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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韦榷已淡忘前夜里的那件事。

 只除了偶尔想起那张佯装漫不经心扫了他全身一遍,然后,目瞪口呆的盯住他重要部位的芙蓉娇靥,那原本白,在转瞬间又红通通,仿佛轻掐就能挤出水似的人粉颊。

 尤其,最令他再三玩味的是那双像受震撼,又在他身上连不去的探索杏眸。不知怎地,想到她羞怯却好奇的神情,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很纯粹的想微笑,一种说不出的愉快盈腔。

 许久没见过像她那样纯真的笑靥了,但是,也只是如此罢了。

 方才在午宴上,听到邻桌有人提及一新起的另类托运公司魔女宅急便,三位负责人似乎是懂得使用巫术的魔女,他尚不以为意,但经过韦轩的办公室时,恰巧听他在订花…

 “卡片提字感谢她…用进口的香槟玫瑰,喔,是要送给一位姓巫的小姐!”

 隐约记得,芙蓉女名片上的姓氏,正巧就是个巫字。

 冷不防地,韦榷的口涌起莫名的轻骇。

 阿轩不会玩过头,真惹上那外传的小巫女吧?

 事出必有因,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知道她会不会心存不轨,真使些什么巫术来陷害阿轩?

 不成,他得替阿轩防着点。

 开心的订完花,一抬眼,见成天忙得不见人影的大哥在当他的门神,韦轩讶异的挑眉笑。

 “唁,你没事做啦?”他没忘记大哥之前的嘲讽。“这么闲,要我替你Call谁吗?”

 沈云霓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人选!

 听说,上回因为求不,娇滴滴的沈大美女有口难言,至今还郁卒得想杀人呢。

 当然,那全都是拜他恶意将大哥的保险套拿走所赐,而她是那个倒霉的受害者;总之,这女人前四下跟人大吐苦水,将大哥惹得心不,从此不再临幸她了。

 这下子,沈云霓当真是人财两失,更是气得跳脚了…

 “你怎么会找上她呢?”韦榷走进办公室直接挑明,不转弯抹角。

 韦轩被他问傻了。

 “谁呀?”他一头雾水。“沈云霓?”不会吧,他都没指名道姓,大哥就猜出他挑中了谁?

 “沈云霓?”

 “你不是说她吗?”

 “关她事?我是说那个保险套女郎。”

 保险套女郎?

 大哥说的是谁呀…猛地悟到答案,韦轩不摇头,有些埋怨的瞪着韦榷。

 “她姓巫。”他略带不的哼笑几声。“你少给人家按名号,人家巫小姐是哪儿犯到你?那样玩人家,过分。”

 “玩?

 “你那样对人家还不叫玩?她又没惹你,说真的,你那晚到底哪筋不对呀?”

 那晚的事,大哥没找他发飙,他也以为一报还一报,兄弟俩谁也不欠谁,船过水无痕。直到昨晚听小陶的死传出八卦,他才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他马上联络巫贝儿,一开始她还吐吐,表示不愿再提,在他楔而不舍、连哄带拐的追问下,她才略显不的跟他大致提了当晚的情形,也所以,他才会订束花送她。

 他的无心之举害她遭大哥轻薄且小小作一番,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阿轩?”

 一束花或许还不够表示他的愧意…他决定改天请她吃个饭,聊表心意。

 他的初衷只是想吊吊大哥的胃口,没料到会错伤无辜!

 “韦轩。”见弟弟说着说着就失了神,韦榷伸手朝他眼前一挥。“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你刚刚有问我什么吗?”

 “问什么?”

 “你不是在嘴咕我没听你说话?你说了什么?”

 “你真的都没听进去?”

 “嗯。”韦轩坦承自己问了神。“再说一遍吧。”

 “什么都没有。”

 “咦?

 “我没说话呀。”

 见韦榷笑得诈,韦轩才知道自己被晃点了。

 “大哥!”

 “我是看你想得太专心了,跟你开个玩笑。”他朝经过门口的徐秘书投去微笑一记,再将注意力拉回到弟弟的问题上。“平时你怎么玩我不干涉,可是,别和那姓巫的女人搞在一起。”

 “搞?

 不理会弟弟的怪声怪调,韦榷继续说:“小心玩太疯了,搞死你自己。”

 “哇,大哥,你不觉得这话太严重了?再说人家巫小姐很可爱耶。”

 “可爱又怎样?”

 韦轩打抱不平的想法生出。

 “人家单纯可爱,你还那样整治人家,摆明就是欺负弱小女子。”

 “整治?”韦榷帅眉陡然扬起。“我又没对她怎样。”说着,脑海中又浮现那张芙蓉面。

 是呀,她是很可爱,他承认,但再怎样求不,他也不可能会对那种一看就知道青涩的小豆芽出手。

 别说吃不,连牙酚诩填不,很扫“”的!

 “还没怎样?”大哥装起无辜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哩。“人家还未婚呢,你干嘛拿保险套送她?”

 “她跟你投诉?”韦榷不以为意的嗤笑。

 “不,她没那么长舌,是我一直追问。”去,想也知道大哥的脑筋是怎么转的。“她只是帮我送些东西给你…”“是呀,在不对的时刻送上门来。”

 韦轩白眼一翻。

 “什么叫不对的时刻?我是特意挑在你绝对‘超忙’的时候,请她奉上一些必需品,聊表我的心意与歉意。”

 “在子夜时分?”

 “只有那个时候,你才一定会在家呀。”韦轩摆出一脸无辜。“对吧?”

 “所以你也才会在那几天外宿,不在家?”

 “呵呵。

 “还笑得出来呀你?这次是你错在先,两人同合污,而且我也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是她是受我所托…”

 “所以,要怨,也应该是怨你呀,对不对?”

 他顿时哑口。

 “早跟你说过了,别再玩这种不人的把戏,都几岁的人了,也不挑点有品味的新把戏耍,万一传出去,啧啧,还真丢人现眼。”

 这会儿,韦轩被韦榷椰输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话辩驳。

 真要命,大哥说得毒辣,但,却也是事实!

 他很确定大哥绝对不会去碰巫贝儿那朵初绽的花蕊,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可是,他却忘了,老巨猾的他最善报仇了。

 懊死!

 “头顶别冒烟了,看在兄弟一场,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再东搞西搞,尽挑无聊事情做,小心惹了我,我就直接将你丢到李佩怡上。”

 韦轩连大气也不敢再吭。

 大哥是不至于狠到真将他绑到李佩怡上,可是,恶毒的他绝对会去她耳边扇风点火,拨那个八爪女的功,然后,他就铁定有段不好过的苦日子。

 看出弟弟已经听进他的警告,韦榷也不多留,只不过,临走前多问了一句。

 “你有听过那女人是巫女的事?”

 “当然呀。”韦轩不明所以的耸耸肩。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别去犯到她,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最后,他还丢下一句椰榆。“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随身携带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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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把?

 若没有韦榷临别前这句话,韦轩说不定真的到此为止,请巫贝儿吃顿饭后,就大家一拍两散。

 但兄弟不是做假的,大哥虽然口出警告与提醒,他敢打赌,闪烁在他眼中的兴味才是令人玩味,只是大哥忙,也没兴趣拈惹初绽的小花,否则,谁知道她逃不逃得过大哥的天罗地网。

 从小看得多,只要大哥一出手,无人能敌。

 平心而论,他还欣赏直肠子的巫贝儿…而她们究竟有没有随身带扫把?

 他也有点好奇了!

 韦轩什么都好,偏骨子里有股顽,惟恐天下不

 再过几天他就得飞到纽约,这一待,非十天半个月不可,到时真惹出什么飞狗跳的事,也已经天高皇帝远,就算大哥想拆了他一身的骨头,等他回来时,气也应该消得差不多了,怕啥呢?

 不多想,韦轩急呼呼的往外冲,打算去拨巫贝儿的情绪。

 这次,魔女宅急便的成员全都在,他杵在接待室,趁着其他人没注意的空档,长驱直入。

 并非他故意失礼,而是他想杀得巫贝儿出其不意,探探她的反应究竟如何;是仍气他的无心之过?抑或是事过境迁,完全不以为意?

 一如之前,韦轩进门时,巫贝儿没抬头瞧他,忙着看她的小说,他只脑凄叹在心。

 “哈罗,记得我吗?”

 这人的嗓子…

 猛地抬眼,瞧见那张帅到极点的笑脸,巫贝儿没想太多,直接回他一个灿烂到不行的微笑。

 “你那张脸让人想忘也难。”

 呼,她没怀恨在心。

 韦轩放下心,不待她开口,直接往桌前一站。“因为我帅死人了?”

 “不,是笑容死人啦。”她故意唱反调。

 当然,俊俏也是其中要素,可是,她就是爱看他的笑脸…想到与他神似的另一张魔鬼脸孔也总是笑意盎然,却隐隐带着魁、恶劣…猛地,她微敛起笑意,正经八百的打起招呼。“有事吗?”

 噢喔!

 超懂得看人脸色的韦轩心里大叹,见那人的苹果脸庞微微退下娇的红彩,神情也变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想苦笑。若说她没怀恨在心,谁信呀?

 不行,他得步步为营才行,否则,就没得玩了。

 “不我?”

 “哪会,我们每一位财神…呃,客户。”幸好,差点咬到舌头。“我收到你的花了,谢谢呀,让你破费。”

 “别客气,不过是一束花,改天请你吃饭好吗?”这个理由够正当了吧?

 “啊?”她微怔。“为何呢?”

 “因为我哥那天的态度…”

 再提起这事,巫贝儿其实没了怨气,只是心情仍有点闷闷不乐,甚至,偶尔在午夜梦回时,她还会忆起保险套的包装尖角刮在掌心的感觉,有点难受、有点刺,还有一点点的…反正,很复杂的滋味充心头。

 而韦榷下身仅着那条感又人的三角小内的影像甚至让她每每入眠时,辗转反侧…

 “算了,别提了。”她叹道,不想再让心湖兴风起。“这又没什么大不了。”

 不提?那怎么可以呀!

 “要不,就明天晚上吧,我请你吃饭。”

 听到韦轩半强迫的邀约,巫贝儿完全回神,眉心轻颦,想也不想地断然婉拒。

 “不用了。”她拒绝得很真心。

 她是喜欢看韦轩的笑脸,坦白说,韦榷的魅力也很令人着、但是,太帅的男人她向来避之惟恐不及。

 怕一时失控产生非分之想,届时伤身伤心。

 “这是一定要的啦,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我都说别提了…”

 他举手,打断她的急切。“过几天我要飞往纽约,就当是临别聚餐嘛,这自粕以吧?对了,我今天来…呃…”听韦轩言又止,巫贝儿不好奇。

 “今天怎么样了?又有生意要给我们做吗?”她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不是像那天的Case。

 若是,她一定拒接!

 “不是,是有事想问问你。”

 “噢。”好里加在,她松了口气。“什么事那么谨慎其事?你说呀!”

 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呀,嘿嘿嘿!

 “你是怎么惹到他的呀?”

 惹?“惹谁?”

 “我哥呀。”

 “啊?”她张口结舌。“你哥?韦榷?”

 “嗯哼,就是他。”

 那个魔鬼?说她惹他?去,胡乱造她的谣!

 “我没有呀。”

 “没有?”韦轩摆出一脸的不信。“那他为什么一提到你就…”他诈的故意留个话尾,等着钓她。

 丙不其然,直肠子且单纯冲动的巫贝儿一口便咬住饵。

 “就怎么样?”薄薄的硝烟自她头顶冒出。

 “有一点点的不屑。”见她神色大变,他大呼不妙,忙不迭地稍作修润。“或者,该说是不以为然吧。”该死,他只是想拨,可不想真炸了她。

 可是,太晚了!

 巫贝儿的脾气已一波波沸腾起来。

 “哼,有什么好不以为然的?”她口气也呛了。“我只不过是帮你送些东西,他凭什么看不起人?”

 好吧,当时她是不小心且放肆地用眼睛偷了点?鋈绱税樟耍置灰У羲肟槿猓诼锬敲醇平希炕垢也恍臼裁囱剿科灸钦湃门松窕甑叩沟牧晨祝炕故侨门饲屏司妥タ竦淖乘短迤牵?br>
 当下,巫贝儿重新作出决定!

 此仇不报,哼哼,非君子;更何况,她不是“吊儿郎当”的君子,所以,她大可以问心无愧的为非作歹。

 韦榷那恶胚,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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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动派的巫贝儿当晚直接杀到韦家,是好是歹,她都打算要跟韦榷说清楚,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定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她怒哼着,也不按铃,举拳砰砰砰的猛敲门板,放声大喊“韦榷,你给我出来!”

 最好将门给敲坏,就算要赔钱她也甘愿,至少,她呀!

 门后的脚步声来得很快。

 “谁?’

 这声音…太好了,就是他!

 “开门!”

 本以为深夜急客登门,代表着大事不妙,门一开见来人是她,他先是一愣,继而拧眉陵瞪。

 “又是你!”

 “对”

 “你想怎样?”炯亮的瞳眸前一秒钟还蕴含着腾腾杀气,下一秒已跃上笑意。“这次又是送什么?”

 想得美唷,他以为天天有礼物收呀?

 “想太多了,我只是要跟你说…喝!”瞧清楚眼前的他,她猛地口气,傻了。

 一见到他没像上次清凉的穿着,她心里竟然有着浅浅的失望。但在失望之余,目光下移的她,触目所及的景象让她的下腹陡然泛起一阵酥麻。

 安着薄汗的膛光着,下半身的休闲西头大开,拉链也没拉,比那晚更刺她的是里的春光竟叫她看了大半。

 喝!她的心脏跳得极猛,又…无力了…

 “看够了没?”

 没有!有了前车之鉴,她已不若上回失神半天。

 她闭上因惊愕大张的嘴,旋即开炮。“老天,你是一天不能没女人吗?”

 “没错!”

 没料到韦榷的答案这么直接且毫不客气,她又傻了眼。

 “我…你…”巫贝儿咬牙切齿的犯着结巴,奈何他的气势比她强,气焰比她高,更逞论这是他的地盘。

 “没礼物?”

 “你以为天天过节呀?”哼,想得美,礼物?送他一顿拳打脚踢,看他收不收。

 韦榷不以为意,笑容加深再问:“没话说?”

 “有!嗯…”巫贝儿应得很冲,下一秒却发觉,事到临头,孬种的她反倒半句话都吭不出来,呜…

 “那好。”

 好什么好?心里的嘲才嘀咕完,她就又傻了眼。

 喝,他真敢…

 韦榷的确很有种,他甚至懒得拉起已经垂到上的,微扭,在感又引人遐想的健现世的刹那,脚一抬,大门又砰的一声灭了她的气焰。

 这次那神秘的春光巫贝儿窥见更多,心脏像是装了失控的帮浦,咻咻咻的狂悸。

 想当然耳,她再一次败下阵来。瞪着再一次被踹上的门板,面热气躁的她哑口无言,连嘲笑自己的鬼脸都做不出来。

 这个梁子,就算天皇老子来,也化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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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又等,见进门的巫馨儿一脸满意的陶醉样,巫贝儿不自觉的长叹一声。

 妹妹八成又做赔钱的生意了!

 听到清幽的叹息声,巫馨儿微惊,定睛一看,瞧见斜躺在长椅上的姐姐,这才释然。

 “姐,怎么还没睡呢?”

 “等你回来。”她坐起身,将搁在矮桌上的那杯优酪一口饮尽。“瞧你一脸的傻笑,你又做白工了?”

 “我…”

 “没错吧!”

 “呵呵…”巫贝儿苦笑着摇头叹气。“馨儿,这样是不行的啦。”

 “那只小猫咪好可爱…”巫馨儿心虚的解释。“我真的不忍心看它落入魔窟。”

 就是因为看不过去,所以,她干脆掏包买下小猫咪,再将它转赠给在高兽医院的好友夏碧。她知道她很爱猫,家里养了六只还嫌不够,所以呋拂叫的小可爱在夏碧手中,她安心多了。

 “魔窟?你开玩笑吧?它那主子是哪一点让你觉得碍眼?”

 “她超不懂得珍爱动物。”巫馨儿语气有点埋怨、不与遗憾。“姐,你没看见蹲在她屋前的那只狗,眼神很哀伤耶,有这种主子…”

 眼神哀伤的狗?

 ,有时她真的很担心馨儿。

 “可是,她的钞票更可爱呀。”巫贝儿没好气的说,瞥见妹妹那一脸的羞赧与歉然,她无奈的啧声怨叹。“算啦,这事别让儿知道,否则,准被她骂死。”

 俏眉一扬,巫馨儿忙不迭地点头。

 姐友妹恭是巫家的家训,不容违背。可一旦牵扯到钱,儿那只小钱鼠几乎可以做到六亲不认。

 这是全家族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对了,姐,你等我有什么事呀?”她想起刚进门时巫贝儿对她说的话。

 “帮我送批货到高雄。”

 “好。”问也没问,她点点头。

 可是,巫贝儿还是尽本分的悉数告知。“原本我也没打算接下运送那几条鳄鱼的Case。”

 “鳄鱼?”巫馨儿微微一愕,她向来只送那些温驯可爱的小动物哪!

 看出妹妹眸底的犹豫,巫贝儿连忙附加说明,

 “都有铁笼子装着啦,你以为我会让它们有机会一亲芳泽呀?”说到这,忽地她白眼微翻,忍不住又想发之前的余怒。“那只猪头三,简直鸭霸得叫人气得牙的…”

 “长得像猪头三的鳄鱼?”

 巫贝儿闷闷的瞪着妹妹。

 馨儿是在说笑话逗她开心?但随后她知道是自己太高估她了。

 “不,猪头三是指那个委托的财神爷。拜托你上道一点好吗?连这点默契都没有,真枉费我们是亲姐妹。”

 “原来是骂人呀!呵呵,别瞪我,谁叫你口怪怪的名词,我哪分得出谁是谁呀?”杏眸绽笑,巫馨儿一时好奇,顺口问道:“那几条鳄鱼是要拿来当展示品的?”

 “是,也不是。”

 “咦?’

 “听说是要先在卖场展示几天,然后再将它们斩首示众,卖了或者是煮来吃…唉唉唉,你那是什么眼神?决定要宰了它们的又不是我。”巫贝儿一脸的无辜。

 这巫馨儿也明白,可是…

 “那些鳄鱼会死?”同情心犯滥的她有些为难了。

 她不介意帮姐姐一个小忙,可是,若这个忙会导致生命死亡,那就够她挣扎了。

 巫贝儿当然也看出来,赶忙出声相求“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无奈呀,她是可以施法术让自己去到他处,但是,运送那几尾凶神恶煞般的活体,她的功力不足,只能仰赖温柔又有耐心的妹妹了。

 “唉…”

 “叹什么叹?就当是举手之劳嘛。”见妹妹一双不的白眼又向自己,她不扮了个鬼脸,摇头苦笑。“如果你不肯帮,我就得跑路了。”巫贝儿说话的语气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馨儿向来心软,这哀兵计铁定奏效。

 “为什么?”

 “因为你不帮,我的房屋贷款就缴不出来。”

 “房屋贷款?”巫馨儿闻言倏然一怔。“姐,你何时又买了房子?”

 “就…呵呵,就昨天嘛。”

 “昨天?”

 “嘿哩而嘿…”“笑啥?说呀,你别想蒙混过去。”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连找她商量都没有?

 “我哪敢。”若不是非得馨儿出马不可,购屋的事,她的确是巴望能再瞒个几天。“跟你说啦,昨天我不是送了批夹竹桃给人家?结果在南京东路附近看到在卖预售屋,啧啧啧,你没看见那两间样品屋的摆设有多让人口水…”

 噢,又来了!

 “姐,我们家的空房子已经够多了。”

 巫贝儿无语,笑得尴尬。

 这她也知道呀,可是,她一看到那间样品屋布置超一,她就走不开,甚至还曾想过,干脆偷偷将它们原封不动搬回家算了。

 “姐,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

 “要不要我拿契约书给你看?”像只被辗伤的小猫咪,她笑得可怜兮兮。

 肩微垮,巫馨儿大叹三声无奈。“姐,你每次都这样。”

 “帮我啦。”

 “能说不吗?”

 万岁!巫贝儿可怜的神情倏地转换成眉飞舞。

 ‘当然不能!谢谢你,以后我的客房分你一间。”

 “是噢,这么大方。”巫馨儿一想到有几只鳄鱼即将被宰杀,心情就有点恶劣。“货什么时候要到?”她认了。

 “下周一,中午十二点。”

 “我会早点送过去…”

 “不!”巫贝儿斩钉截铁的说。

 “不?

 “期限是中午十二点,准时就好。”

 一双秋水灵眸睦瞪着笑得不怀好意的姐姐,巫馨儿抿着嘴,没一会便泛起无可奈何的柔笑。

 那就是说,在中午十一点五十九分送达即可。

 她们魔女宅急便若遇到恼人的澳客,愿意接下Case,那人就该偷笑,至于货物的送达,一切依契约所定。

 由此看来,姐姐铁定是被那澳客烦不胜烦,又逃不过金钱的惑,所以才存心要那人急得跳脚。

 “清楚了吗?别错过时间噢。”

 “好,我了了!”

 妹妹无奈的微笑让巫贝儿心生愧疚。“我知道你不喜欢…

 “没关系啦,这就是生命呀,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话题结束,巫馨儿捞起背包。“我要上去洗澡了。”

 “好。”

 她才转身,巫贝儿又叫住她。“馨儿,等等。”

 “怎么?’

 “呃,我是想…”

 “什么事呀?”等了几秒,巫馨儿又开口。“姐?”

 犹豫再犹豫,巫贝儿决定了,对韦榷复仇还是别假馨儿之手比较妥当。

 馨儿害羞且心软,更有着该死的道德尺度,托她帮忙,自己铁定无法如意,那就只有儿那只小钱鼠可以倚靠了!可是小钱鼠听了她的复仇计划后,怕要狮于大开口了。

 “唉,这代价似乎太大了点。”她喃喃自语,有一点点想打退堂鼓。

 才刚咬牙订了房子,手头正紧…

 “姐,什么代价?”巫馨儿怪异的看着她。

 “没什么啦。”

 代价虽然大了点,可是,一想到那魔鬼男脸上放肆且嘲的蛊魁神情,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仇,她绝对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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