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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陶悯悯来势汹汹,手持长剑的她,一身侠女装束,使得杨府门房连挡都不敢挡就让她进去了。

 “叫杨臣寓给我出来。”悯悯一心挂念着陶硕,只想尽快找到他,反倒将所有不利于她的因素全撇于脑后。

 “陶姑娘,你果真自动找上门了。”杨臣寓由帘后走出,气的脸上涎着可恶的笑意。

 “我已经来了,你快放过我哥。”悯悯的脸色凝肃深沉,淡淡的柳眉微蹙,眸瞳中寒光点点。

 “可以。不过,得等咱俩成亲之后。”他夸张的大笑着。

 “作梦!要我嫁给你这个贼子,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她的面容因气愤而变得酡红。

 “难道你不要你哥的命了?”

 “你心里没有王法吗?”悯悯由错愕中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他嘲谑地扬起笑意,像一只诈的狐狸。

 听他如是说,悯悯不神经紧绷,好像涨的弓弦,她气极地挥剑劈去“我今天就宰了你这只自大狂妄的猪。”

 杨臣寓往后一闪,惊讶地大叹“数不见,你居然会耍剑了!”

 “我苦练一个月就是为了对付你。”

 悯悯忿忿地瞅着他,一双嫉恶如仇的眸光定在他脸上。

 “原来你消失了一个月,就是为了对付我而做准备,害我想死你了!”杨臣寓儿不相信才短短三十天的光景,她能练出个什么的好剑法,于是他慢慢走向她,企图吃她的豆腐。

 悯悯恼怒地挥动长剑,虽说剑气尚无力,但挥动俐落,杨臣寓一时大意,竟被划中了手臂!

 “你这个女人!”他怒目相视,正准备还击时,却被卡穆达喝止。

 “住手!”

 “国师。”杨臣寓恭敬的回应。

 卡穆达没理会他,眸光犀利如刀,迳自走向悯悯“说,你这剑式是从哪得来的?”

 “不要你管,你快滚出咱们中原吧!”

 卡穆达的眼神渐转精明内敛,面罩寒霜“你敢顶嘴?不怕我一掌劈了你?”

 “我敢来,就不怕死。”她以平稳不见波动的音律说着,丝毫不含惧意。

 “勇敢的女人。”卡穆达不赞赏,只可惜她是敌人。“我很欣赏你,但我却不能让你活着出去。”

 “就算我会死,也要找你当垫背。”

 卡穆达被她那执意坚定的眼神震慑住,居然闪了神,险些被她那又利又狠的刀锋所刺伤。他猛然一挥,用两指夹住剑锋,令悯悯动弹不得。

 “你找死…”

 卡穆达运足十分内力,施出掌风,却在袭向悯悯时,被狠狠地挡了回来!

 “是谁?”这种隔空运气攻击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卡穆忽地一惊,马上提高警觉。

 “是我。卡穆达,久仰大名,今一见,你也不过和我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子邙已嘛!”

 樱木龙越的身形翩然而降,浑身笼罩着一股骇人气势,目光如炬地直卡穆达的瞳底。

 “樱木龙越!”卡穆达和杨臣寓同时呼出惊叹之声,想不到他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却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超出许多。

 樱木龙越一手抓紧悯悯,给了她一个能安定人心的眼神。

 他转向两个贼人说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若传扬出去,不知国师还想不想在大理国混下去?”

 “樱木龙越,逞口舌之坑谠你而言并没有好处,俯首称臣才是上策。”卡穆达马上静下心,回复其沉稳的口气。

 “俯首称臣?杨臣寓,你说呢?我该不该俯首称臣?”樱木龙越转向杨臣寓提出询问。

 “这…这…”杨臣寓为难了,毕竟目前汉人与番外仍属对立,这“俯首称臣”四个字在这时局来说是人感了些,不好,会被套上叛国之罪的呀!

 卡穆达眼神如刀锋般直视杨臣寓,带给他莫大的压力。“我…我…樱木龙越,你少挑拨离间了,少骗我们转移注意力,我才不会上当。”

 杨臣寓想通了,明明受威胁的是樱木龙越,自己干嘛因他的一句话而紧张得一身冷汗。

 “哈…卡穆达,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就是你合作的对象呀!”樱木龙越的笑声充了嘲的意味。

 “这就不用你心了,等我先解决了你再说吧!”卡穆达终被怒,只见他就地打坐,打算施展出“锁魂大法。”

 樱木龙越对悯悯使了个眼色,双双摆出“麒麟双剑”的架式应对;卡穆达脸色大变,担心仅有的七成功力应付不了,但他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刹那间,风起云涌,樱木龙越与悯悯的剑法俐落如星,直刺向卡穆达,然他亦非泛泛之辈,连续几个锁魂掌风差点卷去悯悯的手中剑,若不是樱木龙越即时反扑,悯悯早就陷入险境了。

 樱木龙越不暗啐,几次的触碰仍找不到他的要害,再拖下去,悯悯势必将体力不支。

 杵在一旁的杨臣寓似乎看出樱木龙越有渐渐退缩之势,于是狡猾地闪到其背后,打算趁其不备偷袭,却被樱木龙越一个后旋刺中右,就在他准备再补上致命的一剑时,突从门侧跑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她脸带惊惶,口中不断喊着爹爹!

 樱木龙越登时愣住了,他想起两年前的小女孩,一时心软以致出破绽。

 卡穆达的掌风正面袭向他,悯悯上前搭救,却被这劲风扫到一旁,眼看樱木龙越就快支撑不下时,樱木蓝勋和翩翩正好赶到,两人合力击退卡穆达,人手一个,身形如箭般地往上一跃,及时救走樱木龙越及悯悯。

 “该死!”卡穆达踉跄了一下,怒视四条飞掠而逝的黑影。樱木花盗!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同一时刻,樱木凌澈正前往柳府,游说柳英与他联合对抗卡穆达。

 他自知视钱如命的柳英全付心思全在那箱异国珠宝上,只可惜杨臣寓的干涉让他陷在进退维谷的困境里,他的出现不啻是带给柳英一线希望。

 “你说你是樱木龙越的大哥?”柳英在面对樱木凌澈时,突然感到一阵极重的迫感,眼前的男人有着非?渚驳刂剩昙颓崆幔匆桓崩铣沙种氐龋绕涫撬诹驳纳癫烧瓜衷谀卿烊鞒墒斓耐獗恚萌瞬唤罚?br>
 至于樱木龙越,则有着表里不一的神秘,他看似漫不经心、随而为,内在却心细如发,一双眼常带有嘲笑众人的戏谑。

 “不错。你应该猜得出我来府上的目的吧!那箱珠宝你要是不要?”

 樱木凌澈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冷不防地惊扰了柳英的思绪。

 “珠宝!你打算还给我?”

 “可以。但当初不知是谁承诺只要那箱珠宝,外带五十两银子,就可换回陶硕的一条命?”樱木凌澈慢条斯理地说着,好让他有时间唤回记忆。

 “这…”他也想呀!“可是陶硕已被杨臣寓带走了,你也知道他父亲是兵部尚书,财大势大,我没法子反对。”

 “既知他只是个会卖权势的纨弟子,你居然还要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他?”樱木凌澈暗喻他不过是个卖女求荣的父亲。

 “我…”柳英默默无语,他原是希望依苹能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当初他虽知道杨臣寓已有室,但思及杨府家大业大,又有权势,即使让依苹委屈当第二,也仍有好处可享,怎知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鬼,现在又打着陶悯悯的主意!

 “反正依苹还没嫁,我还可以后悔。”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那箱珠宝你是打算要还是不要?”樱木凌澈想刺他。

 “要,要,我当然想要。”他说得既急又慌。

 “我可以成全你的希望,但我需要你的帮忙。”在他英气人的脸上漾了笑意。

 “我要怎么帮你呢?”

 “我知道你可以自由来去杨府,打探陶硕的藏身处对你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樱木凌澈点到为止,接下来就看柳英是否够聪明了。

 “你是要我替你打听陶硕被关的确实地点?”

 “聪明!答不答应就全看你了。”樱木凌澈自知已渐渐攻破了他的心房。

 毕竟柳英的嗜钱如命绝非得虚名,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能换回一大箱宝贝,他何乐而不为?

 “好,我愿意试试,但是结果该怎么通知你们呢?”柳英终于向宝物低头了。

 “我会留只咱们樱花邬的信鸽给你,一有消息,只需放了它便可,但千万别打跟踪的主意,你追不上它的。”

 由柳英略为闪烁的眼神中,樱木凌澈就已看出他心里怀着什么鬼胎。

 “我…我不敢。”柳英敛了敛眼,心虚的回应。

 “聪明的人是不该犯错的,记住这句话对你绝对有好处。”樱木凌澈帅轻晒,凝视着柳英的眸光中有一抹警告的意味。

 被看穿了心思,柳英不再气焰高涨,亦收拾起向来的精明,在樱木凌澈面前宛如一只听话的小狈,唯命是从。

 “龙越,龙越!”回邬后,悯悯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但他如同昏死般毫无反应。

 “龙越,你不能死,我不准!”悯悯狂大喊,清丽的小脸上已是泪如泉涌。

 “悯悯,你别慌,我二哥尚有气息,他并没死。”

 事到如今,樱木翩翩也只能安慰她了,然而,事实上,她心里也很着急,因为樱木龙越的症状太过诡异,表面上他气息平稳、脉相正常,怎会不省人事!

 卡穆达那招功夫太过怪异,难不成二哥是中了

 “那他为什么不醒来看看我?为什么?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他商量便一意孤行,该死的是我!”悯悯端凝着他的脸,带泪的濡地印上他的,被水气占的小脸绝然无助。

 “陶姑娘,你别急,我们先在他体内运气试试看。”事到如今,樱木蓝勋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在这个紧要关头,怎么不见大哥呢?”樱木翩翩蓦然发现。

 “来不及了,先以我们俩的内力试试吧!”蓝勋催促着。于是,两人盘腿而坐,一前一后地将内力运入樱木龙越体内。

 三炷香过去了,可樱木龙越依然没有动静,倒是樱木蓝勋与樱木翩翩已是身大汗、气虚力乏。两兄妹打个暗号,同时收了气。

 “怎么了?龙越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悯悯神情焦急,楚楚动人的脸上布惊慌的泪水。

 樱木蓝勋与樱木翩翩只是沉着脸不作声,这种反应让悯悯几乎想失声呐喊,时间彷若在这令人心烦意的一刻凝结住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樱木蓝勋喃喃念着,怀疑樱木龙越体内有种与他们相抵触的力量,否则为何任凭他和翩翩怎么运气,均无法进入龙越的气脉中?

 “三哥,会不会是和卡穆达所练的怪异神功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认为,大哥懂得医理,偏偏人又不知上哪去了,真该死!”

 “谁骂我该死来着?”樱木凌澈英姿地回到樱花邬,甫进门就听见樱木蓝勋的抱怨声。

 一看见樱木凌澈进屋,悯悯彷若见着了救世主,再也顾不得其他紧拉住他的衣角“快,快救救龙越,你一定要救他。”

 “龙越怎么了?”凌澈闻言心下一紧,快步趋向畔看着樱木龙越那张近似惨白的面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重了卡穆达一掌后就不省人事了,我不要他这个样子,我不要!”悯悯近似疯狂的举动,让人见了都为之动容。

 “二哥脉息正常,但却排挤我与翩翩输予他的真气,真是奇怪!”

 樱木凌澈把起他的脉象,沉了会儿,一脸忧虑地道:“你们可知道卡穆达近练的是什么功夫吗?”

 “不清楚。”

 “传闻说是一种叫“锁魂大法”的怪异功夫。”

 “锁魂大法!那你的意思是龙越已丢了三魂七魄?”悯悯困顿的脸上泛起一层致命的焦灼,樱木凌澈的推论重重地牵扯着她的心,卡在心头的焦虑瞬间蒸发为一股痛心的愤怒,她要去找卡穆达要回龙越的魂魄。

 “你去哪?”樱木翩翩及时抓住她。

 “去找卡穆达算帐。”

 “你不是他的对手!”樱木蓝勋也当面喝止。

 “我当然知道,但即使是死,我也要与龙越同在。”冷凝的空气散布僵持在房内,悯悯望着樱木龙越的脸,不痛心疾首,是她害了他,即使活不过今天,她也要与他魂魄同在。

 “别傻了,你去只是送死,根本救不了龙越。”向来冷静的樱木凌澈也忍不住破口骂道。为什么女人在颠狂时,总是有理说不清呢?

 “我…”悯悯怔忡了。

 “放心吧!我会找出救龙越的方法。”樱木凌澈记得他曾经偷过一本有关灵魂出窍的玄学,或许上面会记载解决之道。

 “对,悯悯,你去休息吧!”樱木翩翩见她脸色太差,真怕她会撑不下去。

 “不,我与他躲在深山苦练一个月的剑法就是为了对付卡穆达,没见他醒来,我绝不离开。”

 “练剑?”樱木凌澈探问。

 悯悯点头,将这一个月前后所发生的事略为代了一遍,其中包括了“麒麟双剑式”的由来。

 “原来如此,你们还消失得彻底的嘛!”

 樱木蓝勋不得不佩服龙越,居然挑了个近在咫尺的地方,让他们几乎翻遍了兴安镇。

 “陶姑娘,你放心,龙越是咱们的亲兄弟,我们绝对会救他的。至于你,一定得去休息一下,免得等龙越好了,反倒你倒下了。”

 “你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们让我留下来陪他。”几乎心神俱碎的悯悯,只有在见到樱木龙越时才有撑下去的勇气。

 她轻触他棱角分明的脸蛋,想起他所诉及的那段过往,也唯有她知道樱木龙越之所以会受伤,全因为那突然现身的小女孩之故,是她让他分了心神。

 悯悯告诉自己,等他醒过来后,一定要为他化解这个心结,她不要他再活在过去那段阴影里。

 “大哥,你究竟研究出来没?”

 樱木翩翩极不端庄地跷着二郎腿。坐在樱木凌澈对面,紧盯着他手中翻阅的玄学书,希望能尽快探出个结果。

 虽然平她与樱木龙越吵闹惯了,但那份手足之情的深厚却是毋庸置疑的。

 “你如果能像蓝勋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别打搅我,我的速度就会快上许多。”樱木凌澈瞥了眼正在方椅上打坐的樱木蓝勋,没好气地说着。

 “好吧!那我就当个哑巴!”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呀转的,一副穷极无聊的模样。

 二哥现在有悯悯照顾着,根本轮不到她手;三哥的本事更厉害,事到如今个居然还有心情练功打坐;而大哥这个慢郎中更是让她捶顿足,一本书前后翻了八百遍了,居然还没理出个答案来。

 再拖,搞不好二哥就真的没救了!在她心里仅存的一丁点希望,大概也快消逸无踪了。

 “有了!”

 樱木凌澈一拍大腿,不仅把樱木翩翩吓着了,连带着闭目养神的樱木蓝勋也惊醒了。

 “什么有了?”

 “我已找到破解龙越被收魂的方法了。”樱木凌澈颇为自豪的说。

 “要怎么解除呢?”在樱木翩翩心里悬宕已久的一块大石似乎也忽地落了地。

 “这就得靠陶姑娘的协助了。”

 “怎么个协助法?”樱木蓝勋也急了。

 “这…”樱木凌澈俊逸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尴尬的表情,他难以启齿地踌躇了半晌。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樱木翩翩不耐地蹙紧秀眉。

 “这得要暂借陶姑娘的灵魂。”他含蓄地开口。

 “那好啊!等二哥找卡穆达算了帐,要回自己的魂魄后,再还给悯悯也是一样。”樱木蓝勋附和着,反正二哥和悯悯彼此相爱,暂借一下又何妨?

 “问题是这过程…”

 “过程又如何?”两人异口同声问出。

 “他二人必须行周公之礼。”

 樱木蓝勋笑得有些暧昧“这对他们来说应不是件难事喔!”

 “问题是现在龙越毫无反应,这未免太为难陶姑娘了,对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困难的。”樱木凌澈说出了重点。

 “说得也是。再说,这事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对她提呢?对了,翩翩,这件棘手的事就交给你去传达了。”樱木蓝勋认为她们同是女人,应该比较好沟通才是。

 “为什么是我?”樱木翩翩一点儿也不含糊,当然听得出他们的不怀好意。

 “你是女人嘛!”尽管她不受听这类的话,但过渡时期就得有特别的做法,此刻,樱木蓝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你怎么和龙越一样,故意要气我是不是?”她整个眉头都纠结起来了,对樱木翩翩而言,这是她最大的忌。

 “好吧!要不你就看着二哥永远像个行尸走似的躺着吧!”樱木蓝勋挥甩了下衣袖,正打算离开时,却在门口撞上了悯悯。

 “你们兄妹别吵了,我已经明白了。”悯悯轻声羞涩地说,脸蛋乍显殷红。

 “那太好了!”在场三个尴尬的樱木兄妹总算松了口气。

 “你们放心,只要能救龙越,我愿意一试,也一定会想办法去完成它!”话语方落,她已掩面旋身奔离了现场。

 “大哥,但愿你说的那法子真管用,否则,岂不让陶姑娘难堪。”樱木蓝勋望着悯悯俏丽的背影。是多深的爱意,才能让一个女人自愿做到这种地步啊!

 “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悯悯会成功的。”樱木凌彻对他俩可是充信心的。

 再次回到樱木龙越身边,悯悯深情不悔地看着他那张不带喜怒的脸庞,蓦然想起了他之前的飞扬俊逸,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拜她陶悯悯所赐!

 她是那么爱他,却又害他变成这样,这种割心剖肺之痛几乎让她承受不起。

 现在有办法可以救他,她一定要试上一试,即使会让自己魂飞魄散,她也在所不惜。

 她爬到上,翻躺在他身边,将帘帐轻轻放下,掩住了他俩。

 悯悯先是羞涩地为他解开前襟,出了他雄壮纠结的肌,懵懂的她只能凭借着些许的印象慢慢摸索着…要从被动转为现在的主动,对悯悯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对方还是个毫无感觉的男人!

 她怯生生地在他的肌上印上碎碎的吻痕,似乎隐约能感觉到他发自体内一股不由自主的轻颤,可他的嘴角依然抵成刚毅的一直线,她继续沿着他的角轻轻着,企图软化他的紧绷,战栗揪紧着她的心,但她仍毫不退却地传递着内心数不尽的柔情。

 由他刚毅的脸部线条蜿蜓而下,她细他的,轻啃他细小的头,她惊讶的发现,它居然也会为之坚!这种大胆的摸索与意外的发现,渐渐消除了她心头的不安,可脸上仍有着红扑扑的羞涩光泽。

 他的身刚劲有力,小肮紧绷不带一丝赘,刚强的体格充了局于男人才有的销魂魅力!悯悯从脸红到了耳子,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继续?

 悯悯半跪在他身侧,干脆褪除罗衫,轻在他身上。胆子愈练愈大的她,已不在乎男女有别,和他裎相对。她的脸蛋像是初冬显天际的朝阳般,泛着晕红的色彩。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帮帮我呀!”

 他俊美的容颜宛若撒旦般慑人,虽说其中并无表情,但却仍足以勾夺去她的灵魂,令她神魂颠倒。

 悯悯深了口气,白皙的柔荑轻轻放在他的带上,感到进退两难的挣扎与不安。她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手指亦颤动得厉害,属于女的矜持让她既为难又犹豫,恨不得当场逃离。

 “醒醒好吗?教教我该怎么做。”

 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轻啄着他感的,蜻蜓点水般地尽情拨,无奈却唤不回他任何的反应。

 悯悯闭上眼,加重了吻的力道,将舌轻轻探进他的口中,逗在他齿之间,亲匿地宛如热恋中的情男女,没人知晓她只是在演着独脚戏。

 她再次投入他冰冷的怀抱,以柔软的肌肤热情地挑逗他,并大胆地用柔软如绵的身躯摩挲他的,只要能得到他一丝丝回应,要她做出再多放的行为,她也认为是值得的。

 但她这种想法似乎有些异想天开,因为樱木龙越依然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个结果让悯悯深感气馁。

 “龙越,我已做到如斯地步,为何你连一点心动都没有?”

 悯悯以舌轻点他的角,娇嗔与不逸出间。她已“付出”得头大汗,可昏睡的樱木龙越依然呈昏状态。

 讨厌!太不给她面子了。

 她霍地开身,观赏着他半的身躯。他全身充斥着结实的肌块,充了蛊惑力,拥有局于男人才有的力与美,令她看得不脸红心跳,在进与退之间不知如何拿捏,真怕他醒来知道后,会笑话她的放与大胆。

 深了口气,最后,她豁出去地将手伸进他内,抚触着他的男象征。

 让她讶异的是,他似乎对这样的触摸有了感觉!

 最后,她轻轻覆上他,再一次地将自己交给了他…上下挪移之间,她有股窍魂出的幻影,但她不敢停,在情的冲击下,是一种喜悦,也是一种期待;喜悦于同赴云雨的狂热,期待于他的转醒…久久,时间彷若停摆了!

 在获得一股热后,悯悯虚软地瘫在樱木龙越的身上,不省人事。

 樱木龙越呻了一声,蹙紧俊眉,半晌才稍稍睁开眼睑。

 刺眼的阳光如银针般直入他的眼瞳,令他烦躁的想侧转过身;可才刚挪动身躯,却发现身上有重物“老天,我怎么了?”

 他猛地抬首一望,这才惊讶地发觉是悯悯全身赤在他身上,而自己的身上一样是空无一物,很明显地,她和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一点感觉和记忆都没有!

 再说,悯悯没道理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与他做这种事啊!究竟是怎么了?

 “悯悯,悯悯…”

 无奈她已完全虚软地倒在他身上,任他怎么唤他唤不醒!

 悯悯柔弱似水的身子紧紧依附着他,简直令他意地想再次要了她。樱木龙越暗自发誓,这次他一定要让他俩的爱恋深植在两人的深刻记忆中,他可不要对这种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为何她像睡着了般,沉甸甸地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想撑起身来看看,却一时提不起劲儿。天,他究竟是躺了多久?

 印象中,他去救悯悯,并与卡穆达对招,之后…之后他怎么了呢?谁来告诉他?

 “悯悯,你醒醒呀!”

 一时角色的互换,樱木龙越终于领受到之前悯悯所受的苦;他的双掌紧紧扣住她的织,掌下的细密肌肤不断触动他体内狂炽的念,但在动弹不得下,他也只能隐隐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深一口气,樱木龙越感觉体内囤积的一股气陡地畅通许多!对,他可以运气打通滞留的气虚感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樱木龙越终于能够动了,他将悯悯轻放至身畔,在她雪白的凝脂玉肤上盖上被褥,拂过她的长发,他能感觉到她眉间的愁思,这是为何而来?

 “悯悯,你怎么了?快睁开眼告诉我。”樱木龙越又急又慌,他得赶紧明白这一切才行,看看周遭的一切,蓦然发现这里是他在樱花邬的房间,这么说,凌澈他们也一定还在了!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他快速将衣物穿上,立即冲了出去!

 “大哥,大哥。”

 樱木龙越踉踉跄跄地闯进大厅,令屋内刚睡醒的翩翩吓得目瞪口呆,急忙着惺忪双眼“二哥,你醒来了?”

 “告诉我,我昏睡了多久了?”他握着她的臂膀,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大概昏了整整两天了。”翩翩错愕于他这种躁的反应,难道昏初醒的人都会这么急促不安吗?

 “两天!”怎么可能?樱木龙越急急又问:“大哥呢?”

 “他和三哥在樱花林练功。”

 “我昏不醒,他们居然还有心情练功?”他脸上的寒霜足以将冰河冻结三尺,神情之慌乱仿佛能撼动人心。

 榜开樱木翩翩后,他疾速奔向樱花林。

 远远地,樱木龙越便瞧见在粉林内追逐跳跃的两个人影,随即他像是只盯住猎物的猛兽,以苍鹰搏兔之姿袭向樱木凌澈与樱木蓝勋。

 他二人因樱木龙越的突然出现,面上浮现惊愕的表情,却也在同一时刻按捺下心中的震惊,抵挡住樱木龙越所发出一阵阵旌劲的掌风!

 数招过后,三人才平息下一触即发的恶劣气氛。

 “龙越,你吃错葯了吗?”樱木凌澈按住樱木龙越的肩,发现初醒的樱木龙越体内窜着好几段气流,且相互抵触奔腾,再这么下去,他铁定会因气息不稳而倒下。

 “我问你们,我怎么了?悯悯怎么了?”

 樱木龙越抱头蹲坐在樱花瓣里,他发觉醒后全身燥热、烦闷,这种莫名的不稳定状态让他的心好难受,那股体内互撞的气流几乎令他崩溃。

 而悯悯却在他睁眼时,不省人事的倒在他怀中,像是失了魂魄的躯壳一般,任他怎么喊也喊不回来。

 在他昏的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被卡穆达的“锁魂大法”索去魂魄,以至于不省人事了两天两夜。”樱木凌澈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出。

 “你说什么?我的魂魄…”一切都太荒谬无稽,樱木龙越简直无法相信。

 “别不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樱木蓝勋坐在他身侧,强调樱木凌澈言下之意的可信

 “那么悯悯呢?难道她也是?”这种认知像一把利刃般穿透他全身,樱木龙越脸如蜡像般紧扣住樱木蓝勋的双臂。

 “不,她为了救你,采纳了我们的意见,藉由你俩灵的结合将她的灵魂注入你身上,也就是说,现在你的身体里有几缕魂魄是属于陶姑娘的。”樱木蓝勋视着樱木龙越那张愈趋铁青的脸,钜细靡遗地述说着。

 “樱木蓝勋,你说什么?”樱木龙越揪紧他的衣领,一拳击在他的下颚,眼凶光。“你怎么可以要她拿命来换我的命?你们居然这么自私!”

 难怪他总觉得体内老有股冲的力量在窜,原来那是因为悯悯的灵气所生,她居然为了他愿意做这样的牺牲!对一个没反应的男人她又是怎么付出的?

 天哪!他儿不敢想像。

 “龙越,你镇定点。”樱木凌澈扯开樱木龙越铁钳似的手。

 “樱木凌澈,我敬你是大哥,为何你要做出这种事?”他气极败坏地大吼,一点也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樱木蓝勋以手背鲁地拭去角的血迹,眯起眼与樱木龙越面对面地道:“陶姑娘并没有死,她只是将自己的魂魄借给你,只要你将杨府中的七龙宝珠偷回来,就有机会让你俩的灵魂重回各人的身上。”

 “七龙宝珠?”樱木龙越一听尚有解决之道,眼神猛然一亮,况且这珠子还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呢!

 “对,龙越,你去把它偷回来,它不仅可以救你,也可以救陶姑娘。”

 樱木凌澈即是明白这点,所以才敢大胆地让悯悯暂时借灵气给他。

 “好,我懂了。”

 樱木龙越起身,正打算离去时,却突对樱木蓝勋歉然说道:“欠你的一拳,后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他洒一笑后,即旋身而去。

 “看来,这事对他打击不小。”樱木蓝勋轻触着嘴角的伤口。

 “他会熬得过去的。”

 樱木凌澈英气人的脸庞漾着好整以暇的笑意,暗忖:“樱木花盗”岂是泛泛之辈,这种蒜皮的打击又怎能影响得了花狐狸樱木龙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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