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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数天后,天方亮不久,有一个丫环进入蓝融的房间,一见着她便笑的说:“少夫人,我叫小月,是老爷要我来服侍您的。”

 正坐在头发呆的蓝融仍无法意会过来“老爷?他是谁?”

 “当然是咱们九少的爹呀!”小月觉得她的问话还真是好笑。

 “是我公公?”蓝融连忙道:“那我…我是该去向他老人家请安,已经那么多天了,我居然…”

 “别忙呀!老爷知道您受了伤,所以您可得好好照顾身子,等伤养好了再去也不迟。”小月出恬静的微笑。

 “这样吗?”蓝融这才又迟疑的价回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她:“对了小月,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九少的名字?”

 “你不知道吗?”小月是惊讶。这事该是九少跟她说的呀!她可怜的摇摇头。“我们九少叫任子毅,我只认得于是儿子的子,至于是哪个毅,小月不认字,形容不出来。”她羞赧的说。

 “没关系,这样就够了”能知道他的名,她已经很足了。“对了,那你可知道我家里还有谁?我住在哪儿?”

 这是她这几天脑?锼频奈侍猓梢廊晃藿狻?br>
 小月愣了下,大家都知道她是冒牌少夫人,并非章家人,这教她怎么说呢?

 况且若不是老爷和九少都无意赶她离开,她现在根本坐不了这个位子。

 “怎么了?”蓝融急切的握住她的手“我求你告诉我,我现在什么印象都没,好孤单、好空虚,我…”

 “你不用为难她了。”不知何时,任子毅已站在门处。

 “九少,早”小月吓一跳,马上往后退了步。

 “是谁让你来的?”他脸色不佳的问。

 “是老爷”她垂着脑袋,怯生生的说。

 “我爹真是想抱孙子想疯了,也不想想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出身、什么家世,能匹配上我吗?”他目光炯炯的盯着蓝融那张苍白的小脸。

 “我是什么出身?什么家世?”蓝融坐直身子,想清楚自己是谁。

 自从那天醒来后,她就觉得一切的一切有着太多的诡异,他根本不像是她的夫君,可为何又要娶她呢?

 “谁知道呢?”他挑起一眉“我还正想问你呢!大骗子。”

 “骗子?”她捂住耳朵,低下头“不要说了,我不要再听你污蔑我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无法反驳。”

 “你不需反驳,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任子毅深了口气“我知道你对一些事情尚有印象,我问你,你把章雁蓉藏到哪儿去了?”

 想想,他还是得来问问,免得被她逃了过去。

 “章雁蓉?”她缓缓抬起头,依然是一脸茫然。

 “你该不会又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吧?”看她那副木然的表情,他就能猜出她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不知道,我不记得她。”蓝融紧抿双,每每见到他,她的神经就会变得紧绷。

 “真不记得了?”他撇撇嘴“那好,你跟我走吧!”

 拉住她的手,他用力将她往外拖。也幸好这几天她的腿伤已养得差不多,否则还真经不起他这鲁的一拉。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愕然的张大眼。

 “去了你就知道。”

 蓝融想抗拒,可继而一想,他是她相公,即便不爱她,但也不会害她吧!于是她放下了心中的怀疑,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一间非常大的马厩。

 只见他进人里面牵了匹白驹出来,对她冷言冷语着“你会武功,该不会还要我拉吧!”

 蓝融看着这匹马,忍不住伸手抚摩着它雪、望着它晶亮的眼,手中滑顺柔软的触感,顿时让她觉得好喜欢呀!

 对于这情况,任子毅倒是十分惊愕,通常“银雪”是不容许他以外的人这么触碰它的,否则它定会仰首嘶鸣,甚至将那人给端飞了!

 可它非但没这么做,还一副闭眼享受的模样。

 “快上马,别磨蹭了。”他吼了出声。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银雪”可是他的爱驹,它怎么可以接受一个身分不明的女人?

 她像是从一种温柔的回忆中回神,而后赶紧攀上马背。

 他跟着一跃而上,一点儿也不给她心理准备就挥疆驰骋。

 越过后山,又经过一条热闹的街坊,这时蓝融察觉出路人多对她指指点点的。难道就因为她脸上的疤痕吗?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边凹凸不平的面颊,她的心也渐渐沉落谷底。这样的自己如何能高攀俊尔不凡的他?也难怪他一点儿也没拿她当子看待。

 “到了,下马!”他一声低沉的命令,又将她游走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瞧着她那怔忡的表情,任子毅冷睇着她说:“真奇怪,你好像很喜欢作梦,是作白梦吧?”

 “我…”

 “进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握着她的手腕走进一处大门内,只见守门的一看到他,便吓得缩到一旁。

 蓝融只好乖乖的往内走,直到大厅,便瞧见一个男人从里头急忙走了出来,一见到他便拱手垂首“九少光临真是我们莫大的光荣。”

 “少废话,说!她是谁?”任子毅将蓝融拉到章和面前。

 “她…她是…”章和睁大一双眼瞪着眼前的刀疤女,嘴巴张得老大“我不认得她呀!”

 “连你也不认得。”任子毅又向前跨出一步,瞪着章和“敢唬我?”

 “我哪敢唬您呀!”章和自从女儿无故失踪后,可是天天处于紧张的情绪中,就怕任子毅来找他麻烦。

 “这怎么可能,连你也不认得,那她会是谁呢?”任子毅转首瞪着她,那眼神直让蓝融心口发颤。

 “一定是她暗恋着九少,又觊觎您的身分地位,这才在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将雁蓉给掉包了,说不定还害死了小女。此女居心叵测人少该重罚呀!”只要不被怪罪,章和不惜将过失推给蓝融。

 “我掉包?不…不可能。”蓝融抚着脑袋,真摇晃着。

 不可能,就算她忆不及过去,但也不是个这么恶劣歹毒的女人吧?

 “不可能?那我真正的新娘呢?”侄子毅目光一冷“你告诉我啊!把她还给我啊!我要的可不是你这个刀疤女!”

 虽知道她那晚跟他争的是章雁蓉的自由,应该不是章和所言那般,可是他恨她,恨她为何要在这节骨眼上失忆,所以一心想拿话她。

 “是吗?我真是这种人?”蓝融了。她该怎么办,去哪儿找那位叫雁蓉的姑娘还给他?

 “不要再故玄虚了。”任子毅没想到自己是白来一趟。

 “九少…我是真心要将雁蓉嫁给您,绝不敢骗您,谅我也没这个胆子呀!”

 “您就饶了我吧!”章和猛地跪下。

 “哼!走。”冷冷一哼,他未答应或不允,就直接带着蓝融离开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蓝融仍处于震愕中。

 她不停的扪心自问,她是那样的人吗?为了他的俊外貌与优异的家世背景,而去害一个女人吗?

 坐在“银雪”身上,她能感受到他犷的身躯护在她身后,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与安全感,只要不去看他那双怨怼的眼,她就能让自己沉浸在这份假想中。

 任子毅亦能感受到她的脆弱与良心的谴责,他竟不希望她带着这份内疚过日子!

 懊死的!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刀疤女心存怜悯,这是多少年来不再有过的感觉呀!

 回到房间的蓝融浑身虚软无力,那不是身体的?郏切牧淮帷H滩蛔。痛纷拍源疵暮暗溃骸澳愕降资撬诙⑷诙训滥憔椭皇侨诙恳桓鲂某Χ穸尽⒆运阶岳⒉幌Р泻σ幻踊竦靡娲Φ幕蹬寺穑俊?br>
 然而她的脑海仍是一片空白,她依然记不得一丝一毫的过去,所能窜的仍是那一段段破碎且令她害怕的画面,怎么也归纳不出一个完整的记忆。

 “你就是融儿吗?”不知何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站在门外,透着门看着她。

 “您是?”她赶紧站起身,走过去将门拉开。

 “我是你相公的爹,你该叫我什么呢?”任桥笑嘻嘻的看着她,接着眉儿一皱,哀叹了声“真可惜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脸上怎么会有一道那么深的刀疤呢?”

 听闻任桥的叹息声,蓝融的心又是一紧“我…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不知您听说了吗?”

 “这事我知道,就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无论如何,既是子毅亲自娶进门的,便是他的子,他不该对你这么凶啊!”任桥行一事向来公正,绝不会因此而偏袒自己的儿子。

 “不,他对我很好,一点儿也不凶。”她赶紧为他辩解。

 “哈…你不用替他解释了。”说着,任桥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抬头问道:“你恨他吗?”

 “我怎么会恨他?我想任何人在发觉自己的新娘被掉了包,都会不高兴的。他怎么对我,我都无怨言。”

 “唉!你真是个善解人的好姑娘。”若子毅不好好把握她,将是他的损失呀!

 她伤感的自责着“公公…不…我没有资格叫您,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不是章雁蓉,除了知道我叫融儿外,其他的我一概没有印象,或许真是我害了她,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您的媳妇。”

 蓝融面带忧,已完全处于无措中。

 “快别这么想,我刚刚也说了,既是你和子毅拜了堂,你就是我们任家的媳妇。”他捻捻须又道:“关于那个章雁蓉,她曾逃过一次婚,我想她也不是真心喜欢于毅,这样的婚姻我也从没看好。如果是你因为喜欢他而掉了包,我也乐见其成啊!”任桥的思想倒是开通的,可是听在蓝融耳中,她却更难过了。

 “可是…假如我因为如此而将对方杀害了呢?”这就是蓝融担忧的地方,她怎么样也无法接受自己是个杀人凶手。

 “这种事可不能讲,再说我看你也不像,说不定是章家小姐托你你嫁的,很多事情别一味的往坏处想,心情放轻松点,你才有可能想起过去啊!”任桥和蔼的说。

 “但愿如此,否则我怎么样都无法原谅自己。”蓝融这才想到她居然没请公公喝茶,于是立即到茶几旁为他倒了杯茶“公公,请喝茶。”

 “不用忙了,我跟老朋友约好了正要出去,经过这儿才来看看你,你好好养伤,最好尽早为我们任家接续香火。”

 说穿了,任桥就是一心想抱孙,这话倒是得蓝融脸儿一阵绯红,垂下螓首掩住自己的羞涩。

 “好好的住下,有事尽管找我。”对她笑了笑,任桥便走了出去。

 听任桥对她说了那些话,蓝融的心情也顿时开朗了不少,她往外瞧了瞧这。心忖,这么美的地方是她可以住下的吗?

 花园里一片万紫千红,蓝融来到园里,头顶着,深了几口气,混沌已久的心情好不容易挥开了一些霾。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听见远处两名正在扫着枯叶的丫环隐隐交谈的声音。

 “你见过咱们那个少夫人吗?”其中一名轻声问着。

 “我当然看过了,那模样还真是丑呢!不但如此,听说她还是个冒牌货,咱们真正的少夫人可不知被她给怎么了。”另一人又说,那嗤笑的声音还不时飘进蓝融的的耳里。

 “就是说嘛!若非九少还要等她恢复记忆,向她问也咱们少夫人的下落,他才不会将她留在府邸,早就送她进衙门交给官爷处置了。”那人冷冷一哼,可对蓝融有着极度的不屑。

 “别呕了,小月比我们可怜啊!还得去服侍她.咱们老爷也不知哪筋对,居然要留她,还直要我们喊她少夫人,想想我就不甘心。”

 那名丫环可是腹的牢騒,每一句都如此的尖锐,几乎将蓝融的心给刺得千疮百孔。

 她捂着,急急逃回房里,扑在上痛哭不已。

 老天…怎么会这样?原来她在别人眼中是这么的恶劣,坏到不容原谅!可是她偏偏什么都记不得,连自己究竟坏到什么程度都不了解,这教她怎么有脸继续在这儿待下?

 “走…对,我得…离开这里才是,继续住在这儿一样什么帮助也没有,况且我根本不配做他们的少夫人。”她自言自语着,最后作了离开的决定。

 看了看这房,蓝融回忆着任子毅在这儿与她交谈的俊逸神情,或许这是她仅有的记忆了。

 没有带任何东西,她再度推开房门,毅然决然的跨了出去,打算离开这座府邸。

 可当她摸索了好久才摸到后门时,却听见身后有个熟悉又沉稳的声音扬起:“你要去哪儿?”

 蓝融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她望着任子毅那张铁青的脸,知

 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又惹恼了他。

 “我…我没资格继续住在这儿,所以打算离开。”她怯生生的说。

 “你记得自己住哪吗?”任子毅眯起眸,冷着声又问。

 “不记得…但我可另找住处。”反正她只想要赶紧离开,去哪儿都无所谓了。

 “你你这一走就能摆所有的罪孽?难道你走了之后,章雁蓉就会自己回来?”仟子毅除步走向她,近距离的视她的睑蛋。

 一份自卑感猛然涌上心间,蓝融急忙捂住脸上的刀疤,背对着他“我知道不能,但如今我只能这么做,继续留在这儿我反而会觉得愧对那位章姑娘,好像我剥夺了她的一切。”

 每每看着他的眼,她的心就会颤抖,这数天来,她每看见他一回,心就沉沦一次。她知道自己不属于他,继续待下只会让她的心更痛。

 任子毅勾起嘴角,敛下一对如深井般的双眉,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如果你真认为百般内疚,就这么吧!你降为丫环,专门服侍我。”

 蓝融愣了会儿,抬起一双不解的眸“丫环?我懂了,你认为我总有一天还是会再想起过去,所以等着我告诉你章姑娘的去处是吗?既是如此…好,那我答应你。”

 不再多说什么,她越过她的身侧往回走。

 可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发现眼前站着另一个男人,这男人模样帅气,与任子毅有着同样拔健朗的身躯,望了他一眼,她又垂下脸继续走。

 “姑娘请留步,在江南大伙都称子毅九少,唤我一声十一少,你是不是也该对我称呼一声表示礼貌呢?”那名男子突然开口,震住了蓝融的步履。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这才屈膝道:“十一少。”

 “对嘛!这才像一个丫环该注意的礼节啊!”十一少项熏咧开嘴,笑得可得意了。

 蓝融脸色一变,既知他是九少的朋友,她也不便再说什么,于是转身走。

 “姑娘想治愈脸上的刀疤吗?”项熏突然又问了句。

 蓝融这一震更强烈了,可是她依未有回头也没再多语,只是继续举步走出他的视线。

 “项熏,你是在开玩笑吗?她那样的疤痕哪去除得了。”任子毅直当他是在说笑话。

 “你不相信吗?”项熏撇撒嘴,肆笑着。

 “是不信。”任子毅挥开衣袂,走到后门前的小亭子。

 “难道你忘了,去年我的脸受了重伤,现在不也完好如初了?”

 项熏摸摸自己的脸,耍宝似的贴近任子毅。

 “我当然知道了,那是因为你体内有石莲花,自然会好。”拍拍衣摆上的灰尘,任子毅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当初因为他体内有石莲花的成分在,所以相辅相成,但那女人却什么也没,独独调配葯剂,也于事无补。

 “没错,我体内有石莲花,难道我就不能贡献一点出来吗?绿衣老人说了,只要在葯剂中加人我的血,就万无一失。”项熏笑得恣意。

 “你这么做是何居心?”任于毅眉头愈拧愈高。

 “你是问我对她是何居心吗?”项熏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要气死他。

 “哼!你对那丑女会有什么居心!”任子毅装作不在意。

 “丑女吗?你心知肚明她是不是丑女,丑只是那道疤痕在作怪呀!”笑得眯起眼的项熏,见他这样的反应可是得意至极。

 “反正我是不相信你会贡献自己的血,你这家伙经常是说大话不打草稿。”任子毅吐了口气。

 “呵!我就知道你不信任我,也不想想咱们认识多久了?”眯起一双眸,项熏对住他的眼。

 “时间能代表什么?一扯到利益纠葛,一样出卖你。”他不屑的

 “老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听他这么说,项熏可是一肚子火,想他们也算是从小认识,为何他就要因为一个人的行为偏差,将他们全算在里面。

 “算了,我不想提这事。”任子毅眉心,甚觉困顿。

 “你真是让人生气。”项熏也坐在石椅上,望着他那张瞧不出心事的脸孔,不又问:“对她,你没有一点点的感觉?”

 “一个帮助章雁蓉逃婚的人,你要我对她有什么感觉?有的只是厌恶。”不过他可以确定,那女人绝不可能是因为要嫁她才将章雁蓉陷害的,否则那晚她不会对他说那些话。

 只是她究竟是谁?又是在哪儿呢?

 “呵!你真是没良心。”他轻睨了任子毅一眼“其实你想想,若真是娶了章雁蓉,你信得过她吗?”

 “这无所谓,只要会替我生孩子,给我爹一个代便可。”任子毅扬起一眉,态度依然是如此高傲不驯。

 “你倒是想得开,会生就行,难道刚刚那位不会生?”项熏就是故意挑上他了。

 “至少章雁蓉秀可餐。”任于毅嗤笑着“若你的于珍也是那副模样,你会要吗?”

 “我要,为什么不要?”说起于珍,项熏眸底便闪现一抹温柔“两人只要心灵契合,这外貌只是陪衬,而且你我心知肚明她并不丑。”

 “我怎么不知道人说起话会这么麻?”任子毅不屑的撤撇嘴。

 “这是爱的表现,什么麻。”项熏发现他与任子毅是愈来愈不投机了,忽地他眼底闪过一道黠光“这么吧!你若对她没兴趣,把她交给我如何?”

 “刚刚才说爱的男人,这下子居然跟我要另一个女人?”任子毅难得沉声一笑。

 “…这话可不能讲,我要她自有我的目的,不过我不会带她走,只会没事的时候来找她聊聊。那我现在就过去了。”项熏未等他允许,便手摇纸扇缓缓朝蓝融方才离去的方向而去。

 项熏好不容易找到蓝融,竟见她拿着扫帚在庭院里扫地。

 “少夫人,这事不是你该做的吧?”他马上阻止她。

 闻声,蓝融猛抬头,这次则巷谨不已的称呼“十一少,我只是名丫环,请别这么喊我。”

 “你可别将在下刚才的话放在心卜,那不过是说给任于毅那家伙听的。”项熏接着又走近她“但是那句治愈伤疤的话倒是真的。”

 “十一少,您别跟我开玩笑了。”她摇摇头,朝前走。

 “我有葯方医治好少夫人。”说着,他便掏出手中的一瓶葯罐子。

 “这是名医绿衣老人亲手调配的葯方,昨儿个他难得出现,我便央他调配,是希望能给你的脸一点生机。”

 “您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她感到十分不解,毕竟她与他素昧平生,他没必要这么对她。

 “因为你是我的嫂子呀!”项熏扯了抹笑,其实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一下任子毅那个臭家伙,让他知道他项熏可是很有本事,对他而言绝对是挚友,他不该老提防着身边一些和他好的人。

 “这…”她茫然的不知该不该接受。

 “你不用,我就不知该给谁了,再说试一试即便没改善也没坏处不是吗?”项熏还是执意要她收下。

 见他这般好意,蓝融真是不忍拒绝,于是收下了“谢谢您。”

 “可别收着摆着好看,我要你用心去涂抹,每天早晚一次,假以时一定会有收获的。”

 瞧他说法得这么诚恳,监融也只好点点头“好,我若记得就会擦。”

 “不行记得才擦,得持之以恒。”项熏扯,双眼间过一丝笑容。

 对于他的友善,蓝融心底漾起一丝暖意,也对他绽出笑容“好的,我会的,谢谢您。”

 “那就好,我走了,大嫂再见。”

 蓝融被他这声“大嫂”得一愣,但来不及解释,他已离开。看了眼手中的葯罐,再望向他颀长的身影,她仍对他的好意感到有丝错愕。

 “别看了,他已经走远了。”任子毅嗤笑的声音赫然出现在她背后。

 闻声,蓝融赶紧转过身“对不起,我这就工作去。”

 拿着扫帚,她缓缓朝另一边扫去,故意不理会他,因为她知道一遇上他,她的心只会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晃动,然而得到的却是他的冷言冷语。

 他恨她,她不怪他,可是她应该有权选择选择自己的心要不要再为他所动。

 “哼!那么冷漠啊!”任子毅走近她,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扫帚,

 “告诉你,项熏已经有个美丽大方的子了,你这副样子根本没机会。”

 她吓了跳,抬头看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瞧你刚才那花痴的表现就可想而知了。”任子毅双眼锐利的看着一脸怔愣的蓝融。

 她不懂…为何他那么冷的声音会出那么旺的火气?

 “九少,请您将扫帚还给我。”既不明白,她也无意清楚,现在她只求能将份内的事做好。

 “你!”对于她的冷淡,他居然难以承受“我有叫你扫地吗?”

 “我现在已是个丫环了,只是做着一般丫环该做的事。”蓝融坦然的望着他,当一望进他那双深遂漂亮的大眼中时,她的心又是一

 “我只要你服侍我,没要你拿着扫帚在这儿找男人闻搭讪。”他不甚高兴的抿紧,两条眉毛已揪在一块儿。

 “我…我是因为…”她想解释,可一看他那张怒容时,许多话都锁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是事实就不用狡辩,不过我也能够理解,像你这副模样,一定从没男人对你示好或找你聊天吧!所以项熏的多事让你受不住惑了?”见她无法解释,那就表示默认了,任子毅心情更是不

 蓝融垂下眼,眼眶凝出了泪雾。真不知他是怎么了,她说话不对,不说话也不对,他当真这么恨她?

 望着她委屈的模样,任子毅为之懊恼的用力捶了下身边的长柱。

 他究竟是怎么搞的?干嘛对她生气?就因为她和项熏多说了几句话吗?

 这些年来,他从没对女人大怒过,如今竟然会为她…为这么一个破坏他的婚事,又该死的管他闲事的女人了心。

 见鬼了!

 才不过几天,他的生活已被她给搅和得成一团了,像她这种长相的女人怎么有资格呢?

 “我想问,今晚我睡哪儿?是去下人房睡吗?”她怯柔的抬起脸,就怕这话又引来他的咆哮。

 可意外的是他竟说:“算了,你还是睡那间房吧!”

 “可我听小月说,那是你的房间,这两天却是被我占据了,你就一直睡书房。我想…”

 “你以为我会一直睡书房吗?今晚我就睡我的地方,你得好好伺候我。”勾起一抹充谑意的笑弧,任子毅转身离开。

 乍闻他说了这句话,她顿时变得无措又紧张。他说什么?他要与她同间房吗?那她又该如何伺候他呢?

 就此,她整天都过得惴惴不安,一直害怕夜晚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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