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电影院的散场人
。
钟迪安、周妍云和人
一块出来,两人都被挤得有些灰头土脸,难得一见的超级强片。
“叫你去看TV你不要,和一大群人挤挤的。”
“TV哪有到戏院看的临场靶和真正看电影的感觉。”她辩道:“而且两个人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你自己心术不正。”
“你才是别有居心。”
钟迪安礼让的不和她斗嘴,反正辩赢了也是输,倒不如自己保持风度,逞口舌之快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两人默契极佳的一起走向标榜五百的木瓜牛
店,周妍云还是点她的绿豆沙牛
,钟迪安则叫了综合果汁。
“你姐夫最近好奇怪,工作的情绪低落,而且动不动的就吼,就骂人。”
“我姐姐也差不多。”
“发生了什么事?”
“问也问不出来。”他摊摊手。“反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样,我姐姐虽不是乐观开朗型的人,但是也还不至冷冰冰或是暴躁不已,但是最近真的反常了很多。”
“何大夫也是。”她的眉头聚拢。
“小周!你的梦应该醒了吧?!”
“什么梦?!”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梦。”他意有所指,而且目光如炬。“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他们之间的事,也向你分析过他们的个性和他们之间刻骨铭心,没什么可以拆散他们的那种爱情,所以你最好不要做梦了。”
“我早就不做了。”
“你没骗我?!”
其实周妍云也不是那么想不开的女孩,欣赏、崇拜是一回事,真正的相处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钟迪安这个家伙很有趣,既幽默又对她呵护备至;她不会傻到把真正对她好的人推拒门外。
“我吃
没事!”她笑道。
钟迪安已经有个底了,今年周妍云就可以自护专毕业,他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一对情侣走进礼堂前只要有大致上的了解匡可,交往得太深或是太久都是一大致命伤,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周妍云呢?
“你毕了业有什么打算?”
“当护士啊!”“除了当护士呢?”
“或许再念点书。”
“不考虑结婚?”
“我才几岁啊?!”她不依的囔囔道。“二十二岁而已!这年头已经很少有女人在二十五岁之前结婚的了。”
“你不能特别吗?”
“我为什么要特别!”
“如果给你碰到一个值得的男人呢?”
“在哪里?”她马上做出一副搜寻的样子。“我没有看到有这个人嘛!”
钟迪安为之气结,她就是有办法让他生气。
“小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她一副要绝倒的表情。“别逗了!”
“我不要你考虑太久,明年我就二十九了,二十九岁的男人有习俗不讨老婆,所以我希望在今年年底就把事情定下来。”
“那你可能找错人了。”她正
的说。
“我真的找错了吗?”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盯着她。“你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考虑,可以观察我。”
“钟迪安!这样我的心理压力好大。”
“得了!”他又幽默起来。“你应该要庆幸你已经把自己推销出去,已经有一个可能的人选,不怕到时候嫁不出去了。”
“你去死吧!”她低声咒骂道。
“你自己好好的想了!”
“我现在还比较
心何大夫的事。”她暂时把自己的问题放在一边。“我怕这么下去的话,对病人或他自己本身都不好,昨天的一个手术他就差点出错了。”
钟迪安摇头一叹。“女人真是祸水。”
“活该淹死你们。”
“我会留意的。”他保证道:“而且我妈妈好像并不担心的样子,反正事情早晚会有解决的方法,并且快了。”
“那就好,不然我每天真是胆战心惊。”
“我会知会我姐夫一声。”
“不要!”她马上反对。“我不要特殊的待遇。”
“随你了。”他反正拿她没辄。“也许现在叫你考虑未来还嫌早,但是有空就想想好吗?”
“会的啦!”她应道。
周妍云知道她该怎么去做的。
不过今天无法保证明天,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她只能学着珍惜眼前的一切了。
*
彼欣带着一颗不安的心,但是不安之中又夹杂着兴奋,因为约她的人是何启烈。
是不是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呢?
何启烈要对她说些什么呢?
她入座时,何启烈只是一脸凝重的
着烟。“我只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顾欣!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也懒得去研究,更没有时间去分析你的心。”他显得自在,处之泰然。“不过不管我和荻蔚会不会因为你恶意的谎言而离婚,反正一定没有你的份。”
彼欣脸色一白。
“我厌恶你这种女人,我宁愿去死或是去当和尚也决不会碰你。”
“何启烈!你不要太过分!”顾欣开始要保护自己。“你不必把自己捧得那么高,钟荻蔚不要的男人我也没有兴趣接手。”
“那你纯粹是看不惯别人好了?”
“或许说我是在考验你们夫
的感情吧!”她狡猾的马上变了一种心态和一套说法。“你们不是恩爱逾恒,没有什么可以拆散的吗?但是只要一点谎言,你们还不是和所有的夫
一样,照常走上分手之途。”
“你这个烂女人!”
“请你注意口德!”她冷冷的纠正道。
“你居然会这样对自己的朋友!”
“现在还有什么朋友的?!”
何启烈总算领教到了,顾欣不惜玉石俱焚,反正她什么都捞不到了,干脆就毁得一干二净,她自己也心里畅快一些,她根本不在乎去伤到什么人。
“你都说完了吗?”
“说完了。”
“很好!”她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他。“轮到我说了。你和荻蔚失去了彼此,但是我还有一个对我忠心不二的张德奇,所以真正该得意的是我,你可以在三、四十年后再和荻蔚回首从前,抱头痛哭吧!”
“你没有心!”
“不!我曾经有,我也曾经想把我的心献给你,但是你不要,所以你不能怨我。”
何启烈承认自己败给了顾欣。
他斗不过顾欣。
他斗不过一个有心机、城府深的女人。
漫步在仁爱路的林荫道上,他只有一股浓厚的悲哀感,年也过了,春天也来了,但是他生命中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他已经不想费心的挽回什么,他对一切已经寒了心,除非是有奇迹出现了,要不然他和荻蔚之间的爱和婚姻也将随风而逝了。
*
彼欣一离开和何启烈约定的地点,马上拦了车赶到张德奇的上班地方,她要告诉他她愿意嫁他,她要告诉他她已经不再犹豫了。
张德奇一定会等她的。
她有这等把握。
她心急的在会客室里来回的踱步,想到以前自己对张德奇的态度和她说过的话,说她一点都不担心又不太可能,但是她相信只要对他和颜悦
,只要她撒撒娇,一切就会回到从前。
她必须这么想,这么安慰自己。
张德奇走进了会客室。
“德奇!”她激动的喊,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
“是你。”张德奇淡然的说。
彼欣
腔的热情被浇熄,张德奇的态度和以前完全的不同,彻底的不同。
“德奇!你不高兴见到我吗?”她撒娇的问。
“我很高兴见到你,你等一会,我去拿样东西就来。”他笑着说,然后走出会客室。
彼欣的心一宽。
张德奇还是一直在等着她,他根本就无法忘掉她,她现在完全不
心了,他一定是去拿要给她的戒指。然后当场向她求婚,讨论结婚的事。
一定是这样,不会有错。
她的脸上堆
了笑意,她一直是个胜利者。
张德奇很快的就来了。“这个给你。”
彼欣疑惑的接过一张红帖,是谁的?张德奇给她看这个干嘛?!莫非是要约她一块去?还是那个她和他共同的朋友要结婚了?她打开喜帖,一看名字之后,她差点当场傍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张德奇笑着问。
“这个叫‘王美仪’的是谁?!”
“我的未婚
。”
“你什么时候订的婚?”
“上个月月底。”
彼欣不知道自己是大笑一场好呢?还是痛快的哭个过瘾?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做呢?
“顾欣!你好像很意外?”他总算逮到了一个替自己出口气的机会。“我曾经三番两次的厚着脸皮求你,你‘失踪’,我等你回来,你每拒绝我一次,我就再试一次,我只差没有哭着跪下来求你了,你还记得吗?”
“那是以前的事!”她急忙澄清。“那时的我不成
,我没有想清楚。”
“现在你成
,你想清楚了?!”
她点点头。
“不过太晚了!”
“德奇!”她哀求道。
“你现在就算叫我上帝也没有用!”他残忍的说,但是他并不觉得过分,想想她以前是怎么对他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觉得自己受够了,对得起她了,可以解
了。
“德奇!不要这样对我!”手中的喜帖落地,她委屈兮兮的抓着他的手。“过去的我们就当是一场噩梦,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以和那个女人解除婚约。”
“你当你自己是谁?!”
“我…”她被他问住了。
“你只是一个冷血、绝情,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感受的女人。”他冷冰冰的看着她,好像今天要清算一切。“我傻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傻一辈子吗?”
“但是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
“你值得我用一辈子去爱吗?”
彼欣这会才知道她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全输掉了,不管是友谊或感情,每一个人都要离她而去,没有人愿意要她,连她最有把握的张德奇也是如此。
“顾欣!不要妄想吃回头草了。”
“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你给过我吗?”
“你答应过你一定会娶我!”
“你居然敢搬出这种话来说?”他摇头冷笑。“如果你要到五十岁才肯点头嫁我,我就得无怨无悔的等到你五十岁吗?如果哪天你移情别恋,我是不是还得自动的拍拍
股走人,不要碍你的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嫁别人。”她做违心之论。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我可以发誓!”
“你发誓就像放
一样!”
“德奇!求求你娶我。”顾欣已经顾不得面子了。“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你始终是我唯一考虑的对象!”
“你真是什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
“你如果娶别人怎么向我父母
代?”
“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亲自向他们解释。”他不为所动“他们会谅解我的,倒是你自己,你自求多福吧!”
没有希望了。
张德奇这回是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要想说服他了。“顾欣!我不想再说什么,今天会到这个局面也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原本一直不愿意嫁给我的原因,但是我真正也没兴趣知道了,你自己好好自重,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彼欣没有回答,落寞的转身,往会客厅的大门走,她会撑下去的,她不会在他的面前被击倒。
她不信她会嫁不出去。
她要赶在他之前举行婚礼。
她要做给大家看,她顾欣的行情正好,没有什么好
心的,她要做给每一个人看。
*
杨亚衡思前想后了半天,他决定他还是暂时离开台湾比较好,他已经没有和荻蔚共事的能力了,她是何启烈的,他一辈子都不要奢望。
离开是最好的决定,一等他处理好一些大小琐事,他要马上回到纽约,离开这个伤心地。
钟荻蔚轻敲了敞开的门。
“不要客套了!进来。”他温柔的说:“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我马上要回纽约了,短期内可能不会再回台湾,所以有关你拍广告或是拍照的那些事宜,我已经交给了一个我信得过的朋友,你大可以放心。”
“你要走了?”
“纽约有更好的工作等着我。”
“也好。”她脸色有些憔悴,但是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母
光辉。“那里的工作环境和合作的对象说不定比较适合。”
“我是为你走的!”
“不要这么说!”
“台湾对我而言是个伤心地!”
“你太夸大事实了。”
杨亚衡低下头,既然谈不出结果的话,他干脆整理他的东西,他似乎一刻也待不下了。
“我怀孕了。”她丢下一颗炸弹。
他的手一僵,缓缓的抬起了头。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
“何启烈的?!”
“还可能是别人的吗?”她笑着问。
“他知道吗?”
“不知道!”她疲惫的笑容,害喜的情形并不是很严重。“我还没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钟荻蔚把顾欣告诉她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杨亚衡听,也把何启烈的说法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或许杨亚衡可以给她一个建议。
“荻蔚!按理和我自己的私心,我应该鼓励你和何启烈离婚,但是我相信何启烈,他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你帮他说话?”
“我只是说出我的观点。”
“杨亚衡!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荻蔚对这个男生真是有了另一层新的体认。
“我希望能得到你,但不是不择手段。”
“来生吧!”她打趣道。
“我以为你来生还是希望和何启烈。”
钟荻蔚忽然的沉默了下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我们都差点离婚了,我实在不想告诉他。”
“荻蔚!你不说他早晚还是会知道,到时等他自己发现了又是一场争吵,其实我知道你心里相信的也是他,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风度,但是他确实是欣赏何启烈,所以他愿意升华他的爱。“告诉他吧!我还等着当干爸!”
荻蔚耸耸肩。
“我看你也可以从广告界和拍照这一行退‘瘾’了。”他了然的说:“何启烈知道你怀了他的小孩之后是不可能再让你出来抛头
脸了。”
“我也决定‘退休’了。”
“荻蔚!不管怎么样,我都很高兴我们曾经认识、了解并进而共事,我一定会记住你的!”
“说的像生离死别!”
“荻蔚!你知道我走得很不得已。”
“杨亚衡!我宁可要你的友谊。”她咽了口酸水回去,有点想吐。“不是每一对男女都必须做情人,不管你是在台湾还是纽约,你都是我的朋友。”
“也只有如此了。”
“大概什么时候走?”
“现在得等到你和何启烈有个美满的结果才走了。”
“万一没有呢?”
“那我就有理由不走了。”
“杨亚衡!多的是美女可以给你挑。”她实在不愿意看他这么执着,有些人对感情就是那么的死心眼,那么的脑筋转不过来。“我不会有内疚感,所以你不要以为我会良心不安。”
“荻蔚!”
“好了!不跟你鬼扯了,我要到医院做检查。”
“我陪你去!”
“你要我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吗?”她笑骂道:“喝满月酒的时候再来。”
“要等那么久?!”
“等你这个干爸飞黄腾达罗!”
“我一定会去的!”
钟荻蔚点点头,或许她会有好一阵子都不会再见到杨亚衡,不过有离别才有相聚,她会等到那一天的,眼前最重要的是她和何启烈之间的事。
他们之间的结要怎么打开呢?
*
又是一个下雨天。
只是现在是黄昏而不是清晨,但是天色依然阴暗。钟荻蔚什么都没带,只带回了她离去时带的那张相片,她和何启烈在荷兰被拍的相片。
当初走的时候带走它,现在回来了也应该带它回来。
昨晚她接到了顾欣的电话,意外的知道顾欣已经闪电的嫁人,嫁给了一个离了婚有三个小孩的男人,如此戏剧化的转变叫荻蔚一时哑口无言。
彼欣还向她承认了她所捏造的事,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而她也答应了,但是她们所失去的友谊是永远也不可能会再回来了。
她不知道何启烈会不会原谅她。
他会生她的气吗?因为她对他的不信任?
在等他返家的这段时间,她照例把屋子彻头彻尾的收拾了干净,并且煮上了一顿晚餐。她已经了解到做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的可贵之处。
门开了。
何启烈一眼就看到了荻蔚,也看到了那张相片,他原本还纳闷相片被她收到哪里去了,如果今天相片出现了,是不是表示她也会留下来,而他虽然暗自欣喜,但是他还要等她自己说出一件事。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荻蔚!”
“启烈!”她有些不好意思。“我
了晚饭。”
“你怎么会想到回来
晚饭呢?”
钟荻蔚很少有词穷的时候,但是这会她硬是想不出半个理由,半个她自己说了不会觉得可笑的理由。
“不会是先礼后兵吧?!”
“怎么说?”她不解。
“先把我喂
了,然后好哄我签离婚协议书。”
她本来要发作,但是忍了下来,摇摇头。
何启烈实在不想逗她,特别是她正在怀孕,他注意着她的腹部,这个爱情结晶是那一夜制造出来的,要不是妇科大夫和沈明伟聊起荻蔚去检查的事,他也不会知道,沈明伟已经申请要当小孩的干爸了。
那一夜他至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那种火热的感觉至今仍未消除。
钟荻蔚自食恶果,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你坐下吧!不要一直站着!”即使他不是妇科大夫,他也知道孕妇要少动,多休息。
她看看他,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坐下!”他温柔的
下她的肩,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什么话可以坐下来说。”
“顾欣闪电结婚,但是嫁的人不是张德奇,另外杨亚衡要回纽约去了。”
“真是叫人意外!”他坐在她的身边。
“听迪安说他和你身边的一个实习护士已经渐渐的进入了状况,远景乐观。”
“好消息!”
“张德奇也结婚了。”
“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他看看她。“一次说完,然后我们把时间拿来谈谈我们的事。”
她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例如什么?”
“例如我们要给小孩取什么名字。”
她不得不睁大眼睛了,她半转过身的看着他“是谁告诉你的?”
“我的那些同事都知道我要当爸爸了!”
“我以为吴大夫不记得我了!”
“你不是那么容易叫人遗忘的人。”
他知道了!她有些好笑的想着,而他也没有到她家去看她,得等到她自己回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而他刚刚也提到了离婚协议书…
他知道她有小孩了还是想离婚?
她一惊。
他被她脸上的惊惶吓到。“你怎么了?”
“你要离婚?!”
“谁说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
“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他拥着她的肩。“我要你自己回来,我要你是因为你爱我而回来。”
“你不怪我误会你?”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气。”
她轻轻的往他的肩头一靠,事情就这么轻易的雨过天晴,他们找回了自己,也找到了方向。
包找到了他们
后真正的幸福。
他的手抚摩着她的腹部,
则在她的耳畔轻语。
她被他的话惹得红了脸。
“医生没说不准吧?!”
“但是晚餐…”
“晚餐只好等了。”他抱起了她。
一场战争就这么的结束了。
在卧房里结束了。
*
何启烈和钟荻蔚带着刚
足岁正在牙牙学语和学步的儿子来参加了钟迪安和周妍云的婚礼。
周妍云拗不过钟迪安的
劲,在每天情书、鲜花的攻势之下,连她自己也没有预料这么早会走进礼堂的情况下结了婚。
婚礼既简单有隆重。
张德奇也带着老婆和小孩来凑热闹;他没娶顾欣是对的,听说顾欣后来离了婚,在一家酒廊里当公关小姐,每天纸碎金
。
杨亚衡也回来台湾看过他的干儿子数次,和何启烈也培养出了一份感情和默契,两个男人已能勾肩搭背的相称‘哥儿们’了。
钟荻蔚至此觉得人生再美好个过了,令她遗憾的只有顾欣,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和际遇!
接着她把视线放在今天的伴娘上,一个素面清丽,长发及
的女孩,说不定可以和杨亚衡来电。
何启烈知道自己的老婆在打什么主意。
“荻蔚!你红娘还没有当过瘾吗?”
“这次一定成!”
“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
“看我的!”
何启烈没功夫和老婆抬杠,他那个宝贝儿子正摇摇晃晃的奔向他,他一把抱起儿子,所有的
足和幸福全写在了脸上。
夫复何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