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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沙发得换了,怎么越睡越硬?”侧着身,姜文莹拉紧身上的小被子。

 寄人篱下的日子很难捱,她简直是度如年。

 云薇跟孝华本就是她的死,知道她心情低落,对她嘘寒问暖,像伺候女皇般周到,可是,她不想当女皇,更不愿意被打回无壳蜗牛的原形呀!

 而且…她是真的很喜欢那栋房于。

 好怀念住在里头的短暂时光;即使因为整理而累得像狗一样,也怀念的很。

 “要怎么跟爸爸说呢?”这是另一个让她头痛的事情。“早知道就不该跟爸爸夸下海口的。”

 饼几天,等我将环境整理妥当,再风风光光的邀爸爸上台北玩一趟。

 好呀,好呀!

 那我们一言为定噢!

 女儿呀,那爸爸就等着你的邀请函喽!

 当时,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好快乐,好快乐。

 就跟她一样快乐!

 越想心情越低落,姜文莹再也躺不安稳了,她得做些什么;一些能让她心情好过的事情。

 没错,她需要一些,呃,很多很多的新鲜空气!

 轻手轻脚的取下钥匙,她离开云薇家,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只是想离开这张沙发。

 她睡得好酸,背好僵。

 总之,当姜文莹回过神来,定下心来时,竟然是站在那栋无缘的房子前面;而且,她不是像游魂般免费乘风飘过来,她是闲晃到街口,举手拦下一辆计程车,花了一笔钱。

 手里拿着又扁了一些的钱包,她咬牙心忖。

 “我快疯了!”

 只是,散尽千金、辛苦整顿的安乐窝被鸠占鹊巢的坏蛋夺走了,叫她如何甘心?

 月光下,仰望着夜中更形幽静的房子,她的心情又是一阵剧烈

 这院于不算小,隐约留有往日花木扶疏的痕迹,两层楼的屋舍还算宽敞,斜坡屋顶有扇可以观星的天窗,厚墙是红砖建材,看起来朴实且人她的眼…

 一开始她就着了那扇天窗的魔,然后,那原品原味的红砖墙,她知道自己能让它重新恢复原貌,重新拥有一个家的生命力,她真的有这份自信。

 只是,这些都不是她的了!

 都不是她的了,因为她倒霉透顶的被人骗光了钱…

 泪眼盈眶,姜文莹怔怔的凝视着已成镜花水月的梦想在眼前逐渐涣散成烟。

 匡嘟!

 玻璃窗破掉的时候,雷堑躺在老旧却仍旧舒软的垫上睡得死去活来。

 他忙了一整天,重新漆好每一面墙。

 入睡时,他再度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回台湾来住一段时间,家人的关心鞭长莫及,他安心,也顺心;待再回纽约时,他又是焕然一新的雷堑了。

 匡啷!

 梦里拧眉,雷堑的身子微蜷,但没醒。

 再匡啷,又一面玻璃被砸破了。终于,雷堑完全回过神来,惺松的黑眸立即注入狂猛精神。

 怎么回事,不知死活的夜贼闯进来了?而且,还过分的破坏他平和的睡眠!

 他最痛恨的就是自睡梦中被人吵醒!

 雹直的子刹那间被燃爆了火气,他跳下,连条长都没套上,出了房门就直接攀跳下楼梯。朝外追去,因为院子里有仓皇逃离的脚步声传来。

 想逃?

 冷哼着轻视的不悦,雷堑的脚步又快又急又稳健,他笃定自己不会徒劳无功;这不知死活的笨贼被他逮到,他要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贼见屋主追出来,逃得很慌、很快,但雷堑的速度更是迅猛如风,三两下就见到贼影,甚至下一秒就已经飞身上去,准确的扑倒落荒而逃的夜贼。

 姜文莹可怜兮兮的轻呼一声。

 雷堑没听到她的惊呼,他只知道自己逮到了一个贼。

 趴在地上的姜文莹没防到他真追上来,也没防到被他追上,更没防到他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上来,害她跌个狗吃屎,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尤其是34的双峰,好痛!

 “晤。”不知道这么一,会不会由变成B?

 着气,她不懂自己干嘛去想这种无聊的问题,忽然觉得好笑,角才微微勾起,眼泪却涌得更凶。

 真的好痛!

 “被逮到了,你还想逃?”

 不逃,难道真白痴到站着等死呀?

 她又扭了身子,想离他着她背脊的膝盖。

 “你再动,我就踩断你的背!”

 喝,她知道他心地狡诈,却没想到,他连举止都这么暴阴险!

 姜文劳动也不敢动了。

 可是,俯身制住她的雷堑反倒察觉出不对劲了。

 被在身下的躯体好软、好香、好好、也好小,而且,哼哼唉唉的嗓门很女化。

 这贼?

 大腿牢牢的卡在夜贼身上,他猛地翻过那张又滑又又好摸的贼脸,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她?

 “好痛!”没事没情,他想将她的脖子扭断呀!

 “姜文莹?”他低咆。“你活腻了?”

 姜文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冲动之下丢了几颗石头也没让他到哪儿去…坦白说,她更心疼了,因为她不小心丢破了一扇雕花的彩绘玻璃。

 然后,她傻到没在第一时间就逃离犯罪现场,现在才会惨到让这个她恨之人骨的假想敌把她当垫子

 “是你丢的石头?”

 “什么石头?”

 “你丢的!”他坚持要她承认。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滚开啦你!”

 雷堑没依言拉开距离,因为他怕她一起身就又溜了,而且身下的躯体虽然娇小,但还适合当垫子的嘛。

 姜文莹不懂他转念之间的恶思想,可是,她没笨到不懂得保护自己。

 “你干嘛啦?”

 知道不该,雷堑总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贴合,但还是力气恰当的扣住她的腕。

 “你才干嘛哩!”瞄了眼月光白盘,他怒瞪向她。“三更半夜不睡觉,你的脑袋有问题呀?”

 “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你不甘心?”他怪叫一声。“冤有头、债有主,你干嘛找我?”

 “我找不到那只黄牛”

 找不到嫌犯就逮他充数?天下哪有这种荒唐事呀?

 “哼,你还很理直气壮嘛。”他也气了。

 除了痛恨被人自睡梦中吵醒,他也痛恨别人犯错不知错,甚至还大言不惭的上门挑衅!

 “要不还能怎样?”见他凶神恶煞,她有点怕了。“只不过打破几扇窗户…罢了…”她越说越吐吐。

 连她都心疼那几扇彩绘玻璃,更遑论他这个物主会有多气了!“只不过?”

 看吧!做错事就得认了,如果他坚持要她赔钱,她也无可奈何,谁叫她做了错事。

 蛾眉轻敛,感受到他怒气冲天的目光,她小心翼翼瞅向他,试探问道:“那你想怎样?”

 怎样?黑着脸,雷堑忿忿的嘲讽着她的理直气壮。“当你被人吵醒时,你会怎样?”

 “我会请他喝杯热咖啡,然后客客气气的送客出门。”拜托,她哪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呀,又不是白痴。

 “你是吗?”

 “没错,说不定还会回赠小礼物哩。”她咬牙,睁眼说瞎话。

 哼,哼哼。

 没料到她脸皮这么厚,雷堑顿时窒了室,喉咙逸出几声怪异的不屑与愤慨。

 “你呢?”是他爱问,不能怪她答;而且,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下场,没法子在意他的感受。“该放了我吧?”

 他的手劲其实不大,但被他捉了这么久,她的手腕有点痛了。

 “休想!”

 “你到底想怎样?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

 听她嚣张反问,雷堑为之气结。“你有说吗?”

 “我…”对噢,她似乎都还没讲呢。“我现在不是说了吗!”

 她做了错事,气焰还这么高?

 雷堑不能再忍了,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就往外走。

 没防着他来这么一招,姜文莹来不及发怔,踉踉跄跄的被拖着。她干脆环上他的身,这才发现…他竟然只穿了条四角内就跑出来逮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心里开始起了惧意。“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的歪脑筋,我一定自杀,然后,做鬼也会回来死你。”

 “什么歪脑筋?”

 “将我先后杀,然后毁尸灭迹呀。”

 “哼,这倒是项不错的建议。”

 啊,他不是这个打算?姜文莹微愕,但狐疑着他为何还是向外走。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里?”

 “警察局。”

 又上警察局?她慌了,明知道浪费力气,但忍不住用脚跟猛顶着地,拼了命的想刹住他的速度。

 “喂…”若被爸爸知道她一个星期内就上了两次警察局,她会哭死的。

 “闭嘴。”

 “你真的要将我扭送法办?”

 “没错。”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拿石头砸玻璃还不是故意的?那,等你故意搞破坏时,不就要烧我的房子了?”

 姜文莹想再解释,但见他不由分说的打算贯彻计划,她闭上嘴,没几秒,她忍不住了。“你真的不打算放我一马?”

 “捡起石头时,你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知道怕了吧?他心里有着淡淡的满意。

 “我…可以赔钱!”她说的有些硬咽。

 想想,去警察局窝一个晚上?所剩无几的积蓄?该选哪种方式赔偿?她心里好挣扎,因为他若真的接受她的钱,那她要从哪儿变钱出来给他呀?

 还要再半个月,她才能领到薪水呢。

 “钱?哼,你留着吧。”他要她得到教训。

 看来,她还是乖乖的认命上警察局,这样也好,她被关,他就不会要她赔了吧?只不过…她咳了咳。

 “你忘了穿衣服了。”为了自己,她只好做个好人了。

 苞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上警察局,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却没料到,雷堑听了也只是微挑挑眉;即使被她点醒,连一丝惊诧也没

 “你不加件衣服?”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啐,你这个暴狂!”

 “内不是衣服?”

 “不是。”该死的微红着脸,她几乎是用吼的。“那只是两块小布在一起,连做抹布都嫌太薄了。”

 “你不满意?”

 “不满意?你说那是什么话?”见他慢下脚步,她也不知道哪筋不对劲,有商有量的低声嘟哝。“如果你不套件什么,那我拒绝跟你到警察局。”

 “你拒绝?”

 “没错!”

 雷堑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想告诉她,她根本没权利谈判,但是,月光映出飞上她颊畔的那抹嫣红,很娇羞、很女人,也很…充说服力。

 好吧,反正,穿上一套休闲服也不需要太多时间!

 她竟敢悔约!

 衣着整齐的雷堑气得眼冒烟硝,前进的步伐毫无滞凝,冲锋陷阵般勇往直前。

 “你别走那么快啦。”

 “闭嘴!”

 “我快跌倒了。”

 “活该!”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自己又错了,可是,在那种节骨眼上,任谁都会毫不考虑的搏命一试呀。”她的振振有词少了几分理直气壮。

 “你答应不逃的!”他冷冷的提醒她。

 他善心大发,决定依她的坚持加上衣服,又怕她乘机逃脱,所以跟她约法三章,谁知道她点了头却临时悔约;幸好他的动作向来就快,身手也矫健,否则,去哪儿逮她到案呀?

 “你这骗子!”

 “我…对不起啦。”眼看情况快失控了,这句对不起讲得甘心多了。

 但雷堑不再领情,阴沉的神情在在都显示着,她最好别再多话,否则他会私刑伺候了。

 唉!姜文莹知道理亏,只能噤若寒蝉。

 再度被拖着走,她更巴望自己的鞋跟装了刹车,能狠狠的刹住两人的前进速度。

 但她输了!

 凌晨时分的警察局空的吓人,更深重,一把老旧的电扇仍没下班,在桌上缓缓地吹动凉爽的空气,嘎嘎嘎,规律地搅动深沉宁静的气氛。

 值班的还是上次那个和气的警察老伯伯。

 听见騒动由这而近,老警察抬起眼,瞧清楚走进门的两人,他叹了叹。“又是你们?”

 唷,警察老伯伯讲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一接触到那双无声责备的目光,雷堑依然故我的耸肩不语,可姜文莹忙不迭地摇头理清罪责。

 “不是我故意要来吵你的,是他小心眼,不肯放过我,我本来是建议他大事化小、小事就干脆化无的。”

 雷堑白眼一翻,懒得跟她辩。

 “真的吗?”

 警察老伯伯摆明了不信,而姓雷的也一副懒得随她的指控起舞的神情,只是将阔肩一耸,愤慨尽在不言中…眼看着情势对她相当不利,姜文莹下意识的朝门口退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讨不了好,那火速退场总行吧?

 雷堑冷笑,直接移身堵在她的逃生之路。

 老眼端详了神情各异的两人数秒,警察老伯伯大致了了。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吧。”他挥手要他们捡张椅子坐下。“是怎么了?”

 反正这会儿也没啥大事发生,就加加减减听他们的纷争吧;看雷先生的神情,这姜小姐似乎将他惹得很噢!

 “哼。”姜文莹气得不想开口。

 “姜小姐?”

 “怎样?”

 “你说呀。”

 啊?为什么非得要她说?又不是她坚持要上警察局的!

 正想张狂的冲几句场面话,忽然想到爸爸从小就教导她,要有敬老尊贤的礼貌与涵养…

 “你以警察局为家了呀?”一副聊天扯八卦的悠闲口吻,她就是不提主题。反正大家来拗呀,怕他!

 “我这个星期轮值大夜。”

 难怪!“晚上一个人守着警察局,会不会寂寞?”

 “等那几个出去临检的回来,就吵死人了。”他没中她的计。“这次,你们又怎么了?”

 姜文莹还没来得及喝止,在她眼中惜言如金却又很会骂人的小气鬼抢了话,他甚至潇洒的举手一挥。

 “别将我跟她扣在一起,犯霉气就有!”

 她当下气结,这…这,他这是什么话呀?

 “稀罕,你以为我多爱跟你扣在一起呀。”挣不了底子,好歹口头上也要赢他一次不可。“如果不是你这么叽叽纠纠,我早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你不来搞破坏,我睡得更。”

 “怪我?你可以当没听见呀。”

 “三更半夜的几声匡啷会没听见?你当我聋子呀?”

 “没错。”她应得很直截了当。“只要你装没听见,这会儿不就天下太平了?”

 “你别半夜不睡觉的跑出来騒扰我,那就更天下太平了!”

 “我騒扰你!”

 “要不然,你怎么形容你的罪行?”

 姜文莹顿然火冒三丈,不假思索的双手叉

 “停”见火葯味有蔓延且扩大的趋势,维和部队进话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声一哼。

 维和部队当上了瘾的警察老伯伯轻咳了咳,忍住笑。“姜小姐,女孩子比较会讲话,就你代表发言好了。”他口是心非的劝哄。想也知道雷先生难开金口,要他说明,简直比登天还难!

 雷堑会意,面无表情的瞅着她,却也忽然悟到一件事。

 她竟这么轻易就勾出他以为早就消逝的孩子气?让他开始凡事挑剔、甚至计较起小节?

 他有脾气,也会动怒,但是为了这种小事而三番两次卯上火气来恶瞪她?这实属难脑粕贵了。

 第一次深刻的察觉到,她,这姜文莹,真是行呀!

 思想单纯的姜文莹没两个男人诈,闻言只是拧拧眉,再瞧见雷堑不知怎地竟出一脸咬牙切齿的微愕,她仍然很恼火,但决定捺下怒火汹涌。

 她先自诉罪状,好过他劈哩啪啦的连番指责!

 “好吧,是我不对,可是,我又不是故意的。”她面向警察老伯伯,诚心诚意的忏悔。

 看不到她的目光,雷堑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与不。“你对谁说?”

 “姓雷的坏蛋。”她火得就只差没在警局里对他张牙舞爪。“我已经很努力的在道歉了,你别存心挑衅。”

 “道歉?对谁?”

 “雷堑!”

 “咳,咳咳。”维和部队再次进场。“姜小姐,你到底故意了什么?”该不会是夜间雷家,对高大威猛的雷先生上下其手吧?

 刚刚雷先生不也提到了什么騒扰的事情呀!

 “打破他家…呃,那栋房子的玻璃窗!”她闷闷的说。

 气呼呼的姜小姐总算将事件起个头,眼角再瞥见雷先生闻言后更显阴沉与无奈,一加一等于二,警察老伯伯立即揣测出整件战事的大致轮廓。

 “你三更半夜跑去砸他的玻璃?”

 一撇,姜文莹微点头。虽然不是全对,亦离事实不远矣…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而烦恼也落在他头上了。“雷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见警察老伯伯又一面倒的偏向敌方,完全看那男人的脸色下刀,姜文莹将纤肩垂得更低了。

 只是,能怪警察老伯伯吗?这次,真的是她不对,她先嚣张的!

 雷堑沉默,乌炯炯的眸锁紧她。

 偏姜文莹纵使意会到他的凝望,也打定主意不睬他,任人宰割的意图相当明显。

 “雷先生?”

 “公事公办!”哼出这四个字,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又是公事公办?雷堑的态度相当暧昧不清,可是,警察老伯伯心里已经有数了。

 虽然受害者看起来相当不高兴,也亲手将肇事者扭送法办,但却没意思留下来悉数报告损失及了解赔偿事宜…他再不懂雷先生要他网开一面的用意,那真的就白干了快四十年的警察了。

 姜文莹的思绪没两个男人想得深远,此时见该死雷堑撒手不管她了,有那么几秒,她的心慌了。

 啊,他就这样走了?

 警察老伯伯也不吵她,放她一个人胡思想,兀自拾回他们进门前正办理着的公文。

 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立即关心起一件事。“江先生?”

 “怎么?”“这个…我是不是真的得坐牢了?”她不太懂法律,不知道她该承担何种后果。

 警察老伯伯一愣,然后失笑。“你会怕呀?”

 姜文莹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吃这种免费的公家饭,她当然不是很乐意,更逞论有了污点纪录,爸爸会怎么想?她的工作呢?钱?还有自由?

 啧,坐牢事小,但它的后遗症无远弗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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