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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很难形容当时融为一体的感动。

 却能感受到她已经得到真心一片。

 他们的相识、交往虽历经无数风波折磨,却在他许下承诺的那一刻,再无所顾忌地敞开心扉,接纳了全部的他。

 自此,过去的种种不快从脑中彻底剔除,她愿以他子的身分伴随他未来的人生。

 即使他和幽冥组有关,她有信心在她介入之后,会全然改变。

 她必须给自己勇气。

 思及此,红弧线因为彷徨的消失而微微扬起…巧笑倩兮的朱红滟滟地绽放炫惑人的笑靥…爱情得到归依,她的周身闪烁着动人光彩。

 带着愉悦心情,商觉儿坐在电脑桌前飞快敲着键盘,困扰许久的解码工程如今也已经来到最后阶段,仅剩下最后一道关卡,并且胜利的曙光也有着显现的迹象。

 不用多时。

 她开始输入指令…

 不对。

 商觉儿重新来过,反覆试了好几回…

 哔!

 一道声响乍起,顿了三秒钟后,萤幕慢慢浮映出“新艺开发案”五个大字,不一会儿,一行一行的机密资料与设计蓝图在萤幕上不断显示出来,告知着她的辛苦终于获得最圆的成果。

 “卓翼。”她开心地回头朝着书房外唤声。

 “三少夫人。”听到女主人开心的轻唤,卓翼连忙奔进书房。“什么事?”

 “你看,密码解开了。”

 “解开了?”自翼睁亮眼兴奋地凑到电脑萤幕前观看。果然,让他们煞费苦心的“新艺开发案”蓝图,已经毫无设限的全部呈现在他们面前,随着手指的按动一页一页掀呈着。“太好了,实在太厉害了,我们终于成功了,我这就打电话到公司跟少爷报告这项好消息。”

 “等等!”觉儿突然唤住兴奋过头的他。

 “夫人?”

 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红。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亲自去跟他报告这个消息?”觉儿腼腆地央求这份权利。

 卓翼恍然回悟。

 “好、当然好,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真是笨呀。早就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净是回着亲昵气流,这对俪人似乎已经征服了最先时候的紧张对峙,有着新的关系。只不过是什么样的过程让他们改变,瞧瞧长发披肩、美丽无暇的脸蛋不断出妩媚韵致的商觉儿;八九不离十,一定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呵呵…理当如此嘛,夫同心,其力断金,此时的成功正是最佳写照。

 卓翼实在迫不及待想看见三少爷得知这项讯息后的反应,他一定是开心地抱着夫人又叫又跳吧!

 当初是因为命令与利益而与商觉儿订婚,不过这名女子不让人失望;甚至可以说是捡到的宝贝呢。

 “我马上开车送你去公司,让夫人亲口告诉少爷这个好消息。”他抓起钥匙直往车库方向奔去。

 “麻烦你了。”

 “应该的。”他笑道。

 稍后,她也随之步出屋外,才知道天空正下着蒙蒙细雨,夜晚的冷,即使夜已深,几条重要道路依然车水马龙,到处都在车。虽然车行如速,她并不以为忤,真趁空档,她思忖着:如果能借用这回的主动出击,让占如愿登上总裁宝座,再说服他放弃咄咄人的猖狂行事的态度,助独孤家族以浴火凤凰的重生之姿展开新的行事气象,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她在他心中,该是有影响力的。

 车子走走停停半天,好不容易开进公司的地下停车库,关上引擎后,卓翼侧首对商觉儿道:“夫人,我在车里候着你,就不陪你上楼了,有任何指示的话,请派人到车库通知我。”他不会呆得去当电灯泡。

 “谢谢!”她局促地说道。

 带着绯红的粉脸下车后她随即登上电梯,这座只供高级主管搭乘的电梯在她按下密码后,直升独孤占专属的办公楼面。

 走出电梯门,步过铺陈地毯的长廊,用晶片卡打开他的办公室大门…桧木办公室前并没有他的人影。

 觉儿不解?他秘书说他并未离开公司呀。

 他上哪儿去了?

 移步走进宽广的办公室,放眼巡望,莫名地她的脚步不试曝制地往最里头的房门步去,当她的步伐愈是踅向边门,心脏就愈发叩击鼓似的剧动起来。

 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觉不断窜进心坎底。

 这种感觉是不受的。

 她突然昏眩起来…周遭场景怪异的拼命晃动,与过往的记忆凌乱的重叠又重叠,不管她怎么猛晃螓首,拼命想拉回正常的焦距,但眼前所显现的,却是独孤占那张气的笑脸。

 是幻觉吧?

 不然她怎么会无端回忆起他以往的记忆…他不该再是妖矣隈龙才对,他赤的承诺过会痛改前非。

 然而随着她的移步前进,从前方那片咖啡的门隙中逸出来的媚气流,却仿佛在嘲笑她不敢面对现实似的故意窜到她鼻端拂绕、游,扬威似地张狂侵蚀着她愈来愈脆弱的心窝…

 她的脚步完全停不下来。

 预料中地,媚气息后的嘤咛呻也随之肆无忌惮地唱出愉的旋律,偶尔夹杂的尖声高叫,震人心神的传入她耳畔,狠狠劈进她的灵魂,不间断地,一声一声的慵懒之调,清楚告知着里头正在上演最原始的情戏码…

 里头会是谁?

 商觉儿木然地走到门房屋前,素手轻轻推开专供休憩的套房门扉;两具紧紧住的身体,正以最不堪的姿态闯进她瞳孔内,直到此时,她才停下步伐。

 “是谁?”凉风猛然从门的方向吹入,气得汪妮菲破口诅咒,当她回头瞧清楚站在门前的那只天使娃娃时,神色一凛。“怎么又是你?”

 独孤占颤了下,倏然停顿的韵律有着忍耐的僵硬,他侧过首,泛现的情绪是被破坏快乐的不

 “别恼。”他还未开口,汪妮菲已经快一步将圈占住颈项的双臂箝抱得更紧,叠的姿态无意改变,丽的脸孔更是不曾有过任何愧疚。她不仅朝独孤占绽出柔顺的媚笑,还张狂的回望不速客,放声指责。“我们也未免太有缘了吧,老是这么见着面,破坏我们的快乐。”

 商觉儿不动,娇柔的身躯只是沉默立站原地,毫无动静的,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一般。

 “你瞪什么瞪。”汪妮菲突然高叫一声,不安地扭动体,商觉儿在瞪她吗?其实好像没有,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她的缄默下,她觉得心口不安的扑通扑通惴跳,得她忸怩极了。

 “怎么样?情况够清楚了吧,就是这么回事,所以说呢,你根本不必想使泼,没有用处的,占的心里只有我、只有我汪妮菲,你听清楚没有?”不管了,先下手为强,她做贼喊捉贼的直嚷嚷。

 如镜的表情依然是不嗔不怒,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僵直的身躯外,空气仿佛凝滞一般。

 “你到底想怎么样?”汪妮菲反倒按捺不住地激动大喊,与觉儿的过分沉静形成强烈对比。“你想指控我什么?又能指控我什么?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更何况上社会的菁英份子哪个不是如此,就算是有妇之夫,豢养几个情妇是很正常的,你自己要有这份雅量…”

 “别说了。”独孤占总算愿开金口,安抚的对象却是他的伴。抱下她,拿件衣服给汪妮菲稍微蔽体,自己则套上长,踱到酒柜前,倒杯酒来,懒懒地倚进沙发里,优闲地品尝。

 “觉儿,坐!”

 听着他若无其事的低唤,她以为能够保持平静的心终究还是失控地掀起涟漪,一将绞心撕扯的酸痛令她不自地闭了闭眼,还好,干枯的眼眶并没有出泪滴来。

 “觉儿,别净杵在那,过来这里,要不要喝杯酒定定神。”

 他还在调侃她。

 “不…不必。”哽咽的声音还是漏了她的情绪,独孤占那俊逸的面部线条听闻她的悸动后,居然相当满意的点头淡笑。

 背背好凉好凉…她瞧见他的笑容里含蕴着胜利的快意。

 她到底是把自己推到什么境地去了?

 “不坐就算了,倒是你怎么来了?”斜睨她,口气极为不善。

 几天前他对她还是殷勤地怜惜与照顾,斩钉截铁的口承诺与誓言甚至都还清楚的烙印在脑子里,而现在—一美梦仿佛被惊醒般,除了失落外,更被重重打击着,因为事实告诉她,那些她以为的改变根本就不会存在过,全部只是她的幻想。

 “你究竟来公司有什么事?”他的语调愈来愈刻薄。

 美梦…碎了…

 “商觉儿!”

 她骤然回神。

 “谁允许你来的?”他可没做任何安排,现在的一切只是巧合,但是…正中他下怀。

 她的线合逸好半天,半晌过后,才嗡语出毫无起伏的频调。“我…我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告诉我什么?”

 “密码解开了。”再怎么强撑,那份尖锐的苦还是一寸寸、一分分地凌她全身细胞,从头到脚、反反覆覆,身了痛得好厉害。

 她晃了一晃。

 无温度的语调冷冽劈至!

 “别给我倒下,你若进了医院,我又得费功夫跟太爷及你爹地代。”他没有任何的喜悦与嘉许,只是一心在乎她会不会给他惹来麻烦。

 心在滴血…进来救她?

 “占,可是她这副德,极有可能会昏死在这地方的,到时候怎么办?”汪妮菲嗲声嗲气的讥语趁机补加几句,一股窝进他的大腿上,有意强调他是女主人的身分,瞧瞧商觉儿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再配合冷嘲热讽的言语,笨蛋也知道这两人的感情已经呈现分崩离析的状态。

 “我想,她应该没这么娇弱吧!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商觉儿的本质和她的外表一样弱不风。”他冷冷讥讽。

 啥?占说的是什么意思?汪妮菲怎么听不懂其意。

 说得没错…她不就是太过自恃自己的能力,才会得到这教训。

 好笑呀…商觉儿深口气后,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攀住独孤占的丽女郎,忆起对她有过的评断;她曾经笑过汪妮菲的悲哀,但谁晓得自己也掉进同样的窝臼里,讽人反身陷,人生真是奥妙呀!

 “占,你的未婚去是不是气得精神错了呀?”

 汪妮非呆呆眨着眼睛,不敢相信商觉儿莫名其妙的反应,太恐怖了吧,面对未婚夫的背叛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微微收紧下巴,决断抑住乍起的飘摇不定。

 “没什么好生气的,其实你只要习惯,就不会认为此情此景值得你大骂小敝。”口而出的语气虽然填弃浓烈的恶意,倒也创下另一番余地。

 “占!”不待商觉儿有反应,汪妮菲先错愕惊呼。他怎么这么讲,好像是变相的退让,不会吧,他仍然有意思想把商觉儿留在身旁。“不可以,我不答应,我不依…”

 “妮菲。”他拧眉低语看着直在他身上磨蹭的火女郎。

 “不管、不管,虽然她是你的未婚,可是你们毕竟没有结婚,在法律上根本没有效力。”

 “你想取代觉儿?”他不记得给了她这么大的幻想空间。

 “我没有资格吗?”汪妮菲不地抬起下巴。

 真的很有意思,这两人无视她存在的拌嘴,而她好像只是个多余的局外人。

 温暖碎裂、心田冰封。

 “抱歉,请容我说句话。”她蓦然打断汪妮菲的喋喋纠,在她孤疑的瞳孔中,映出商觉儿的淡然姿态。“我不打搅了,你们两位讨论之后若有任何结果,请告诉我父亲,我会完全尊重。”苍白的容颜即使承受最严重的打击,显得狼狈,依然美得惊人。“告辞。”她翩然转身,如浮絮般的飘逸远走,并没有控诉、没有凄然,仿佛一切根本不关她的事。

 “你去哪?”身后突然传来独孤占惶异的叫声。

 她置若罔闻,脚步顿也不顿地消失在门框外。

 独孤占浓眉一皱,想起身…

 “不会吧?你这位风公子该不会想对我表示,你爱上她了吧?”汪妮菲一句讽刺成功地制止了他的步伐。

 “爱上她?”开玩笑,这三个字向来只配拿来当作利用工具,哄哄这些爱情至上的女人,商觉儿这天真丫头不就正是栽在这三个字之下,成功地被他掌控一大段日子,一个亲手导演出这场戏码的人,怎么可能反被这三个字所噬?

 “也对,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块天使木偶呢?”她嘟着丰,凑前贪婪地游移在他脸上,急得到他认同似地不断在他的膛上摩挲。她要他将情愫彻底转移到她身上来,她要得到这个男人。“而且你不怀疑商觉儿只是在作戏呀?擒故纵可是很多女人引以为傲的手段呢。”

 “作戏?”

 “换个方式抓住你的心呀。”汪妮菲纯俐落地解开他碍事的长,疯狂地惑着他,她要他为她而疯狂。“也不知道怎么…怎么一回事…嗯…我老是觉得、觉得那女人…不…不简单哪…”

 汪妮菲胡乱的猜测却也劈进他脑里!那两片形状完美的红再次挑衅的出现在他眼前…砍断了对商觉儿乍起的一丝心疼。要明白他跟她之间其实只是一场斗智的战役,经过几番对招之后,他得到了胜利者的角色。

 他是个成功者,所以不断击奏的胜利歌硬是着他必须胜祝贺。

 他是胜利一方。

 一个翻身他重新取回主导权。对身下的软玉温香就当作是奖赏吧。

 独孤占发似地在她身上勾起一场惊心动魄的云雨。汪妮菲承受疯狂的奏动,亢奋得几乎要昏厥…不过在情中,她仍然记得要发出酸酸的嗔味,商觉儿那女人可是大敌呀。

 “占,你放心吧…嗯…她清楚你是个人物,绝对…绝对不会轻易舍弃你的…嗯…天底下没有那么笨的女人,她会死你的…”她极尽所能的挑拨。

 “是吗?”他着气,陷入更疯狂的律动中,的汪妮菲哼唉叫嚷,沉浸于里,哪还听得见独孤占方才对她的煽动曾有过的疑惑。

 尤其,它是一闪而逝的。

 **

 商觉儿好仔细、好安静地收拾着屋子里的东西,屋内的摆设虽然还不至于到杂紊脏的地步,但因为之前泰半时间全都放任自己游戏于名山胜水间,余下的时间就是忙着破解密码,以致自己的公寓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整理过。

 而现在她多得是空闲。

 卓翼呆站在一角傻傻地看着女主人像抹幽灵似地这边飘飘、那边,过分投入的清除每一块角落,有些甚至还换上全新的布巾,更夸张的是她,开始将书柜里的书籍全部打包清理,放进储藏室…干什么呀?从公司回来后她整个人就安静到让人觉得恐怖。虽然她以往的个性就属沉静,可是眼前这段迥异于以前的恬雅气息,此时的她空无得仿佛不存在。

 怎么回事?

 “夫人?”卓翼忍不住开口想问。

 商觉儿回过头朝他笑笑:“什么事?”

 “呃,不…没什么事!”伤脑筋,一瞧见她的笑靥就全了问题。可是,眼前的商觉儿很怪、真的很诡异!空灵灵地,那份该有的生气似乎全部离她的身体,整个人像一碰即碎的泡泡。

 他搔搔脑袋,拐个弯试探一下。“夫人,你还好吧?”

 “很好呀。”她回头擦拭花瓶,小心摆正后,又拿下鱼饲料瓶,倾倒喂水缸里的小金鱼吃食物。瞧它们活蹦跳,悠游地在水箱中游来游去,不必为情苦的生活姿态…好令人羡慕。

 “夫人。”不知为何,卓翼总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商觉儿发愣地看了鱼群好久,才将手指轻敲玻璃缸面,小鱼儿完全不害怕的游过来,小子谠着圆润的指尖一张一合…想求取宠爱似的。

 求宠…

 “卓翼,麻烦你往后尽量空来帮我照顾这些小鱼好不好?”莫名的,她突然出声请求。

 “为什么?”卓翼紧张地冲口直问,却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些什么?润润喉,调整呼吸。这样才对,他不该随着这奇怪的气氛起舞才对。“夫人,这群小角可是你最喜爱的宠物,无缘无故你干么把这责任丢给我?”

 “你不喜欢?”她失望地道。

 “不是。”卓翼吓得哇哇叫。“我养,我会天天来照顾它们,只是,你呢?”总算,问题终于找出来了,方才老觉得商觉儿举止诡异的,却不明白她在表示什么?如今,他终于抓出重点。

 “我想出去走一走,可能会有一段时不再回来这里,你若没办法替我照顾它们,我就得花工夫把鱼缸搬回商家去。”

 “你要出远门?”

 “是啊。”

 “少爷知道吗?”

 她摇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他没必要知道。”

 “这怎么可以?”卓翼大呼,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已经超出本分了。

 “可以的。”商觉儿很谨慎地跟他保证,那份笃定看傻了卓翼。“独孤占最烦恼的解码工作我已经替他完成,我的爹地也会继续成为他的助力,现在的他再无后顾之忧,剩下的难题相信他可以轻松解决,所以我的继续存在,只会让他觉得碍眼罢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他们前些日子才卿卿我我,恩爱非常,怎么才转个眼,浓情意竟说淡就化淡。

 “的确是这样子的。”她再次强调真实。“所以我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车子已经在楼下等我。”她拿起一只小皮包。“钥匙给你,离开时请帮我带上门,还有别忘了早晚过来一趟帮我喂养这些鱼儿。”

 “夫人。”他拦住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完全被搞糊涂了,少爷呢?你刚才不是去找他吗?还有是谁在楼下等你?”

 “是我的朋友,他会送我到机场。”当她跟白主联络上时,他没多问,也没多说、只是照着她的期望,应允她所有的事。“卓翼,请你让一让。”

 “不!没有得到少爷的允许,你不许走。”卓翼想起以前,少爷下令要他监视夫人的一切举动,虽然这道命令早不再有执行的必要,可是现在这混乱时刻,还要拿来挡挡夫人的脚步。

 “你放心吧,三少爷不会再拿这条规范责怪你的,他想要的、期待的,统统都拿到手了,我不再是他的希望,我的离开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

 她怎么把自己说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似的…利用?

 “我再不走,我的朋友会上楼来接我,这对你不好。”她把钥匙硬给他,抓着提包开门出去,不过眼前一具膛还是止了她的脚步。

 “你去哪?”

 “三少爷。”幸好他及时赶到,卓翼大大松了口气。

 商觉儿退了好几步,退出他的气息外,将他隔距得好遥远。

 “对不起,请你让一让。”她有礼的请求。

 他望着她的皮包,视线又调至她脸上,讥诮一笑。“就这么走?”

 “尽管放心,密码的破解方式我已经教给卓翼了,你何时要进行你的计划,你自行决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再也帮不上忙,不过你放心,我和你的婚约在你拿到继承权之前暂时不会取消,我也告诉了爹地说我要出国走一走,你只要配合着我的说辞,爹地就不会怀疑。”逸出这些代后,她绕过他身边,不疾不徐地姿态,视他只是一名陌生过客。

 独孤占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卓翼,这里没你的事。”

 “噢,是…我告辞了。”卓翼识相地赶紧离开,还给他们一个空间,这对未婚夫大概是在闹别扭吧,让他们私下谈一谈,应该就有化解了。

 他是这么客观乐观地想着。

 目送卓翼离开,商觉儿的眼睛却也须臾不离那两片合上的电梯门。

 “还是想走?”独孤占的声音过分的危险。

 “我是可以退开了。”她不见波动的呢喃。

 他扳回她的脸,凝视着不带任何温度感情娇容,须臾,他还是摇头否决了她要离开的期望。

 “为什么?”商觉儿古井不波的声音好不明白。“能做的、能帮的,我全都做到了,我对你不再有帮助,你也了解留下我没有任何用处的。”

 主雇关系,她的每一份表情都写着她现在只把他当成老板,而她这位员工的价值已经利用殆尽了,他根本没有必要花钱养一个毫无用处的米虫。

 她竟然可以这样转换他们曾经有过的关系,独孤占不眯起眼。

 “就因为你赌输了。”而他,居然也因她扭转的态度而倍觉悻悻。

 她毫不掩饰的点头。“我是输了,而且该付出的赌资你也全部拿到了手,应该够了吧。”

 “不够!”他残忍地道。“还不能结束,这场游戏的结局来得太快,快得让我来不及教你明白你为什么会输得这般凄惨,而你,难道不好奇?”

 “有必要吗?”她敛下眼睑,根本没有任何气力和他研究这个问题。

 “当然有必要。”他恶得像个魔鬼,凝睇着她再也不肯为他浪费一丝情绪的空无娇颜,愈看愈是恼怒。“早在订婚前,我应该就认识你,不!是认识你那两片美丽的朱…”

 如果他以为有觉儿该要有所反应。那么他将大失所望。

 而她的意兴阑珊更是怒他,无法平息的怒焰让他扭曲的声音带着忿然。“为什么故意在衣领上留下那抹绝红印,那是什么意思?”

 她漫不经心地看向远方…

 “我替你回答吧,那是代表着你的宣战、是你的挑衅对不对?”独派占口气不稳,他根本丧失了以往最为骄傲的自制力。“而你所不知道的是,接受挑战的我已经矢言要揭下这位挑衅的的小妖。”

 她默然不动,完全没有被看透的窘迫或解释…

 “万万没想到,朱的主人竟然会是个纯洁的天使,而且还主动送上门让我有机会反将一军。”他残酷的字句全是为了想怒眼前的骄人儿,想要她再次为他摆动心绪,但她为什么还是那般无所谓?”“愿意承认闯进我办公室的女人就是你吗?为什么来?我一直没机会问你的动机?”

 “好玩、新奇、叛逆、游戏。”她淡漠朗诵一大串,无心解释她最初身帮助“侠客居”的用心,还有爹地指婚的巧合。现在说什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么简单?”任推听到都晓得她在敷衍。

 “追究有用吗?”她为什么还是如此平静?

 “既是如此,聪明如你,为什么会傻得上当,当我记得自己曾经好心地提醒过你,独孤占最痛恨欺骗。”

 “就是傻…”她无谓地笑了。所以才会让他反击成功。

 独孤占眼见她的淡漠,更是怒火中烧,这曾经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竟然就在一回身,就把他摒除在心房外。

 “你没有话想说?”

 “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对不起,我赶时间。”

 “不!你还欠着我。”他的手突然绕到她的后扣住,紧紧一束,像只失控的豹子,强猛地狂烙了他的吻噬。他要她回应他、他要她为他而火热,脑?锓诘奈ㄒ荒钔罚窍肴没忱锏呐嗽俣瘸挤谒婪抛蠲赖南病⑴⑧痢⒊铡?br>
 又如何呢?

 怎么回应都是冷淡。

 要她再一次为他呈献最美的自己…

 没有一丝气力呀。

 她僵如顽石、他气咻咻,独孤占是停止了对她的挑逗,双臂却仍是紧紧攫住她…怀晨人这么的空茫、这么的沉静,依然无视于他的存在。

 “觉儿。”他居然有些悚然。

 “请放开我。”独孤占摇头,不放过地道:“还未结束…”

 “结束了。”她再三强调。“真的结束了,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帮助了,你的事业前程,相信你自己可以打理妥当,凭你的身分地位,也不愁没有女人投怀送抱,汪妮菲说得很正确,我只是一颗又涩又无味的青橄榄,也许连足你,都没有那份能耐。”

 他听着她异于寻常的剖析,理智与情感莫名地烈拔河,独孤占周身全被阴郁的烈火给包围住,他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

 原本目的就是要屈辱她,让她狠狠地离开自己。

 而现在他又在不舍些什么?

 他的手劲稍微一松,商觉儿马上挣出他的箝制,独孤占反地冲向前想攫回她,商觉儿却更快一步转往餐桌旁,抄起水果刀,锋利刀刃向着自己…独孤占抓人的动作全部顿止在她惊人的举动下。

 “不准你做傻事。”他抖颤狂喊。

 “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了。”她喃喃地念,殷殷地请他承认这项事实。前尘后路,她曾经想过陪他全部承受下来,即使明知面对的也许是水深火热的荆棘,却愿伴他到天涯。

 谁知他笑她的真心…嘲她的诚意…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让她离开?

 难道他还怪她偿还得不够。

 不!

 她霍然握住自己的长发,手劲用力一划,如瀑的发丝瞬时断在利刃下而坠垂地毯上,散成一地黑漩涡。

 “觉儿…”

 “够了!”她丢下刀刃,毅然踏步离去,擦肩走过惊骇莫名的独孤占身旁时,只留下淡淡一句:“不管多少恩怨相识一场,我所奉献给你的,足够抵偿。”

 看她先全消失在电梯门外,馨香缓缓散去,他还是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慢慢的,黑瞳低望着地毯上的黑发…断发、断情…这是她的决定。

 无力的他低迈步来到窗边,探头下望,有个男子站在车旁拉开车门,进的居然是商觉儿,那条俊逸的背影随后坐上驾驶座,名贵跑车马上绝尘而去。

 那男子是谁?

 “这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一股騒劲狂肆冲击着独孤占,那种完全陌生的情绪,得他忘记自己的主动…是他先想甩掉商觉儿的。“你毅然决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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