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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郁真那的拒绝,对白奉青来说绝对是一种伤害。

 自负的他,根本就无法接受她这样直接的拒绝方式,这让他的心更起了一股不择一切手段想占有她的强烈念头。

 因而,他开始巧心的安排,运用各种公事上的机会去调开林得宽,把郁真自个儿孤立在那栋院落之中。

 而他则不改每偷窥她的习,虽是偷窥,却也是明目张胆,只因为每次他都会故意自己的行踪,让她知晓他就在她的身旁,用着那对灼热深情的眼光,盯视着她。

 这无形之中,造成了郁真心中极大的负担。

 从发簪事件之后,郁真常常会感受到一双炙热眼神的騒扰,原本还心想是否自己多虑了。但每次一抬头梭巡,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她的窗口之中,这事实让她想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多虑也不可能啊!

 他的一切作为,让她极为不自在,更让她的心扬起了一丝丝的奇异感受。

 她在吃饭的时候,那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瞧,让她痛苦地食不知味;她在做家事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依然还是执着的盯着她看,让她根本就无法专心在自已手上的工作;甚至于她在沉思静坐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彷若地出现在她平静的思维之中。他的影子已经在他这种特意的行为之中,强迫侵袭到她的脑?铮岬卣季萘艘幌亍?br>
 这让她几几乎乎要疯掉了!曾经想逃,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逃?也曾经想将自已心中的困扰对得宽诉说,但又矛盾的不知从何说起?

 但,林得宽却总是忙碌地无法常伴在她的身旁。

 不知不觉中,他那魅的身影竟然慢慢的沁入她的脑海之中,让她毫不知觉。这些日子下来,她对他甚且开始有了一股牵绊。

 这样的日子,经过了个把月的时间,郁真变得恍恍惚惚;这样的日子,更得她在面对自家相公时,心里竟扬起了一股莫名的愧意。

 这夜,她静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兀自发呆;而铜镜里也彷若闪烁着那双炙热的眼神在回应她。

 忽而,一双温热的手臂,从她的身后榄住了她的身,让她的后背舒服地靠坐在她所熟悉的那副膛内。

 “想什么?想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得宽温热熟悉的气息,亲昵地洒在她的耳边。

 “我…”想启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深深了解相公的宽厚个性,如果把自己心中的困扰说给他听的话,那将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这是她没有把握的事,而且她也怕!

 怕?她到底是在怕什么,连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到了最后她还是选择改口道:“我在想,我们现在的日子能过得那么安稳,还都得感谢奉青的安排。”改口的话,还是不离那个人的名字,这让她讶异自已的心,竟会开始这般的思念着他。

 “唉…是啊!真的必须感谢青弟的安排,否则的话,如今我们夫俩可能还待在那间草屋里过苦日子呢!”轻轻地吻了一下子的头,他心中感触地喟叹着、同时也对奉青怀抱着深深的谢意。

 说到这,他温柔地将子的身躯反转过来,让她能直视他的脸庞,才缓缓说道:“娘子,你可知?青弟真是煞费苦心,他一心一意地提拔我,让我能够独撑一面。更让人带领我了解商场上的竞争与残酷,让我能从中获得诸多的经验。这般费心的他,你说,这样的恩情,我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偿还呢?”

 得宽的这席话,无异是在郁真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起她心湖上更巨大的涟漪,顿时,她无言以对。

 “怎么了?”子的沉默,让得宽疑惑,难道奉青一切的作为,没有引起她丝毫的感动吗?

 “是啊!现在你的心里,也只有自奉青一个人对你好而已,更只有他是你铭记挂心的人。”为了掩饰心中的激动,她故意说出吃醋的话,让相公转移心思。

 “娘子,此言差矣,所谓的腔热血酬知己,万千柔情对住人啊!所以在为夫的心中,他和你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如果真要说谁才是重要的,那当然就非你莫属了。”此话虽是安慰,却也是真心话啊!

 听到相公这么至情至的话,郁真一张芙蓉般的脸庞,顿时羞红不已,她不由带着羞意嗔斥道:“相公,你再要如此的不正经,当心郁真不理你了!”

 看着眼前那张红的绝,得宽心醉了!醉在她那一张芙蓉脸,此时他更加收紧了双臂的力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更低下头来将覆盖在她的红上,着她口中甜蜜的滋味。

 配合着丈夫的热情,郁真忘情地给予,可是在这旎缱绻的时刻,一双炽热的眼神却霸道地闯入她的脑海,让她情难自、更让她身不由己地推开相公正探向她前的手,同时远离了他的

 子的拒绝,让林得宽担心起她是不是身体不舒适,所以他紧张地抬起她的下领,关心地问着:“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呢?”

 “没有!什么也没有啊!”丈夫关心的眼神竟让她稍稍地感到愧意,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常,她赶紧站起身、走到边,回头对着头雾水的他说:“我要上睡了,你呢?”

 这般状似邀请的语气,让他乍然舒开了紧皱的眉头,快步走到边,牵着她的小手调侃着说:“子的命令,为夫的岂有不从之理呢?”说完,拉下了帐,就这么双双地躺下。

 屋里室的意,是怎么掩藏也掩藏不了的。

 这意,却无情地扰着屋外的他,听着屋里的忘情呻声,他的心整个揪得更紧了。握紧自已的双拳,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的冲动,让自己不至于马上冲进房里去打断一对鸳鸯的绵。

 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却是苦了他那一颗受伤的心灵。想动,不能动;想走,又迈不出脚步。

 脑中想着浑身赤的她,是何等的娇媚,又是何等的醉人?可是那娇媚与醉人的美,此时却都让别的男子所占有,这般残酷的想象,让他在不自觉中,更残忍的伤害了自己。

 不知这种煎熬,他到底忍受了有多久的时间?终于屋子里没了任何的声响。此时的他,却已崩溃了!

 一步一步困难地走着,下腹的紧绷,清楚的告诉他必须得到适当的纾解;没有任何的迟疑,他就这么往栖霞楼前进。

 夜深人静,栖霞楼里烛火清冷,芙蓉帐里枕着一个空虚寂寞的女子,脸颊上垂着还来不及擦干的泪珠,幽幽的梦境中,除了他还是他。梦中的他,纵然无情,却无法斩断她对他的缕缕柔情。

 望着正狠心抛下她的郎君,她不由凄苦地吶喊出声:“不!鲍子,请您别抛下霞儿啊!求求您别抛下霞儿啊!”无助与焦急让她倏地转醒,梦中可怕的景象,还深深地困扰着她的心灵,让她茫然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智慢慢转醒的她,望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致才知原来刚刚的情景不过是自已在做恶梦罢了!

 昏暗的室内,响起了淡淡地轻喟声,这是梦吗?公子最近的失常,她霞儿清楚的看在眼里,只怕梦中的景象,再过不久,也许将会成为现实中可能发生的事实。

 奈何,她又能做什么呢?为什么一个苦命的女子,只能无助她等着郎君的垂怜,当恩爱不在,所面对的又是残酷的驱离。

 冷冷的秋风忽而飘进,让她不自地颤抖着。双手环抱,企图给自己一丝丝的暖意,可是心中的寂寞又将有谁来填呢?

 就在这时,周遭响起了细细的声响,让她胆战心惊,她正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的景象,谨慎的戒备着。

 突而,一个黑色的人影、迅捷地爬上了她的,更进而揽抱着她娇弱的身躯。

 一切未明的状况下,让她不从地拼命抵抗着。突然──“别动!”

 这个声音,是“公…”子字尚未发出声音,小嘴已经遭到他的大手捂住,让她只能张大一双晶莹的水眸,眸中更带着三分的疑惑、七分的惊喜望着黑暗中的他。

 “别出声、别说话,只要让我爱你,好吗?”低沉沙哑的声音,充分的表达出他那如猛虎出柙的情

 只要他能高兴,就算要她去死,她也甘心,更何况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所以她无声地点着头,应允了他的命令。

 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极为熟悉的女子,他倏忽地闭上了眼,怀着狂炙的热情,低下头对准她丰盈的小嘴,细腻地吻着她,感触着她口中的甜蜜滋味,更在心中命令自己把她当成了郁真。

 大手跟着抚摩上她丰雪白的酥,慢慢地隔着她身上的粉河谇兜,拨着她两边的蓓蕾,一声是的低就这么不自地闷出口。

 好爱!真的好爱她啊!怀着绝望的感受,他有如一只受了伤的野兽,极尽的索求霞儿的给予。把霞儿的甘愿,想象成她;更把霞儿的热情,当成了是她;这么一场旎的爱,便从他的想象开始错误的进行着。

 当一切回归于平静,终于他还是得被迫回到残酷的现实,望着依然赖在他怀中的女子,他挫败的低吼了一声。

 怀中的霞儿,彷如在梦中感应到他的情绪,她因不安而稍稍地挪动了一下,可是依然还是不舍离开他的怀抱。

 望着怀中的她,他的心竟然扬起了一丝丝对她的愧疚,知道自己今夜的作为,无异是对她的一种伤害,更是一种绝顶的残酷。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如果他还不能得到适当的宣,他不知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更不知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为什么世间上有千千万万的女子,让他能坦然的去追求,可是他却偏偏独钟情于她?为什么自己的一份深情,要这么执着地投掷在她的身上,却苦了自己、也恼了她?

 心境上的绝望,竟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多;感情上的挫折,随着日子的累积,也越来越困扰着他。

 想断却断不了;想不去想,却越来越想;想不去爱,却越爱越深。种种的无奈,让他的心境越来越痛苦。

 这苦,到底谁能来解呢?

 一夜的温存过后,第二天,一如以往。

 罢送走了出门忙碌的相公,郁真又转身回到他们的房间,正打算开始动手整理凌乱的褥时──

 叩叩──房门前,传来了两声细微的声响,告诉她有人来访的讯息。

 抛下手边的工作,郁真走出寝室,来到房门前一开──看到眼前出现的人儿,郁真难掩心中惊讶的想着。

 是他!讶异于他竟然会这么早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郁真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方便进去吗?”虽然昨晚从霞儿那里得到了暂时的舒绶,可是心中的失落却是越来越深,一夜未眠的他,就这么冲动地守在他们的房前。一直等到得宽出了门之后,他才下定决心前来找她。

 他的要求,于情于理都是不安的。“有事吗?我们可以在外面谈就好了,实在不方便请你进去,还请多多原谅。”说完这话,正当她要跨出房门时,没想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又将她给推回了房间。

 苞着他更大胆地一脚跨进,走进房内,转身顺手将房门给关上,并且上了锁。

 看着眼前这样大胆的他,郁真纵然心慌,但也生气。这气让她不由得摆出了严厉的神色,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问着:“白公子今的作为,不觉失了礼法、更失了你的君子风度吗?”

 “去他的礼法,去他的君子风度,我告诉你,我已经忍受得够久了!今天!就是今天,我一定要把话给说清楚。”她的冷漠,她的无动于衷,终于引发他隐忍已久的冲动。

 一步步向前通判她的跟前,他眼神灼热地盯着她,激动地将她来不及回避的身子紧紧揽在自己的怀中。“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你真的看不出我的一片深情。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冷漠地拒绝我的感情,又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地将我一片至诚的心意踩在地上。我爱…”

 他的“你”字还未出口,郁真已经白了一张脸,大声地斥喝着:“住口!住口!”跟着更是用力地推开他的怀抱、痹篇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白公子,请你自重,遑论今郁真顶着有夫之妇的头衔,纵然没有这层顾忌,我俩之间还是一样的不可能。”为了让他彻底的死心,她故意把话给说绝了,企图斩断他心中那份不该有的情感。

 “不!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你的心中一定也有我的存在,只是你的口不愿承认罢了!”执着的深情,让他更加不顾一切地冲到她的身边,霸道地抱住她娇弱的身子,贪婪地吻上她的红

 骤然猛烈的攻势,让郁真防不胜防地被他吻着了!可是在经过了短暂的惊讶之后。她凶猛地抵抗着他,顽劣地想推离他正侵袭自己红的嘴。

 可是他那猛烈的力量,又岂是她这个娇弱女子所能抗拒的?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跟着自己的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

 此时的他,理智已经被烈的情感掩盖了。他正如一只出柙的猛兽,狂肆地吻着她的红,极力地攫取她口中那股醉人的甜蜜,双手更是激动地游移在她的身上,猛烈地扯着她身上的衣物,企图点燃她内心的火焰,让她跟着他的情一起焚烧殆尽。

 郁真身上的衣物,在遭到他那无情的攻击后,显得杂乱不堪,而且也几近于衣不蔽体的危险。

 正当这危急万分的时刻,白奉青的离开了郁真的红,转而攻向她白皙的颈项。

 即将被侵占的危险,让她又羞愧、又无助的想干脆死去算了!心中的主意一定,她真的狠下心来,双眼一闭,用力一咬,想企图咬舌自尽。

 就在这时,他的手适时地伸进她的口中,阻挡了她求死的意念,但收势不及,却狠狠地将他的手给咬伤了。

 当口中尝到了那丝丝血腥的味道,不让她愧疚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依然深情的目光“求求你,别这样做,也请你别我恨你啊!”她凄苦地哀求着他,只希望他能恢复理智,认清楚他们之间的境况。

 依然保持着她身躯的姿态,他痛苦的问着:“你当真宁愿一死,也不愿委身于我吗?”

 “是的。”语气中的坚定,是这么的毋庸置疑。

 “如果我执意得到你的身子呢?”不死心的他,试着提出另一个问题。

 “今如果你真要不顾一切地强索我的身躯,那我就算下了黄泉,也不会原谅你的,而且还会恨你永生永世。”

 听到她那张檀口吐出这么决裂的言辞,白奉青整个人霎时好像被干般的无力。他缓慢地离开她的身躯、缓慢地站起,更加缓慢地踱离他们的房间。

 只是,回首的目光竟夹杂着深深的不舍与难言的情意。

 罢坐起身的郁真,看他那双眼睛所清楚表达的爱意,她的心,不又再次的惘了!但又能如何?一切也只能怪命运无情的捉弄啊!

 连续的挫折,让白奉青那颗疲惫的心灵更加的无力。

 可是心中那份至深的情感,却是令他如何地狂啸想叫停也无法。

 他的爱,让他自已深深地困扰住;他的那份深情,也让他更加地、狠心地鞭挞着自己的心灵。

 这阵子,他更加的颓废,也更加无节制的借酒浇愁。

 他这样的情景,终于引起了白母的注意。

 身为母亲的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为情所苦的模样,真是既心疼、又心急。

 终于这,她决定找白奉青深谈一番。

 “我儿,今你可有空,娘想跟你谈谈好吗?”好不容易终于逮着了正要出门的儿子,白母赶紧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唤住他。

 白奉青一回头,看到母亲脸上那关心的神色,虽然心中是极其不愿的,可是也只能无奈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面对她老人家问着:“娘想跟孩儿谈些什么呢?”

 不正面回答儿子的问话,白母只是沉默的走近他的身边,牵起了他的手,来到椅子上双双坐下。

 坐下之后的母子俩,谁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安静地互望着。

 母亲那一双悉的眼神,一直能成功地猜测出自己的心事,这让白奉青极度不安地挪动一下身子,心情忐忑地开口问道:“娘,您刚刚不是说想跟孩儿好好地谈谈吗?为什么现在却不开口呢?”

 看儿子那副不安的神色,白母先是慈祥地笑了一笑之后,不答反问着他说:“你想,娘今天会想跟你谈什么呢?”

 “娘,请恕孩儿愚昧,实在是猜不出您今所要跟孩儿谈的是些什么事。”所谓的母子连心,他怎么可能会猜不出呢?只是心中有所忌惮,让他不想自找麻烦罢了!

 “青儿,如果你真的不知的话,那就让我这个做娘的开门见山的直说了吧!”儿子是自己所生的,他肚子里有几条蛔虫,她都能知道。像这种那么明显的事,她岂容他如此的蒙混过去。

 “孩儿恭请母亲教诲。”既然逃不过的话,只好坦然的面对。

 “好!这才是我自家的好子孙,也是为娘的好儿子。那娘就不客气地直说了喔!”看着奉青点头,她才继续接着说:“我们今天就来谈一谈关于你请进自家帮忙的那对林家夫吧!”

 听到母亲提起的人物,奉青心中不由为之一颤,骇然地追问:“他们怎么了吗?是不是他们有做错了什么事?或者哪里惹娘您不高兴?如果得宽兄有犯错的话,就请娘看在儿子的薄面上,原谅他们吧!”

 “错不在他们,而是在你。”儿子的聪明,相信不用自己说得太清楚,他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话意。

 “娘…”他困窘地喊了一声,才跟着说:“虽然明知有错,但孩儿就是无法控制自已的感情啊!”不用看他那一双为情所困的眼神,单单从他那痛苦的语意也能知晓他此时心中的苦痛。

 为了自己儿子的终身设想,白母决定快刀斩麻。“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为娘的我,开口去请他们夫俩离开白府吧!儿啊!你要知道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啊!”离开!单单想到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心中的那抹倩影,他就已经够心慌了。“娘!千万不要啊!”他恳求地制止。

 “儿子,你常常自己一个人躲在他们住屋的前面,用着灼热的眼神去关注人家,为娘的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却是坦然明了。这样你不觉得痛苦吗?还有你曾经对她表态心中的感情,而她所给你的答案,难道不让你难过吗?你这样是何苦呢?奉青!”相信天下问任何一个做人家母亲的人,绝对不愿意看自己的儿子爱上一个有夫之妇;更加不愿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一份错误的感情付出痛苦的代价。

 “娘,孩儿的痛苦,您既然已经看在眼底,那不用孩儿明说,相信您也清楚地明了,这种痛苦虽会撕裂孩儿的心肝,但孩儿却是甘之如饴。如果今您开口请他们夫俩离开的话,那孩儿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们的身后一起离开,只因为她的身影,已经侵入了孩儿的骨髓,更沁入了孩儿的心底。试问,一个人被离了骨髓,更掉了那一颗心的话,那这个人还可能存活在世吗?”不是威胁,这全都是他心底最真的话。只因为对她的那颗心已经那么的深沉,又如何能再离呢?

 白母无奈地凝视着奉青的眼神,从中读取到他的深情、他的痛苦、还有那股为了这份情感所付出的傻劲,在在都让她这个作为母亲的深感不舍。

 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迫于自已儿子刚刚所提的威胁,她也只能让步。“好!我可以暂时不讲他们夫俩离开,但我要你成亲。相信只要你成了亲,必然会把整颗放在她身上的心慢慢地收回来,这样你的痛苦才会有解的一天。”

 母亲的提议,他也曾考虑过,只是难堪的是自己那颗执着的心灵。“关于这点,请恕孩儿万难从命,只因为一个已经没了心的男子,又如何再有心思去真诚地对待自己的儿呢?这不是间接地毁了一个清白姑娘家的一生吗?”言辞中的决心是这么的猛烈,清楚地表达他无心成亲。

 “奉青──”白母心急地看着他,想再出口劝阻他时,他却已经决然的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坚持的话:“如果娘真要孩儿成亲的话,那倒也可以,但我要的新娘,也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选,那就是郁真,其余的女人我全都不要。”丢下了这番是以惊逃诏地的话,他即刻黯然地离去。

 看着自己儿子这么专注的深情,身为母亲的她,也不为他忧心忡忡。但儿子的心意却是这么的执着,更让她为难啊!

 看着白奉青匆匆走出的背影,郁真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行踪,等确定他的身影已经远离了,她才小心地叹出了一口气。

 我要的新娘,也只有唯一的一个人选,那就是郁真…

 回想刚刚不小心偷听到的那一句话,虽然听的不多,单这一句话就是以将她的心困扰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对她有情,她早已知道;但却不知他对她的那一颗心,竟然是这么的执着、认真。也就是因为这份执着与认真,让她开始警觉到事情的严重

 不行!她不能让他继续这样子下去,如果再任由他去的话,她担心事情会发展到严重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如果开口跟相公商量离开这里的事,相公必然会通她给个合理的解释,到时她又该以什么样的借口来说明呢?讲出事实,她担心让相公为难;不说明事实的话,以相公的个性,他是一定不会轻易地就答应离开这里的。

 对这种既矛盾又为难的场面,她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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