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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不能这么做。”雪焰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吐吐地说道。她是渴望他没错,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再怎么也不希望他是为了惩罚她而触碰她。眼前的他危险而致命,似乎带着某种可怕的决心,她要的不是这样,不是任何处罚或只是单纯的望,她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爱情──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何不能。”他冷酷地说道,缓慢解开身上的衣衫,黝黑坚实的男身躯逐渐暴在雷逵石的光芒下。他的扭曲成一个冷笑,只有那双银眸是灼热的,漏了他心中汹涌的情

 “我不要这样子。”她颤抖地说,知道就算是提出公主的身分,他也不会放在眼中。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似乎每次她动用到公主这个身分,就会在他那双银眸里看到冷酷的笑意。

 难道身为护国军领袖的他,并不认同她这个公主?那么他为何要执意复国?若非忠于奎尔国王族,他怎么能甘心为复国大业奉献一生,持着长剑扫王的军队。雪焰想不透,他如何在效忠王族的同时,又对她这个唯一血脉如此残忍。

 “你要不要并非重点。雪焰,记住这是给你的惩罚,而你若是愿意配合,一切会容易些。”他残忍地看着她颤抖,却全然无动于衷,他知道她十分的害怕,却不想费神安抚她。“这不也正是你所想要的吗?这些年来你的眼光不停的追逐我,难道不是因为你也渴望我?那么今晚我可以如你所愿。”

 雪焰慢慢地返到木的边缘,看着高大的詹士缓慢而优雅的上了木,她的紫眸里盈泪水。怎么都难以相信,他竟会将她的倾慕解释得那么不堪,她的心疼痛着。

 他的手滑入软被下,脸庞近她,灼热的气息在她的颈项上,引起她一阵阵的颤抖。他带着恶意的笑,像是存心要伤害她似的,一字一句地开口:“既然你愿意给,我为什么不能要?”她是如此的美丽,像是这个世中的一个讽刺。或许他的眼中看到太多的血腥,一颗心早已经被扭曲,她的美丽纯洁,竟也成为他意图染指摧残的动机。他的眼中,除了情之外还增添了野蛮的快意,他只想将她当成一个棋子,不愿意给予什么感情。

 前几天广场上的事情让他狂怒,却没有在众人面前展,几天来忙着处理护国军的事情,心里却也没有忘记要惩罚她。选择在月最黯淡的夜晚来到她的木屋,他知道会在今晚得到她的一切。占有她是确保她再也不会违背他命令的手段,他毫不怜悯地利用了她的善良与情感。

 “我爱你。”她闭上眼睛,近乎卑微地开口,像是在说服自己。她恐惧这么危险的他,知道他会毫不留情地伤害她,但是天可怜见,她已经爱了他太久。

 詹士只是冷笑几声,没有任何的响应。

 什么叫做情?詹士并不懂,他的世界在十二岁那一夜起就只剩下杀戮,除了复仇,他的眼里容不下其它,纵然她那双紫眸不停的出现在他血腥的梦中,他仍旧选择了置之不理。

 在最不愿意承认的角落里,没有人知道,只因为她太过靠近他的心,所以他才会如此狠毒地伤害她。

 双手滑上她修长的腿,他感受到她的颤抖,蛮横的再一次吻上她,她口中的津,探入的舌尖暗示着彻底的占有,彷佛要噬她般饥渴,鲜花般柔在他的攻击下虚软,只能偶尔出惊慌的息。

 雪焰的双眼朦胧了,她能够感觉他的放开她的,之后着她的泪水,啃咬她颈项间感的肌肤,执意挑起她的反应。不管她是不是带着悲伤,她知道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息的声音难以分辨出是她,还是他所发出的,她因为这一股陌生的震撼而呻着,感受到他逐渐下移的再度覆盖上粉的蓓蕾时,雪焰再一次惊出诧异与惊慌。

 他的双手游走到她修长柔的大腿,毫不客气地探入双腿间合最隐密的幽,抚她最感的柔拨她初次被唤起的情。不论她愿意给予多少,他今晚要的是全部,不允许她有分毫的保留。

 “住手。”她咬着,弯起身子,想要抵挡他的触摸。那么深入的轻触,彷佛他已经与她融为一体,她的每个颤抖与反应都逃不过他的银眸。他的长指挲着她的核心,抵着她的微笑,享受着她身上传来无法抑止的喜乐,他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探入她的体内,感受她紧密而温暖的包围,他几乎无法忍耐。

 “如此润,如此甜蜜,在等待着稳櫎─”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手指缓慢地在她的温热里动,银眸病捌鹣硎芩氖取?br>
 他的动作带来些许的疼痛,雪焰蹙着眉呻,感觉细微的痛楚以及过多情,将她席卷到昏的情绪中。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处子之身,不起他的一再拨,雪焰直觉地挣扎,不明白身躯为何会同时发冷与发热。

 雪焰的颈项间悬挂着精致的项链,他沿着那条紧贴着她肌肤的链子着,却触碰到微微发烫的雷龙晶。他皱起浓眉,不耐的将项链扯下拋开,仍记得十八年前祭司将代表王族的项链给了齐夫家的女婴。

 除了祭司与他,没有人知晓这个秘密,眼前的雪焰其实也只是平民之女,她是被挑选出来的替身,复国大业中微不足道的棋子。他为何不能享用她?

 她的手软弱的抵在他宽润赤膛上,所有的心神都被他的双手吸引去,她甚至没有多余的气力推开他。

 睁开朦胧的紫眸,她看着他烈的银眸,以及那紧绷的五官,悠悠的叹息着。

 她是在等待他,但不仅仅是情,也不仅仅是这一夜,他真的能够了解吗?伸出双手,她尽力拥抱他,像是在拥抱一个残缺的灵魂。

 詹士的手拨开她修长的腿,将身子放置在她脆弱的柔软上,感受她销魂的温热。

 这些年来他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如此的震撼他,让他在情中几乎要失去理智,或许是因为雪焰的纯洁生,反而给予他更多的刺,他只知道他恋她的身子。

 感觉到他糙的变掌捧起她的粉时,雪焰本能地想退缩,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夹带着狂猛的情,穿透她脆弱的防卫,深深地冲进她的柔软中。

 “詹士──”雪焰因为那撕裂般的疼痛而息着,直觉地呼喊他的名字,紧抱着这个给予她疼痛的男人。紫的眸子里出更多的泪水,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他的不知怜惜。

 他停下动作,抵着她的额,舐她脸上的泪水。他可以继续要她,在她身上宣那积存过久的情,但是不知怎么的,她的泪水以及颤抖,竟勾出他些许怜香惜玉的心。

 也或许,是因为她即使在疼痛中,却仍不自觉拥抱他的举动,轻微地撼动了他冰封的心。

 但是那简直是一种酷刑,她如此的热、温暖而紧密的环抱他,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雪焰眨眨眼睛,感的察觉到詹士正悬宕在她身上,全身的肌都紧绷着,像是一尊石像般动也不动。身子最隐密的地方还在疼痛,虽然不像刚刚那样剧烈,却也隐隐地疼着,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可以感受到两人一致的心跳,感觉到他的巨大灼热深埋在她的体内,两人在此刻是一体的,分享着不可思议的亲昵。

 他看来很紧张,紧抿着,健壮的身躯上都是汗滴。雪焰开始担心起他,想起自己刚刚撕裂般的疼,她忍不住用手抚摩着他的脸庞。她的动作似乎让他吓了一跳,那双银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詹士,你也会疼吗?”她有些担忧地问,直觉地想直起身子探看他。然而她经微的移动,却引发他闷闷的低吼,她真的怀疑自己疼他了。

 他为她天真的问题感到荒谬,却根本笑不出来。他低下头,缓慢地咬着她的颈项,感觉到她感的紧缩,知道她已经渐渐能够适应他的存在。

 “还疼吗?”他回问,知道自己难得的善心已经所剩无几。修长的手指再度滑到两人之间,在密合处轻轻拨,勾起她发出让人销魂的息声,他不断哄抚着,直到她忘却疼痛,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

 雪焰摇摇头,隔过头想痹篇他的攻击。他的啃吻,让她觉得很奇怪,似乎灵魂深处有了尚未魇足的饥渴,让她忍不住要叹息,某种焦躁在体内累积,她试着稍微抬起身子,感觉到他更深入了她的深处…

 詹士低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地冲刺进她柔润的身子里,那是全然的宣布与占有。他黝黑的身躯带着斑驳的伤痕,摩挲着她光洁滑润的娇躯。情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两人,她的娇引发他狂野的移动,宛如要深深地嵌镶进她温暖的最深处。

 饼多的狂喜,窜进她的灵魂,她只能接他的攻击,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疼痛早已经被遗忘,剩下的只有他所给予的意。她抬起身子接他,两人的结合遂更紧密。

 猛烈的动作不停地重复,像是要将灵魂也嵌入她的体内那般强烈。他从没体会过如此狂绵,彷佛永远也无法餍足,贪婪地要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冲刺,在她柔润软的体内推进,感受她体内甜美的紧缩。

 雪焰的世界全然崩解,紧张在她体内累积,那些狂终于到达终点,火花在最灿烂的时刻爆发,成为点点星辰,她别无选择地只能依附他,只能紧紧抱着詹士。

 她息着,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到一股热入她体内,最后他颓然趴在她的身上,雪焰紧闭着眼睛,感觉泪水沿着粉颊缓慢地滑下。

 最后之战的期限愈来愈接近,护国军的家属们也在忙着准备,大量的武器被堆放进黑森林,战士们跟着詹士,计划着最佳的起义时机,而妇女们则是心情忐忑地编织战袍。

 谁都没有办法预料,一旦最后之战展开,护国军是胜或是败,他们只能静静祈祷着火神的保佑,怀抱着这十八年来所残存的希望。

 雪焰静静坐在黑森林的深处,临着碧绿的水潭,她仔细地制战袍。那些妇女们不希望她来做这些杂务,但是她就是想帮忙。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所有人为了复国而努力,而她只是娇生惯养地被宠着,所以抱了些战袍,躲得远远的制。

 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说不出是否真的想要复国。从懂事以来,四周的人就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他们全都为了让她成为女王而努力,即使牺牲宝贵的性命也义无反顾。

 但她的意愿却没有人倾听,他们只看到她的美丽温柔,看不见她的儒弱。像她这样的女人,真的能够治理一个国家吗?她的心忐忑不安极了。所有人当她是个高不可攀的公主,费心宠着她,而唯一当她是女人的那个男人,偏偏又残忍而冷漠。

 想起詹士,雪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略过一阵轻颤。

 那一夜的记忆还那么深刻,她怀疑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怀。烈的绵之后,他并没有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地要她,任凭她辗转呻,他也没有分毫怜悯,执意要得到她的全部。

 在她醒来前,他已经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要不是肌肤上留有他的吻痕,而身子有着难以启齿的酸疼,她几乎要以为那一夜只是个过度真实的梦。

 詹士对她的态度没有改变,那双银眸里仍旧只有冷漠,专注在最后之战的筹备上,在看见她时,那一对银眸里没有波涛,就像是她的存在与否,对他并不重要。

 哀伤的情绪像是在心中生了,难以拔除,她真的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的冷淡。自己会无可自拔地变上他,是因为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像是个昂然的守护神,始终守护在她身边。十八年来有过不少的惊险际遇,在她险些被摩王擒捕时,都是他将她从九死一生中拯救回来的。

 但是随着每次的战役,他那双银眸愈来愈黯淡,在她逐渐成为女人时,他的灵魂却慢慢地死去了,她的付出最后只换来他的冷笑。

 “公主姐姐。”依娃从树林间探出头来,精致的五官上是古灵怪的表情,跟在她后面的是一脸谨慎的西索。“你在忙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祭司不是代你不能跑吗?”她拿出皮囊里的干粮,递给雪焰。

 “我不饿。”雪焰摇摇头,对西索出微笑,却发现西索再一次痹篇目光,似乎不想与她的视线接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见到西索,他的表情总是在谨慎中还带着些许的古怪。

 是因为广场上的事情,让这孩子又多了一分戒心吗?雪焰心疼地想着。

 依娃听不进拒绝,硬是将干粮推进雪焰的手里,金色的瞳眸里显不赞同。

 “你这些日子来总是这样,吃不下多少东西,好端端的一个人变得愈来愈瘦弱,这样怎么撑得到最后之战?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这个侍从太混了,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瘦成这模样。”她比手划脚的,表情十分不悦,视线往广场的方向看去,小巧的红微微扭曲。“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詹士吧?”雪焰没有说话,明白即使否认,依娃也能轻易的看穿她的谎言。两人从小一同长大,什么心事都逃不开对方的眼睛。她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掰着干粮,仍旧没有什么胃口,只能将干粮推送给西索。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浑蛋的问题。”依娃双手,愤怒地在原地走来走去。“那家伙欺负你了,是不是?”

 “不关他的事,我只是因为起义的事情在紧张。詹士身为领袖,忙都忙不过来了,怎么还会欺负我?”她的嘴角淡淡的笑意,却是无可奈何。

 “还说没有?那你怎么解释,他才回到黑森林没多久,你就渐消瘦?我亲眼目睹过他对你的态度,那家伙就算身为领袖,对王族如此不敬,也是罪该万死的。”

 依娃不悦的停下脚步,看着倚靠树木的雪焰。

 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雪焰虽然身为公主,但是从不骄矜凌人,她善良而软弱,紫眸里总是充着令人心折的温柔,而那些温柔是不适合于世,更不适合于那个冷酷男人的。

 依娃许久之前就觉得,詹士没血没泪的怎么配得上温柔的雪焰?偏偏她又死心眼,一旦认定了就义无反顾。这些年来依娃看着雪焰的一往情深,还以为她的感情可以稍稍软化詹士,但是这次再看见他,依娃才发现不对劲。詹士眼里有着冰封的严酷,那不是任何人能够打破的,若真是要打破那层寒冰,雪焰也会吃尽苦头。

 “我从来不要你们当我是王族,我们是一起成长的,而王族的身分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雪焰淡淡地说道,纤柔的手探进衣衫,无意识地抚着颈项间的雷龙晶。

 她想起那一夜,他带着不耐的表情,轻易扯下她颈间的项链,银眸里闪动着些许古怪的神色。他对她王族的身分没有丝毫顾忌,却奇异地时常一丝冷笑。若是她并非身为公主,他会用什么态度对待她?

 她忍不住想叹息,在面临最后之战的紧要关头,明知道应该好好的准备一切,但是她脑子却只能想到詹士。

 依娃颓然坐在地上,只手撑着可爱的下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宿命,雪焰身为王族遗孤,从出生就注定了必须复国。而她呢?一辈子跟随在雪焰的身边,她的未来会是什么?

 想起瑞克的提议,她的心有些动摇。身为女人的心在嘶喊着,要她拋下一切冲到他的怀中,但是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要她怎么能够舍下雪焰?

 两个女人各自为自己的心事煎熬着,没有发现西索在看见雪焰颈间的雷龙晶时,双眼陡然间亮了起来,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原本畏缩谨慎的神情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狠。

 西索缓慢地走到雪焰身边,瘦小的身影没有发出声响,他站在雪焰的背后,紧紧盯着这个全奎尔国赏金最高的猎物。

 雪焰轻柔地叹气,放下手中的战袍,俯身往水潭靠去,以水潭的波光映照自己的容貌。依娃看出了她的渐益瘦,但詹士会注意到吗?或是她该问,他注意到了,又曾在乎吗?

 水面出现最美丽的容貌,盈盈的紫眸里漾着动人的温柔,但是她的温柔可会软化他眼中的寒冰?

 她的手探入水潭,却恍惚看见一抹银光。她蹙起弯弯的秀眉,不可思议的想再看仔细些,没想到看见的竟是一把直往她背后劈来的匕首,她慌乱的惊喊一声,跌在柔软的草地上,勉强痹篇那致命的一刀。

 “西索!”依娃抬起头来,看见西索手上的刀子,整个人都呆住了。瘦小的男孩脸上谨慎的神情消失了,看来与之前那个受尽折磨的孩子不同,眼前的他虽然年纪小小,却身的杀气,握着匕首的模样,像是十分的纯,看来与一般的杀手无异。

 “你不该痹篇的,如果刚刚那一刀就让我得手,我不会让你受太多的苦。”西索有些惋惜地对雪焰说道,看一眼神情震惊的依娃,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

 “你真的是摩王的手下?”雪焰息着,恐惧紧掠住她的心,让她难以呼吸。

 已经被警告太多次,她的软弱以及妇人之仁迟早会害死她,但是怎么想得到,这么小的孩子竟也是摩王的爪牙。

 西索耸耸肩,朝雪焰近。“我是赏金猎人,拜我这外貌的优势,已经有不少护国军的部属都栽在我手上。但是那只是小意思,我的目标是,奎尔国的公主,摩王最大的威胁,他愿意出很高很高的价钱来买你的人头。”

 “该死的,仓库的那把火真的是你放的?”依娃怎么也想不到,西索竟真的像是詹士所说的,是个问题人物。

 “没错,在市集里被追打,只是我施展的一些小小计谋,以为这样能够吸引护国军的人。但是我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幸运的让我钓到大鱼,竟让我见到了雪焰公主跟护国军的领袖。”西索微笑着,拿着匕首接近,刀光闪动着看来好不吓人,那神情与他的年纪全然不相称。“我一直在迟疑着,因为我很明白,机会只有一次。

 直到看见雷龙晶,我才能确定真正要杀的目标。”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还是个孩子,不该碰刀剑的。”雪焰不可思议的询问。心中除了恐惧还有深沉的悲哀。这是她的国家、她的子民,但是连那么小的孩子都必须过着刀口血的日子,混乱的世局竟无情地夺去了孩子的童年。

 西索表情一凛,变得更加阴暗。“别唱高调,我不这么做就根本活不下去。你是王族,生来就是富贵的命,不像我们,生来一如草芥,注定被杀或是被凌辱。”

 “若是你愿意,可以留在护国军里的,我们可以成为你的家人。”依娃痛心的说道,这些天来西索老是跟在她身后打转,说真的她很喜欢这个小男孩,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是摩王派出的杀手。

 “我知道,你们很善良,就是因为这些愚蠢的善良,所以才让我有机可乘。”

 西索用力眨动眼睛,自己别去想这些日子来,护国军对待他温和的态度。他什么都不相信了,他只相信金钱,杀雪焰他就可以一辈子吃喝不尽。

 只是他还记得雪焰温暖的微笑,那双紫的眸子里,有着他不曾体验过的温柔。

 所以他不希望她受到太多的痛苦,他会很迅速的解决一切,尽量让她在没有痛苦与恐惧下死去。

 “我真的看错你了。”依娃缓慢地站起身子,在心中打定主意要保护雪焰。把西索带进黑森林是她的主意,阻止詹士处置西索也是她的意思,是她将危机带到雪焰身边,她责无旁贷。

 西索努力忽略心中逐渐升高的罪恶感,他咬紧了牙,往雪焰扑过去?洳环酪劳薮右慌源芰顺隼矗彩堑苍谘┭嬗笆字洌窭呢笆缀敛涣羟榈拇倘胍劳薜男“埂Q┭婢粢簧成园椎胤鲎∫劳蕖!耙劳蓿阋灰簦俊笨醇劳奚砩喜煌S砍龅南恃牧成硬园琢耍植兜眉负醴霾蛔∫劳蕖?br>
 “回答我啊,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她连自己如今身陷危机都忘了,心只担心着依娃。

 “走!雪焰!快些离开这里,到广场那里去求救。”依娃忍住疼痛,伸手推开雪焰。

 “我不能丢下你。”紫眸里浮现泪光,她怎么能够丢下依娃不管?

 “你必须走!别忘了你是公主,不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走,快走!”依娃喊叫着,用身体挡住西索,双手推开了雪焰,沾了鲜血的手印烙在雪焰的衣衫上。

 雪焰别无选择,只能够咬着牙转身离开。她的命是依娃舍身换来的,她不能够冒险。她没命地在黑森林中奔跑,能够感觉到西索仍在她背后追逐着,拿着匕首在身后追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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