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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糖终于赢得这项比试,也获得了金嫁山庄五小姐所颁发的银嫁嫁妆一套。

 就在期限的最后一夜,葛卿再度来访。糖—看见他,不蹙眉往角落躲去,提防地问:“你又来做什么?”

 “来拿属于我的东西啊!”葛卿一进糖房间,便看见角落摆着一只银制箱子。他心想,那里头装的定是她这次赢得的银嫁嫁妆了。

 “你赶紧走好不好?”她吓得看了看窗外,还好没人发现。“你三天两头的跑来这儿,会被人发现的。”

 “只要你将嫁妆给我,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他心急地想马上扛走那只箱子。

 “你还真急,就算你来了,我也不可能马上就把这只箱子交给你,让你堂而皇之地搬出金嫁山庄,你快走呀!”糖又怕又恼地说。

 “可是…可是我等不及了…”只要一想到外头有大批债主等着他,他便惶惶不安。

 反正绑架糖是明天的事,他得在今天先将东西到手才行。

 “我不管,今天已经晚了,你还是快回吧!”

 糖指着大门,嗓音发着抖,更怕他又会再一次侵犯她。

 “我说糖,你就那么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旧情在?”

 “什么是旧情?我只知道你不是人!”她狠狠地凝注他,真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力气把他赶出去。

 “对,我不是人,你骂的对,是我该死。”葛卿突然在她面前跪下,抱住她的大腿深深忏悔。

 反正只要能骗到这些东西,要他做什么都行。

 糖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一时间傻了。

 “别老跪在女人面前,你是不是男人呀!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他垂着脸,忏悔不已地说:“对不起,我那天真是鬼心窍,居然拿老爹要胁你。糖,如果你要打我才能出气,那你就动手吧!”

 她还真被他这点演技给骗了。“算了,只要我爹没受伤害,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快走吧!”

 “如果我要走,就一定要拿走这些嫁妆。”

 “不行!当初我来参加这项比试,除了五小姐和金算总管知道外,旁人全不知情,我担心你扛着这东西出去,若让别人发现,这些东西就全没了。”

 “难道就连二庄主也不知情?”葛卿表面上纳闷,心底却暗自得意,只要向金煜敲足了银子,他便可把这消息告诉金煜,到时候糖可是会人财两失。

 “他是不知道。”说到这儿,糖便落寞地垂下眼。

 金煜对她那么好,她却欺瞒他,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哈!你胆子真大,二庄主要知道这一切全是你欺瞒他的把戏,他铁定会恨死的。”葛卿恶的眼里充了一股趣意,既已拿不走东西,他便不打算离开了。

 “你别说了!”她怒视着他。

 “唉!你也太紧张了。”葛卿摇摇头“我说说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金煜又不在这儿,他听不到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葛卿愈说,糖心底可就愈了!

 “不是这个意思?”他眉一扬,突地恍然大悟道:“那我懂了,其实你并不是不要我,这一切只是做给金煜看的是不是?唉…我真笨,如果你真气我的话,也不会那么卖力的为我赚得那套嫁妆啊!”“你…”糖见他说得离谱,正想解释时,哪知眼一抬,就看见金煜站在门外,一双幽光炽热的.瞳仁如火炬般地凝睇着她!

 “二爷…”顷刻间,糖像被人点了似的动弹不得,想说的话更像被梗在喉里,吐也不是,也不是,她知道金煜肯定是误会她了…“好个女人!我这么相信你,为此我还坏了自己一贯的原则,原来这只是场骗局!”金煜的薄地扬起,狂野深邃的五官顿时绽放出最森冷的线条。

 “不!不是的…你误会我了…”糖急忙奔向他,紧抓住他的双手,泪光盈然,腹委屈。

 她该怎么解释?神啊!千万别让金煜离她远去,万万不可让他恨她呀!

 站在一旁的葛卿怔愣住了!他绝没想到金煜会凑巧来此,这下可好,他可能什么都没了…“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金煜没理会糖,朝葛卿走了过去。

 “对…打小就认识…”葛卿吓得直发抖。

 “打小认识?”金煜撇撇嘴,嗓音低沉而感,目光却的利得骇人“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了?”他抿紧了,冷逸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

 “对…”葛卿颤抖地回应。

 “你就这么爱他?”他望着糖,眼底有着难掩的伤感。

 糖眸子轻杨,就这么凝人他一双冷肃的男瞳眸中,里头一道道寒彻骨的冷芒震撼了她。

 “为什么不说话?默认了?”金煜冷酷的角稍纵即逝地掠过一抹淡笑。“我不知道我居然会被自己的妹妹给骗了,甚至爱上你这么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

 他眉心,突然摆摆手“滚吧!带着这些嫁妆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再让我见着你们。”

 丢下这句话,他便快步走出了这间让他心碎的房间。

 糖顿时傻了,水雾的大眼掠过受伤的眼神,随着他的渐行渐远,她突然狂喊道:“不…不要…”

 ***

 糖一声狂吼后,突然像疯了似的冲出去,一直到柳叶亭才追上他。

 “别走…听我说,你听我说…”糖攀紧金煜,泪眼离地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不是吗?这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这些全是我看错、听错了?”他眯起眸,眸底不再掩敛意怒。

 “没错,当初我是为了他才来到金嫁山庄,也是为了那套银嫁嫁妆才接近你,可后来…后来我却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你…”“是爱上我?还是爱上我金嫁山庄的产业?”他嘴角微微一勾,闪着谑笑的冷眸毫不迟疑地对住她。

 糖脸上血一寸寸褪去,梗凝地开口“为什么要这么问?我知道我只是普通村妇,根本配不上金嫁山庄的二庄主,但请你千万别说这种话来伤我…”

 “一切历历在目,你不用再以苦计来欺骗我了!”金煜狠着心说。

 “不是的…”她猛然朝地一跪,拉住他的手“别走…你别走…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我当然有感情,可是我爱的是那个可爱又善解人意的糖,而不是此刻跪在我脚边,像狗一样乞怜的女人!”他一脚踹开她,愤而往前走。

 “金煜…”

 她傻在那儿,泪水不断狂,脑子里划过的全是这阵子他们相处的欢乐情景,她不要这一切就因为一个误会而灰飞湮灭啊!

 “你听我说!”她又冲过去拦住他“你可以不要我,可以不爱我,可是我要解释清楚这一切,我要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泣泣,泪水已花了她一张精致的小脸。

 “你要不要脸啊?为什么非要着我不放?”

 他心底也有说不出的苦痛,但他强迫自己绝不能对她心软,毕竟她那可的行为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我不要脸?”糖忽地一愣,徐徐放开手,泪光闪烁地看着他。

 “如果你还有点羞心的话,就该马上给我滚出金嫁山庄,别让我再看见你!”他无情地说。

 “我没有要你接纳我,只是想要给你讨一个信任而已。”她哭哑着嗓,眼神陡变空,望着他那双漠然的冷冽双目,她心中的疼痛赫然加剧。

 抬眼望向苍穹,漆黑的暗影中有无数星子闪耀,却怎么也照不亮她已冰封的心…“信任?”金煜狂笑,带笑的眼眸扫过她那张苍白容颜“一个女骗子所说的话如伺能让人相信?”他浓眉紧蹙,谨慎地一字—顿。

 “煜…”

 “别这么叫我,我的名字喊在你口中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糖脚步踉跄了下,泪眸瞬也不瞬地凝睇着他“你好狠…好狠…”

 “我没打算收回那套嫁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敢说我狠?”他冷冽地转移星眸,牢牢地盯住她。

 “是啊…是我太贪心了。”她垂下脑袋轻声低,慢慢拾步离去“我不该再讨什么信任,你是不会给了…”

 糖的翦翦秋瞳透着哀怨,纯净无的容颜犹似六月粉荷,触动了金煜的心,可他却狠下铁石心肠,决计不再让她影响了自己的决定。

 “等等。”他突然喊道。

 糖定住脚步,赶紧转回头问:“你是不是愿意相信我了?”

 “我上回送你的铜镜呢?”他提的竟是这个。

 糖心一撞,身影颠踬地震了下。

 “一个女骗子是没有资格拥有我金煜亲手打造的铜镜。”

 他强迫自己封缄住对她的磅礴情感,仅以一双决绝的眼神看着她。

 一滴清泪再度无声的滑落,糖只知道她的心正被他无情的撕裂着,再一片片丢进深不见底的地狱中。

 她颤着手,从衣襟内拿出铜镜递到他面前,眸底净是灰冷绝望、心碎神伤…金煜回铜镜,一咬牙,用力将那面铜镜往地上一砸。

 那碎裂的声响震住了糖的心魂,惨白的脸一下褪得更为青湛!

 看着透着月影的残碎镜面,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两个之间已是破镜难圆了?

 “你碰过的镜子,肮脏。”他故意漠视她那张受了伤的容颜,强说出更狠冽的话。

 一颗颗泪珠俏然晕在衣襟上,糖再也没有说出半个字,也不再企图为自己解释,只是旋过身子徐步离开了他。

 可每走一步,她的心痛便更加深一分。她紧紧揪着襟口,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只要拚命地往前走,走得愈远愈好,赶紧离开这处伤心地…金煜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痛苦令他肝肠纠结,可是他却不甘心被骗,更无法原谅她啊!

 为了她,他改变一切;为了她,他让自己陷入从来不愿意触碰的情感;为了她,这几天夜里他埋首赶工为她打造另一面更新颖的铜镜。刚刚到她房里只是要将它送给她。却没想到会让他听见、看见这样的事实!

 拿出衣袋里的新铜镜,他的心又不自觉地阴郁了下来。

 ***

 糖回到家中,已经天亮了,她可是在路上走了一夜。

 她爱金煜,用尽所有的心、所有的情去爱他,也唯有和他在一块儿时,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只要一思及他拿起铜镜在她面前砸碎的那一幕,她的心便拧了起来…这种恐慌是她以往不曾有过的,就连亲眼目睹葛卿与其他女人在一块儿,她也没这么心碎过。

 她并不恨金煜,只是怨命运捉弄人啊!

 才将门推开,眼前突然跃出一个陌生男人,吓得她拔声尖叫:“啊…”“住口。”男人挥刀抵在她颈侧,沉着嗓说:“再叫我就杀了你。”

 原来他就是余敬派来的杀手。由于葛卿昨儿夜里吓得扛起嫁妆就溜,根本没知会余敬,告诉他金煜已与糖翻脸,绑人这事就不用做了。

 “你…你是谁?”糖直瞪着脖子上的刀,真怕他一个不注意,便往她的颈子抹了去。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跟着我走就行。”那人咧开嘴,出一脸的狠样。

 “跟你走?去哪儿?”她扭动身子,想找机会身。

 “跟我回余家庄。”

 “什么余家庄?我又不认识姓余的人!”

 “余敬余大爷,你没听过吗?”

 “余…”她忽然想起,那天和金煜在房内听见有客采访;好像就是这个人。

 “想起来了吧?谁要金煜得罪了他,我们只好拿他心爱的女人下手。”他蛮地说。

 “心爱的女人…”她喃喃念着,突然逸出一丝悲叹“你们全错了,他从没喜欢我过。”

 “少找借口,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放了你吗?”他用力抓住她的头发,痛得她出了泪。”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糖一双泪眸直瞪着他。

 “我是不信。走,跟我回余家庄。”他用力拉她,可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拚命与他抵抗挣扎着。

 “你这个死丫头,再拖时间,小心我杀了你!”

 “你杀吧…杀呀!”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可恶!”那人举起手用力击向她的后脑,糖因而昏厥过去,任那人将她逮走。

 ***

 “二哥,糖离开了是不是?”

 翌一早,金鸽便在门房的通知下,得知糖昨晚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奔出了金嫁山庄,于是她便来到金煜的房间问个究竟。

 “我哪知道?”金煜冷着声说。

 “你这是干嘛?”金鸽这也才注意到金煜变了,向来只吃青菜豆腐的他现在居然喝起酒来了。

 究竟是怎么了?天下红雨了吗?

 “我在干嘛,你看不出来吗?”他抿一笑,一副颓废不振的样子。

 “别再喝了,二哥,你从没喝过酒,一下子喝那么多,会坏身体的。”金鸽走过去,一把抢走他的酒杯,又命身旁下人把他桌上的酒壶全都收光。

 “金鸽,你这是做什么?”他愤懑地站起,眉头一皱,胃也跟着紧“妈的,这酒还真难喝。”

 金鸽赶紧为他拍拍背脊“你和糖究竟是怎么了?一个是一声不响地跑掉,一个是闷不吭声的在这儿拚命灌酒,我都被搞糊涂了。”她直摇头叹息,这阵子可被她四个哥哥给得体虚力乏。

 “你也是骗子之一,别在我面前说话。”他眉头一凝,怒已在眼底显现。

 “你说什么?我是骗子?”金鸽大吃一惊。

 “你用银嫁嫁妆做饵,让大伙来参加比试,看谁能让我吃掉一桌子的东西,谁就是得主对不对?”他声音硬如磐石,让金鸽深感威胁。

 她灵秀的双眼出现讶异之“这…这是谁告诉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可好,一下被我发现了两个大骗子,你说我该怎么办?狂笑还是狂怒呢?”他冷冷一哼,声沉如鼓的道。

 “这么说…糖真是你赶走的?”金鸽难以相信地问。

 昨天她才亲眼看见金煜和糖两人和谐相处的画面,说有多恩爱就有多恩爱,为何才一夕之间就全变了样?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笔嫁妆?”他眯起眼问。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金鸽摇摇头。

 “她那套嫁妆是要给她的心上人的,换言之,那套嫁妆是她为自己准备的…”他突然狂吼出声,愤怒又不自觉的窜上脑门。

 望着二哥冷冽又痛心的模样,金鸽只能劝他“你别这样,我想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她只是个女人,为了嫁妆才对我示好,为了她的情人,居然还对我献身,简直无…”

 “不是的…”小菊突然出现在门外,哭泣的嗓音还带着浓重的沙哑。

 “小菊!”金鸽赶紧走过去问她“你说“不是”是什么意思?”

 “二爷误会糖了。”小菊拭着泪说。

 “平时你们两个就在一块,你会为她说话是必然的,我不怪你,你走吧!”金煜的声音一样沉冷,体内狂炽的怒火并未稍歇。

 “二爷,你全错了…”小菊泣了会儿,又说:“有一天我在街上遇见糖和葛卿在一块谈话,基于好奇,我便躲在一旁偷听,才知道原来是葛卿欠了人一大笔债务,才糖来咱们山庄赢得这笔嫁妆,好为他解围。”

 “这不都一样吗?反正是为了情人做事。”他冷嗤。

 “糖她重情重义,答应他是因为她一开始不知道葛卿是个风又花心的大少爷,成天背着她在外头玩女人,可是那天却被糖亲眼撞见了。”小菊又道。

 “天,那样的男人真是配不上糖。”金鸽口里故意这么说,又偷偷观察着她二哥的表情。

 “更可怕的是,葛卿居然起了歹念,趁路人不注意时,把糖骗到后山的树林内打算凌辱她。我…我当时追了上去,可却因为无力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与那坏蛋斗。”小菊泪不止的低下头,为了这事,她一直内疚到现在。

 闻言,金煜的身躯一震,却没说话。

 “那后来呢?”金鸽着急地替他问了。

 “还好糖机警的咬了那坏蛋一口,乘机逃脱了,可他却扬言拿糖的爹威胁她,要她一定要将嫁妆赢到手。”

 “小菊,你说的可是真的?”金鸽也忍不住怒骂道:“那个葛卿真不是东西!”

 “当然是真的。每次煮东西给二爷吃,她总是非常的认真、非常的小心,我知道她在里头放了对二爷的爱。”见金煜还是没说话,小菊急切地又道:“我发誓这些全是真实的,也怪我平时有偷听人家说话的毛病,不过我希望这次能够为糖洗刷清白。”

 “那就对了。二哥,我看你是错怪糖了,如果你真要怪我就怪吧!做妹妹的真的是怕你营养不良,身体吃不消,才会想到用这个办法。可是你不能怪糖啊!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解人意,现在她不知道有多伤心呢!”聪明的金鸽不忘在一旁加油添醋,刻意扰他的心思。

 “够了!”他面痛苦的线条“我不想听!我不知道该信谁才对!你们全出去,别来烦我…”

 懊死的!为什么小菊要来对他说这些,他能信吗?可光凭这些,他又怎能确信她是爱他的?

 “二哥…”

 “出去!”他怒吼道。

 金鸽与小菊相视摇头,只好叹了口气,转身正要退出房间之际,却见金算匆匆忙忙的奔进屋里。

 “什么事那么急?”金算一向持重沉稳,金鸽从没看过他慌张的样子。

 “不好了,余敬叫人带了口信给二爷。”金算拭了拭汗说。

 “什么口信?”金煜沉声问。

 “他说,他已抓走糖姑娘,要您今午时单独前往金沙霸赴约,倘若不去,就只会瞧见糖的尸首。”金算着急地说。

 “什么?”金鸽迭退了步,小菊赶紧扶住她。

 金煜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只见他一双拳头握紧又放松,迅即以令在场所有人的震惊目光下,施展上等轻功冲出屋外。

 “啊!金算…刚刚…那人是我二哥吗?”金鸽难得口吃了。

 “没错,是二庄主。”

 “他…他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功夫?”她张大眼,连眨也没眨一下。

 “我也不知道。”

 “天!”金鸽眼“希望不是我眼花了,我们还是赶紧迫上去瞧瞧吧!”

 “五小姐,对方可是说单独赴约啊!”小菊提醒她。

 “这…这该怎么办?”

 “我想,我们还是派人在后面偷偷跟着吧!”向来老谋深算的金算也没辙了,只好祈求上苍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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