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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五天后,东方傲群调兵遣将领著北国的军队攻往东国。

 这段时,东方傲群不曾来看她,仅下令王达率领一小队兵马护送她到皇宫,另派人送她娘亲到西国。

 临走前锁儿与阎如玉秉烛夜谈,她哭泣的恳求母后不要透她的下落,谎称她水土不服而死,以免父皇和皇兄得知真相,举兵来讨人,再次惹来兵祸之灾。

 阎如玉含泪应允,自知南国不敌北国的雄厚军力,想与女儿待在北国,不舍任女儿独自落异地,孤苦无援。

 锁儿硬咽的细诉,父皇和皇兄失去她必伤痛绝,绝不能再失去母后,安抚的责任交给母后,并保证会保重自己,坚强的活下去。

 阎如玉含泪离去,带走四名宫女,另外两名宫女愿意待在锁儿的身旁伺候。

 在到北国皇宫的路途中,锁儿听王达提及东方傲群趁东国军力倾巢而出,攻向东国斩断其后路,东国陷入苦战,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五后,一行人抵达北国京城,锁儿马上被送入宫中,由大内总管于定安公公安排。

 于定安待在宫里已有四十年,为人处事虽严厉却公正不阿。

 于定安见锁儿貌似仙女,举手投足间散发著优雅气质,在问清她善针线后,安排她到绣阁制衣物,她的两名宫女则被派往别处。

 北国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举凡有男子在场,女子皆不得发表意见,甚至律法还规定不准女子越权,违者处死,所以在北国女子只是奴婢的地位。

 百年来,北国一直未有皇后,后宫内的女人一律归于定安管理安排。东方皇族不喜生过多的皇子以免引来兄弟阋墙,通常生下两位皇子后,侍寝的女子一律饮用葯汁,以防怀孕,徒增是非。

 以往的君王最迟二十五岁左右,已有继承子息,东方傲群却是例外,他年近三十,却无任何子嗣,因为他命所有侍寝的女子均要饮用葯汁,不许任何女子拥有他的骨血,违令者死。

 文武百官,富商巨贾纷纷将女儿往宫里送,寄望能打动他似铁般的意志,破例纳为后妃,诞下子息,以求荣华富贵。

 看似平静的后宫,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一段时后,锁儿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除了心里挂念南国的战争外,她安于刺绣的工作。

 只不过这里的食物糙,就像此刻她手中的馒头,咬了两口冷硬的馒头后,她食不知味的放下馒头,起身走到花园。

 花园里,几株牡丹花盛开,数只粉蝶拍著翅膀穿梭在花丛、树木间。素手轻抚著粉的花瓣,她的眸光望向天空,秀眉微蹙,思念远方的亲人。

 “意茹姑娘。”于定安信步踏入绣阁,笑呵呵的走向她。

 “于公公。”锁儿福身行礼。化名为意茹实属无奈,沦为东方傲群的奴隶,岂能暴自己真实的身份让南国蒙羞。

 见她还是瘦弱的模样,于定安关怀的问道:“怎么,食物不合胃口吗?”

 王达曾私下找过他,言明此次攻打东国一事,全是为了她,凡事小心为上,切莫故意刁难,待皇上回国后再行处理。

 “不是。”她不想生事而闭口不谈。

 坦白说,这里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不是不就是过老,青菜则是烹调得过烂。更令她难以想像的是调味,该咸的却变成甜,让甜的却变成咸,有时酸甜苦辣全混在一起,味道可怕极了,就连最普通的馒头,都似石头般硬。

 “北国在四国之间,向来封闭自守,你可知为何?”于定安突然开口问道。

 凝视著她绝的丽颜,平心而论,她的身材比起北国的佳丽过于瘦弱,然而她夺人心魂的容颜,却让北国的佳丽黯然失

 会将她派至绣阁,除了她的身子柔弱,最主要是为保护她的安危。绣阁内的女子大都年过三十,已过想与君王共织美梦的时期,只求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她方能平安的等候皇上的归来。

 后宫内女子的争斗仍未停止,于定安瞥了她一眼,柔弱纤细的她,承受得住争权夺利的世界吗?

 皇上年近三十未有子嗣,也不准任何女子怀有龙胎,但后宫内的女子仍渴望能生下龙子、龙女,明知机会渺茫,却个个争破头。

 依他看来,那些女子皆无机会怀孕,反倒是眼前孤傲宁静的女子机会较大。皇上对女子态度向来漠视,爱对他而言只是发过多的精力,后宫花朵虽多,无一入得了皇上的眼。

 她是唯一让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更能让皇上为了她率领军队出征,她对皇上来说是不同于其他女子的。

 “我非北国人,又怎会知道呢。”锁儿淡淡的说。看着在花间飞舞的蝴蝶,不羡慕它的自由自在。

 “北国之所以会轻视女,事出有因。一百多年前,一名女子人后宫为抢后位,手段凶狠的铲除对手,当时的皇帝心寒于女的阴险毒辣,此后凡是宠幸过的女子,一律饮下葯汁防止受孕,唯有经过挑选的女子方有机会诞下龙子。但是在生下孩子后,也不准母子过分亲近,以防争宠事端再起,悲剧重演。”

 锁儿闻言心中感慨万分“事事无绝对,如此作法未必能绝恶习。”

 “没错,北国律法处处打女子,女子的地位与奴隶无异。”

 “于公公,此事与我无关。”秀眉轻轻的拢起,暗忖著。他与她爱,却不曾下令让她饮用任何葯汁,会不会…

 “只要意茹姑娘用点心思开导皇上、百姓们便可过著──”

 “于公公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怎能改变皇上的想法。”她不想多事,能在绣阁内安静度过一生即可,其他的她并不强求。

 “意茹姑娘,莫轻视自己的能力。”于定安意有所指的望着她。

 锁儿的回答是摇头,她在东方傲群心里没有这么大的份量。

 两个月后。

 北国将东国军队打得落花水,东国不得不投降。南国感谢北国复国大恩,奉上许多的珍贵葯材和金银财宝以兹感谢。

 东国兵败被并入北国的版图,东方傲群大力破除固有的陋习,释放含冤入狱的人民和后宫女子,待弟弟东方傲杰赶来东国接管一切后,他随即回转北国。

 得知南国复国,过著水深火热日子的百姓得以困,父皇重登皇位,锁儿十分高兴,眸光远眺南方,默默的祈望南国从今以后一帆风顺,于愿足矣。

 下午,她忙完绣阁的工作,正想休息一下,身旁数名女子纷纷倒地,冒著冷汗抱著肚子痛苦的呻,她连忙上前查看,直到有人进屋,她才不动声的退开。

 于定安闻讯赶来,身后跟著数名御医。

 “意茹姑娘,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锁儿摇头“我没事,可是她们…”

 御医们上前把了半天的脉,又仔细看了看那些女子的脸色,却查不出病因何在。

 “怎么会这样?”于定安双眉深锁,焦急的直踱著步。

 看着那几名倒地呻的女子,御医们面面相觑,未曾见过此等怪病,脸上充了困惑。

 这时一名公公冲了进来,气吁吁的说:“于公公…大半的宫女…和侍卫全倒下…”

 “什么!”于定安惨白了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各位御医,你们赶紧想办法,人命关天呀!”

 “我们…”御医们也不知该怎么办。

 “唉,皇上才刚回国,就出这种事,皇上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皇上有命,要意茹姑娘到震寰宫。”那名公公连忙说出皇上的口喻。

 于定安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快去吧。”

 锁儿双眉轻蹙的暗忖,难道会是…她跟在那名公公身后,途中见到许多人倒地呻,心里十分不忍。

 震寰宫

 身披战袍的东方傲群扬眉看着甫走进房间的锁儿,她略微清瘦的身子让他不的皱紧眉头。

 锁儿平静的表情察觉不出心中的情绪,她恭敬的行礼道:“奴婢向皇上请安。”

 他大手一挥示意她平身,心里扬起一抹不悦,痛恨她不在乎的神色,脸色一沉的道:“服侍朕更衣。”

 她眸里浮现出不安,迟疑的靠近他身侧,小手慌乱的绞扭著,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只敢瞅著他身上的战袍。

 “不动手如何更衣?”东方傲群嘎的问道。

 分别两个月,因她是为未来夫君请命而怒气冲冲,愤而离去,故意不言明她的地位,让她尝尝痛苦,要她知晓非待在他的身旁,乃能安稳的过日子。

 “我…奴婢不曾…不曾…”她嗫嚅的启口道。

 “不曾如何?”他大步走向她,浑身散发著窒人的气息。

 锁儿连连退后数步,目光惊慌的上他的,瞧出他眼底的蓄意捉弄“奴婢…不曾帮人褪下战袍过。”

 东方傲群经笑着,迳自动手解开战袍“战事结果你可知晓?”

 她点点头“从战场上传来捷报,皇上将东国纳入版图,与南国结为友邦。”

 “我应允的事已达成,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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