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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凌家庄,书房。

 凌萧坐在一张比正常都还稍大的书桌后,凌云二尾随着凌老爷进来,现坐在一旁。

 凌老爷一坐好位子,之前在客厅谈笑风生的幽默老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在商场上精明锐利、眼光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在凌云二一进门,他便询问他这次全国的巡视结果,有何缺失或有未尽责之事等,好一会儿后,他才满意的点头。“你处理得很好,这样我很放心把商行交给你打理。”

 凌云二比他预估的还有商业手腕,可以很快的发现到商行的问题,不愧是他凌某人的儿子。正事谈完了,他可没把上官枫的事遗忘。“我说儿子呀!不是说好是上官少爷来?怎么反倒变成那个丫头呢?而你们又是怎么认识?”他好奇的。

 “这说来话长,我就简单的说,照我的猜测,枫儿来我们这里是有『计划』的。”

 “有计划的!怎么说?”凌老爷摸摸胡子。

 “之前我有问过枫儿,她说她本来有两个护卫,我想这是有人安排她离家,不然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顺利逃出上官府,你又说老太君发信来我们这里,那样不是就脗合了吗?”

 “嗯,没错,那看来是上官老太君和枫丫头的计划吧!”

 “不!”凌云二摇头。

 “不?”凌老爷扬起眉。

 凌云二笑了笑。“应是上官老太君一个人计划的。”

 “这又是怎么说?”凌老爷想听听儿子对这事的分析看法。

 凌云二嘴角上扬。“我敢打赌她根本就不知情,她呀!是被人骗来这儿的。”

 这可勾起了凌老爷的一肚子好奇。“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骗到这儿的呢?”

 “因为她根本没听过我的名字,她还一直认为她这次北上纯粹是游玩兼观光的。”

 “她不知道?”凌老爷倒很意外。“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

 凌云二便将当时情景一五一十地禀告给爹知道,当然连枫儿为他受伤之事,他也加油添醋地全说了出来,希望爹对枫儿的印象会更好。

 “那丫头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呢?”儿子他倒不担心,他的武功他信得过,他担心的是上官枫。但回想昨儿个,她还到处闲晃,根本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好得差不多了,昨天一回到京城还叫冉平宣来看她的伤势,没问题了。”

 “嗯,没有大碍就好了,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上官家呢?”停了一下,他又转为谨慎其事地问。“人已到,你有何打算?”他就是要他亲口承诺,以免反悔。

 凌云二当然知道爹的意思。“婚礼照预定期举行。”

 凌老爷很满意他的话。“好,很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容你再改变主意了。”

 “嗯。”讲完,他才想起一件事。“对了,爹,有一件事希望你答应。”

 “说吧!”婚礼都定了,什么事都好说。

 “枫儿不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夫,也不知道我们家的财势,所以我希望今天我和你谈过后,这个情况依然不变。”

 “可以,不过,等上官丫头知道后,你可会下好受…”凌老爷先把丑话讲在前。

 “我知道,我会处理的。”他希望上官枫在这种情况下,仍会喜欢上他。

 “随你!”年轻人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做长辈的也只能给些建议,大儿子是懂得轻重的人,他可以放心的。

 “那我先告退了。”凌老爷点个头,算是允诺了。

 *****

 午后,上官枫和凌云二在凉亭旁的花园内,他想教她一些功夫,为了方便,她也换上男装。

 上官枫一听他要教自己武功,马上高兴的点头。“我要学轻功。”

 “你要学轻功?那对你太难了吧!”凌云二挑挑眉,不相信她有这能耐。

 她笑了笑。“放心,我是聪明的学生,难不倒我的。”

 “轻功的厉害程度视内力高低而论,你根本没有武功,要学很难啦!”

 “不管啦!我要学、我要学。”上官枫揪扯着他,硬是要他教。

 “这…好吧!”他本来只想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招式,想不到她对学武有兴趣。“那我们从蹲马步开始。”

 “蹲马步?学武要马儿干么?它也要学吗?”好奇怪哟!上官枫侧着头忖思。

 对于连马步都不知是什么的人,就别期望她会变成武林高手了。

 “这是初学者最基本的训练,我示范一次给你看。”说完,凌云二便示范着正确的蹲马步姿势。

 “姿势真丑!”她看他两腿跨开又半蹲着。

 “每个人刚开始都是这个样子的,你来试试。”

 “喔!”她学他,刚开始觉得好玩。她想,蹲马步的定义大概是为了娱乐别人,且还可以打退一些下是真心想练武之人,因为姿势实在是可笑得紧。

 “不错,标准的,这样蹲个半个时辰?”

 她快速站了起来。“什么!半个时辰?”

 “蹲好,是你说要学武就要吃苦,这是为以后扎基础最重要的一环。”凌云二边教导她,边用她自个儿的话来讽刺她。

 她不怎么情愿地又蹲下。“喂,你该不会乘机欺负我吧!”

 凌云二笑了笑。“不会,从现在起你不能说话。”

 “哇!太严格了吧!我这么辛苦被『罚蹲』,要是再不能说话不是无聊?”

 “才不到一分钟你就喊苦,蹲马步少说也要蹲上个把月。”

 “呀?这么久?”上官枫高声大吼。“我没骗你,每个练武的人都是这样苦过来的。”他捺着子,对她解释。

 “那蹲完马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在屋檐上跳来跳去?”如果可以的话,她考虑一下。

 他大笑着。“哪有这么好的事,之后还得练固定的招数几年到能生巧、变化自如,再进级深层的武功或独门功夫。”

 “我不玩了!看来练武是一件伟大的事,我这个平凡人还是靠边站好了。”她站直身子说。

 “练武很辛苦的,所以我才想只要教一些简单的招数给你防身即可。”

 “对了,说不定我有资质,可以直接练轻功来玩?”她最终的目的还是一句:玩。

 “那你也是得从最基础的开始,只是你的速度大概会比平常人快个两、三倍罢了!”

 “才两、三倍?我还以为上百倍耶!”

 “哪有这么好的事?矗飧鏊湍恪!彼鸦持械呢笆赘?br>
 “漂亮的小刀。”她触摸,但看得出手工很细致、精美。

 “这是我特别去订作的,轻巧、方便又易携带,很适合姑娘家使用。”他一一解说着。“来,拔起刀,试着习惯它的重量。”

 “好呀!”

 她把玩了一阵子,他才说:“你先把刀收起来,使用刀子要小心,不然会伤到自己。”看她点头,他又说:“今天若是有人从背后抓住你的手,而你的匕首又拿不到,那你怎么办?”

 他偏着头想。“我踹他一脚如何?”

 “你功力不够,马上会被识破。”他也马上识破她的胡言语。

 “咬他手?”她的语气中包含着调皮的意味。

 “不好?矗颐窍攘废耙淮危业被等艘侥恪!?br>
 “喔,好,不过你一点都不像坏人耶!”她笑嘻嘻地看着他。

 “谢谢,不过练习比讲解实用。”他从她背后抓住她的手,她配合的挣扎,但后面可和他预估的全部不一样,她不知绊到什么东西往地上一跌,他来不及拉她,只能冲过去抱住她。

 “咦?”她先睁着一只眼,奇了,这回怎么不痛?挣扎起身摸到一副温热的身躯,她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你被我着。”

 他摇摇头,她的身子好柔好软,还有淡淡馨香沁入他鼻中。

 她被他深邃的眼睛惑住了。好一双漂亮的黑眸;他发现自己不自觉地盯她瞧。“抱歉!”他撑着身体想起来,她手一个不稳便又跌入他怀中,结果两人只有半坐着,但身体却是紧靠在一块,她抬起脸,正巧不小心刷过他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呀,我…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她更是羞得不敢抬头,今天怎么笨手笨脚?

 “我知道…”他深呼吸一口气,正是在考验他的定力。

 手忍不住地替她拨了拨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她整个脸因他的动作,也因整个人贴住他而脸红,手都不知该摆哪里,最后却摆在他眼上。“你别看!我这样子好丑…”

 他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心中漾,盯着她的道:“不会,你现在还是很漂亮…”

 “才怪!我的脸好红,像煮的虾子,对不对?”上官枫嘟着嘴问道。

 “不会。”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小嘴,她整个人软瘫在他怀中,手轻搂着他的颈子…

 半晌,她想起一件事。“我们还没练完。”

 “没关系,等一下再练…”他又封住她的嘴,想必也知这个等一下必须等不少时辰。

 *****

 晚上,快用膳时,丫环小茵替上官枫换下衣裳,发现衣角沾了些草屑也就算了,但小姐嘴还有点肿,她吃惊地问:“小姐,你嘴怎么了?”

 她马上捂住嘴,总不能说是被吻肿的吧!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我…呃,撞到树…”

 “撞到树!”小茵声音起码提高了两度。

 她的脸更红了,也有些尴尬。“小声点,我现在又没事!”

 “喔!那小姐小心点,大少爷知道了可会担心的。”

 她咕哝道:“才不会吧!原因就是他。”

 小茵没听见,帮她穿上衣服时又发现到一个东西。“小姐,你的颈子怎么『黑青』了?”

 她赶紧拿铜镜一瞧,脸上的红又来了,是他的吻痕…凌云二虽是斯文有加,但一挑起火,他也是个很热情的人,把她吻得昏头转向,距离上次他吻自己已过了一段时间,可他的吻依然能让她感到晕眩,且下午他竟然还吻她的颈子…想起来,好羞人!

 她支支吾吾地。“没…什么啦!大概…昨晚撞到的吧!”

 “是吗?那,我今天早上怎么没看到呢?”

 “喔,那大概是今天撞到树时,也不小心撞到了…”

 “呃?”小茵怀疑地想着撞树会撞到颈子上方吗?但又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上官枫现只差没挖个地躲起来。

 *****

 平除了练武时间,凌云二大都带上官枫逛逛京城。

 一晚,凌云二从书房过来,告知上官枫说:“我明天要上北方一趟。”

 “北方?我也要去。”

 凌云二摇摇头。“不,你不行去…”

 他还没说完,上官枫生气地甩掉他的手。“你自己一个人高兴的去玩,还不让我跟!”

 “听我说完,我是去办正事…”

 “哄我的!”

 “真的!若我是上北方玩,我一定会带你一块去的。但这回我是代替我爹去接洽事情,会耽搁六、七天,带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

 “让我去嘛,你教我武功了,我不会碍到你的!”她说的有点心虚,这个星期练武练下来,她手脚功夫没进步多少,接吻技术倒进步不少。

 “不好,我谈正经事很忙,且北方都是壮的大汉,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那你不要去,让浩鹏代你去嘛!”浩鹏每天到处玩,还不如让他做点正事算了!

 “他根本没接触过这些事,加上天又爱玩,不行的!”

 “你还有个大弟不是吗?”

 “他对商没兴趣。”事实上大弟…凌墨然最诈了,他派人去找大弟回家时,一点消息都没有,等他认命的允婚南下后没几天他就不知打哪冒出来,最后还陪娘南下采购婚礼用品,真是欠扁!

 “我不管,你要去,人家要跟啦!”她一个月来很习惯他的陪伴,最爱对他撒娇,心中不舍他离开自己那么多天。

 “枫儿,乖!听话,我回来带新奇好玩的东西给你…”“哼,别想用小玩意收买我!我哪有那么好拐的!”她偏过脸不理他,他最坏了,竟不让她跟!

 “你喜欢什么东西呀?北方有很多奇异的东西,我会帮你带很多、很多,好不好?”

 “好…呀,不好!”差点上当。

 他搂住她的身子。“回来后我会好好陪你,京里还有好些地方你没去过,我们正好可以去溜达。”

 “哼!”她撇着嘴,心中不悦。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她赌气的不说话。“笑一个嘛!”她对他龇牙咧齿的,他大笑。“明天过后,我会想念你的鬼脸。”

 “不要走嘛!”她嘟嘴嘟得可高了。

 “我答应你一谈完事马上回来。”他捧着她的脸,保证道。

 她沉默良久,突然想到。“如果凌伯父答应让我去…”

 “不可能!爹也不赞成你同行,下次吧!”她撇撇嘴,他则疼爱地捏捏她的脸颊。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她拿出看家本领…?怠?br>
 “枫儿乖,下次我一定带你去,我发誓,好不好?”他哄着她。

 “没骗我?”她见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硬生生地点头,半晌不放心地紧搂着他警告道:“你不许对别的姑娘笑,知不知道?”他是她一个人的。

 “好。”

 “你不可以不想念我,否则我不等你回家了!”他是个温文儒雅的人,只要他愿意可以是体贴多情的,她当然不放心。

 “是的,我的小娘子。”他深切地盯着她,在她上印下一吻。

 她应该害羞的,但她很高兴,娘子?这个名称她喜欢,她攀住他的身上,缓缓送上一吻。

 他搂紧她,想到将分开六、七天,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

 上官枫坐在凉亭里,万般无聊地数着天上总共有几个云像“咪咪”(附注:她的马)、大鸟、乌

 她长叹了一口气。“哎!没事可做,真是无聊!”才一天不见凌云二,倒想他呢!

 陪伴她的丫环们互看一眼,其中一个人率先开口:“小姐若是觉得无聊的话,不妨来刺刺绣,或者…”

 哇!又来了!上官枫一听到刺绣就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每回说要打发时间的“好建议”…都是提议刺绣呢?她们不觉得烦,她听得可烦死了。

 现在上官枫虽觉得无聊,却没拿身旁的丫环们来作,不是她不敢,而是她的“月事”…每个月都像是来“整”她的又来了,使她“凤体欠佳”才没力气整人。

 看着她们谈论着心上人,唉!她们可真没有理想,比方是赚一大笔钱或是玩遍各地呀!她们一生最重要、最伟大的志向好像就只有嫁人!想不通这算是什么伟大的抱负?女人一生就为丈夫而活,丈夫却老觉得十个老婆不嫌多。上头的皇帝是个超级大虫,下面的男人就全变成狼一族。

 哼!她以后的夫君若是敢纳妾,看她如何整他!

 “你在想什么,神游太虚呀!”上官枫吃惊,一时以为是凌云二的声音,回头看到一张嘻皮笑脸的脸时,表情沉了下来。“怎么会是你呀!”

 凌浩鹏坐在椅子上。“哎呀!见到我就顶着一张『屎脸』给我看,真不给面子!好歹我也是京里排名十大俊男兼梦中女婿,顶着白马王子的准驸马爷头衔呢!”

 唉!真不知道凌浩鹏这个大怪胎怎么会和凌云二是兄弟呢?听说还有个大弟叫凌墨然,不知他会不会比老三还要自恋。“拜托!你就做做善事,下次等我空腹时再讲,不然我会吐死!”他的年纪虽较她大,但他那嘴老油腔滑调,使她都把他降级成弟翟拼待。

 他倾身靠近她,嘻笑说:“放心,桌上大盘子很多,这下你就不用跑到茅坑去吐。”

 上官枫坏坏的一笑。“不用麻烦!我会瞄准好方向…吐你一身!”

 “你好坏哟!讨厌!我要跟我爹爹讲!”凌浩鹏装出女孩子嗲嗲的声音,逗得上官枫大笑。

 凌浩鹏看着她绽出一朵像是盛开灿烂的花朵似笑容时,竟失了神。

 “你又被凌云二派来盯着我,是不是?”每次他有事,一定抓凌浩鹏来当监狱长看牢她。

 “是…呀,不是!”凌浩鹏口而出。

 “惨了!你已开始神智不清,小心有白痴症的倾向。”她非常好心地提醒。

 “呀!我是说是啦!不过…我是自愿的。”讲到最后一句,他的眼神很专注地望着她。

 她并没有注意到他难得认真的语气,她高兴地说:“你可真会安慰人呢!不过谎言人人爱听,谢谢。”

 她第一次见到有正常人这么高兴又主动的来陪她,她该欺负他娱乐一下自己吗?但万一“玩”了他,下回大概就没人会和她闲聊了…哎!好难选择耶。

 凌浩鹏见她的反应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清自己的话中之意,叹口气。“你很无聊吗?”

 “呃,还好啦!”她口是心非地回答,暗付:其实无聊得要死!若是你自动提出愿意让我“娱乐”一下,我就不无聊了!你赶紧开口吧!那我就“毫不考虑”的行动了!

 他想了一下。“那我们来对弈好吗?”

 “对弈!”她好生失望地想着:怎么会是对弈呢?

 他应该说:“你想玩什么?”那她就会说:“我想玩你呀!”他会笨笨地问:“我哪有什么好玩?”她就说:“你可好玩了,我玩给你看。”

 然后,她就开始蹂躏他,那多好玩呀!哎!别作白梦了。

 算了,将就些好了,至少比那些丫环提出的任何提议都要好上百倍!不会刺绣刺到快变成化石。

 看她点头,凌浩鹏指示人拿棋,又派其他丫环泡茶、奉上刚出炉的小甜点,等一切都好了,便打发他们走。他知她不喜欢身旁有一堆人,何况他也想和她独处。“会玩吗?”

 几天的相处下来,凌浩鹏知道她其实琴棋书画都会,但他就是要挑拨她,还故意怀疑地打量她。

 “看不起我?”她喜欢挑战,兴致一来,忘了自己身体还虚弱一事。“瞧不起我!好!要不要打个赌呢?”

 “打赌?没问题!睹什么?”凌浩鹏爽快地道。

 “赌什么好呢?呀!有了!赌…不论哪一方输了就得答应对方一件事,而且不能拒绝。”凌浩鹏会答应跟她赌就已先输了一半,因为只有笨蛋才会和她打睹,连她大哥…上官鹰早聪明的不和她打赌了,因为他知道不管输赢,最后都是她赢…嘻!

 “不论什么事吗?”凌浩鹏既高兴又兴奋地问,他都想好要她允诺的事了。打从看到她换上女装的时候,他的心就微微震动,每当大哥要他陪她时,他是甘之如饴,但不的是:她把他当成弟弟,让他心灵受到好大的伤害及打击,这种局势得扳过来。

 “对!”上官枫心里快速转了好几道念头,狡狯地回答。

 “一言为定!”她虽是大哥的未婚子,但还未过门他是不会承认的!他得趁大哥忙于处理北方的事情期间把她追过来。早知道她是上官伯父的女儿,当初大哥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时,他就该爽快接手,不然她现在便是他的子了!

 哎,悔不当初!不过,没关系,急起直追还是来得及。若是她与大哥相爱的话,她就不会喜欢上自己;再说大哥已认识她在先,已略胜一筹,他现在追求她也算公平,谁也不吃亏。

 排好了棋子,两人便开始对弈。

 他有把握赢她,毕竟女娃儿怎么可能赢个男人?但不到几分钟后,便知道他是大错特错了!上官枫棋艺好得很,现他已输三只棋!

 见他从沾沾自喜,到此时的战战兢兢,上官枫有说不出的得意。他实在看扁人!活该!他难道不知道她所有的才艺中以棋艺是最好的?

 学琴她嫌无聊,一听到那两个字就想会周公;书艺,也差不多,最多无聊到捉书虫来玩!而棋艺,一来耗时间,二来又可动动她那可怜没事干的脑子,否则早就生銹当骨董了!而他竟不知死活的提议这项游戏,不知该说他笨或是大白痴?大概两者都是。

 她嘴角又勾起一笑。“哈!吃车。”

 “呀!糟糕!”凌浩鹏懊恼地呻,真丢人!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竟会输给一个女娃儿!不成!再这样下去他便真的输定了!

 沉思了半晌,他想到一计。“枫儿,我发觉你今天好漂亮…”谄媚不算小人吧!何况先练习一下,下次会说得更顺。

 “那你是说,我以前都丑得吓人喽!”她娇嗔地抛一个媚眼给他。

 “不,你是天生丽质,以前更美丽…”凌浩鹏马上摇头否认。

 “浩鹏。”她突然喊他又送给他一个秋波,让他的心儿像小鹿撞,脸颊泛红,为了掩饰他的情绪,随手走了一步,结果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只见她像挖到什么宝似的合下拢嘴。

 “不好意思,我又吃你一车。”呵!来这招!他想玩这种游戏,她一定奉陪,她才不会吃亏呢!他还真好玩,还会脸红呢!

 凌浩鹏发现不能和上官枫玩这种让人分心的对话,因为这样下去输的人铁定会是他。

 瞧!他只因那一句话,心就哄哄成一团,而她却能笑眯眯地回视他,就知胜败落谁家了!

 不久,她自然是大获全胜,很快地把凌浩鹏杀个甲不留、直叫遇人不淑!

 上官枫两眼水灵灵地瞅着他。“输得心服吗?”

 “服。”不服都不行,输得真惨呀!让她叫个几声魂就飞了,哪有心思下棋!

 她两眼一转,迫不及待地开口:“那你得屡行你的赌约。”

 “现在?太快了吧!”

 “怎么会快呢?愿赌服输。”打铁可要趁热,否则万一他赖皮,那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办!

 “好吧!请问你要怎么玩呢?”不知她想要什么东西?但她却让他大吃一惊。他怔了三秒,然后跳了起来大叫。“什么!你说什么?”

 上官枫懊恼地瞪着他。“要死了!我不是叫你小声点吗?你还那么大声!”

 “老天!你知道你在要求什么吗?你竟然叫我带你去院逛逛…”他的嘴巴马上遭她“封杀”天!她还不是普通的鲁,两手“啪”一声便封住他那张人、英的俊容。

 上官枫黑白分明的美目在亭内转一圈后才吐一口气,微怒地回头:“你听不懂国语呀!我刚才不是叫你要小声点…”讲到最后她低声量。她记得刚才只是瞄准想封住他的嘴,大概是担心他坏她“好事”以至于出手太快,不小心就“打”上他的脸;她的手马上神速的收回。“嘿!我不是故意打你的,若是存心的话我会正大光明的打、也不会打那么小力的。”说着就见到他脸上有一对红印子。哇!她发现她有暴力倾向,一个捂子诏作就让他挂彩了!

 他除了瞪她,啥事也不能做。对女人动手不是他的原则,何况她是他心仪的人。但瞧她那个“解释”…如果那叫解释的话,真叫人气死!只能摇摇头暗中叹息:“奇怪!一向温文儒雅的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令人头疼的丫头呢?”

 炳!凌浩鹏若真称得上是温文儒雅的话,那上官枫便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了。

 “你不能生气哟!”她很小声地说。

 哎!只能当作自己倒楣。“没事。”凌浩鹏闷闷地说。

 “那,你今天要带我去哟!”她愉快地提醒他,此事还是得照算。

 她此时竟然还好意思提那档事。“上官枫,你要求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唯有那件事不成!”带她上院泡女人,撇开大哥那儿不说,要是爹知道了不把他砍死了才怪。

 上官枫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他升起不祥之感,果然,他就知道!

 “记得在赌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你不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吗?连我这个弱女子都懂这句话,你这个六尺的男人还想『食言而肥』,你不怕肥死呀!再说…嘿!你不怕我把今天你输我棋的事情到处张扬的话…”摆明不答应就公开这桩事,而且反对无效,威胁有理。

 呵!她真不好惹,但若点头,他这个君子就真的成了:死马难追了!

 “不是我不答应,若大哥知道了,我可就惨了!”把责任推给他大哥,她若有一点良心,就知道他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没有答应她。

 可惜的是,他不知她的字典上没有“良心”两字,她喜上加喜,两手一拍。“简单,他人又不在,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有事我罩你,别怕!”她还很爽快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

 没胆!像她就不怕…呃,因为她有理由嘛!谁叫凌云二不带她一块去北方玩,她才会无聊得半死,想出去透个气,否则闷出病来那怎么办!所以她溜出去玩是不得已的。听上官枫说得多好听,但其实说穿了,她就是爱玩而已!

 “哎呀,还是不成呀!”他扒着头发哇哇叫。

 “哼!你不去就拉倒!”她马上附议。“我自个儿去就成了!”

 “不行!这个主意更烂!”这事若东窗事发,那他岂不变成包庇者,还知情不报,更何况若真让她一介女子去那种烟花场所,他铁定死得更难看。

 上官枫伸手指着他的鼻梁。“你好烦呀!左不行右不行的!”又补了一句话。“对了,不管你要不要去,后你若敢向别人,尤其是凌云二打小报告,你就给我吃不完兜着走!”

 他直接翻译成:若是他敢告密,准会被她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进退两难,原本他还想威胁她要告诉大哥,想不到被她先抢了词。他又不希望她讨厌他,但也不放心地一个人去。看来结果很明显,他输定了!“好吧、好吧!你赢了!我陪你去。”

 “那我们出发吧!”她笑得好得意,早料到他不可能让她自己去。

 愿上天的众神保佑她“平平安安的出门、快快乐乐的回家”一帆风顺地过完这几天。

 倒楣啊!谁叫他没事找事做跟她打赌!

 下回打赌前,他要先“探听”对手的“实力兼口才”否则多亏呀!

 *****

 第五天午后,凌云二风尘仆仆的回家,脸上是愉悦,事情很顺利,他才提前归来。

 一踏人家门,大家都吃了一惊,他走向“霄云别苑”时,想枫儿见到他一定会很惊讶,谁知别苑里根本没见到任何人的影踪,心想:大概在二弟那儿,去凌浩鹏那儿也没见到他们。正纳闷之际,瞧见一个丫环走来,忙招她过来,她慌张的行礼。“大少爷。”奇怪,大少爷怎么比预定的时间还早回来!

 “我问你,上官小姐和三少爷呢?”

 “三少爷去你那儿陪伴上官小姐了呀!”

 凌云二眉头更是纠紧。“但『霄云别苑』里头没见到半个人影!”

 “这怎么会呢?三少爷明明是这样代的,我没有记错呀…”丫环害怕的解释。

 之后,他招来了凌家全部家仆一问,也派人去找,就是不见凌浩鹏和上官枫两个人。

 坐在大厅内,凌家的家仆们全手脚发抖,因为从没见过大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过了好一会儿,凌云二遣退所有的家仆,只留下李总管一人。

 李总管不等他开口,便自惭形秽地说:“我该死,竟看丢他们…”

 凌云二打断他的话。“李总管,你别这么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但是他们不见的事,是事实呀!说不定他们是被坏人给抓去…”李总乖凄着脸担心着。

 凌云二摇头淡淡地说:“不见是事实,但,我相信他们是自个儿溜出去的。”

 “咦!大少爷,你才刚回来,怎么会知道呢?”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

 凌云二下用想就知道是上官枫那个爱玩的丫头出的鬼主意,毕竟也闷了她很多天了,但令他意外的是二弟竟允许她出门!欠扁呀!“浩鹏的武功不差,对付地痞氓绰绰有余,没什么好担心…”只是他回来时就完了!

 代李总管几句话,他吃惊归吃惊,但还是照凌云二的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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