩!

 “我要把子弹取出来呀!如果不赶紧清理你的伤口,就会化脓、?茫妇腥痉⒀字螅憔突崴溃阌忻挥谐J栋。俊?br>
 她已经很不计前嫌地要救他了,他怎么一副防卸心过盛的样子?该防卸的人是她耶!

 西泽尔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彻底地封住了扶桑的未竟之言。

 “你常处理伤?”火还处于起步阶段,连他都没有使用过,这女人为什么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莫非…她是路易十二的手下?

 “是路易派你来的?”他淡笑地出嘲的弧度。

 想置他于死地又不甘失去他这个开疆拓土的利器,由他的想法去揣度他的行为,他一点了不怀疑他会这么做。

 “第一次,不过你不用太担心,电影都是这么演的,治疗的方法八九不离十。”扶桑趁着与他说话,而他比较分心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镊子凑近弹头“不过,我倒不认识什么叫路易的?”

 “哦?”他淡笑着轻哼了声,她不承认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要救我?”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此时扶桑已紧张得汗涔涔了。好,夹住弹头了!

 “你的胆子不小嘛!”

 扶桑瞄了他一眼,脸色都那么白了,还能揶揄别人,还真有体力。

 扶桑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伤口上,但她的手已开始发颤。她告诉自己:要快!否则拉拉扯扯的会血不止,可是…老天,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呢!

 “我…要拔了喔。“

 “请便。“瞧她紧张的模样,好像受伤的是她而不是他。

 扶桑奇怪地抬起头。他怎么连担心都懒啊?

 “你不怕?”

 西泽尔嘲谑地微笑了下。

 “怕,怎么不怕?不过,你比我更怕。”在战场上,他什么阵仗都遇过了,受伤根本是家常便饭。

 可恶!竟敢嘲她!好吧!那就别怪她下手太狠了。她绝对不让他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千万不能惹,那就是“女人!”

 下定决心,扶桑闭起眼睛,把这个冒牌公爵的命运都孤注于她的双手上…

 “砰!”由于太用力了,所以当她顺利拔出子弹时,也顺势跌坐到地板上。

 西泽尔狠狠地了一口气,觉得整个膛痛得都麻痹了。

 “取出来了!看到没有?我取出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呀!值得纪念的真实弹上场演练的第一次…没辜负她看了这么多的影集。

 西泽尔斜睨了她一眼,如果他有力气一定要把她的嘴封起来,省得吵得他头疼不已。

 “我马上帮你消毒。”刚好整瓶酒用完了,所以扶桑就拿起双氧水…

 “啊!”西泽尔大叫。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啊!

 “就好了!就好了!”擦了葯,扶桑在他的伤口上铺了层棉花,再以纱布和透气胶带固定,最后再用弹绷带包扎。

 因为他的膛十分宽阔,所以她必须两手环过他的膛才能完成包扎的工作,无可避免,他们在肢体上会有所接触。

 西泽尔边扬起气的笑,一双绿色的恶魔之眼蒙上淡淡的情

 “很多女人都喜欢腻在我的怀中。”他突然定住她纤细的肢,慵懒地开口。他正在发挥他的本能,魅惑她的心。

 “恭喜,福不浅啊!”在他的左肩后打上结,呼!终于大功告成“记得伤口不能碰水。”扶桑代完正打算撤开,他却拉住她的手。

 他蹙眉深思道:“你不是法兰西人,也不是意大利人,更不像盎格鲁萨克逊的人。可是你的英语非常畅。”

 “没错,我是香港人。”他有问题啊?看也知道她们东方人!东方人英文说得溜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

 香港?

 见到他有丝惘的表情,扶桑瞪着他,不怎么客气地说:“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没听过香港?骗谁啊?省省吧!

 西泽尔不予置评,调开话题道:“你是路易的情妇?“

 虽然一身丑陋怪异的服装,但环着她的身时,仍可以感觉到她有着玲珑人的曲线。而她而她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个性,可以利用她甜美醉人的容颜来补偿。整体说来,她称得上是路易众多红粉知己中最特殊的一个。

 扶桑当场黑了俏颜。

 “我、不、是!”不是说过她不认识什么叫路易的了吗?她气呼呼地挣开他的手跑去翻行李。她记得她有带一些葯品。

 她虽然被男友甩了,可也不会作践自己去当别人的小老婆。

 “那么你是谁?”

 “扶桑”她递给他一杯白开水,及一锭葯片。

 “这是什么?”

 “毒葯。”她咬牙切齿地说。

 西泽尔仰头笑了,随即下葯片。

 “如果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葯我也吃。”

 她翻了翻白眼。

 “其实那是阿斯匹灵。”既然他们话不投机,还是让他趁早休息吧!室内有片刻的沉默,扶桑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

 算了?他是谁又不关她的事,只要他别是神经病或杀人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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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玻璃碎裂声惊醒了好梦方酣的扶桑。她一时间忘了自己是睡在沙发上,所以,不小心一翻身就摔跌在地上。

 “好痛!”扶桑扶着发疼的肢,这下完全痛醒了。

 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是…昨天那个霸占了她的的冒牌公爵。一定在房里搞破坏了!

 扶桑顾不得疼,急急忙忙冲到卧房去。不看还好,一见之下,扶桑差点晕厥。他正在摔房间的东西出气,而地上的玻璃残骸,正是圣安基罗堡特有的玻璃灯。

 扶桑气急败坏地嚷:“老天!你在做什么!”哇!那可是很贵的耶!

 没想到他口气比她还差,道:“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到这里来的?”

 这是什么问题呀!

 “玻璃灯本来就放在这里的啊!”般什么嘛!灯放在小几上,碍到他的眼啦!就算是这样,也不必毁它而后快吧?

 “胡说!我的城堡中,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西泽尔冷冷地瞪着扶桑,手指着电视问“是谁把这箱子摆在这里的?”然后他一把抓起精致的镀金镶木电话,质问“还有这个,这是什么?”

 没睡的扶?恋靡菜Ц埽习锼瘟粕丝冢蝗手烈寰×耍灰逦窳羲谡舛米约菏芷?br>
 “听着,冒牌公爵先生。”这几天她到底是冲犯了何方神祗,怎么尽遇到倒霉事?“你恐吓我要扭下我的头的事,我可以当作笑话听过就算了,我救了你一命,也不奢望你的感激,我只要求你快回家去,或是通知疗养院的人来接你,这样就算报答我了,OK?”

 “你说我是冒牌公爵?”西泽尔真的想杀人了。他出嗜血的笑容,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身份的人,在我还没决定怎么处置你以前,你最好马上从圣安基罗堡消失,否则你就等着被关进地牢去吧!”

 “什么?”这到底有没有天理啊!“这可是我订的房间,你凭什么赶我走?”

 “就凭我是西泽尔·波尔金,就凭圣安基罗堡与罗马城都是我的封邑!”西泽尔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不要再见你,你就必须滚得远远的,懂了吗?”

 “你…”扶桑瞠目结舌,他在说什么啊?

 “回去告诉路易十二,有本事就别留我活口,要我活着,他就得死!他若再敢派人行刺我,我就把他从王位上拉下来,让我的军队踏平法兰西的每一寸土地。”他推开她,冷声低吼“滚!”

 扶桑彻底愣住了。他…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也没有精神不正常的样子,可是…他又不可能是真的范伦提诺公爵啊!

 “你…是不是‘灵魂错体’了?还是穿梭时空?你有没有看见什么白光啦黑之类的?”有可能喔!也许他的灵魂是真的范伦提诺公爵也不一定。不是有一本书叫什么《前世今生未了缘》的吗?里面就有提到“灵魂错体”的问题。穿梭时空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荒唐!”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想道:难道那道光与她说的穿梭时空有关?但…有此可能吗?

 扶桑可一点都不觉得荒唐。

 “你知道现在是公元几年吗?”

 “一五一0年。”

 炳!果然被她猜对了吧!

 “公爵大人,现在是一九九九年喔!”

 “一九九九不是世界末日吗?”西泽尔冷笑了下。

 “对呀,我们都在等呢!‘飞碟会’说飞碟会来,可是也没有来呀!说说而已啦,别太当真。”扶桑微笑道“公爵大人,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没关系,等一下我带你去参观你圣安基罗堡…”

 “属于我的城堡,还需要你带我去参观吗?”

 “圣安基罗堡是你建造的没错,不过,你那不肖的子孙已经把城堡抛售给一位法国商人了,现在不属于你了,再说,你也没有土地所有权状,还有房地契吧?”

 西泽尔心中一痛,哑声喃喃道:“我的…她到哪里去了?”

 如果现在他所处的世界是公元一九九九年,那琉克勒茜呢?

 “琉克勒茜花园?是不是?”扶桑皱眉想了下,她应该没听错“圣安基罗堡、圣安基罗广场、琉克勒茜花园,还有城堡后的湖,都不属于于你。”

 “琉克勒茜…是我的妹妹。”

 原来琉克勒茜是确有其人,被命名为“琉克勒茜”花园,也是因为她而建的啰!

 “公爵大人,你要节哀,令妹再怎么长寿,也活不过五个世纪的…她应该早就死了…”

 “她…死了?”西泽尔颓然地跌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把脸埋进手掌中,久久不能成言。突然,他一把抓住扶桑,怒吼道:“不!你这个骗子!你说这些话图谋的是什么?”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你想一想,我们两人萍水相逢,欺骗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样解释也不是办法。啊,对了!扶桑脑中灵光一闪,道:“圣安基罗堡有专任的解说员,如果你想去听的话…”

 他淡淡地开口道:“我去。”

 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他不相信这个女人,除非他亲眼所见、亲耳听闻这个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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